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知道,那只是一种虚荣心的表现,这些女人,只是装饰的花朵,让得自己更有价值感。
而这种虚荣,更多的时候,却是让自己觉得空虚与无趣。
他对她们自然不是爱。
娉婷呢?
他对她,也不叫爱,只能叫做呵护与关怀,更多的是报恩的成份。
还有愧疚,让得她过了这么久的颠沛流离的日子。所以想要好好的补偿她。
“挽歌,我确实不懂什么叫爱,从我出生开始,父皇便是对我冷淡,甚至还带着恨意。我不明白母后做了什么,让得父皇这么恨她,也连带着恨我。”
年逸绝缓缓的说道,语气里的平淡,仿佛是在叙说着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可是挽歌却能隐约感觉得到,他语气里的颤抖,和那些刻意压制的悲痛。
挽歌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头边,静静的听着他的述说。
她能感受得到他的悲痛,也知道他此时需要一个人来倾听。
“小的时候,我特别恨母妃,恨她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才让得父皇赐死了她,才让得我一出生,便得承受着这样不公的待遇。
可是后来一个曾服侍过我母妃的老嬷嬷和我说,母妃是父皇出征的时候,从车池国带回来的公主,车池国因父皇而破败,母妃却无可救药的爱上了父皇。
宁愿背叛她的国家,最后家破人亡。
好在父皇百般宠爱母妃,那个时候的母妃,应该是觉得自己那般的代价也值了吧。
嬷嬷说,母妃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在这险恶的宫里小心翼翼的活着。
她做妃子的时候,从不和别人争,待人也是温和亲切。
父皇宠她也是让人艳羡的。你看到的那兰竹,便是车池国独有的,也是母妃的最爱。
父皇为了博母妃开心,不惜重金从车池国运送这么多兰竹回来。
这事,曾遭到朝野的强烈反对,连带其他国家都是有所闻。
父皇曾和太上皇说,要给母妃最高的位置,因为母妃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国家。
所以父皇要还她一个国家!一个同样属于她的国家!
这件事情,太上皇自然是反对,因为太上皇心中的皇后人选是丞相的女儿东宫娘娘,就是现今的皇后。
最后在众臣和太上皇的双重压迫下,父皇只好妥协了下来。
便是东西两宫娘娘,谁先诞下龙子,谁便是皇后。”
年逸绝说到这里,便是轻轻的顿了下,挽歌也是明白,最后东宫娘娘事先诞下龙子,做了皇后。
因为年逸寒比年逸绝要大上半个月去了。
“嬷嬷说,本来母妃比东宫娘娘要先怀孕的,可是母妃却足足过了十个多月才生下我。而东宫娘娘九个月便是生下四哥。
这是因为母妃喝的补汤里,被人下了一味药,那味药,会延缓胎儿的诞生。
所以四哥才会比我先出生。那药,一定是皇后派人下的!”
年逸绝想到这里,便是拳头紧握,好在他现在还是长得这么大,若是皇后再多下几味药,只怕就没有他这个人了!
挽歌也是叹了口气,这便是后宫,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这也是后宫女子们的哀凉。
“这位老嬷嬷在我母妃生完我后,便是告老还乡了。幸好她离了宫,不然……”
年逸绝想起其她宫女们的命运,便是不自禁的叹了口气,便是继续说道:
“当时,东宫娘娘比母妃先诞下麟儿,但是父皇说,母妃先怀有身孕的,只是因为体质有异,才导致十一个月才生下孩子。
所以父皇要同时册封两个后位。这又是引起天下大乱,所有人都拿祖训来压制父皇。
父皇都一意孤行要封母妃为妃。”
想到这里,年逸绝脸上浮现一丝钦佩,可见当时父皇有多宠爱母妃,也可见当时父皇的勇气吧!
