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亲,包子是他的亲生儿子,这血缘关系,是永远不会改变的,难怪他第一眼见到包子,会如此喜欢他,那种喜欢,是打从心底喜欢。
他一开始也说不上原因,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一切喜欢,是因为包子是他的亲生儿子。
纳兰玲玲小心翼翼打量起包子的表情,从他稚嫩的小脸上,明显看到惊愕与讶异,再想到,这些年来,没给包子一个完整的家,她就觉得好愧疚。
“爹爹,叔叔是爹爹?!”包子一脸惊愕,倏地转头,朝纳兰玲玲问道:“妈咪,叔叔说的是真的吗?叔叔真的是包子的爹爹?”
纳兰玲玲看着包子许久,面对他投来的询问,最终,点了头,算是回答包子的问题。
“包子,我真的是你爹爹,是你的亲爹司徒翰,你是我司徒家的孩子,包子,爹爹的包子。”司徒翰面对包子的怀疑,情绪有些激动,一把将包子抱进怀里。
希望藉此,可以让包子可以感受到爹爹的气息。
※公告一下,周日瓶子不用上班,所以大家要求的加更,瓶子周日那天,回补给大家的,嘿嘿~~~
第一卷 153 ㄚ头的心思 ( 4000字 )
“爹爹……”包子轻唤一声,感受着爹爹温暖的怀抱,他也忍不住反手回抱,是开心,也是不安,道:“爹爹,你是包子的爹爹,那你是不是不会再离开包子跟妈咪了?”
他有爹爹,跟其他孩子一样,有爹爹了。
小ㄚ头眨巴着大眼,一脸羡慕看着司徒翰与包子,内心瞬间惆怅了起来,独自一人,埋头乖乖吃着碗里的饭,哥哥有爹爹,她也想要有爹爹。
一想到自己小时候被亲娘卖给那个恶劣爹爹,再想到这些年自己受的苦,泪花不停在眼眶中打转,接着一颗又一颗豆大般的泪珠,款款而落,伴随着白饭送入她的嘴巴里,是苦的,如同她的生活一样,苦苦的。
“包子,爹爹不会再离开你跟妈咪了,爹爹会永远陪着你们,永远!永远!”司徒翰哑声道,将自己儿子抱得非常紧。
这是他与宝宝的孩子,是他的儿子,也是司徒家的孩子。
“爹爹!”包子一脸欣喜,小脸不停的摩擦司徒翰的胸膛,那撒娇的可爱模样,立刻引来司徒翰与纳兰玲玲一笑。
小ㄚ头泪眼汪汪,埋头吃了一口饭,又抬眼,看着包子哥哥幸福的模样,以及周围妈咪和爹爹高兴的表情,小小内心,又伤了许多。
她也好想自己的亲爹爹与亲娘,可是娘不要她,她也不知道爹爹是谁,她只是一个讨人厌,没人要的孩子。
纳兰玲玲与司徒翰等一家三口,完全沉浸在相认的快乐思绪中,自然没发现小ㄚ头受伤羡慕的眼神,也没发现小ㄚ头脸上的泪痕。
夜晚,纳兰玲玲坐在镜子前,司徒翰贴心的帮她梳着头发,这样温馨的画面,让纳兰玲玲感动至极了。
头,隐隐作痛,有几个类似的画面不断闪过,仿佛以前司徒翰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
司徒翰放下手中的梳子,摸着她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见她失神,忍不住笑问道:“宝宝,在想什么?”
