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朋友的热情定可以获得回报!我国zhèng fu正在考虑在这次调查行动结束后,关注帝汶岛的问题,我们认为葡萄牙朋友的利益就是我国的利益,需要坚定不移地加以维护!”
面对这个老相识,严晓松如既往的口无遮拦,开口头支票,而圣萨尔瓦多总督冈萨雷斯则开心地频频举杯。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伎俩,让边的若干华美陆海军军官都目瞪口呆。
“严,苏部长发来了消息,国会已经批准张chun锐准将担任远征旅总司令官,也批准了你的提议!”
就在“华美外交特使兼总调查员”的严晓松和葡萄牙总督聊天的时候,卡特琳娜从边走了过来,悄悄给自己的丈夫递过了张纸条。
“嗯,那就好……”走到角落,严晓松仔细看完纸条上的几行字,终于长呼了口气,然后带着歉意地目光看住跟在身后的妻子,“卡特琳娜,这次要花费很长时间,你不应该跟着我。”
“不,我也要去东方!孩子也想去!”
卡特琳娜这次动申请调任远征舰队总指挥部秘书官,方面确实是在本土快憋疯了,另方面则是不舍得长时间离开丈夫。卡特琳娜确实胆子很,不光瞒着自己两个月身孕的事,居然还把3岁多的长子严书明都带在了身边,理由就是丈夫身为驻外外交官,按照规定是允许子女家眷随行的。次子严书宏年纪实在太小,只能寄托在自己的母亲和哥哥家里,而早在623年,自己的家就搬到了华美国。
想到华裔血统占多数的长子如今已经能够打酱油了,严晓松这才感觉到光y似箭,时间不等人,自己辛苦到现在,必须把这次的明代理人计划给弄完美。
见妻子依然如当初认识的那样固执,严晓松只能暗暗苦笑,要是几个月后卡特琳娜突然挺出个肚子,到时候舰队上下会怎么看待呢,想起来就觉得特尴尬。
宴会厅的人觥筹交错,部分都是华美军政人员的打扮,但在某个角落里却孤零零坐着位汉式长衫衣装打扮的年轻书生。
年轻书生就是赵明川,就在半个多月前,他突然被狄祖恭叫到了市长官邸,在对方的说服下,担任了华美国东方外交特使严晓松的顾问。这个顾问到底是做什么的,赵明川到现在都有点迷糊,但远离故土妻儿数年,赵明川也就稀里糊涂地迫不及待地答应了下来,现在想来,也许太过草率了些。
平时也就仅仅接触了狄祖恭这个华美官员,如今面对屋子的华美军政官僚,尤其是其位还是“华美国礼部侍郎”,赵明川是既紧张又无所适从,只能独自个人坐在角落吃着果盘,并偷偷打量着这些从未见过的华美权贵。
“明兴贸易公司的赵明川是吧?”突然,个陌生的年轻声音从边冒了出来,赵明川下意识地站起身子就抱手行礼。正眼看,位身穿华美特sè短装的年轻人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正是在下,不知兄台是……”赵明川见对方年纪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只能礼貌地拱手笑笑。
“远国际贸易集团,杨小华。”杨小华看着眼前这个在穿越众内部流传已久的“华裔商圈崛起速度第人”的明读书人,早就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原来是……杨总!”对华美国内鼎鼎名的私营贸易集团,赵明川自然是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眼前的个集团的二把手,居然和自己年纪差不多,不由得暗暗惭愧。
“叫我杨小华就是了!”年轻的副总裁意气风发地端过了两杯酒,其杯不由分说就塞到了赵明川的手里,“听说你当了严哥的顾问?啧啧,不错啊,给zhèng fu办事了!以后在国内外可就呼风唤雨啦,这个机会要把握好,对你今后的生意有帮助啊!”
