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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蝠王本纪第75部分阅读

    。

    “疯子!疯子!我今天怎么遇到了你这么个变态,盘古啊,这家伙和我究竟谁更是魔呢……”

    尖叫声骤然止息,空间骤然爆炸,无声地爆炸。

    一阵空前的巨痛袭来,冉一夜亦光荣地晕了过去。

    于是乎,悠哉悠哉,某男仿佛又回到了前世之中。回到了伯克霍夫那厮摇头晃脑地吟“诗”的那个酒会中。旋转的舞池,腥红的葡萄酒,七彩纷呈的鸡尾酒,还有那一张张清纯且洋溢着激|情的脸。

    那天,他只跳了一曲舞。舞伴是她,唯一的,也是给他永恒的伤痛的她。

    第二卷 蓬莱梦 第一百四十六章 孟婆

    更新时间:2012-04-28

    时间定格在了那个夜晚,定格在了她举起鸡尾酒杯那一瞬。

    绯红的鸡尾酒泛起的柔光,给她无暇的脸更添了几分妩媚。

    “夜,我爱你!”她说。

    但在这种似醒非醒的状态中,如是的情景给冉一夜带来的却是更深的痛。因为潜意识中,另一幅画面总不时地闪现,使他无法不想到那个寒冷的清晨,想到冰冷的大街上那具已失去体温的美丽的胴`体。

    如同《山海经》中所载的一种被俗称为“比翼鸟”的蛮蛮,彼此互为飞翔的翅膀,在那个清晨,冉一夜骤失另一半,从此再也没有过真正的飞翔。从那时起,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无论是在顺境,还是逆境;无论他在开怀大笑,还是在沉默无语,他的灵魂底再也没有过歌声。

    “雅特尔,雅特尔……”他嗫嚅着,嘴里发出梦呓般的呼唤,一滴眼泪无声地从他的眼角渗出,缓缓地滑过脸庞。

    这时,一只粗糙而温暖的手伸了过来,轻轻地擦干了他脸上的泪水。依稀间,他仿佛看到了母亲的脸。

    然而,他同时想起他与雅特尔的相识是在汶山大地震之后,他此时看到的不可能是他辛劳一生的母亲。

    只不知为什么,那只手轻轻擦过脸庞的感觉却是那样的熟悉?

    于是他努力拉开铅一样沉重的眼帘,一个慈详的面孔渐渐地在他眼前清晰了起来。

    那是一张极为寻常的老妇的脸,她看着冉一夜,脸上的每一道皱纹全都充满了笑意。

    “你醒了?醒来就好。”老妇微笑着从身边一只漆黑的木桶中取了一瓢水,然后又道,“我想你一定口渴了吧,喝了这瓢水感觉就会好一些的。”

    “你是谁?我又是在哪里?”他努力想坐起来,然而一阵刺骨的疼痛从全身的每一个骨节传来,痛得他全身直冒冷汗,于是只能又颓然平躺了下去。

    “不过既然能感到疼痛,说明哥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又给抛到了什么地方?”转念想到了这一点,冉一夜又有点暗自庆幸,因为这也就意味着防风羿和小猴也有极大的可能生还。

    然而这时,那老妇的回答却又清晰地传了过来:“我是孟婆啊,这里就是你的家。”

    冉一夜闻言忍不住惊叫了起来:“你是孟婆?你说你是孟婆?这么说这儿就是冥界了,难道说我死了?”

    “死了?你怎么会死呢?再说,除了神魂俱灭,又有谁真的能够死去?”孟婆不解地道。说着,她将那瓢水湊到冉一夜嘴边,和蔼地看着他道:“喝吧,喝了这瓢忘川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忘川水?这不是传说中的迷魂汤吗?一瓢下肚,前事俱忘,既然哥没有死,这老太婆究竟为什么这样做呢?”看着孟婆那张无比慈祥的脸,冉一夜突然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当下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警惕的神情。

    这一细节无疑没有逃过孟婆的眼睛,她微笑着伸出粗糙的手拍了拍冉一夜的头道:“孩子,你是在怀疑我的动机吗?但这忘川水对于你而言并非是一种迷魂汤,而是一种大补之药,能够迅速地补充你的本源能量。”

    “呃……”冉一夜应了一声,但他依旧有点不太相信孟婆所说的话,于是也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道:“一夜谢过孟婆,但那水的味道一夜好像有点不太习惯,所以孟婆的好意只能心领了。”

    “呵呵,好会说话的崽子,但我老太婆怎么感觉到有点心不对口的味道,如此心性,又如何能担得起平等王的职责,真是该打。”孟婆呵呵笑了起来。

    “平等王?那不是传说中的阎罗王吗?”冉一夜当场被雷住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不就是打了个迷糊,醒来后怎就成了阎罗王了呢?

