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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弃妃第25部分阅读

    “好,下山吧。”

    “下山,只怕没那么容易吧?”一声凌厉的冷戾的话响起,一抹白色的影子落下来,傲然挺立在山门口,玉钩望过去,这个男人却是不识,可是他身后的两个人却是认识的,瑾王府的月津和云飞,两个男子瞠目结舌,好久做声不得,目测一遍,这些杀手好像还挺维护她的,难不成她是无影楼的人,难道杀定国将军府便是她吩咐动的手,月津难以置信,虽然十夫人受了很多苦,但他一直相信她是个禀性纯明的人,就算报仇也不会滥杀无辜的啊。

    玉钩面无表情,好像不认识月津和云飞,冷然的笑。

    “那也要你们有这个本事?”一道绝决清冷的命令吩咐下去:“你们所有人往山下杀,今日谁挡谁死,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那领头的白衣男子正是欧阳离烟的得力助手,丞相府的嫡孙云千倾,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如此狠决,当下肯定那定国将军府的人肯定就是这些人杀了的,一挥手身后涌上来一大批训练有素的侍卫。

    “给我上,拿下这些恶徒,记住如有顽抗,杀无赦。”

    漆黑的夜幕下,嗜血的杀机响彻九霄,声震山林,顿时间所有人混站到一起,玉钩身形一移,迎上了那白衣的男子,也不用兵器,直接使用无影楼的独门绝招,无影手,无影手一现,云千倾大惊,脸色特变,没想到眼前如此貌美年轻的女子竟然是无影楼的楼主,这无影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狠毒辛辣无比,当下不敢大意,小心的迎敌。

    月津和云飞相视一眼,点头,攻身而上,忍不住开口叫了起来。

    “十夫人,住手,王爷正在到处找你呢?”

    山上杀声震天,也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的情况,但是云千倾却听到了,当下脚步轻滑,难以置信的开口:“你们说她是瑾王府那个逃了的小妾。”

    “是,云大人。”月津沉着的点头,那云千倾脸色难看,没想到这无影楼的楼主竟然是瑾王府的到十夫人,这事若传皇上的耳朵里,只怕对瑾王不利,当下眼神幽暗,凌寒沉着的命令。

    “上,今日留她不得,一定要杀她。”

    月津和云飞面面相觑,他们告诉云大人的目的是想让他放过十夫人,谁知道他竟然一定要杀了她,但他们知道这是为了王爷好,虽然心疼十夫人,但一切都为主子好,当下欺身而上,玉钩冷眼看着眼前的三个男子,冷笑。

    “那也要你们有这等本事。”

    身形快如闪电的飞疾而出,无影手看似无形,实则晃动着千万只手,使得人眼花缭乱,不知虚实,眨眼间吃了她一记闷掌,可是云千倾和月津飞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三个人联手对付一个她一个,她还是初战,经验并不是太足,所有很快便显得有些吃力,而师姐云云凤和海棠也被人包围住了,抬头望天,幽暗如井,好似要吞掉所有人。

    就在玉钩以为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忽然耳边响起一道清透却冷到骨子里的声音。

    “可耻,三个大男人对付一个女人,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道吗?无耻之极,”银月着一身玄衣,脸罩银色面具的男子飘然而至,从天而降,落到玉钩的身边,玉钩一看到,不禁松了一口气,欣喜的叫了一声。

    “银月,你来了?”

    银月点头,一伸手拉过她的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关心的上下检查着她的身体:“你没事吧?”

    玉钩摇头,虽然已有些吃力,但还没有吃到大亏,她知道月津和云凤没有尽全力,否则只怕她就不会毫发不伤了:“我没事。”

    云千倾被数落了一顿,心里有些难耐,脸色难看,冷喝过去:“你是谁?胆大包天,竟敢和朝廷对抗。”

    “和朝廷对抗?我只想保护我要保护的人,朝廷与我何干,”银月冷笑,银质的面具发出凉如水的光芒,握着玉钩的手指尖冰寒,是一抹愤怒,冷飕飕的凉意染上他的全身,一双星目如撒旦一样嗜血,修长的手一伸,多了一柄弯月似的宝刀,划出一道银光,晃过云千倾的脸颊,那肃杀剑气,使得对面的人不敢大意,身形一动,几个人动起手来,玉钩没想到银月在关键的时候竟然出现了,他身着玄衣,乌发飞扬,银制的面具增添了神秘莫测,整个人飘逸得就像一抹风,总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出现,毫无私心可言,只是单纯的帮助她,看他一人敌三人,玉钩当下身形一提加入到他们的打斗中,银月关切的开口。