“这个……”赵明川愣,再看看远方和弗朗机人高谈阔论的华美外交副部长,顿时脸上微红。
“嘿嘿,开玩笑,开玩笑。”似乎觉得自己太口无遮拦了,杨小华赶紧压低了声音,“这次有军方撑腰,明沿海的贸易蛋糕可有得分了,我们做商人的,当然是冲着这些来的,你说呢?”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明川此次随诸位人而行,非求财求利,当以求学求知为先。”想到自己把公司的经营全盘托付出去,而选择返回明为华美国做顾问,赵明川就感觉百味杂陈,嘴上也只能尽量客气。
“哈哈,理解,理解!”杨小华有点适应不了这种酸腐书生气,口喝光自己的酒,就走开了。
“看来这华美国,也脱不了官商结营之风,怕是坚船利炮之下,那他国商人也难免倍受不公吧……”想到“导师”狄祖恭曾说的国家与商人利益体的言论,回忆起驻扎百慕双湾市的华美海军巡逻舰每次像押贼样把泰西商船带进港口,赵明川心里就出现种莫名其妙的担忧。
正文 第十一章 政治生态
62年9月4ri,周。
几乎从建国之ri开始,每年都会有那么两次全国xg的“题活动”让人手忙脚乱下。东方远征计划的出台与执行,与当初的西洋跳棋计划样,基本就是这个新国家在某些执着追求历史亢奋虚荣感的写照。
已经77岁的参议院议长刘老,和70岁的总统陈长远,终于在当天联名召开的次特殊的国会会,就整个国家的若干问题提出了深度的反思。
按照当初建国的临时选举法章程与临时宪法看得规定,从今天开始,这国家的国会和zhèng fu,就将进入最后个执政年。7年前的今天,是第届国会两院议员正式就职的ri子。而7年之后,这群来自后世五湖四海的杂烩们也走过了段跌宕起伏的不平常路,将个建国之初寥寥数千人的北美拓殖社区,发展成为如今人口近7万的北美“第明国”。但这并非是场歌功颂德的庆祝表彰会,而是次对7年来所有人的成长进行的次总结。
总统陈长远,这个华美利坚共和国的最高吉祥物,居然罕见地在会上做了次特殊的总结发言:“除了部分人本身眼光所能顾忌的深度范围,整个国家直很难形成五年以上的整体宏观规划。这导致许多重国策的出台和执行,都充满了临时起意与仓促。效率是高是低,在这个幅员并非辽阔的国家里也许并非什么首要问题,也不是这个时代的技术所能强求的,但深思熟虑,却是我们直缺乏的东西。我们代表的不应该仅仅是我们自己的意愿,也要更多考虑全国国民的想法。”
包容、前瞻、预判与妥协。是总统对这个国家最高机构提出的要求,更是每个议员政治觉悟的能力要求。好吧,当初“35岁”的门槛确实挡住了不少立志从政进入参议院的人,这几年下来,议员们又深刻地认识到了当初那番“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的政治理解是多么的幼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穿越众自身的政治经济与化诉求,将不可避免地与越来越深入的“社会本地化”产生矛盾。
带有强烈个人价值观的政治诉求,基本上是这个国家执政者的种前期通病,而在打磨政治觉悟的过程。又有许多人把眼光仅仅局限在了自身阶层,换位思考依然是短板。这些在参议院议长刘老和总统陈长远看来,都是穿越众执政者的种不成熟的政治表现。
正式的《选举法》与《宪法》将在未来年内完成,这意味着国家的政治过渡期将只有最后年。年之后,这个国家是否“千秋万代”。就看在场的人们能否找到个正确的方向。
年轻气盛的议员们或许很难理解为什么刘老和总统会突然冷不丁地制造这些“沉重”的话题,尤其是在如今万众期待的“东方远征舰队”即将出发之际。