    “上天下地的神啊!像哥这样的要相有相,要型有型的帅哥与那阎罗王有毛的关系啊?这究竟是谁设计的脚本?我抗议!导演!导演在哪儿呢?你给我出来啊……”冉一夜心里惨叫不已,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神似传说中得了虐疾的病人。

    “哦,看来你是知错了,有错就改就是好阎王啊,来吧,孩子,喝了这瓢忘川水吧。只有身子骨结实了,才能更好地把地府打理好的……”孟婆一边絮叨,一边又将水瓢湊了过来。

    “不!”冉一夜几乎要崩溃了,他伸手一挥,将那水瓢直接打飞了出去,“你是在骗我!告诉我,这究竟是谁导演的一场闹剧?伯克霍夫?杰弗妮?还是乔?说话呀,你们都给我滚出来吧……”这一刻,他甚至怀疑和白蝠所推测的一样,自己根本没有穿越,所谓洪荒种种故事仅只是一个幻相。也许……也许他是因考察那些该死的蝙蝠不小心染上了什么闻所未闻的怪病,并被送到了美国接受治疗,于是他就成了一个实验的对象,他在美国时的那些朋友们也应邀参与了进来。

    冉一夜突然歇斯底里的爆发显然是在孟婆的意料之中,只见她一边微笑地看着他,一边平静地招回被打飞的水瓢,然后又开始了絮叨:“还好,还好,全招回了,一滴也没有洒出去,否则就太浪费了,崽子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忘川水可是很精贵的啊,这洒上一滴可是很令人心疼的。要知这可是忘川水里的精华,寻常鬼魂过奈河桥时,老太婆给他们的可全是勾兑过的……”

    “装啊,你们就给我装啊!”冉一夜气极生怒,指着孟婆叫道,“说,你究竟是谁雇来的演员?今天你不给我讲出事情的真相,你就休想离开这里!”

    “演员?真相?”孟婆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敛去了,脸上一凛道:“平等王,别闹了,你所说的我老太婆怎么就听不懂呢?父神啊,你怎么就给我安排了这样一个辅臣?”

    “难道你真是孟婆?传说中后土娘娘的化身?这真是个笑话,我真怀疑你是好莱坞专业培训出来的演员,你就继续给我装吧!你们是不是打算真将我整成神经才肯罢休呢?……”

    “好莱坞?神经?”孟婆的眼中泛起了一层疑云,她伸指掐算了一下,然后又自言自语道,“没错,没错,但事情又怎么会这样呢?”

    沉吟片刻,孟婆看了看兀自发飙的冉一夜,伸手捏了个法诀封住了他的口,然后又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道:“崽子,虽然你所说的话我不很懂,但也能大致听出其中的意思,你是认为我老太婆是在与你开玩笑,对吗?如果是你就点点头。”

    冉一夜受到了禁制,既无法坐起,又无法开口说话,只能挥手呜呜地向眼前的老太婆表示抗议。

    然而抗议无效,孟婆看上去根本就没有任何给他解禁的打算。在这样的情境下,冉一夜除了点头又能干什么呢?

    “这么说,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平等王,对吗?”

    冉一夜又猛点其头。

    “哦,父神啊,我宁愿这也是一个误会,然而……”孟婆沉吟了一下,然后又道,“崽子,我给你看一段镜相,看过后,如果你依旧不认为自己是平等王,那么我们可以再行解决的办法?如何?”

