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烧粮,毁其辎重!!”
“诺!”
“张绣将军,你可领着张泉,胡车儿并本部军马前往夺回宛城!”
但见张绣起身道:“诺!”
“子修,你可领着典军师卫营在鄧县设伏,阻拦刘备主力军马!我料虽不能生擒刘备,但也能给予其一记重创!子修,你以为如何?”
曹昂轻轻的顺理了一下思路,接着抬头笑道:“在鄧县阻拦刘备的大军任务就全权交给我师兄去做吧!”
那边的赵云闻言一愣,眉头一皱道:“师弟,我领着典军师卫营去阻拦刘备,那你又要去作什么?”
曹昂『摸』了『摸』下巴,一指旁边的甘宁道:“典军师卫营中,有三千背嵬军,这支兵马我要走了!兴霸也随我走一起走一趟,我要去打下一个地方很重要的地方!”
众人闻言不由愣神,曹仁疑『惑』的问道:“子修,什么要地比宛城还要重要?要你亲自去打?”
曹昂深深的吸了口气,呵呵笑道:“新野!”
第四卷 第四十八章 乔装入新野
第四十八章 乔装入新野
“新野!?”一句话,只把众人弄得一愣一愣的,曹仁急忙拿过地图仔细的看了看道:“子修,你若是想阻挡刘备的归路,只管在樊城阻击便是,跑去新野作甚?况且刘备归襄阳又不走新野,你大费周章的去夺下这么个小县,又意欲何为?”
曹昂淡淡的咧嘴一笑,笑容中尚还伴随着一些无奈与期待,过了半晌,方才开口,好似对曹仁言语,又好似对自己说话,道:“那个,其实我这次回新野,和这次战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只是有些不得不去的理由。”
众人闻言疑『惑』的互相看了一看,大战在即,众人都要去做些有准备的事,他曹大公子居然领着甘宁和三千背嵬军去干一些与战事不相干的事?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但在场的众人中,没有人敢对曹昂说些什么,唯一有资格能阻拦曹昂的曹仁,刚才还被曹昂轻轻的捧了一把,现在就拿主帅的架子说曹昂胡闹,未免也有些不通情理。
曹仁暗自苦笑,原来这小子早就计划好了,让我等去战刘备,他去干些奇奇怪怪的事,却又能让我等无话可说,真是让人难之又难!
细细的想了片刻,曹仁终究还是长叹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自己若是有些想法,自己去做就是了,阻拦刘备的事,就全权包在叔父我的的身上吧。”
曹昂呵呵的冲着曹仁笑了一笑,道:“此战不易,叔父还需小心谨慎行之,不在乎歼敌多少,只要能顺利的收回宛城便是全功!”曹仁笑着点了点头道:“这点你大可放心!”
一切皆是准备就绪,曹仁和赵云在樊城紧张的准备着一切相关的战事事宜,而曹昂则是决定先行,当夜,他便领着三千背嵬军和甘宁等人匆匆的踏上了奔往新野的行程。
新野城调拨而来的守将乃是刘表帐下碑将吴恒,才干军略皆属一般,就单纯的本事来说,绝不可能是曹昂的对手,不过此人还算『j』猾,故意在沿路的道口设下了多处哨探关卡,只要新野百里之外有敌情,就会有速骑携带消息飞速折返军营,到时新野就会加强守备,严阵以待,以免敌方乘虚而攻。
消息传到曹昂处,甘宁闻言不屑道:“区区几个哨卡就想阻拦老子,未免也将咱们想的太简单了吧?大将军,老子只需五百精卒,最多一日,就能将这些哨卡全部铲平了!”
却见曹昂笑着摇了摇头,言道:“虽然只是区区的几个哨卡,但若是让敌方发觉,提前做些准备,我虽然不惧,但处理起来还是有些麻烦,这样,你速速传令,将三千背嵬军分为数队,命士卒们将自己扮作商贾,必要时,使些贿赂的手段也无妨,只要能安然的通过哨卡,进驻新野就行了。”
甘宁闻言不由惊异道:“如此可行吗?让这些士卒扮商贾?能装的像吗?”
