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在年逸寒脖子上绽放的美丽笑颜。
挽歌只能转过头去,眼底的歉疚一览无遗。
她一直都亏欠孩子们一个父亲。或许还会一直亏欠下去……
“仟漓,这么早就回来了?”
挽歌回到房间的时候,仟漓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嗯。”仟漓低沉的应了声,感觉到仟漓声音里的异样,挽歌忙关切的问道:
“怎么回事?你怎么啦?”
仟漓抱着自己的肩膀,过了一会儿,又舒展开身子,慵懒的躺在卧榻上。
这才幽幽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睹物思人罢了。”
仟漓轻声的呢喃着,反复的说着:“没事的,真的没什么。”
仟漓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知道是说给挽歌听,还是在宽慰着自己。
挽歌叹了口气,轻轻抱住仟漓
别勉强自己,若是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不一定要去大沃国的。”
“不!”仟漓却是坚定的说道
把你交给他们,我才放心,不然我就算离开这个朝代,也不安心的。
我那些部下,是我的死士,必要的时候,会拼死保护你的!”
“谢谢你,仟漓。”挽歌低声的道着谢,心里是满溢的感动。
她除了道谢之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心底的感激了。
“啪!”一个栗子重重的敲在挽歌额头上,挽歌忙捂着额头,一脸哀怨的瞪着仟漓。
怎么又是这招?!也不怕把她打笨了!
“跟大爷我还说谢?”
仟漓不满的回瞪着挽歌,和她说了多少遍了,他们之间不需要道谢的。还这般见外。
“你若真的感谢我。那不如……”
仟漓眨巴了下眼睛,便是说道:“那不如以身相许吧!”
听到仟漓的话,挽歌便是挺了挺胸,紧贴在仟漓胸膛上。
“行啊!小女子便跟定你了!”
挽歌故作娇态的说道,末了,还不忘抛个媚眼。
“呕!”
仟漓忙捂着胸口,往一边假装呕吐着。
挽歌收起一开始的媚态,有些受锉的看着仟漓这副样子。
“用得着这么夸张嘛!”挽歌哀怨的嘟囔着。
“你这一招还是对着年逸寒和年逸汐用吧,对我,可不合适,哈哈。”
仟漓一边夸张的打趣道,一边捂着肚子大笑不已。
“没用就没用呗!”
挽歌无畏的撇撇嘴,若是有用就惨了。说不定仟漓还真要自己来个以身相许。
“对了,一切都准备好了,今天晚上便是行动,只要出了城,城外便是有人来接应。但是出城必须经过清围山,那是一条险道,到时你照顾好孩子,我来替你开路!”
仟漓摊开一张地形图,简陋的图上,大致标出几个重要的地形。
挽歌会意的点点头,一切便是看今晚的了。
“还有,多准备些衣物。清围山是出了名的雪山,即便现在才初秋,山顶的温度却是可以达到零下二十多度。”
临走时,仟漓这般的交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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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今天夫子又表扬了哥哥,说他见解独到,思路奇特。还和哥哥大谈治国之道呢!”
无忧一进门便是对着挽歌炫耀着无边的优秀,语气里满是自豪。
“枫行哥哥也很不错哦,夫子说枫行哥哥一定会是治国奇才。”
说起枫行,无忧语气里透着一股小小的迷恋。
枫行只是淡然的笑了笑。那股天然的尊贵与淡然处之,让得挽歌不禁好奇,这个孩子,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儿吗?