只是想起后来的事情,年逸绝脸色便是黯淡了下来。
“父皇力压群臣,一定要封母妃为后,可是没过几天,父皇却是亲自下旨赐死了母妃。
连带所有服侍过母妃的下人们都被赐死了。除了那个已经回乡养老的嬷嬷。
从此母妃的宫殿成了宫里的禁地,母妃的名字,也成了宫里的禁忌。
连带我,都是在众人的孤立中长大。
对父皇,我曾经深爱过他,可是慢慢的,他的冷漠,也是让我关上了那份爱。”
年逸绝说完,人已经是像虚脱了般,无力的靠在床沿上。
挽歌心疼的看着年逸绝这般样子,却是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
“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哀凉,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可是为何皇上会赐死西宫呢?”挽歌在心里这般疑惑的想着。只是没有说出口
“年逸绝,你觉得皇上懂爱吗?他若是深爱你母妃,若是真想给西宫娘娘最高的位置,那他为何还要让得皇后有怀孕的机会?!
爱一个人,不是给她最优越的生活,而是心里眼里脑里都只有她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爱一个人,便是一生一世一个人,为她而舍弃天下所有的女人。
这才是爱情,爱情是忠贞的,不止女子对丈夫要忠贞,丈夫对妻子也同样要忠贞!”
挽歌的话,如一枚地雷般在年逸绝脑袋里炸开!
“丈夫对妻子也同样要忠贞?!”
年逸绝自言自语的喃喃着这句话,他一直都认为男子有多个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却不料挽歌告诉自己,一生一世一个人,那才是真爱!爱情里的忠贞是双方的!
年逸绝看向挽歌的眼神里,更多的是试探与探究,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奇女子?!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奇异的思想。想起以前和挽歌的接触,她每一次都会给自己带来惊叹。
”这便是你所向往的爱情?!”
年逸绝这般的问着挽歌,内心却是没底。
他已经知道了挽歌的回答,他也是知道自己没有这能力给予挽歌所向往的爱情。
“是的,这才是我想要的爱情,年逸绝,你给得了吗?”
挽歌定定的看着年逸绝,这般的质问道。
她想要的,没人能给的了。
年逸绝看着挽歌的眼神,突然有种要失去她的感觉。
年逸绝心慌的一把抱住挽歌,将她紧紧的揽入怀里。
“挽歌,一生一世一个人的爱情,我一定能给你,但是请你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安排好娉婷的。”
提起娉婷,挽歌心里便是堵得慌。
想起年逸绝对娉婷的体贴与关怀,他这还不算是爱吗?他说要安排好娉婷?!
挽歌苦笑了一下,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第三者,插足别人的家庭。
不可以!她不能这么做!
“不用了,年逸绝,这个时候说这些话,你不觉得毫无意义了吗?”
挽歌轻轻的推开年逸绝,岂料年逸绝却是将她抱得更紧了。
年逸绝紧紧的抱着挽歌,不肯松手,只差没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了。
他怕啊!他怕倘若这次再松手,就真的是再也没得机会了!
“挽歌,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还来得及!给我几天时间,我带你和孩子们离开这里!好吗?”
年逸绝将脸埋进挽歌的发髻间,恳求的说道,带着义无反顾的决心,带着舍弃一切的不悔。
挽歌看着年逸绝坚定的眼神,眉宇间的刚毅,这些都是让得她如此的痴迷与沉沦。
此时他提出要带自己离开,放下他一直想要的江山!
“你能接受无边和无忧吗?你能够将他们当成你的亲生孩子般疼爱吗?你不想弄明白你母妃的死因吗?你舍得下这天下这江山吗?还有娉婷,你打算怎么安排?!”
挽歌却是不肯置信的这般反问道。
如果是年逸汐说这话,她会毫无理由的去相相信,去感动。
可是年逸绝,他不同,他生来便是帝王的风范,他真的愿意为自己舍弃这江山吗?
他不会后悔吗?还更何况自己还带着无边和无忧,两个不知道生父是谁的孩子。
他会接受吗?他能把孩子们当亲生的一样看待吗?
