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觉的,真是让人称赞。
不过一想到有一个如此漂亮的美女在自己的身后换衣服,马夫就觉得这事够香艳的。
昨ri美女变成今ri俊郎,马夫看得入神,谁知云鹰却是匆匆地走到他旁边,打开房门,伸了个懒腰道:“太守大人,走吧。”
他们俩一前一后没走多远,尹奉不知从哪里蹦出来道:“这……你不是说房里有猫吗?猫没见到,怎么蹦出来这么俊俏的一个小哥?”
马夫望了望身后的云鹰,云鹰低头不语,他轻咳两声,上前搂着尹奉的肩膀道:“是这样的,我忘记给你介绍了,这是我私募来的护卫,今后每时每刻都将呆在我旁边。”
尹奉仔细打量了一番云鹰道:“我怎么感觉他这身形,背影都好熟悉呀。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
还好之前云鹰一直是蒙着面纱的,不然这个时候铁定露馅了。马夫见他还在那里思索,赶紧道:“你怎么可能见到他呢?他可是来自西域的。身手很不错,不信的话,你可以稍微和他切磋一下。”
其实在马夫说云鹰是他的护卫的时候,尹奉就开始手痒痒了。现在有了马夫这话,尹奉索xg直接卷起袖口,一拳袭向云鹰。
云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眼看着那拳头就要打在云鹰的胸膛上时,她突然一个闪躲,竟然直接绕到了尹奉的身后。
“好快的速度!”尹奉不由地赞叹一声,而由眼前这个小哥,他则是直接联想到之前随着马夫征战的那个神秘的蒙面女子。
“好了,尹兄应该不用再试了吧?侯爷还等着呢。”
仅仅一个闪躲,尹奉就已经领教到了这个护卫的厉害,心服口服地道:“不用试了,我服了。”
马夫一行三人来到马府之后,众人也对他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俊俏的男子表示好奇。马夫则是一一向他们介绍一番。
介绍完毕之后,马腾道:“今ri下午本侯就会领军出征,而王大人也会随着本侯东行一段路程,而后回洛阳。庞将军和马太守就留下来好好守城,顺便好好教教超儿和岱儿他们几个。考虑到马太守和庞将军都还没有治民的经验,所以这太守之实权先由先生代理。你们俩对这个有异议吗?”
庞德自然没有什么意见,马夫笑道:“侯爷说的是,我本来还想专门提出来呢,想不到却被侯爷先考虑到了,侯爷英明。”
杨阜则是在一旁诚惶诚恐地道:“赖侯爷信任,但是在下无德无才,恐怕不能胜任。”
马腾走到杨阜的身边,意味深长地道:“先生莫谦虚,以先生之才,治理一个武威真是绰绰有余了。本侯走后,还请先生多多费心。”
杨阜自知推脱不了,只得答应。
对于尹奉和赵昂二人,马腾道:“你二人一直随着马太守,此次出征,本侯本yu带着你们,但是考虑到本来留守武威之兵不多,所以就留下你们辅助马太守和庞将军吧。”
对于这样的安排,尹奉和赵昂高兴还不及,更不会有什么异议。而事实上,马腾不带着他们还是因为不太相信他们俩,毕竟他们俩是马夫人,有他们俩在军中,马腾感觉自己出征路上所有的一切都会被马夫掌控。
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马腾又在府中设宴,这顿饭倒是吃得颇为轻松。
当ri下午,马夫、庞德等人将马腾的大军送到武威东南三十里之后,王允将马夫叫到了一边仔细交代了他一番。
而马腾则是将庞德叫到一边道:“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用新募之兵。另外就是时刻提防着马夫。”
对于这些话,庞德可谓听了无数遍了,他拍着胸膛道:“侯爷放心,只要有我庞德在,马夫即使心有异心,也掀不出什么风浪。”
虽然说马腾可谓带走了这些年打拼下来的所有“家底”,但是庞德手里还掌握这新招募的五千士兵,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对于手下没有兵马的马夫来说,他当然是有恃无恐。
送走马腾及王允之后,马夫回到府上之后不是教马超和马岱武艺,就是蒙头大睡。
