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外衫扔到一旁,不肯去穿。
“夜凉,挽歌,多穿点吧!你要是病了,孩子们怎么办啊?!”
年逸寒见挽歌将衣裳又是扔到一旁,便是拿孩子们来安慰着挽歌。
“孩子们?”
听到年逸寒提到孩子们,挽歌这才是恢复了些许理智,轻轻擦干泪水,这才抬起头来,眼神有些茫然的看向年逸寒。
“是啊,为了孩子们,好好照顾自己,好吗?!”
年逸寒又重新将衣衫披在挽歌身上,见这次挽歌没有将外衫扔掉,这才是轻轻的舒了口气。
“挽歌,别坐在地板上,我送你回你的寝宫吧!小安也是一直盼着你能回来呢!”
年逸寒轻轻的将挽歌从地上扶起,隔着衣裳,也能感受到挽歌身子的冰冷。
年逸寒心痛的看着挽歌苍白的嘴唇,便是伸手运气。
淡淡的真气从年逸寒的手心传送到挽歌后背,慢慢的从挽歌的后背蔓延开来,包裹住挽歌的整个身子。
暖暖的气息包围着挽歌,挽歌却是不适的皱着眉头。
现在的她,无比的怀念年逸绝的怀抱,怀念着他身上的霸道气息,怀念着他的温暖。
带着年逸寒的气息的真气包裹着挽歌,挽歌难受的从这股真气里逃离了出来。
“我不冷,真的。你别再浪费真气了,把这些真气收起来吧!”
看着这些真气,挽歌又是想起了,在陵墓里,年逸绝为了救自己,宁愿舍弃掉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练就的真气。
可是自己,却又一次的伤他这么重。
“逸绝,你这个傻瓜,为何不用真气护体?!这么冷的雪天,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挽歌在心里暗骂着年逸绝,那么尊贵优雅的他,怎么会允许那些雪这么的落在他的身上呢?!
“挽歌,睡吧,我还要去处理一些奏章。明天我们再去黑山寨接孩子们回来,让我们一家人团聚,好吗?!”
年逸寒还不知道孩子们已经被年逐舜接进了宫这一事,只知道拿孩子们来安慰着挽歌。年逸寒轻柔又细微的替挽歌将被子捻好,这才是不舍的离了去
一旁的小安,皱着眉头,看着这般温存的年逸寒,眼里是复杂的意味。
秦挽歌怎么又回来了?!娉婷主子不是说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娘娘,您早点休息。”
小安也是轻轻的告退了。只剩下挽歌一人看着那摇曳的烛火,满满的心事,怎么也睡不着……
“吱呀!”
小安轻轻替挽歌将门关上,背靠着门,小安也是紧皱着眉头,挽歌的突然回来,让得她也是非常的意外。
本来娉婷主子打算替年逸绝守完头七,便是要回来的,现在挽歌又回来了,那年逸绝是不是也回去了?!
那娉婷主子怎么回来呢?!小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还是等明天主子的消息吧!”
想到这里,小安便也是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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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雪地里,一个单薄的身子,迈着踉跄的脚步,机械的往前走着。
雪地上留下深一个,浅一个的脚步。
冰冷刺骨的大风夹着雪花吹打在年逸绝的脸上,年逸绝索性闭上眼睛,任由这刺骨的风往身体里的各个角落里灌着。
白茫茫的雪,将夜色映得格外的亮白。看着这白茫茫的世界。年逸绝的心里也是一片的迷茫与惘然。
一种不知何去何从的凄凉感油然而生。
“啊!——!”
最终,年逸绝忍受不住内心的极度痛苦,对着空旷的雪地久久的哀嚎着。
“啊!——!”
空旷的雪地里,只有久远悠长的回声回复着年逸绝。
年逸绝轻轻闭上眼睛,张开双手,往后面瘫倒在雪地上。
冰冷的雪水融进身体里,年逸绝那早已经麻木了的身子,只是轻轻的颤动了下。
“不能死在这里!”