“挽歌,相信我好吗?我会把孩子们当成亲生的一般看待,我既然已经下决心带你离开了,那应该舍弃的,我便能够放下。这天下,对我来说,还不如你的一抹笑容。”
年逸绝迫切的向挽歌表明着自己的心意,这天下,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追求,一种体现自己价值的表现。
现在,他找到了毕生至爱,他找到了真正的追寻。
年逸绝忐忑不安的等着挽歌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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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48你若不离,我便不弃,生死追随![]
年逸绝忐忑不安的等着挽歌的回答……
挽歌看着年逸绝紧皱的眉头,便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轻柔的抚平眉心的那一抹伤。
一下又一下,那么轻柔,那么细腻。
待得那紧皱的眉心终是舒展了开来,挽歌这才坚定的一字一字说道: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生死追随!累”
听到挽歌这般肯定的回答,年逸绝宛如拾到了海边的明贝般欣喜若狂。
一颗心几乎要从身体里欢呼得跳了出来。这些都远不够表达他此刻的欣喜与欢呼。
比登上了九五至尊那个位置还让人雀跃不已檬。
年逸绝抱着挽歌,便是在床上转了好几个圈。
因怕吵到隔壁的年逸寒,而轻轻压抑着声音,但是又岂能压抑住心里的那份欢愉?!
挽歌也是脸上布满了欢笑与幸福的笑容,仿佛守得云开见日出的那一份释怀,又如同雨后天晴的那一份明朗。
心里宛如盛夏暖阳底下的向日葵,明媚沐浴着阳光。
有一这样一人,甘愿为自己舍弃这么些年来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天下。
有这样一人,对自己说这天下还不如她的一抹笑容。
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她也不例外,她也是这般的相信他,相信这个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及时赶到她身边的人。
年逸绝抱着挽歌连着转了好几个圈,两人便是欢笑着摔倒在床上。
摔倒的那一瞬间,年逸绝也是体贴细心的护住挽歌的小腹,自己垫在挽歌身子下面,做她的人肉肉垫。
挽歌为年逸绝的这般贴心而感动着。
两人躺在床上,互相对视着,睫毛互相剪辑着对方的每一个眼神。
一切都是美好得像梦一场。
两人皆是迷醉在对方那如水的眼神里,挽歌眼睛笑成了一弯璀璨的明月。
年逸绝看着挽歌绽放的笑颜,便是掉进了挽歌眼底的那一抹深邃里。
两人呼吸着对方呼出的气息,闻着那熟悉的香味。
夜,变得这般的静谧,连两人的心跳声都是那般的清晰明了,心跳的频率也是那般的整齐划一。
年逸绝看着挽歌那扇面般的睫毛,在脸上投上层层的阴影。
挽歌脸上的娇羞,让得他真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好好的爱抚一番。
不过想着她今天月事刚来,便只好作罢。
挽歌痴迷又大胆的望着年逸绝刚毅冷峻的脸上,那抹独属于自己的柔情,便是满足又甜蜜的闭上眼睛。
年逸绝轻轻的俯下身子,吻上挽歌那光洁的额头,
又顺着额头轻轻一路往下,眉心,眼睛,睫毛,脸颊……
最后辗转来到那等候已久的嘴唇,轻轻的品尝着她嘴间的甘香。
挽歌也是回应着她,热烈而奔放。
年逸绝霸道的舌头在挽歌嘴腔里恣意的驰骋着,带着征服的霸气,又带着怜爱的温存。
挽歌也是这般的回应着他,舌头之间交、缠着,绵绵不绝。
年逸绝的舌头袭卷着挽歌的每一寸领地,每到一处,都如春风点燃了燎原之火一般,惹得那里是一片的颤栗。