令马夫颇为欣慰的是云鹰看到马夫这无所事事的样子,他竟然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或者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杨阜作为行使太守实权之人,本来应该十分忙碌才是,但是面对着成堆的公文,还有各大小官员呈上的各种地方“大事”,还有前方粮草的供应,他都处理得游刃有余,头头是道。
要说这几人最忙的可能就是庞德了。他白天带着兵马各处巡察,晚上的时候又要抽出时间背着马夫等人去查看新兵的招募与训练情况。
不过,对于他暗自招募新兵一事,其实马夫早就知道了,不过他倒是十分乐意自己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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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回:尹奉赵昂速离去 马夫云鹰玩象棋
掐指细算,转眼间马腾已经出征羌胡十ri有余,一ri,马夫实在闲的无聊就亲手做了棋子和棋盘,找来庞德一起下象棋。
庞德瞄了瞄刻于石头上的棋盘道:“据我所知,秦时六簙戏用象牙做的棋子,黑白各六枚,你这棋子乃木材所做,共有三十二个,分为红黑两组,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马夫此时才想起来他魂穿前通行的象棋,相传为唐代牛僧孺所制。刻圆木或牙、骨为棋子三十二枚,红黑各半。两人对弈,红方以帅统仕、相及车、马、炮各二,兵五;黑方以将统士、象及车、马、炮各二,卒五。弈时双方轮流行棋,以“将死”或“困毙”对方将(帅)为胜。在东汉末年,肯定是没有这样的棋子或棋盘的。
“难道这中间的楚河汉界说到是高祖和西楚霸王争霸之事?”就在马夫在思考怎样以最快的速度教他如何下象棋的时候,庞德的另一个问题又抛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云鹰道:“应该是。”
马夫笑道:“此棋盘正是由高祖和项羽争霸而来。来来来,且让我向你示范一下如何走。”
说罢,马夫开始耐心地教起庞德来。那云鹰对这象棋似乎也非常感兴趣,她用玉手托着香腮目不转睛地看着。
教了好一会儿,庞德才勉强会下。在前几盘,马夫有意相让,那庞德每盘棋倒是能撑个一盏茶的功夫。
但是慢慢的,连马夫都不敢大意了,只因这庞德领悟力极高,而且下棋的时候真是全身心投入其中,以至于当有士兵来报告军情的时候,在马夫的一再提醒下,他才抬起头来慢慢悠悠地问是什么事。
一连杀了十几盘后,庞德是充分感受到了这象棋的魅力所在,笑道:“棋如战场,战场如棋,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呀。”
马夫笑道:“庞将军果然悟力惊人,本太守真是佩服之至呀。”
庞德指了指棋盘道:“行棋之法正如军令,布棋之法正如计谋,而破棋之法则须运筹帷幄,统筹全局,小小棋盘,包罗万象,真是妙呀!秒呀!真不知太守大人是如何想到此等玩意,真是奇人也。”
马夫星眸微眨道:“本太守可没这样的本领,此乃是高人所赐。”
待庞德还要和马夫再杀一盘的时候,尹奉突然两眼泛红地走过来道:“启禀太守大人,在下得家人信件,家父突然去世,急需要我回去料理丧事。”
庞德大惊,连忙安慰一番。马夫亦是赶紧让人准备银两、快马并让赵昂去帮他料理丧事。
尹奉和赵昂走后,庞德感叹道:“人有旦夕祸福,天意难测,天意难测呀!”
马夫亦是跟着感慨道:“世事无常,唯有倍加珍惜身边的兄弟姐妹们。”
庞德听到了马夫这话后,似乎很有感触,当晚就找来马夫、杨阜等人和他们喝酒聊天。
只不过这顿酒的气氛十分的压抑,以至于大家在觥筹交错之间谈论的都是怪、力、乱、神。
对于马夫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来说,谈论这些东西真是太荒谬了,但是在庞德面前,他又不得不谈。
喝完酒回到自己府上之后,一直默默地跟随在他身后的云鹰突然主动对他说:“马太守,你装得可真够像的,连我差点都被你给骗过去了。你们是不是在马腾在的时候就布好这局了?”
