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侯爷之军也在西平不远的地方,若他知道我们大败刘璋大军,不知他是何感想?”
杨阜道:“现在侯爷的处境倒是颇为有趣,一方面,他希望大力削弱主公的实力,另一方面,他又不想主公被那刘璋或者韩遂所败,所以他琢磨来,琢磨去,也只好按兵不动!”
马夫笑道:“这么说来,本将军倒是应该同情同情侯爷了?不过本将军这夹在侯爷和董贼之中的日子也不好过,况且现在又多了一个刘焉!”
杨阜道:“这种滋味确实不好受,不过依照主公的能耐,这种状态肯定不会持续太久!那董卓、刘焉、马腾等人纵使万般刁难,主公该崛起终归还是会崛起的,此乃大势所趋!”
“就是,就是!这军师一张口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是不一样!”尹奉附和完之后突然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对了,主公不是说此战若大胜,就可让我们给那明灯取名字吗?”
马夫大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将军当然记得,来人呢,把明灯呈上!”
马夫言毕,就有士兵将那明灯拿了上来。
众人自己观察了那制作简单但是却作用极大的明灯之后,顿时都是赞不绝口。云鹰更是突发奇想:“如若在这些明灯的外面绘制上花鸟山水,于夜幕之中放于空中,岂不是相当美好!若是趁机许愿的话,我猜一定可以实现的!”
马夫顿时咳嗽了两声,这些明灯确实被他制作得十分粗糙,外面直接用的是大白纸,根本没有任何的加工,云鹰所提的做法在他魂穿前已经是众多痴男怨女们许愿时常用的手法了。这样看起来,马夫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连云鹰心中那么浪漫的步伐都没有赶上。
最近对云鹰一直有意见的尹奉听了云鹰如此说之后,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绘制出一幅他拿着那制作精美的明灯赠予马云萝,马云萝见到后笑得迷倒众生后的情景了。
“我看要不就叫‘心愿灯’吧?简单又深藏蕴意,多好!”见尹奉突然不说话了,云鹰索性先给它起了一个名字。
谁知她这么一说,尹奉立即反对:“叫什么‘心愿灯’?太俗了!主公,就叫‘西平灯’吧,此灯起于西平,亮于西平,最终又能让整个西平化险为夷,这是多么功德无量的一件事!除此之外,取名‘西平灯’,还希望主公今后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占有多么广袤的土地,都不要忘了西平是你白手起家的地方,这里才是你永远的家!”
听着尹奉这番声情并茂的话语,马夫一时思绪万千,他此时完全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而云鹰对这个名字似乎也没有任何的异议。
曾几何时,马夫也想尊重历史,让它继续叫“孔明灯”,但是历史永远都是转瞬即逝,难以逆转,所以他索性来个顺其自然,这样倒是可以避免魂穿之后的诸多烦恼……
正文 第93回:严老将直言相拒 张将军咬舌自尽
风中夹着塞外特有的寒冷侵袭着马夫那微微泛红的脸庞,在和麾下众将宴饮完毕之后,马夫独自一人到严颜的房间去看望他。
在前番大战之中,严颜被云鹰所伤,幸好只是两个臂膀被那黑布割了两道长长的口子,经过良医的医治之后,此时已经并无大碍。
来到门前之时,看守在门前的士兵轻声对马夫说严将军刚刚睡着。马夫不忍心打扰他,索性站在门口等着。
有守门士兵看不下去了,急忙道:“这里凉风嗖嗖,主公还是回去休息吧,待他醒来之时,在下一定第一时间去通知主公!”
马夫小声道:“勿要多说,本将军自有主张,你们好好看守便是!”
听马夫这么说,那帮看守士兵也不复多言。
等了大概半个钟头左右,马夫突然听到房内的严颜大喊道:“去,叫那个马夫来见本将军!”
马夫一听,急忙推开门笑道:“马某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不知严将军有何赐教?”
端坐于床边的严颜一见马夫,猛然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究竟意欲何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将军早已活够了,没时间和你在这耗着!”