可是那般的睿智,还有那举手投足间的尊贵,决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能够有的。
挽歌心里诧异着,感觉这个孩子的出身一定是不简单。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带着三个孩子,一同前去用晚膳。
“枫行,夫子说你会是治国奇才,那干娘便是考考你。如果官员们压制百姓,百姓集体上街游行示威,小贩们不再沿街吆喝,商埠也不开门生意。所有人都上街抗议官员的管理。那若你是国主,你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吃过晚饭后,挽歌单独留下枫行,问着他。
枫行愣了一下,心里有些惶然,他想都不敢想自己能够成为国主,干娘却是直接假设他是国主了。
枫行敬佩的看着挽歌,干娘确实是女子豪杰,巾帼不让须眉。
怪不得能够将无边和无忧教育得这般优秀,虽然他一直都那么高傲,却也不得不承认,无边比自己要更胜一畴。
看着干娘坦然的眼神,枫行也渐渐放开了,只是假设自己是国君而已。
枫行想了想,便是说道:“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一定是官员横行霸道,鱼肉乡里,才会逼得百姓暴动。
如果我是国主,便会亲自调查,若确实是官员治理不利,便是将官员革职,换一批耿直的官员。
并以此为鉴,严格要求官员。
但倘若是有反动份子故意背后操纵,那一定要将背后操纵者找出,绝不手软!”
枫行如实的回答道。
挽歌不禁赞许的点点头,枫行这般,想法周到,连背后操纵都概括到了。
而且手段狠绝,干净利落,确实是治国奇才。
“那你会不会制定法律,阻止百姓的游行示众?!”挽歌进一步的追问道。
“不会!”枫行也是干脆的回答道:
“为什么要阻止百姓?他们有表达自己意愿的自由,我不但不会阻止,还会发扬光大。若是有什么不满的,便可以自由的表达出来。不过游行也得规范一下,不能随随便便都去游行了,那也不利于国家的建设。”
枫行冷静的思考着,挽歌满意的点着头,这个小家伙,天生便是君王的料啊!
年逸寒应该也是看上了他这一点吧,所以才会这般极力的培养他。
“枫行,这里有一本书《治国》,你今晚便呆在书房把它看完。明天干娘还要来考你的,不许偷懒哦。”
挽歌掏出厚厚的一本书,交到枫行手里。
枫行伸出稚嫩的手接住。手拿到书本后,往下沉了一沉,真的有蛮重。
枫行面不改色的捧着书:“干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钻研这本书,明天有什么问题,您尽管来考吧!”
说着,枫行便是一头埋进了书本里。
挽歌看着认真的枫行,时而咬着毛笔头,时而在一旁的小本子上做着笔记,轻轻的翻页,生怕弄坏了挽歌的书。
“枫行,你是个好孩子,可是今晚,干娘得支开你。好好-< 情 人 阁 >-,明天你就再也见不到干娘了。”
挽歌轻轻拥抱了下枫行,枫行便是停下翻书的手。也回手抱着挽歌。
“干娘,你的怀抱好温暖啊!”
枫行有些贪恋的腻在挽歌的怀里。
“傻孩子,好好百~万\小!说,将来你一定会成为一位有用的人才!”
挽歌在枫行额头上轻轻一吻,就像她吻无边和无忧一般。便是离了去。
“娘亲,你偏心哦,给枫行哥哥单独开小灶。”
挽歌回到房间,无边和无忧便是假装不满的嘟囔道。
挽歌笑笑,知道孩子们和枫行已经没有隔阂了,只是开开玩笑罢了。
“娘亲是故意支开枫行的。娘亲有话和你们说。”
挽歌慎重的搬过一把椅子,对着孩子们说道。
见挽歌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无边和无忧也懂事的正襟坐起。等着挽歌接下来的宣布。
“后天便是祭祀了,你们是怎么想的?”
挽歌想了想,便从祭祀开始说起,对于孩子们,她必须好好的措词,以免伤害到他们。
“一般吧,就是想看看那个祭祀台到底有多高。”
无忧想了想,便是率先说道,祭祀什么的,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只要能够一家人在一起便是可以了。她更关注的是枫行哥哥说过的,祭祀台很高,可以看到整个京城的全景。
在那里看到的苍月国的京城,很美,小贩们的吆喝,连馄饨店里的热气都能看得清楚,一片详和,一片安宁。
“娘亲,你是不是害怕婚礼啊,别担心,你还有我们啊!要是怕喜帕挡住了脸,看不清路,怕摔跤,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和无忧会好好牵着你的。爹爹也会牵住你的!”