“司徒翰,以前,你是不是也有像这样子,梳着我的头发?”纳兰玲玲揉了揉额侧,脑袋除了那几幕熟悉的画面外,依旧想不起任何事情。
“宝宝,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事情了?”司徒翰情绪有些激动,从后方环上她,将头埋在她的颈脖上,镜子中,两人看起来非常恩爱。
纳兰玲玲摇了摇头,想逼自己努力去回想以前的事情,可仍然没有任何画面,“司徒翰,我没有想起什么,只是觉得刚刚的画面好熟悉,好像你以前常常帮我梳头发。”
“宝宝,没错,我以前常常这样帮你梳头,你在仔细想想,看能不能再想到什么,比如咱们每天的生活,比如府里的一切,你仔细想想看。”司徒翰说道,此刻的他,只希望宝宝能快点想起一切,想起他们之间的回忆。
纳兰玲玲一听,秀眉皱得死紧,努力回想,只是,脑袋越来越沉,强烈的剧痛,瞬间袭上她的脑袋,让她忍不住抱头嘶哑,“好痛,我想不起来,我的头好痛。”
司徒翰见状,心头一惊,全慌了手脚,将她抱得紧紧,不断安抚她,“没关系,宝宝,咱们先不想了,乖,别想了,不想就不会痛了。”
他真该死,居然只为了让宝宝早点想起他,却没想到,会让宝宝痛苦成这样。
“司徒翰,我不要再想,头真的好痛。”纳兰玲玲眨着湿润的美眸,头痛依然非常剧烈,仿佛要将她整个脑袋给炸开来,那样的沉,那样的痛。
司徒翰不断安抚她,吻着她,轻拍她,哑声道:“好,我们不想了,宝宝别再想了,不痛!不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纳兰玲玲的头痛也渐渐疏缓下来,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司徒翰身上好闻的气味,也纾解了她全身的紧绷。
不管以前的记忆如何,也不管以前的生活怎样,那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她很幸福,有个爱她,疼她的男人在身边陪伴,这就够了。
“头还疼吗?”许久,司徒翰有些担忧问着,他松开她,轻而温柔地揉着她的太阳|岤,眼眸充满愧疚,“宝宝对不起,我不该太过急,害你刚刚疼成那样,对不……”
纳兰玲玲瑶头,抬手捂住他的嘴,不想再从他嘴巴里听到对不起三个字,她给他一抹微笑,那微笑,仿佛一阵暖风,吹散司徒翰心头上的自责。
“司徒翰,咱们之间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陌生,为什么你要跟我道歉,咱们不是夫妻吗?”纳兰玲玲给了他甜甜的笑容。
“宝宝觉得我们之间太陌生?”司徒翰挑了挑眉,下一秒,他俯头,在她耳边坏坏说着:“为夫也觉得挺陌生,不如,今晚咱们好好培养感情。”
纳兰玲玲一愣,还来不及回话,人已被抱起,朝床榻方向走去。
“司徒翰,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纳兰玲玲被放到床榻上,随即司徒翰也压了下来,将她压得紧紧,不让她有机会逃脱。让以头玲。
司徒翰忍不住在她嘴上小啄一下,暧昧哑声道:“不是什么意思,为夫不太懂,娘子可以说明白一点,好让为夫可以听得懂。”
纳兰玲玲双颊滚烫,推了推他,却不见成效,抬头望进他那双幽黑如潭深般的眸子,再看到他英俊不凡的帅气脸庞,以及他那温热的气息,不断喷在她的小脸上,让她的心,狂乱不已。
“司徒翰,你先起来,你……唔……”纳兰玲玲推了推他,害羞说着,只是话还没说完,司徒翰的吻已经压了下来,后面的话,全没入他的口中。
滚烫的舌,很轻易的溜进她的檀口,攻占她的城池,掠夺她的甜美,以及囚禁了她的灵魂。
纳兰玲玲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甚至连身上的衣服什时被扯了下来都不知道,温热带点疯狂的吻,伴随火热滛麋的气息,不断落在她脸上,脖上,以及全身每一处。
“嗯……”身下突如其来的进入,让纳兰玲玲痛得皱起眉头。
已经多年不曾行过房的她,那紧致让司徒翰全疯狂了起来,但他依旧忍下冲动,耐心等待妻子的适应,直到纳兰玲玲不自觉回应时,他才开始了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一次又一次地要着她的所有。