马夫倒了一杯茶递给严颜道:“严将军老当益壮,又何出此言?马某只是敬佩严将军,希望严将军能够看得起马某,和马某一起铲除逆贼,共扶汉室!”
马夫话音刚落,严颜突然仰天大笑数声,然后一双鹰眼死死地盯住马夫:“本将军观你之志不在小,肯定不是匡扶汉室那么简单!恕我直言,本将军这一生只认刘焉这一个主公,如果你想将本将军收到帐下的话,本将军劝你还是不要多想了!”
马夫继续劝道:“严将军有万夫莫当之勇,而那刘焉刘璋父子只想安于一方,你何苦为他们这样死心塌地地卖命呢?如今天下百姓都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正是需要严将军出手相救才是!”
严颜摇了摇头道:“天下百姓千千万,哪里是我严某一人就能救得了的!能保一地平安,本将军心愿足矣,如今被你所擒,本将军别无他言,只求速速领死!”
严颜的执拗性格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也知道收猛将绝非那么简单。思前想后,他笑着对严颜道:“既然严将军执意要效忠那刘焉,马某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你如今伤势还未好,待多调养几日,马某再派人送你回去也不迟!”
严颜几乎是从来没有想过马夫会放他回去,连忙问:“此话当真?”
马夫笑道:“马某又岂会骗严将军!你且在敝舍多休息几日。”
严颜见他诚意十足,顿时默然。
待马夫毕恭毕敬地辞退严颜之后,他顺道来看张任。
还没到张任的房前,就有士兵扯着嗓子对马夫道:“主公来得正好,那张任又开始大吵大闹了!”
马夫快速进入房中,只见房中一片狼藉,而那张任正指着士兵大骂道:“滚!滚!你们有什么资格管本将军!”
而当张任见到马夫之后,更是毫不客气地昂起他那不可一世的脖子:“你来杀我呀!马夫,你倒是杀我呀!擒了我而不杀我,你算什么好汉?”
马夫并没有直接冲着张任发火,而是对身边的士兵道:“你们先下去,这里交给本将军!”
那些手足无措的士兵听到这话后,一个个如闪电一般撤到房外。
马夫见张任蓬头垢面,一身狼藉,自责道:“都是马某的过错,让张将军受罪了!”
张任吐了一口唾沫道:“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要杀就杀,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马夫道:“张将军何至于此?有事好商量,又何必失了大将风范?”
张任挽起袖口坐在床边道:“大将风范?好!本将军今天就权且和你说说什么叫大将风范!”
马夫笑道:“请不吝赐教!”
张任慢慢悠悠地道:“所谓大将风范,就是要么威震天下,要么马革裹尸!所谓大将风范就是选贤任能,不拘小节!所谓大将风范,就是胜不骄,败不馁!”
马夫笑道:“既然是胜不骄,败不馁,张将军又何必气成这个样子?”
张任瞪了他一眼道:“就是败,也要看败在谁的手里,败在你这个专干偷袭的人的手里,我不服!”
马夫缓步走到案几旁坐下,倒下一杯茶,抿了一口道:“试问张将军,如果你是马某的话,该如何取胜?难道是拿着麾下一万多的士兵正面抵抗那刘璋的五万大军,让兄弟们白白送死?还是一个人一马当先,直接窜入刘璋的大军中,等着万箭穿心而死?”
张任听他这么说,一时语塞。
马夫则是继续道:“张将军看不起马某,只不过是因为马某是个养马之人,身份卑微。但是张将军又可曾想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身份卑微又怎么了?那姜子牙还是一个钓鱼翁呢,最后还不是辅助齐桓公成就了霸业?而我大汉高祖皇帝刚开始时还只是一个地痞无赖呢,后来还不是创造了千秋伟业?败,就是败了!何须那么多理由?你要是不服,马某有那个气魄,可以放你回去,让你再带兵和马某一战,只是马某担心的是你现在还有没有这个胆量?”