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年逸绝,他还不能死!
只要他还活着,只要这皇位还没落入年逸寒和秦挽歌的手里,他便还不算输!
想到这里,年逸绝伸手冻僵的手,艰难的从怀里掏出竹蜻蜓。
看着竹蜻蜓飞远了,年逸绝这才是轻轻闭上眼睛,失去了知觉……
“主子!”
空旷的雪地里,无影和花蔷焦急的到处寻找着年逸绝。
“丑女人!”
慕容夜也是担忧的喊着挽歌的名字。无影紧握着自己手里的竹蜻蜓,一种不安的预感让得他心里恐慌得很。
怎么好好的,年主子和挽歌都双双离开了客栈呢?!
“这么冷的晚上,那个丑女人还往外面跑什么?!她想冻死在外面算了啊!”
慕容夜大声的嚷嚷着,不过骂虽然是骂,不过还是焦急的在雪地里寻找着年逸绝和挽歌。
“主子?!”
无影眼尖的在雪地上看着年逸绝的一丝衣裳的边角。
大雪早已经是将年逸绝埋成了一个小雪堆,只露出一小部分露在外面。
无影忙是将年逸绝从雪地里刨了出来。探了探鼻部,好在还有呼吸。
“主子,挽歌呢?!”无影看了看四周,并没有找到挽歌的身影。
“是啊,那个丑女人呢?~!”
慕容夜也是担忧的问着年逸绝,难道是说,那个丑女人已经冻死了?!
虽然自己讨厌那个丑女人,不过他还指望着她帮忙找仟漓呢!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们回王府吧!”
年逸绝苍白的嘴唇,轻轻的说了这么一句,便是昏倒了过去。
“还是先回王府吧。”无影楞了下,便是带着年逸绝回了王王府……
“年逸寒,秦挽歌,准备好了吗?!本王的报复会让你们永远不得安宁!”
年逸绝盯着四王府的方向狠狠的说道,眼里是报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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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大家应该在狂欢吧,,平安夜,愿所有人一生平安
第一卷 197秦挽歌,准备好了吗!?游戏才刚刚开始![]
“王爷,先吃药吧!不然会落下寒症的!”
无影将药水端到年逸绝面前,劝说着他喝药。
年逸绝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血色。无影看着此时的年逸绝,不禁是眉心紧蹙。
什么时候,那个一直意气风发的主子,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想喝!脑”
年逸绝别过头去,皱着眉头,不去看那还冒着热气的药汤。
“咳咳!”
年逸绝皱着眉心,艰难的咳着,却又咳不出,一口气憋在心口里,难受得心口都一直是剧痛着轶。
“主子!你怎么这么蠢?!”
花蔷也是一急,便是失礼的骂着年逸绝。
“花蔷,怎么可以这么骂主子?!太没大没小了!”
无影忙是唬着花蔷,她怎么可以这么对主子?!
“本来就是!”心急的花蔷也是对着无影和年逸绝吼道。
“她秦挽歌现在烤着温热的烛火在那边消遥自在,说不定他们还在那里嘲笑你呢?!你若是不把身体养好,怎么报仇?!你就这样坐视让他们过得这么好?!”
花蔷从无影手里接过汤药,重重的摔在年逸绝面前。
带着温热的药水溅在年逸绝的脸上,也是让得年逸绝清醒了许多。
一口气将汤药喝尽,留在汤药最底层的药渣,苦得让年逸绝忍不住的捂紧心口,却还是咬着牙,将这混着药渣的药水一并喝了下去。
“嘭!”空了的药碗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发出咣当的声响。年逸绝眼神里满是毅然决绝的目光。
“秦挽歌,年逸寒,你们准备好了吗!?游戏才刚刚开始!哼!”
花蔷和无影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释然。
只要主子振作起来,便是好事,他们便是有机会。
“无影,本王先回客栈,明天本王要风风光光的凯旋归来!”