提起年逸寒,无边一脸坏坏的笑道,就像在黑山寨提起弦夜一样。
两个孩子都是一脸的意味深长,仿佛在说,原来娘亲也会害怕啊!
“我才不怕这个呢!”
挽歌有些无语的瞪了无边一眼,这个死孩子,怎么老是爱捉弄自己。
“孩子,如果娘亲说娘亲不想嫁人,你们愿不愿意随娘亲一起逃离这里?”
吞了口口水,挽歌凝重又有些忐忑的问着两个孩子。
无边和无忧脸色马上变得异样了,挽歌心里又是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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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15枫行偷亲无忧[]
挽歌紧张的瞧着孩子们的反应,过了良久,无边和无忧相视一望。
这才开口问道:“娘亲喜欢爹爹是吗?”
挽歌有些心疼的点点头,无边一直都是这么懂事,也不问自己为何会做这般决定,只是率先问自己喜欢不喜欢年逸寒。肋
无边看了看无忧,无忧犹豫了下,还是咬咬牙,点点头。
“既然娘亲不喜欢,那我们也不喜欢。我们喜欢弦夜爹爹,我们这就回黑山寨。”
无边征得无忧同意后,便是这般对着挽歌说道。
挽歌垂下头,孩子们以为她喜欢弦夜,不想嫁给年逸寒。那便将错就错吧。
“不能回黑山寨,我们逃离的话,是违背圣旨,说不定以后都得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不能拖累弦夜爹爹,明白吗?”
挽歌开口解释道,他们不能回黑山寨,年逸寒会第一时间去黑山寨找他们。
“那我们去哪里?”
无边和无忧点点头,祭祀的前两天,他们便是逃离了开来,留下一大堆烂摊子。
别说是爹爹了,就是皇爷爷,也无法向百姓和群臣交待。
但是娘亲决定的事情,他们就算舍不得皇爷爷和萱姑姑,舍不得爹爹,也随娘亲。
“咱们去边境,那里临近大沃国,是苍月国兵队力量薄弱的地方,我们去那里找个小村落,悄悄生活好吗?”镬
挽歌试探的问道,自己心里也没底,那是一种全新又未知的生活。
“我们都听娘亲的安排。”
无边和无忧点点头,看到挽歌眼底的担忧,无边稚嫩的小手轻轻的拍着挽歌的肩膀。
“娘,别担心,就算没有爹爹,没有弦夜爹爹,还有我和无忧啊,我们会照顾好你的。”
挽歌别过头去,却是再也忍不住的泪水婆娑,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们!哪有让他们照顾自己的道理啊?!
“小傻瓜!”挽歌将无边和无忧揽入怀里,哽咽的喃喃道。
她这一辈子,这感恩的事,便是老天爷给了她无边和无忧这两个这么懂事体贴的孩子。
让她一个人在这个未知的朝代也不至于太孤寂。
“你们先睡,不过别睡太沉了,等下三更的时候,娘亲便是来找你们哦。”
挽歌将丝绒被给孩子们盖上,轻轻的嘱咐道。
“恩,好的。”
无边和无忧便是听话的睡了去,只是两人心里都装着小心事。“
哥哥,我有些舍不得枫行哥哥。”
无忧在自己粉色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枫行哥哥比起黑山寨上的孩子来说,要优秀多了,帅气多了!