张任羞愧地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道:“本将军纵横沙场数十载,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属活该,更是没有什么颜面去见主公,还请马将军赐张某一死吧!张某定当感激不尽!只是在这临死之前,张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马夫见他语气变得如此缓和,立马道:“张将军但说无妨,马某洗耳恭听!”
张任理了理衣襟,一本正经地看着马夫:“马将军若是志在天下的话,这西平肯定不是久留之地,另外,骑兵突袭虽然可以取得奇胜,但是风险极大,若是遇到厉害的对手,恐怕会功亏一篑!其他的张某也不再多说什么,说实话,你确实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用兵奇才……”
就在马夫细品此话的时候,张任突然低下了头,马夫见状,连喊几声,他都没有反应,待他走上前去用手抬起他的头时,他才发现张任已经咬舌自尽了!
马夫没有想到张任的性子竟然是如此之烈,在叹息数声之后急忙唤人将其厚葬并嘱咐麾下之兵,任何人都不可在严将军面前提起此事。
正文 第94回:庞羲重利诱韩遂 樵夫宁死不卖主
话说庞羲来到韩遂的军营后,但见韩遂正在和麾下众将畅饮,庞羲一脸严肃地道:“庞某不请自来,还望韩将军见谅!”
韩遂用手指了一个空位子道:“庞将军请坐!”
庞羲坐定之后,主动道:“想必韩将军已经知道我家少将军大败之事了吧?”
韩遂岿然叹息道:“哎,那马夫真是太厉害了,少将军五万大军都不能把他怎么样,本将军又有什么办法?且本将军听说他最近组建了一支jg锐骑兵,名为‘虎豹骑’,战力十分惊人,本将军正苦思良计呢!只是不知庞将军有何赐教?”
庞羲举起酒杯敬了韩遂一杯酒后道:“少将军之所以败于那马夫,归根究底在于轻敌!实不相瞒,少将军之所以这么急着攻打马夫,实际上是因为我们的粮草被他给烧了!没了粮草,少将军又怎么可能带着五万大军在这和他耗着?”
韩遂和众将一听他这么说,顿时大惊。
成公英更是要求庞羲将粮草被烧之事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说一遍。
待庞羲讲述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成公英抚须良久方才道:“看来那马夫军中必有高人,要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又如何探明少将军大军的粮草所在?”
“我看未必!本将军以为少将军军中必有jiān细!”韩遂说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庞羲。
庞羲一愣,随后立即道:“jiān细之事,庞某回到军中后定会禀明少将军,此事定会详查!只是如今之计,还望韩将军助我军一臂之力!”
“需要粮草吗?金城郡虽不算富饶,但是粮草的话倒是可以供应少将军大军ri!”
庞羲何曾想过韩遂会如此爽快,他总感觉这其中有诈,遂进一步问道:“韩将军此话当真?实不相瞒,庞某此次来访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代我家少将军向韩将军借粮草来了。”
韩遂哈哈大笑道:“五万大军折了一半,两员大将被擒,但是少将军仍然不退兵,韩某很赞赏少将军的勇气,当然会全力支持!可以这么说,只要有我韩某人一顿饭吃就绝对不会少了少将军的。”
庞羲再次敬了韩遂等人一杯酒后道:“只是不知韩将军打算何时进攻?”
听到庞羲这话,韩遂脸sè突变,他把玩酒杯良久之后方才道:“只要少将军出兵,本将军一定从侧翼呼应,定要灭灭那马夫嚣张的气焰。”
庞羲仔细想了韩遂这句话,心里琢磨着韩遂此语飘忽不定,看来他还是害怕马夫,并没有什么必战之心。
思虑再三之后,庞羲擅做主张:“韩将军竟然如此爽快,庞某也就不妨直说了,如若此番韩将军能够和少将军戮力灭了那马夫的话,西平一郡不但拱手让给韩将军,而且还会帮助韩将军西御马腾,北拒羌胡!另外,益州乃天府之国,每年定会赠予韩将军大量金银财宝以酬谢韩将军此番的仗义之举!”
庞羲连番抛出这般诱惑,韩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见庞羲说话倒也直爽,索xg直接道:“如此听来,这好处好像都被韩某给占有了,那少将军前来攻打马夫又是为何呀?这分明就是在给自己塑造劲敌嘛!”