喝完药水后的年逸绝,轻轻运转着真气,想起自己差点为了挽歌,将这些真气都毁了,便是懊恼不已。
好在这些真气都还在,强大的感觉,真好。接下来,他要让她生不如死!
说着,年逸绝便是回了客栈……
“那个丑女人去哪里了?!”
大厅里,慕容夜拦住无影,不肯让他走。
无影皱着眉头,瞪了慕容夜一眼,这个男子,不会是个傻子吧?!
看着他的心智,好像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可是他有时候表现出来的又像个正常的人。
“不知道!”
无影还得去准备明天年逸绝凯旋归来的事情,便是不再理会慕容夜,打算离去。
“我要找那个丑女人,她到底去哪里了嘛!你们是不是把她给藏了起来!我不管,我要丑女人!”
慕容夜却是耍着无赖的坐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抱着无影的双腿,不肯松手。
无影知道他的身份,又不敢伤害到他。
只得将求助的眼神看向花蔷,花蔷也因挽歌的背叛而心里一阵烦燥,现在看着慕容夜这个样子,更是烦到不行。
一把将慕容夜从地上拉了起来,重重的拉力,让得慕容夜皱了下眉头,看着这个凶神恶煞的女人。
“走,我带你去找那个丑女人!”
花蔷拉着慕容夜便是往四王府走去。
“你要找的人,叫秦挽歌,她就在这里面。”
花蔷将慕容夜扔在四王府的门口,便是离了去。
“坏女人,凶死了!哼!我自己去找那个丑女人,秦……?秦挽歌?!真难听的名字!”
慕容夜嘟囔着,便是一个轻功,从围墙上飞了过去。
“秦挽歌在哪里?!”
慕容夜抓住一个巡逻的侍卫,便是逼问着。
“王妃娘娘的寝宫在那里!”
被吓得半死的侍卫忙是指着挽歌的寝宫方向对着慕容夜说道。
慕容夜看着那个还亮着灯的挽歌的房间,便是一掌将侍卫打晕,往挽歌的房间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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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逸寒走后,挽歌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恻,怎么也睡不着。
想起年逸绝那道绝望的眼神,挽歌便是心口也是剧痛得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了。
“吱呀!”
门被推开了。挽歌忙是停止了翻身,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年逸寒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熟睡的挽歌,也是轻轻的在床头坐了下来。
挽歌闭上眼睛,不敢再翻身。
知道挽歌此时只是在装睡,现在的她,怎么可能会睡得着呢?!
不过,回来便好,只要她肯回到自己的身边,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想办法,让得她爱上自己的!
年逸寒轻轻的叹了口气,便是俯下身,在挽歌的额头轻轻印上一个吻。
挽歌皱了下眉头,也只好接受这个吻。
“敢占丑女人的便宜!”
一道愤怒的声音,从年逸寒背后响起,紧接着,一道凌厉的掌风毫不留情的击向年逸寒。
带着剧烈的破风声,从背后响起,年逸寒忙是回过身去抵抗这一掌。
“嘭!”
剧烈的声响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挽歌顺势便是醒了过来,揉了下眼睛,却是看到慕容夜正在和年逸寒厮打在一起。
“住手!都别打了!”
挽歌忙是喊他们停下来。听到挽歌醒了,年逸寒变才是收回掌,退到一边去。
见年逸寒收了手,慕容夜也是停了下来。
“丑女人?!我就知道你不会一直那么丑的!”
慕容夜忙是坐到挽歌的床头边,仔细的打量着挽歌的脸。
“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挽歌皱着眉头,虽然感激慕容夜及时的到来,给自己解了这一次的尴尬之事。
不过挽歌也是不解,慕容夜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他是谁?!”
