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识到,他一出挽歌的房间,便是被一双犀利的眼神盯上……
“九弟!”
另一侧的屋顶上,一道埋藏在黑寂中的人影,死死的盯着离去的年逸汐。
从嘴里狠狠的吐出这两个字。带着浓烈的杀意与决然。
那个一定要早点得到挽歌的人的想法疯狂的在脑海里疯涨。
年逸寒偏执的认为,只要得到了挽歌的人,至少年七弟和九弟便不会再打挽歌的主意了!
挽歌看着年逸汐落寞的背影,她越不想伤害的人,却被自己伤到最深。
挽歌倚着窗子,无力的靠在墙上,只觉得虚脱般。
“啪!啪!”两声响亮的掌声在房间里响起。
挽歌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是绷得紧紧的。
老天,这个晚上能不能不要有这么多人来她房间,她真的是应付不过来了!
是不是年逸寒又折返了?!
挽歌担忧的回过头去,望向声音发出来的地方。
却见一抹熟悉的大红,在简洁的房间里尤其的抢人的视线。
挽歌有些惊喜的看着慵懒的卧在榻上的仟漓,看到他,她便是有着一股熟悉的亲切感。
也一扫之前沉闷的心情。挽歌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欢快:“你是怎么进来的?”
挽歌有些好奇的想着,仟漓肯定是刚才她发呆的时候进来的。
可是刚才她就在窗口啊,那她从哪里进来?
“当然是从正门进来的啊!我现在是女人的装扮啦,你以为我要和那两个蠢货王爷一般,只能爬窗吗?!我要是他们,也要换上女装,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了!至于你那个丫头,我随便搞点烟雾便迷过去了。”
挽歌对仟漓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彻底的无语了,要年逸绝和年逸汐穿上女装?!怎么可能?!
年逸汐还好点,他长得本就是这般的娇媚,可是年逸绝那阴沉的人,若是穿上女装,那她是无法想像会是什么样子!
挽歌既而又是脸上飞过一片红晕,他连七爷和九爷来过这里都知道了,那她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仟漓像是能够看透人的心一般,见挽歌这个样子,便也是笑着打趣道:
“真行啊你!三个通吃!还都是王爷,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富二代加官二代啊!”
“去死!就你那嘴爱胡说!”
挽歌一掌毫不客气的挥向仟漓,自从宫宴的时候,他把自己当肉垫垫在下面,她便是知道,仟漓武功一定是非凡的!
仟漓轻轻一闪便是避开了挽歌,还故意露出胸部那里深深的沟壑。
挽歌有些诧异的看着仟漓的胸部,他不是男儿身吗?
怎么又会有这么深的事业线的?
仟漓也不怕挽歌看,挺了挺胸,傲然的把那道诱、人的沟壑展示在挽歌面前。
看到挽歌一脸的诧异,仟漓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笨啊?!”
挽歌嘟着嘴,在他面前,年逸绝和年逸汐是蠢货,她也直接变成了“这么笨”!
“用布绑着,把下腋两侧的肉挤过来,再固定好便可以啦!”
仟漓简单的说道,一边却双手袭向挽歌的胸,一边调皮的说道:
“你也可以这么沟魂动人的!来,我来帮你挤,你可是真材实料啊!”
仟漓做势便要来替挽歌挤沟,挽歌忙吓得躲开了。
“滚!”挽歌嗔怪的骂道,一来便霸占了她的卧榻就算了,还想吃自己的豆腐。
虽然她从未将他当男人看待,但还是男女有别的!
见挽歌心情大好了,仟漓悄悄的松了口气,便不再闹腾了。
“哪天我也去学学你,将年逸汐迷得团团转,说不定他就把心玉给我了。”
仟漓妩媚的将长发抚了下,媚态天然而成。
挽歌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一边感叹着老天的不公。怎么可以把一个人造得这么妖媚?!
“你那颗玉珠呢?”挽歌扫向仟漓的腰隙,却发现他并没有将玉珠绕在腰间。
“你对它那么感觉兴趣?”
