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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蝠王本纪第51部分阅读

    打发到后山与宫内侍妖们耍之去矣。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阴阳炉,炉内的变化了然于目。虽然她是以造化成圣,但冉一夜这三大分身成就的过程亦大出她的意料,她知道即使自己出手,也决计无法做到这一步的,当下眼中不禁又射出了两道异样的光芒。

    “冉兄啊冉兄,你总会给我带来一些意外的惊喜,看来之前我还是对你了解甚少啊。”她决定这一次待冉一夜出关,一定要将他好好敲诈上一番。

    言毕,她将目光从阴阳炉上移到对面墙上的一面镜子上,然后又道:“也不知哥哥现在又在干些什么?”

    说着,她一指镜面,镜面立即光彩粼粼,一幅幅图画走马灯似的显现了出来。

    末了,图像定在了仇池山上。

    山上一处宽阔的平地处,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正坐在茅屋前,左手支腮,望着广袤的天宇陷入沉思之中。

    “匏析,你把氐拓里基昨天送来的那只黄羊扛进屋来,妈妈今天给你做羊肉吃。”这时屋内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无疑那正是风兖曾经的首领华胥氏了。

    然而,那孩子依旧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幻想中,根本没有听到母亲的声音。

    “这孩子!”华胥氏一连叫了几声,见没有回音,不禁无奈地笑了,然后又自言自语道:“也不知他整天老神在在地在想些什么呢?这样下去可不成了,我得想想办法。”

    第二卷 蓬莱梦 第六十二章 匏析

    更新时间:2011-12-27

    的确,华胥氏为这个孩子可没少苦恼。

    虽然匏析极度聪颖,而且过目不忘,擅于举一反三,推陈出新,并且自幼极为懂事,在华胥氏面前非常孝顺。

    然而,与其他孩子不同,匏析一出生便喜欢看天,看日月星辰的运行,观四时风云变化,而且会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会问:“太阳和月亮为什么会沿着一个方向运行?它们会不会从天上摔落下来,就像这块石头,只要我一松手就会掉落在地?”

    “天空为什么会有乌云产生?又是谁将雨水洒落下来?那四时来风是谁在掌控?雷鸣闪电又是谁在怒吼?”

    “天为什么那样轻盈,仿佛无物可以承载,但为什么又承载日月星辰而无碍?”

    “……”

    每当听到此类的问题,华胥氏总是笑着说:“孩子,那是神,一切都是神在操纵,万物秉承神的意志自在运行。”

    “可是神又是哪儿来的呢?如果说万物都是神创造的,那么神又是谁创造的呢?”

    匏析总会又加上这么一问。

    “呃……这个吗?妈妈也不太明白,总而言之,你只要记住一切来源于神就够了。”华胥氏只能这样回答。

    显然,如此的答案令匏析很不满意,他总感觉到在这人们习以为常的现象中有着极其玄妙的东东,令他总是身不由己地陷入沉思之中。

    于是乎,日复一日,他仰观天象,俯察地法,努力探究着天地万物的演化规律,然而每当他感到理解了一个问题,却随之就有更多的问题蜂拥而来,使的一些貌似简单的现象复又变得无比复杂起来,仿佛每一个最平常的现象,背后都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陷井,谁若走进去,就绝难再出来。

    就这样,一晃十余年就过去了,仇池山的天还是那么得蓝,蓝蓝的天空下,三眼族的巨人们日出而猎,日落而息,日子过得和平而安谧,仿佛一切的一切本就在自然中,无须思索,更无须质问。

    匏析抬头看了看天空中静默地滚过的太阳,低头看了看脚下黄褐色的土地,一叶初生的马齿苋从泥地里无声地展开它的绿意,他突然感到在这样的天空下,自己与这株小草仿佛并无本质的不同。

    这一刻,他与这天、这地、这阳光、这小草,仿佛已融为一体。他沉浸在了一种玄妙的意境中。

    这一刻他仿佛捕捉住了什么,又仿佛某种玄之又玄的东东捉住了他,使他的灵魂不禁一阵悸动。

    “匏析,又在想什么呢?快帮大叔把这几只九尾雉卸下,给你妈妈送进去。”一个三眼巨人走了过来,肩头还扛着一头猛玛象,臂弯还斜挂着十余头小鸟小兽。

    “哦,是里基大叔,好的,我这就来。”匏析这才回过神来,小跑了几步从那三眼巨人身上卸下了三只雉鸡来。

    这巨人正是华胥氏所说的氐拓里基,也就是最先遇到华胥氏的那三个三眼族人中的一个。这些年来,华胥氏母子没少得到他的照顾。

    听到氐拓里基的声音,茅屋中的华胥氏开口说话了:“是里基兄弟吗?匏析,还不快请你叔进来坐坐?”

