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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庶王妃第25部分阅读

    :“太医呢!叫太医!!”

    曲向晚刚要走出去,却被任凌翼拉住手腕,曲向晚一怔,回神看他。

    任凌翼道:“还有院首呢。”曲向晚一怔,便任由任凌翼拉着了,不是不想甩开他,而是怕甩开了,就禁不住走过去了。

    有人先跑了过去,是筱雅公主。

    之前一直不曾出现的筱雅公主却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径直的冲向了武斗场。

    她递给他一方娟帕,那娟帕绣着高洁的雪莲花,花瓣带露,还有小小的篆体字写着小小的诗……

    曲向晚神思有些飘忽,她突然想起那日午后,在梨花堆轩的小楼里,墨华执笔写下的诗句:墨上一点枝横翠,华灯初上月光明……

    墨上华灯,墨华。

    墨华向她望了过来,他唇瓣嫣红,是血,那种艳丽的色泽,看的人心里有些发闷,曲向晚偏开脸去。

    “晚晚,过来。”四个字,如惊雷般响在耳畔,曲向晚身子一颤,陡然看向墨华,看了一眼任凌翼无反应,才知他是传音过来。

    曲向晚心道:你让过去便过去?

    但还是动了动手臂,任凌翼抓的很紧,她有些痛。

    筱雅想扶墨华,被他婉言相拒,而后墨华望向曲向晚,而后向她走了过去。

    曲向晚不知为何有些心虚,有些心慌。

    心虚尚可理解,却不知心慌为哪般。

    曲向晚内心已想好他走过来会说什么,譬如:“晚晚没听到本王的话么?”譬如:“晚晚与本王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本王出事,晚晚怕也会遭殃了呀……”

    然而,一切都是譬如。

    他倒在过来的路上,如一只翩然凋零的雪莲,就那般倒了下去。曲向晚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周围的尖叫声好似都远去了,她觉着自己有时真的很任性很可恶,她见死不救的秉性似乎都是墨华惯出来的!

    她有些心痛。

    任凌翼拉了曲向晚一把,曲向晚蓦然惊醒,她想跑过去,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任凌翼拉着向前走去,不由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任凌翼道:“与其看你自己跑过去,不如我拉你过去,晚姐姐,救救他。”

    曲向晚怔了怔,觉着此时此刻,她的大脑笨的似乎不会转了。

    筱雅扑在他身上,哭喊的厉害,曲向晚那种厌恶又反感的情绪又上来了,一步踏过去拉开筱雅道:“公主不要耽误云王的医治,你再哭下去,他怕是真的要被你哭死了!”

    筱雅瞪大眼睛,再反应过来看曲向晚拉着云王的手腕便怒喝道:“悬丝诊脉你不会吗!?”

    娜怔你啊高。曲向晚冷笑,方才果然是躲在一侧了,却不知为何躲在一侧偷看!

    “不会!”直截了当,懒得费口舌!

    曲向晚道:“青芜,把你家主子扶起来。”

    青芜的表情并不惊慌,利落的将墨华扶起,顺便从怀里掏出了药丸道:“红鸾按照你的药方做的。”曲向晚道:“聪明!”说着倒出一颗给墨华喂了下去,“带他回府!”

    筱雅立刻阻止:“病这么重如何能回府?”

    曲向晚淡淡道:“留下来病就不重了么?”筱雅脸色变了变,竟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气急败坏道:“曲向晚,你好大的胆子,敢与本公主这么说话!”

    曲向晚淡淡道:“臣女知罪!”

    筱雅气:“你!”

    “武斗大会已结束,筱雅,让云王回府。”任凌天沉着声音走过来道。

    “父皇!这个曲向晚敢对女儿不敬!你快责罚她!”筱雅气恼。

    任凌天拧眉道:“这种时候你添什么乱,来人,护送云王回府,另外院史一并陪同吧,万万要保住云王的性命。”

    曲向晚道:“臣女遵命。”

    曲向晚起身,见任凌翼气鼓鼓的站在一侧,心中微软,旋即叹了叹气,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赌气不理曲向晚,曲向晚便道:“既然殿下如此厌烦臣女,臣女告退。”任凌翼立刻转过脸可怜道:“晚姐姐故意气阿翼是不是?”曲向晚微微一笑道:“事急从权,殿下尽快好起来。”任凌翼眼睛一亮道:“晚姐姐明儿来我宫中给我换药好不好?”