仟漓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着,眼睛微眯,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弧线。
挽歌别过脸去不看仟漓,心里却是暗骂着,这妖精!
“它应该是个催眠用的东西吧?就好比心理医生的怀表之类的?”
挽歌分析着,她还记得宫宴的时候,看到那颗玉珠的时候,神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盹。
挽歌毫不这所动的看着仟漓,一边想着,这个人,身上怎么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不过好在,他是友不是敌。仟漓依然是微眯着眼神,看向挽歌。
挽歌也直视着仟漓,并不为所动。
“无趣。”对视了半天后,仟漓还是败下阵来,颓然的说了这两个字。
“拜托,你那点媚术,别老是往我身上用好吧?别老是拿我做实验品!我对你,没兴趣!”
挽歌有些郁闷的抱怨道,每次都拿自己做实验!
“真没兴趣?”仟漓柔柔的声音,在挽歌离挽歌耳朵只有01毫米的地方轻轻响着,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挽歌耳垂边。
挽歌实在是受不了了,一掌击向仟漓,毫不犹豫的拍了过去。
“啊呀!痛死啦啊!你这个暴力女!有什么话好好说嘛,老是爱用拳头解决!”
“对你这种人,就没什么话好说!能够用拳头解决的,就不要多费口舌!”挽歌毫不客气的回骂着。
对于仟漓的突然来访,她可不认为只是来吃个她的豆腐,那么简单的。
挽歌不再和仟漓纠结用拳头解决问题还是用话语解决问题这一事情,而是直接便问开了。
“半夜三更的,来找我有什么事!”
第一卷 103小挽歌,今晚咱们就一起睡吧![]
“大半夜的来找我干嘛啊?”挽歌开门见山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便来看看你咯。”
仟漓笑着说道,玉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到了他的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
挽歌盯着这个小玉珠,神智又是一阵恍惚。肋
忙转过头去狠狠的甩了下头,这才变得清醒些。
“拜托,你再拿我做实验,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挽歌生气的瞪着仟漓,却是不敢再去看那枚玉珠。
没想到,这小小的一枚玉珠,居然连自己都抵挡不住。挽歌倒吸了一口气,太邪乎了!
“效果真是好得我迎风流泪啊!”
仟漓得意的收起玉珠,没理会挽歌想杀人的心情。
“明天便要进宫了啊。”仟漓轻声的说道,不知道是在说挽歌,还是在说他自己。他明天也便要去乐坊祠学习歌舞呢!
“是啊。明天。”挽歌轻声的呢喃着。
看着窗外已经泛白的天色,一股莫名的恐慌却是浮上了心头。真的不想明天的到来啊!
“乌衣巷那边的房子我已经退了,现在没地方睡了,你收留我怎么样啊?”
仟漓拉着挽歌的手臂轻轻晃动着,一脸的讨好。
挽歌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大半夜的来找自己,是要自己收留他?镬
“那里住的好好的,你来四王府干嘛?难得受气!”
挽歌想起四爷的那些妃子们,她是知道仟漓是男人,可是那些妃子们不知道啊!
若是仟漓住了进来,还不成了那些女人们的公敌啊!
“你会舍得让我受气吗?!”
仟漓暧昧的看了挽歌一眼,一边还不忘悄悄的用肩膀顶了她一下。
“这里不方便啊!你可以住进乐坊祠啊,那里也提供食宿的。住进宫里,还能每天和皇上亲密接触呢!”
挽歌故意将“亲密接触”四个字的语气加重了些。
“败给你了。”仟漓无语的看着一脸八卦的挽歌。
“你进乐坊祠又想干嘛啊?!”挽歌好奇的问道,在她眼里,仟漓是那种步步为营的人,做任何一件事情,一定都有他的目的。
比如魂玉,乐坊祠也是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
“找一副谱子,传说些是曾经的一位君王为他的王妃创作的
那一年,天灾人乱,他便演奏着这首曲子,他最宠爱的王妃伴舞,最终两人共同开启了天门。
天神出现,替国家驱除了灾难与叛军。”
仟漓对挽歌倒是毫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挽歌。
却不料挽歌很不屑的呼了口气:“切,你就爱搞些这种传言,那这曲子是不是应该叫开门红啊!