马夫早就知道肯定瞒不过她,只得道:“情非得已,情非得已。作为一个将军,如果手下没兵的话怎么在这乱世之中立足?”
云鹰于院落中石凳上坐下道:“话虽这么说,但是只有兵,没有勇将,没有谋士,没有钱财,没有身世,没有背景的话,你也很难在诸侯之间立足。”
马夫仰天大笑道:“该有的迟早会有的,该来的也早晚会来的,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好好地布好这盘大棋。至于每一步该怎么走,我只能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好大的口气,你这也太不把天下的诸侯们放在眼里了。”云鹰似乎并不信任他。
马夫对于她这样的态度并不介意,他留云鹰在他的身边,一方面确实是因为他对她有份十分特殊的感情,但是也不排除他想借助她揪出她身后“大老板”这个因素。
马夫时刻都没有忘记云鹰这帮人是奔着“天书”而来,虽然说他也不确定这天书到底是什么,但是现在马夫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天书的威力绝对可以抵得上千军万马。
见夜已深,马夫对云鹰道:“随你怎么说。已经很晚了,你回房休息吧。”
话说自从这云鹰成为马夫的贴身护卫之后,马夫便在自己卧房的旁边给她安排了一间房子。不过,即便如此,那云鹰有时候也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他的房间,对于这种情况,马夫也早已习以为常。
云鹰轻声道:“马太守,难道你就这么看不起小女子?”
马夫一愣,连忙问她此话何意。
云鹰道:“你肯花时间教庞将军下象棋,为什么不肯和小女子下一盘呢?”
“你会下?”马夫颇为吃惊地问道。
云鹰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如此简单的玩意,在你教庞将军的时候我就已经学会了。”
马夫笑道:“好,那我就冒昧地请云鹰姑娘陪我下盘棋?”
“当然可以,先把那石头做的棋盘搬到你的房间。”
话毕,云鹰先走向马夫的房间。
搬着这一块看起来不大的石头对于马夫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见那马夫两臂稍一用力,石头就离地而起。不消片刻,石头就被他搬到了房间之内。
云鹰唤来奴婢温了一壶酒,给自己和马夫分别倒了一杯后道:“要不我们也制定个游戏规则,谁要是输了的话,就喝一杯吧?”
“一杯?额,这个是不是太少了?”马夫望了一眼在微微的光线下衬托得愈发美丽的云鹰。
云鹰道:“那就直接一壶吧。”
说罢,她就将那一壶酒放在了马夫的面前。
马夫吃惊地望着她,有些纳闷地道:“你这是故意设的一个陷阱吧?难道你想把我给灌醉?”
云鹰面无表情地道:“马太守的酒量,这整个武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您可是号称‘千杯不醉’呀。小女子酒量十分有限,特别是喝醉酒之后难免会失礼,所以还请马太守让着小女子。”
马夫听得骨头发酥,她这分明就是在撒娇!
云鹰见他没有拒绝,便率先摆好棋子道:“‘红先黑后’,小女子先走。”
马夫没有想到她连此等细节都注意到了,只得让她先走,刚开始的时候,马夫走得挺顺,一连斩杀了云鹰的一马一炮,本来认为胜局已定,这壶酒一定非云鹰莫属。
一想到自己还没有见到云鹰醉酒时的样子,马夫就对此充满了期待。另外,他也明白酒后吐真言的道理。也许在她喝醉酒之后,马夫可以从她口中得知她背后那一帮人的背景。
但是马夫明显低估了云鹰的能耐,云鹰不但已经完全学会了所有棋子的走法,而且十分擅长于摆兵布阵,这不,就在马夫得意洋洋的时候,他就然连折了一个车和一个炮,这对于他这个下棋老手来说可是一件十分羞愧的事情,这也就意味着现在两人已经进入了势均力敌的关键时刻。
在这个时刻,谁要是走错一步棋的话,很可能就是全盘溃败。所以马夫在此时也是将全部的jg力投入到棋盘之中。
“马太守,你不是说过要让小女子的吗?为何攻势如此凌厉?”