    氐拓里基应声道:“不了,族里的兄弟还在山那边侯着呢。”言毕便大踏步地离去了,直踏得地面微微地颤动。

    “里基叔慢走。”匏析冲着氐拓里基的背影挥了挥手,然后便提了鸡走进屋中。

    “唉,这十多年了,也不知道用了人家多少只鸡和羊了。”华胥氏一边说,一边接过三只雉鸡,然后顺手挂在了墙上,并在墙上的一根麻绳上打了三个结。

    这样的麻绳墙上还有许多,甚至连华胥氏也不知道是多少根来。每当有人送来猎物,她总是在上面打个结,送来羊,打个结,送来鸡打个结,送来兔子也打个结……从来没有一次拉下过。

    她说:“用了别人的总是要还的。”她不希望自己欠三眼族巨人的情太多,因为三眼族毕定是妖,而她却是一个地道的人。所以她总是期待有一天匏析也能像人族的其他少年一样,整日价如同猎豹一样在丛林中奔走,并成为一个出色的猎手。如是,她则能依照麻绳上的结逐日逐年还清三眼族的恩情。

    只惜匏析仿佛并不明白华胥氏的苦心,整日价沉溺于那些不着边的问题里面,丝毫没有成为猎手的打算。可不,此时,他盯着墙上的绳结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华胥氏看了他一眼,便没再说话,这么多年来,她早已习惯了这一切。突然间,匏析开口说话了,他指着墙上的绳结问道:

    “妈妈,这绳上的结你能分得清吗?这里面究竟有多少只羊、多少只鸡、多少只兔呢?”

    “呃……”华胥氏愣了一下,然后摸索了一下墙上的麻绳道,“这个不太好说,呃……看来我真得理一理了,过几天也许就能搞清楚数目了,但究竟羊几、鸡几、兔几就分不清了。”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匏析的眼睛里突然放出两道明亮的光。

    只见他取了块石头,用较尖的一个头在墙上画了一只雉鸡,然后在鸡后面刻了一些道道。

    “妈妈,以后这数就由我来记吧。”匏析看着华胥氏笑了,笑得是那么地灿烂。

    于是远在三十三天外娲皇宫中的女娲圣人也笑了,一样笑的是那么灿烂。

    这时,远远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是那样的合拍,有如风吹过管簧琴,发出的弱不可闻的乐声。

    女娲知道,那是哥哥的脚步声。于是轻轻一挥手,闭了镜中的影像,轻轻地下了云榻,打开殿门迎了出去。

    自打万寿山归来,伏羲便闭关了,而今天,他突然心有所感,隐隐间一股若有若无的信息从洪荒大地传来,亲切而朦胧,他知道定是他的人族分身有了新的感悟,于是便出了关,打算到洪荒看看。但他须先与女娲打个招呼,不想还未到达正殿大门,便见女娲正斜倚在门口冲着他灿烂地笑着。

    “妹妹。”伏羲的脸上也泛起了温暖的笑容。虽然此时的女娲已是圣人,但在他眼里,她依旧是一个未长大的女孩,令他总不能完全放得下心来。

    “哥哥,出关了?”女娲轻轻地问,一边走过去拉住伏羲的手,一如那无数个元会来那样。伏羲的手总是那样的温暖和安全。

    “嗯,我是突然心有所感,想到洪荒走走,今天是特来与你道别的。”伏羲微笑着道。

    “哦,也好,不过我觉得即便你寻得人族分身,也只能暗地里助他一臂之力,而不宜直接面对,毕竟此时他与你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个体,还是由他自然发展为好,否则很难令天皇功德完全,有损道心。”女娲若有所思地道。