“嗯,我也有点舍不得他,那是个好哥们!不过我们要听娘亲的话。”
无边也回忆着和枫行的点点滴滴,从一开始的敌对,到现在的无话不谈,他和枫行倒是有蛮多相似的地方。
“嗯。”无忧有些失落的嗯了声,心里还是有些许的难过。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挠一般,就像是即将失去很重要的东西一般。
“王爷真是贴心,这么晚了还在为娘娘挑选布料。”
管家一脸笑意的看着正在为挽歌设计喜服的年逸寒。
大家都很喜欢这个新王妃,待人和气,也没有王妃的架子。
更难得的是,温婉中又透着凌厉,若甚妃子敢欺负挽歌,管家可不认为那些妃子能得到什么好处。
“挽歌穿上这件喜服一定好看极了,她本来便是适合穿红色衣服、”
年逸寒一边裁剪着衣袖,一边憧憬着这衣服穿在挽歌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王爷,现在初秋,再过不久便是要入冬了。要不也一起把过冬的衣物准备齐全吧。今天王妃娘娘还找我要厚棉袄呢!”
管家建议着年逸寒一道替挽歌备些过冬的棉衣。
“她找你要厚棉袄做什么?”
年逸寒奇异的问道,挽歌为何要棉袄?
若是天冷的话,也是要一些厚棉被啊?
“她要了多少?”年逸寒进一步的问道。
“嗯?”管家仔细的回想着:“四件,两件大的,两件小的。”
“四件?”年逸寒放下手中的剪刀,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两件小的?为何只有两件?如果是怕冷的话,她也应该给枫行拿一件啊?唯一的可能便是,棉袄不是在王府穿!所以没给枫行准备。那他们会去哪里?”
年逸寒脑海里猛的闪过一个地方。
“清围山!”
年逸寒顾不得正在裁剪的喜服,忙扔下喜服,一边在外面套了件外套,一边匆忙的吩咐管家:
“管家,快点备车,回府!”
管家不明白四爷为何这般匆忙,却也不敢多问,只好马上去备车。
只是这里离王府还有一段路程。年逸寒心急如焚的赶着路。
挽歌一定是要带孩子们离开,离开自己,离开京城。
所以才会找管家要棉袄,上清围山,没得棉袄还真过不去。
但是半夜的话,城门关了。只有从清围山那条道路走,才能出京城。
“挽歌,本王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
年逸寒眼底闪过一抹狠绝,便是狠狠的抽着马背,一边往府里走着。
马儿嘶厉的叫着,背上早已布满了狰狞的鞭痕。
本王傻乎乎的为你做着喜服,满心期盼的等着你做本王的新娘。
本王还想着把无边和无忧当自己亲生的孩子般带养,本王还花费心思的想给你一个最隆重的婚礼。
你却一心想着离开本王,还悄悄准备着逃离的计划。
本王怎么可能让你这般就逃脱?!本王怎么可能会让你得逞?!
“挽歌,都准备好了,年逸寒去绸缎山庄给你选布料去了,枫行还在书房百~万\小!说。其她妃子们也都早早便睡了。咱们走吧?”
三更的时候,仟漓便是悄悄的溜进挽歌的房里。
一直未睡的挽歌,听到便是带了几件厚棉衣随着仟漓走出房门。
“无边,无忧,醒醒,走了。”
挽歌轻轻的喊醒床上的无边和无忧,孩子们也是一直都在浅睡着。
听到挽歌的喊声,无边和无忧便是从各自的小床上翻身爬起。一行人便是趁着夜色悄悄的离了去。
“走吧,这些守卫都是中了我的迷迭香,个个睡死了过去。”
仟漓说着,便是带着挽歌大胆的穿过花园,经过那些熟睡的守卫,来到后院的围墙旁。
“走吧。”
仟漓说着,便是率先带着无边,腾空飞过围墙,安稳的在围墙外侧落地。
“挽歌,要帮忙不?”
仟漓放下无边,便是飞身上了围墙,站在围墙上,问着挽歌。
“不用!这么一个围墙怎么拦得住姑奶奶!”