马夫顿时汗了一把:“你这棋艺还用我让?别逗我了!”
云鹰美眸微翻,瞪了他一眼道:“也罢,我就让你看看小女子的手段!”
话音刚落,他就吃了马夫的一个炮,马夫差点气得七窍流血,他刚刚和云鹰说错话的瞬间,竟然走错了一步棋。而这步棋也直接导致他全线崩溃。
就在云鹰将他的棋子收得差不多的时候,马夫道:“不用这么恨吧?”
云鹰道:“你没听过唯女子和小人难养吗?”
看着自己这边仅剩的几颗棋子,马夫索xg弃子投降,直接拿起一壶酒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在喝完一壶酒后,马夫连打了好几个咯,他当然不服输,要求再战。
云鹰连忙摇头道:“一局定胜负,我是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的。”
马夫输的郁闷,立马道:“这次我要是再输了,我就直接喝两壶!你若是输了,喝一壶就行了,怎么样?”
云鹰明显是想让马夫喝醉,面对这样的条件,她很爽快地道:“可以,但是你可要小心了哦!”
第二盘依然是云鹰先走,马夫从一开始就占据主动。他这次掌握着一个原则,那就是无论如何他都要以最快的速度将棋子全部冲向敌方的阵营。这就好像是骑兵作战,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眨眼之间,兵临背后才是它最大的优势。
有时候,速度决定一切!
面对马夫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进攻,云鹰刚开始还能利用坚守不出的阵法抵御,但是在马夫一连串“声东击西”、“上屋抽梯”的攻势之下,云鹰的被动之势越来越明显。
不过她天生就是个十分倔强的女子,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罢休。
马夫这时候可是有心思陪她聊天了,他道:“怎么?你就三个棋子了还不认输呀?”
云鹰正sè道:“没气度,你不是说要让我的吗?”
再次听到这句话,马夫真是要晕倒。但是胜负已定,他现在也不好再说什么,唯一期待的是云鹰喝了一壶酒后的醉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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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回:红颜难笑愁煞人 男儿有泪为谁哭
不见清风,更无皎月,在悠悠的时光嘀嗒中,马夫右手托腮静静地看着眉头微皱的云鹰。
在仅剩一颗帅棋之后,云鹰仍是不降。马夫也不好意思一步将她将死,只得慢慢地陪着她耗着。
就这样,云鹰的唯一一颗棋子竟然又挣扎了一盏茶的功夫,看着马夫那边所有能过河的棋子都过河了,云鹰叹了一声道:“是我轻敌,罢了,覆水难收,我还是降了吧。”
马夫微微一笑道:“怎么?不继续了?我没听错吧?”
云鹰抬头用她那颇为冷峻的眼神瞪了马夫一眼,而后伸手拿来事前让女婢温好的酒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豪爽!”看到云鹰丝毫无忸怩之态,马夫不禁称赞。
待云鹰真把那一壶酒喝下去时,马夫见她两腮通红,此时虽然依然穿的是男儿装,但是万千风韵早已是显露无疑。
“别看了!继续。”云鹰看起来似乎有七分醉了,竟然把几个黑子摆在了她那一边。
马夫连忙道:“你还好吧?夜也深了,要不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什么到此为止?继续!继续!我还没杀够呢。”云鹰说着说着竟然睡着了。
马夫没想到她竟然睡得这么快,赶紧走到她身旁伸手将其扶起来。
“继续!”