庞羲毫不避讳地道:“少将军此战只为树威,他乃是我益州未来主公的不二人选,所以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庞某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了,想必韩将军已经明白了吧?”
韩遂笑道:“来来来,再干一杯,庞将军果然是爽快人!”
喝完之后,韩遂道:“只是马腾如今按兵不动,本将军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如若少将军能够派人说服那马腾退兵或者和我们联合灭了那马夫,本将军则无后顾之忧矣!”
庞羲暗叹韩遂太过自私,既想捞尽好处,但是又不想出力。
不过在这个时候,韩遂的要求即使是太过分,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如若韩将军能够让一心腹之人陪庞某共同前往的话,庞某自当是感激不尽!”
就在韩遂犹豫之际,突然有一士兵来报,说在勘察敌情之时,突然发现一鬼鬼祟祟的樵夫,他们觉得这樵夫体格健硕,行为诡异,遂直接将其扣住,待搜身之后,果然从他怀中得到了一封密信。
韩遂一听此言,连忙问:“信在何处?那樵夫又在哪里?”
那士兵连忙将信呈上,然后又唤人将那樵夫押入帅帐。
韩遂拆开信封,看了那信之后,直接笑得前仰后合。良久之后,他方才理了理衣襟对众将道:“此番马夫必败矣!”
众将不解,韩遂则是笑着对那樵夫道:“你是马夫麾下之兵吧?”
那樵夫低着头,颤颤巍巍地道:“草民就是一砍柴之人,还请将军放我回家吧!”
韩遂哈哈大笑道:“都这个时候,你还不承认!难道你就不怕本将军一刀结果了你?”
樵夫道:“草民并没有作出什么犯法之事,还请将军明鉴。”
“好!不承认是吧?那本将军就打到你承认为止!”
韩遂将手一招,几个士兵迅速将其围了起来,上来就是拳打脚踢一番,直打得那樵夫蜷缩一团,鼻青脸肿为止。
韩遂走到那樵夫面前,笑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如今信件都在本将军的手中,你就是想抵赖的话也抵赖不了,说吧,那杨阜到底是忠于马夫还是忠于马腾?”
此时已经将那信件仔细研读一番的成公英也走到那樵夫面前道:“依照此信件来看,杨阜乃是马腾安插在马夫身边的jiān细,但是其实不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那樵夫一愣,他没想到韩遂军中还有此等高人,但是此事关系重大,他已经抱着必死之心了,即使他们一刀杀了他的话,他也绝不会吐露半句有关杨阜的信息。
韩遂见他不答话,立即又唤手下将其暴打一番。
韩遂再次蹲在他的身边,低声道:“说吧,如果你如实招来的话,本将军定保你今后衣食无忧!”
令韩遂没有想到的是那躺在地上的樵夫突然用尽周身仅存的力气,猛然张牙舞爪地扑向他,韩遂受到惊吓,直接仰倒在地,待众兵上前乱枪刺死那樵夫之后,依然是惊魂未定的韩遂方才指着众兵道:“你们……你们真是坏了本将军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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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回:成公英轻解骗局 马侯爷气得发狂
众兵一见韩遂大怒,连忙请罪,韩遂见人已死,且场面太过血腥,只好让众兵将那樵夫的尸体抬出去扔了。
成公英面如静水,待看到韩遂缓解过来之后,他方才道:“依在下之见,有这封信在,我们就绝对可以让马腾主动出兵攻打马夫!”
“哦?此话怎讲?”韩遂坐定之后,抿了一口茶,一双豹眼寒光四shè,似乎像是捕捉到了可口的羔羊一般。
成公英道:“依照这信的内容来看,这乃是杨阜定时给马腾送去的有关马夫近期一举一动的信件!但是从信的整体内容来看,事无巨细,杨阜皆不厌其烦地一一罗列,看起来倒是尽职尽责,但是实际上他罗列的这些事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马夫在西平种什么作物,修什么道路,其实对于马腾来说并未显得那么重要。相反,马夫建立虎豹骑到底意yu何为,他下一步的发展计划到底是什么,这些才应该是和马腾紧密相连的!”