那个君王若真有本事,就靠自己的力量去击退叛军啊!还靠天神!”
挽歌摆摆手,只是把这个故事当成一个荒谬的传言而已。
“只要能够为自己所用的力量,便是自己的力量,天神的力量,能够供这位君王支配,那就是他自己的力量!”
仟漓认真的和挽歌辩驳道,什么才是自己的力量?依靠外物有时是最便捷的方式。
这就是为何现代,人们喜欢用枪一般。只要枪在手上,那子弹的杀伤力,便也是自己的力量!
“所以这首开门红在苍月国的乐坊祠里?”
挽歌看着仟漓鲜有的正经,也正色的问道。
“什么开门红啊?!你乱取什么名字,这曲子可是有个浪漫的名字,叫倾生一爱。”
仟漓有些无语的看着挽歌,亏得她想得出,开门红,以为是过年啊!
真不知道这么些年来,她身边的人是怎么过来的?没被她给气死都是坚强的!
挽歌却是愣在了那里,仿佛被施了魔咒般。忘记了思考,只是痴痴的呢喃着这首子的名字。
“倾生一爱……倾生一爱……”
倾尽一生,只为这一爱。那一定是个痴情的君主吧!
可是为何自己会突然涌起一股浓烈的忧伤之感?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比生命还要珍贵的东西的一般?
“挽歌,你怎么了?”意识到挽歌的失态,仟漓忙摇着挽歌,试图将她从迷惘中摇醒过来。
“哦哦。没什么。”
回过神来的挽歌眼神有些闪烁的盯着地面,脑海里还在想着那位传说中的君主,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那个君主年妃轻轻的,三十多岁便是去世了,他的妃子也在下葬的当天失去了消息。后来这片大陆便是四分五裂,最后那曲子辗转流到了苍月国。”
仟漓宛如专家般的解释着,没有意识到挽歌情绪的变化。
挽歌有些痛苦的捂着心口,为何这里会痛得这般厉害?三十多岁便是去世了?为何会死去?!
“挽歌?挽歌?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仟漓终于是发现了捂着心口,痛得差点不能呼吸了的挽歌。
忙担忧的问道,一边将挽歌扶到桌子前,给她倒上一杯茶。
喝了几口温热的茶水,挽歌这才好转了点。
“怎么啦你?刚才你那个样子,吓死我了!”
仟漓紧张的替挽歌搭脉检测,却是一切正常。
“我没事,别担心。”
挽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只是苍白的脸色和嘴唇还是让得仟漓无限的担忧。
“不会是又中毒了吧?”仟漓脑海里猛的冒出这个想法。
挽歌无语的失笑道:“你怎么这么黑心啊!你是想咒死我啊!哪有那么多毒可中啊!”
见挽歌又恢复了笑容,仟漓也是暗处舒了口气。也任凭她骂着自己。
只有在挽歌面前,他才是那个穿越前的女生。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对于在这个世界里最亲的人,仟漓是真心的希望挽歌能够得到应有的幸福。
“那你要找到谱子,住乐坊祠不是更方便些吗?为何要住这里啊?”
挽歌不再想那谱子的事情,只是不明白为何仟漓要住这里。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种强烈的感觉,就是在这里能够找到关于心玉的消息。”
仟漓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心玉有可能在四王府。
“不可能吧?你不是说心玉不是在年逸汐那里吗?”
挽歌不置信的问道,心里却是在想着,年逸汐和心玉会有什么联系?
“我也不知道,所以想住到这里,四下查查看。”
仟漓也是一脸的纳闷。按说年逸汐把心玉带回来,他会把心玉给关系最好的年逸绝。
可是年逸绝和年逸寒也算是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了,决计不可能把心玉给年逸寒的。
“好吧,那我明天去和年逸寒说说,看可不可以让你住在这里。不过我也不能给你个肯定的答案啊。”
挽歌倒是干脆的应允了让仟漓住这里,这样有什么事情,也方便两人商量。“
恩恩,还是挽歌你最好了!”
