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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我乃曹昂第91部分阅读

    领背嵬军全线支撑战局,现已被庞德缠会与战场西南,不得行进”

    曹昂:“卓令夏侯渊引本部兵马去援助徐晃,使得背嵬军脱身,再派轻骑营的死士去告知徐晃,对付西凉铁骑,多用扎马丁,蒺藜等物,不必吝惜!”

    “启禀大将军,高览将军击伤西凉大将向逞,向逞奔东而去,已是脱离战场。”

    曹昂:“斩一将胜杀千军,速命高览领兵沿途追杀,若斩向逞,便是大功一件!”

    “启禀大将军,马超率领的西凉铁骑悍勇,现已是突破正南阵势,张颌将军的大戟士抵挡不住,损失颇大”

    曹昂:“擂鼓摇旗,令赵云率重骑阻击马超!还有曹洪,于禁的连弩机营,也一并出战,无论如何,给我挡住马超须弥,等击破了西凉的弓手,便由虎豹骑出战西凉铁骑!”

    “启禀大将军,马云鹭率众袭击我军右翼,上将军刘勳被斩,南皮侯王陵溃败,右翼难支!”

    曹昂:“马云鹭多谋,速卓后军的魏延和觞珠率众前去阻击,勿必要击溃其阵势,令其难有作为!

    “启禀大将军,典韦将军已破敌步阵,斩杀西凉军大将搿勺戈,虎卫军已是占据西南全角!”

    曹昂:“好!速速令典韦分兵往两翼策应!”

    随着战场的瞬息万变,事先拟定的策略已不是完全能够行得通了,曹昂是否具有统帅数十万大军的能力,此一刻,事实已经尽显!随着曹昂得力的指挥,敌军的阵势已经是越来越弱,西凉悍勇之卒,终难敌关东装备精良之兵!

    关东军的优势正渐渐明朗!

    随着赵云,典韦,张颌,徐晃,于禁,魏延等曹军干将的通力协作,情况已是完全的被曹昂掌握于手中,也难怪了,无论是战术,兵力,装备,阵形等等,曹军胜了西凉军又岂止这一筹,或许有些许小的战局不佳,但就大局来看,曹军已是控制了整个战场。

    除了马超所率领的西凉骑兵!

    遥遥的望着场间依旧豪迈勇武的西凉铁骑,曹纯的双目一咪,对着曹昂言道:“大将军,此一刻,该是我等虎豹骑出战之时了吧?”

    曹昂四下的扫视了一眼战场的局面,果然,西凉军唯一的支柱就是他们的铁骑了,但见曹昂缓缓的拔出青缸剑,心中暗道:“天下最强的两支骑兵劲旅,今日也是该硬碰硬分个高低的时候了!”

    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曹纯和许褚,但见他们身后的骑兵一个个皆是盔甲明亮,杀气冲天,一字型的排开了十余重,身上皆是精枪软甲,背后强攻硬弩,就连马匹也是披着厚重的鳞甲,这就是曹昂的王牌——虎豹骑!

    曹昂猛然用剑一指场中,高声呼喝道:“杀!让关西人知道知道,哪一支才是天下最强的铁骑!”

    “杀!杀!杀!”顿时三里之内,杀声震天,直能将十万精锐吓的鬼哭狼嚎!

    但见大将许褚当先而出,身后曹纯指挥虎豹骑紧随其后,但见离着场中尚有百余步时,虎豹骑纷纷执精锐连弩,当空而设,但见漫天的弓弩箭支以数以万计,落在西凉铁骑群中,顿时哗啦啦的倒下了一大片!

    “主公,您看那是什么!”随着手下的高声呼喊,马超急忙抬头望去,却见一支巨大的骑兵队如同一股银『色』的旋风,正向着己方席卷而来,庞大的骑阵仿佛能踏破关山险阻,能够摧毁宇宙苍穹!

    “跟我上!”马超银枪一舞,当先出马直冲迎面而来的许褚而去,但见两马相交,刀枪巨撼,竟然是天崩地裂,乾坤倒转!

    二将身后,西凉铁骑与虎豹骑如两条黑龙战在一起,撕杀相搏!似是如同两片乌云席卷交杂的裹在一起,仿能遮天弊日。

    天下最强的两支骑兵交战于一起,往来厮杀,虽然西凉铁骑在人数要多上一倍有余,可是,虎豹骑乃是纵横天下精锐中的精锐,单兵配备更是比西凉骑兵强了不知凡几,重枪硬甲,连弩暗器,战术严明,又岂是光靠悍勇的西凉铁骑所能比拟的?