类似“谈心”般的总结会,最终在两位老人yu言又止的表情结束了。除了两位发言人,在整个会,只有最高法官钟进山和总理齐建军等少数人露出了严肃或若有领悟的表情。
“老陈啊,我们都老得不能再老了,不知道还能看着这个国家走多远……”
走出国会会议厅的刻。苏子宁不经意地听见了刘老和总统的番嘀咕,瞬间就呆住了。
……
午的午餐,是国土安全部长刘云请客,地点就选在了“品勺”酒店。因为刘云的老婆终于在上个月生下两口子的宝贝女儿。
刘云的面子当然是要给足的,老板娘欧阳玲自然是亲自下厨弄了道拿手菜,几年来培养的多位厨更是让餐桌上的各sè菜品充满了后世的风味,让众丝们吃得快朵颐。
“今天刘老和总统‘声情并茂’地念叨了上午。好像又在指名点姓说你们外交部缺乏高瞻远瞩和战略预判能力。”刘云舒服地喝着酸菜鱼汤,还不忘对着桌对面的苏子宁点点。“不过,我看啊,苏哥,你现在越来越刀枪不入了,都没啥反应。”
“谁能全盘都想到?我记得当初范力就提出过情报部门在明建立常驻机构,不也被国会以‘情报沟通效率不会比葡萄牙商船的谣言更快’为由拒绝了吗,现在再讨论外交部是否提前把握好局势,说什么都晚了。”移民部长李想抓着只酱猪蹄,边嚼还边为苏子宁打抱不平。
“这次会的内容又不关外交部的事,我反应个啥。”苏子宁细嚼慢咽着,头都没抬下,“全是关乎到家子孙后代的事。”
“嗯?”桌子的青年都停下嘴边的活,纷纷朝苏子宁投去疑惑的目光。
“国家长期政策制度的制定与执行,分内和外两个层次。外,是外交政策相关的国家战略利益布局。”苏子宁丢开筷子,抓起了餐巾,环视着在场的好友,“这内,自然就是国家内政发展与政治生态建设。”
“政治生态?”李想慢慢放下手里啃了半的猪蹄,露出丝好奇。
“我们现在还能有闲心吹牛打屁,就在于我们身后有这么几位老人在撑着,我想他们每天想的事,会比我们多太多。”苏子宁轻轻叹了口气,表情渐渐严肃,“刘老和总统,在担心我们这代人去了以后,这个国家会乱。”
“乱?!”
也许是用词不当,也许是危言耸听,不管如何,当苏子宁丢出这么句后,所有人都愣了。
“嗯,小利益du cái集团与本地化社会的矛盾。说简单点,就是我们几百号人和今后几十万上百万7世纪国民之间的矛盾。这样家明白了吗?”苏子宁用手比划了下在座的好友,又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的片菜肴,“国家的利益蛋糕,是属于我们几百号人,还是属于家的。刘老和总统就在考虑这个问题。”
“当然是体的了,我们建国不就是这个理想吗。”李想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周围几个人都缓缓点头。
“但我们现在做的切,还不定是冲着后者去做的。放任何正常思维的7世纪政治家,都不会认同我们把国力如此‘铺张浪费’。”苏子宁抓起把筷子,把其根猛插在了桌面某个烧鸡身上,“这就是我们现在的国家,sè香俱全。家都喜欢吃。”
说着,又拿起根筷子,插在了不远处的红烧鱼上:“这个,是加勒比海,也是很可口的。就在家门口。手快有,手慢无!”
说完,再拿起第三根筷子,插在了刘云面前的烤肉上:“这是南非,感觉如何?虽然难消化,香料也放多了点,但脂肪热量充足。嗯,算是长远利益吧,不理解的人总会理解的。”
最后,苏子宁手里的第四根筷子却悬在了半空。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在场的好友。
“应该是亚洲了。”刘云想了想,说出了答案,“亚洲的利益对我们也至关重要,时间不等人!”