    “这一点为兄明白,其实我只是想到人族走走,真正地体验一下人族的特别之处,不过哥哥直到现在也很难相信人族是诞生我的小妹手中,而且生来便有大气运傍身,真是太神奇了。”伏羲又笑了。

    “其实虽说人族诞生于我手,但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也无法堪破其中的天机,再说证得混元后,我才觉得自己仿佛刚窥得大道的一角,甚至更不明白什么是道了。所以,哥哥之后的道只能在自己的脚下,小妹只能遥遥观望,甚至不能作任何明示。”女娲镇重地道。

    “哥哥晓的,哥哥这就告辞了。”伏羲拍了拍女娲的肩膀,然后轻轻脱开她的手,便欲离娲皇宫而去。

    这时,女娲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忙道:“哥哥且慢,女娲这里有一物送你。”

    “哦,又是什么宝贝呢?”伏羲止住了脚步。

    于是在伏羲的注视下,女娲从袖中取出一头蛇身神兽来,正是那日在天脊山得到的那头金龙。

    见到这尺许长的金龙,伏羲的脸上也掠过了一丝异样,因为他明显地感到这头神兽与他自身的气运息息相关,虽然他并不能说清其中的原因。

    “此兽名为神龙,是黄河金鲤九死一生跃过龙门而化,而且是天地间第一头神龙,我算出这兽与人族的气运相关,故将它带了回来,哥哥此次前往人间便将它带去吧,也许在关键的时候会有些用处。”女娲微笑着说。

    “多谢妹妹了。”伏羲郑重地接过那头金龙,然后便辞了女娲,化了道流光直投洪荒大陆去了。

    目送伏羲离去后,女娲又回到殿中,开始关注起阴阳炉中发生的变化。

    此时,冉一夜的三大分身依旧沉浸在修炼之中:只见妖族分身顶上泛起了丈许方圆的光云,||乳|白色的光芒从云内射出,给阴阳炉内的世界平添了几分缥缈的气氛,而光云内则见三花忽隐忽现,不住地向外喷吐着氤氲雾气;巫族分身则目光闪闪,如岩下黑色的闪电,全身散发着一种霸绝天下的气势,而那本漆黑的巫书正悬在他心田中的盘古弓上方,不断地放射着道道黑光,不断地洗炼着已融于八支元灵箭与两道灵光中的十殿巫术;而人族分身则依旧五心向天盘坐在原地,仿佛并没有任何变化。

    良久,只见人族分身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兀自在修炼的其他两个分身,突然道:“其实我只想做个普通人。”

    第二卷 蓬莱梦 第六十三章 忽悠女娲

    更新时间:2011-12-28

    是啊,一个温暧的家,一份自己喜欢并稳定的工作,几个爱自己也被自己深爱着的家人,位能赤诚相见把酒畅谈的朋友,这就是冉一夜内心底渴望的生活。前世今生,都是如此。

    除此之外,他最大的梦想莫过于走遍世界,览尽天下万物,看尽天下风光。

    至于金钱、权利乃至成仙证道之类的东东,于他而言一直俱为浮云,并不曾引起过很强的渴望。

    所以,他的确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如是的心态直接左右了他今世的行为。乃至在巫妖人三族之间,他一直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周旋着,唯恐一不小心,陷入三族的泥潭中不能自拔。

    然而事实证明,在命运的洪流中,没有谁能够完全做一个自己想做的人,即使圣人也不能。尤其在洪荒,在这样一个只以力量作为衡量价值的唯一标准的世界里,完全做一个普通人也许只是一个遥远的梦。

    可是,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他看着自己的巫妖两大分身,又强调了一句:“我只想做个普通人。”

    于是巫妖两大分身亦不约而同地停下了修炼,同时张开了双眼。

    “做个普通人?也好,于坎坷的生命之道中更能加深对大道的理解。”妖族分身眼中放着睿智的光,然后又道,“从今以后,我们就各行其道,一夜入人族历炼,防风羿返不周山修行,而我白蝠则依旧游历三界,做我的逍遥蝠王。”

