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平静,毫不讶异?”貂蝉淡淡道:“阁下是谁,与貂蝉毫无干系,貂蝉为何要讶异?”
一句话,顿时将曹昂憋得语塞,半晌后,方听曹昂感慨道:“果然不是一般人,确实不同凡响。比我当年强,不过,我来此非为谋害你等,实则是欲保你们一家的平安。”
第二卷 中州风云 第二十三章 女子貂蝉
第二十三章 女子貂蝉
曹昂说完后,厅中之人尽皆停止了哭泣,一个个瞪大着眼睛目视曹昂,显然是对其言讶异不已。而貂蝉则是秀眉微皱,轻言道:“你堂堂一个将军,为何要调笑我等『妇』孺之人?”
曹昂淡淡的微笑道:“我为何要调笑你们?你可派人出去看看,门外的守将便是刚才欲对你等不利,而被我拦下的。”
貂蝉闻言,疑『惑』的对着旁边侍女道:“张女,你到门口去看看。”那女婢闻言匆匆忙忙的出去了,少时,便回来对着貂蝉轻轻的耳语一番。
貂蝉闻言看了看曹昂,这个青年的面容上此刻全是善意的微笑,但见貂蝉盈盈一拜:“貂蝉代吕府二十八口谢将军维护之恩。”
曹昂漫步入厅,接着坐下道:“你不必谢我,不是我维护你们,一则是为了我父亲,二则为了对高顺将军的承诺,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
可貂蝉却是摇头道:“不论如何,公子总是帮了我们,不管出于如何目的,貂蝉亦要谢你。”曹昂闻言哈哈笑了几声,接着便感觉有些不对。因为他突然反应到了一个问题,他对貂蝉说这些干什么?他现在是根本没有目的在与貂蝉闲聊。此时,不知不觉间,曹昂竟有了一些在后世时‘把妹’的感觉。
因为眼前的是一个绝世美女,就后世的观念来说,就是大眼睛、双眼皮,黑漆漆的眼仁里面,水汪汪的,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眼帘上的睫『毛』,细细长长,整齐的向上微翘,并轻轻的颤抖着,眉『毛』细长,如两道新黄的弯月(好俗的词语,但确实很像)既不太浓、也不太密,并且不淡,算是恰到好处。鼻子尖尖的,鼻梁骨又长又细。嘴唇薄薄的,颜『色』浅浅的,下唇比上唇稍稍厚了一些,两片嘴唇搭在一起,可谓完美无缺。皮肤很白皙,且十分的细腻。
没有,真的是一点破绽也没有。这些东西合在一起,可谓是天衣无缝!没错,天衣无缝!白璧无瑕!这点曹昂可是一点也没夸张。恐怕是个男人在她面前都会失态吧?
曹昂自嘲的笑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面对这个绝世美女,他也是没有多大的抵抗能力,这点倒是有点像曹『操』,不同的是,他却有着对于女『性』的基本尊重。
想到此处,曹昂开始稍稍克制了一下自己,并不再去看貂蝉,以免打扰到他的思路,相信一会不久,曹『操』便会来此,自己可是不能出一点的差错。
果然,少时,吕府终于迎来了重要的‘贵宾’!曹『操』率领一众亲信以及刘备前来,见到曹昂在厅中时,曹『操』脸上似是有些不高兴。“逆子!还不速速过来!”曹昂闻言急忙起身,来到曹『操』面前参拜道:“父亲。”
曹『操』冷然的打量了曹昂一会,幽然道:“适才那道私入吕布府者‘斩’的军令是你下的?你胆子倒是不小。”
“父亲,‘杀人不过头点地’,如今吕布以死,以孩儿之意,为了不累及父亲盛名,对于吕布的家眷,还是要保护周全些好。”曹昂心中叫苦,他总不能说是张辽高顺现在的归降,不是因为崇拜老爹你的魅力,而是因为跟我做了交换条件吧。
在场中,知此事者,还有刘备,但他岂会傻到介入此事中间?另外,郭嘉乃是曹昂同谋,随即出班劝道:“明公,大公子之言在理,吕布乃是一代豪杰,其子嗣若绝,传出去,虽与明公无关,但终究是不太好听。”
郭嘉之言,在曹『操』心中可谓极重,顿了一顿,方听曹『操』言道:“罢了,既是奉孝求情,孤便不与这逆子计较。”
说完淡淡的扫视了吕布的家眷一圈,突地眼睛一亮,却是瞄到了貂蝉身上,半晌不能移动半分。接着徐徐度步走到貂蝉身前,幽幽道:“你便是貂蝉吧,果然不俗!单看这长袖善舞之姿,便不知醉倒了多少英雄豪杰。”
貂蝉闻言只是淡淡道:“谢司空夸赞。”说话间,还下意识的将吕布之女往身后拉了一拉,挡在自己身后。但终是难以瞒过曹『操』,只见老曹淡然一扫:“此乃何人?”