“你觉得你的这种判断。受了多少干扰?能代表国内多少普通国民的意愿?需要多少时间让7世纪的国民去理解?或者说,他们需要多少年才能感受到这种国策对他们生活会带来明显改观?”苏子宁放下筷子。静静地看着刘云的脸,露出丝玩味的笑容,“再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有去理解的权力……我们已经快到个贪多不烂的地步,我想剩下来的,就是滋长我们内心的野心了。”
“包子图几次说过同样句话,从没有个成熟的政治家,会为了未来200年后的利益去牺牲或耽搁未来20年的利益。”李想似乎理解了些,表情有点难看,“其实只要不耽搁未来20年,想远点不是更好吗?我们拥有历史认知优势,就可以想得更远,做得更好。”
“更远?更好?如果真是这样,那前途无量了。但事实是,我们只是不由自地想要去统治全球,解放亚洲,拯救某个王朝,从而搭上我们自己,搭上其他人。想得更远吗?未必,恐怕只是种执念而已。我如此,严晓松如此,你们都如此。”
“为了我们的理想,我们在全力以赴地推进这个新生国家朝着本地化社会演进,但本地化社会是个什么结果?将有越来越多的本地化社会诉求和我们的执念完全相反!政治上,经济上,化上,军事上……后世这片陆盛行的孤立义崛起,不是历史的变异和偶然,更不是当时上千万美国佬的集体失态,而是客观的地缘因素决定的。”
“然后,这个国家从此就是‘我们几百人’和‘其他人’的剥离对立局面。现在,我们可以用政策和宣传来绑架这些‘其他人’的,但我们能绑架多久?几十年?上百年?或者说,我们的继承者能完全明白我们的游戏规则、绑架的初衷和最终目的?”
苏子宁说完,微微叹气。
“政治生态也必然会朝着本地化演进,量本地化的社会诉求就会和我们的想法发生冲突。旦有冲突,就必须有包容、前瞻、预判与妥协机制来处理。”刘云微微点头,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场“没有题”的国会会所指向的方向。
“刘老和总统,在考虑国家普选了!”李想也终于明白了切,神情居然有点激动。
“我看不会太急,明年是换届年,但以目前的执政构成和内外政策来看,不会变动太,但选举法和宪法的基调会正式确定。非‘我们自己’的政治参与制度,应该会在下两届后出现,也就是说,还要过上几年。”
旁边直没说话的霍谦,也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直在国营进出口集团担任外贸总监的青年,比几年前更加成熟了。
按照霍谦的理解,连续四届的“穿越者垄断式民”后,从63年开始,这个国家就会有7世纪的本地国民陆续进入政治生态圈。到那时,所有的国家政策都要经过这些7世纪的“本地人”的参与推敲。也许才是这个国家能否千秋万代的第次重考验。
“我不乐观!”刘云突然重重地掌拍在了餐桌上,露出严肃的表情,“我们好不容易打下的底子,万被他们全翻过来怎么办?”
“那也要看我们这个底子,是不是他们认可的、心甘情愿的。否则,0年不翻,20年呢,30年呢……打造本地政治生态圈,完成新老交替。完成政策和制度的长期有效xg,也必然有循序渐进和诱导的过程,那个到现在都‘只能看不能摸’的公民权限制制度,从开始就做了布局,刘老和总统的考虑不是没有道理的。”李想撇了眼突然情绪波动的好友。嘴角露出丝冷笑,“除非我们长命百岁。”
“陌生人,必然被排斥;朋友,可以分享我们的利益;家人,可以守护我们的利益;自己人,则可以分享我们的权力……”
就在气氛陷入紧张的时候,苏子宁突然在座位上嘀咕了句。屋子的年轻人都微微愣。
“个移民国家要长期健康发展,必然要形成稳固的本地化社会,甚至这本身就是不可阻挡的趋势,否则结果就是崩溃。但旦本地化社会演进持续深入加强。那我们这寥寥数百人以及我们的后代,就不是选择他人的导角sè,而是等待别人‘选择’的对象了。任何高估穿越众本身作用和历史地位的封闭xg想法,其实都是种自我灭亡的思想。”