是身体,是心理,更是她的灵魂,全部。
另一间房间,包子睡得正稳,一个翻身,感觉身边空荡荡的,他缓缓睁开眼睛,坐起身子,却发现床上只剩他一个人。
“咦,ㄚ头呢?”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爬下床走了出去。
经过妈咪爹爹的房间时,里头隐约传来嗯嗯阿阿的声音,包子自然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小脸一红,赶紧跑了开来,不想继续听着那羞人的声音。
外院,ㄚ头坐在矮凳上,仰头望向天上的星星以及月亮,月光将她小小身子,照得更为寂寞与孤单,像是个被世界遗忘的小孩子似。
包子才刚出来,就发现ㄚ头失神的看着上空,见到那孤单的小小背影,让他忍不住想到之前京城遇见ㄚ头的经过,一想到ㄚ头以前遭人欺负,他就觉得心疼。
“月娘,ㄚ头好孤单,ㄚ头是不是不乖,所以总是被人遗忘。”ㄚ头自言自语着,眼眶一红,鼻头也跟着红了。
想着下午包子哥哥与妈咪以及叔叔疼着,她好羡慕,她多希望有亲爹、亲娘来疼,可是,她没有,她从一出生,就惹人讨厌,甚至被亲娘给卖掉。
“月娘,ㄚ头好羡慕哥哥他们,他们好幸福,好快乐,只有ㄚ头不快乐,他们好像都忘记ㄚ头了,月娘,ㄚ头是不是不乖,所以大家都不喜欢ㄚ头。”ql47。
乌黑的圆眸,瞬间积满了泪水,一闪一闪,款款落了下来。
“月娘,ㄚ头会乖乖,ㄚ头也想有爹娘…呜呜……”小小身子一抽一抽,让包子也跟着鼻酸了,他朝她靠去,最后停在她身后。
“呜呜……呜呜……”ㄚ头并没查觉后方有人,泪水没停,只想好好发泄情绪。
“爱哭鬼,你哭什么?”终于,包子忍不住,低吼一声。
小ㄚ头一惊,立刻停止哭泣,转头,一双红通通的圆眸,紧揪着包子,讶异道:“哥哥……你怎么出来了。”
包子瞪给她一眼,向前一步,蹲在她身边,不悦道:“还不是被你的哭声吵醒,谁让你哭得这么大声。”
小ㄚ头一听,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小嘴,歪头想了又想,她刚刚有哭那么大声吗?
惨了,包子哥哥被她吵醒,那妈咪跟爹爹会不会也知道她在哭,会不会讨厌爱哭的小孩,然后又将她卖掉呢?
“哥哥,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要被卖掉!”不安的ㄚ头立刻抓住包子的手,紧张道。
她好不容易有一个比较安稳的家,好不容易可以不用饿肚子,也可以不用乞讨以及偷钱,更不会因为做错事情而被人痛打一顿。
万一妈咪知道她在哭,会不会不喜欢她,会不会将她给送走呢?
包子皱了皱眉头,不解道:“谁要将你卖掉?”
“ㄚ头刚刚在哭,妈咪跟爹爹会不会不喜欢我,哥哥,我不要被卖掉,救救我。”ㄚ头只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一心害怕自己会被纳兰玲玲卖掉。
包子白给她一眼,用力在她小脑袋上拍了一记,冷声道:“胡乱想什么,你不会被卖掉。”
他不明白,这ㄚ头半夜不睡觉,一个人躲在外面偷哭,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看着她那双蓄满泪水的大眼,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丝丝不舍。
“哥哥,好痛啊!”小ㄚ头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瓜,听包子说的话,虽然放心了不少,但还是有一点担忧与不安。
包子起身,将她拉了起来,朝屋内走去。
“哥哥,你做什么?”ㄚ头有些挣扎,看着外头上空的月亮,她还没看够。
包子不理会她的挣扎,半拖半拉,进入屋内,“夜深了,你该上床睡觉。”
“不要,ㄚ头睡不着,哥哥你先去睡。”
“你没睡,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哥哥,可是ㄚ头……”
“闭嘴,睡不睡,如果不睡,明早我让妈咪将你卖掉!”