    曲向晚并未犹豫,径直应道:“好。”任凌翼立刻软软的蹭着她道:“那阿翼想吃桂花糕,晚姐姐也一并带来好不好?”曲向晚亦不犹豫道:“好。”任凌翼不悦散去,继续猫咪一般道:“那晚姐姐不去云王府好不好?”曲向晚自然也不犹豫道:“不好!”

    有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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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华昏厥的久了些。

    曲向晚百无聊赖,随手抓了本册子看,不看还好,一看有些心惊,那竟然是墨华的手记。

    墨华的字很洒脱,字里行间亦充满了豪放之风,而其人则有些心黑狡诈,人是不如字的,曲向晚这么想着将那册子合上,却听“啪”的一声掉下一片金叶子下来。

    那声音很脆,曲向晚慌忙捡起,瞄了墨华一眼见他没有醒转,慌忙将那叶子收起来,在触摸那叶子时,曲向晚摸到奇怪的纹路,不由一怔,再去看时,却听榻上人将要醒转,慌忙收拾起来,而后端正坐好。

    墨华睁开眼睫,瞥见了曲向晚,眼底有笑意染上,却道:“院史也在?”

    曲向晚心想:没人时通常唤做晚晚,有人时通常唤作院史,现在无人了,唤院史唤顺溜了不成?

    “云王伤重,臣女受圣上之命,自然得在。”曲向晚也用上了敬语。

    他闭上眼睫道:“院史说的是,无令时,院史是决计不会出手相救的。”曲向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道:“无令时,我不也在么?云王府,我还算熟。”他轻轻笑了声,默了一会道:“我以为,晚晚会第一个跑过来。”这样倒下去的时候,便不觉着地是脏的,人是乱的,扑在他身上大哭的人是恼人的。

    曲向晚挑眉道:“我若是第一个跑过去,有些不妥吧。”那样别人会以为她忧心他忧心的不得了,日后帝都城又会流行数个版本了!

    墨华道:“总会妥的,不如提前跑过来。”曲向晚很用心的思考了一番这句话的含义,似乎有些暧昧了。

    “你那一招,是如何出的?”转移话题比较明智。

    “那锤上有铁刺。”他说着举起左手,掌心一片血迹,惊得曲向晚脸色一变,“你手受伤了怎的不早说。”他笑:“早时唤你你不来,后来便昏厥了。”曲向晚语塞,慌忙找来药包扎,他静静望着她忙碌的身影,长长的睫下眸光流转如波,声音清雅却让曲向晚重重的呛了一口。

    他说:“很痛,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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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一百零四章 水中危情机谋深

    曲向晚的脸色像是吞了一整个苍蝇!

    她刚才不是听错了吧?

    呼,呼呼?

    堂堂名冠天下,高山白雪般的云王竟然给她说呼呼!!

    曲向晚僵着脸,笑的很抽象:“呵呵……您说啥?”

    墨华面不改色道:“呼呼。”

    曲向晚嘴角抖了抖,一点都不可爱啊不可爱!阿翼卖萌撒娇磨蹭她尚可接受,云王这么面不改色的样子,委实有些诡异!

    曲向晚深深吸了一口气,幽幽道:“云王您,中风了么……”

    “……”

    “……”

    沉默,诡异的沉默。

    大眼瞪大眼,许久,墨华道:“嗯。”

    “……”此一番,曲向晚真真无语了。

    她当然不会给他呼呼,呼他个头啊!

    飞快包扎上药,墨华一直静静望着她的脸,神色间看不出悲喜,曲向晚偶尔瞄一眼,发现他的眼底泛着暖暖的色泽,好似心情还不错,是以她的心情也不错。

    “那锤上有铁刺,然后呢?”她不由问道,一招灭掉是十一个西番勇士,这便是传闻中的以一敌百吧!?

    无怪人人传言云王当年风采,这种实力岂会吃败仗,何况墨华如此深沉狡诈,与他做对手,实在是自寻死路!

    “铁刺断裂,迸射出去,不巧撞在那十人身上,便倒了。”他神态倦倦的,对这个话题丝毫不感兴趣,曲向晚却听的目瞪口呆,不巧……她也很想不巧的说!