    统领虎豹骑的曹纯更是越杀越勇,他与麾下的虎豹骑虽然出阵较少,但所经历的都是大战中的大战!徐州,官渡,乌桓每一场都是事关曹军生死,如今更是事关天下第一骑兵的名头,曹纯是使出了十二分的指挥与悍勇,手中战刀越舞越快,越挥越急!

    果然。西凉骑兵虽然是人多势众,但还是渐渐的支撑不住了!

    在经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战斗后,西凉铁骑战死者十之八九,剩下寥寥还在苦苦死战,却也是难挽回败局!

    但见曹昂乍然起身,高声喝道:“西凉骑兵败了,擂鼓,全军总攻!”

    随着鼓声响起,但见曹军开始发起了全面攻杀,数十万大军蜂拥而上,如同狼群一般,刀飞血,矛挑筋,箭穿胸,枪刺颈,凶狠的屠杀开始了!

    西凉军虽有马超等人苦苦支撑,但也是难以挽回败局,眼见败局已定,自身又战许褚不下,马超无奈之下,终于一枪虚晃,接着拨马尔走,身后随之而撤的西凉铁骑竟然还不足百数之余。与此同时,曹纯率领虎豹骑则是奋起直追,居中掩杀马超大军!

    渭水一战,真可称得上杀的那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血流成河,尸积如山一般。马超率领麾下十余万的残军边战边退,但曹昂不给他丝毫的喘息之机,当下竟然驱兵一追三十余里,直奔槐里而去,马超见曹军锋芒太盛,只得依照马云鹭的进谏,放弃槐里城,退守关西深处,收集残军,徐图整备再战。

    渭水一战,曹军大胜,逐马超一众与西北之地,彻彻底底的转守为攻!

    进驻槐里城,曹昂随即令手下文官清点伤亡人数,得出的结论让他心疼不已,马军损失七千,步军损失多达四万之众,兵粮器械更是不用说了,就连死伤一人都会令曹『操』心疼不已的虎豹骑,这一次在他的手里,竟然损失了近千余!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来到槐里城太守府,曹昂落寞的向塌上一坐,摇头道:“失败啊,真是失败想不到对战西北人马,居然会损失如此多的士卒,以后这样硬碰硬的会战,我是绝不会再做了。”

    一旁的贾诩淡然言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是不经此一战洗礼,我军难以从对关西悍勇之卒的阴影中走出,我军也不可能转守为攻,像今日这样的局面,计谋是根本显示不了什么作用的,唯有实力的碰撞,才是正道。”

    曹昂抬眼瞅了他一眼,喃喃道:“唉~,罢了,不过今后在逐步收复关西地区时,我可不希望还有这样的大战贾大夫,这就劳你好生出谋了。”

    贾诩微微一笑,拱手言道:“老朽敢不遵命。将军劳苦,可在此暂歇,老朽去安排城内的安民事宜。”

    说罢转身退出府内,却正逢赵云,夏侯渊二人前来向曹昂汇报军情,贾诩笑着拦住赵云,对夏侯渊言道:“夏侯将军可先进去,老朽有话想跟赵将军单独说上两句。”

    夏侯渊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自顾自的进了去。赵云一脸疑『惑』的望着贾诩,言道:“大夫找我何事?”

    贾诩定定的看着赵云,言道:“听说将军此次为前部先锋,曾会一女,善使韬略兵机,可有此事?”

    赵云点头言道:“是啊,那女子叫做马云鹭,善于行兵布阵,计谋更是环环相扣,若非最后大意,为我生擒『逼』迫,云险些栽于其手。”

    贾诩双目一咪,沉默了一会道:“赵将军可否将那女子所出的计谋和布阵之法说于老朽听听?”

    赵云闻言疑『惑』,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跟贾诩说了,但见贾诩听完后沉思良久,方才问赵云道:“那马云鹭与你斗阵时,用的可是龙襻浑元阵?”

    赵云闻言一惊,诧异道:“大夫如何得知?”