“呵呵,哥哥,我好累ㄚ,咱们赶紧睡。”
“…………”
安静的房间里,一名男子失魂落魄地坐在桌前,一双痛苦的眼眸,紧盯桌上的画像。
画上,一名穿着粉红衣裙的女子,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好看的柳眉下,是双清澈水灵般的大眼。这幅画,犹如魔咒般,完全吸引了男子的目光,让他的视线,从头到尾停留在画上。
“玲儿阿玲儿,你到底在哪里,你还要哥哥找你多久,哥哥与司徒翰一样,始终相信你还活着,你人到底在哪里?”上官天澈痛苦道,将手上的酒朝嘴里大口灌下。
六年了,玲儿失踪六年了,完全没有她的线索。
那个以前总是黏着他不放的女孩,不见了。
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的妹妹,不见了。
一想到自己的妹妹是让娘亲害死的,六年前的恨,至今依旧无法抚平。
“玲儿,只有你回来,我才有办法接受她,只有你平安无事的回到我们身边,我才有办法原谅她,原谅我们的亲娘。”上官天澈哑声道,又是一大口烈酒,刺痛般地滑过他的喉咙。
他也很想原谅聂媚云,毕竟她是他与玲儿的亲娘,自从经历大火那一夜,他一直以为娘亲已经死了,从没想过娘亲会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他也是个正常人,从小就希望有亲人疼爱,以前,娘亲的死,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痛,可是,当娘亲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本该高兴,可是玲儿失踪了,他这辈子最爱的妹妹不见了,而这一切,全是娘亲亲手造成的,他能不恨吗?
上官天澈喝完酒壶里的最后一口酒,并将空壶丢到一旁,醉眼迷离的趴在桌上,轻轻抚摸着画中的女子,似乎可以感受到,玲儿就在他身边。
“玲儿……哥哥的玲儿。”
第一卷 154 宁宁
房门缓缓被人打了开来,一抹纤细身影,缓缓来到他身边,看着桌上的画像,清澈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与激动,她慢慢伸手,轻抚摸着上官天澈的眉毛。
“玲儿,我的玲儿……”上官天澈呢喃了几声,想睁眼看清楚对方是谁,可视线非常模糊,最后沉沉睡了过去。
女子轻轻摸着他的脸庞,看着他如此消沉,眼眸又闪过一丝痛楚,弯腰,朝他的脸庞靠去,轻而温柔的吻了他一下。
“哥哥……”
这时,门外脚步声响起,让女子脸色大变,赶紧退了开来,管家一入门,先是看着地上许许多多酒壶,接着抬眼一看,这才发现上官天澈已经醉得一蹋糊涂。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虽然你是刚入府的婢女,但是,手脚得俐落一点,赶紧将主子的房间整理一下,别偷懒知道吗?”管家叮咛一番。
那名婢女点头,乖巧答道:“是。”
管家见她懂事,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向前一步,将上官天澈搀扶起来,朝床榻走去,女子见状,也赶忙上前帮忙,直到将主子扶上床榻,她才赶紧收拾房内的凌乱。
“宁宁,整理完后,出来一下,我让陈妈安排你的职务,她会教你府里的规矩,进了上官府,动作要灵敏一些,才不会吃苦,知道吗?”管家道。
宁宁一听,乖巧点头,视线一转,又忍不住落在床榻上的男人,管家自然发现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上官天澈上,脸色倏地一沉,声音也冷了下来。
“宁宁,进了上官府,最好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事,别妄想攀龙附凤,这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戏码,是不可能出现在你身上,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上官天澈人长得好看,一副温柔儒雅,自然府里有许多婢女,时常犯花痴的盘绕在他身边,管家对于这种情况自然是见多了,也打从心底厌恶这些女子。
原本以为宁宁挺乖巧的,刚刚也非常喜欢她,可没想到,她也是那种花痴的女人,不禁对她感到失望。
“是,我知道了。”宁宁没有反驳,依旧乖巧的点头。
管家不想再跟她说什么,冷声命令:“赶紧收一收,收完立刻去找陈妈。”说完后,转身朝外头走去。
宁宁不敢怠慢,蹲下身子,俐落捡起地上的空酒壶,将一片狼藉的房间收拾干净,最后甜甜一笑,看了熟睡的上官天澈一眼,立刻退了出去。
天煞宫,一名护卫走入房间,看着窗口边的妇人,恭敬道:“宫主!”