    “你到一边去休息吧,不需要你动手。”

    “不,我们一起,”她笑起来,明媚清艳,银月一愣,唇角浮起暖人的笑,只要她不那么痛,他的心里便觉得开心,以后他不会让她活得那么痛苦了。

    “好,”两个人联手,强强结合,银月的身手相当的了得,再加上玉钩,两个人配合默契,更添威力,当下云千倾和月津他们全力以赴,不敢大意,可很快还是处于下风了。

    山上打斗已结束,伤亡惨重,死了很多人,也分不清究竟是无影楼的人还有官兵,总之血腥味冲天,人肉尸体堆积如山,剩余的一部分人都冲出去了,此时此刻,玉钩心情沉重无比,眼看着云千倾和月津和云飞他们连连受挫,她又不想杀了他们,当下朝银月叫了一声。

    “撤。”

    “是,”银月一伸手拉着玉钩的手,两个人像两条银鱼飞游而下,眨眼不见了人影,云千倾领着月津和飞云望着那漆黑的夜空,无奈的叹息:“竟然让他们跑了。”

    这一战,死了很多人,一个活口都没有抓住,虽然杀了很多无影楼的人,但自己手下的人已死伤一大批了,有些人受伤还在无力的轻哼,真是失算啊。

    玉钩和银月下了寒驼山,云凤师姐和海棠在山下候着,两个人面色沉重,一看到玉钩下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楼主,你没事,太好了,这位是谁啊?”

    两个人奇怪的打量着银月,虽然罩着面具,不过倒看出这男子的不凡,高深莫测,举手投足间毓秀荣贵,一看就不是个寻常的角色,可是楼主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千万不要是什么别有居心的男人。

    “她是我的朋友,叫银月,没事,你们别多想了,我相信他。”

    她的话使得一边的银月,眼神深彻,唇角浮起笑意,勾出一抹诱人的笑花。

    “你们放心吧,我没有恶意,就是我把她带出瑾王府的,现在你们不能呆在寒驼山了,还是立刻回去把万鹤楼的姑娘们全部分散出去,此事一出,我想一定会查到万鹤楼的头上的,而且刚才山上的人好像认识你们。”

    银月提醒,云凤和海棠猛然想起月津和云飞两个人,上次带人到万鹤楼来搜查,他们一定认出自己来了,天哪,要是封了万鹤楼就麻烦了。

    “好,我立刻回去让姑娘们各奔前程,只怕晚上就倒霉了。”

    “嗯,你们回去忙吧,如果事情办妥了,就到城隍庙来,有人在那里等你们。”银月沉着的吩咐,云凤点头,不放心的看了玉钩一眼,玉钩挥手:“你去吧,没事的。”

    云凤和海棠不敢耽搁,飞快的离开寒驼山会万鹤楼去,寂静的夜色中,天际已经浮上白丝,清晰的看到他冷然的神情,虽然面具发出冰冷的光芒,可是他眼睛却是关切烧灼的暗芒。

    “玉钩,走吧。”

    “去哪里,”玉钩很难过,心里低沉郁闷,答应婆婆杀了苏采雪,她没杀得了,答应婆婆保住无影楼,无影楼的人被杀了一半,心里真是痛到要命。

    “带你去一个地方,京城一定会大肆搜查的,所有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

    “好吧,”此时此刻她能去什么地方,何况银月说得没有错,既然月津他们知道无影楼的楼主就是她,只怕一定会认为定国将军府的人就是她了,朝廷怎么可能不为苏家报仇呢?可是她会不会给银月带来什么麻烦呢,他一直在帮她,她总不至于最后还害了人家,玉钩想着停下步子。

    “银月,要是给你带来麻烦怎么办?”