刚被扶起来的云鹰还没站稳竟然一个踉跄直接趴在了马夫的怀里。隐隐约约之中,马夫似乎又嗅到了那迷人的香味,他赶紧收敛心神,强迫自己不要乱想。
令马夫有些抓狂的是云鹰竟然就这样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马夫喊了好几声,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马夫无奈,只得将其扶到她的房间中。谁知刚进了云鹰的房门,那云鹰竟然突然两腿发软,连站都站不稳。
“他不会是在故意试探我吧?”马夫感觉这种情况也太不正常了。但是他又不敢确定,毕竟他在这之前从来没有和她喝过酒,所以压根不知道她酒量如何。
面对面地向上托着云鹰,马夫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心中熊熊烈火翻滚。待他小心翼翼地将云鹰拖到她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子之后,那云鹰轻声道:“水,水……”
马夫虽然这时候也有些醉意,但是那里敢懈怠,赶紧倒来温水,扶起云鹰,让其饮下。
待喝完水之后,云鹰已经安然入睡。站在床边看着云鹰,马夫总感觉自己内心中似乎有万千匹脱缰之马在狂奔。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点把控不住了,他索性冲出云鹰的房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由于担心云鹰夜里还会要喝水,清醒之后的马夫索性就趴在云鹰房间的桌子上睡了起来。
待他模模糊糊中感觉有人在往他身上披衣服时,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听到这甜甜的声音之后,马夫抬头望见了有些娇羞的云鹰。
马夫颇为内疚地道:“不好意思,我不应该让姑娘喝这么多酒的。”
云鹰转身走到床榻边坐下道:“都这么熟了,你还是直接喊我名字吧,别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的,我听着感觉古怪。另外,愿赌服输,我可从不食言的,所以你也不必要内疚。”
马夫闻此言,不知怎的,顿时心情大好,笑道:“好!云鹰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云鹰道:“岂敢让马太守佩服。敢问太守大人,现在天已大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莫非是继续找庞将军下棋?”
马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这整天无所事事的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一起去遛遛马?”
云鹰起身,先于马夫走出了房间。马夫见她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心知她已经默许,遂连忙让下人们备马。
当马夫看到下人牵来两匹高头大马之后,马夫不觉心头一颤,自从上次安夷战败之后,他就再也不知道见过血驰,更不知道它现在是死是活。
“怎么?又想起来你的血驰宝马了?”
看着这么善解人意的云鹰,马夫微微地点了点头。
“这个好办,交给我吧。作为你的贴身护卫,帮你寻马也是我分内之事。”
马夫虽然不知道她如何去寻血驰,但是对于她的实力,他可从来没有轻视过,遂笑道:“大恩不言谢。”
马夫说完这话后,那云鹰早已纵身上马,回眸对他道:“如果你要是有这个闲心的话,留在今后慢慢谢吧,走吧,下棋上打个平手,在这赛马上我定可以赢你!”
马夫莞尔一笑,纵身上马,大喊两声,那马竟如离弦的飞箭一样向大门前奔去。但是刚到门口之后,马夫就勒住了马,毕竟人来人往的,万一伤到平民,他这个太守不但难辞其咎,恐怕还要臭名远扬了。
那云鹰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这么多顾及,在马夫的一连呼喊下,她依然驾着马狂奔在人群中,她所过之处,皆是混乱一片。
马夫怕她闯祸,连忙跟在后面。
刚出武威城,马夫就迎头碰到了正巡察回城的庞德。
庞德在马上道:“马太守好兴致,这是到哪里去?”
马夫笑道:“整日待在城里挺闷的,打算到城外赛赛马,舒展一下筋骨,不然整个人都发霉了。”
庞德道:“好!那我就不打扰太守的雅兴了,还望马太守早去早回。”
马夫马上作揖拜别之后,庞德向身边的几个骑兵使了个脸色,那几个骑兵当然知道庞德此是何意,连忙策马远远地跟随着马夫和云鹰二人。
马夫在不经意回头的时候看到了那几个骑兵,遂笑着对云鹰道:“我这待遇还真够高的,走到那里都有这么多护卫跟着,想出事都很难。”
云鹰慢悠悠地驾着马道:“知足常乐。你就别自添烦恼了。”
“那你为何从来不笑?”逮住这样的机会,马夫自然是不会放过。
云鹰回眸望了他一眼:“你给我一个让我笑的理由。”
马夫一愣,还从来没有人向他问这样的问题,他深思熟虑了以后,一脸严肃地对云鹰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短短数十载,无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日子都照样得过,所以未若笑口常开,笑一笑,十年少嘛。”
云鹰似乎对他这话丝毫没有感觉,面无表情地道:“我不笑并不代表我不开心。笑了也未必代表我开心。既然笑与不笑都不能代表什么,我又何必要按你说的做呢?”