    巫族分身重情,只见他扫视了另外两大分身几眼,然后道:“我们三位一体,休戚相关,实不容任何一方有所闪失,然吾观一夜与白蝠的修为甚弱,尤其是一夜,此时实力与普通的人无异,防风羿真担心二位的安危,我想还是不分开为好。”

    人族分身闻言微笑道:“我赞同白蝠的意见,因为智情性虽然同出一源,但又各不相同,以致我们所修之道有着较大的区别,我觉得我只有以普通人的身份介入人族生活,方能更深刻地磨炼自身品性,最终得到真正的提升,所以,一夜情愿受尽一切人我所加的苦痛,真正地做一回普通人。”

    防风羿道:“好吧,既如此,我也就不多说了,不过,你们二位千万不可切断彼此之间的联系,以便在危机时刻,防风羿能在第一时间里赶到。切记!切记!”

    白蝠道:“羿多虑了,再者大自由缘于大痛苦,也只有在生死一线之际,才能挣脱规则之桎梏,并最终超脱天道,真正地逍遥于物外,与大道同游,纵横时空无碍,我与一夜若总在你的庇护之下,又如何能成长得起来呢?”

    防风羿闻言,低头沉吟了一下,然后道:“也是,不过如果你们但有损伤,我防风羿必屠尽天下,以亿亿生灵为祭。”言毕,一股杀意从他身上放出,直令冉一夜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别介!哥可是个胆小的人啊。”冉一夜夸张地摊了摊手,做出了一个畏惧的动作。

    “只惜我们并非以杀入道,杀生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否则的话,生生死死,相依相生,死于天道规则之下也好,死于我们手中也罢,二者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再说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能够与大道同游,即使再创一个世界也是信手拈来之事,又何须在意这芥藓小事呢?”白蝠的眼中泛出了一丝笑意,但冉一夜丝毫未感到他的心情有何波动。

    “哦,你们这两个家伙,我此时真有一点想要揍人的冲动。”冉一夜向另两大分身挥了挥拳头,夸张地做了个愤怒的表情。

    然后,三大分身同时笑了,六只手一上一下地叠在了一起,旋即合为了一体,恢复为一个完整的自我。

    这一刻,一条明确的大道摆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心境不复迷茫,双眼变得清澈如水,不复有任何杂质。

    之后,他伸手拨开眼前迷漫的阴阳二气,从阴阳炉的一角将正打着呼噜的小猫捧了出来,然后自言自语道:“小猫啊小猫,你何时才能醒过来呢?哥可真有点对不住你啊。”

    的确,小猫自打追随他以来,逍遥的日子没过几日,倒是劫难重重,尤其是这一次,几乎多半个身子已踏进了死亡的门槛,如果不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九九归元丹炼成,而且冉一夜的盘古元神又救治及时的话,此时的小猫早就化成了一团纯粹的庚金之气,不复有生命的痕迹。

    一想到这些,冉一夜的心中便有点愧疚。同时由于伤及了本源,小猫服下九九归元丹后,伤势虽然再没有恶化,但恢复得亦极为缓慢,也不知它何时才会和从前一样,挥舞着小爪子,咋咋呼呼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看到这里,他不由地又叹了口气,然后又将小猫小心翼翼地安放在阴阳炉的一角,轻轻将阴阳二气合上。

    做完这一切,他便摇身从阴阳炉中跳了出来。

    随后他看到了女娲温暖的笑脸。

    “圣人姐姐!”冉一夜不禁叫出声来。

    “呵呵,冉兄啊冉兄,你好啊,我想这一次你当给我交点底了吧?”女娲一边笑,一边突然出手拉住了他的耳朵。

    “别介!”冉一夜佯装痛叫了一声,然后道,“小姑奶奶哟,有什么你就问吧,我保证全盘托出,一点不留,如若有假,就让我天打雷轰,化为灰灰。”

    “闭嘴!”女娲伸手捂住他的嘴道,“你这死猴子还嫌受得天罚不够味吗?如果是普通的炼气士,我敢说就算是有一百条命也扛不过来啊。不过今日你若再拿胡话搪塞于我,即使天道饶了你,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嗅着女娲手上的芬芳,冉一夜心中不禁一漾,于是鼻腔翕动了几下,嘴里啧啧了两声,然后道:“圣人姐姐,你是不刚才去摘玫瑰了?也不知你是送给了谁?”