曹昂闻言急忙道:“此乃吕布之遗女,父亲,不妨在许都建一大宅,安置吕布这一众家眷,按月给予禄粮,则父亲仁德之名必然传遍四海九州。”
吕布一众跪在地上的家眷,有几人稍稍抬起了头,眼中皆有诧异,貂蝉亦是略带感激的看了曹昂一眼。曹『操』细细思量道:“也好,此事就交由公达全排。”接着继续转首看向貂蝉,笑道:“貂蝉,你义父王允昔日乃孤故交。昔日王司徒死于李郭之难,全家被害,如今可谓天见犹怜,『操』有幸得见古人之后,真乃幸事!”
貂蝉淡然道:“貂蝉多谢司空大人对义父的相惜之情,司空大人既是义父故交,貂蝉今后当以‘叔’礼相待。”
话音一落,便见一股无形的冷气瞬间散开,曹昂不由佩服的望了貂蝉一眼,这个女子,好生了得,怪不得当日竟将董卓与吕布玩弄于鼓掌之间,浅浅的几句话,便将曹『操』与她的‘辈分’隔开,让曹『操』纵有所图,但顾及伦理道德的影响,不敢贸然随便出手。
看着曹『操』的脸『色』越来越暗,曹昂知道现在当是转移话题之迹,随上前道:“父亲,既是吕布家眷已经安置完毕,当迅速处理城中他事了,如今陈宫等人尚未寻至,且”曹昂上前低声道:“且关将军昔日所请,父亲也当处理处理了”
曹『操』闻言一震,顿时想起了关羽请求其赐与的那个女子,好像是什么秦宜禄的妻子,且关羽曾多次向曹『操』提到此事,依关羽之傲,能让其看上眼的,只怕绝非凡品
想到此处,曹『操』淡然道:“也罢,孤还有事,便不在此久留了。”接着转头看向身后亲卫道:“好生照顾吕布家眷。”接着冷冷的扫了一眼貂蝉,嘴角似是有一丝冷笑,好像在谋划这什么,接着便不再回头,转身迈步离去。
曹昂在离去时,虽然克制了一下自己,但还是不由微微转头看去,但见貂蝉轻轻冲他点了下头,口中幽蓝轻吐:“多谢。”
曹昂随意点了点头,心中不由有些突唐,愣了一愣,接着醒悟过来,转身自嘲一笑,自言自语道:“唉,我都成花痴了充的什么英雄,今后这些事还是少干。”
第二卷 中州风云 第二十四章 与关羽争
第二十四章 与关羽争
下邳城楼之上,曹『操』一脸默然的看着远处的残阳,似有回首,似有希冀,平日里阴沉狠厉的他,此时却有着不同与平日的哀伤。
三个时辰前,徐晃押解着陈宫来到曹『操』的面前,陈宫身着士卒服饰,一脸的污泥尘土,混在降卒之中,本来可以蒙混过去,但是陈宫的运气不好,他碰上了老谋深算的贾诩。
贾诩可谓目光极毒,他原先从未见过陈宫,可是在老狐狸打量降卒的时候,陈宫略显不合身的卒甲吸引了他的目光,接着其身上一股文士的味道让贾诩‘嗅’了个正着,于是,在成廉、宋宪等降将的指认下,陈宫被押解到了曹『操』的面前。
看着陈宫被人推推搡搡的押负过来,曹『操』随即命人将其松绑,只留下了典韦、许褚在身边,接着命许褚为陈宫添了盏酒,陈宫也不客气,举头一饮而尽:“好酒,如此一会走时,却也可添些胆略。”
曹『操』复杂的看着陈宫,开口道:“公台,你我也是故交,今吕布以死,你又何故执意求死?”陈宫微一摇头,并不回答曹『操』,反而说道:“我意已决,曹公不必多劝,只是临死之前,曹公可愿与我对弈一盘?”