    “不会有事的,那个地方是我一个朋友的,没人敢进去,”银月笑着一伸手把玉钩提到马背上,一抖缰绳策马狂奔,早晨的风凉爽舒服,迎面吹拂,玉钩闭目靠在他的胸前,银月就像天边的一抹皎月,带给人暖暖的银辉,如果她最初的时候遇到的是他该多好啊,现在她再也碰不起爱情这玩意了,她害怕被伤害。

    玉钩暗暗的叹息,抬着见银月的脸上总是罩着面具,一个精巧玲珑的蝴蝶形的面具,两边有蝴蝶,小巧可人,散发出银白色的光华,遮住了银月的脸,只露出他漂亮的眼睛,如一汪碧波深不可测,玉钩忽然生出一个顽皮的念头,想看看银月长得什么样子,他一定是一个毓秀雅致的男人,像竹一样清香,手一伸迅即的往银月的脸上伸去,银月的脸一侧,一只手扣住玉钩的纤手,紧握她,暖流顺着指尖滑落到她的心里,孤寂的心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玉钩,你想看到我吗?现在还不行,我不想为你带来灾祸,你知道吗?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摘掉面具,让你认识我的。”

    他的嗓音暗沉,磁性低迷,玉钩暗骂一声自己,怎么能如此对待他呢,每个人都有隐私,他这样做肯定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自己不也有秘密吗?例如她有了孩子,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的眸光柔和了很多,如果世上再没有相信的人了,她还有孩子,她的骨血,永远不会背叛欺骗她的人。

    “对不起银月,是我的错。”

    “没事,别和我说对不起,对你,我永远不会生气的。”空气荡起他悦耳的话,玉钩不禁感动的开口:“银月。你为什么对我好呢?”

    “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白色的骏马如离铉的箭一般疾驶出去,一路上留下豪爽的笑声。

    瑾王府,炎热的夏季,柳树上的知了一声声的鸣叫着,沉闷低昂,莲池里的荷花开得正旺,香气扑人,在轻风中摇曳,那躲在莲池里的金鱼还有摇头摆尾的嬉戏,诺大的瑾王府里人烟全无,偶尔有几个下人穿行其中,大家都躲到能躲的地方去了。

    凤轩的书房里,云千倾正在禀报此次抓捕无影楼杀手的情况,王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次虽然杀了无影楼很多人,但是自己人也伤了不少,最重要的是还有不少无影楼的杀手没抓到,这事报上去皇上也不会高兴的。

    “千倾,这事不能就此马虎大意了,这无影楼的杀手如果重组了,一定会为难朝廷的,所以你一定要把这件事当大事办,从现在开始密切注意这些人的动向,有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欧阳离烟眼神幽暗的吩咐,手指轻敲着桌面,云千倾点了一下头,缓缓的开口:“王爷,那个为首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谁?”欧阳离烟不甚在意,不管是谁,都是一个可恶的杀手,杀了苏府的一百多扣人命,这人就该杀,脸色阴沉,冷哼,云千倾小心的看着王爷:“是瑾王府的十夫人。”

    “什么?玉钩,”欧阳离烟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随即想听到笑话一样又坐了下去,眼神邪魅无比,摇头:“你怎么知道是玉钩,看错了吧,她可是个没用的东西,怎么可能成为无影楼的杀手呢?”

    云千倾没说什么,只掉头望向一边的月津和云飞,两个人上前一步,恭敬的垂首:“王爷,真是十夫人,属下认了十夫人,十夫人没有反驳,只是不跟属下回来,十夫人武功高强,属下等三人都没有拿下她,后来冒出一个戴着银月面具的家伙,武艺也十分了得,我们三个人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十夫人带走了。”

    “玉钩,无影楼的楼主?”

    欧阳离烟显然被这消息震住了,如果玉钩是无影楼的楼主,为什么要忍辱负重代嫁到瑾王府来呢,这些日子受尽了他的污辱也不还手,而且他最处看到她的时候,她青涩无助的神态根本不像是装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贱人,”欧阳离烟用力的一捶桌子,桌上的砚台震飞了,墨汁洒了一地,难以抑制的怒气渲染在整个书房里,月津和云飞谁也不敢说话,只有云千倾看着愤怒中的欧阳离烟,冷静的提醒。

    “王爷,你失态了,你是不是喜欢上十夫人了?”