    “玫瑰?玫瑰是什么呢?”女娲被冉一夜莫名其妙的问题给搞懵了,于是她抽红手不解地问道。

    “哦,难道说姐姐不知道玫瑰?那可是一种花啊,凡是姑娘家都喜欢啊!”说到这里,冉一夜突然记起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上,他还真没有见过一朵玫瑰。

    “哦,那是一种花?怎样的一种花呢?说来听听。”女娲也不禁来了兴趣。

    “呃……”冉一夜没想到自己又摆出了这么个乌龙来,于是他迅速地翻阅了一通识海中的信息,然后道:“其实这是一种很常见的花,在南部丛林里经常看到,再说准确一点,玫瑰是一种落叶灌木,枝杆上刺很多,叶片如同小鸟的羽毛,椭圆形,有边刺,但每堆刺上都有花,花呈紫红色,味芳香,多为数朵聚生……”

    听着冉一夜絮絮叨叨,如数家珍,女娲不禁有点不耐烦了,她出手又拉住冉一夜的耳朵道:“你说了半天,我好像还是没有明白那花是什么样子,你就不会画出来吗?”

    “呃……”冉一夜这才发现自己有时候并不比猪聪明上几分的,于是不禁老脸一红,然后十指连用,凌空画了一丛玫瑰出来。

    于是乎,当那一簇簇红似火、娇若露、美如仙的花瓣或舒或合,或仰或卧在一丛丛刺叶中诞生时,女娲的脸上露出了陶醉的光,而且冉一夜画得又是那么逼真,当有风吹过时,那花朵竟左右摇晃,直若一个个婷婷玉立的少女向意中人投向满是涟漪的目光……

    “好美的花啊!”女娲不禁赞叹道。

    “那花不仅美,最重要的是很香,如果你的手曾触过它,就会在很长时间里留下香味,这就是‘送人玫瑰,手有余香’了,所以我刚才问姐姐是不是摘了玫瑰。”

    “哦。”女娲这才明白了过来,不禁娇笑道,“找打,你这不是变相地在说我的手香吗?”

    “是啊,真的很香。”冉一夜故作陶醉地又啧啧了两声。

    女娲一气之下,伸指在冉一夜的额头上敲了几下,然后又笑道:“再贫嘴,小心小姑奶奶撕了你的猴嘴,不过你得告诉我,这样美的花儿又为什么要送人呢?”

    “这?”冉一夜故作玄虚地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说!否则的话我今日决计饶不了你!”女娲嗔怒道。

    “好吧,小姑奶奶,我服了你了,成不?”冉一夜连连讨饶,然后将前世收集的一段故事娓娓道来。

    “在大荒之西有一个无名女神,她的名字叫阿佛洛狄忒,她的美就是月亮见了也会羞得躲进云层,所以,当地的诸神就称她为爱神。当然,‘爱美之心,神皆有之’,所以西方诸神大多都对她心生爱慕,整日价围绕在她的身边大献殷勤,就连大神宙斯也不例外。

    “但阿佛洛狄忒拒绝了包括宙斯在内的所有追求者,所以宙斯便将她配给了丑陋的瘸腿火神赫菲托斯为妻。火神的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连他的母亲天后赫拉都十分讨厌。阿佛洛狄忒并不爱火神,却爱上了美少年阿多尼斯。

    “阿多尼斯十分喜爱打猎。阿佛洛狄忒担心他会遭到不幸,很多次劝他别去,可是阿多尼斯却不听。有一次,他出去打猎时,在山间的林子里,一头凶猛的野猪突然窜出来,阿多尼斯猝不及防,野猪咬断了他的脚大动脉,鲜血喷洒出来。阿多尼斯倒在地上。

    “阿佛洛狄忒从远方听见阿多尼斯的惨叫声,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跑去营救她的情人。山谷里到处长满了白色刺花,花刺划破了阿佛洛狄忒的脚、腿及手,鲜血洒了一路。但是爱神还是来晚了一步,阿多尼斯还是死在了阿佛洛狄忒的腿上。