挽歌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肚子也不痛了。
小腹暖暖的,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热的火,烧得自己浑身都是炽热的。
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浓烈的热火。
而反观年逸绝也是这般,喷洒在自己脸上的气息也是同自己的一样,炽热灼灼。
年逸绝翻了个身,将挽歌压在身下,一只大手却还是保持着那个替挽歌揉搓着小腹的姿势。
温暖的大手,老实的摆在挽歌小腹上,滋养着她那因药粉而寒冷的小腹。
这个坦开一切心扉后的拥吻,更是显得坦然温情。
在得知双方的心意之后,两人皆是毫无忌惮的深吻。
挽歌沉浸在这一吻里,难以自拔。
连发丝都是变得轻舞飞扬,所有的毛孔都是舒张了开来,无一处不透着舒畅。
一股强烈的电流从后背涌现出来,遍布全身。
年逸绝在挽歌嘴里恣意的掠刮着,品尝着她嘴里的甘甜,品尝着那股让自己流连忘返的滋味。
挽歌只感受到年逸绝身下某物已经惭惭的凸起,顶着自己和小腿肚。
挽歌有些尴尬的往一旁挪了下身子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年逸绝也是有些尴尬的从挽歌身上离开。
挽歌今天来月事了,不能那个,而且自己也不能操之过急了。
“挽歌,肚子还痛吗?”
年逸绝将手在挽歌肚子上轻轻的抚了下,柔声的问着。
“好多了,谢谢。”
挽歌肚子确实是舒缓了许多,没一开始那般钻心的痛了,只是还有着些许的不适。
“和我还用得着说谢谢吗?!”
年逸绝有些无语的白了挽歌一眼,她一向都这么见外!
挽歌便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年逸绝轻轻揽过挽歌,将她搂入怀里。
挽歌甜蜜的枕在年逸绝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健壮的心跳声。安逸又宁静。
明天之后,会有什么样的风雨,她都不管。
今晚,她只想好好跟随自己的感受,放恣的去爱一场!
年逸绝拉过挽歌的手,轻轻抚着她手上的木镯子。
“这木镯,是我母妃的遗物,这上面刻的是车池国的图腾。
这木镯一代一代的传下来,也有好几百年了。
我十五岁的时候,父皇就把这个扔到我桌上,说这是母妃的东西。”年
逸绝想起父皇将这木镯扔到他桌上时,那股随意的的神情,仿佛这是一件最廉价的东西一般。
年逸绝缓缓闭上眼睛:“父皇,每次你想到母妃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挽歌静静的盯着手上的木镯,她知道这个木镯有些古怪,却没想到,是他母妃的遗物。
“那你当时为何会想着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我?还甚至将它扔在地上?”
挽歌有些不解的问道,想着年逸绝扔木镯时,那般决绝的表情。
若不是她将木镯捡了回来,这么贵重的东西,岂不是可惜了?!
“若我没去捡这木镯,那将会是件多么遗憾的事啊!年逸绝,你做事都爱这般冒险的吗?!”
挽歌有些嗔怪的骂着,手指也是顺着年逸绝的手,去抚着木镯上的纹路。年逸绝抓住挽歌的手,将挽歌的两只手皆是紧握在手中
“幸福险中求!”
年逸绝打趣的这般说道,看到挽歌脸上换了一张无语的表情后,才这是正色的说着:
“这木镯本便是车池国历代皇后传给她认可的儿媳的。只因车池国没了,所以这木镯便到了母妃的手里。
我想让这木镯继续它的使命,把它给我最心爱的女子,我中意的女子,一定也是母妃中意的儿媳。
若你不要了这木镯,那它的使命也将变得毫无意义。
我要这镯子做什么?!还不如扔了!”
年逸绝撇撇嘴,装作毫不在意的说道。
其实当他看到挽歌手里的木镯时,没人能够理解他的份欣喜与开怀。
“扔了多可惜啊!这可是你母妃留给你的东西啊!”
挽歌想到这里还是骂着年逸绝,太暴餮天物吧!