    “这伤……是你自己造成的吧?”曲向晚正了脸色,即便病的厉害,那一招想来也不会让他透支多少元气。

    云王府的丫头端了药进来道:“主子,药好了。”

    墨华淡淡“嗯”了一声。

    那丫头望了曲向晚一眼,微微一笑,便退了下去。

    墨华瞥了曲向晚一眼道:“喝药。”

    曲向晚下意识的端起药,却见他半起了身,斜斜靠在软榻上,里衣微微松散,隐约可见脖颈白如雪的肌肤曲向晚的手抖了一下。

    他喝药,她端什么碗呐!

    他微微抬眉,举了举左手道:“很痛,要么呼呼,要么只能劳烦晚晚了……”

    曲向晚脸色发黑,她前世今生造了什么孽!

    面无表情的坐在他床侧,面无表情的舀起一勺药,面无表情的送至他唇侧,墨华凝了凝眉道:“烫。”

    曲向晚深以为,自己尤其有先见之明,早在相府时,她便知,墨华君,实乃史上最难缠的病人!

    曲向晚面无表情的将药吹了吹,递至他唇侧,他喝了一口蹙眉道:“苦。”

    曲向晚凝眉:“这药方是我开的,即便苦也不会难以下咽!”

    墨华“咳”了一声道:“晚晚若是不信,大可以尝尝。”

    曲向晚半信半疑,却也就着那汤勺送入口中抿了一口,药虽苦,但比之红鸾熬出的药,实在是好太多了!

    墨华眼底滑过笑意道:“如何?”曲向晚道:“哪里苦?”

    他起身就着她手中的调羹将剩下的药喝尽,品味片刻蓦然笑道:“方才明明苦的,晚晚喝过后便不苦了。”

    “……”

    曲向晚离开云王府时才惊觉,墨华根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然她追问这个问题又有什么意思呢?

    细细一思索便知,墨华自伤怕也是为了不引起任凌天的雷霆之怒,毕竟一招败掉十一西番勇士,引起帝都城百姓疯狂的云王,帝王如何能不疑忌!?

    然墨华避而不答,让曲向晚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转而想自己庸人自扰之,她和云王交情归根结底,不过是医官与病人间的联系,若是他痊愈,她便再也没有任何理由与他牵扯。

    回到相府,如雨迎了出来,早早便接到了圣旨,说曲向晚要移居莲花居,便将行囊简单收拾了。

    曲向晚瞥了一眼道:“父亲可来过?”

    如雨怯怯道:“新月小姐倒是来过。”曲向晚眉梢微挑:“哦?曲新月?她来做什么?”如雨小声道:“新月小姐并未多说什么……”

    曲向晚拉了一把如雨,随手撩开她颈上发丝,原本嫩白的脖颈深深几道血痕,很是可怕,脸色沉了沉道:“谁打的?曲新月没有那么蠢!”

    如雨眼泪汪汪道:“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怠慢了各位小姐。”

    碧菊恼恨道:“趁着小姐不在,便来欺负你,这些人实在可恨极了!”

    曲向晚淡淡道:“是谁?”如雨看着曲向晚冰冷的脸色,心中一颤,不敢隐瞒实话道:“是三小姐,她说奴婢没将翠玉轩收拾干净,是对翁主的大不敬!”

    曲向晚唇角微凉道:“我翠玉轩的人什么时候要她来修理了!”是觉着她离开相府,翠玉轩便又可以回到曲新月手中?还是根本是别有居心?!

    碧菊拿了药给如雨擦拭,如雨痛的咬紧下唇,不敢吭声。

    曲向晚随手抓起羽扇摇了摇道:“今日府中可来了什么客人?”

    如雨见自家小姐脸色和缓了些,便小心翼翼道:“奴婢听闻前院筱雅公主和肖殿下一并来了,新月小姐迎接的。”

    曲向晚眸光闪了闪,筱雅和任凌霄么……

    如雨又小声道:“那异国公主也一起来了,听说与筱雅公主的关系极好呢。”曲向晚望着灯烛微微发了会怔,而后淡淡的“嗯”了一声,碧菊见曲向晚不再说话,便拉起如雨走了出去。

    明灭的灯烛,映衬着曲向晚的脸明灭不定,那毁去的半面容颜在烛火下活了一般有些狰狞,而完好的另一面确恬静却略带冷霜。

    “那个纳塔尔有些奇怪,苏琦北,你怎么看?”曲向晚靠在美人榻上,声音微低,灯烛摇曳了一下,一道身影出现在她身侧。

    苏琦北随手找来纸笔,写了几个字,曲向晚看了一眼道:“瞳术?”