挽歌也是豪情万丈的说道,似乎又回到了在黑山寨那种意气风发,弹指飞扬的日子。
无忧安静的躺在挽歌怀里,看着娘亲容光焕发的侧脸。
现在的娘亲才是真正的开心。那就离开四王府吧。
“枫行哥哥,再见了。”
无忧低垂着头,心里暗自的对着枫行道别。
挽歌脚尖轻点,一个旋转,便是华丽丽的跃上了围墙上。
夜晚的风吹起挽歌的裙摆,飞舞的发丝在空中摇曳着。
挽歌得意的对仟漓挑了下眉,便是转身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看来你还真不用帮忙。”
仟漓笑着对着挽歌说道,出了府,两人都是一阵欣喜与激动。
摆在她们面前的是一种全新的生活,就像一块纯白的画布,让她们去谱画。
马车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上了马车后,挽歌和孩子们皆是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眼高高的围墙后面的王府,眼底都是复杂的含义。
“别看了,进马车吧。”
挽歌回过头来,便是带着孩子们走进了马车。
“驾!”马车得得的驶向夜色中,地上空留下一长串的车轮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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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完了,还没有一个晚上呢,便是看完这么厚一本书,干娘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枫行合上书本,揉了揉眉心。舒心的呼了口气。
他绷紧神经,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看完了整本书,该记住的重点也是一个都没落下。
“先去睡一觉,今天又可以偷偷的去亲亲无忧的小脸了。无忧睡得那么沉,一定不会发现的。”
枫行坏坏的笑了笑,想着今天又可以偷亲无忧,心里便是一阵雀跃。
悄悄的推开房门,枫行溜到无忧的小床上,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暗自觉得不对劲的枫行又是跑到无边的床上,果真无边也不见了。
“干娘?!”枫行又是不死心的来到挽歌的房间,果不其然,挽歌房间里也是空无一人。
枫行颓然的蹲坐在地上,干爹又不在家,难道干娘带着无边和无忧都走了吗?
“干娘,为何不要枫行了?你还说过明天要来考我的呢!”枫行喃喃的说道,悲伤早已是溢满了心头。
就一如当初,母亲也是这般抛下自己一人在世上一般。
枫行便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般,无助又绝望的抱着自己。
“不要再离开我了,娘!”枫行茫然的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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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的夜里,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只信鸽悄悄的飞出四王府。
信鸽脚上的纸条在暗夜里忽隐忽现,信鸽扑扇着翅膀,奋力的向着目的地飞去。
信鸽渐渐消失在黑夜里,到达目的地后,便是训练有素的悄无声息的钻进窗口的小洞里,扑棱的扇着翅膀,弄出轻微却又可以喊醒一个人的响声。
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慵懒的从被窝里伸了出来,素手的主人有些恼怒此时被吵醒了美梦。
随手便是抓住信鸽的脚,取下纸条,打开纸条,轻声的念着纸条上的内容。
待得看到纸条上的字迹后,素手的主人忙猛的坐了起来,睡意也是全无。
紧紧的盯着纸条上的内容,修长的眉头紧皱在一起。涂满丹蔻的指甲紧紧的握在一起。
长手一挥,在空中打了个响指,一道黑影便是从屋顶落了下来。
轻声的交待了几句,黑影皱了下眉心,便是着手去安排了去。
素手拉下窗帘,便是继续沉沉的睡去,但愿明天醒来,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抹灭。
寂静般的夜里,一场追逐与逃亡的大戏便是已经上演……
第一卷 116遭遇雪崩[]
寂静的夜里,一场追逐与逃亡的大戏便是已经上演……
“挽歌,穿好厚棉袄,就快到清围山的山峰了。”
仟漓加上棉袄,同时通知着马车里的挽歌。
挽歌便是替孩子们加上棉袄,再盖上棉被,做好所有的防寒措施。肋
却不料,在半山腰的时候,一大群黑衣人便是冲了过来。黑衣人们手里的大刀,在黑夜里发现幽幽的光泽。让人心寒。
挽歌神情凛冽的看着黑衣人。一直以来都是她去抢劫别人,却不料这次遭到别人的抢劫了。
“一个不留!”
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其他黑衣人便是密密麻麻的冲了上来。
意识到这是别人派来追杀自己的。挽歌沉下脸,她倒是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孩子们受伤。
“乖乖呆在车子里,别动。”
挽歌轻声的安抚着孩子们,无边倒是一点都不惧怕。
这种厮杀的场合,他在黑山寨见多了。
“娘亲,别担心,我可以保护你的!”