    冉一夜再点其头。但此时他已八成相信了孟婆的话。

    “好了,那你就看好了。”看着冉一夜那副点头虫似的模样,孟婆的脸上又浮起了笑容。她捏了个镜相诀,凌空一抹,当下一幅巨大的彩色荧幕便出现在了空中。

    首先出现在荧幕上的是地府灰蒙蒙的天空,孟婆则以幕后解说员的身份介入其中,向冉一夜阐述起发生在三月之前一场变故。

    “那天,我一如往常地坐在奈河桥边接引生魂,发放忘川水,突然,正对着六道轮回盘的上空出现了一个极细微的亮点,那亮点来得甚为诡谲,使我不得不对它加以十二分的注意……”

    随着孟婆的讲述与指点,冉一夜也看到了那个微小的亮点,但称之为亮点,仅只是第一印象,因为看得久了,你会发现那是一种更深邃的黑点,任何光射入其中都会发生扭曲,甚至本质的变化。

    如同从亿万光年之外,又似近在眼前,那点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之后倏忽变大,继而变成了一个蘑菇状的能量团,无声地撞击在地府的界壁上。

    没有任何震动。但界壁却玻璃般地碎开了一道道裂缝,并无声地向四周漫延开来。广漠的地府亦随之无声地裂开了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每一条沟壑都不知有几千里之深。

    眼看地府就要陷入灭顶之灾,孟婆只能将发放迷魂汤的工作暂且搁置在了一边,匆匆封了接引鬼魂的通道,复化为后土,一步跨到了六道轮回盘的中心,不要本钱的将全身法力输入轮回盘中,运行大地法则开始修补地府的裂痕。

    然而,任她如何努力,依旧无法阻止界壁碎裂和沟壑的变宽变深。数息之间,地府已变得面目皆非,甚至到了分崩离析的危机地步。

    第二卷 蓬莱梦 第一百四十七章 十八层地狱

    更新时间:2012-04-29

    “六道逆转,时空冻结,定!”情急之下,后土悍然逆转六道轮回,籍六道之本源力量开始修补破损的地府。

    这一逆转,天地周行运转瞬间大乱,倾刻间,阴阳易位,群星陨坠,上天下地诸生无不心生惊惧,面露恐慌,惴惴四顾,纷纷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尤其自六道轮回建立之后出生的众生更是如此。由于这批生灵,无论是出生于天庭、还是人间,还是阿修罗界,也无论是人、是畜,或者栖居于奈河尽头、无尽黄泉中的恶鬼,俱都与六道轮回盘息息相关。所以轮回逆转,这批生灵顿觉灵魂力飞速涌出身体,返经六道,注入了轮回盘中。一时间,六道轮回盘光芒大盛,竟然硬性将冥界继续恶化的形势给阻住了。然而就这瞬间工夫,便有亿万六道众生因灵魂之力枯竭而化为灰灰。

    显然,后土的这一招虽暂时阻住了地府的崩析,但从根本上讲却是饮鸠止渴,最终非但不能拯救地府,反倒会使六道崩解,致使天地大乱。以后土之智,又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呢?所以当下心中顿生大悲悯。

    这时,一个毫无情感的声音突然从三十三天外无尽的虚空尽头传了下来:“不成圣,不知天,后土永远跨不出这一步了。”

    那是天道的声音,在后土身化六道后,她曾经亲耳听到。

    紧接着,后土又听到了鸿钧的声音。

    “巫族不修元神,不识天时,后土只能宥于其中,然而她曾听道紫霄,亦能算我门前弟子,我今日须再指引她一次。”

    后土当下大喜,急道:“圣人助我,圣人助我!”

    鸿钧道:“汝身化六道,当知众生因果循环之根本,然而地狱未立,刑罚未定,恶鬼、地狱两道未判,致使六道本身未全,天地法则运行不畅,久而久之,地府便为天地间第一痈疽,不见容于天道,汝可知否?”

    后土大惊道:“后土愚钝,还请圣人助我!”

    “鸿钧已为天道,鸿钧不可以助你,然万事均有缘法,万事均有定法,如若你能因势导之,立地狱,定赏罚,使善恶均得所报,地府之危自然解矣,所以大破中自有大立在,何须执于一念呢?”

    听到这里,后土心中灵光一闪,似有所悟,但仍不得其解,于是又急道:“后土愚钝,还请圣人明言。”

    “痴儿!”鸿钧轻轻地叹息道,“天会自毁其道吗?不破不立,汝未尽之事,造化亦会自行补之,汝只须坦然接纳,事就成了,而此时,汝欲逆天乎?”