马夫颇为无奈地说道:“看你整日面无表情的,又时常给人十分冷的感觉,我猜想你之前一定受过什么伤害。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说出来听听,也许我可以帮你打开这个心结。”
云鹰瞪了他一眼道:“我能有什么伤心事!如果没有本事让我笑的话,休要乱说。”
马夫还没被这样活活地鄙视过,他努力地搜寻者自己脑海中的笑话,可谓为薄红颜一笑,殚精竭虑。
挖空心思,马夫总算想到了一个笑话:“一个病人去看病,老先生给他号了脉,皱着眉头说,‘你病得太严重了,恐怕不会活多久了。’病人说,‘求您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老先生说,‘十……’病人着急地问,‘十什么?十年??十个月???十天?????’老先生道,‘十,九,八,七,六,五……’”
“无聊!”
面对云鹰这样的回复,马夫当然不服,立马又道:“一女奇丑,嫁不出去,希望被拐卖。终于梦想成真,却半月卖不出去。绑匪将其送回,她坚决不下马,绑匪咬牙一跺脚,走!马不要了。”
云鹰十分悠然地摇了摇头道:“一点也不好笑,你就别挖空心思了,还赛不赛马?”
连续两个笑话讲出来,她都没有任何反应,马夫真的无奈了,只得另出一招:“只赛马没意思,要不咱来点赌注吧?”
“你说。”云鹰倒是十分的干脆利索。
马夫连忙道:“如果我输了的话,你就冲着我笑三下。这样可以不?”
云鹰道:“可以,不过如果你输了的话就要当着我的面哭一盏茶的功夫。”
“这么狠?”毕竟骑马可不是马夫的长项,马夫心里多少有点心虚。而且男子汉大丈夫,他长这么大,总共也没哭过几回。
“怎么,心虚了?如果心虚了的话我们就随便赛赛马,溜达溜达呗,你又何必给自己找罪受?”
“行!我接受挑战。”为了看她一笑,马夫索性豁出去了。
在两人约定好了和终点以后,两人同时起步,刚开始的时候前后不断轮换,倒也看不出谁更技高一招。
但是慢慢的,云鹰胯下之马就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似的,一边嘶鸣,一边像风一样地冲向终点。
看到这一幕,云鹰心想:“完了,完了,这铁定输了。这让我哭一刻钟的时间,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
马夫到达终点之后,看着等待在那里的云鹰:“我哭不出来怎么办?”
云鹰道:“自己想办法,其他的我可不管。”
马夫无奈,只得试着哭。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挤眉闭眼的,但是依然是哭不出来。
云鹰看到这种场面,打趣道:“太守大人,你就放心地想办法哭吧,对于看到的一切,小女子一定都会守口无凭的。”
马夫听后,点了点头,依然是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把自己给整哭。
折腾了很久之后,马夫道:“想让我哭就像让你笑那么难,你能给指点迷境吗?”