    瞳术乃是一种极为神秘的术法,可通过眼睛来控制人的心魂,中了瞳术之人会身子不受自己控制,意志被他人操控,从而做出违背个人意志的事来!

    那青衣男子便是!

    只是后来纳塔尔直视墨华,莫不是也想操控他的心魂!?

    曲向晚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纳塔尔好大的胆子!只是她被称作神医,为何要使用瞳术!?她看墨华时,脸色害怕而冷汗直冒,是无法控制墨华心神遭到了反噬不成?

    “那支羽箭你可发现了是谁?”曲向晚微微凝眉。

    苏琦北写道:“穿着太监服侍的男人。”

    曲向晚眸光一冷:“太监?”

    她转而望向苏琦北,他面色已恢复了红润,虽冷肃,但原本便生的女气,除去他那无法摆脱的女气来说,苏琦北还是极好看的。

    苏琦北看她一眼,将写着的字又给曲向晚看了一遍。

    曲向晚怔了怔道:“你的意思是他并不一定是太监?”那便是说,也有可能是有人冒充了太监而对努尔扎罗下手!

    努尔扎罗乃是西番王子,别人杀他必然是抱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也可能是狼子野心,想要挑起两国大乱,难道除了西番和大懿的人,还有别国人混入了皇宫?

    不过这也说明,这件事与她是无关的,她只是情急之下救了努尔扎罗而已。

    “救命啊”突然一道凄厉的呼叫声划破夜幕,曲向晚眉头一蹙,立时起身,苏琦北的身子立时飘忽不见。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碧菊急慌慌的跑进来道:“小姐不好了,有人坠入翠莲池了!”

    曲向晚道:“去看看。”

    夜幕下的相府骤然间起了喧哗,曲向晚赶至翠莲池时,恰见远处一众人走了过来,为首的自然是曲新月,竟还有努尔扎梦娜,曲向晚蹙了蹙眉,望向池内。

    披头散发的女子像是水中挣扎的水鬼,不断在水中挣扎,曲向晚蓦地觉着她有些眼熟,但想到碧菊和如雨都是不中用的,跳下去也是自寻死路,她便随手将羽扇给了碧菊道:“等着我。”说罢纵身跳了下去。

    秋水寒凉,曲向晚打了个寒颤,然而她水性不错,一个吸气,便沉入水中,骤然向那人抓去。

    水中挣扎的女子像是突然发现了救星,一把抱住曲向晚,手臂紧紧勒住曲向晚的脖颈。

    曲向晚心中一沉,下意识觉着不对,却骤觉双脚一沉,有手拖着她向水底沉去!

    这是一个阴谋!

    曲向晚睁开眼睛,迷蒙水波中,她隐约看到一张苍白狰狞的脸,她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脖子,而脚下,竟也隐藏了两个人,拖着她的身子向下扯!

    胸腔中的空气越发少了,曲向晚只觉窒息感汹涌而来,手中银针骤然弹出,冷冷向眼前人刺去!

    她竟是会功夫的,瞬间避开她的针刺,手中力道越来越大!

    曲向晚情急之下,反手一掌,却用上了云雪剑中的功法,那一掌妙到毫巅,刁钻凌厉,狠狠向对方刺去!

    那人措手不及,脸色一变,却被曲向晚戳中|岤位,她身子一滞,曲向晚已然趁机摆脱了她,手中银针齐出,已然凌厉的向足下的黑手刺去!

    那两人的功夫却是一般,被曲向晚骤然刺中,只觉身子一麻便松开了手!

    曲向晚顾不得多看,一个猛子扎出水面,大口吸了口气,转而又扎了下去,眸光骤然一沉!

    那三人竟都不见了!

    她这才发现翠莲池下有怪石嶙峋的假山,竟好似是个水中迷宫一般,而那三人早已不见踪影,莫不是这翠莲池中还有暗道不成!?

    曲向晚在水中游了几番,不见一人踪影,心中念头百转,只觉窒息感又涌来,这才浮出水面!

    碧菊早吓坏了,脸色苍白道:“小姐,你没事吧!”

    曲向晚看了一眼暗上的人,凝了凝眉头,不仅努尔扎梦娜,竟然连任凌风,努尔扎罗也在!

    努尔扎罗俯身伸出手道:“院史好雅兴,深秋在池中游水,可有摸到鱼?”