曹『操』闻言随即令典韦取棋,两人同案执棋,围绕中央天元争斗起来,数十子下,突听曹『操』又道:“公台,你昔日究竟为何背吾?”
陈宫一边下棋一边道:“你我志向不同,我又为何要死心于你?”曹『操』眯眼道:“你又有何志向?”
但见陈宫放下棋子,叹道:“当初,宦官『乱』政,天下纷『乱』,朝堂正统尽失。我初观你虽是宦官后裔,但却先刺董卓,后发矫诏声讨国贼,在天下豪杰中可算得上是不计私怨为天子尽忠的贤臣。”
曹『操』闻言又道:“既如此,昔日你又为何背我引吕布入兖州?”陈宫闻言道:“只因你后来所为令我大失所望,你占据兖州后,居心叵测的说什么唯才是举,被用朝廷孝廉的用人之法,所用尽是寒门之辈,更以屯田之名,对正统士族巧取豪夺!我朝历来,皆是士大夫之间相互提携、助人于危难,此乃国治根本,你所施之策尽寒天下士子之心,我应吕布,只为是响应天意,维护世间正统!”
曹『操』闻言起身,喝道:“真乃酸孺之见,天下之才颇众,岂有固定一法可以约束?不错!自文帝时,察举便为我朝选官根本之制,历时数百年影响之深我岂能不知?可如今,察举皆是侧重于世家声望门第,所征辟者尽是沽名钓誉之徒!辟除之制,更是委任下放大权,累世豪门望族成为盘踞一方之霸,好似袁家,门生故吏遍天下,使得袁绍如今稳据河北,天下几无人敢动他!素淡清盈浊似泥,高门递将怯似鸡,这便是你心中的正统?”
陈宫冷冷的看着曹『操』道:“就算你说的有理,可你如今所为之事,似乎也不是忠于汉室之举吧?你征辟贤能,不问声望,不问出处,甚至是做过贼,为过恶,不敬父母之辈,只要有才,你一样是尽皆征辟。但这些被征辟之人,却是只忠心于你这位‘明公’,对汉室却毫无感情,曹孟德,你此举是要中兴汉室?还是要你曹家‘天下归心’?”
曹『操』闻言眼睛一眯,眼中杀机顿时漫布。少时,只见曹『操』缓缓转身,叹道:“如今想要安天下已不可能,唯有先取再治,既然要取,便要行大不同之事,我此举亦是无奈,人生不足百载,善恶、是非、功过本就是说不清楚,你我又何必为此争执”
陈宫淡然一笑:“不错,我一将死之人,又何必为此与你争执?这盘棋也不需在下了。”曹『操』转头看了看案上的残棋,半晌幽幽开口道:“许褚,送公台上路。”
陈宫死后,曹『操』便来到城门楼上,看着远处的斜阳,心中感慨莫名。少时,缺见郭嘉喘息着走上城来,擦了下虚弱的汗水,接着道:“明公,你在此站了好久了,天寒地冻的,当心冷了身子。”
曹『操』闻言笑道:“奉孝,你身体稚弱,小心身子的该是你才是。”郭嘉闻言道:“谢明公关心。”接着附上前道:“明公,那秦宜禄妻子杜氏已是寻得了,已安置于府内,是由嘉派人就送往关羽处还是明公亲自携人拜访?”
曹『操』闻言笑道:“走吧,先瞅瞅这女子去,那秦宜禄又是怎么处置的?”郭嘉闻言道:“此人开城时便已归降,却是不好处理。”
曹『操』闻言皱了皱眉头,幽幽说了几个字:“祸患不可久留。”接着便转身而走,郭嘉亦是赶忙跟上。
来到临时府中,郭嘉引着曹『操』来到一宅前,曹『操』一把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此时,屋内的一名女子,一听到门被推开了,马上紧张的抬起了头来,借着窗口的阳光一瞧,曹『操』顿时愣了,但见屋中女子,五官媚秀,妖艳异常,竟然不下于先前见到的貂蝉,且一身『妇』装,看上去别有万种风情。
郭嘉笑道:“明公不是一向都很欣赏关羽吗?如今正好可借此良机收复其心。”在郭嘉的心中,收不收关羽不重要,但若能断了刘备一条臂膀,却是天大的好事。
“奉孝,你先出去。”郭嘉闻言一愣,接着抬首看了看曹『操』,但见曹『操』一脸淡然,但鹰目中显然多了几分情欲之火!