“我和严晓松以前度认为华裔国民的数量是我们安全的保障。后来才发现这完全是种想当然。我们想创造个理想的国度,但我们本质上又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如果再加上人为制造的利益垄断或政治隔绝制度,会让我们的后代终有天要么灭于欧裔国民,要么灭于华裔国民,本质上这两条路没有任何区别。我想在座的各位,没人会觉得自己的子孙被群花费巨jg力弄来的华裔给灭掉也是种欣慰吧?我有随时挂掉的觉悟,但我没有这么伟的情怀。我只想让我的后代能远离我的恶习,回归个全新而繁盛的现代华夏明社会,而不是特立独行成为历史前进的绊脚石和淘汰品。”
“所以,在社会本地化的过程,政策或许有好有坏,但个良好的制度必须形成共同认知,这样才能把移民原本落后的社会附庸心态朝着‘朋友’和‘家人’的角度推进,从获得制度的积极与坚定维护阶层,成为我们的社会基层保护伞,再为这些‘积极分子’建立向上的政治通道,最后再转化出新批“自己人”,这也许才是打造个穿越者与本时空土著共赢的本土政治生态圈的首要步骤。没有这个社会基层保护伞,什么‘退居幕后’就纯粹是痴人说梦。”
苏子宁的番看似轻言细语,又无比沉重的言论,顿时让在座的每个人都沉默下来。
如今数万国民,有多少算陌生人?多少是朋友?多少能称得上家人?又有多少能成为自己人?每项国家制度或政策,都会在国家的基层人群起着融合或剥离的作用,个封闭的统治阶层或者厢情愿的想法,都不会有好的结果。
对这个问题,在场的青年们都无从判断,概也是刘老和总统今天焦虑的表现所在。
……
被各种宣传通道炒作的东方远征舰队,基本上成了入夏以来国家最热门的话题。
在欧裔国民眼里,这种自世纪以来就洋溢着“无限的财富与堂皇伟”的东方情结,是值得所有人去追逐的。在华裔国民心,则是和遥远的故土无限接近的种遐思。
早就被《曼城周报》预告了个多月的“十二生肖龙年邮票发行会”也受到了影响,发布会现场门可罗雀,只有若干带着“先知先觉”得意表情的穿越众丝在抢夺这种ri后“比钞票还值钱”的小纸片。
历史上,7世纪50年代,法国首先出现了邮资付讫证的雏形,但在华美国,初级邮政体系早在建国初年就已建立启用。虽然邮政系统的覆盖面目前仅限于本国,各城镇间的普通国民信件寄送量还很少,但随着国内城镇开拓与贸易规模的不断加,国内商业贸易信息往来量开始激增,zhèng fu公传递也越加密集,邮政系统的作用也就越发明显。
之前的华美邮政系统依然是属于赔钱赚吆喝的阶段,纯粹的社会公益机构,为此全新调整合并的建设与交通部长周毅,果断提出在62实行有偿邮政的社会服务,国内的第套邮票就这样出炉了。
第次的邮票发行分为了两类,第类自然就是普通的邮票,5美分的票面是壮丽的宋河风景,仅用于北美城镇间的邮件使用;0美分的票面是海上的企业号风帆护卫舰,作为华美国第艘海军战舰,企业号风帆护卫舰是国家海洋扩张的象征,这种邮票专用与寄送海外领的邮件。第三类,自然就是限量发行的纪念邮票,为20美分的“62农历戊辰年龙票”,以及50美分的“公元前4年-629年周共和2470周年纪念票”,前者必然以龙为形象,后者则是个的周鼎图案。
邮票题是否雷人暂且不管,为了完成这国内第批邮票,开chun后周毅特地召集了国内若干来自欧洲或明的三流画师,又跑到“东方底蕴最足”的银谷镇,向银谷家具公司的几个老木雕师傅下了单子。几番解释之下,参与此事的人们才明白这种东西的意义所在,激动地连连拍着胸脯保证。
几个月之内,历经数版修改,所有邮票的雕版就出来了。用栩栩如生来形容恐怕都不足以体现老木雕师傅们的jg湛手艺,第套邮票虽然还只是单sè,但可以预见的是,它们必将成为这个国家邮政历史上最值钱的“纸”之。