庞羲亦道:“一个好的谋士不是为主公分析、罗列问题的,而是帮助主公解决问题的!杨阜此人,虽然权谋有限,但是在雍凉一带,绝对是屈指可数的名士!试问这么一个人,如果真的忠于马腾的话,又怎么可能不为马腾将来的处境着想?一旦那马夫强大起来,马腾面临的可不就仅仅是兵败如山倒那么简单了,他可能连自家宗庙都难保!”
听了成公英和庞羲的分析,韩遂点了点头:“如此看来,那杨阜肯定是马夫的jiān细了。他们三人真是上演了一台好戏呀!只可惜那樵夫被打死,不然由那樵夫揭穿此事,那马腾定会气得吐血!”
“有此信在,樵夫已经无关紧要了!将军,在下请命和庞将军一起去会一会那马腾!此番必让他和马夫闹翻不可!”
见成公英主动请命,韩遂连忙问:“先生可有十足的把握?”
“若无把握,那在下这可就相当于亲自去送死了!”
说罢,成公英仰天大笑,韩遂见他如此自信,当即应允。
待成公英和庞羲走后,韩遂一面查人给刘璋送去粮草,一面厉兵秣马,严阵以待。
话说成公英和庞羲到达马腾军营之后,马腾并没有亲自接见他,而是让庞德带着马超和马岱前来会一会这两个“不速之客”。
成公英和庞羲行了见面礼之后,庞德延请他们俩坐下。
身穿金盔银甲,外披战袍的马超率先道:“你们俩不去战那马夫,来这里干什么?”
成公英莞尔一笑:“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位少将军应该就是侯爷的爱子吧?听闻少将军曾师从于马夫,今ri为何直呼其名?常言道师如父,如此称呼则属不敬矣!”
成公英早就听闻马超乃是少年英才,年纪轻轻便有大将风范,此次难得一会,存心要考考他。
马超轻哼一声道:“那厮忘恩负义,背叛我爹,怎么配当我马超的师父?我和岱兄早就和他断绝了师徒关系!还望你休要再提起此事,不然马超定然不会饶你!”
成公英淡然笑道:“少将军莫怪,此番我和庞将军来此就是为了联合侯爷灭了那马夫的!”
马超听了此话后,突然不说话了,只是抬首望了望庞德。
正襟危坐的庞德笑道:“庞某听闻刘璋五万大军被那马夫打得大败,而韩遂亦是被教训了一番,依本将军之间,你们是来求援的吧?”
庞羲脸sè突变,义正言辞地道:“我益州之兵尚有两万余人,岂有求援之理?此番庞某和先生前来,不为别的,只想告诉侯爷一件事!免得侯爷被一直骗下去。”
庞德听后,拍案而起,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话!又有谁胆敢骗侯爷?本将军劝你们俩还是早点回去吧!唇亡齿寒的道理我西凉兵还是懂的。”
“那弱肉强食呢?”成公英追问了一句。
见庞德沉思不语,成公英娓娓道来:“侯爷一直担心唇亡齿寒,但是肯定也想过如果任凭马夫这样发展壮大的话,迟早有一天,他会毫不犹豫地将西凉给吞到自己的肚子里。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当前侯爷肯定和马夫订有盟约,但是侯爷之所以还派兵前来看‘热闹’,无非就是放不下,放不下马夫一步步地壮大,放不下西凉各郡被蚕食!而他之所以到现在还不敢动兵,无非是中了某人的圈套而已。”
庞德没想到他分析得竟然是如此jg准,连忙问:“你所说的某人指的是谁?”
成公英笑道:“此话只宜当着侯爷的面讲!如果侯爷为整个西凉着想,为整个大汉的安危着想的话,还请侯爷见我等一面。”
庞德低头向马岱嘱咐了几句话,马岱听后,便离开营帐。过了好一会儿,还未见人,只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营帐外飘入。
待成公英和庞羲转头看时,只见一人金盔金甲,手按宝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不用猜,成公英和庞羲也知道此人是谁,他们二人连忙向前行礼。
马腾笑着对二人道:“二位远道而来,本侯照顾不周,还望二位勿要见怪!”