逸寒整理了下被慕容夜弄乱的衣裳,这个小子,这般爱胡搅蛮缠,那些奇怪的招数,让得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那个凶女人告诉我的。”
慕容夜嘟着嘴巴说道,一边还在不满着花蔷凶自己。
挽歌也是有些奇怪的看着慕容夜,他明明是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子,可是怎么感觉他有时心智却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呢?!
“四爷,他是我的朋友,能否就在旁边安排一个小房间让他先住下?!”挽歌自然是知道慕容夜说的凶女人是指花蔷,现在慕容夜身上又没钱了,自己还是将他带在身边,下次见到仟漓了,再让仟漓自己做决定吧!
听到挽歌的话,年逸寒也只好是点点头。
却不料慕容夜却是霸道的躺在旁边的卧榻上,不肯离去。
“我就要睡在这里,不然,你又要欺负这个丑女人了!我要保护好她!”
慕容夜说着,便是将被子往身上一横,一脸警觉的看着年逸寒,仿佛只要年逸寒胆敢有所行动,慕容夜便是会冲上前来。
“四爷,他心智有点问题,就让他睡这里吧!”挽歌忙是向年逸寒解释着。
“不行!”
年逸寒却是坚决的反对,不管他心智多大,但是他还是个这么大的男人。
若是让别人知道,他的王妃和别的男人共度一宿,那别人会怎么看他?!
“可是他心智只是个小孩子。”
挽歌也担忧的看着榻上的慕容夜,想了想,便是说道:
“要是您不放心,便和慕容夜一起睡榻上吧。”
“什么?要我和他一起睡?!”
两道惊讶的声音,同时从年逸寒和慕容夜嘴里发出。
挽歌瞪了慕容夜一眼,慕容夜只好不敢多说什么:“好吧!便宜你了!”
慕容夜瞪了年逸寒一眼,让得年逸寒也是一脸的无语。什么叫做便宜本王了?!
年逸寒哀怨的看向挽歌,挽歌却是不再理会,翻身便是对着墙壁睡去。
“算了,说好了,晚上不准吵到挽歌,明白吗?!”
年逸寒只好无奈的对着慕容夜叮嘱道,便也只好爬上卧榻,和慕容夜挤在一起。
三人,便是以这种怪异的方式,度过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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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七王爷回来了!”
“怎么可能,七爷不是战死在沙场上了吗?!”
“不是的,听说七爷命大,并没有死,只是士兵们错将别的将领当成是七爷的尸体了!”
“太好了!七爷总算是没有死!七爷又回来了!”
大街上,弦夜皱着眉头,听着围在道路两旁的百姓们欣喜的私语。
怎么会这样?!
年逸绝不是答应带挽歌离开苍月国,去车池吗?!
他都派人将无边和无忧,小白还有仟漓给一同接走了,怎么现在却是散布了这样的消息?!
“七爷来了!”
路人们又是奔走相告,弦夜也是伸长脖子,看向路口的尽头。
达达的马蹄声击打在弦夜的心坎上。只见年逸绝和无影两人骑着战马,出现在道路的始端。
两人脸上都有些疲倦,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倦容。
看上去,真的像是赶了很多天路,才从疆关口回来的一样。
“挽歌去哪里了?!孩子们呢?!”
弦夜又是往后面看了看,却没有挽歌和孩子们的身影。
“怎么回事?!”
弦夜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或许花蔷知道原因,先去找花蔷吧!”
想到这里,弦夜便是打算先去百花楼。
“这个多少钱一支?!”
在去百花楼的路上,路过一个卖发簪的小摊位,弦夜想了想,便是仔细的挑了一根发簪。
想象着花蔷戴上这根发簪的俏美的模样,弦夜嘴角边便是露出一个连他都没有察觉到的笑容。
“一两银子。”
嘴甜的小贩见弦夜问价格,便是说道:“客官是替你家娘子买吧!瞧您这甜蜜宠溺的眼神,你家娘子真幸福!”