国内第次的邮票发行会只持续了几天就结束了,普通版邮票自然可以在各地邮局购买,但昂贵而数量有限的纪念邮票却部分被穿越众们瓜分空,只有少数被有心的国民纳入怀。
正文 第十二章 舰队出发
历史上的1628年8月10ri,被公认为17世纪最杰出军事家的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以他自以为是的外行观点打造的风帆战列舰“瓦萨”号,于首次下水试航十几分钟后即告翻覆沉没,并导致400余人丧生,闹了个17世纪的海军经典冷笑话。レ ♠思♥路&cbs;客レ
但在这个被蝴蝶翅膀悄然波动的时代,瓦萨号这样的边缘事物的竣工时间比原本的历史晚了一个多月,首次出航时间也有了偏差。由于受大西洋彼岸某个新兴海洋强国的船舶外形的影响,原本经典的盖伦船型的瓦萨号这次变得有点不伦不类。为提高航速而采取的三角型船首别扭地长在了一艘长宽比极其肥硕的盖伦船上,为拾掇这种板材加工极为艰难的船首,瑞典的船匠们是绞尽了脑汁。
不过基本的“大势”是无法改变的,古斯塔夫坚持的三层炮甲板和庞大的武器军备依然塞满了瓦萨号,重心过高的下场就是:瓦萨号义无反顾地坚守了“历史的本来面貌”,在出航后不久沉入了海底,据说花费巨资采购的20多门华美最新式18磅铁制加农重炮也付之于流水。
……
1628年9月18ri,周一。
中华美利坚共和国南山总督领南山市的军港和海军基地,位于市区的南方、南山半岛的西侧小海湾内,距离市区十几公里。毛毛的细雨中,军港内已经拥挤不堪,一艘艘粉饰一新的船只蓄势待发,大量的货物还在蒸汽吊机的帮助下往货船上调运,数百码头工人在码头边忙碌走动。在军港的东侧,山脉边缘分布着一片片灰绿sè的陆军军营。上千陆军部队早就准备就绪。随时能够登船。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军事远征即将出行。
由于军港远离南山市区,而且还处于军事戒严状态,所以这里没有本土城镇那种大排场的市民欢送队伍,也没有喧嚣张扬的军乐队。所望之处,除了忙碌的码头工人或黑人雇工,基本上全是身穿华美海陆军制服的军人。
一身崭新的海军将官制服,肩佩一星准将肩章的东方远征旅总指挥张chun锐。此时正由一众海陆军官陪同着,在岸边巡视,随行的人中,还有若干普通装束的年轻人。
自打几天前抵达南山港后,张chun锐就召集了所有的海陆军官开了一连串的军事会议。制定出航的各类行动细则,调整舰队给养搭载比例,以及人员梳理工作。即便现在出航在即,张chun锐依然觉得好多事还没有落实。
“出航时间还是耽误了,说明我们的计划真得非常仓促,两个月的时间对我们来说完全不够。许多从本土舰队抽调的官兵甚至是前天才赶到。”看着某些战舰上疲惫的身影,张chun锐的眉头微微皱了下。
“还好。经过昨天一夜的加班加点,共和号轻巡洋舰的临时维护保养还是完成了。就是后勤物资装船工作因为雨季耽搁了些,但剩下的肯定能在入夜前全部完成。不过清点检查工作很匆忙,许多核实统计工作只能在出航后进行了,或者说已经没意义了。”
一边的远征舰队司令孙阳中校,赶紧走上几步,对着如今海军里的第二位老大级的将官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张chun锐作为海军里排名第二的老资格高级军官,也许是因为长期主持作训工作的缘故,所以许多时候比海军司令王铁锤中将还表现得更加严厉,如今晋升为将官后,一众海军舰长是小心又小心。
“小严,你们那边的安排如何了?”张chun锐把头转向一侧的严晓松夫妇,朝自己的新任副官卡特琳娜上尉微微点头的同时,也对严晓松投去询问的目光。
只是毛毛细雨,但严晓松依然极其绅士般为妻子撑起了雨伞,倒让张chun锐这样的总指挥暴露在细雨中。一路走来,看着连海军准将都没人打伞伺候,卡特琳娜是暗暗脸红的同时也沾沾自喜。