曹昂笑着点头道:“放心吧!对方是普通的新野士卒,而咱们手下的,都是经过严密特训,专搞这些特殊活动的背嵬军,骗人隐匿的功夫比打仗的功夫还要麻利,这么多人里,我就担心你装的不像。”
甘宁嘿嘿一笑,『摸』了『摸』头道:“让老子装商贾却是挺难为人,不过嘛,装游侠蒙混过关还是可以的!”
于是,曹昂一众人马一路上或作商贾人服,或为游侠之扮,大大方方的沿着寻哨的关卡前进,由于背嵬军地下活动搞得相当纯熟,一路上很轻易的就可以蒙混过关,使得吴恒对于曹昂的这次军事行动一无所知。三千背嵬军皆是偷偷的向着新野旁边事先约定好的一处村落聚集而去,只等曹昂下令,便可雷霆一击,强占新野。
一切计划都商议好了之后,行事当日,曹昂便领着几个护卫身着便装,一身青『色』衣袍,匆匆的来到了新野城,方一入城,曹昂直接就奔着邓艾的家赶了过去,可是到达之后,敲了好半天的门,里面都没有一人答应。
曹昂心头不由纳闷,却也没有办法,只得领着手下一边沉思,一边向着新野的事集中心走去。
来到市集中心之时,忽见人流涌动,百姓一个个争相奔着市集中心而去,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曹昂不由疑『惑』,急忙拉住一个人问道:“老乡,请问一下,前面发生了何事,为何大家一个个的都争相奔着市集中心走?”
那被拉住的汉子不耐烦的看了曹昂一眼,急道:“从襄阳来的糜竺大人筹备了万石粮草来新野济民,若不快些去,只怕就没有份子了!”说罢,甩开了曹昂的手,兴冲冲的奔着市集中心而走。
曹昂双目一咪,细细一琢磨便明白了其中的猫腻,自己上次将新野的粮草全部开仓济民,大大的争取了民心,这糜竺为了刘备的声望,居然在襄阳又筹办了粮草回来分放,意图挽回刘备的最高声望,真是煞费苦心啊!
想了一会,曹昂笑着一拍手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糜竺啊糜竺,原来你小子在这呢!速去传令,令甘宁提前动手!不需要在等本将的号令了!”
说罢转身冲着典满和许仪说道:“走,咱们去广场上瞧瞧糜竺去!”
来到闹市正中,只见百姓们一个个的都是兴奋的争相汇报户籍编制,领取粮米,糜竺在一众护卫的保卫下,一边满意的打量着四周,一边与身旁的一个武将打扮的人说话,看样子,那个人应该就是新野的新任太守吴恒。
而曹昂只顾打量糜竺,却没有发现,人群之中,小邓艾和他的母亲也在等待着领取粮米,小邓艾看着远处高台上的糜竺,心中惊讶,转头对着邓母言道:“母、母亲,那位分发、发粮草—草的大人,我、我认识!”
邓母奇怪的看着邓艾,言道:“小艾,那位先生乃是从襄阳来的从事中郎糜竺糜大人,你又如何会认得他?”邓艾随即磕磕巴巴的将当初糜竺将自己从几个肉铺伙计的手底下救出的事告诉了邓母,邓母闻言道:“一粟之恩当千钧来报,既然人家糜从事当初帮助过你,你也须记得日后当寻机报答了这份恩情。”小邓艾闻言点头道:“孩儿、儿省—省的!”
就在小邓艾心里想着日后当如何报答糜竺先生的恩情时,忽听场外一阵笑声,曹昂身着青衣在一众护卫的保护之下,推开拥挤的众人,步入场中,对着糜竺一拱手道:“糜先生好大的手笔,对着新野区区一小县,挥手就是万石的粮草济民,真是羡慕死我了,四大商贾之首果然是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哈哈哈!”
糜竺乍一望见曹昂,脸『色』顿时一变,而他身边新野太守吴恒却是疑『惑』的问道:“糜从事,这人是谁?是您的故交?”
人群中的邓艾惊的张口结舌,呆呆的道:“母、母亲,您—您看,那个是、是不是曹、曹先生!?”一旁的邓母也是颇为诧异道:“是他,就是上回你领到家中做客的那位曹先生啊!?他怎么也会在这?”
糜竺愣愣的看着曹昂,然后僵硬的一笑,喃喃道:“冠军侯缘何在此?”