    但见贾诩苦笑一下,并没有回话,只是自顾自的言道:“故人之徒,好友之徒,恩公之徒唉,老朽究竟是否该帮昔日的旧友留下这个徒弟?难,难啊。”

    第五卷  第三十八章 韩遂的阴谋

    第三十八章  韩遂的阴谋

    陈仓正北的马超大营。

    “曹昂,我誓杀汝!”只见马超一面捂着臂膀上的伤口,一边咬牙切齿的愤怒吼叫,马云鹭抬头看了一眼怒气正盛的马超,轻轻张了张口,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转眼又看了看身边不远处,正在抚须闭目养神的韩遂,马云鹭最终还是禁了声,没有把话说出来。

    韩遂『摸』了『摸』胡须,缓缓的睁开眼睛,道:“侄儿啊,我等虽然是败了一阵,但却不是完败,曹昂虽胜,却也并非毫无损伤,想必亦要休整,咱们还有胜机啊。”

    马超闻言,精神一震,忙道:“伯父有何妙计破敌?”

    但见韩遂丝毫不急,反倒是笑呵呵言道:“贤侄不要忘了,咱们还有羌王彻里吉的十五万援军未至,等羌兵一到,再加上咱们的凉州精悍士卒,则必可打败曹昂,重夺槐里,为寿成老弟报仇雪恨!”

    马超闻言皱眉道:“可是等羌兵赶来,尚需时日,那这之前,我等又该做些什么?”

    突听一旁的马云鹭言道:“凉州深处,地势荒凉多山脉,险要甚多,我等不妨暂且分兵屯与各处,各凭险要拒关而守,静候曹军攻城,曹军久后无功,厌倦西凉苦寒之地,必然不能久持,待其舟车劳顿,锋芒锐减时,我等再出兵掩杀其后,必然可获全胜!”

    马超闻言,眉头顿时皱起,言道:“凭险而守?笑话!我西凉勇士纵横天下,称雄当世,岂可拒守!不行,说什么我也要击败曹军,以报前番兵败之辱!”

    马云鹭急忙言道:“大哥,曹军兵多将广,器械又极为精良,岂可轻易言胜?咱们还是拒守吧”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马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怒道:“云鹭,你再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我就把你贬回天水,给父亲守孝去!”

    马云鹭闻言,顿时委屈的有些想哭,却见韩遂笑呵呵的起身跟马超道:“孟起啊,你恼怒归恼怒,却是跟云鹭她这般凶做的什么?依老夫之愚见,曹军大胜我军一阵,必然是气势如虹,群情高涨,他以为我西凉的军士没有再战之力,倒不如乘其懈怠劫其屯扎在槐里东南的大营,说不定可能大获全功,挽回士气!”

    马超闻言顿时精神一振,却见马云鹭皱眉轻声道:“韩伯父,曹营善谋者多矣,曹昂更是当世巨『j』,劫寨之举恩,胜算不大,还是另图别谋吧。”

    韩遂呵呵笑着摇头道:“云鹭,世人说那曹昂『j』诈多诡计,不过是虚言而已,其实,他不过是承乃父之名,无有其实,如今他大胜我凉州一阵,岂能不骄?劫营之举可行也!”

    看见马云鹭疑云重重,韩遂则是转头看着马超笑道:“孟起若是还有忧虑,不妨派遣被困于我营中的七路诸侯领兵为前驱,为我军探路,如何?”

    马超闻言大喜过望,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就怕他们临阵会有反心啊。”

    韩遂哈哈大笑,言道:“贤侄你放心吧,如今他们的兵马都为你掌管,他们纵是有异心,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反倒是他们现在无凭无依,只能仰仗你的鼻息生存,你让他们往东,我料定这几个必然不敢向西!”

    马超闻言点头道:“好,既然如此,就依伯父之言,让那七路诸侯引兵为先驱,先驱劫杀曹昂在槐里的东南大营!”

    一旁的马云鹭闻言,隐隐当中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具体什么地方不对,一时半刻,她还真就说不出来

    却说那韩遂在与马超谋划完毕后,随即告辞归营,回到自己的大营之后,韩遂急忙吩咐手下:“去,给我将阎行请来,越快越好。”

    手下随即领命去了,少时,只见黑铠大将阎行昂首阔步的走入帐内,面无表情的对着韩遂一拱手,言道:“阎行见过岳丈。”

    韩遂随意的摆了摆手,言道:“彦明啊,适才我在马超的营内,劝他出兵槐里城,攻打曹昂屯驻于槐里西南的大营,你可知道我是何用意?”