再说了。这木镯别看不起眼,但是能够作为车池国的传家之物一代一代传下去。
那一定有它的过人之处,只是自己暂时没有发现而已。
“木镯啊木镯,你是不是也在找自己的有缘人?是不是只有懂你的人,才能够发现你的秘密?”
挽歌抚着木镯上的纹路,在心里这般的说道。
挽歌这么一说,却不料木镯猛的散发出一道金光,
没入挽歌的脑海里。既而便是消失不见。
“挽歌,你没怎么样了?没事吧?!”
金光这般迅速,快到年逸绝都没有反应过来,便是入了挽歌的额头。
挽歌一时僵在了那里。
年逸绝却是吓得脸色大惊,忙是担忧的用手在挽歌眼前晃了晃,怕她是被什么控制住了心智。
回过神来的挽歌,有些失神的看着年逸绝。
刚才那缕金光进入她的额头时,她只觉得脑海里一暖。
却是没得其他的别的。也不知道这金光是什么意思。
“没,没事。”挽歌有些生硬的这般回答着。
“挽歌,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
年逸绝却是突然的这般问着挽歌。
“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挽歌不惊疑惑的问着年逸绝,他怎么突然便是问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事情?神情还这般的紧张与迫切。
“快说啊!我们第一见面是什么情况?!”
年逸绝却不回答挽歌的问题,而这催促着挽歌回答。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年逸汐府邸后面不远的一个小山谷,一条小溪水旁边。
当时,我被一群山匪追杀,还中了毒。是你在一个小山洞里替我解的毒。”
挽歌详细的一五一十的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说了遍。年逸绝这才是长长的呼了口气。
“车池国其实擅长用蛊,就像翼翎国擅长于用毒一样。
常有些小毒物,会飞进人的身体里,控制那个人的思维,控制她的行动。
中蛊的人,便会是不记得事情,变成傀儡,只受毒物的控制。
我就怕刚才那缕金光,是一只飞速的小虫,怕它进入你的体内,控制你!
所以才问你一些事情。看你还记不记得。”
年逸绝这般的解释道,挽歌却已经是听出了一身冷汗。
蛊虫?挽歌转了下脑子,却并没有什么不适。
“挽歌,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啊1”
年逸绝也是这般说道,并是想要将挽歌手上的木镯脱下来扔掉。
“没有不舒服。”见年逸绝这般,挽歌便是忙护着木镯,不让年逸绝扔掉它。
“它对我没有恶意,我感觉得到。别扔它1”
挽歌替木镯说着好话,想着这木镯这么多年了,也算是有了自己的灵性吧。
所以她刚才说木镯是在找和自己有缘的人时,木镯才会闪现金光,那是不是说自己便是那个有缘人。
木镯是认自己做了主人吧!
挽歌这般想着,便是更紧的护着木镯,不让年逸绝扔掉它。
“好吧,不过你若是戴着它有哪里不舒服,那就一定要把它给扔了!”
年逸绝见挽歌这般坚定的要留下木镯,便也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
便是依了挽歌,只是还是非常的不放心。
“好啦,我知道的!”
挽歌见年逸绝妥协了,便是开怀的将木镯戴在手腕上。
此时的木镯周身却是泛着隐隐约约的幽光,灵动而静谧。
“这木镯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歌将木镯放在月光石旁边,仔细的观看着……
第一卷 149能够相拥而眠便是人生最大的幸事[]
这木镯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挽歌将木镯放在月光石旁边,仔细的观看着……
可是木镯却依然是黯淡无光。看不出丝毫的玄机在里面。
挽歌有些失望的将木镯戴到手上,便是不再理会。
或许某个适当的时机,自己便是能够发现这木镯的秘密吧累。
很多东西,反而是不经意,不期然间发现的。挽歌对着一脸警觉与不放心的年逸绝柔笑了下,便是说道:“好啦,放心啦,不会有事的!”