糜竺身边的吴恒顿时哑然,这才意识到此人是谁,乃是曹『操』长子曹昂!这种大人物,为什么会出现在新野小县?一时间,吴恒的心下不由的大为惊慌失措。
曹昂却是面『色』不变,笑着对糜竺道:“糜大夫,说句良心话,这新野可真是和你们糜家八字犯冲!我上次在这里生擒了你的二弟糜芳,可惜被你的主子刘备换回去了,想不到这一次来,曹某居然逮着个更大的,等抓住了你,我看刘备这次又会拿什么来跟我换!”
曹昂的话还未说完,便听新野城的四方各处响起了阵阵喊杀之声,宛如有数千军马在新野小县同时发难,一阵阵肃杀之声从四面八方汹涌席卷到市集中心而来。先是新野县衙,然后是囤积粮秣的仓库,接着又是小县的各路要道,陆续燃气了阵阵火焰,隐隐能听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刀兵相交,惨叫呼喝之声。
市集的人群中顿时『乱』成了一锅粥,百姓梦哪里还有心情领粮食,一个个都争相的向外疯跑,皆怕被卷入到刀枪无眼的兵戈灾难之中。新野太守吴恒见自己坐守的县城一瞬间就遭受如此巨变,惊慌失措下,却也不含糊,拔出腰间佩剑对着手下喊道:“左右,速速与我拿下曹昂!糜从事,你可速速撤走,这里由末将来为你掩护。”
可以曹昂之人,若无必胜的把握,又岂会在他们的面前轻易『露』面,他适才听闻糜竺和吴恒在此分发粮草,知道新野各处必然守备不严,所以即使改变战略,提前动手,分散兵力,攻打县城的各处要址,以背嵬军之精锐,如此乘虚而入,必然轻易得手,弹指之间便可占据新野这弹丸之地。
而他现在『露』面的原因,无非就是要生擒糜竺!
混『乱』之中,邓母拉着邓艾就要离去,却是丝毫不动,只见小邓艾如双脚生石一般,呆呆的在远处观望着场中的动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只见曹昂身后的典满和许仪率领一众亲兵迎上了吴恒的手下,曹昂则是从腰间拔出青缸剑,摇头道:“吴太守,既然你舍了命要护着糜竺,曹某不才,就像你讨教两招吧!”
第四卷 第四十九章 你就是曹昂的徒弟了
第四十九章 你就是曹昂的徒弟了
却说上一回,曹昂行使兵扮商贾的潜伏之计,偷袭新野县,却正逢糜竺和新野的太守吴恒在市集分发粮草,曹昂临时改变了计划,乘虚而入,强行攻击新野各处要地府衙,一番风卷残楼的打击下,只把新野城弄了个混『乱』不堪,形式危在旦夕。
新野太守吴恒见状,亲自迎上了曹昂这虎狼之敌,并请糜竺率先逃走,但曹昂乃何等样人?又岂能任由他脱逃,随即亲自拔剑迎上吴恒,手下典满,许仪等人又是瞬间对上了吴恒的其他手下,一时间,场面大『乱』,曹昂紧紧的握着青缸剑,冷然的看着吴恒道:“你自己若是想走,可以!但需得留下那糜竺!”
吴恒大喝一声,怒道:“岂有此理!”
说罢,仗剑对着曹昂冲杀而去,糜竺手下的一众拥着他正要逃走,忽然听到身后的百姓群中传来一阵阵慌『乱』的喊叫之声,但见数十名背嵬军卒从后方截杀而到,为首之人,正是曹昂手下的大将,锦帆贼甘宁,甘兴霸!糜竺手下的亲卫也不需他人指示,齐齐拔出兵器,急忙迎了上去,却见甘宁哈哈一笑,长声道:“他娘的,尔等鼠辈今日一个也别想溜走,全都给老子乖乖的留下吧!”话音未落,便见其身后的一众背嵬军各个手持怪异兵器飞梭,各寻对手迎上,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那边的曹昂见吴恒仗剑大喝而上,随即中规中矩的架起手势,眼中的目光如针芒般的扫『射』在吴恒的身上。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两剑相交,曹昂眼神一咪,寒声道:“看你的架势,应是久不上阵之人,岂会是我的对手?速速退下,否则平白送死!”吴恒大喝一声,丝毫不理会于他,只是一味的招招夺命相攻。
曹昂保持冷静,全身贯注的招架着吴恒的每一招,每一式,他知道面前这个人,只不过是乘一时的血气之勇,抱着舍身成仁之心强战,只要自己应法得当,稍撑几招之后,待其攻势衰竭,力尽之时,便是自己反戈一击的大好时机!