    阎行闻言一愣,低头想了一会方道:“伯父,恕我直言,曹军多谋之士太多,区区的劫营之法,岂能不被曹昂识破?此战必有所伤,实不可取。”

    但见韩遂哈哈大笑,点头道:“我亦知不可取,只是彦明啊,你可知道,今夜率众前往曹营的兵马前驱乃是何人?是候选,成宜,李堪等七路诸侯啊!哈哈哈~”

    阎行闻言顿时愣了,见韩遂一脸得意之『色』,方才醒悟的言道:“岳丈你是想,借刀杀人,除掉七路诸侯?”

    “非也!”韩遂摆了摆手,言道:“七路诸侯皆是匹夫之辈,何足道哉,我想除掉他们易如反掌,此次催促马超派他们出战,乃是欲收拢他们于我麾下,孤立马超!”

    阎行闻言顿时一惊,却见韩遂呵呵笑道:“彦明啊,七路诸侯今夜劫寨必然遇险,你可率领我军精锐轻骑,暗中前往槐里,寻机将他们救出,此事若成,则各诸侯必深恨马超而倾向于我,哈哈哈!老夫独霸西北指日可待!”

    看着得意洋洋,喜形于『色』的韩遂,阎行终于忍受不住,开口道:“岳丈,恕我直言,原先你曾卓我暗算马腾,那是我军对关中有极大的战略优势,可如今,我军新败,曹昂大军压境,凉州有累卵之危,此时在互相算计,未免有些”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韩遂大步上前,挥手给了阎行一个大耳刮子,怒吼道:“阎行,你小子望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区区一个走卒而已,现在翅膀硬了,居然也敢对老夫指手画脚?”

    阎行的双目中瞬间闪出一丝怨毒,那是一种隐忍了好久的怨毒,但见他瞬间又恢复了常态,抱拳执礼言道:“阎行不敢,没有岳父赏识,自是没有孩儿的今日。”

    韩遂冷冷的瞪视着躬身抱拳的阎行,语气略有所缓:“明白就好,那你可知道要怎么做了?”

    阎行闻言点头道:“孩儿今夜拼得一死,也要将几路诸侯救出来。”

    见阎行挨了自己一嘴巴,依旧卑躬屈膝,韩遂面『色』又转回和善,笑道:“彦明啊,老夫适才过激了些,你勿要往心里去啊,可我今日之举都是为了你啊,老夫膝下无子,只有一女配给了你,老夫若是做了西北霸主,百年之后,这凉州之基业,自然也是传给你的,懂吗?”

    阎行淡然抱拳道:“孩儿知晓。”

    “恩去吧。”

    阎行随即领命出了大帐,行至辕门之处,阎行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扭曲,转头愤怒的看了看身后的主帅大营,阎行冷哼一声,接着甩袖大步走出辕门。

    韩遂和阎行,表面上亲密无间,可谁又知道阎行的心中其实对韩遂早就有着一股全是刻骨铭心的仇恨,而且这股恨意,一压就是十几年!

    槐里城太守府,大将军临时行辕。

    “庞统参见主公!”

    曹昂正在批阅粮草调度各营的公文,闻言抬起头来,却见庞统正笑嘻嘻冲他鞠躬,眉头一挑,笑着言道:“是士元老弟啊,你不在长安城呆着,跑到槐里城来做什么?”

    庞统笑着坐在曹昂的左手边,掏出随身携带的酒葫芦,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言道:“俗话说得好啊,小马杂行路皆窄,鲲鹏展翅嫌天低,那长安城民殷城固,没有某家的用武之地,还是来前线跟将军征战,方能让庞统的满腹经纶有用武之地。”

    曹昂翻了个白眼,言道:“还满腹经纶呢?你小子忒不要脸了。”

    庞统闻言也不生气,只是咯咯笑道:“主公啊,我此来特为你献上一计,以作近身之礼,望主公不要推辞,正所谓俗话说的好,礼轻情义重啊。”

    曹昂放下笔,气道:“少废话,有屁就放!”

    庞统也不急,只是呵呵笑道:“槐里城西南的大营,位置颇为孤立,恐会为西凉军乘虚而入,成为他们夜袭的目标啊。”

    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曹昂大笑着摇头叹道:“我还以为送了你什么大礼呢,就这个啊?嘿,我早已有安排了,夜间谁敢袭击我西南的大营,张郃与高览的两路左右伏兵就会送他们归西,就不劳士元老弟你多问了。倒是羌王彻里吉的十五万羌兵将至,不知我们的凤雏大长史可有办法破敌?”