郭嘉连忙急道:“明公,这关羽那里?”曹『操』微一摆手:“云长那面,孤自有办法,你劳累了一日,先回去休息吧。”言语温和,但却有着不可违背的命令涵义,郭嘉张了张嘴,接着轻声一叹,缓缓退了下去
次日,曹『操』与下邳守府大摆宴席,庆祝徐州大胜,吕布授首。席间,曹『操』还做出了些赏赐和任命,其一,便是征辟了徐州俊秀陈群为司空西曹掾属,其二陈登仍为广陵太守,加伏波将军,防江东孙策。其三,表赠陈珪秩中二千石,领徐州‘招贤馆’诸事。其四,封降将成廉,宋宪为偏将。表张辽,高顺为中郎将,赐爵关内侯,令几人写书至泰安劝降臧霸,并许之以官职。另外则是对一些徐州各郡的人士进行调整,并没收吕布岳丈曹氏一族财产,分封其田地。席间,众人都喝的异常尽兴,唯有一人闷闷不乐,此人便是关羽。
关羽自是因曹『操』私纳杜氏而耿耿于怀,宴中一言不发。当然,这一切都落在了曹『操』的眼中,而曹『操』也早想好了平伏关羽内心怨气的办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是有些醉意,而曹昂与郭嘉也是乘着此次宴间,好好的比拼了一番,郭嘉随爱喝酒,但却是个半吊子,喝了一会便有些不行了。
“将军”只见郭嘉面『色』通红,对着曹昂傻笑道:“一会当有一场好戏,乃是明公特意为关羽而设,将军猜猜是什么?”
曹昂闻言笑道:“我到哪知道去?还是请郭祭酒赐教吧。”郭嘉嘿嘿一笑,刚要说话,突见上席曹『操』起身,举盏高声道:“来!这一盏,愿汉室基业气运绵盛,基业永固!”
众人尽皆起身,双手前伸举酒,腰杆前倾,低头齐声道:“愿汉室基业气运绵盛,基业永固!”曹『操』哈哈大笑,接着道:“来人,起舞!”
但见一队舞姬来到堂前,他们穿着长袖裙衫,腰间围丝,灵巧挪舞且手中举鼓,可谓新奇有趣。而为首一蒙面纱的女子,那妙曼的舞姿,就像是隐隐望见云雾中山峦跌宕起伏的弧度,好似柔不经一握的‘柔’与‘韧’,却又饱含着怡然故我的“燃”与“刚”,将厅中诸人眼球紧紧吸引,是貂蝉!
“这”曹昂诧异的指着貂蝉讶异道:“她怎么会在这?”郭嘉嘿嘿笑道:“自是明公的安排。”曹昂皱眉道:“安排?”
郭嘉嘿嘿笑道:“明公本有意纳她,可是这貂蝉却不识明公好意,当着诸将之面‘羞辱明公’。明公便借今日之机,将她送给关羽,一则缓和关羽心中怒气,顺便交好与他,二则也是给了她教训。”
曹昂诧异道:“那她就答应?”郭嘉举盏喝了口酒:“以吕布所有家眷『性』命为饵,她又岂敢不从?将军,你说今日这算不算是一场好戏?”
“算个屁!”郭嘉闻言不由‘噗’的一下子将口中酒吐出,看着眼中怒意极盛的曹昂,愣神道:“将军,你这是?”