见小贩这么说,弦夜忙是恢复严肃的目光,瞪了小贩一眼:
“不是买给我娘子的,你别胡说。”
说着,弦夜便是扔下一两银子,抓着那个发簪匆匆的离了去……
“绝儿,你回来了!”
年逐舜早已是在宫门等候着年逸绝,大臣们也是欣喜的看着还活着的年逸绝。
“活着便好,活着便好!”年逐舜激动的重复着这句话,只是眼底的精光暗敛。
“嗯!”年逸绝对着年逐舜牵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这一次,他决不让秦挽歌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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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圣诞快乐哦,,,
第一卷 198[]
“嗯!”年逸绝对着年逐舜牵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这一次,他决不让秦挽歌好过!
“七哥,你真的还活着?!”
年逸汐也是欣喜的冲上去,紧紧的抱住年逸绝。
年逸萱眼里早已是噙满了泪水。七哥还活着,便好,活着,才是最大的幸福。
“七哥,既然你回来了,那我那些兵队,都归还给你。我也好乐得逍遥!脑”
年逸汐大方的将手里的兵符交到年逸绝的手里。一边甩甩手,脸上是一脸的轻松。
“瞧你这孩子。你七哥才刚回来,你就想甩手不管事了?!”
年逐舜宠爱的摇摇头,看向年逸汐的眼神里,是无比的宠溺轶,
不过这次,年逐舜看向年逸绝的眼神里,却是让得大臣们惊讶,因为那里是更多的宠溺与慈爱。
这让得年逸汐和年逸萱还有大臣们都是一阵惊诧,不过更多的还是惊喜。
年逸汐和年逸萱相视一笑,都认为是七哥的死而复生,让得父皇看透彻了许多。
这才是放下之前的芥蒂,而重新接纳七哥。
“小九,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那这兵符,七哥便是收下了。”
年逸绝轻轻拍拍年逸汐的肩膀,便是从年逸汐手里毫不客气的接过兵符。
年逸汐看着空荡荡的双手,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他并不是舍不得这些兵权,只是为何,今天的七哥,让他觉得非常的陌生与疏离?!
年逐舜满意的看着年逸绝这般投入的状态,也是轻轻的舒了口气,这苍月国的江山,有望了!
看着年逸绝眼底的防范与冷漠,年逐舜也只能是叹了口气。
这个他最愧疚的儿子,他说过要好好去疼爱的儿子。
到头来,自己还是为了这江山而将他伤得这么深。
可是只有让他断了所有的念想,他才能抛下一切的去治理这江山。
这天下下最高的位置,注定是要独孤一身的!
年逸绝接过兵符,便是去了大殿。
年逸萱一群人也是跟了上去。只剩下年逸萱和年逸汐愣愣的盯着年逸绝的背影。
“九哥,有没有觉得,七哥自从这次之后,有些不对劲啊!
平时,七哥,就算冷峻,可至少眼睛是闪烁的,现在七哥的眼底,像死寂一般的灰。他不会是中了什么毒了吧?!”
年逸萱盯着年逸绝的背影,这般的疑问着年逸汐。
“呸!乌鸦嘴,别乱说话!七哥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啊?!”
年逸汐重重的敲了下年逸萱的脑袋,年逸萱嘟着嘴,不满的瞪了年逸汐一眼,便是离了去。
看着年逸萱离去的背影,年逸汐轻轻叹了口气,他心里也是有着和年逸萱一样的疑惑,七哥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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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是年逸寒的兵力分部图,这些是他的拥护者的名单。”
无影将兵力图和名单交到年逸绝的手里。
年逸绝冷冷的扫了眼这些名单,便是果断的下达命令。
“将这名单上的所有人,都暗杀了,并造成是黑山寨的人杀了的假象!”
看着年逸绝眼底的狠绝,无影知道,那个残狠的七王爷,又是回来了。
做任何事,都决不拖泥带水,不给对手留一丝余地。只是他突然便是怀念那个对爱情充满期冀的七王爷。
“秦挽歌,看你把主子都伤成什么样子了?!”