无边轻轻拉住挽歌的手说道。自从上次被徐莹打了一顿后,无边也是明白了力量的重要性。
这些日子来,除了在学堂学习知识外,应有的功夫,他也是一刻也没落下。
他自信,就算这些黑衣人武功高强,也伤不到他。他还能保护好无忧呢!镬
“乖,呆会就呆在车子里,哪都别去,好吗?别让娘亲分心。听话!”
听到无边说要保护自己,挽歌心里是一阵释怀与欣慰。继而又是沉声的安排着。
说完,挽歌便是走出了马车,仟漓抽出剑,冷眼看着这群黑衣人。眼底的冷意让得黑衣人不敢近身。
“再近一步者,死!”
冷冷的语气,浑身冰冷的气场,让得仟漓宛如地狱来的索命的使者般。
黑衣人握刀的手紧了紧,却是没人敢率先上前去。
“愣在那里干嘛?!先把人杀了!”
带头的黑衣人见大家都只是雀雀欲试,却是没人敢率先上前去。便是在后面大声的骂道:
“快上!今晚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
听到首领这般说,一些黑衣人便是豁出去了般的冲了上前。
仟漓眉心一皱,最开始的一批黑衣人便突然倒地而亡。
仟漓毫不表情的看着死去的第一批黑衣人。从这一批黑衣人进攻的队形来看,这是一批训练有素的队伍,就是不知道幕后那人是谁?
倒底这群人是来杀自己的还是来杀挽歌的?为何带头的黑衣人说,不是这边人死,便是他们死?
第一批黑衣人突然的死亡让得黑衣人们人心惶惶,再没人会小看这个柔弱的红衣女子。
连她杀人的手法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眼睛一瞪,那些人便是死了去。
“再上!”带头的又是不死心的指挥着,自己人却往人群的更后面躲了去。
又是一批黑衣人涌来,仟漓同样只是眉心一皱,那批黑衣人便又是突然的倒地而亡。
“还有谁要来?!不想死的就上来试试!”
仟漓往中间一站,便是冷声的说道。黑衣人们皆是往后退了退,面面相觑的不敢上前。
眼看黑衣人退远了,仟漓身子却是突然颤了下,挽歌有些担忧的看着仟漓。
仟漓却是用眼神制止了她。他刚才是动用了某股神秘的力量,但是这股力量却是严重的透支自己的体力。最多只能用三次,否则自己便是会竭力而亡。
但是必须取到一定的威摄力,否则她不敢保证,能够在黑衣人不要命的人海战术下,保护挽歌和孩子们丝毫不受到伤害。
但是如果她们有一丁点的伤害,都是自己所不愿意看到的。
带头的也是注意到了仟漓刚才那一微小的变化。马上对着其他黑衣人说道:
“那个小妞坚持不下去了,刚才那诡异的杀人方法只能用两次,用多了,她自己反而会反噬!给我上!抓到这小妞,任凭你们蹂躏!”
带头的这么一说,黑衣人们便是滛笑着冲了上来。
“小美妞,跟大爷们回去,还可以免你一死,否则就随那三位母子陪葬吧!”
仟漓柳眉倒竖,便是一掌将一旁柳树上的柳枝吸到手心里,再掷向黑衣人,柳叶便如利箭般的刺向黑衣人。
“啊!”
不少黑衣人皆被柳叶击中。有直接被割掉脖子的,有被刺中眼球,捂着眼睛滚在地上呻、吟、的。
一时间场面一阵混乱,各种惨叫声此起彼伏。
挽歌看了看车厢,不过想着这种场面,无边也是见识过,现在只是听听声音而已,
无忧也不用担心。她一定能够挺过来的。
她秦挽歌的孩子,一定能经受得起血的考验!