    庞统闻言又自顾自的喝了口酒,言道:“对付羌兵,主公早在许都时就有安排了了,现在又何须来问某家?”

    曹昂闻言呵呵笑道:“瞎说,我何时做的?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庞统哈哈笑道:“嘿嘿,主公若是没有安排,早在许都之时,为何独独派遣司马总管和郭祭酒两位智谋之士同往朔方,嘿嘿,难道就是为了押送二公子去临戎城?”

    曹昂闻言眉目一挑,看着一脸嬉笑的庞统,摇头笑道:“算你看的明白!”

    第五卷  第三十九章 曹昂设伏,西凉军的党派之分

    第三十九章  曹昂设伏,西凉军的党派之分

    槐里城西南大营。

    此刻夜以深沉,天上雪花簌簌,地面之上一片戚戚白白,天『色』被雪『色』晃得朦朦发亮,呼啸的寒风席卷着漫天飞雪,肆虐着荒芜辽阔的凯凯白雪原野,劲风吹在身上,好似比刀刮在身上都疼。

    狂风大作却又雪白无暇的原野之上,一队队小黑点正在厚厚的积雪上嘎吱嘎吱的向西南行进着,正是被马超派往去劫持曹军西南营寨的三位西北诸侯,程银、候选、李堪三人。

    “这个鬼天气,这他娘的冷!”程银裹了裹身外的甲胄,长长的呼了口气,抱怨道:“他娘的马超这个小子,自己在帐中喝酒吃肉,却让咱几个兄弟到这里来劫营厮杀,这个仇,老子早晚要寻他报!”

    一旁的候选将战刀架于马侧,对着已经有些麻木的手掌呼了几口热气,叹道:“兄弟,你还是少说两句吧,我等如今是刀俎上的鱼肉,只能任由马超宰割,又能如何?唉”

    李堪倒是没有程,候二人那般没落不甘,此时的他正在一心想着一会怎么获得大胜,回去也好赢得马超的好感,说不得那锦马超一高兴,便会将兵马还给自己,放自己回归领地。

    李堪正意『滛』间,忽然,突听远处有阵阵歌声穿过风雪飘『荡』入耳,李堪顿时一愣,接着急忙对身边依旧正在抱怨不停的程银和候选二人言道:“二位兄弟,且勿说话,你们细听”

    候选和程银二人闻言急忙侧耳倾听,但听空气中隐隐的飘出有许多的人正在大声歌唱:“吾志平天下,西北地冻天,婆娑半载兮,雄兵叩关兮,官渡定中原,赤壁胜孙刘,高寒苦日少,浊酒饮豪兮”

    其后一阵朔风吹过,歌声重新又被寒风掩过,渐渐的消逝而不可听闻。

    程银疑『惑』的看了看一脸凝重的李堪,奇道:“他娘的,这大半夜的,是哪里来的疯子在这里鬼哭狼嚎?”

    李堪『摸』着满是密须的下巴,点头道:“如我所猜不粗,这应该是曹军因为打了一场胜仗,而连夜庆祝欢歌,且让斥候去曹军的西南大营打探打探。”

    话音落时,便见候选冲着身后的一名骑兵使了个眼『色』,但见那骑兵一挥马鞭,策马向着西南方向狂奔而去,瞬时,便见那斥候的身影消失在苍白的雪雾之中

    等了约有几株香后,那骑兵迎着风雪又匆匆的打马奔着西凉军而来,奔至三位诸侯面前,斥候赶忙抱拳恭敬道:“启禀三位将军,曹军西南大寨中,此时正大犒三军,营地中到处都是篝火,曹军幕天席地的高歌吃酒!”

    三将闻言顿时愣住,过了半晌,但听程银冷笑一声,怒吼言道:“好啊!关东军真是好生自大,不过只是赢了我们一阵而已,竟然就摆宴庆祝,分明是不将我凉州各部放在眼中!”

    李堪则是在细细思考了一下,高兴的对着程银和候选说道:“二位兄弟,你们也不必如此气氛,曹军小瞧我等,虽然让人憋气,但也是给了咱们劫寨的一个天赐良机,如今他们把酒欢歌,必无防备,我们乘机劫杀过去,今夜一过,曹军在槐里的西南大寨只怕就要易主

    了吧!”

    候选和程银闻言互相看了一眼,一丝冷酷的微笑在他们的嘴角悄然绽放,不错啊,曹军点燃篝火,歌唱饮酒,证明了他们并没有防备关西军马来攻,这简直就是一块已经装在碗中的肥肉了,让人怎能不吃啊?今夜一战必胜!