    如同醍醐灌顶,后土刹那间明白了鸿钧之意,当下遂下了轮回盘,挥手打开接引鬼魂的通道,复化为斑发慈目的孟婆,迟缓地坐回了奈河桥边。

    一手持勺,一手持碗,孟婆眼望着滚滚的奈河,低声哼起了一首“引魂曲”来:“入我地府门,过我奈河桥,望乡台上回首,不见故乡柳。步下望乡台,又上三生石……”

    这一刻,她不再是后土,她只是孟婆。

    失去了六道轮回盘的加持,地府的界壁哗啦一声碎开了一个方圆万里的大洞,一股磅礴的气流遽然涌入,不甘、血腥、暴虐……更有一种毁天灭地的恨意蕴含在里面。当下,暮气沉沉的地府天空瞬间卷起了一阵无间飓风,一座紫色的、四面八方、高不知几千里的巨型方塔塔尖朝下乘着飓风急坠了下来……

    巨塔的塔尖上,缚着一个全身透着邪气的家伙,白衣胜雪,眉宇间萦绕着大不甘、大怨愤,九十九条银白的锁链贯穿了他的四肢与周身大|岤,将他缚成了一个不雅的大字。塔基之上则是一部半白半灰的巨薄,上书“生死”两个道纹,一缕缕道韵流转的光芒从生死二字中泛出,互相交融,催发出一朵亩大的光莲,灰白相间,述尽生死轮回之奥义。而光莲的中心则趺坐着一人,似生非生,似醒非醒,一个大巫一手紧握着一柄金色的大弓,一手抓着一只白毛猴子,侧卧在他的脚下。

    显然那薄正是“生死薄”,而那一人、一巫、一猴则无疑是他本人、防风羿以及袁洪了。

    看到这一节,冉一夜不禁暗叫侥幸,因为这段影像中出现的那朵蘑菇状的能量团,定是在防风羿与魔神殇心最后的对抗中产生的,那一巨大的能量直接导致了整个紫色空间的湮灭,所以没有生死薄的保护,他很怀疑此时的自己早已被分解成最基本的粒子了。

    “呵呵,看来哥真是福大命大,随便捡来的东东在关键时候都可以派上用场。”这令某男又找到了一点猪脚的感觉了。

    荧屏中的巨塔继续放大放大,直至訇然撞击在冥界的地面上。

    “好讨厌的感觉啊,本魔不甘啊!啊!啊……”

    一声刺耳的吼叫响过,荧屏随即陷入一片黑暗。唯孟婆的解说还在不紧不慢地进行。

    “很奇怪,巨塔与冥界地面相撞的那一瞬,冥界的一切,包括六道轮回盘与奈河,俱都湮灭了,然而我感觉到的不是毁灭,而是一种完全,仿佛一种与我血肉相连的物事回归了。所以那一刻涌上我心中的并非恐惧而是一种大喜悦,我知道,这场大爆炸后,一个全新的冥界将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各道生灵将各有所归,作为洪荒三界之一冥界,将真正地与其他两界站到了同一个高度。”

    随着后土的叙述,荧屏的中心出现了一个黑白相间的光点,光点放大,却正是那随着巨塔飞落的生死薄。冉一夜诧异地看到自己脚踏“生死”二字站了起来,目光炯炯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拉风地环顾了下暗无一物的冥界,“冉一夜”牛叉地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大喝一声道:“破而后立,轮回重现!”

    当下,一物于黑暗中自行长了出来,却正是冥界的根本六道轮回盘,而且与这前相比,那盘更显得灵气充盈,浩渺、深邃。

    “轮回既显,阴阳立判。界石不出,更待何时?”“冉一夜”又喝。

    当下,在距昔日冥界界壁不知几亿里之处,一道紫光闪过,空间清宁立现,其上清明,其下宁静,一阳一阴,顿时被分割工来。阴阳相间之处,一块巨大的界石从虚空中显现了出来,上面用道纹刻着阴阳界三个大字。

    冉一夜识得,那里原本是镇压魔神殇心的那个紫色空间,心知定是这场大爆炸中,那空间已与冥界连为一体,使得洪荒大陆与冥界通过泰山月亮泉边的那个地|岤直接连在了一起。而阴阳界石一立,则又重新界定了两界的分界线,彼阳此阴,人鬼殊途,使得冥界作为独立的一界从此显出了它举足轻重的地位。