    曲向晚犹记得,当年落水,墨华也向她伸出手来说:“初春乍暖还寒,姑娘此时游水当真不合时宜。”

    彼时,她便觉着这人讨厌!

    没想到现在出现个更讨厌的!

    曲向晚径直无视,抓着一侧草藤,爬上岸,曲玲英道:“曲向晚,你救得人呢?”众人皆看到了水中挣扎的女子,可水中的人呢!?怎么只有曲向晚一人爬了上来?

    曲新月道:“还不来人,到水下找找!”

    立时有几道身影跳了下去。

    如雨抱了斗篷跑了过来,给曲向晚刚披上,便听到一声惊呼,曲向晚豁然抬头,只见那纵身跳下去的几人正抱着一个溺水的人爬上岸!

    那亦是位女子,身着华贵襦裙,发鬓斜插珠翠,眉眼紧闭,脸色苍白!

    “筱雅公主!”曲玲英惊呼。

    任凌风也脸色微变:“筱雅!?”刚才筱雅说出去片刻便回,众人并未在意,却不料竟是在翠莲池的池子里!

    “快叫太医!”曲新月脸色沉静,而后冷冷的看向曲向晚道:“曲向晚,你该当何罪!?竟然敢公然谋害公主!”

    向的一个都。曲向晚全身湿透,发丝披散,水珠滴滴答答的顺着发梢滑落,她的长睫微颤,确冷幽幽的盯着筱雅!

    刚才掐着她脖颈的她依稀觉着眼熟,但并没能看清究竟是谁,但知她头发披散,并非像筱雅这般整齐,而她身上也只是穿着一件白衣,也并非如筱雅这般穿的华贵!

    若不是筱雅,这说明有人是栽赃陷害!

    若是她,那么这一切便可怕的狠了……莲池中怕是是有密道的!

    曲向晚咳出两口水,而后摇摇晃晃起身,罗双手环胸,挠有兴致的望着曲向晚。

    梦娜吃惊道:“谋害公主!?曲向晚你好大的胆子!”

    任凌风不认为曲向晚有这么蠢,在自己的院子中谋害公主,除非她疯了!

    但他对曲向晚的厌恶透顶,自然懒得开口。

    “公主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谋害她?”曲向晚脸色淡淡,这种心机之事,她已厌倦,更厌倦的是,明知是阴谋,却还要去纠缠,去化解!

    “这个要问你自己吧!”曲新月红唇冷抬,“你一向如此狠辣不是吗?”

    曲向晚望着曲新月妖艳的妆容,这个完全坠入黑暗的女子,看曲向晚的眼神,让曲向晚想到了毒蛇,阴冷的,怨毒的。

    太医匆匆赶来,曲向晚瞥了一眼,正是太医院的石青,石青向众人行了礼,而后为筱雅诊断一番道:“公主受到极大的惊吓,呛了许多水,好在并无大碍。”

    梦娜自告奋勇道:“呛水之人我最会救了。”说罢将筱雅平放下来,对着她胸口用力推了推,而后往她口中渡了几口气。

    一番折腾,筱雅“嘤咛”一声醒转过来,双目茫然的看了一眼众人,看到任凌风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三哥,有人要害我!”

    任凌风拍着她的背道:“好了好了,我来为你做主。”

    众人难得见任凌风温柔的样子,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曲新月道:“公主,你可瞧到了是谁要害你?”筱雅茫然看了一周,一眼看到曲向晚咬牙道:“曲向晚!”

    曲向晚脸色淡淡,只觉全身冰冷。

    “三哥,一定是曲向晚要害我!”筱雅毫无根据的指控曲向晚,一脸怨恨。

    任凌风沉下瞳眸,望向曲向晚道:“院史,你可有话要说?”

    曲向晚淡淡抬睫道:“不是我。”

    任凌风复杂的望着曲向晚,他对她的厌恶濒临绝顶,却该死的发现,她说不是她他竟然便觉着定然不是她!

    除非抓到真正的凶手,否则无论曲向晚说什么,她都有最大的嫌疑!

    “不是你还能有别人?这可是你的翠玉轩!难道是这些丫头!?”曲新月冷笑。

    曲向晚算是领教了曲新月的心机,她这句话可谓是步步陷阱,她无论回不回答,都会自相矛盾!

    努尔扎罗神态愉悦的望着曲向晚道:“谋害公主,是死罪哦……院史,你难道不打算解释?”