仟漓见挽歌答应了,便是开心的有点得意忘形了。
仟漓一把抱住挽歌,还在挽歌脸上深深的吧唧了一下。
一边开心的说道:“真是香甜!”
挽歌无语的瞪了仟漓一眼,虽然自己从未将他当男人看待过。但他却实实在在的是个男人身啊!
挽歌一掌便是击向仟漓,仟漓却又是轻松的躲了开来。
挽歌不禁有些气馁,怎么下了黑山寨后,却发现自己是这么的弱啊!
谁都打不赢。挽歌不禁嘟着嘴看着自己的手掌,按理来说,这一掌汇聚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可为何连仟漓一根发丝都吹不动?
挽歌郁闷的想着,却没意识到,她的武功其实算是顶尖的了。
只是她遇上的人,全都是高手中的变态。挽歌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哈哈,想击中我,还差了点呢!天气不早了,咱们还是睡吧!小挽歌,今晚咱们就一起睡吧。”
仟漓不由分说,便是跳上了挽歌的床,连鞋都不脱便滑进被窝里。
第一卷 103你怎么在挽歌的床上?![]
“谁和你一起睡啊!快把鞋脱掉!”
挽歌一面大声吼道,一面将仟漓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你要我脱鞋啊?!”仟漓装傻的问着,眼睛还狡黠的眨巴着:
“那是不是我脱了鞋就可以睡了啊?”肋
挽歌一把将被窝掀了起来,扔在地上。
“仟漓!快给我滚出去!”
闹腾了一整晚,挽歌实在是累得很,懒得和他再多啰嗦。当下便是一阵河东狮吼!
床上的人宛如瘫尸一般的纹丝不动。挽歌愣了下,却扯仟漓,却发现他已经熟睡过去了。
看着仟漓睡梦中紧皱的眉心,微微颤抖着的睫毛,轻张的薄唇。
挽歌有些无语,他倒好,一躺下便是睡了。
无语的替他盖上被子。挽歌便是去了小知的房间。
“这家伙到底给小知用了什么迷|药,这么大动静,小知还是睡得像头猪一般。”
将小知往床的里面推了推,便和小知挤了一个床睡下了。
“挽歌,该起床了!”
第二天一大早,年逸寒便是在挽歌房间外面敲门,神色正常,仿佛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这个小知也真是的,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她是还没起床吗?”
年逸寒又敲了一遍门。里面还是没什么动静。镬
“挽歌,那我进来了。”
年逸寒这般说道,便是推开门进去了。
床上的人还在睡觉,年逸寒有些不悦,昨晚九弟那么晚才走。他们在房间里都做了些什么?
现在知道累了,睡这么沉。
年逸寒走到床沿旁,挤出微笑,喊道:“挽歌,起床了。今天要进宫去见父皇。快点起床妆扮了。”
年逸寒细心的哄着挽歌起床。却床上的人耸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张陌生的脸转了过身来。
“啊!”一声尖叫从床上的女人嘴里发出。年逸寒也被吓得弹得便是从床边移开。
指着恢复了神色的仟漓问道:“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挽歌的床上?!挽歌人呢?!”
仟漓看着被自己那一声尖叫给吓了一大跳,却还故作镇定的年逸寒。
恢复了下神情,这才记起,昨晚自己跑来霸占了挽歌的床来着。
仟漓整理了下头发,对着年逸寒媚笑了一下。
却还是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他。
年逸寒看着这张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脸,这才回想起来:“你是仟漓,那天宫宴上献曲的艺伶。”
“没想到四爷还记得啊,那可真是妾身的荣幸啊!”
仟漓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惊讶的年逸寒。在床上摆了个慵懒的姿势。
媚态天成的声音,让得年逸寒全身都快酥了。
年逸寒警惕的看着仟漓,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简单。
“你怎么会在挽歌床上的?挽歌人去哪里了呢?!”