    “界石已立,三界当通。奈河不出,更待何时?”“冉一夜”又喝。

    于是一条汹涌的大河垂天而下,与此前的奈河不同,这是一条接天连地之河,起于泰山之阴,经地府,入黄泉,接弱水,达天庭,刹那间,天地三界气运被贯通在了一起。与之同时,奈河桥、望乡台、三生石,以及桥边的孟婆又平空再现了出来。冥界当即变成了三界所关注的焦点。

    奈河所过之处一切不甘、血腥、暴虐……之气俱纳其中,以致河水一过阴阳分界线,渐渐变赤,待抵达奈河桥下,河水已经有若血水,一众负面气息交`媾相融,竟衍生出无数种形态各异的虫蛇来,致使一近河面,便觉腥风扑面,纵是神仙也会被薰得七荤八素,甚至会堕入河中,成为虫蛇的美餐。

    “三界既通,善恶当显。地狱不立,更待何时!”踞足于“生死”二字之上,“冉一夜”双手轮转,一道道玄奥的符篆轻盈地从他的手中飞出,飞向冥界的天空和大地,一瞬间,冥界黑暗迅速地开始消逝,复又回归了昔日灰蒙蒙的景象,唯冥界的大地不再向从前一样,平坦广袤,而是平添了许多山川沟壑,与冉一夜前世所熟知的黄土高原有几分神似。

    待黑暗俱消,那一道道已变得通体漆黑的符篆并没有消逝,而是携着巨大的黑暗的负面能量聚集在了冥界最深的一处沟壑之上。那里就是那座破界而来的方塔与冥界大地相撞之地。

    这时,荧屏上的“冉一夜”很得瑟地甩了甩头发,然后舌暴雷音发出了一道敕令。

    “塔成十八,狱亦亦然。为吊筋、为幽枉、为火炕、为酆都、为拔舌、为剥皮、为磨捱、为碓捣、为车崩、为寒冰、为脱壳、为抽肠、为油锅、为黑暗、为刀山、为磔刑、为血池、为阿鼻,十八层地狱立!”

    此令一出,无数符篆瞬间没于方塔消逝的深壑之中,大地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一幕光影折射在了冥界的天空,将地下的一切变化尽都显现了出来。

    于是乎,冉一夜亲眼目睹了十八层地狱的形成过程。其基础就是没入冥界地面的方塔。当无数黑色的符篆没入了方塔之中后,那塔瞬间开始向四面扩张,数息之内便扩张至几十亿里方圆。每层自成一方小空间,入口之处,俱都用道纹刻着空间的名字:如吊筋狱、幽枉狱等。

    与之同时,深壑四周最高的十座山头上亦长起了十座巍峨的大殿,庄严肃穆、宏大凛然,每座大殿上亦书有该殿的名字,如秦广王府、楚江王府……阎罗王府等。

    十八层地狱立,十殿阎罗殿兴,天道立生感应,当下海量的玄黄功德之气从三十三天外的无尽虚空落下,直落于地府之中。

    看到这一幕,某男兴奋得狂叫了起来:“太好了,天道啊,哥都有点爱死你了,这东东怎么就降得这么及时呢?”

    然而没待他叫完,却见那功德之气很奇怪地在“冉一夜”头顶上盘旋了一会,然后一分为三,四成注入生死薄中,三成注入了十大阎罗殿中,三成则落入了十八层地狱。

    “丫的!”躺着看电视的某男不禁骂出声来,如果他能跳起来,肯定会一拳将天上的荧屏砸个粉碎。

    “天道啊天道,你这也有点太会忽悠人了吧,哥鄙视你!”

    第二卷 蓬莱梦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天道镇魔

    更新时间:2012-04-30

    愤怒之余,冉一夜心里也明白,此时出现在荧屏上的那个帅得掉渣的“冉一夜”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虽然他并不知道那家伙是谁,但凭着那厮那一手传说中的“言出法随”,他就知道那一定是个比圣人还要高上一个层次的存在。

    这使他不禁想起了鸿钧那老头所说的那句话:“天会自毁其道吗?不破不立,汝未尽之事,造化亦会自行补之……”

    “难道……难道说那厮就是天道本身?是天道占据了我的躯壳,在行那造化之事?”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有点忿忿了起来,心中又道:“丫挺的,即使租住别人的房子,多少也得给点房租的,而那厮将我的躯体占据了半天,耍足了派头,末了却连点玄黄功德之气也没有留下,真tnnd抠门到家了啊。”

    的确,这样的事不管谁遇着了都会有点气结。

    然而,生气只能白白损伤自己的细胞,别无他用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海量的玄黄功德之气从他的嘴边溜走,什么办法也没有。

    那可是足以令他的修为提升至金仙层次的玄黄功德之气啊!