无影在心里咬牙切齿的骂着那个女人。那个不能在主子面前提及的女人!
”对了,听说萧然离开了年逸寒!”
年逸绝轻轻的提起萧然,却是让得无影心里猛的一跳,紧张的看着年逸绝。
现在的主子,将所有年逸寒的人都当成是敌人。他会不会对萧然不利?!
“无影,你别担心,我不会对萧然下手的。而且他现在也是离开了年逸寒了。你若是有时间,就去寻找萧然吧。若是他肯来本王这边,本王自是不会亏待他的。”
年逸绝宽慰着无影,就算萧然是年逸寒的人,他也不会伤害萧然的,他知道萧然对于无影的重要性!
“是!属下这就去办!”
无影拿过名单,便是离了去……
年逸绝这才是走近书房的最里端,轻轻转动机关,一道小门从一旁的墙壁上缓缓的打开。
年逸绝顺着小门,走了进去。最里面挂着的是一张画像,岁月的痕迹,也爬上了这张画像,当年清晰的画像,现在已经是模糊了许多。
但是还是依晰能够辨认出来,画上的女子,便是当初挽歌的模样。
年逸绝轻轻抚着画上的女子,当年他从疆关口回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个女子的模样,那深深印在脑海里的模样。
他便是将女子的模样画了出来,后来又是临摹了许多份,再让人去寻找。
看着画像中的女子,年逸绝紧皱着眉头,什么毁了容,换了脸,只怕都是假的,都是骗自己的!
“嘭!”
年逸绝一掌狠狠的击在墙壁上,连坚固的墙壁都是被这一拳的重击而摇晃了一下。
拳头上也是汩汩的流出鲜血。
待得发泄完了这些后,年逸绝这才是从秘室走了出去,浓烈的血腥味,让得他头脑也是清醒了些许。只是那血一般的复仇,却是没有丝毫的停止。
【青鸾殿】
“啪!”
一道巴掌重重的扇在年逸寒脸上,皇后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此时也是布满了恐慌。
“蠢货!本宫这么多年来的心思,都被你给毁了!”
皇后看着沉默的年逸寒,还不解气,便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母后请自重!”
却不料年逸寒伸手紧紧的掐住皇后的手,不让这一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
“你想反了吗你?!”
皇后涂满丹蔻的手指蜷了一下,想去撕年逸寒的脸。
却无奈被年逸寒控制着手,怎么也触碰不到。
气得皇后只好瞪着眼睛,却奈何不得年逸寒。
“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是吗!?本宫告诉你,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本宫若是有什么不测,你也别想脱离干系!”
皇后狠狠的甩了手,将手腕从年逸寒的控制里脱了出来。年逸寒也是冷冷的瞥了皇后一眼,便是坐到椅子上,悠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啪嗒!”
皇后气到不行,便是冲上前去,一把将年逸寒的茶杯打翻,
茶杯在地上滚了几下,精致的地毯上,也是被茶水洒脏了。
年逸寒冷冷的瞥着皇后,这么多年来,饱受皇后的欺压,他现在倒是很喜欢看皇后落魄的样子。
“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茶水?!”
皇后饱满的胸脯,气得一个劲的上下起伏着。一边数落着年逸寒:
“现在皇上已经在找刑部尚书,说是要重新审判车清池的那个案子了。皇上亲自下旨,并要亲自审理。
昨天本宫探了下刑部尚书的口风,他的大概意思,便是,皇上大有将本宫打入皇宫的意思!”
想到这里,皇后袖口下的双手紧握着,涂满丹蔻的指甲也是狠狠的掐进掌心里。
不可以!她机关算尽,费尽心思,才爬上这母仪天下的位置,不能就这么毁了!
“都是你!本宫生你有何用?!”
皇后因盛怒,头发都是凌乱的散落在耳朵旁,显得犹为的狰狞。
“皇后,您若是没有生下本王,你这皇后的位置就是别人的了!”