但见双剑相交,好如波涛滚滚激『荡』,其中还宣泄着吴恒充足的怒气与气势,一时间只见剑花飞舞,两柄宝剑加杂着气浪在四周翻滚,好似有断金碎石之威。
只见吴恒招招无守,只是一味的强攻,身上被曹昂擦出的斑斑剑伤,他也全然不顾,只是一味的『逼』曹昂节节后退,好似一道汹涌澎白的江浪,无凭可阻,但有攻无守的剑势再强,也终归有力竭之时
“咚~!”只听一声慑人的脆响在众人耳边激『荡』,但见两剑相交,如两道璀璨的银『色』光环在空气中产生了巨大的摩擦,曹昂寻得吴恒一势力竭的时机,蓄起全身的爆发力一剑反击回去,但见这一剑刺穿了吴恒的腹部,血如泉涌,吴恒嘴角流出一丝血丝,浑身一震颤栗的抖动,最后终于缓缓的向后仰倒过去。
四周顿时响起了背嵬军得意欣喜的高声呼喊,以及荆州军悲愤的呼鸣。
“吴太守!”糜竺颤抖的回身高声呼喊,却又无可奈何。只见曹昂一甩宝剑上的鲜血,大步的向着自己走来,双目之中迸出了锐利以及得意的光芒,糜竺冷然的看着曹昂,决然的仗剑横在自己的脖颈之上,面不改『色』道:“糜竺自知今日难逃你手,但也绝对不会就此被擒受辱!曹子修,你想用我威胁刘使君,打错算盘了!”
曹昂猛然停住了脚步,默默的看了糜竺一会,长叹一声道:“糜先生,你这又是何苦呢?只要你肯归顺,曹某可以保证决不亏待于你,何苦白白为了刘备而送了『性』命?”
糜竺傲然的抬起头道:“我糜竺虽不是什么济世之才,但也知道忠臣不仕二主之义!曹子修,我又不是三岁的孩童,你大可不必对糜某说教!”曹昂摇了摇头道:”难道跟着曹氏就真的不如跟着刘备?”
糜竺冷然笑道:“你们父子俩人都是雄才大略,麾下更是猛将如云,良臣如雨,但糜竺就是个死『性』子!这辈子非独侍刘使君而不得!”
曹昂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今天总算是彻底的见识到了刘备的人格魅力了,看来收复这糜竺已是无望,也罢忠义之人,便全了他最后的心愿吧。
那边的甘宁见曹昂好言相劝,而糜竺却是油盐不进,早已气的头顶冒烟,怒吼道:“将军,不必拦他,就让这酸儒去死!老子倒是要看看他下不下得去手!”糜竺闻言,眼中瞬时闪过一丝死志,刚要挥剑自刎,忽听一声高喝道:“糜从事,请您慢些动手!”
但见远处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是年幼的邓艾,只见他直接跪倒在地,冲着曹昂咚咚咚的连磕了几个响头,道:“曹先生,求您放过糜从事吧!邓艾愿意代他去死!”
这次的邓艾一时情急,说话竟然也不结巴了,而那边的邓母一时没有拉住这孩子,眼巴巴的看着邓艾跑到场中要以命抵命,一时不由的慌了心神,愣在了当场。
曹昂乍见邓艾,心中不由欣喜万分,可是却见邓艾为糜竺求情,不由的面『色』一变,疑『惑』道:“邓艾,我适才入城,可是找了你好久啊。怎么?你认识这个糜竺?”
邓艾慌慌张张的点了点头,言道:“糜、糜从事—事曾、曾对我有过大恩!娘、娘亲说过,当—当以千钧相、相报!我、我愿代糜从、从事去死!”(糜竺对邓艾的恩情,详情见第十一章,新野琐事)
曹昂闻言不由的无奈一笑,道:“我闲的没事要你去死做什么?”