    冉一夜那个心疼啊,就是倾尽三江五海之水也无法形容。

    而生死薄、阎罗殿以及十八层地狱得了那玄黄功德之气,俱都浑身放出万道功德祥光,尤其是生死薄,更是由功德灵宝上升为功德至宝,品质生生提升了一个档次。

    生死薄一升级,六道轮回盘当下便有了感应,于是乎只见盘上六大域同时大放光明,无数光斑熙熙攘攘地从盘上飞出,落入了生死薄中。

    六界众生的信息瞬间从生死薄中显示了出来。也就是从这一刻起,生死薄才成为真正意义上生死薄,并成了冥界的镇界之宝。

    录影进行到这一节,孟婆的视角拉升,给生死薄来了个特写,之后又将站在生死光莲上兀自得瑟的“冉一夜”从脚到头扫描了一番。当镜头留驻在那厮的头部时,冉一夜注意到了的眼睛。

    那是一双毫无情感的眼,你甚至从中找不到任何内容。所以准确地说,冉一夜所看到的仅只是一双眼睛。

    这一瞬,冉一夜几乎可以肯定那厮就是天道本身,或者是天道的一缕意志降临在了他身上。

    这令他有种被强jian的感觉。

    “日!”他心中忍不住啐出了这个字。

    待玄黄功德之气吸收完毕,生死薄、阎罗殿、十八层地狱相继敛了祥光,而“冉一夜”则随手将脚下的一巫一猴塞进了须弥芥子袋中,并将生死薄收于掌间,然后虚立在半空中,又开口说话了。

    “冥界既定,生死薄启,六道诸生,各得其所,恶鬼、地狱还不归位,更待何时?”

    此令一出,昔日混居于无尽黄泉之中的两道众生数息便被分离开来,地狱众生俱被传送至第一层吊筋狱中,等待十大阎罗殿主到位,并进一步论罪分层。而诸恶鬼则作为冥界的子民,俱被分散至冥界各地,承担起冥界的日常建设与生殖繁衍诸类的任务。而且日后的鬼卒、鬼将以及十大阎罗殿及十八层地狱中的一应鬼吏都将在他们中产生。

    待二道分离,各归其位,六道轮回终得完善,冥界顿现出一番全新的格局与气象。而那个借着冉一夜的躯体说话的家伙又开始了耍宝。他说:“六道轮回,后土主之。六道不全,本座全之。地狱既立,律令必行。判官之笔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此言一出,一道黑光破界飞来,径直飞入“冉一夜”的手中,却正是昔日飞入洪荒,不知下落的判官笔。

    “呃,金口一张,梦想成真。牛啊,这法术也太牛叉了吧。如果哥也能混到这个份上,那么……那么我就将那些洪荒大鳄们全身上下的法宝全给召来,让他们来个集体裸奔,那光景……可就是要多疯狂有多疯狂啊。”看到这一幕,某男几乎涎水都要流出来了。

    召回了判官笔,“冉一夜”左手捧着生死薄,右手握着判官笔,一步跨到十八层地狱上空,又开口说话了。

    “一切众生,生而有灵。灵分七阶,魂分九等。唯我地狱,众魂平等。今我平等王,奉天道之意,行造化之事,全六道,定律令,入主平等王府,暂执生死薄、判官笔……云云。”

    (省略号处隐去n百个字,其内容皆为具体律令与量刑标准,以及十八层地狱所司职责。)

    然而没待那厮把话说完,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又从地底的深处传来,十八层地狱亦开始剧烈地颤动。

    紧接着狂暴的飓风从十八层狱底席卷而上,风中传来了魔神殇心的邪异的咆哮声。

    “好啊,太精彩了,本魔出场的时间到了,尖叫吧,哀号吧,伸出你们可爱的头颅,来迎接我的魔月血镰吧,我将以‘敌对者’之名席卷此界,并将它变为恶魔的国度……”