    “爱神悲痛欲绝,放声大哭。而染上阿佛洛忒鲜血的白刺花,以后便开出了红花,变为红玫瑰。也正是因为如此红玫瑰,红玫瑰也就成了爱情的象征,在西方各族间广为传诵。从此以后,玫瑰也就成了男女之间表达爱情的一种信物,并且演绎出诸多的所谓花语来。

    “譬如一朵玫瑰表示我心中只有你;两朵表示这世界只有我和你;三朵表示我爱你;四朵表示至死不渝;五朵表示由衷欣赏;六朵表示互敬互爱互谅;七朵表示我偷偷地爱着你;八朵表示……”

    冉一夜滔滔不绝,直欲将1001朵玫瑰的含义一一详细道来,这时,女娲打断了他的话。

    只见她两眼放着妩媚的光,大声嚷嚷了起来:“这真太好了,我现在就要玫瑰,而且要九千九百九十九朵!”

    “哦,小姑奶奶,一夜这就遵命去了。”冉一夜应了一声,便忙不迭地收起了阴阳炉,然后化了抹流光掠向洪荒大地。

    而女娲则目送着冉一夜离去,目光游离飘忽,心思早已飞到那个故事中去了。

    “阿佛洛狄忒,阿多尼斯……好陌生好奇怪的名字啊。”她喃喃自语着,良久,她仿佛突然记起了什么,眼睛突然一亮,叫道:“我怎么忘记问那颗珠子以及玄黄玲珑塔的事了呢?这个死猴子,好狡猾啊,这一次又让他给骗了。不过那个故事真的很美……”

    第二卷 蓬莱梦 第六十四章 做人难

    更新时间:2011-12-29

    一出娲皇天,冉一夜一晃昆仑镜便就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天下地的神啊!”数息之后,远在大荒西北,黄河流域的太华山上,一个白衣墨镜的家伙凭空出现了,他一边抹着额上的冷汗,一边还嚷嚷着,“幸亏哥是个天才啊,否则这次就被女娲小美眉把老底全给榨出去了。”

    言毕,那家伙捏了个法诀,就地分成了一妖、一巫、一人。

    “羿、一夜,这里是太华山,也就是传说中的西岳,下了山便是人族的聚居地,我们就此别过吧。”

    防风羿与冉一夜闻言,一齐拱手道:“善,一切听从白蝠道友的安排。”

    “我们谁和谁啊?”白蝠微微一笑道,“然而从今日起我们须同时努力,不敢稍存懈怠之心,以期能够早日重聚,得以复归自我,二位道友还须谨记。”

    “善!”防风羿与冉一夜异口同声道,“白蝠道友所言,我们不敢忘记。”

    于是,三大分身就此别过了。临别前,白蝠特意又给了冉一夜和防风羿一人一个须弥袋。

    目送白蝠与防风羿的离去,冉一夜突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仿佛是一个从未离过家的孩子,蓦地被抛在了纽约的街头上,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见他就地转了几个圈圈,良久方停了下来,然后看看天,看看地,又看了看自身……

    “丫挺的,这两个家伙,怎能这样坑人呢?”他突然惨叫了一声,忙不迭地蹲在了地上。因为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光溜溜地连个遮体的裤衩都有。

    “阿欠!”一阵冷风吹过,他不由地打了个喷嚏。他现在可是个普通人啊,这华山顶上的风可不是盖的,他真怀疑还没到人族聚居的地方,自己就会病倒了。

    如果法力还在,他完全可以唤出幽冥紫莲来,将它化成一件拉风的衣服,然而,此时他只是个普通人,除了灵魂力量强得变态,强得就连准圣也只能望其背脊,此外便别无什么特别之处。

    他第一次感到了做一个普通人的无奈。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白蝠留给自己的那只须弥袋来。

    “还好,那丫的还算有点良心。”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放出神识扫描了一下袋子。

    然而……然而袋内只有一把后天灵宝级的小刀,一个葫芦,若干灵果,此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白蝠,我要宰了你!”某男看到这里,不禁有点气急败坏,挥舞着拳头诅咒了起来。

    “呵呵,一夜道友,稍安勿躁,要知道你现在是一个人,你可曾见有哪个人有衣服穿呢?这华山的半山腰间有一片阔叶林,自个前去取些叶子将就去吧,呵呵……”这时,识海里传来白蝠无良的声音。