“还是没消息?”聂媚云没有回头,面纱下的容貌,挂满了疲惫。
见护卫没答话,她也明白了答案,这个月,依旧没有女儿的消息,虽然她不愿意去相信女儿可能已经死了的事实,但是,面对护卫一次又一次带来的消息。
这一刻,她几乎接受,她的女儿已经坠崖过世了,她的女儿,已经被她亲手害死了。
“再找……”聂媚云麻木道,缓缓闭起沉痛的眼眸,心,不断抽疼着。
护卫点头,接着又禀报,“宫主,还有另外一件事,属下刚刚得知,司徒翰也失踪了,前阵子听说司徒翰中了几大门派的陷阱,身受重伤,至今下落不明,而豹族那里,也因为黑豹失踪,陷入混乱。”
聂媚云一听,紧闭的眸子倏地睁了开来,布满了恨意与怒火,尤其是听到司徒两个字,更是恨得牙痒痒。
司徒家,全是因为司徒家,她的女儿才会到现在还生死未卜。
“豹族那里,安插了多少我们的人?”聂媚云冷冷一问。
“回宫主,有两人。”护卫道。
豹族戒备森严,一般人是很难混入,自从上一次,豹族揪出一批天煞宫的人后,想混入豹族探听消息,更是难上加难,经过了六前,好不容易排了两个人进入。
“让他们想办法打探,本座要知道,豹族下一次迁移的所在位置。”聂媚云冷声道。
“是。”护卫领命,退下。
聂媚云视线一转,落回到外头的柳树上,眼眸越来越沉,也越来越冷。
司徒翰,豹族的首领之一,很好,她倒要看看,当豹族的所在位置传入各大门派,豹族的族人们,面对血流成河的景像时,是否还能够一如既往的视黑豹为主人。
碧玉一脸失神的坐在桌前,突然,一双手毫无预警的罩上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澈宁是他。碧玉一笑,伸手挪开那双手,说道:“鬼哥哥,你都几岁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鬼天行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微笑看着碧玉,“我挺怀念我们小时后的日子,那时的碧玉,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可是现在呢? 我几乎每天都见你一脸忧愁,碧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让我帮你解决。”
碧玉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哽咽,“鬼哥哥,我没事,只是最近比较累,你别多想。”
这几天,司徒冥对他的羞辱,越来越严重,甚至从辱骂到实际行动都有,让她几乎快撑不下去,她不知道司徒冥发什么疯,打从鬼哥哥入住太子府开始,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羞辱她的话,从来没停过。
就连昨天晚上,他甚至强迫她得在他面前脱光衣服,供他欣赏,而他一边欣赏,嘴里却是吐出非常难听的话来羞辱她,甚至连鬼哥哥也扯进来,不断说她与鬼哥哥暧昧不清。
司徒冥的脾气,已经让她完全忍不住了,可是为了霏霏,她又得忍耐,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又该如何去面对可恶的司徒冥?
“碧玉,什么事情都别想,司徒冥的双腿已经开始有感觉了,下个月开始,他也能够站立了,到时后,你不需要再如此辛苦照顾他了,等他的双腿一好,我立刻带你离开。”鬼天行一脸自信道。
一想到再过不久,他可以带碧玉离开太子府,他的心,悸动了一下。
“鬼哥哥,我……”碧玉正想说什么,突然,小小身影,从外头奔了进来,直接冲到她身边,紧紧抱住她。
“娘,霏霏要抱抱。”
鬼天行入住太子府将近一个月,从没见过司徒霏儿,对于她口中那一声娘,感到非常诧异,忍不住惊呼,“碧玉,她是你的女儿?”ql47。
碧玉还没说话,门口已经有人替她回答了。
“她也是本太子的女儿。”管家推着司徒冥的轮椅,缓缓进来。
第一卷 155 我想起来了
司徒冥一入门,视线冷冷扫了鬼天行一眼,接着落在碧玉身上。
碧玉并没有看他,而是自顾自的抱起司徒霏儿,起身朝外头走去,打算离开,不想打扰鬼天行医治司徒冥双腿。
“去哪?”路过司徒冥身边时,手臂却突然被人攫住。