他言下之意乃是珍惜邓艾,但在邓艾的耳中却变了味儿,邓艾以为自己的资格不够代替糜竺去死,顿时慌了手脚,喃喃的不知所措。
糜竺多行善事,早对救助邓艾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扬声道:“孩子,不管糜某昔日对你有何恩情,亦不须你来抵命!男儿跪父跪母跪恩师,你又何必去求此人?速速起来!”
邓艾闻听“跪恩师”三字,心下顿时一个激灵,急忙叩拜道:“曹、曹先生!糜、糜从事真的—的对我有、有恩!求、求您放了他,邓艾、艾愿意拜—拜您为师!”
曹昂闻言不由大惊道:“邓艾,你刚才说什么?!”
邓艾急忙说道:“求您、您放了糜从、从事!我、我愿意—意拜您、您为师!”
话音方落,只听见场中的背嵬军一个个都不由的憋不住呵呵直乐,就连糜竺也是颇为可怜的看着这个孩子。一个小磕巴,要天下闻名的冠军侯放了糜竺,而给出的条件居然是用他自己给曹昂当徒弟?这小子把自己当成什么绝世宝贝了?对于在场众人来说,这个小磕巴能说出这种话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在装傻!要么,他就是真傻!
只听甘宁噗嗤一笑,哈哈乐道:“你这小磕巴在这装的什么高人?又要放了糜竺,还要拜入我们将军的门下?天下的好事都让你小子一个人占光了?我家将军要你这个磕巴有甚用处?”
可是,令人诧异惊奇的事居然还在后头
但见曹昂面无表情,一脸凝重的看着跪在地上、眼巴巴瞅着他的小邓艾,双目忽明忽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曹昂身后的许仪不由奇怪,大将军一向是果敢坚毅,谋定而断,怎么今日当着一个又结巴又有些傻的小孩面前,如此犹豫不决?真是奇怪。
过了半晌,只见曹昂挥了挥手,对着手下的背嵬军言道:“给糜竺和他尚有『性』命的亲卫让出一条路来”
一句话顿时让众人愣在了当场,甘宁傻呵呵的瞧着曹昂,仿佛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磕磕巴巴的道:“将军?您、您这是要做什么?为、为了这小子把糜竺放了?”
“让路!”曹昂又重复了一遍,只见背嵬军一个个的闪开条路,并将被生擒活捉的糜竺侍从全部放开,糜竺呆呆的看着曹昂,吃惊的长大了嘴,言道:“曹子修,你、你又在使的什么诡计!?”
曹昂转头看着糜竺,哼了一声道:“没什么,我只是替我的徒弟还给你一份救命的恩情而已,糜竺,你记住了,无论你从前与这孩子发生过什么,从今日起,你与他的恩怨已断,我的徒弟不再与你刘备军中的任何人有一丝瓜葛!听明白了吗?”
只见糜竺仍旧呆呆的矗立在原地,好似呆傻一般。
曹昂懒得看他,转身一挥手道:“少在这碍眼,滚蛋!”
糜竺虽然不明白‘滚蛋’是什么意思,但却明白今日因为自己昔日的一件善事,勉强保住了一条『性』命,好奇的看了邓艾一眼,糜竺随即在一众护卫的保卫下,一边警惕着两边的背嵬军突然发难,一边徐徐的向着城南撤离而去。
而在场的众人一个个依旧是没有回过神来,也难怪啊,谁又能想得到呢?一个说话都不顺溜的少年,在曹昂的心中,竟然比刘备小舅子的分量来的还要重要!
但见曹昂缓缓的走上前去,将邓艾扶了起来,亲自俯身为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刮了他的鼻子一下,展颜笑道:“小邓艾,记住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曹昂的徒弟了!”