曹昂咬牙道:“就为了平息关羽的怒气,就把这么一个可怜女子送给她?她为了什么所谓的狗屁大义牺牲了自己,除掉了董卓,完成了一群人都没办成的事,然后又跟吕布颠沛流离了六年,如今吕布刚死,你们就把送给关二!你们”
看着郭嘉一脸的疑『惑』,曹昂不由无奈扶头,看来在对待女人的这个问题上,自己是无法与他达成共识,毕竟从小受到了理念教育,这种以女为物的想法曹昂接受不了。
一曲舞毕,但见曹『操』起身笑道:“好!好!果然不愧是名门之后,果然不愧是当世奇女子。诸位。”只见曹『操』细细打量一圈道:“昔日在长安,王司徒为国捐躯,全家惨遭李郭灭门,孤每每想到此处,便不由痛心疾首,悔恨不能与王公同讨贼人,如今天幸司徒大人留下一义女,也算有后。孤为故人计,欲择一英雄,以为貂蝉归宿,成就千古佳话。”
只此一句,顿时如一块顽石落如幽静的碧潭之中,引起层层阵浪,曹昂冷眼打量着厅中诸人,接着又看了看貂蝉的秀目,虽然依旧平淡如水,但比之上次相见多了一层灰蒙。
曹『操』呵呵大笑道:“厅中诸人,以孤来看,非云长不能当英雄二字!”一直沉闷的关羽本来淡漠无语,乍听此言,忽的双目放光,接着又恢复了平日间傲然的神『色』,丹凤眼开始徐徐的扫视厅中诸人,全无谦虚之词,显然已是默认了。顿时,便见厅中夏侯渊、曹洪、典韦等勇烈将士面上怒气尽显,但碍于曹『操』颜面,也是并未说话。
“英雄配美女,孤今日便当一回好事之人,请云长代孤收纳故人之女,不知云长可能应否?”关羽闻言起身傲然道:“既如此,关某在此便拜谢曹公美意。”
“若论英雄,这厅中尚有许多,只怕还轮不到关将军头上吧?”寂静的厅中突然响起一声,曹『操』、关羽、刘备最先向着此人看去,是曹昂。
但见曹昂轻轻起身,咳了一声道:“我父帐下能人辈出,各个皆悍勇之士,何时又轮到你来做这第一英雄?”关羽闻言双目精光爆『射』,怒视曹昂。
曹『操』眼中不满之『色』一闪即逝,接着笑道:“我这小儿,素来好玩,云长勿要在意,他只是说说而已,子修,还不速与关将军道歉!”
却见曹昂已然拔青釭剑走入厅中,蔑视的看着关羽道:“曹昂在父亲帐下,只算末流,但也自认在你之上!”
关羽闻言大怒,拔剑迈步而出,其虽自持身份未曾说话,但看架势,似有与曹昂比拼一下之意。刘备见状,不由头上冷汗直冒,曹昂看了刘备一眼,记上心头,道:“关羽!放马过来!”
第二卷 中州风云 第二十五章 挨了棍子
第二十五章 挨了棍子
看着区区一个小子竟然如此嚣张,关羽不由大怒:“好个无礼的小子!”说罢大步迈上前去,“二弟!不可!”那边刘备汗流满面,急忙起身。
看着气势昂然,神采飞扬的关羽,曹昂青釭剑直刺过去,“哼!”关羽一声冷笑,接着足步微转,手中长剑一抬,便架开了曹昂之剑,可谓轻松非常。
若比长兵,曹昂自也非是关羽敌手,但却不至于如此不堪,可论及剑法,曹昂实在是和关羽有天壤之别,全然不在一个档次上。但见关羽手中长剑顺势一挥,曹昂瞬间便连退近十步,接着在原地摇晃。
关羽眼中闪出一丝轻视,方要上前,却见曹昂突地将青釭剑背于身后,眼中冷然的看着关羽道,竟是任由关羽砍杀。
关羽一愣,接着喝道:“不知天高地厚!你道关某不敢杀你!”曹昂笑而不答,只是负手而立,笑看着关羽,他不怕关羽,因为一定会有人出来为他解围。只见关羽一步步的走向曹昂,手中宝剑锋利,寒气『逼』人,眼中全是愤慨之『色』!
“咣!”只听一声盏杯被摔于地上之声,接着便见刘备拔剑出席喝道:“云长!把剑放下!”四周顿时寂静一片,好似连众人的喘息之声都能听得见。
“放下!”只见刘备眼中全是怒气,嘴唇亦是微微发抖,其身后的张飞亦是左顾右盼,不知该当如何,关羽回头望了望刘备,看着兄长眼中复杂的神『色』,关羽的嘴张了又张,但终是没有说出来,接着刘备大步上前,一挥手中剑,只听‘当啷’一声,关羽的宝剑被刘备击落在地上。
接着便见刘备转身,对着曹『操』跪倒道:“备弟云长误犯后将军虎威,请明公恕罪!”却见那面的郭嘉起身笑道:“玄德公,不知郭某是不是眼花了,关将军适才似有意杀后将军。”
“明公!”刘备闻言急道:“明公,备弟无状,若有罪行,当全怪备管弟无方,备愿当全责!”曹『操』适才见关羽如此傲慢,心中本有怒火,但见刘备此状,随轻叹道:“玄德请起。我观云长只不过是欲教训一下这逆子,孤不怪云长便是。”
不怪?适才刘备眼光六路,早见在关羽与曹昂交手第一招后,曹『操』便已然举手准备随时掷杯下令,虎士早已全阵以待,一旦掷杯,大厅两侧的虎卫军便会以随身短弩『射』杀关羽,若非刘备机谨,只怕曹昂未死,关羽早已被『射』成筛子了!