云鹰道:“好吧,那我给你将一个故事吧。”
“讲故事?那我就更不会哭了。在我的印象中,还从来没有任何故事能让我哭。”
云鹰摇了摇头,也不管他到底听不听,直接讲了起来。
这个故事很长很长,待云鹰讲完,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朦胧中马夫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一个人所有的沧桑与悲痛,而不知不觉中,他也为那故事中的女子流了五次眼泪……
正文 第42回:李催二将得重任 王尚书荣升司徒
马夫在两岁的时候,父母离世,他被少林寺收养,待到十二岁时,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华夏国一个极其神秘的组织,在这里除了超出人体极限的训练之外就是学习,这是一所全封闭的“大学”,在长达三年的训练之中,他从来没有走出过这所被高楼大厦所环绕的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一个院落。
在这所看起来颇为古典的院落的地下,各种十分先进的训练设施整齐地排列着。也正是因为这些现代仪器的帮助,外加马夫不同常人的体格,他才有可能在残酷的筛选中一层层地闯过关。
在他15岁那年,他曾经连眼睛都不眨地消灭了五个敌人,为此,他还收到了领导的嘉奖。
从第一次杀人开始,一直到他魂穿前,转眼四年间,他的生活里就充满了杀戮。可以说,除了血,他在那个万千世界中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对于一个活着的人来说可谓异常残忍。但是他忍了下来。令人颇为欣慰的是虽然他杀人无数,但是内心并未变得冷酷,那股滚滚暖流依然在静静地流淌着。
这样一个人听着云鹰所讲的故事,不知不觉之中留下眼泪,可谓连他自己都敢到奇怪。
隐隐约约之中,马夫觉得那故事中的主角就是云鹰,但是云鹰竟然是面无表情地一口否认。
见已旁晚,且他的肚子早就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马夫道:“我们回城吧,不然那几个跟着我们的骑兵恐怕要饿死了。”
云鹰道:“看在你已经哭了五次的份上,我就绕过你吧。”
二人说罢便勒马回城,而那几个骑兵看到他们回转时已经像是豺狼似的向城中奔去。
话说武威城内倒是颇为和谐,但是在洛阳城内,却是暗潮涌动,敌我难辨。
韩遂、李催、郭汜、贾诩等人自从遭逢大败之后,便寻各种将功补过的机会。
韩遂在安抚好安夷百姓之后,请示董卓,先带着李催、郭汜等人以及残兵剩将回到了金城郡的榆中。
在榆中,韩遂等人加快了练兵的步伐。而董卓在听取了李儒的建议让王允到西凉下圣旨以后,便让韩遂等人到洛阳。
李催、郭汜二人异常忐忑,但是韩遂倒并不紧张,毕竟是兵分三路,只有他这一路取胜了,谈到这一点,他还得重谢贾诩。
贾诩心中早已是乱成一团,自以为胸怀鬼谷之计,又善奇计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败在马夫和马腾的手里。
“你们兵败西凉,该当何罪呀?”朝堂之上,董卓站立在李催、郭汜等人面前,震怒异常,以至于随着他声音的起伏,坐在龙椅之上的汉献帝惶恐不安地站立好多次。
李催和郭汜俱战战兢兢地道:“那马腾和马夫俱善用诡计,欺我大军,又占尽天时地利……”
“好了!本相不想听你们解释!来人呢,拉出去斩了!”
李催、郭汜二将一听这话,顿时傻眼了,他们没想到董卓真的要杀了他们俩,连忙求饶命,而朝堂之上的所有群臣也替他们二人求情。
汉献帝虽然年纪尚幼,但是看到这种场面后,亦颤颤巍巍地对董卓道:“董相,现在正值我大汉用人之际,还请丞相能够饶他们一命。”
董卓本来就是做做样子,毕竟他们俩战败在先,又折了这么多士兵,现在连皇帝都开口为他们俩求情了,董卓道:“你们俩战败西凉,又折我大军,理应处斩,但是现在皇帝为你们俩求情,本相权且饶过你们俩,带罪到耀州练兵去吧。这次本相只给你们五千精兵,限你们尽快把之前折了的士兵给招募回来,不然的话,提头来见。”
文武大臣们一听,心里顿时不满起来,但都是敢怒不敢言。那耀州乃是北地郡的郡治所在,西可阻马腾,东可护洛阳,另又与京兆郡遥相呼应,互成犄角之势,战略位置极其重要。
这李催和郭汜二人战败不但没受到任何惩罚,反被派去镇守如此重要的位置,群臣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贾诩听了董卓这样的安排之后,心下一盘算,这计策肯定是李儒所出。
现在有韩遂镇守榆中,可谓对马腾和马夫构成了第一道防线,而李催,郭汜二将到耀州,则无疑是对西凉构成了第二道防线。两外在洛阳附近有八关防卫,这八关无疑成了第三道防线。如此一来,有这三道防线在,马腾和马夫纵有天大的能耐也休想靠近洛阳一步。
见群臣无人敢反对,董卓笑道:“既然大家都赞成,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另外,那个贾诩何在?”