年逸绝无语的看了下挽歌一脸无畏的样子,天知道,那抹金光射入挽歌额头里的时候檬。
他担忧的心都要提到嗓门口去了。
只是想着这木镯这么多年来都一直是安静的,怎么今天却突然波动了呢?
母妃,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够护佑儿子和儿子最心爱的女人。
年逸绝抬起头,望向虚无的黑暗空间,这般轻轻的祈祷着。
“挽歌,肚子还痛吗?”
年逸绝关忧的问着挽歌,一边不放心的伸手去替她揉搓着。
挽歌依偎在年逸绝的怀里,脸上是一脸的知足与幸福
年逸绝,不怕晦气吗?”
挽歌便是疑惑的问道,连年逸寒都是认为晦气,想来这苍月国的风俗便是如此吧。
她在黑山寨呆惯了,倒也是有些不了解苍月国的民风。
“怎么会晦气?”年逸绝将挽歌往怀里揽紧了些,便是这般说道。
“只因是你,你的任何,我都不会嫌弃,更不会觉得晦气。”
年逸绝的话语深深的融化了挽歌心里的冰坚。
所有的事情,都“只因是你”。
只因为那个人是自己,所以月事也不觉得晦气,所以江山也可以放弃,所以王位也可以放弃,所以整个后院女子也可以放弃。
所有的所有,都只因为这个人是自己而已。
挽歌也是紧紧的揽住年逸绝的腰,将头窝在年逸绝的胸膛里。
轻轻闭上眼睛,嘴角勾起,脸上是一抹安详的笑容。
年逸绝有些爱怜的看着挽歌带着甜蜜的笑脸,心里也是满溢的幸福。
天亮之后,便是得为着两人以后的事情而准备。
那天亮之前,就那他们这般相偎着,共度这静谧的一夜吧!
“挽歌,我抱着你,等你睡了再走好吗?”
年逸绝将挽歌轻轻揽在怀里,便是哄着她入睡。
挽歌点点头,宛如十五六岁的少女,心花怒放,等着男友的宠哄。
挽歌头枕着年逸绝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心神也是变得安定,宁静,详和。
这一刻,她只希望时间能够永久的停留在这里,永远不要消逝。永远不要改变。
“年逸绝,咱们聊下天吧,我睡不着。”
挽歌睡下没多久,便又是起身,对着年逸绝说道。
年逸绝却是故作严肃的唬着脸对她说道:“不行!以后咱们有的是日子聊天,只怕到时聊到你都腻了呢!现在你要做的便是好好睡觉!”
年逸绝一字一顿的说着:“好好睡觉!”这四个字。
挽歌心里是一阵甜蜜。所有的词语都已经不足矣来形容她此时的美好心情了。
“怎么会腻呢?!”挽歌嘟着嘴,娇羞的嗔怪着。
“我们每天都要有好多好多的话题可以聊!等到我们牙齿掉光,头发花白的时候,也要这样相拥着。话话家常,聊聊一些琐碎却是咱们生活的事情!”
挽歌依偎在年逸绝的怀里,脸上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渴望。
年逸绝笑着听着挽歌碎碎念着,反正两人都是睡不着,便是陪着挽歌一起憧憬着他们的美好未来。
“到时,我们要像所有的老百姓一样,在菜市场买菜,为了几块铜板而和菜贩子争执辩论。”
挽歌这般说着,年逸绝却是已经忍不住的笑了出口。
他倒是不知道,原来她一直向往的便是这种小生活啊!
不过或许细水长流才是真正的幸福呢!
年逸绝在挽歌额头上轻轻的印上一个吻,脑海里却是幻想着以后他们的生活。
挽歌提着菜蓝子,站在卖猪肉的贩子面前,为了一块铜板,而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挽歌气不过,便是要作为她的男人的自己。
去给她出头。然后自己便是在挽歌的带领下,来到猪肉贩子的摊位前,一脸凶神恶煞的瞪着卖猪肉的。
可是一脸肥膘的猪肉贩子,自然不认识自己以前是王爷的身份。
只是看着自己玉树临风的样子,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文弱书生。
便是将菜刀往案板上狠狠的剁,便要来和自己比拼。
而自己刚只需轻轻一个手指头,猪肉贩子便是被自己打翻在地,连连求饶。
最终将铜板还给挽歌。两人便是在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们面前,大摇大摆的离了去。
自此,便再也没人敢给挽歌短斤缺两了。
“噗!”