成公英连忙道:“侯爷最近肯定是夙兴夜寐,勤于沉思,没时间见我们俩也是可以理解的。”
马腾听他这话后一愣,暗思这人话里藏话,不但口蜜腹剑,而且还含沙shè影!
他示意让营帐内的诸位都坐下来以后,道:“早就听闻韩遂麾下第一谋士成公英乃不世之才,今ri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成公英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那封信亲自呈给了马腾。
马腾并未急着拆信,而是道:“本侯听说马夫带着他的虎豹骑烧了刘璋五万大军的粮草,不知是真是假。”
庞羲顿时窘得一塌糊涂,这马腾问的可真够直接的。但是庞羲也明白,都这个时候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只得道:“我军一时大意,方才让那马夫钻了空子,侯爷见笑了。”
马腾哈哈大笑之后突然一脸严肃地道:“那你还来本侯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让那刘焉早ri发兵送粮草?”
庞羲见马腾口下不饶人,颇为生气地指了指马腾手中拿着的信封:“待侯爷看了那封信之后,庞某再告诉你原因吧!”
马腾此时方才拆开信封,迅速地看来一遍之后,脸上立即布满y云:“你们是如何得到这封信的?那送信的樵夫又在哪里?”
成公英见他直接找樵夫便已知道那已经死去的樵夫肯定是他和杨阜共同指派的专门送信的人。他笑道:“现在樵夫在哪里已不重要,难道侯爷就不想知道我等得到的信息吗?”
马腾望了成公英一眼,道:“你且说来听听。”
成公英道:“依照这封信的内容来看,我敢断言,那杨阜绝对是马夫的心腹,而非侯爷的心腹。”
马腾一惊:“此话怎讲?先生受本侯重恩,又岂会作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
成公英笑道:“恐怕侯爷早就被他所骗!他每ri在信中所说之事皆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即使偶尔涉及马夫近期的大动作,但也只是随笔一写,依据侯爷对那杨阜的了解,他是那种将问题抛给自己主公解决的人吗?”
马腾摇了摇头道:“这是本侯要求他这么写的!和他并无关系。”
“除此之外,难道侯爷没有让他针对马夫的每个对侯爷不利的举动列出化解之策吗?”
马腾默然。
成公英继续道:“即使侯爷没要求他如此的话,如果他真的对侯爷忠诚的话,遇到马夫组建虎豹骑,以明灯传信号,寓民于兵等举措的话,他应该告诉侯爷那马夫到底意yu何为以及侯爷该如何应对吧?”
马腾依然默认。
而那庞德则是道:“先生在武威之时,治民有方,深得百姓爱戴。我观他秉xg忠良,绝对不会干出这么两面三刀之事!”
成公英笑道:“真是可笑,可笑呀!区区一个杨阜,竟然将整个西凉人都给骗了!真是亘古未有之事!侯爷,还请你仔细想一想,那马夫即使能耐再高,如果没有杨阜的暗中经营,他哪里来的金银财宝?那尹奉、赵昂等人又如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募集到为数甚多的士兵?马夫又如何那么轻易地夺取西平,而且还和侯爷相安无事?你们真的都被他骗了!如果你们还不醒悟的话,西凉迟早会被马夫吞并!”
马腾被成公英说的一身冷汗,思索再三之后,他对庞德道:“其实上次他主动到我军来当马夫的说客之时,本侯就觉得他说的东西太牵强!”
庞德道:“听他这么说,末将亦觉得杨阜绝对是在戏耍我等!此人实在可恶,末将定要将其五马分尸方不可!”
马腾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在帐内来回踱了好几圈,越想越觉得自己被骗了,愤怒之情充斥那被胡须包裹着的面庞。
成公英见他还没醒悟,索xg道:“如果杨阜真的想帮助侯爷的话,侯爷现在就可以去信一封,让他献上灭马夫之计!我等只可在此静待他的妙计即可!”