“西班牙王国方面已经原则上同意了我们在菲律宾马尼拉的进港休整要求,但限于他们的文书递送时间节奏,我们是不可能当场携有西班牙的文书进港,所以到时候要专门去交涉一下;葡萄牙方面,他们已经提前一个月派出船只前往东印度殖民地果阿和马六甲,我们从巴西聘请的十几位熟悉远东航线的葡萄牙领航员也已到位上船了。”
严晓松的回答迅速而简练,张chun锐只是嗯了一下。
“我们这一路,全是‘借过’。所以从长远来看,我们需要在南中国海寻找一个能够真正立足的前进基地,而不是一直依赖欧洲国家的殖民地。”严晓松跟着又补充了句,就这段,又引起了人群里的微微议论。
即便早就知道了国防部和外交部联合制定的东方计划,但张chun锐依然默默地点头。临行前海军司令王铁锤中将那一番“要做好眉毛胡子一把抓的准备”的话,看来越来越现实。
“汗,我们不就是去重新恢复移民吗,有那么复杂嘛……”身为中远国际贸易集团的代表,杨小华在张chun锐身后不远发出了嘀咕,表情也有点夸张,此话一出,在场的军人都露出不屑的表情。
“远征舰队的目的似乎很单纯,但国家永远不会为了一个简单的目的而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张chun锐停住脚步,转过身,依然是平静而严肃的表情,“丑话就说在前头了,这次陆海军齐上阵,甚至还夹带你们这些贸易商,就是为了在大明沿海建立属于我们能掌控的秩序,除严晓松负责的外交行动外,所有人都必须遵守军方的安排,想要乱跑乱逛的,就提早退出,现在还来得及。”
在海陆军里德高望重的张chun锐如此一说,本来还有点嘻哈做笑不正经的气氛瞬间一凝。默默跟在队伍最后的陆军上尉斯科特,则是朝着西北方向呆呆张望着。仿佛在想那个正被邻居桑托斯夫人照顾的独生女爱丽丝。
“斯科特上尉。”张chun锐突然喊了斯科特的名字。人群顿时隐隐分开一条道。将外籍军团作战营的指挥官露了出来。
“是的,将军!”斯科特回过神,赶紧连上几步,朝着海军准将立正敬礼。
“听说去年外籍军团发生了士兵洗劫当地黑人土著村落的事件。这次远征你有什么预案吗?”张chun锐的问题十分尖锐,这个去年一度引起国防部高度紧张但又不了了之的话题现在又说出来,倒让人不得不佩服张chun锐的心细程度。
“当事人做了jg告处置,军事管理条例也做了修订。部队会加强管理,士兵们是能够理解的。”斯科特实话实说,没有任何承诺,也没有任何抵触。
“这次会出征很长时间,请大家都约束好部下……好了,没问题大家就散了吧,最后去整理下出行的事务,明天早上8点舰队准时出发,仪式什么的就免了,老吴。到时候请把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都取消吧。”
说完,张chun锐独自一人大步离开了队伍。卡特琳娜看了下,赶紧撇开丈夫跟了上去。码头边,一众小年轻们面面相觑,而一直兴致勃勃打算明天为远征舰队举行一场盛大欢送会的南山领总督吴元一,脸上的表情则是很尴尬。
……
第二天清晨,满载排水量高达2800吨的海军蓝鲸号机帆运输舰上,近40号官兵还在做着出航前的紧张准备。在船体内的储运舱中,多达600吨的武器弹药和更多的其他军用物资已经码放停当,几个士官正带队一一检查,作为运输管理主官的颜显屏少尉也全神贯注地四处检查安全措施,容不得一丝马虎。
走过船舱通道,一个挡住去路的海军下士一个立正敬礼,紧张地退到了一边。颜显屏只是简单还了个礼,就继续埋头朝下一个检查岗位走去。
几步后,颜显屏停住了脚,好奇地回过头,因为刚才路过的士官,并非这几天在船上已经熟悉的部下。
“你是新来的?什么时候?”颜显屏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对面几米外的士兵。