想到这里,年逸绝便是为着自己这般丰富的想象力而笑了出声来。
“突然笑什么啊?”挽歌疑惑的问着年逸绝。
“没,没什么!”年逸绝忙是否认道,若是她知道自己幻想着,她为一枚铜板一个卖猪肉的贩子吵得不可开交。
估计她要抓狂的骂死自己了!
“真没什么?”
挽歌不置信的疑问道,嘴里不满的嘟囔着:
“和你说正事呢,也不知道你傻里八叽的在傻笑个什么!”
年逸绝尴尬的咳了一声,自己明明是在憧憬着他们的美好生活,虽然这般憧憬的景象不能告诉挽歌。
但被她说成是傻里八叽的,却还是真的很让人郁闷的。
“就是在想象,我们以为老了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的情形。所以想着想着,便是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年逸绝便是如实的回答道。
挽歌也是有些雀跃的在年逸绝的怀里蹭了蹭,心里也是憧憬着:
“等咱们老了的时候,一定也要这般恩爱,相濡以沫。我们做点小生意,赚点小积蓄。
到四合院里,买一个小套房,和街坊邻居们,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
那个时候,无边和无忧也是长大了,各自成家了。
咱们给他们带孩子。夏天,我们在树荫下乘凉,将西瓜冰在水井里。再捞出来,西瓜肯定是沁甜,甜到心坎里去了
和一群人三三两两,乘着凉,话着家常。
冬天,将被子晒在庭院里。躺在被子上晒太阳。下午在被子上睡上一会。
或者织着毛衣,或者还可以和其她农妇一起聊着家常。”
挽歌想到这种宁静致远的生活,眼神里便是充满了憧憬与向往。
这是她多次梦里都会梦到的情景。
年逸绝笑了笑,也是陪着挽歌一起去想象着n年后,他们都会是怎么样子。
“那我就和庭院里其他的老头儿们一起,去下下棋,溜溜鸟,偶尔还出去赚点小生意。怎么样!”
年逸绝从来都没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也会甘于去过这种市井的生活。
不做高高在上,让人敬畏的七王爷。
这么些年来,和年逸寒明争暗斗的日子,他也是厌烦了。
更何况,他赢到了挽歌,便已是最大的赢家了!
“老头儿!”挽歌带着点京腔的语气和年逸绝这般说道。语气里也是欢悦。
“要不咱们就去车池国吧,虽然现在成了车池府,只是苍月国的一个县府,不过那里毕竟是你母妃生她养她的地方。”
挽歌心里这般想着,年逸绝早已是不住的点点头。一切都听从挽歌的话语,美好的不像话。
“庭院里也要种上兰竹,和皇宫的一样茂盛!”
挽歌伏在年逸绝的怀里,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便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挽歌?”
年逸绝见挽歌没有再回答自己的话,便是轻轻的摇了摇挽歌的肩膀。
见挽歌没有回应,知道挽歌是真的睡着了,便是怜爱的在挽歌额头上轻轻的印上一个吻。
这才轻轻的挪动手臂,让得挽歌将头枕在玉枕上。
年逸绝反复仔细的端详着挽歌睡意的样子,酣睡甜甜,嘴角噙着笑。
也不知道在梦里做着什么美梦。长长的睫毛轻微的颤动着,在梦里,都是睡得这般的警醒。
年逸绝有些怜惜的叹了口气,心里却是暗自下决定。
“挽歌,等安排好王府的事情后,我便带你离开。开始我们全新的生活。到时,我会让你过上公主般的生活。而你晚上大可以沉沉的睡去。因为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旁!”