    “丫挺的,总有一天我要宰了你!你就洗净脖子等着吧!”冉一夜愤怒得大吼了起来。

    然而,那个无良的白蝠却根本没再理会他的愤怒,任他怎么咋呼也没再回应。

    吼了半晌,冉一夜方知道就是喊破嗓子也没用了,于是叹了口气道:“原来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啊,我还当是在二十一世纪呢,呃……看来苦难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他已只能面对现实了。

    于是乎,他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之地,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他所处之地正是华山主峰之巅,这峰环围于四座奇峰之间,宛若一朵盛开的莲花之芯,直插云霄,东、西、南三侧俱为绝壁,无路可通,唯北侧尚缓,但也云绕雾掩,随处可见万丈深渊,令人一视之下心中便生一股冷气。

    同时,当他放出神识四下里扫描了一番后,却见数百里方圆的地方俱然鸟兽绝迹,俨然如同死地,心下不禁骇然。

    因为在他的记忆中,这西岳华山虽然高冠五岳,且景色奇险绝伦,但远不及此时华山之万一,一时间居然不知如何是好。

    他再一次感到了做一个普通人的无奈,尤其是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洪荒世界,更是如此。

    但他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就当走下去,义务反顾,哪怕是前方等待他的是刀山火海,他也只能面对。

    他必须更深地进入人族的生活,进一步体验生存的艰难,方能磨炼真性,并获得真正的提升。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又生出了一份豪气来。于是乎,只见华山之巅,某男目视着远方,舞动着拳头向世界发出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洪荒,我来了!人族,我来了!我冉一夜回来了!人族的们,梳洗喽,排队喽,下楼接哥喽!”

    然而,除了白蝠和防风羿,这世界恐怕就连毛毛虫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发了一阵疯后,冉一夜的心便也定了下来,之后便沿着华山北麓斩荆披棘,一路着探索着下山去了。

    两个多月后,冉一夜历尽艰辛,方来到了距华山约莫千余里的人族部落邰氏部。

    这些天,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囫囵的觉,路途艰险倒也罢了,最可恶的是,一路上不时有一种飞蛇前来马蚤挠,那是一种一头两身、腹生六足、肋插四翼的蛇,据山海经所载,那蛇名为肥遗,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出现大旱,决计不是什么好东东。

    冉一夜原本以为这种蛇肯定会比较少见,却没料着这个时期却比蚊子还要多上几分,实在令人凡不甚烦。好在,冉一夜神识强大,那把后天灵宝级的小刀也锋利得很,总在遭袭之前便能将那蛇的性命收割,否则的话,他很可能未出华山就要翘辫子了。

    但据说,那蛇的肉倒是很鲜美的,有若后世粤菜中的竹节虫,冉一夜本想抓一些烧盘大菜出来,然而此时他法力全无,连个小火球也整不出来。

    他也想过钻木击燧的取火方法,但费了半天功夫,连个小火星也没有冒出来,于是只能悻悻作罢。

    “看来,哥只能做一回彻底的原始人了。”他叹了口气,索性不再作任何念想,只想着到了到了人族部落再作道理。

    就这样,他一口气赶到了最近的人族部落有邰氏部,并在部落外的一道小溪边停下了脚步。这时一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身无寸缕、腰间只围着一圈树叶的野人便倒映在溪面上。

    冉一夜吓得差点儿当场跳了起来。

    “上天下地的神啊,这难道就是我吗?”他实在想不通两个月的功夫,他怎么就由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风流倜傥的美少年变成了这个德性。

    如此的形象怎么能见人呢?