    喜欢?”欧阳离烟像听到一个笑话似的阴骜的冷笑,不屑染于眉梢:“她有什么资格让我喜欢,一个低贱的丫头根本不配。”

    月津看王爷生气了,赶紧朝云千倾眨眼,别再说话惹王爷生气了,可是云千倾根本不理他,继续开口:“王爷,臣可以肯定你是喜欢上十夫人了,既然喜欢,当初为什么苦苦的逼迫她呢,这可是你亲手把她推出去的,现在就是心疼后悔,只怕也无济于事了。”

    欧阳离烟被云千倾的一席话震住了,脑海中不由浮起玉钩带泪的容貌,还有那惊人的一舞,他总是想起这些,想起这些便愤怒,难道这恨不得毁了她的心情是喜欢吗?怎么可能。

    “我是恨她,恨她一个低贱的丫头竟然装成苏府的大小家爬上我的床,还让我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所以我要折磨她,让她痛不欲生。”

    “你错了,如果没有喜欢,没有爱,你会注意到她,想折磨她吗?恨也是喜欢的一种,王爷。”云千倾沉着的开口,欧阳离烟头顶嗡的一声响,五雷轰顶,被震住了,他这些日子以来想法设法的折磨她,竟然是喜欢,他喜欢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她是一个低贱的丫头,他是何等高贵的身份,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下贱的女人呢?

    “你们下去吧,”他的脑海中忽然很乱,什么都不能想了,一想头便疼痛,难道他搞错了自己的心意,他一直折磨她,是想引起她的注意,使得她来求他,这怎么可能?

    “王爷,属下还有一件事要禀报?”云凤开口,看着王爷备受打击的一屁股跌坐在软榻上,脸色铁青,难看至极,他的心里有些不忍,他们提醒过他的,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可是他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他那么在意十夫人,像疯子一样折磨她,在她失踪了以后,疯狂的寻找她,难道这不是喜欢吗?至于对王妃的疼宠,是因为王爷在报恩吧,云云飞暗暗想着,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十夫人那么绝决,是不会回头的,他们还看到她对那个叫银月的家伙,温柔的笑,那是真心愉悦的,没有一丝的怨念。

    “什么事?”欧阳离烟把手埋在掌心,沉沉的开口。

    “那万鹤楼的老鸨和那花魁也是无影楼的人。”云飞把事情禀报上去,他也是刚才才想起,昨儿晚上总觉得那两个人熟悉,可是震撼于十夫人竟然是无影楼的楼主,把那两个人忘了,这会子倒想起来了。

    欧阳离烟什么也不想理,挥手示意他们去办。

    “把万鹤楼封了吧,所有的人都押回来。”

    “是。”云千倾领着月津和云飞退出书房,望着他垂首于书桌前一动也不动的身子,暗自叹息一声退了出去。

    “真是孽缘啊,为什么要失去了才知道自己所在意的呢?”

    “走吧,去万鹤楼。”月津不想再说什么,说什么都是妄然,但愿王爷想开了,虽然喜欢,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江山王爷是势在必得的,眼下朝廷的局势,除了王爷再没有二个人可以继承皇位了,无奈皇上就是不下旨册封王爷为太子,这一切说不定都是宫里那个女人捣的鬼。

    三个人飞快的出了王府,前往万鹤楼抓人,可惜万鹤楼早就人去楼空了,一个人影也没有,满地的纸屑,还有满天飞舞的残花,曾经的辉煌烟消去散,只留下奢华过后的凄凉。

    城郊,一幢豪华别致的庄园,园门雕刻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梅园”。

    凤形的拱门前立着两个手下,一看到银月的身影,恭敬的点头:“爷回来了。”

    银月点了一下头,没说什么,翻身下马顺带把玉钩抱下马,那些下人诧异的睁大眼,好久才找回自己的眸光,爷一向不亲近女人,没想到竟然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这女子是什么人啊?长得倒是秀丽致极,眉眼如画,清婉灵动,只是这还真是个奇闻呢,不由多看了两眼,把银月和玉钩迎了进去,顺带关好门。