年逸寒放平心态,不受仟漓媚术的影响,而是质问着他。
仟漓这才想起小知还中着迷|药呢。估计挽歌去和小知一起睡去了。
想到这里,仟漓便是对着年逸寒说道:“四爷别担心,挽歌又不会被人贩子抓去了!只是四爷和我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被挽歌发现了,止不定会误会呢。四爷还是先回避一下,待妾身整理好衣裳,定还你一个完整的挽歌。”
见仟漓说得在理,若是这个时候挽歌进来,还真是说不定要误会他和仟漓。
“等下本王若是进来的时候没看见挽歌,定不会放过你!”
年逸寒狠狠的对着仟漓说道。便是走出了门去,一直走到庭院的外面。
透过窗子看到年逸寒走远了。仟漓这才来到外面小知的小房间里。果然挽歌和小知还在熟睡中。
“喂!起床了,睡得和头猪一样!”
仟漓毫不客气的重重拍着挽歌的脸颊,挽歌皱着眉头,这才伸了个懒腰,睡眼惺松的看着仟漓。
“年逸寒来找你了,看到我在你床上,把我给吼了一顿,这事你自己解决啊!”
仟漓有些幸灾乐祸的对着挽歌说道。
挽歌突然有种引了灾星入门的崩溃感觉!她怎么去和年逸寒解释啊!
“先把小知弄醒啊!”
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小知,挽歌忙对着仟漓说道。
仟漓拿出玉珠,在小知太阳|岤处来回滚动了几下。
小知轻轻的嗯了一句,便是皱着眉心醒了过来。
“啊!”看到挽歌在自己的床上,小知吓了一大跳的叫唤了一声。
“对不起娘娘,我睡过头了,我这就去伺候你洗漱!”
挽歌看着绷得弹起来去打水的小知,没好气的白了仟漓一眼。
“就爱搞这些恶作剧!大清早的!”
“得了,快回你自己的床上去吧?!不然年逸寒真的要扒了我的皮了!”
仟漓看了眼还在庭院外面的年逸寒,轰着挽歌去她自己的床。
“谁让人欺负人,连床都给抢了去。”挽歌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得了,还说我呢,你要是和我一起睡,不就什么事都没了!”仟漓不屑的贫道。
“若是那样的话,你信不信年逸寒会当场把你扒光验身!”
挽歌白了仟漓一眼,便是披了件薄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小知麻利的倒来洗脸水。虽然不知道仟漓是谁,小知也给仟漓倒上水。
仟漓赞许的点点头,这个小丫头,倒是怜悧得很。
“挽歌,她怎么会在你的床上的啊?!”
年逸寒一进门便是有些醋意,有些敌意的盯着仟漓,对着挽歌说道。
“仟漓是我最好的朋友!”挽歌简洁的回答着,然后便是开口说道:
“逸寒,我和仟漓三年没见面了,你可不可以给她安排个房间,和我们住在一起,这样孩子们去学堂,你上早朝的时候,还有个人来陪我,我也不会太孤单。”
看着挽歌一脸孤寂落寞的样子,年逸寒就算是再怎么怀疑仟漓的身份,也最终还在妥协了。
“好吧,既然是你最好的朋友,那就和你一起住这庭院吧。我让管家去收拾一下。”
年逸寒上下打量了仟漓一眼,见并没有什么不妥的,便是应允道。
挽歌眼底捊过一抹喜色,却还是平静的说道:“谢四爷。”
年逸寒见挽歌这般见外的道谢,便是不开心了。“
挽歌,只要你开心,你有什么想要的,提出来我都是一一满足你!但是本王不准你对本王说谢谢,这是我应该为你做的!不需要这般见外的道谢!”
年逸寒看着挽歌的眼睛,定定的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挽歌低下头,不去和年逸寒的眼睛正面对视。
“四爷还是去外面大厅等候吧,我妆扮好便出来,另外这些丫环都退下吧,小知一个人就可以了。”
挽歌将年逸寒带来的大群来给自己梳妆的丫环都喝退了。
她喜欢简单的妆容,也喜欢简洁一点的服饰,太多丫环,她不习惯。
“好,那我在大厅等你!”年逸寒看着挽歌隽秀的脸,柔情的说着。
挽歌简单的打了点胭脂,像上次宫宴一般,只是在头上插了个简单的簪子。
然后挑了一件嫩绿色的薄纱,便是搞定了。
“你这就好了?”仟漓看着挽歌这般简单到略显寒碜的打扮,脸上写满了不满。
挽歌看着仟漓那妖冶张扬的红衣,不禁轻轻摇摇头。她不是去参加乐坊祠的选拔。
“当什么王妃咯,这条框那条框的,一点都不自由!”