    与之同时,十八层地狱震动得愈来愈厉害了,刚刚稳定下来的冥界又开始变得动荡不安起来。

    孟婆的目光透过地层,直落在第十八层地狱之下,并将那里的一应情景真实地折射到了冥界的天空。

    只见那魔依旧被缚在塔顶,不,准确地说是被缚在十八层地狱之下,九十九条银白的锁链在黑暗中发着刺目的白光。然而冉一夜注意到了锁链上的符篆,他吃惊地发现,符篆上的大多道纹已经剥落殆尽,并完全失去了镇封的功能。这就意味着,用不了多久,那魔就会完全脱困,破开冥界大地重临世间。

    冉一夜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此前镇封完好,那魔的实力十损八九的情况下,便有毁天灭地之能,如果完全脱困,那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他简直不敢想象下去了。

    那魔一边咆哮,一边将锁链抖得山响,须臾便又见无数道纹脱落,许多符篆又黯淡了下来。

    “欢呼吧,哭泣吧,我是‘敌对者’,我是‘毁灭者’,我将令万界颤抖,大地俱为血海……”咆哮声中,锁链声响震天,继而只听得一阵刺耳的颤音响过,数条锁链生生被扯断了。

    之后又是数条。

    看到这一节,冉一夜的额头不禁涔涔渗出了冷汗,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这一刻,他已完全忘记了全身的疼痛。

    随着锁链的继续断裂,更烈的飓风席卷而上,十八层地狱亦开始吱吱地响。奈河桥边的孟婆终于坐不住了,她颤微微地站了起来,挥手召出一座巴掌大的石祠,祠中有山、有水、有亭台、楼阁、水榭……却正是那件曾在黄河流域一日之间将近百万妖仙化为血水的巫器——后土祠,这许多年来,孟婆闲暇时,又在其中融入了地府土精重新炼制了一番,使得那巫器的威力比以前更大了几分。但也许是因从心底她依旧把自己当作后土的缘故吧,孟婆将那巫器依旧名之为“后土祠”。

    手指着十八层地狱所在的深壑,孟婆手捏巫诀,开始作咒:“取彼沃土,成我宝祠。镇!”

    后土祠应声飞出,倏忽化作数万里方圆的巨型宫阙,直接落到了地狱之上深壑中,地面应声被砸低了数千丈。在这巨大的镇封之力的作用下,十八层地狱更是被砸入数万丈之深。

    于是乎,一幕滑稽至极的影像出现在了荧屏之上,冉一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他看见奋力抖动着锁链的那魔不妨之下居然被爆了菊花,而爆菊之物居然是地狱底部突出的底尖!而孟婆则不失时机地给那魔的菊部摄了个特写。

    “呦唷!”剧痛这下,那魔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呦唷!”他一节节地努力从那个尖状物的端部拔出自己,一张苍白的脸顿时变成了紫黑色。

    “是谁?是谁?我要宰了你!”那魔几乎要疯了。毁灭的气息一浪高出一浪从他的体内发出,直冲而上,大地更加剧烈地震动了起来。与之同时,他的躯体也开始吹气般地猛涨开来,数息之内便涨成了一个身长不知几万里的黑脸大汉,脚踩地狱底部,巨大的头颅直伸至弱水之源,并且还在继续膨胀。

    “不好,他要自爆了!”孟婆大叫了一声,脸色倏地变了。

    原来,那魔虽是盘古心魔所化,但骨子底亦继承了盘古的傲骨。所以在遭受到爆菊之辱的情况下,无数个元会来积累的毁灭之意瞬间爆发了。

    他要毁灭,毁灭所有的生命,毁灭盘古所谛造的天地,甚至毁灭他自己。

    他要通过自爆的方式,让三界与自己同归于尽。

    “疯子!疯子!”孟婆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然而,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她根本无法控制。于是她只能抬起头看着天空中虚立的“冉一夜”,期望奇迹能够再次发生。

    “冉一夜”果真没有辜负孟婆所望。只见他手持判官笔,遥遥一指那魔,然后开口说话了。

    “入我地府,皆我子民。铁笔勾魂,一薄摄魄。镇!”