刘备眼珠一转,随急忙道:“明公,云长虽勇,但不过一勇之夫,岂能比得后将军,明公昔日与王司徒有旧,不如由后将军纳貂蝉为妾,明公亦可慰奠王司徒在天之灵。”
郭嘉闻言,看了眼曹昂,又看了看貂蝉,摇首苦笑,心中暗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虽心中不甘,但亦是出班道:“明公,此事或也可行。”
曹『操』冷冷的打量了一眼曹昂,突然道:“逆子,你自己说。”曹昂闻言犹疑片刻,接着一下决心,要!为什么不要!
凭内心讲,曹昂一则是可怜貂蝉身世,二则他也确实对她有意,曹昂自认为会真的对她好,且会让她幸福!这样一个女子,任谁都不会不要,曹昂平日友善爱笑,但也是头顺『毛』驴,特别是对于自己中意的人,他绝不会虚伪。
“父亲,我想要她!”曹昂闻言抱拳一跪,但见曹『操』的面『色』有些发黑,接着幽幽道:“要?你适才无礼之极,有失朝廷将帅风范,该当四十军棍!你可知道?”
曹昂叹气道:“那,这顿棍子,孩儿也要了。”曹『操』闻言一愣,心中气道:这臭小子!竟还是个要『色』不要命的东西!
郭嘉急忙道:“明公,此次攻徐州,后将军功劳卓著,因为一些酒后胡言之事打他,恐怕是有些不妥吧”
话音未落,便见曹『操』狠厉的目光扫了过来,郭嘉心中一寒,虽然主公平日对自己极为信赖放任,言听计从,但也分事,看来今天这事自己还是不要『插』嘴为妙。
但郭嘉之言毕竟在曹『操』心中毕竟还有分量,曹『操』原地站立半晌,似是若有所思,接着言道:“也罢,姑且先免去一半,但剩下的二十必须要打!尔等休得再劝!”郭嘉闻言一愣,接着似有所悟。
静,一片安静。车上的典满许仪都不敢相信今日发生的事实,但不相信又能如何,这事确确实实的发生了,自宛城之战后,屡立战功,在军中威信越来越高的后将军曹昂,深得曹『操』器重的长子,今日竟然被曹『操』下令打了?
“疼疼疼疼”马车上,曹昂轻轻的叫唤了一声,典满急忙将曹昂扶正,叹道:“将军今日究竟怎么惹到司空大人了?”
曹昂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说实话,今日之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就曹『操』本人来说,他今日并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是正常的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可是他的亲儿子却砸了他的场,打军棍当算是轻的。
但曹昂却不后悔,来了两年,他早非当日的『毛』头小子,此时也算是心计颇重,谋划得当,但后世的理念和冲动偶尔还是会影响着他,毕竟人都是需要成长的,曹昂还没有成长为一个完美的政治阴谋家。
到了临时府邸,曹昂在典满的扶持下,走下车来,接着冲着后面努努嘴道:“去请她下来。”许仪随即向后走去,却见后面的另一辆马车上,貂蝉早已是缓缓的走了下来。
曹昂冲她点了点头,轻言道:“到了,进去吧。”貂蝉无喜无悲,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走入府中,曹昂心中暗叹,好个拒人于千里之外接着在典满的扶持下走入府中。
待入府后,来到正厅,曹昂对着典满许、仪道“你们去安排人在后面为她找处厢间,然后置办些物品回来。”二人急忙去了,貂蝉闻言淡然道:“公子不需貂蝉侍奉吗?”