    所以,他当下忙不迭地俯下腰去,捧起溪水开始清理身上的污垢,一时间,清澈的溪水便变得污浊了起来,几条正在觅食的小鱼不小心经过这里,当场便肚子一翻,漂上了水面。无疑,那是他身上不小心沾上的肥遗血液起了效果。

    “呵呵,看来哥真是太帅了,连鱼都要通杀了。”冉一夜不无自嘲地调侃了一句。

    这时间,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传入他的耳中,他抬起头来,便看见一个女孩惊恐的脸。

    “姑娘……”冉一夜正待开口向那女孩打个招呼,却不防那女孩大叫了一声:“妖怪啊!”然后便扔下手里的竹筒望部落跑去。

    “呃……哥真有这么恐怖吗?”冉一夜不禁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了一句,之后又低下头来开始清理身上的污垢。

    于是乎,大半个溪面当即受到了严重污染,越来越多的鱼横遭飞来之祸,争相翻起了鱼肚白。

    于是乎,这个无良的家伙又叹了口气道:“鱼鱼啊,哥已够小心翼翼的了,然而悲剧还是发生了……这令哥情何以堪啊。”他一边说,一边又从腋间搓下了一大块油乎乎的东东来。

    但正当他洗个不亦乐乎时,猛听得一阵呐喊声起,数十名扛着尖木与石块的人从部落里冲出,直奔溪边而来。

    “杀妖怪喽!”一个体形彪悍,身高丈余的汉子冲在最前头,眉宇间满是兴奋的神情。

    “妖怪?哪里有妖怪呢?”冉一夜纳闷地左右环顾了一遭,却什么也没有见到,突然间,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大叫了一声,匆匆从溪中跳了出来,匆匆裹上草叶,便没命地狂奔了起来。

    “快追,那妖要逃了!”领头的年轻人一声喊,大伙儿跟着又呐喊了一声,追的更加紧了。

    好在冉一夜虽说法力全无,但身体素质却是一流的,一旦跑起来,即使寻常的豹子也未必能追的上,所以数息之后,他便逃进了一处密林,三折两折将那群人甩掉了。

    背靠着一棵大树,冉一夜喘了几口粗气,然后不禁骂出声来:“丫挺的,这些人怎么比狗都厉害呢,哥就不明白他们怎就看出哥本是个妖呢?”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个人族分身的完美性来,却不知他只所以被有邰氏部的人认为是妖,仅只因为那个第一眼见到他的女孩所言。

    而且这时,那个女孩正在冉一夜洗澡的地方指着溪水向一个中年妇女说话:“族长,那妖刚才就在这儿洗澡,你可不知他长的是多么恐怖,而且全身是毒,把那么多鱼都毒死了。真不知以后我们还敢不敢再喝这条小溪里的水。”

    “看来,我们当换个地方了,至少我们得重找一处水源。”那中年妇女思忖了一下,点了点头道。

    “上天下地的神啊!”冉一夜通过强大的神识听到这段对话后,不禁无语了。

    良久,他咬牙切齿地道:“死丫头,你等着瞧吧,哥如果不把你整上床,哥以后干脆改名叫夜一冉算了。”

    第二卷 蓬莱梦 第六十五章 有邰氏部

    更新时间:2011-12-30

    但要实现如此伟大的理想,他须将自己整成个人样再说。

    于是乎,他一口气又遁出数十里,方寻了处山泉,将自己从头到尾洗了个干净,然后又在泉边扯了些辛荑,细细地编了条草裙围在了腰间。

    于是片刻之后,一张眉清目秀,但又略带点神秘的脸便出现在了水面上。

    “这才算是哥呗!”冉一夜自言自语了一句,方才满意地打了个响指,缓缓地直起了腰来。

    “我就不信以我这样的一表人材,还能被人误认为妖,有邰部的小娘皮们,你们有福了,呵呵……”他不禁纵声大笑了起来。

    “呵呵……”这时,忽闻身后有人在笑,那笑声和他的几乎一模一样,以致他几乎怀疑是另一个冉一夜又出现在了面前。

    于是,他转过身来。一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身无寸缕、腰间只围着一圈树叶的野人赫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且更令他惊异的是,那形象与他之前在溪水中看到的他自己一般无二。

    “你是谁?”冉一夜纳闷地问。

    “你是谁?”那人跟着问,仿佛就像冉一夜自己的回声。

    “我是冉一夜,你是谁?”冉一夜又问。

    “我是冉一夜,你是谁?”那人一字不差地跟着问。

    “什么?你是冉一夜,那我又是谁呢?”冉一夜几乎要疯了。

    “什么?你是冉一夜,那我又是谁呢?”那人继续跟问。

    “天啊,上天下地的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