    玉钩一走进去,就被园子给吸引住了,满目繁花,应有尽有,蝴蝶翩跹,小桥流水相映成辉,还有那假石林立,不是有喷水从孔眼里冒出来,扑面便是凉爽的气息,虽然是炎热的夏天,却不让人感到燥热。

    “这里好漂亮啊。”

    中间的路面都是洁白玉砖石,两边是绿氤氤的草地,在那草地上有那郁葱苍翠的参天大树,大树下面有一架玲珑的白色小亭子,亭中桌椅豪华,还有一架精巧的秋千架,玉钩一眼便喜欢上这里了,感觉这里应该是一个女人居住的地方,在草地的外围竟然栽种了很多的梅树,此时不是梅开的季节,要不然一片红梅似海,那才是绝顶的漂亮呢,也不负梅园之名。

    “这里是我娘住的地方。”

    “那你娘呢?”玉钩轻声的问,可以想象出住在这里的女人是何等的出尘脱俗,人家谪仙,遗世而独立的生活在这里。

    “死了,”银月淡淡的开口,玉钩感觉不出来的他是否伤心,对于自己提起别人的伤心事,倒有些抱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希望你不要伤心。”

    “没事,我早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笑了一下,伸出手拉着玉钩一直往里走去,不远处有一座大房子,华丽至极,雕梁画栋,门前还有一个大花园,花园四周白玉栅栏围着,一层一级的石阶,那房子里有下人走动,远远的看到银月的身影,动作俐落的走过来。

    “爷,你过来额,”声音里透着惊喜,很显然银月平常是不来这个地方的,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无形中透露出奢华之气,每一样摆设都恰如其分,每一样都极精致,可见当初建这幢房子的人是花了心思的。

    “嗯,以后玉姑娘住在这里,你们好生照顾着,别让任何人打扰她,谁也不准闯进来。”

    “是,”那下人飞快的点头,笑意盎然的抬头打量着玉钩;来,玉钩也打量他,竟是一个老家仆,上了年纪了,一脸的慈祥,望着她的眼光很和气。

    “玉姑娘,请随我来。”

    玉钩抬头望向银月,银月放开她的手,点头:“你跟忠伯去吧,他会照顾好你的,我出去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找我,告诉忠伯就行了。”

    “我知道了,”玉钩看着银月离开了主屋,身影越走越远,身后忠伯柔和的声音响起:“玉姑娘请跟我来吧。”

    “好,”忠伯在前面带路,把玉钩一直领进大房子,里面另有洞天,一整套的院子连结而成,很多的房间,忠伯把她领进一间女性化十足的房子,笑着把她招呼进去。

    粉红的轻纱飞扬,上好的木质屏风,几塌莲拢,雕刻妆叵,黄梨木的象牙大床,床上是纯白色的镂空纱帐,一切的一切都是梦幻而女性化的,玉钩好奇的睁大眼,扫视了一圈,都不敢住下来,这不会是银月他娘的房间吧,虽然她不在乎死人的地方,可是保存得如此好,她生怕让死者不安。

    “这是谁的房间啊?”

    “玉姑娘的啊,”忠伯理所当然的开口:“这是我们爷尽心为玉姑娘准  备的,好像是十几天前就让准备的,这个地方可不是谁想进来就进来的,我们爷从来不带女人到这里来,姑娘可是一个,我们爷一定喜欢姑娘。”

    忠伯唠唠叨叨的开口,玉钩倒不好意思了,原来银月十几天前把这地方准备好了,上次他一定就想带她回这里的,后来婆婆坚持要住在万鹤楼,这里才没来成吧,没想到终究还是到这里来了。

    “忠伯你别胡说,”玉钩摇头,喜欢这个地方,也喜欢银月那个人,可只限于朋友,她现在可不会再自作多情了,她的苦头已经吃足了,不敢再轻易相信男人了,那个男人一直说喜欢她,到头来却是一场骗局,这世上还有什么能相信的呢,银月的来历她还不知道,虽然他一直帮助她,她也相信他,可是这一切又代表得了什么呢?