碧玉依旧没有看他,声音冷淡,道:“我先带霏霏回房。”说完,想走人,只是司徒冥并没有放手,甚至一个使力,将碧玉拉了过来,让她跌坐在自己双腿上。
“司徒冥,你做什么,放开我!”碧玉松开司徒霏儿,动手推着司徒冥,想起身却被他扣得死紧,不管怎么挣扎,依旧无法起身。
司徒冥靠进她,在她耳边,冷冷说道:“你是本太子的暖床奴,难道不该随时随地待在本太子身边侍候吗?”声音虽然不大,但一旁的鬼天行,仍然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碧玉愤愤看了一眼司徒冥,他怎么可以当着大家的面,说这种话,尤其是在司徒霏儿面前说,当着她的女儿的面,羞辱她。然开冷去。
“司徒冥,你混蛋,放开我!”她依旧挣扎,怒声吼道。
司徒霏儿看不懂父王与娘亲的意思,只能懵懵懂懂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们。
鬼天行紫眸闪过一丝怒气,大步向前,直接将碧玉强拉了过去,让她回到自己身边。
“鬼医,你该适可而止。”司徒冥见鬼天行出手帮住碧玉,表情非常不悦,视线一转,落在碧玉柳腰上的那只大手,怒气全腾了上来。
“鬼哥哥,我没事了。”碧玉也不太习惯鬼天行的亲密,不着痕迹的离开他的怀抱,只是才刚离开,却又被鬼天行拉了回去。
她错愕看着鬼天行,“鬼哥哥,你……”
鬼天行紫色的冷眸,冷冽扫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司徒冥,接着不自主俯头,吻上碧玉的嘴,见碧玉挣扎,他稳稳扣住她,逐渐加深这个吻。
“鬼天行!”司徒冥怒声嘶吼,一脸铁青,见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怒火中烧的他,完全忍不下这口气,也不顾自己的双腿还未痊愈,起身,朝他们两人扑去。
鬼天行冷笑一声,见司徒冥扑来,他立刻搂着碧玉退了一大步,吻,没有停下。
碰-----司徒冥也因为没有重心,而重重跌摔在地上,狼狈不已。
司徒霏儿一脸惊讶,对于娘亲与别的男人亲密,她有些不解,却也来不及多想,见父王摔倒在地,小小身子立刻奔了过去。
“父王,霏霏扶你起来。”
司徒霏儿的懂让司徒冥心中的怒火退了一些,可一抬眼,却又见鬼天行依旧与碧玉亲密,怒气又立刻腾了上来,甚至比刚刚还要气。
一个热吻结束,鬼天行这才松开碧玉的嘴,但依旧搂着她不放,一脸春风得意看着脸色非常臭的司徒冥,见他那双眼眸几乎要迸出火花,鬼天行不以为意,倒是一旁的碧玉,满脸心虚,不敢看司徒冥,甚至连司徒霏儿也不敢看。
“霏霏,你先回房去。”司徒冥回到轮椅上,轻揉着司徒霏儿的脑袋,朝她微笑,但那微笑,是压抑了许多怒火,才勉强挤出来的微笑。
司徒霏儿点头,乖乖退了下去。
“过来……”司徒冥瞪着碧玉,尤其是看到她那红肿的小嘴,眸中的怒火有深了许多。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当他的面与别的男人亲密,可恶!
碧玉一听,虽然知道他生气,但还是习惯性朝他走去,只是刚走一步,立刻被鬼天行拉了回去。
“碧玉,从现在开始,你是我鬼天行的女人,也是我将来的妻子,所以你不必再听他的话。”鬼天行将她拉回自己怀中,不顾司徒冥的怒火,抬手温柔的摸着碧玉的脸。
两人亲密的模样,几乎要把司徒冥给气死,见两人亲密,司徒冥沉着一张脸,怒声说道:“没想到堂堂一个鬼医,也喜欢喜本太子不要的破鞋,这事传出去,估计你鬼医的面子,全让这个女人给毁了。”
话刚说完,就见碧玉整张小脸惨白,这一刻,他没来由一阵心虚,甚至有些愧疚,仿佛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很混帐,很难听。
但转眼想想,碧玉刚刚与鬼天行如此亲密,他这么说,根本没错。
真是见鬼了,刚刚居然还会有愧疚与心虚。
“司徒冥,你太可恶了。”碧玉激动吼道,眼泪不争气落了下来。
她怎么可以说成那样,就算他不爱她,但为何要这样说她,破鞋,他居然说她是破鞋……
“本太子有说错吗?”司徒冥见到她落泪,心头一紧,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声音更冷了一些,嘲笑道:“刚刚不是挺亲密的,连嘴都吻了,还装什么清白,依本太子看,你这双破鞋,或许巴不得对鬼医献身,也好,反正太子府的房间这么多,本太子的暖床奴也不差你一个,今日本太子就大放送,将你赐给鬼医,圆了你们两人的心愿。”