仟漓嘟嚷了一句,便是拿起眉笔,悉心的替挽歌描着眉。
又挑了一支软一点的笔,替挽歌画上眼线,睫毛,下眼线,等等,任何地方都不错过。一个小烟熏妆,将挽歌的眼睛勾勒得妩媚中又带着贤惠,柔情中又带着俏皮。
眼角轻轻向上扬着,勾魂摄魄。
“好了!”最后一笔的收尾,仟漓便是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娘娘,真是漂亮极了!”小知由衷的赞叹着。
“本王也来看看,是怎么样的漂亮极了!”豪爽温润的声音,故意在“极了”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年逸寒走了进来,看到挽歌这个样子的时候,也是愣在了那里。
第一卷 105血滴不肯融合在一起[]
年逸寒走了进来,看到挽歌这个样子的时候,也是愣在了那里。
此时的挽歌,美得那么不自知。还是一脸惘然的看着他们。
娇小的脸蛋上,长长的睫毛如扇面般,在脸上投下浓密的阴影。
弯弯的柳眉,随着眼睛的眨动而跳动着。乌黑光亮的眼睛,一脸惘然的看着自己。肋
还不知道自己被她给惊艳到了。
诱人的小嘴一张一翕的,真想冲上去,好好的吮、吸她的甘甜。
嫩绿色的薄纱,将她完美的身材很好的兀显了出来。让人充满了无限的暇想。
纤细的小腰,腰间垂坠下来的流苏,随着挽歌的走动而轻轻摇曳着。让得人心神也跟随着摇曳荡漾。
“怎么样?!美得爆吧!”
仟漓豪爽的拍着年逸寒的肩膀轻快的说道,一边也在为自己的化妆技术而自豪。
不过这也是因为挽歌本身底子就特别好!
“真的是漂亮!极!了!”年逸寒一字一顿的说道,那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惊艳,脱俗清颖。
比起那些嫔妃来讲,要美一百倍,而且这是一种美得不沾烟火的美!
“娘,你今天比上次还要美哦!温婉大方,尊贵高雅,那些大臣子们一定会认可你的!”
无边和无忧也来到了房间,无边毫不吝啬的夸赞着。镬
无忧今天穿得粉红色的公主裙,可爱得让人移不开视线,真想将她领回家,当最高贵的公主供养。无边也是帅气逼人。一张幼嫩的小脸,却已经初步显露锋芒,成熟而理智。
枫行有些痴迷的看着无忧,悄悄的在她耳边说道:“无忧,你今天真漂亮,比干娘还要漂亮呢!”
无忧低下头,不让大家看到她已经红到透的双颊,只是心里却充满了甜蜜。
连嘴角都一直是咧开的,闭不拢嘴。
“真想永远把你当成公主般宠爱!”枫行在心底这般悄悄的想着。
“你呀!越来越会说了!”挽歌打趣的摸了下无边的头。无边却是躲了开来。
“娘,我这发型可是不能弄乱的,皇爷爷不喜欢邋遢的孩子的!”
挽歌有些感动的看着无边,这孩子,永远都是这般的懂事。
“好啦,不碰你的头发便是啦,娘教你们的还记得吗?”