还在思索的贾诩一听到董卓喊他,连忙抬起头道:“罪臣贾诩在此。”
董卓道:“你今后就跟着李催和郭汜吧,切勿再败,不然的话,本相定不饶你。”
贾诩自知只要是从董卓嘴里说出来的事,那基本上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所以只得答应。
对于韩遂,董卓上前扶起他道:“你将功补过,现在本相正式封你为雍州刺史,回去后好好镇守雍州吧。”
韩遂一听,顿时感激涕零,连忙道:“韩遂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董卓摇了摇头道:“本相只要你的一条小命即可,记住,回去一定要严加提防马腾和马夫。待时机成熟,听本相命令行事,如若他们二人被除,本相一定会再厚加封赏你。”
韩遂一听如此,更是再三拜谢。
处理好韩遂、郭汜、李催等人的事宜之后,董卓对众臣道:“本相得到消息,王允王大人今天就可回到洛阳,我等是不是要去迎接为国奔波的大功臣呀?”
众臣连忙说是,而汉献帝亦道:“王大人不辞劳苦,远赴西凉,以朕之见,他回到洛阳后,拜他为‘司徒’,不知董相意下如何?”
朝堂上顿时陷入了短暂的宁静之中,董卓突然哈哈大笑道:“我等都是皇帝的臣子,皇帝爱封赏谁就封赏谁,对于这个,本相没有什么意见,这也是那王允应得的!”
群臣见他竟然答应了,内心中顿时是一片欣喜。
随后,汉献帝带着众臣出外城三十里迎王允。
已经精疲力竭的王允见到这种情形之后,顿时是老泪纵横。
董卓则是上前执着他的手道:“王大人此去辛苦,能活着回来也不容易,皇帝已经钦奉你为司徒了,本相恭贺司徒王大人了!”
王允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在拜谢完皇帝与董卓后,他对董卓道:“老夫这把骨头还硬着呢,还可以为大汉再出几年力。”
站在一旁的汉献帝听后,十分高兴地道:“王大人乃国之肱骨,宝刀未老,朕相信你和董相一定可以让我大汉再现雄风的。”
董卓听这话后,暗思这皇帝虽小,但是这志气倒是很大,而且这小皇帝还非常善于见缝插针,他今后得好好盯着点……
正文 第43回:貂蝉睹物生情愫 王允保荐有奇招
话说王允回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向貂蝉道歉。
貂蝉眼里噙着泪水道:“女儿不怪义父,在这乱世,想过着寻常百姓家的田园生活又谈何容易。”
王允依旧是十分愧疚地道:“义父不该拿你的终身幸福当做对坑董贼的筹码,但愿那马夫今后能够善待于你。”
貂蝉用手帕轻点眼角的泪水道:“女儿听说那马夫有万夫莫当之勇,又能够体恤手下,想来应该不是一粗野之人。”
王允见貂蝉对那马夫印象不错,趁机道:“此次义父到武威见到了马夫,他倒是器宇轩昂,一表人才,绝非那些凡夫俗子可比,这也是义父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就直接把你许配给他的原因之一。现在天下纷纷扰扰,大厦将倾,义父观那马夫是难得的可以匡扶社稷之人。”
貂蝉有些娇羞地道:“只是不知他现在何如?”
王允哈哈大笑道:“他现在官拜武威太守,关内侯。之前寂寞林装神弄鬼之战已经让他名震天下。纵观今日之宇内,如此青年才俊并不多见。不过,他还未及冠,又逢局势动荡,你们俩恐怕还有一段路要走。”
貂蝉一愣,心中若有所思。对于这样一个从未见过的传说中的人物来说,她已暗生情愫。在此之外,还有忐忑与不安。毕竟在这乱世,任何一个因素都有可能让他们俩千里相隔。
王允万万没有想到貂蝉并没有任何反对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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