马腾猛然大声道:“不用了!此厮欺本侯太甚,把本侯当孩童玩耍,如果本侯不将其五马分尸,今后有何颜面面对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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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6回:三军齐动图马夫 貂蝉害羞为这般
正在马腾和庞德怒火中烧之际,马岱无意中看见庞羲那一抹邪笑,遂走到马腾面前,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马腾听后,微微地点了点头,深呼了一口气对成公英及庞羲道:“那杨阜竟然欺骗我等,本侯肯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你们可以回去了!”
成公英和庞羲听到这话后俱是一愣,成公英连忙道:“杨阜确实是罪大恶极,但是那此事和那马夫也逃不了干系,难道侯爷想坐等马夫侵蚀西凉吗?”
马腾哈哈大笑道:“依你之意,你们是想联合本侯攻打那马夫?”
庞羲眼睛微眨,暗思这马腾刚刚明明还怒不可遏,这会儿倒是显得异常平静,这反而显得yu盖弥彰,他分明就是很生气!他现在展现出十分镇定的一面无非就是不想因自己的愤怒而降低了谈判的砝码。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庞羲索xg直接对马腾道:“如果侯爷肯出兵协助我等灭了那马夫,我家主公今后每年定当赠予西凉大量金银珠宝,益州大军也绝对会全部撤出西平!”
马腾微微一笑:“益州乃天府之国,物产丰盛,你家主公自是富可敌国。”
说到这,庞羲本来以为他是答应了,但是谁曾料想马腾却突然将话锋一转道:“但是本侯也不是什么贪财之辈,西凉虽然乃贫瘠之地,但是倒也可以自给自足。庞将军如此说岂不是太看不起本侯了?况且那西平本来就归于西凉,本侯将其拿回也是早晚的事,所以此事并不劳庞将军费心!”
庞羲一时语塞,望了望成公英,成公英笑道:“侯爷本和韩将军有兄弟之情,如若不是那马夫,侯爷和韩将军肯定可以相安无事!在我来此之前,韩将军曾特别嘱咐,如果侯爷肯出兵灭了马夫,他一定会和侯爷重修于好,并订立盟约,永不犯西凉之境!”
马腾何曾不知前番韩遂攻打西凉完全和马夫没有关系,相反,如果不是有马夫在,西凉恐怕早就被韩遂收入囊中,不过既然成公英说了这话,他也就让了三分:“好!既然韩将军率先开口,本侯又焉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
成公英见马腾眼神迷离,猛然想起他已经与董相闹翻,而那马腾又是一个极力拥护汉室之辈,所以他趁机道:“如若侯爷能够答应,我回到军营之后,立即就会禀告韩将军,让他立即上书一封,就说侯爷前番也是受了各路诸侯的迷惑以及马夫的怂恿才去攻打虎牢关的,而侯爷还是一心向主并极力拥护董相的!”
马腾听后,心中纠结之情顿时释放,他指着成公英笑道:“果然不愧为韩遂手下第一谋士,好!甚好!如此本侯则无后顾之忧,你们俩先行回去,本侯克ri出兵攻打西都、临羌、长宁三县,你们二军直接攻打安夷即可!记住,一定要活捉了那杨阜,本侯定要将其碎尸万段不可!此番三军联手,那马夫插翅难飞!”
成公英和庞羲亦开怀大笑起来。
待他二人走后,马腾抚摸着马岱的头道:“还是岱儿提醒得及时,切勿被愤怒搅混了头脑,那杨阜果然可恶,但是于我凉州的未来相比,那就微不足道了!”
马超见马岱被夸,立即主动请缨:“孩儿愿当先锋,替爹夺回那三县!”