“报告长官,下士黄虎儿,前天才到岗,以前在东方号护卫舰!现在担任蓝鲸号尾炮炮组长!”黄虎儿心里一跳,赶紧又贴着通道立正抬头。
“哦,全是抽调的老兵……”
蓝鲸号是今年夏天才入役的新舰,这次又是万里迢迢远航,所以才从各战舰抽调老兵。其实不光是眼前这个炮组长黄虎儿,就连蓝鲸号上的一大半官兵,都是从灰鲸号上抽调过来的,所以颜显屏才会觉得眼前的士兵很陌生。
“现在在检查船舱安全,你的岗位应该不在这里,别乱走,知道吗?”颜显屏点点头,算是结束了询问。
y差阳错地被抽调到远征舰队,从此可以踏上回大明的路,但一想到自己的“上司”孙把总吩咐的一切,黄虎儿就胆战心惊的。香风渐渐远方,走过的少尉女军官看样子顶多18岁,黄虎儿在紧张的同时也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来到华美已经3年多了,黄虎儿在表面上已经和大多数华裔移民一样适应了这个国家的有别于大明的生活特sè和节奏,成为让华美国民羡慕爱戴的海军士官。但在私下里,他依然受制于那个孙把总。以对方的话说,他们的家小都在大明,将为游击将军郑芝龙尽可能地收集颜家的一切情报,任何背叛行为都会带来杀身之祸,也祸及家人。
有着数万人口的繁华京城、辽阔的国土、无穷力的蒸汽机器、长明的无火之灯、无君无帝的zhèng fu统治以及外形新颖但远比大明强大百倍的战舰……不仅仅是颜家旅美一行人的动向,几乎每一样,都让孙把总视若珍宝,一一记录在册,黄虎儿也隔三岔五地汇集过来一些华美海军运作与军械武器方面的情报。
零零碎碎,不管是道听途说,还是亲眼所见,几年来孙把总记录的情报已经厚厚一本。但二人却面临一个很尴尬的现状,就是任何情报都不可能传递回大明,以现在严格的出入境管理,要偷偷溜到各海外领港口并登上弗朗机人的船的机会极其渺茫。如今机会总算来了,黄虎儿将以蓝鲸号炮组长的身份随舰队出发,孙把总3年来整理的大量资料也就落在了黄虎儿的手里。
“本舰即将出港,各单位准备。”
走廊通道尽头的传声筒里响起了蓝鲸号大副唐汉娜中尉的声音,黄虎儿赶紧压下杂乱的思绪,朝着甲板楼梯跑去。
……
上午8时,由5艘海军轻巡洋舰以及12艘后勤辅助船只组成的中华美利坚共和国东方远征舰队正式。舰队除了搭载2300多人和大量的补给物资,其中旗舰共和号上,还装着200万美元的现金银币。随行的还有南山港海军基地派出的蒲公英号机帆护卫舰,后者将执行护送工程人员前往留尼汪岛登陆并建立无线中继通讯站的任务。
舰队转过南山半岛,正好和一艘来自印度的葡萄牙商船相遇,望着这么一支整齐的舰队浩浩荡荡朝东行驶,葡萄牙船长极其识时务地避让,然后带着所有水手在船舷边脱帽致敬。
在改造成医疗船的华清池号上,望着一溜黑白双sè的华美海军战舰,一众旅美归国的颜家心腹都心cháo澎湃。旅美团队中大部分的女眷或年幼子弟依然留在了华美,这次归国的主要是罗大、颜七叔等在颜家能说得上话的人。
“屏儿小小年纪,数年不见,已然是华美水师军尉,是祸是福亦未可知,若她爹泉下有知,不知作何评断。”站在船舷边,体会着超过8节的航速,颜七叔是喜忧参半,“罗大,你说这儿华美国府诸位阁老,可真是助我颜家吗?当年初识严先生,就觉得这华美非比寻常。”
“老七叔,罗大久居华美,耳闻目及,别的不好说,但华美为政之人,倒个个对我大明颇有情谊,大小姐能入华美海军,也是华美有心向我大明传授西技战法之意。”罗大指了指前方的鸡血石号轻巡洋舰,神情有点激动,“我曾多次造访华美国防部,询问华美海军战船可否东输,那郑大人也未驳斥,若我颜家有此海上巨舰艨艟,那倭寇、荷兰西番、郑芝龙之流就不足挂齿了。”
“哼,大明……你口口声声的大明,现如今就对我颜家yu杀之而后快!我等还要万里之外请着这些华美坚船利炮华将番兵去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