曹昂笑着摇了摇头:“你看我现在如何让人服侍?”貂蝉闻言不在答话,曹昂心中知道,其实在他心中,他亦不过也是如父亲和关羽一样的好『色』之徒,只不过可能多了些大胆和善意,但也是好『色』之徒。
曹昂摇头苦笑自嘲道:“或许吧。”没想到却是被貂蝉听见,貂蝉『138百~万\小!说网』什么?”曹昂摇了摇头:“没什么,这里不方便,没有侍女,等回许都后我会为你安排。”
貂蝉低首道:“多谢公子关心,貂蝉惶恐。”曹昂不急不慢道:“哦,你会惶恐吗?面对我父亲你也敢拒绝他,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惶恐?你可知道今日席间之事,便是你那日所为的后果。”
“那貂蝉就多谢公子了。”貂蝉依旧淡淡的。“谢我,谢我什么?”曹昂一副疑『惑』状,“谢你收我入府,保了貂蝉一命。”曹昂听出她话中的讥讽,僵硬的笑笑,轻言道:“算了,不要叫我什么公子,在府内大家都以将军称呼我,你就叫我将军好了。”
“貂蝉心中,只有一人算的上是个将军。”曹昂闻言问道:“是吕布?”貂蝉轻轻点头,曹昂叹道:“不错,奋威将军确实是当世难得的豪杰。”
“不过”曹昂话锋一转:“我这两年也没有打过败仗。”貂蝉闻言,淡然道:“原来如此,公子是个不败将军吗。”
“不败?”曹昂心中不知为何,突然的不舒服,接着脑中转动,醒悟到:不败,东方不败?这个称呼太让人难受了些。
“不败将军,怎么了?”曹昂闻言怒道:“不要这样叫我!我乃曹昂,不是什么不败将军!”貂蝉一愣,没想道曹昂居然会对这个称呼如此敏感,接着好似故意般道:“这称呼可是将军您自己起的不败。”
“这女人居然直接叫上不败了,是故意要激怒我啊”曹昂心中郁闷,此时典满许仪也回来了,显然已安排好了一切,曹昂深吸两口气,挥挥『138百~万\小!说网』,许仪,为她带路。”
貂蝉盈盈起身,淡淡一躬身:“不败,妾身告辞了。”曹昂闻言哭笑不得,看着渐渐离去的婀娜身影,曹昂转首问典满道:“典满,你说我拼着受伤,抢她回来值吗?”
却见典满有些痴呆的看着貂蝉远去的身影,傻傻道:“将军,值!”曹昂见状不由的无奈一叹
第二卷 中州风云 第二十六章 孟德新书
第二十六章 孟德新书
说起来曹昂也算是走运的,他顾念自尊,不屑用威『逼』手段,没有去碰貂蝉,因为打从貂蝉被曹『操』危『逼』的一刻起,她就随身携带了短匕,不知用来刺谁,是曹『操』,是关羽,是曹昂?还是她自己?这只有貂蝉自己知道。
而对于曹昂来说,虽然一个天仙般的女子到了嘴边却不碰,有些不爽,但他并不后悔,他要的是同化,不是强夺,他有的是时间,而且貂禅是一位可敬的女子,她用自己的牺牲换来了汉室中兴的契机,虽然掌权者没有把握好机会,但功绩是不能抹杀的,有功就是有功,这样的奇女子不是可以让人随便亵渎的。
曹昂的身体好的很快,看来受令棒打曹昂的军卒很有分寸,只是让他受些表面上皮肉伤,毕竟这两年来,曹昂在军中已经开始初现锋芒了,特别是曹大公子的这个身份已经让人对他礼让三分了,虽然不像曹『操』一样是军中的灵魂人物,但在曹氏之中,他的威望甚至已经紧追曹仁,隐隐有了些跻身曹氏集团领袖班子的意味。
曹『操』打算在年前率军赶回许都,这么算来时间就相当的紧了,因为一州之事不是光占领就完了,最重要的还是资源开发,特别是铁与盐,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是相当的重要的。对于一个军队来说,充足的铁资源甚至有时比兵员来的重要。
这日,曹昂正在典军师卫营处理军务,突见曹『操』在典韦的陪伴下漫步入账,忙施礼道:“见过父亲”
自上次打过曹昂后,两父子因公务繁忙一直未曾见过,但见曹『操』挥了挥手道:“身上的伤势如何了?”曹昂闻言急忙道:“已是不碍事了。”
曹『操』轻轻的点点头,转首对着典韦道:“你先下去,在帐外候着。”
典韦出去后,曹『操』轻声一叹,皱眉道:“你知道孤为何打你?”曹昂笑道:“孩儿虽然愚陋,但也明白一些,孩儿打『乱』了父亲的计划,父亲若不打我几板子,又当何以服众?”