第四卷 第五十章 休息中的小插曲
第五十章 休息中的小『插』曲
就在曹昂攻下了新野的时候,樊城的曹仁手下的各路军马也是分道而行,一路由张绣率军夺取了宛城,另外几路分别由曹仁以及其余众将沿路阻拦攻击刘备军马,以图坐收渔利,但刘备毕竟是一方雄者,非等闲可比,更兼其手下关羽,张飞,黄忠,陈到,关平,廖化等人均是当世良将,一路上虽然是屡遭险阻,不过最终还是堪堪的冲过了曹军一道又一道的防线,平安的抵达了襄阳城。
曹仁由于要接手宛城等各地的军略内务等琐事,一时间也没有时间在继续的去深追刘备。曹氏和荆州两方的战争暂时进入了一个短暂的和平阶段。
赵云和魏延等人在帮助了曹仁占据了宛城以及完成了阻击、伤害刘备军的任务之后,随即便领着典军师卫营的兵马匆匆的赶往新野县,尚还没有赶到新野时,于路上就听说新野发生的一件件的离奇古怪之事。
众人在得知曹昂为了一个民间的普通少年居然肯“大方”的放过糜竺,一个个心中都是大为惊异,心中都是急急忙忙的赶快去新野看看这位一像办事出人意料的曹大将军这一回又看上了何等的人物!
终于来到了新野县,赵云让周仓和裴元绍暂时领着典军师卫营的军马驻扎在城外,自己则是与曹昂手下的嫡系众将匆匆忙忙的赶往新野县中,见了曹昂,赵云别的什么也没有问,当先则是来了一句:“师弟,你相中的那个徒弟在什么地方?”
曹昂闻言顿时哑然,但见其他人也是一副极为感兴趣的神『色』,曹昂不由微微的摇头苦笑,接着一指身旁的一个少年道:“就是这孩子了。”
众人一个个好奇的朝着邓艾瞧去,目光中都带有着好奇和疑『惑』的『色』彩,邓艾被众人的眼光望的是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曹昂笑着为邓艾一一介绍众人,只见邓艾急忙的一个个作揖问候,也不知道有没有记住名字。最后到了赵云的时候,曹昂一指他道:“这一位,是我的师兄赵云,字子龙,也是你的师伯。”邓艾急忙冲着赵云做了一礼,磕磕巴巴道:“见、见过赵师伯。”赵云友善的笑笑,那股浑然超脱世外的气质让邓艾见之不由的心折。
曹昂笑着点了点头,道:“从今以后,你的韬略、兵法、计谋等由我来指导你,至于马上的功夫,箭『射』、骑术等等嘛,我想来想去,还是要由你的赵师伯来教你最为妥帖,小艾,今后在武艺方面,对你师伯,你可要虚心求教啊。”
也不知道邓艾听没听懂,反正只是一个劲的鼓着腮帮子狠狠的用力点头,那股呆呆板板的傻劲,只把众人看得无可奈何,这磕巴小子究竟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能得到曹昂这样的待遇?
却见赵云轻轻一咳,将曹昂拉到一边道:“师弟,你与他行过拜师礼了吗?”曹昂闻言一愣,奇怪的反问道:“拜师礼?什么拜师礼?”
只见赵云煞有介事的咳索了一声,正『色』言道:“既然入了咱们的门下,那这礼数可是不能落下的。这可武者的祖上传下来的是规矩!”曹昂闻言一笑,一向恍如世外之人的赵云何时也变的这么多的『毛』病了?
“师兄,师傅当年收我时,好像也没行过什么拜师礼吧?”
赵云闻言噗嗤一乐,摇头道:“你还好意思提起当年呢?当年要不是你把师傅强拉入京,他又岂会收你当徒弟?压根就不是师傅收你,明明是你自己厚着面皮,硬要拜他老人家为师的!”
曹昂恍然而悟,拍了拍头呵呵笑道:“对啊,师兄你要是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那你说怎么行拜师礼吧?”
赵云信誓旦旦的一拍胸脯,自信的笑道:“放心吧,此事就尽管包在为兄的身上!”
次日清晨,邓艾正在房间里睡的正香,忽然只听一声门响,只见甘宁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看见躺在床上依旧酣睡的邓艾,甘宁虎目一瞪,上前一把抓住他,冲着他的耳边大声喝道:“他娘的,年纪小小的就这么能睡,你小子将来还能干成什么大事!”邓艾被甘宁一声喊起,脑袋顿时嗡嗡作响,『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疑『惑』道:“甘、甘将军,有—有什、什么事吗?”
甘宁哼了一声,心道这磕巴也不算太呆,至少还能记得老子的名字,可一见邓艾这副木讷的样子,甘宁心中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喝道:“什么事?你小子装的什么糊涂!昨天不是说了要你行拜师大礼的嘛!你倒好,竟然给老子睡忘了?你想把大将军的脸都丢尽才甘心是不是!还不快给老子穿鞋束发!”