年逸绝这般的说着,便也是不舍的看了挽歌许久。
直到天空亮起了鱼肚白,黎明已经是到了。
再是不走,便是会被巡逻的侍卫或者年逸寒给发现了。年逸绝这才是依依不舍的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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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年逸绝悄然无息的回到府邸,想着挽歌那熟睡甜甜的样子,便也是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处逸绝很快的便是进入了梦乡。
这么些天来,他还是第一次睡得这般的舒坦。
心里所有压抑的事情,所有的压力都是放了下来。
从现在起,他不再需要为国家担忧,不再需要为这皇位而伤神。
拥有了挽歌,便是拥有了全世界!年逸绝也是挂着盈盈笑意睡了过去。
没有注意到,七王府的另一扇侧门,一道颀长的身影,一晃,便是从侧门绕了出去。
乱漆漆的黑山岗里,两道黑影再次重聚。
“这个时候,找我来做什么?!”
男子明显带着不悦的语气说道,马上便是要天亮了,她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也太冒险了吧!
“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夜,我这不是怕打挠了你们的好事嘛!所以才这么晚来找你咯。”
女子嘟着嘴,有些哀怨的说道。
无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让得人不忍对她说重话。
哀怨的语气里,还透着一股浓烈的酸味。
“知道这是我的新婚之夜,那你还来找我?!”
黑衣男子几乎要抓狂了。有这样的女子么?在自己的新婚之夜来找自己。是存心来找荏的吧!
黑衣女子却是不屑的撇撇嘴:“别装了,别搞得我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她秦挽歌洞房花烛夜月事来了!你不觉得这也太巧了吗?!”
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便是不再理会女子。
“好啦,不跟你说这个了。年逸绝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看得男子一脸的不快,女子便是收起自己的嘲讽,而是直接说明主题。
男子神色僵了一下,便是问道:“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发现,怎么现在开始怀疑你了?他是不是记起了些什么事情?!”
月光从树梢上照耀而下,照在男子和女子黑色大斗篷笼罩着的脸。赫然能发现正是年逸寒和娉婷。
“我想是的。”娉婷皱着眉头,沉思着。脸色是一脸的凝重。
“他昨天中了迷迭粉,我是替他解的毒,后来他便是问我,为何不再穿以前的那种贴身的内衣了。就是秦挽歌穿的那种!”
娉婷想起年逸绝看向自己的眼神,陌生又充满怀疑。
“本王知道了,明天便让人将挽歌的衣物给你送过来,你照着做一件,一定不能再有任何破绽了!”
年逸寒便是这般说着,他们现在的处境非常的被动,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
若是让得老七发现了娉婷是冒充的,那以他的手段,不难察觉挽歌才是那个真正的人。
“昨天是他第几次碰你?”
年逸寒冷声的问着娉婷,娉婷脸便马上就红了。
低着头,眼神闪烁的看向别处,不敢去面对年逸寒。
“你也真是的,怎么问这种事情啊?!”娉婷含羞着脸,有些埋怨的骂道。
“只怕是用手指头也数得清吧!”
年逸寒沉着脸冷冷的说道,脸上布满凝云:“你在老七身边都三年多了,他虽然对你好,却是不碰你,你也不让他碰你!你们这是做什么?!”
听到年逸寒的话,娉婷却也是冷下脸,寒心的说道:
“年逸寒,我什么都给你了,你却要我去另一个男人身边,陪另一个男人睡?!你这又是在做什么?!这天下,真的就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你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推向别人的床、上去?!”
娉婷每次一想到这件事情,便是心酸得想落泪,今天年逸寒更是为着这件事情而责备自己。这么些年来,所有的委屈和憋闷便是一股脑儿的对着年逸寒发泄了出来
泪水划过娉婷清冷的脸庞。顺着面颊一滴一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