年逸寒也是冷冷的反唇相讥道,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母亲,可是他自己却从小便生活在她的霸道下。
过得都不是人的生活,动不动就是江山,天下来教训自己。
现在将自己教育成了一个只要江山,没有丝毫的人情的人,都是拜她所赐!
“你!”
皇后被年逸寒气得一口气憋在心头处,一时间哽在了那里。
皇后捂着胸口,缓缓的瘫坐在地上,只剩下出气的份了。年逸寒忙是将皇后从地上扶了起来。
“母后,您先别急,这事又不是没有转机!”
年逸寒一边替皇后倒着茶水,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这般的安慰着她。
“还有什么转机?!”
皇后充满希冀的眼神看向年逸寒,这个时候,她也只有依靠这个儿子了。
“儿臣已经将魂玉拿到手了。到时,只要时机成熟,咱们就逼宫,让父皇将江山传给本王!”
年逸寒眼底的狠绝,让得皇后心里也是一震。
“逼宫?!”
皇后喃喃着这两个字,真的到了这一地步了吗?!
可是想想这些年来,自己虽说贵为国母,却夜夜独守空房,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
“好,本宫明日便回娘家和爹爹商量一下,他能帮到咱们的!”
皇后便也是点点头,赞同年逸寒的意见。
“不急。”年逸寒却是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递到皇后的手里。
“这是什么?!”皇后不解的看向年逸寒。
“百日尽,一种慢性毒药,一直服用,会让人活不过百日!母后,你自己想办法,每天在父皇的茶水里洒一点。外公那里,就由孩儿去办吧!”
年逸寒向皇后解释着这百日尽的药性。
皇后点点头,就像之前给东宫娘娘下药一般,这下药,只是小事而已。
而且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还是她的人!
皇后紧紧的攥着这包百日尽,眼神里满是期待与激动。这江山,指日可待!
她早就说过,没有任何人会是她的对手。
东宫娘娘不是!她的儿子,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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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吧!本王知道你在这里!”
书房里,年逸寒冷冷的对着高空喊了一句,一道倩影便是从屋梁上华丽丽的降落了下来。
“哟!这孩子真是好可爱啊!”
轩辕嫣忍不住的去抚摸着熟睡的枫行。年逸寒也是有些不舍的看着枫行,
这个孩子,一直这么懂事,乖巧,听话。
但是他也是知道,枫行在这个王府,一直都有种寄人篱下的自卑,虽然大家都尊称他一声小王爷。
可是枫行却在这里没有归属感。现在终于他可以回到他真正的家里去了。
“他真的是你皇兄遗失在外的儿子?!你确定不会把他变成你们的血引?!”
年逸寒再一次确认道。轩辕嫣一直都是盯着被年逸寒下了迷、药的枫行。眼底满是怜爱与欣喜。
“一定错不了的。到时我们会有个血测,便能鉴定枫行是不是真正的翼翎国的王爷。”
“可是血测也不一定准确!”
年逸寒一听到血测,便是想到自己和无边,无忧的那次血测,那血测,他是下了手脚的。
所以他才是知道血测并不准确。
“我们翼翎国擅长的便是血功,有我们独特的血脉测量方法,而不是你们的那种所谓的血测!”
轩辕嫣的语气里满是嘲讽的意味。
不过也是,他们翼翎国的血测,更加的古远和神秘,也更有可信度。
比起他们的血测法,这滴血认亲,简直就是小儿科。
“这药效只有三个时辰的,你快点派人将他带去翼翎国,别等他在半路醒了。到时他会偷偷溜回来的!”