“驾!”趁着混乱,仟漓便是驾着马车冲出包围圈。
“给我追!”
带头的忙发布着施令,那些死士们便是锲而不舍的追了上去。
“坐稳了!”
仟漓沉着的驾着马车,后面的死士们却是紧跟不舍。
情急之下,仟漓只好驾着马车往清围山的山顶上驾去。
那些黑衣人穿得都只是单薄的夜行衣,她们这一边好歹也有棉袄和棉被。
他有真气护体,也不用太担心气温太低。他就不信这些黑衣人,能够抗得住这严寒!
“挽歌,给孩子们盖好被子,我们只能往山上逃了,不然天亮了,年逸寒会发觉我们离开了的!”
仟漓大声的对着挽歌解释着,便是使劲的抽着马背,往清围山的山颠驶去。
挽歌紧紧抱着无边和无忧:“别怕!过了这座山就好了。”
无边和无忧倒是镇定的看着车外疾速向后驶去的风景,眼底并没有恐惧之情。
挽歌有些释怀的展开一个笑颜。她的孩子,不管碰到什么事情,都这般淡然不惊,勇敢果断。
“小娘们,往哪跑?”
一道怪笑声在前面响起,只见那个带头的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道路的前边等候了。
仟漓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这种满脑子都是精虫的男人,一看就让人做呕!
仟漓下了车,不由分说便是抽出剑与男子厮杀到了一起。
却不料,这男子虽然话语轻佻,武功却是诡异得很。招数奇特狡诈,胡搅蛮缠。
仟漓心里又是担忧着挽歌和孩子们,几招下来,仟漓看着后面越来越近的黑衣人。
眼珠急转,必须速战速决、却一枚飞镖袭来,击中男子手里的大刀。
挽歌从车里飞身而出。和仟漓并肩在一起。
“卑鄙,竟然暗算我?!”男子捂着受伤的手,对着挽歌大声的吼道。
“对付你这种卑鄙的人,就得用更卑鄙的手段!”
挽歌冷冷的说道,便是抽出腰间的软鞭,手一抖,柔软的鞭子,却在直拨的贯注下,成了坚硬的剑。
“速战速决!咱们一起上!”
挽歌看了马车一眼,便是对着仟漓这般说道。
“恩,这人身法诡异,我专门攻他右侧。”
仟漓想也没想,便是答应了,然后分配着战术。
“恩,实在不行,就来一招猴子偷桃,直接废了他!”
挽歌眼神狠绝的说道,便是率先出手,招招都是致使的招数,没有半点的留情。
狠准,辛辣。
男子皱着眉头看向这两人,光是一个红衣女子便已经让他头痛了。只能勉强牵制住。
若不是仟漓一开始保用秘法受了内伤,男子早就死n遍了!
男子只好死命的撑着,上面是下了死命令的,一定要秦挽歌和孩子们死!
否则便拿他们的命来换,没有办法,只有死撑着。
“娘!”
一声凄厉的声音从马车里响起,挽歌回头一看,却发现她们被男子引到了离马车很远的地方,
而此时马车正被黑衣人们团团包围着,无边有些吃力的将面前的黑衣人斩杀,夺过武器,无边便是毫不留情的一刀结束一个黑衣人的性命。
无忧也是艰难却冷静的和黑衣人厮杀着。
“挽歌,这里交给我,快去帮无边!”
仟漓一道柔力将挽歌推了出去,解决掉男子只是早晚的问题,但是无边那里才是最让人担忧的。
“你小心点。”
挽歌便是匆匆赶去无忧身旁,一掌便是解决掉无忧身旁的黑衣人。
挽歌带着无忧来到无边身旁,三个人背靠背的形成一个小圈,和外圈的黑衣人对峙着。
“好儿子,你做得很好。无忧,你也很勇敢!”
挽歌欣慰的夸奖着,一边担忧的问道:“有没有哪里受伤?!”
挽歌恨恨的盯着黑衣人,如果孩子出了什么事,她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和黑衣人们同归于尽!