挽歌最后问着孩子们,她不厌其烦的交待的事情。
“知道了啦,最上面的是皇上,要喊皇爷爷,皇上旁边的是皇后,应称呼皇奶奶。”
无边和无忧一字一句的背着,一边也对挽歌的啰嗦很无奈。
“别担心啦,走吧。”年逸寒抚了下挽歌,便是抱起无忧,驶向皇宫……
大殿里,大臣们都已经坐好了。皇上皇后也是坐上最上面。
挽歌手心微微冒汗,好在年逸寒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些许的鼓舞。
倒是反观两个孩子,好奇的四下观望着,眼底是压抑的欣喜与新奇。
挽歌无语的看着仿佛生来就是这种受万人瞩目生活的两个孩子,看来自己连孩子们都比不上。
这两个家伙,一定是遗传了年逸寒这般高贵的基因。
年逸汐和年逸绝分别坐在两侧。年逸汐神情委靡,眼睛下是两个明显的黑眼圈,看来他昨天一定是没睡好了。
挽歌悄悄的别过视线,不去看年逸汐。
却撞见年逸绝投过来的视线。挽歌心跳慢了半拍,正在想着,四目相视,要不要回个微笑。
年逸绝却是不着痕迹的将视线转移,仿佛从未看地挽歌一般。
挽歌有些尴尬的收回目光,心里却是一阵空落。他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
“参见皇上,皇后。”
行礼后,年逐舜有些慈爱的目光里,透着些许的激动。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就是自己的孙子啊!
“来,上来给朕看看。”年逐舜对着无边和无忧说道。
无边和无忧看了挽歌一眼,挽歌点点头,两人便是乖乖的走上台阶,走到年逐舜面前。
“皇爷爷,皇奶奶!”
无边和无忧脆生生的喊着。年逐舜听到这期盼了多年的皇爷爷三个字,有些激动得手都颤抖了起来。
这两个孩子,一定是自己的孙子没错的!
他有种强烈的感觉。是血脉相连的那股默契。
“哼!皇奶奶?!”和年逐舜的激动相比,皇后却是一脸的冷漠,看向孩子们的目光里充满了敌意。
皇后不满的冷哼了一声:“本宫有这么老吗?!你是不是成心诅咒本宫快点老死算了!?”
皇后厉声的吼道。无忧没料到皇后是个这般不通情达理的人。便是扯着无边的袖口,轻轻缩在无边的身后。
“皇后这般年轻貌美,我们也很想称呼你一声姐姐,可是娘亲说了,祖训上是这般规定的,这规矩还不能改。所以只能称您一声皇奶奶了。不过我们心里,自然是把您当姐姐般看待。”
无边倒是毫不畏惧的说般说道,语气不卑不亢。
虽然是明显的讨好皇后,但并没有阿谀奉承,仿佛就事论事一般。
年逐舜赞许的点点头,他的孙子,果不寻常。
连祖训都搬了出来,这下皇后就算有千万个不乐意,也不敢再为难他们两个了。
“父皇,母后,各位大臣。”
待得坐定后,年逸寒便向各位开口说道:“五年前,本王曾去与翼翎国边境的战场打仗,却不幸遭到暗算。是挽歌救了我。孩子也是当时有的。这么些年来,我也一直都在寻找着她,老天有眼,不负我的苦苦追寻,终于让我找到了她和孩子们。无边和无忧是皇室的血脉,这一点,无需置疑。”
“四爷,秦挽歌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不知道,为何你受伤了,却偏巧她救的你?她的身份背景你又查过没?会不会她便是翼翎国派来的内j!”
一位大臣便是起身反对,对于这两个莫名的孩子,还有这个女人,一定要严查清楚。若是翼翎国派来的,定不轻饶!
“挽歌就是边境一位渔夫的女儿,从小父母双亡,由得舅舅舅妈抚养长大!”
年逸寒冷笑了一声,在大殿上响亮的拍了一下手。便有着侍卫带着两位老人进了殿。
“参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位老人颤抖着声音说道,第一次见这般严肃的场面,语气里尽是恐惧。
“挽歌,快点喊舅舅舅妈!快!”年逸寒悄声的对着挽歌说道。
“舅舅!舅妈!”知道年逸寒是为自己编制身份,她穿越过来,除了在黑山寨的日子外,便是没有任何的身份,就是凭空出现的。
挽歌虽然不喜欢这种合伙骗人的感觉,却还是只得无奈的配合着年逸寒。
“挽歌的舅舅叫田二,居住在下河村四号,这些都有查证,大家若是不信,便派人去查探就是了!”