曹『操』嗤笑两声:“错了,孤欲立军威,尚还不需用打你的方法,孤这么做,乃是为了让你长些记『性』。”曹昂闻言一愣:“记『性』?”
曹『操』淡淡然道:“你可知这天下,何种‘风’最为厉害?”曹昂立刻道:“自是‘龙挂’最为厉害,此风随海浪起,席卷田舍、人畜、农田。纵有雄兵百万,亦难抵挡此天灾之力。”
曹『操』闻言摇首道:“不对。”曹昂一愣,接着道:“那是什么风?”曹『操』双目一眯,接着幽幽道:“是枕边之风!”
“自古美女枕边之风,可使贤王无道,名者昏聩。小,将折士散,大,可家国皆亡!夏有褒姒,商有妲己,吴有西施,今更有亡董卓之貂蝉。”
曹昂道:“父亲,您将貂蝉与褒姒,妲己相比,是否有些太过?”曹『操』言道:“你误解孤的意思了,孤并没有将其指为妖『妇』的意思,其实商纣,夫差、董卓之亡都是他们自己定力不够,怪不得这些『妇』人,当然,就是孤,也曾在这方面犯过错。”
曹昂闻言,低首不语。只听曹『操』轻言道:“所以,孤现在怕的,就是你定力不够,为‘枕边风’所『惑』,特别是你那日的表现,实在令孤诧异,真以为你堕入美『色』之道,故且将其赐予你,考验你一番,但连日来,孤所得到的消息,你似是并未碰那女子一下,这倒是大出我的意外。”
曹昂闻言默然不语,曹『操』叹口气道:“你勿要怪我,你乃我曹家长子,孤对你必须考验打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今日对你言明,也是望你体谅为父苦心。”
曹昂轻轻笑道:“孩儿谢父亲提携、栽培之恩。”曹『操』额首道:“这治家之道亦不输于国事,需时刻注意制衡,等你日后妻妾多了,有子女的时侯自能理解。”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曹『操』点了点头,接着徐徐道:“今日找你除了此一事外,尚还有另外一件大事。”曹昂闻言道:“父亲请说。”
曹『操』回身召进典韦,只见典韦进来时,手中尚还有许多的竹简,但见曹『操』叹道:“孤自讨黄巾起,纵横天下十余载,大小数十战,我日前思之,从现在起,欲著兵书、政要,无论胜负成败,皆总结经验,归纳其中,以供后世参阅。”
曹昂闻言笑道:“父亲这个想法甚好,自古立书以遗后世者,无不是安天下,承太平,兴祖业,恩万民者,此事若成,则父亲不但武略震慑天下,文治亦万载流芳。”
曹『操』笑道:“你也赞成?不过,此书非一时可立,耗时长当十余载,短则年,孤军政要务繁忙,还需我儿相助,最好是你我共同讨论编撰。你可愿意?”
曹昂心中一暖,知道曹『操』是借助著书之机,传授自己他的兵政经验,心中一暖,先前挨棍子的一些怨气也随之流逝。只见曹『操』随意将典韦搬来的竹简拿起一紮道:“此乃是孤近年来总写的兵法政机心要,兵卷暂时有七篇,政要暂时十五篇,且还一些其他的儒家点评,你且拿回去代孤编撰排写,孤日后旦夕有所悟,自当再派人送往你处。”
曹昂随即领命,接着拿起一紮,却是曹『操』总结的兵者五戒,六道,十明之法,略略的看了看开头,曹昂便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曹『操』所书要制,却是精妙!
曹昂一边翻看,一边问道:“父亲,孩儿代您编排,不知该如何命名?”曹『操』随口道:“就叫《孟德新书》吧。”
“孟德新书!!”曹昂闻言一惊,但见曹『操』皱眉道:“怎么,有何不对?”
“没有。”曹昂心中暗喜,接着躬身拒手道:“全听父亲安排。”根据曹昂所知,孟德新书所包含的乃是曹『操』毕生所知精华概要,可惜已经失传。而这本巨著在兵家论述上不下于《六韬》、《孙子》、、《阴符》。政法与礼法上亦是客观的分解了《汉书》,《商君》,以及《韩》《申》《管》等多家精华,可谓通学之作。而自己既然有幸助曹『操』编注此书,那自己对此书的通透和理解就更非常?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