碧玉听着,身子颤抖的非常厉害,这一刻,她是真的心死了,司徒冥对她的伤害,已经将她对她的爱,全抹灭了。
她忍下心中的剧痛,胡乱擦了擦眼泪,朝他扬起一抹微笑,“司徒冥,从今天开始,我与你不再有任何关系,你对我的伤害已经够了,我对你也不会再抱有任何感情,从此,你的生死,都跟我没有关系。”
司徒冥冷眸闪过一丝错愕,接着怒眸狠狠一瞪,还没开口说话,就见碧玉挽起鬼天成的手臂。
“鬼哥哥,等他的腿一好,我跟你离开,我要离开太子府,我要当鬼哥哥的新娘,就像小时候那样,鬼哥哥总是说要娶碧玉当新娘,如果鬼哥哥不嫌弃碧玉,碧玉愿意。”
“碧玉,真的,你真的愿意嫁给我?”鬼天行欣喜道。
其实碧玉对司徒冥的感情,他是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看得出,碧玉是喜欢司徒冥的,但她的爱,却有人不知珍惜,如今碧玉肯嫁给他,他真的好开心,他也一定会珍惜这份感情的。
司徒冥冷眸非常森,非常寒,大手紧握成全,喀喀作响。
该死的女人,都已经替他生女儿了,居然还敢开口要嫁给别人。
碧玉只是淡淡,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的看着司徒冥,许久许久,最后朝鬼天行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点了点头,“鬼哥哥,我愿意。”
该断了,她与司徒冥之间的感情,本来就不该有,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一相情愿,司徒冥对她根本没有情,更没有爱。
他的心,以前不曾有过她,现在依旧没有她的位子,未来更不用说,她碧玉,在司徒冥心中,永远比下人都要来得低贱。
“好,鬼哥哥带你离开后,咱们回乡下去,回到咱们小时候的家。”鬼天行一脸欣喜,那幸福的表情,更是让司徒冥觉得碍眼极了。
“放心,本太子一向都有成|人之美,等本太子的腿一好,你们也可以滚了,免得本太子一天到晚见到这双破鞋,够碍眼。”司徒冥冷声道。
碧玉一听,眼眸充满怒火,冲着司徒冥低吼,“司徒冥,你也放心,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傻,对你死缠烂打,这一次,我会跟鬼哥哥一起离开,永远消失在你的视线里。”qpku。
司徒冥心头一颤,脸更加沉了些。此刻的他,如果有一面镜子给他照照,他就会发现,自己的脸有多臭,甚至臭到比茅坑里的屎还要臭。
夜晚,司徒翰拉着纳兰玲玲来到山头,纳兰玲玲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出门前,他只是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似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司徒翰终于停下脚步,神秘一笑,“宝宝,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纳兰玲玲微笑,点了点头,见司徒翰离开,视线朝四周望去,周围黑压压一片,很难看清楚周围的景物,只有天空上的月亮以及星星最亮眼。
正当她沉浸在满天星的美丽世界时,突然,前方不远处,一闪一闪,一个又一个比小星星还要亮的光点,朝她缓缓靠了过来。
数量越来越多,一群又一群,不断在空中闪来闪去。
是萤火虫,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萤火虫?
看着上空那一大片犹如珠宝般,闪亮动人的萤火虫,随着亮点一闪一闪,纳兰玲玲脑袋里,似乎也有一些画面跟着闪来闪去。
这画面,好熟悉,好像以前有经历过,模模糊糊的画面,不断在她脑中闪着,突然,一个英俊的笑脸,直直撞进她脑中,那个人是────司徒翰。
“司徒翰,司徒翰!”纳兰玲玲皱起柳眉,头有些沉重,也有些发疼。
这时,背后贴上一堵温暖的胸膛,将她小小身子完全纳入满是阳刚气息的怀抱里,“喜欢吗?”