    “姑娘不相信吗?我们爷从小到大没喜欢过什么女人,还是一次喜欢女人呢,姑娘千万不要不相信,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心思我一看就知道。”

    忠伯大有说个够的架势,玉钩不禁头疼起来,怎么偏就遇着了这么聒噪的老伯呢,只得坐下来无力的开口。

    “老伯,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忠伯果然不再说话了,关心的点头:“玉姑娘,那你休息一会儿,回头等你睡醒了,我吩咐厨子给你做些好吃的。”

    “行,”玉钩点头,忠伯退了下去,窗外天色已明,阳光洒在窗台之上,窗格子上的银白色的纸花栩栩如生,好似在光芒中耀动,玉钩还真的累了,一夜折腾,身上都有些脏了,也累得换洗,倒在床榻上便睡,等醒了再说吧。

    玉钩一觉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三个人,云凤,海棠和小蛮,不由高兴的一涌而起。

    “师姐,海棠,小蛮,你们怎么过来了。”

    “银月公子派人把我们接过来的,”云凤沉重的开口,坐在一边的座榻上,一脸的心思重重,海棠立在床前,同样的无精打采,万鹤楼可是她们的根,这一下子没了,两个人怎么开心得起来。

    “楼里的姑娘们没事吧,”玉钩关心的询问,看到师姐点头,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海棠赞同的点头,伸出手握住自己娘亲的手劝慰着,万鹤楼仍娘亲的心血,这里是无影楼用来探查消息的地方,本来是极隐蔽的,谁知道后来会发生苏采雪这样的事情啊,那个女人欺师灭祖,杀了苏家的一百多扣人命,她究竟想干什么啊。

    “娘,别想多了,只要人没事就好。”!~!

    笑言笑语 第六十五章 皇上纳新妃

    “是啊,师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过了这一阵风声,我们就带召集兄弟们,重建无影楼,总之我不会把无影楼废了的,那苏采雪为什么要把无影楼给毁了,只怕她再有什么动向啊?”

    玉钩虽然和苏采雪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知道她的心思一向慎密,那个女人不会做这种无头无尾的事,她敢这么做,一定是她另有打算了,觉得无影楼碍手碍脚的了,她究竟想干什么呢?

    “只怕苏采雪又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玉钩暗念,那小蛮听到玉钩提到小姐,眼泪哗的一声流下来,哭得撕心裂肺的快抽了过去,一边哭一边说:“主子,你都不知道昨天你们走了后,我去苏府打探情况,看到那一具具烧得乌焦巴黑的尸体从里面抬出来,好可怜啊,连将军和夫人都被烧死了,有刑部的官员查探过后说,将军府的人是被下药昏迷的状态下,被活活烧死的,小姐太残忍了,她怎么可以烧死老爷和夫人呢?”

    玉钩没想到小蛮竟去苏府看过了,那里到底是她的根,看看也是应该的,只是徒增伤心罢了。

    “苏府的所有人都死了吗?”玉钩关切的询问,小蛮摇头:“听说大少爷和二少爷逃了,不在那些焦尸中,皇上张贴了皇榜找他们呢。但是一直没有出现,不知道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但愿老天保佑他们没事,”玉钩低喃,寝室中陷入了寂静,门帘响了一下,忠伯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里面是一些精致的点心和菜肴,他看着大家一脸凝重的样子,哈哈的笑起来。

    “玉姑娘,该吃点东西了,可不能饿着了,要不然我们爷可饶不了我。”

    玉钩一听到他提到银月,那一脸暧昧的样子,引得寝室内其她三个人关切的望过来,脸色一下子血红一片。

    “忠伯,你再乱说,我就不住这里了。”玉钩在忠伯面前像个小女孩子一样别扭,明明是威胁,却没有一点威胁性,倒像撒娇,忠伯乐呵呵的笑起来:“那我老头子不说就是了,看你们刚才个个一脸凝重的样子,我老头子才说些话缓和缓和,这下子不是好多了吗?你们就安心住在这梅院里,没人敢随便进梅院的。”

    “为什么?”玉钩直觉的反问,为什么没人敢进梅院呢,梅院是什么地方,对了,玉钩听银月说过,这里是他娘住的地方,可是他娘住过,别人就不敢进了吗?要是被欧阳离烟知道她们在这里,就是有再多的梅院怕也挡不住他吧,但是这忠伯总是好意,玉钩不想拂了他的好意。