年逸寒抱起枫行,最后看了枫行一眼,便是将枫行交到轩辕嫣的手里。
轩辕嫣从年逸寒手里接过枫行,脸上全是欣喜的表情。
连血脉都是忍不住的跳动了一下,仿佛是遇见多年不见的亲人。
“错不了的!他一定是当年皇嫂带走的那个孩子。”
轩辕嫣喃喃着,便是带着枫行出了王府。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轩辕嫣又是重新来了书房,想来,已经是让人将枫行护送回国了吧。
“若是测得枫行不是轩辕禹的儿子,他会怎么对枫行?!”
轩辕嫣的再次折返,年逸寒这才问及这个问题。
“若不是,那枫行便失去了他的价值,自然只能是做血引,还能弥补损失!”
轩辕嫣也是无情的说道。他们翼翎国从不会养没有利用价值的人!
“若是不是轩辕禹的儿子,可不可以将枫行送回来?!”
年逸寒想了想,便还是放低姿态,诚恳的询问着轩辕嫣。“四爷,你要知道,若是枫行与皇兄没有血丝关系,那他便是没有任何价值,这样一个人,我们翼翎国决不会白养他。只能做血引了!”
轩辕嫣不耐烦的瞪了年逸寒一眼,见年逸寒还想说着什么。
便是又出口堵住年逸寒的话:“四爷,你要知道,我们无偿的给你十万大兵支配,一个枫行,换十万大军,你可并不亏!”
见轩辕嫣说到这份上了,年逸寒便也是不再多说什么了。
毕竟他现在手里兵队并不多。现在年逸绝又是分个将自己的兵权都拿到手上了,他只有依靠翼翎国这一支持了。
“那百日尽可不能心急,用量不能太多,否则会被发现。以年逐舜的缜密心思,万一他发现了茶水里有毒药,那便麻烦了!”
轩辕嫣扔下这句话,便也是离了去……
“萧然!”
年逸寒习惯性的唤了句萧然,只是回答他的却是无尽的空寂。
“唉!”
想起萧然已经是离开了王府,年逸寒便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只是眼底的杀意却是那么的明显。
不能再拥有了,那便毁了吧。也不能让萧然落入别人的手里……
“咣当!”
黑夜里,男子皱着眉头,袖口飞镖往后一甩,便是将袭向自己的暗器打落。
紧接着,一大群黑衣人便是从树林里涌了出来。
男子轻轻呼了口气,眼神里全是不耐烦,这么多天了,自从他离开,便是平均每天都会遭受到不下于两次的这种截杀。
“四爷,你真的要这般的赶尽杀绝吗?!”
男子正是离开年逸寒的萧然,萧然轻轻闭上眼睛,还是对年逸寒这般锲而不舍的截杀而心寒。
不管怎么说,他跟了四爷这么久,现在他只是想去寻找师兄,又不是背叛了四爷。
想到这里,萧然便是难以释怀
不怕死的就都来吧!”
萧然紧握着手里的长剑,便是血红着一双眼睛,对着黑衣人吼道。
气势十足的萧然,也是让得黑衣人犹豫着不敢上前。
毕竟,萧然可是同门师兄相斗,唯一留下来的两人。
所以有的是手段和功夫。黑衣人们相视了一眼,也是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上。
不将萧然的尸首带回去,四爷是不会饶过他们的!
“乒乓!”
刀戈相见,在暗夜里擦出阵阵火花,萧然在这几天的追杀中,背部受了剑伤。
现在的打斗,又是让得他的剑伤撕裂了开来。
背部已经是被血水给浸湿了。
萧然忍着痛,无心恋战,只是想逃离开来。
而素来经验丰富的黑衣人们,也是发现了这一点,便是将萧然层层包围起来。
想这般拖延着,让得萧然失血过多而失去战斗力。
萧然咬着牙,坚持着,一边想着逃脱的办法。
感受着几乎被血水浸透了的后背,萧然只觉得脚步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越来越不稳。
最后,萧然一个踉跄,身子差点跌倒,只得用长剑竖在地上,撑着身子。
黑衣人见萧然力不从心的样子,便是蜂涌而上。
看着剑锋在月光下折射出来的光泽,“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