    想到这里,三将随即引兵匆匆的奔着西南而去,眼看到了曹营大寨,但见里面果然是欢声笑语,篝火撩人,一阵阵的歌声伴随着浓浓的酒气,隔着老远就能传到西凉军的耳中与鼻中。

    闻着随风而来的酒香,听着曹军士卒口中高唱的天籁之音,程银眼中的怒气与血『色』越来越重,眼看着前军离着曹营的辕门越来越近时,程银双腿一夹,一马当先的率众直取辕门而去,他身后的李堪和候选二将如同两道旋风,率领着西凉军的后部,如一条长龙般的席

    卷着向曹军营寨而去,一时间,天昏地暗,仿佛大地都在微微的颤抖。

    塔楼之上,巡哨的曹兵们正在互相抱怨,暗自的嘟嘟囔囔为何大好的犒军之日,非要自己着几个在这里看守辕门,突见东北方的瑞雪飞舞,似有大军正在向着己方的辕门冲来。

    “走水啦!”

    “走水啦!”

    哨兵急忙高声呼叫,却见程银拿下身后的角端弓,起手连续『射』出数箭,将呼喊的曹兵『射』倒,接着便领着本部兵马狂奔入寨,但见寨中篝火通明,适才喝酒欢歌的曹军一个个都是惊慌失措的四下奔走,程银拍马上前,斩杀几个匆忙奔跑不及的曹兵,接着高声呵道:“随

    我往里间杀,见着曹兵,他娘的一个不留!”随着他的呼声,西凉军骑兵一个个都是迅速的向着内营疾奔而去,哀鸣的惨叫声连声响起,一时间曹营顿时大『乱』,仿佛如同地狱一般。

    程银见曹兵果然是没有准备,一击即溃败,随即乐的哈哈大笑,率领亲兵精骑直入敌寨深处,奔至两个营包之间,忽见雪堆中一条黑『色』的绊马索猛然破雪而出,横亘在程银的马匹面前,程银战马速度太快,嘶鸣极甚,顿时连人带马被掀翻于地。

    随着程银的落马,营帐深处的绊马索一条接着一条的从雪地里飞出,程银身边的骑兵一个个也随着他们的主将一样栽倒于地,西凉的战马高抬起双蹄,发出一阵阵受惊的嘶鸣声,接着,只听一声”嗖“的箭响,一道火箭的信号划过天际,接着从曹营深处瞬间不知飞出了

    多少箭羽『射』入了西凉军中,西凉骑兵因为地上的绊马索而『乱』作一团,再加上伏兵箭雨作祟,一时间情况大为不利,中箭的士兵与战马纷纷嚎叫着跌倒在皑皑的白雪之上。

    “不好,曹军有埋伏!”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伴随着他的声音,曹营中突然杀出一支劲旅,为首大将,长枪银甲,三缕断须,正是河北名将——张颌!西凉兵顿时『乱』作一团。

    看着营包间被绊马索弄得狼狈不堪的西凉前部骑兵,张颌不由的摇首笑道:“关西匹夫,真是不自量力,量此区区劫营小计,如何能瞒得过我家大将军?张颌在此等候你们多时了!”

    说罢,双腿一夹,催动坐下战马如同闪电一般的奔袭而来,眨眼间便冲入了西凉军中,手中长枪扭动处,一股股鲜血激『荡』,但见西凉军在张颌手下没有三合之人,很快便将前部的骑兵杀的血流成河,直奔程银面前,但见张颌长枪一挑,直刺程银胸口,程银此时刚刚

    上马,手中没有兵器,迫不得已只得扭转身体,让过心脏命门,却被张颌一枪扎在右肋骨下,顿时鲜血淋漓,只听程银嚎叫一声,接着冲力打马回身,直奔曹军外营而去。

    然而,天意亡他,此时的外营处,早有河北名将高览领兵赶到,见程银带血从内寨而归,高览也不说话,只是搭弓取箭,细细的瞄准程银,接着一箭『射』出,可怜程银身为一路诸侯,威震关西近二十年,如今却一朝死于劫营之阵,真真可悲可叹

    不说曹营内程银被杀,营外的另外两位诸侯,李堪和候选在冲入帐中的一霎那,突听营外杀生四起,数路早已是埋伏多时的曹兵如『潮』水般的涌出,将他们困于寨内,二位诸侯悲哀的发现,他们居然被多于自己数倍的兵力给包围了!