    言毕,判官笔连连点出,无数只蝌蚪状的光点从那魔的体内飞出,径直飞入了生死薄中,被镇封了起来。紧接着,“冉一夜”又发出一道敕令:“魔魂已去,魔躯尚存。十八地狱,永镇此躯。镇!”

    当下,无数道符篆从各层地狱中飞出,继而又凝成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锁链,将那魔已膨胀至几十万里的魔躯寸寸锁住。

    “嘘,这也有点太折磨人的神经了吧。”看到这里,冉一夜这才松了口气,全身散了架似的,又躺了下来。

    而荧屏上的“冉一夜”亦飞落至孟婆面前。

    “一饮一啄,自有定数。昔日你身化六道轮回,补全天道。今日天道寄念于平等王之躯,补全六道。吾去矣。”

    说着,“冉一夜”毫无情感的双眼神光渐敛,当最后一个字落地,“冉一夜”亦訇然倒地,不醒人事。

    帷幕落下,天空中的镜相亦随之消失。

    然而隐隐间,冉一夜又听到幕后隐隐传出一段对话。

    “上帝……这角色可紧要的很,不能让他搅了。”

    “这不,我打发他去地府做平等王了。”

    “只是有无……痕迹?”

    “呃……也许……呃……”

    冉一夜的头立马又大了几分。

    “狗日的!”他心里又忿忿地骂了起来。

    第二卷 蓬莱梦 第一百四十九章 撒旦的由来

    更新时间:2012-04-30

    挥手收了镜相,孟婆的脸上又堆起了笑容。

    然而,这一次,她并没有说话,只是随手解开了他身上的禁制,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回答。

    良久,冉一夜道:“我说孟婆,你认为我真是那什么牢什子平等王吗?”

    “你说呢?”孟婆反问道。

    “如果我说这是一个骗局,纯属天道设下的一个骗局,你相信吗?”

    “信。但如果是天道设下的,本就不存在骗局。在盘古宇宙之中,天道代表的就是正义、公理、真理。天道可以让无中生有,也可以让一切重归混沌。”孟婆微笑着回答。

    “哦,这么说我只能是平等王了。”

    “这已经是事实。”孟婆笑得更灿烂了,“所以你当尽快把你的身子骨养好,以便尽快行使起你的职责。”

    “呃……”在这样的情况下,冉一夜知道,自己不管再说什么也是白的。因为事实已经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是平等王,天道指定的平等王。

    如果伯克霍夫那厮在这里,一定会一边连叫“fuck!”一边大呼过瘾。如果再加上两杯猫尿,他很可能就会乘着酒兴再献上两句歪诗来的,譬如“n年之后,我梦在我在地狱里做王。”

    冉一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想起那张欠揍的脸,但他隐隐觉得这一切仿佛与那厮有一种神秘的联系。只是不知这个答案何时才能揭晓。

    见到冉一夜默不作声,仿佛陷入更深的思索之中,孟婆忍不住又多絮叨了几句:“已经三个多月了,阎罗殿初立,还有许多俗事得平等王前去处理呢。不过再说回来,我本以为你至少得昏迷九个多月才能醒来的。要知天道入体,可是非同一般事,寻常体质可能当场就会爆掉,即使我老太婆被折腾上这么一回,八成也会被废个七七八八的。看来平等王的体质还真是非同一般啊……”,

    “呃……这都是些什么话呢?”冉一夜听着听着,额头上不禁又渗出了汗来。不过,自打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他还真没有这样虚弱过,直到现在,他仍像一个刚被十八个蛮汉蹂躏过的少女,全身没有一块肌肉和骨骼不感到疼痛。

    “狗日的!”他心中不禁又骂了一句。他真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也将天道这样蹂躏上一番,让他三个月,不,至少三年下不了床。

    说到这里,孟婆又开始很有耐心地推销起她的忘川水来,并说了至少八十九条喝了忘川水的好处。这令冉一夜不禁联想起曾在老电影里看到过的老北京,联想到天桥市场以及那些卖跌打药酒的江湖人来。

    于是他不禁笑了笑,不无调侃地开口道:“我说孟婆,事实上忘川水还有几个好处你没有说呢,也不知想不想听听呢?”

    “哦,是吗?也许吧,这样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