“娘,别担心,我们都没事。”
无边喘着粗气说道,汗水顺着太阳|岤流在脸颊上。
看着被自己消灭掉的黑衣人的尸体,无边心里却是涌出一股兴奋感,一股噬血的兴奋。
挽歌有些无语的看着无边,她这儿子,似乎还很享受这种舔血般的生活。
仟漓一掌将男子击倒在地。男子的身子在地面上滑行了好几米才停了下来。
捂着胸口吐了口血,男子便是掏出怀里的竹哨,用尽力气的吹响了起来。
“糟了,他是在请求支援!”
仟漓一剑刺进男子的胸口,便是飞身来到挽歌身旁,轻易的几招便是将附近的黑衣人消灭。
“咱们快点去山顶,不然他们的救援部队来了就麻烦了!”说着,仟漓便是在前边开路,挽歌领着孩子们紧随其后。
挽歌有些气喘吁吁的驾着车,仟漓在车里疗伤,黑衣人还是锲而不舍的跟着。
饶是她们武功再好,也挨不过黑衣人们的人海战术啊!
“嘣!”
一阵惊天的声音从山顶传来,挽歌心沉了一下,居然遇上了雪崩。
“嘣!”又是一声巨响,大块的雪块从山顶掉落了下来。
后面的黑衣人甚至没来得及叫唤一声,便是记永远的埋没在了雪山里。
“嘣!”又是一大块雪块对着马车砸落。如小山般大小的雪块,饶是挽歌怎么躲闪也是逃脱不掉。更何况山顶的小路也只有这么宽。
“仟漓,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挽歌对着车内的仟漓这般说道,便是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那冰冷的死亡……
第一卷 117年逸绝,我不准你有事![]
挽歌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那冰冷的死亡。
眼看雪球越来越近,却听到“碰”的一声响,一股巨大的推力将马车推出雪球的范围。
挽歌回过头来,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双手还操持着推马车的姿势。肋
“年逸绝!”
挽歌有些激动的大声喊着这个名字。这个人,宛如黎明前的一缕曙光,总是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出现,照亮自己迷茫的内心。
“小心啊!”
挽歌看着年逸寒上方的雪球,便是焦急的大声了出来。
可是拼尽所有力气推开马车后,年逸绝已经出现了力量的空缺期,再也躲不开砸落的雪球了。
挽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雪球砸在年逸绝的背上。
“咔嚓”一声巨响,雪球全部砸在年逸绝身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年逸绝身子踉跄了一下,单膝跪倒在地。
“年逸绝!”挽歌担忧的喊了句,雪球在地上溅起一层雪雾,挽歌看不清年逸绝的脸。
但是能够想像得到他此时应该有多么的痛楚。雪花扬起,便是将年逸绝整个的埋了进去。
“挽歌,别再喊了,在雪山之颠,是不能大声讲话的,否则会再次引起雪崩的!”
仟漓有些虚弱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挽歌听后,忙闭上嘴巴,不敢再大声吼叫。镬
“仟漓,麻烦你照看下孩子们,我得过去看看!”
挽歌从马车里拿出一床棉被,便是打算去看看埋在雪堆里的年逸绝。
“挽歌,别去了!”仟漓却是一把抓住挽歌的手,不让她走。
“我知道是年逸绝救了我们,但是雪这么大,后面的黑衣人全部都是葬身在此了。年逸绝说不定也已经死了。咱们还是赶快离开吧。不然天一亮,便年逸寒知道我们离开了,就难得出城了!”
仟漓急切的对着挽歌分析道,年逸绝已经埋葬在了雪堆里。
虽然他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但是此时还不是替他收尸的时候!
“可是是他救了我们,我们不能扔下他不管啊!”
挽歌想起年逸绝那张冷峻的脸,还有他最后还在保持的那个推马车的姿势。她做不到丢下年逸绝不管。
“大不了,明年今日回来给他多烧点纸。快点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啊!”
仟漓催促着?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