    但见候选一边奋力挥舞着战刀,一边高声怒吼道:“马超不是对咱们说,曹军此处的屯营只有三万军卒吗?可我看光是帐外之众就有不下五万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多明显啊,你们被马超骗了!”突听一个声音响起,只见一辆红藩的帅车在两匹战马的带领下缓缓来至阵前,车上所作之人,红袍金甲,头戴英冠,真是曹昂亲至。

    两个诸侯没有见过曹昂,但光看其阵势便知此人不是一般人物,再看曹昂一脸和煦的笑容,候选和李堪不知为何,竟然莫名的生出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二位将军,让我猜猜你们的身份,如果我没料错,你们应该是被马超利用了关西『138百~万\小!说网』?呵呵,马超前番兵败于我,以为我会因骄而燥,不设埋伏,故而想起兵夺我西南屯营,但他自己不敢前来,却用你们做石子探道,二位将军,你们都是一方诸侯,马超

    如此对待你们,你们何不归降于我,以报此仇呢?”

    候选和李堪闻言似有犹豫,互相对望了一眼,曹昂方要在劝,突见亲卫典满驾马尔至,低头冲他言道:“启禀将军,东南面有一支兵马破我军阵而入,眼看就要杀到此处了!”

    “哦?”曹昂闻言一愣,接着扫了一眼雪地当中极为狼狈的两位诸侯,心道此二人已被马超舍弃,谁还会违背军令,赶过来救援他们?除非

    除非关西军已有党派之分!

    想通此处后,曹昂的脑中的想法瞬间转了三转,如此是劝降此二人,还是放他们回去,看着西凉军从内而『乱』呢?

    就在曹昂犹豫不决间,但见曹军东南角忽然一阵『马蚤』『乱』,一员黑铠大将引着一众彪军杀入,仿佛是在沉静的深潭中猛然扔下了一颗足以掀起浪花的巨石,让人为之侧目!

    曹昂转首看向来将,但见此人一脸阴郁,手中一支巨大的铁戟长矛,一身乌黑的硬铠,坐下亦是一匹乌黑的良驹,阎行!

    曹昂望着阎行的同时,阎行也已是将目光落在了曹昂的身上,一时间,二人双目中所包含的两股巨大的电流在空气中激撞出了猛烈的火花。

    阎行冷然的看着曹昂,突然张口言道:“你就是曹昂,曹子修!?”

    曹昂微笑着看他,心中却突然冒出了一个让他自己也为之诧异的想法:为什么这个黑甲武将给我的感觉竟然是比马超还要难对付呢?

    第五卷  第四十章 阎行

    第四十章  阎行

    西凉军劫寨,曹昂亲自前来护持。不想,居然正逢凉州的大将阎行!

    默然的看了一会杀至场中的阎行,曹昂摇头微微笑道:“你又是凉州的哪路『毛』贼,胆敢来此与我交战?尔等今夜之举,早已在我的掌握之中,你来这,是想给那边的两个诸侯殉葬的吗?还是来归降于我的?”

    阎行一甩铁戟蛇矛,出口骂道:“曹昂『j』贼!一时侥幸得手,休要得意!我乃金城太守韩遂麾下上将阎行,你给我好好的记住了!”

    曹昂闻言,仔细的搜寻一了脑中的记忆,阎行?自己好像并不知道这么一号人物,看来应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家伙。

    曹昂正寻思应该怎样收拾阎行,突见阎行双腿一夹,驾马而出,手中长矛在冷冽的空气中舞出了七八朵枪花,令人目不暇接,恍如一道黑『色』的龙卷风,在这白『色』的天地间显得格外显眼。

    这一下兔起鹊鸣之势,实在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就连曹昂本人也是心中大为讶异,这个阎行一副阴阴沉沉的样子,倒是挺有心计的,我不去杀你,你小子竟然出手先来杀我?

    一旁的典满和许仪急忙双双驾马迎上阎行,三件兵器相交,只听“咣”的一声巨响,却见典满许仪二人一起向后一仰,竟是险些栽倒!

    只此一招,高下立判,阎行矛法之霸烈,武技之轻盈,大出曹昂的意料之外,想不到这个自己毫无所闻的家伙,竟然是个猛将!

    但见阎行击退典满,许仪二将,转头对着那侧的候选和李堪二将言道:“二位侯爷愣着作甚?还不速速引兵离去!”