邓艾恍然大悟,依稀记得昨日是说了有这么一回事,一边忙不送跌的给甘宁道歉,一边匆匆的穿好鞋袜衣衫,方一戴上束发之冠,便被甘宁一把揪住,好似提小鸡一样的带出了房间
到了新野县衙正院,但见桌案,香烛,贡品已然齐备,数十名背嵬军站立两旁巍然而立,赵云指挥着众人忙这忙那,而那边的曹昂则是一边摇头一边呵呵笑道:“赵子龙啊赵子龙,看你平时挺高深洒脱的,但在这方面也终究是俗人一个啊”
见了邓艾被甘宁领来,一旁的邓母急忙上前训斥了邓艾几句,接着对曹昂抱歉的笑道:“曹先生哦,不是,君侯大人,这孩子平日里就是有些呆呆的,请大人不要见怪。”
曹昂笑着摆手道:“没事,小事糊涂,大事通透,是个好苗子!”邓母闻言尴尬的一笑,众人则是无奈,也不知道曹昂对这孩子究竟哪里来的那么大的信心。
少时,一切准备完毕,但见众人或站或坐与两旁,曹昂与邓母则是高居正中首位,以师长慈母之礼目视着下方的邓艾,曹昂的左手边的首席之为,却是身为师伯的赵云正襟危坐,地位显然远远不同于其他众人。
邓艾从小到大,几时见过这般架势,畏畏缩缩的有些害怕的看着上面的曹昂,众人见这孩子头发胡『乱』束戴,衣衫不整,显然是匆匆而来,私下里皆是大摇其头,心道日后曹昂的一世英明,只把都要毁在这小子手里了。
接下来的拜师礼很繁琐,也很无趣,邓艾只是机械的按照指令,给曹昂磕头,给慈母磕头,给师伯赵云磕头,又给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取来的灵位磕头,反正就是磕头!一系列下来,只把小邓艾磕的头昏眼花,差点没晕的一口吐出来。接着又是一系列的规矩,赵云将当年童渊给他制定的门规,又拿出来给邓艾念了一遍,无非就是什么不许仗势欺人,蛊『惑』滋事云云,邓艾昏头昏脑的听着,机械化的不断点头,只把上面的曹昂瞅的直乐。
整整长达一个时辰的拜师礼终于结束,接下来新野府内便安排了一些筵席,毕竟大将军收徒,就是从简那也得吃顿饭意思意思不是?最为主角之一,邓艾不得不一盏盏的跟着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一喝酒,他以前哪有这种经历,不一会就喝的昏头樟脑,不得不跑出厅外长长的呕吐喘息。
坐在厅前的石阶上,邓艾长长的呼了口气,仰头望着天空,忽然一道身影坐在了他的身边,呵呵笑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些受不了?”
邓艾转过头去,晃了晃昏沉沉的头,仔细的看了看道:“曹先生不是,是师、师傅。”
曹昂笑着帮着邓艾拍了拍他的背,帮着他顺了顺气,摇头道:”喝不了那么些酒,还喝这么多做什么?”只听邓艾一边干呕,一边喃喃道:“师、师傅,人家向、向我敬酒,我不—不、不好回绝。“
曹昂哈哈大笑,指了指他的头道:“有什么不好回绝的?说自己不能喝就是了,分明是根葱,偏装大掰蒜!”
邓艾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忽然疑『惑』道:“师、师傅,为、为—为什么您要收我做徒弟?我、我又磕巴,又呆板”
曹昂呵呵笑道:“谁说你笨了?谁以后这么说你,我跟他急!”见邓艾恍恍惚惚的,曹昂轻轻的眯着眼睛一笑,道:“小艾,我从军打仗大概有十年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得到了一个可以托付未来大事的男人,那就是你了,小邓艾!”
见邓艾愣愣的看着他,曹昂笑着摇头道:“磕巴不是你的错,呆板也不过是因为你的心地纯善,人家以为你不行,可我就觉得你行,事在人为,我从不信命,更不信天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邓艾愣愣的看着他,却见曹昂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要是信命的话,十年前的某一天,我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小艾,你信命吗?”
邓艾沉默了一会,坚定的摇头回道:“我也不信!”曹昂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就对了,放心吧,将来的你,一定是一员出『色』的帅才!”