    “因为这里曾经有一个人住过,你知道是谁吗?皇上,皇上当日在此避过雨,知道不,所以下了旨意,不准任何人惊动这庄园的一草一木,看到挂在门上的梅院两个字吗?那是皇上亲手所书的,所以梅园是没人敢硬闯的。”

    忠伯侃侃而谈,玉钩和师姐她们惊讶的相视一眼,没想到这梅院竟是皇上亲笔所书的,那么银月的娘一定认识皇上了,说不定还是皇上的好朋友呢,所以皇上才会不准人闯进这里吧,这真是太好了,那她们就放心了。

    “谢谢忠伯,我饿了,”玉钩自觉的开口,还真的饿极了。

    忠伯把点心摆好,示意玉钩吃点,自己便退了出去,小蛮侍候着玉钩起床,吃了一些点心,几个人留在房内想对策,总不能一直呆在梅院里吧。

    可是办法没那么好想的,这种事急不来,不管有没有人敢随便的进来,可是她们也没办法出去打探外面的消息,随便出去很可能会给银月带来麻烦,现在整个京城草木皆兵,暗哨遍布,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露出蛛丝马迹。

    银月有两天没有出现了,玉钩整日呆在屋子快发霉了,没事把梅院逛了个遍,发现梅院还真是个好地方,景色秀丽,不仅仅是前院的摆设好,就连后山的景色也很美,一座宽阔的碧湖,两边是绿茵茵的草地,一眼望去,就像绿色的地毯,使人心旷神怡,轻风荡过碧波,荡起涟漪,那湖面之上还有一叶小舟,仿似月牙,可爱之极,在水面上轻晃,玉钩本来想划船玩,后来忠伯叫她们用膳才作罢,可心里还是痒痒的,准备等晚膳过后偷偷溜过去。

    用膳的时候,忠伯一直笑,玉钩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开心,但感受到了他的欢乐,晚膳的时候,便多吃了半碗,心情舒畅之极,如果没有欧阳离烟,没有定国将军府,她真愿意一直住在梅院中,这里真是世外桃源,日子单纯而快乐。

    晚饭后,师姐和海棠回自个的屋子,玉钩领着小蛮在院子里转悠。

    “主子,你说忠伯晚上一直笑是什么意思啊?”

    小蛮也察觉到了忠伯的不一样,不过忠伯的为人一向是开朗的啊,在她们面前,他一直很开心,后来听过来侍候她的丫头提过,因为这梅院很多年没人来了,就忠伯一个人守着,很寂寞,现在看到有人来住,自然开心,还有爷会时不时的来一下,他就更开心了,忠伯今天晚上这么开心,不会是?玉钩眼神闪烁了一下。

    “不会是银月要来了吧,所以忠伯才会那么开心?”

    玉钩话音一落,身边的轻风荡过,一股熟悉的味道充斥在四周,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果然是银月来了,那忠伯竟然不告诉她们,只管自己一个人偷着乐,玉钩轻快的唤了一声。

    “银月,果然是你?”

    “是我,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住得还好吗?”银月关心的问,今夜月光如水一样洒在碧草之上,他一身长衣,飘然细逸,清绝毓秀,好似神话中冷冷盛放着的业镜空话,不近红尘,气质皎皎,呈现出诱人的色相,细长的乌丝在银色面具的映衬下,滑润如上等的丝绸,挑起一束,用明黄的丝带随意的拢起,凛然诱人,却又使人不敢亲近,但那双黑色幽深的瞳孔似雨般迷蒙,定定的望着她,好似望一千年也不厌倦,两个人就那么望着彼此,动也不动一下。

    小蛮悄悄的退下去,她不会那么不识相的。

    天地间唯有两人,他和她,风吹过,发丝飘过,迷了她的眼,玉钩清醒过来,她在做什么,刚刚才吃了苦头,怎么又忘记了,再抬眸笑得淡然。

    “晚上的时候,忠伯一直笑,也不告诉我们你要来了,这老头子也会搞神秘了。”

    银月知道玉钩转换话题,想到她所受的苦,也不逼她,就这样守护着就好,直到她心里的痛完全的消逝掉,他再也不会让人伤害到她了,玉钩,你一定要快乐。

    “是我让他不要说的,想给你一个惊喜,”银月的暗哑的声音里含着一抹宠溺,一伸手拉过玉钩的身子,整个人跃了起来,向不远处的小舟落去,空中留下他爽朗的笑语。

    “我知道你想划船,所以来陪你了。”

    “是啊,我本来想偷偷的过来划的,没想到你竟然知道了,”玉钩心里塞得满满的,没想到为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心思,他竟然连夜赶了过来,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呢,心里忽然觉得很心疼,为他心疼,没想到她还有能力为别人心疼,银月,对不起,只怕我要负你了,我再也不敢相信男人了,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上你呢?