纳兰玲玲不用回头就知道后方是谁,闻着那熟悉的男人味,使她脑海中的画面,更清晰了一些。
“司徒翰,我想起来了!”纳兰玲玲连忙说道。
她的话,让司徒翰心头涌上一阵狂喜。
※ 晚点,还有更新。
第一卷 156 杀手
“司徒翰,以前我们两个是不是也有一起看萤火虫,我想起来了,好像是你放萤火虫,当时的萤火虫比现在还要多,很漂亮。”
纳兰玲玲仔细想,将自己脑中模糊的记忆,-< 情 人 阁 >-给司徒翰听。
司徒翰欣喜若狂,将她抱得更紧,激动道:“宝宝,没错,以前咱们在京城山区,我也是放萤火虫给你看,就像现在这样,宝宝,除了这些,你还想到什么吗?”
太好了,总算有进度,宝宝总算想起一些事情了。
纳兰玲玲紧皱眉头,逼自己再去想其他画面,可是除了萤火虫之外,根本想不起来其他事情,此刻的她,就好像遗忘了很多重要的记忆,也遗忘了她跟司徒翰之间幸福的记忆。
萤火虫那一幕,让她确定了她与司徒翰之间的感情,记忆中那份悸动,让她久久无法平静下来,甚至让她不自主逼着自己去想起以前的所有事情,想起她与司徒翰之间的事情。
只是越想越头痛,越想越挫败,头很痛,脑袋依旧一片空白。
“唔,好痛,好痛,想不起来,司徒翰怎么办,我想不起来,除了萤火虫外,我其他都想不起来,怎么办,你帮帮我好不好……”纳兰玲玲感觉脑袋块炸开了,剧痛不堪。
司徒翰心疼她,见她如此痛苦,他也赶紧出面制止,“宝宝,不想了,咱们不急着想,你刚刚已经有想到萤火虫的画面,这样就够了,乖,听话,别再想其他事情了。”
他虽然很想纳兰玲玲努力回想他们两人之间的记忆,可是见到纳兰玲玲如此痛苦,他的心,也跟着发疼,抽痛,实在不舍得宝宝这么难受。
至于记忆,他会一点一滴的帮助纳兰玲玲拼凑起来。
纳兰玲玲一脸挫败,回过身,将头埋在他肩上,痛苦哑道:“司徒翰,我是不是很没用,我刚刚明明有很多记忆闪过,可是我除了这段记忆,剩下的我全抓不到,全都想不起来。”
“宝宝,没关系,咱们一步一步慢慢来,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一定可以想起来,只是这种事不能急,别灰心,咱们慢慢来好不好?”司徒翰不断安抚她。
“可是,我也好想跟你一样,知道以前我们两人的一切,司徒翰,刚刚的画面,我可以感觉到,我以前一定很喜欢你。”
纳兰玲玲抓起他的手,放在心口处,痛苦说道:“这里,跳得很快,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司徒翰,你说,这是因为我很喜欢你,对不对?”
她的心,依旧狂跳不已,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爱的悸动。
“宝宝……”司徒翰将她拥得非常紧,哑声泣道:“是,那是喜欢,宝宝是喜欢我的,我也是喜欢宝宝,你能感受一下我的心跳,它跟你一样,跳得很快,因为,它也是喜欢你的,是属于你的。”
他的心,只属于宝宝的,他的宝宝。
“别灰心,既然它们都有感觉,那就代表,你一定可以想起所有的事情,咱们慢慢来,我会帮你的。”司徒翰道。下也是跟。
纳兰玲玲点头,一颗感动的泪水,滑过脸庞,沾湿了司徒翰的衣袍。
许久,司徒翰突然开口了,“宝宝,咱们一起回京城去,那里有很多你的记忆,或许回到那里,你会比较容易记起其他事情。”
那里有皇宫,有王府,有异世界,有京城大街,这一切,对纳兰玲玲来说,是非常熟悉的,相信纳兰玲玲回到京城,很快就能因为这些人事物,想起很多事情。
“京城……”纳兰玲玲有些讶异,抬头看他。
回京城,那就是要回王府了,早在司徒翰认出她的那一天,司徒翰就跟她提过,他是王爷,而她,是个王妃,因为某些原因,不小心坠崖的。
现在回京城去,那就等于要回王府了。
“是啊,咱们回王府,然后我每天带你去一些你以前常去的地方,说不准,你马上能想起一些事。”司徒翰淡淡一说。
抬手轻抚她的小脸,尤其是右脸颊,那一道道可怕的伤疤,每触摸一次,他的心,就疼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