邓艾这辈子听的最多的就是“小磕巴”,“小呆子”之类的损贬之语,可自从遇到曹先生后,这个人便一次次的给予他有出息,善良,纯洁的称赞,今日更是说相信他会成为一位帅才,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是邓艾现在已经知道了,如此评价自己的人,是傲视天下的当朝大将军曹昂,曹子修!
眨巴眨巴双眼,邓艾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干涩,他磕磕巴巴的道:“师、师傅,您、您对我这—这么好我、我不值得。”
曹昂笑着一掐他的脸蛋,摇头笑道:“什么值不值得?我自己觉得值得就成了,你替我『操』的哪门子心?看看你自己,明明想学些本事,做些大事,可是为了母亲,当日却不肯跟我走,值不值得?前几日为了报恩,你又去替糜竺去死,又值不值得?”
说罢笑着用手指一点邓艾的额头,道:“想不明白了吧?这天底下不值得的事多了,可你又能去买后悔『药』吗?当我的徒弟,你就好好的学本事,好好的干些大事就成了,一天天哪有那么多的想法!”
邓艾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愣愣的看着曹昂,轻道:“那,师傅,那您、您有—有没有什、什么后悔的事呢?”曹昂呵呵笑道:“当然有啦!”
说罢转头望天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莫过于当初没好好的管教家里那两个老娘们!以至于造成了现在我一回府,就受到她们两个联手对付我的结局。”说罢,转头认真的看着邓艾道:“小艾,师傅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女人,不能太惯着了,不然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许都。大将军府正厅之内
“阿气~”只见貂蝉和甄宓突然一起打了个喷嚏,只把旁边的伺候的众人吓得一哆嗦,厅下客席的一个男子险些没有拿住手中的茶盏,抬头怪异的看着两位女主人道:“二位夫人,你们无恙吧?”
只见说话之人年龄看起来不过三十,面容清俊,神态潇洒,颚下三缕长须,一副高人之相。甄宓『摸』着鼻子笑着遥遥手道:“无事,可能最近阴雨连绵,让我们姐妹受了些风寒,司马总管,您继续讲?”
只见司马懿笑着拱拱手道:“承蒙将军给假,使得懿有时间在河内陪伴贱内,唉,总算是不负司马氏祖辈众望,贱内已是顺利的为懿产下一男。”
貂蝉急忙笑道:“如此,真是恭喜司马先生了。”司马懿笑着摆了摆手道:“虽是小事,但懿总归是将军之臣,如今大将军在南,懿就先来许都,将此讯告诉二位夫人,顺便也好准备南下,也好助大将军一臂之力!”
第四卷 第五十一章 一封转交的信
第五十一章 一封转交的信
上回说到,曹昂府下的大总管司马懿喜得一子,在处理完了家里的一切事宜后,他便急急忙忙的赶到许都,先是给二位主母:貂蝉和甄宓送了这个喜讯,也算是以尽臣道。
甄宓和貂蝉在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也都是发自内心的为司马懿感到高兴,毕竟司马懿也已经是年近三旬的岁数了,在这个年纪尚还没有小孩子的,在这个时代还真就不多了。
高兴的唠了一会闲话后,只见甄宓奇怪的瞅着司马懿道:“司马先生,听你适才话中的意思,莫不是即刻就要南下吗?”
司马懿『摸』着三缕长须,一边点头,一边对着貂蝉和甄宓点点头道:“不错,懿此次新得一子,虽然高兴,但毕竟还是要以国家大事为重,所以还需要速速归往大将军的身边才行,以免耽误了正事二位夫人,不知你们可有什么话要懿转达的吗?”
甄宓轻轻一笑,摇头道:“能有什么话说,先生就告诉他,好好的忙他的大事去吧,家里的一切都好,记得让他注意身体,还有就是就是,貂蝉姐姐想他了!”
那边的貂蝉闻言顿时脸『色』一红,转头红着脸羞怒道:“明明是宓妹你自己想他了,为何又要推到我的身上?”
甄宓捂着嘴呵呵笑道:“也不知道是谁昨日午睡时做梦都在叫:不败将军,不败将军的?”
貂蝉的脸『色』更红了,又道:“那不晓得是谁每日跑到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