    正所谓一语点醒梦中人,候选和李堪二位诸侯此时顿时明白阎行主动攻击的目的了,竟然是为了让他们二人寻机杀出!

    想到此处,两位诸侯心下感激之余,亦是驾马率兵直奔西北角杀去,此处适才被阎行突破而来,可谓最为薄弱,由此突围上佳!

    就在二路诸侯开始突围的时候,阎行也是驾马回转,率领身后诸军再次向曹昂杀来,曹昂左右虎卫军急忙迎上西凉军,曹昂缓缓起身来,立于车上,接过身边亲兵递上的镏金镗,冷然的望着远处大发神威的阎行,高声言道:“好狂妄的人,阎行,你以为单单凭你就能杀得了我?”

    阎行的铁矛上下翻飞,大开大合的力压典满与许仪二将,一边打一边吼道:“曹昂,你以为凭这两员武将就能挡得住我阎行吗!”

    话音落罢,便见阎行的手臂突然向前一探,手中的铁戟蛇矛恶狠狠地直向许仪眼睛刺去。

    好快!许仪没想到阎行居然会突发此杀招,不过他也是征战多年的猛将,保护曹昂时间极长,经验丰富,他见阎行突然发难,御马不及,随即在长矛扎进自己眼中的一霎那突然向右一侧,脑袋用力的甩开,堪堪躲开了阎行的长矛。

    “刷!!”的一声响,铁矛虽然没有扎入他的眼中,却是破开他的铁盔,在他的太阳『|岤』旁留下了一道深红『色』的印记!

    “啊~!!”只听许仪惊叫出口,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在看阎行,好似没事人一样,转手又去攻击典满,但见他手腕一翻,银光闪烁,矛锋直取典满咽喉,典满动作也快,两脚勾住马蹬,身形向后仰去,可是阎行本领了得,手下丝毫不停,矛锋到处,或刚硬如金,或柔软如丝,着实是让人防不胜防,长矛再次刺杀出时,典满尚未回过身来,不想铁矛又到,万不得已,只得忙一侧身,弃了马匹,方才躲过一劫!

    阎行身为当世能以一己之力重伤马超的唯一一人,本领自非常人可比!

    但见阎行击溃典满和许仪两大护卫后,黑马不停,挥舞着长矛再次向曹昂杀去,曹昂双目一眯,冷笑一声,对身后的弓弩手言道:“放箭!”

    随着曹昂的命令,只见他身后的弓弩手齐齐放箭,阎行一拉马缰,手中长矛挥舞,只把自己三尺之余内的箭支纷纷拨落于地!

    “杀~”

    此时,曹营内的大军已是清剿西凉残兵完毕,张郃,高览二将已是纷纷领兵杀出,一时间,整个雪地间都是曹军的旗帜与身影,似那海浪一般,将场内依旧抵抗的西凉的士卒纷纷淹没其中。

    阎行匹马纵横,往来厮杀,一支长矛和一匹黑马所到之处,曹兵如『潮』水般的分开,可谓无人能挡。

    曹昂紧紧的盯着远处纵横场间的阎行,暗叹道:“好本事,我的手下只怕除了师兄,典韦,许褚寥寥数人之外,恐怕再无一人能够稳言胜他了”

    ‘我去会他!‘随着数声大吼,但见曹昂身后几将奔出,分别是刘岱,王忠,朱灵,王凌,淳于导,张虎,陈生,苏飞等人,俱是曹军别部司马,都尉,校尉等等。

    曹昂仗剑一挥,直指场中率领军马左突右攻的阎行,高声呵斥道:“都给我上,生擒阎行不,是给我宰了他!”

    众将闻言,呼喝而出,率众而上,曹军直奔阎行而去,跟随在曹昂身后的曹洪不由大奇道:“子修,你只顾着派兵剿杀阎行,却是把那两路诸侯给放走了,甚是可惜,不如由我率兵去追吧!”

    曹昂轻轻的摇了摇头,笑道:“叔父放心吧,那两个诸侯是我故意放走的。”

    “啊?”曹洪闻言顿时一奇,却见曹昂一边看着场中的战事,一边轻声解释道:“叔父,关西诸侯被马超夺了兵权,本就心存怨恨,如今那几路诸侯又被他利用,险些丧命,回去之后,必然生『乱』!我生擒那两人易如反掌,但若放了他们,而能争取到更大的利益话,我留下他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