    两个人的身子轻盈如风的落到小舟上,小舟一阵轻晃,银月把她放在船头,回身坐到另一边,月亮落到湖心,光芒潋滟,水波轻荡,水天交接成一线,胸里的郁闷极数散去,冒出一股坦荡。

    忽然耳边想起了悠扬的笛声,抬眸望过去,坐在对面的银月,手里竟然多了一支笛子,轻快的声调响起,使人沐浴在夜光中,享受着愉悦大自然的轻抚,小动物们温柔的在身边奔跑,花儿盛开,芳香扑鼻,玉钩不由得闭上眼睛,张开双手,深深的呼吸,真舒服啊。

    “银月,你吹得真好,你的笛音和你的人一样清透,不染尘世的气息,”干净的让我羞愧,自觉配不上你啊。

    “只要玉钩喜欢就好,以后我只吹给你一个人听,这世间我再也不会为别的人吹了,我从很早以前就想这样吹给你听了,”银月在心里默念,宠溺的望着闭上眼沉浸在音乐中的玉钩,唇角浮起诱人的笑,他活着似乎就是为了她啊,只是她不知道,总有一天,他会亲口告诉她一切真相的,但前提是他不能让任何事伤害到她,玉钩,我会保护你的。

    因为音乐太好听了,玉钩竟然在这样的音乐声中睡着了,而且睡得香甜,银月1 3&56;看&26360;網要歪倒湖里去,一伸手捞过她的身子,安置在自己的怀里,继续吹着刚才的曲子,婉转灵动,这一刻天地间只有他们,还有他们的音乐。

    天快亮时,银月才把玉钩送回去,安置好,自己悄然的离开,临离去前,一再嘱咐忠伯,要照顾好玉姑娘,由他专注的眼眸,忠伯再次确认了主子是喜欢上了这个叫玉钩的女孩子,夫人在天有灵会保佑他们白首到老的,忠伯眼里浮起泪花,用力的点头,就是拼了老命,他也会保护好玉姑娘的。

    银月在天未亮时,离去,他不能让别人有所察觉。

    京城,皇宫内发生了一件大事,皇上纳新妃,一大早便派了宫中的太监送信到瑾王府和榕王府,两座撵车很快的驶向皇宫,皇上的宣明宫里,此时凝重无比,正中的龙椅之上端坐着的正是当今的皇上,旁边坐着脸色难看的皇后娘娘,七皇子和离月公主,还有其他几位小公主,都沉默无语,谁也不敢大声说话,今儿一大早听太监传来消息,说父皇又新纳了一个妃子,本来父皇纳妃子与她们没什么干系,但是这次父皇似乎很重视新妃,才会如此郑重其事的把皇子和公主都召进宫来,表示对新妃的重视,这让皇后很生气,脸色难看至极,好在没发作,皇上也不理她。

    大家都在等瑾王爷和榕王爷,对于宣瑾王欧阳离烟进宫,大家无话可说,因为他很可能就是未来的皇上,太子的一人选,但是同时也宣傻王爷欧阳离轩进宫,大家就有点不解了,不过想想每次父皇都这样,对于欧阳离轩,虽然他傻了,但皇上并没有另眼相看,相反的比较疼宠他,也许看他是个傻子吧。

    宫门外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瑾王爷,榕王爷到。”

    随着太监的声音一落,两道高大的身影走进来,一个高大挺拔,一个却缩头缩脑的,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走进宣明宫,欧阳离烟恭敬的跪下给皇上见礼,那一边的欧阳离轩也有样学样的见礼,只不过如孩童般的耍宝,平常大家还会想笑,此刻谁也笑不出来。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都起来吧,坐到一边,”这次是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