马腾摇了摇头道:“这个不必,目前马夫主力大军全在安夷,他之所以放心其他三县不被偷袭,应该是不曾担心我们会出兵攻打其他三县。此番本侯和他们二军联合,一为报杨阜欺人之仇,二为夺回西平,所以我军不能只夺三县,必须参与到安夷大战之中,不然被那马腾或者刘璋趁机占了安夷,今后再较量起来,可就麻烦了。”
庞德对马腾之语深以为然:“刚才他们两人虽然皆是韩遂、刘璋的心腹之辈,但是空口无凭,我们一方面要和他们联合,另一方面,也要防备被他们暗算!所以末将请命带着五千兵马前去安夷,便宜行事!”
马腾笑了笑道:“不!这次本侯要带着超儿和岱儿亲自前去观战,你带五千兵马尽快将其他三县拿下,越快越好!”
言罢,庞德自是领命前去。而马超和马岱则是互相望了一眼,两人瞳眸之中顿时燃起愤怒之火。
话说成公英和庞羲快马奔腾于回军的路上,两人心中也是各有所思,以至于一路之上,两人竟然没有说一句话。
成公英回到军营后,向韩遂禀明了一切,对成公英道:“依先生之间,那刘璋在灭马夫之后既要将西平郡让给我们,又要将其归还给马夫,他这到底意yu何为呀?”
成公英道:“无非就是想让将军和马腾相争矣!将军现在就可上书一封,先按照在下所说,安抚马腾,让他安心攻打马夫!待马夫被灭,无论这西平归谁,那都不重要了!”
“哦?此话怎讲?”
“唇亡齿寒!马夫一死,区区一个马腾又何足畏惧?前番要不是马夫相助,将军其实早就可以灭了那马腾了!”
韩遂听后,顿时开怀大笑。
而成公英则是颇为冷静地道:“此战之关键乃是那樵夫的出现,但是目前我们依然不能够轻敌,马夫此人,善用偷袭,万一他来个出其不意,偷袭我金城,那我们可就危险了!”
韩遂点了点头道:“先生此言有理,本将军现在就分拨jg锐埋伏于前往金城的必经之路两旁,只要那马夫敢去偷袭,本将军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成公英笑道:“如此可保完全矣!”
庞羲回到军营向刘璋禀明一切后,刘璋道:“本将军到现在还没将兵败之事告知于父亲,所以此战只许胜,不许败,不然本将军真的无颜回益州矣!”
庞羲见他如此没有信心,鼓励道:“三军联手,那马夫即使有天大的神通,也断然无获胜的可能,所以少将军尽可安心,若此战不成,末将愿意引颈受戮!”
刘璋点了点头:“那庞将军就放心去办吧!本将军只要结果,只要那胜利的结果!其他的一切,本将军一定竭尽全力支持你!”
庞羲领命之后,连忙下去安排再次攻城之事。
自从韩遂给他们送了粮草来,益州之兵之前的颓废之气倒是顿时消减了不少。
而安夷城内的马夫在这些ri子里,几乎将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严颜身上,每ri对他嘘寒问暖的。
严颜倒是颇为感动,但是心中却是无ri不思回益州。
一ri,马夫和貂蝉于院落之中暖暖的阳光下闲聊。
马夫叹道:“如此良将,不能为我所用,真是可叹,可叹呀!”
貂蝉莞尔一笑:“自从将军招贤纳才以来,来安夷投奔将军者不在少数,难道就没有一个能够入得了将军法眼的?”
马夫笑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来投奔我的人固然不在少数,但是真正能够带兵打仗之人可就不多了!”
“我听闻古之成大事者,莫不礼贤下士,选贤任能,如今将军天生神勇,还能礼贤下士,实属难得,所以也不必过于着急。依我之见,用不了多久,肯定就会有将军欣赏的大将前来投奔你的。”
马夫摇了摇头道:“如今天下纷纷扰扰,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既然要匡扶社稷,就必须要加紧步伐呀!即使我能等得起,天下百姓也等不起呀!”
貂蝉望了望马夫那一脸忧郁的样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马夫一愣,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怎么?难道我没有把脸洗干净?”
貂蝉笑道:“那倒不是,只是你这忧国忧民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云鹰姐。”
“她又怎么了?”听到云鹰,马夫才想起自己最近确实没怎么和她深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