年逸寒说得那般的肯定与底气十足。
“田二,挽歌可是你的侄女?!”大殿上方,年逐舜凛冽的声音,透着不容亵渎的威严。
“是……是……”田二有些把持不住的颤抖着。
面对如此威严的年逐舜,田二只得无奈的硬撑着头皮上了。不然他们一家人会死得很惨的!
“那你可知道挽歌的生辰八字?”年逐舜步步紧逼的厉声问道。
“茂……茂酉年九月。今年二十三岁了。”
田二因害怕而声音颤抖无比。年逐舜又是问了好几个问题,还包括挽歌爱吃什么。
田二都是一一回答了上来。挽歌有些奇怪的看着年逸寒,她爱吃什么,年逸寒都是了解到了。
他其实也是个很心细的人,又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年
逸寒微微的呼了口气,还好这个田二,恐惧归恐惧,但并没有出什么差错。
年逐舜点点头,便是相信了田二。就在众人皆是松了口气的时候,皇后却开口问着田二:
“田二,你说挽歌一直都呆在闰房,那她又怎么会跑到边境上,还碰到年逸寒,第一次见面便是连孩子都有了?!难道你一直都是教育她,碰到男人就要献身怀上孩子吗?!”
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料到皇后会说出这么犀利的话语。
在皇后眼里,挽歌俨然成了那种不知检点的女子。
挽歌平静的承受着这些异样的目光,还有一些大臣们的轻言碎语。
只是袖口下的手,却是死死的握在一起。修剪整齐的指甲狠狠的掐进掌心,鲜血都汩汩的流了出来。
只是相比受到的屈辱,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手指间的关节因用力过猛而变得苍白。
“母后!你太过火了!”
年逸寒冷声的说道,语气里的责备一览无遗。还带着明显的愤怒与反抗。
大臣们又是一愣,没想到一向温润孝顺的四爷,会当着这么多人的公开与皇后叫板。
不过也确实,皇后这般的说自己的女人,任谁都是愤起的!
年逸寒紧紧握住挽歌的手,不让她再掐自己。拉着挽歌站了起来。
年逸寒对着众人宣布道:“挽歌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和挽歌一见倾心,挽歌并不是你说的那种女子!母后若是再这般诬陷挽歌,别儿臣翻脸不认人!”
年逸寒盯着皇后毫不畏惧的说道,眼底的坚定与威胁让得皇后一时不知说什么:“你!”
皇后你了半天,只得狠狠的瞪了挽歌一眼,便是转过头去,不再看两人。
“好了,年轻人,做些冲动的事情是可以理解的嘛!”
年逐舜也不希望年逸寒和自己母后的关系闹得这么僵,便是出口和解。
“而且挽歌这么些年来,背井离乡一个人抚养孩子们长大,也吃了不少苦。也是相抵消了吧。”
见年逐舜这般说,众人也是附和的点着头。挽歌的身世背影便这么不了了之。
“无边,无忧。”
年逐舜详和的对着无边和无忧说着:“接下来就是血测了哦,你们怕不?”
无边和无忧都是坚定的摇摇头,一脸的不畏惧。“我们不怕!”
脆生生的声音,稚嫩中带着坚定,年逐舜有些感动,又有些疼爱。这些年,挽歌对他们的教育还是很到位的。
“好!那便血测!”年逐舜旁边的太监便是用他那尖锐的嗓子宣布道:“血测-开-始!”
一位小太监端着一碗清水走了进来。年逸寒给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也不着痕迹的给年逸寒眨了下眼。
年逸寒放心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轻轻握了下挽歌的手:
“别担心,血测不会很疼的。”
挽歌安定的点点头,顺从的坐在座位上。挽歌回过头去,给无边和无忧一个安定鼓舞的眼神。
无边懂事的点点头,拉着无忧便是走向血测的案台上。
“无忧,别怕!不会很疼的。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得给娘亲争脸!”
感觉到无忧在轻轻的颤抖,无边紧握了下无忧的手。给着她鼓舞。
无忧深吸了一口气,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