    曲向晚眸光冷冷道:“公主何时来的翠玉轩?可有人引路?”努尔扎罗虽然不怀好意,但他说得并不错!

    筱雅怒声道:“我来你翠玉轩难道还要向你禀告不成!?”

    曲向晚淡淡道:“公主难道不想找出真凶么?”“你便是真凶!何需找别人!”筱雅脸色寒冷,“曲向晚,你杀了我以为就能得到云王了么!?做梦!”

    曲向晚只觉可笑!

    为了子虚乌有的事,这位骄横的公主只因猜疑便要嫁祸于人,也算心狠手辣了!

    曲向晚淡淡道:“即便我杀了你,公主以为,云王会要一个身份庶出,容貌尽毁的女子么?”

    筱雅愤恨道:“他当然不会要你!你恨我比你貌美,比你有地位,比你更能得到他的心,所以不择手段要置我于死地,你太狠心了!”

    曲向晚实在无法用无语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一个人一旦自恋到这种地步,神也无可奈何了!

    曲向晚冷冷笑道:“全帝都城的人都知道,我心仪的人似乎是你的三哥!”曲向晚说这句话时,脸色是幽寒的,更带着冰冷的阴狠。

    众人一惊!

    任凌风也身子一颤。

    曲向晚淡淡道:“我娘给我的唯一遗物,如今正在你三哥手中,公主以为,我还会为了和你争夺云王而害你!?”

    筱雅大吃一惊。

    曲新月眯起眼睛道:“你久追太子而不得,移情别恋也在所难免,这又能说明什么!?”

    曲向晚冷冷道:“从未移情别恋!”13acv。

    任凌风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曲向晚手掌紧紧蜷起,声音幽寒:“我待太子,心如明月!”

    筱雅怔了怔,旋即半信不疑道:“可你这么丑陋,三哥如何会看上你!?曲向晚,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做梦!”

    曲向晚唇角勾起冷笑道:“欢喜一人,即便得不到,也无所谓,远远看着便知足,太子最爱吃的是蜂蜜雪莲,最喜爱的花是虞美人,最喜爱的颜色是碧青,最讨厌的色泽是湖水绿,最爱喝的茶是普洱,最爱喝的酒是玉中花……”

    努尔扎罗蹙起眉头。

    她竟然如此了解任凌风的喜好!难道当真是对他充满情谊!?

    任凌风满满一颗心的怒火竟突然散的一干二净,空落落的无所依附,只怔怔的看着她清凉的眉眼,说着世上最痴情的话语。

    “我如此欢喜太子,与公主交好还来不及,又如何会害你!?我若害你,又为何会跳水救你?我即便害你,又岂会蠢笨到在翠玉轩害你?”曲向晚抬起湿漉漉的长睫,望着筱雅目瞪口呆的脸道,“欢喜一人,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况我身为医者,悬壶济世,救病患于水火,岂会害人性命?云王重疾,我救她乃是奉皇上之令,绝无私心,公主聪慧,定能分清是非!”

    一连串的回答,竟将这一局给破的干干净净!

    努尔扎罗唇角抬是个聪明的女人!他最爱聪明的女子!

    筱雅结结巴巴:“可,那是谁将我推入水中……”她记得她昏厥时并不是在翠玉轩的!

    曲向晚淡淡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要杀害公主又嫁祸于我的人,居心狠毒!”

    筱雅脸色变幻而后打了喷嚏,望向石青道:“大人,可否开些驱寒的药与我?”

    石青垂首恭敬的应了。

    曲新月淡淡道:“你既跳下水,为何不将公主救出,反而一人逃了上来?”曲向晚淡淡道:“你怎知我不会再跳下去?”

    曲新月眸光幽冷,盯着曲向晚。

    曲向晚眸光寒凉,静静的盯着曲新月。

    梦娜抱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说话圈圈绕绕的要到什么时候!啊~!曲向晚,你竟是喜欢太子的!?我好像听说,皇上要将你指给太子呢!”

    曲向晚的心陡然一沉,那一瞬,她竟然感觉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在向她张开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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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一百零五章 最难消受帝王恩

    筱雅蓦地瞪大眼睛,而后蹙眉道:“父皇要将她指给三哥!?怎么可能!?她一介庶女,又毁了脸,怎么配给三哥做妾!?”

    梦娜不认同道:“庶女怎么了?公主难道也是长公主?曲向晚的容貌毁了?何时的事?”她每每见到曲向晚,她都覆了轻纱的,此番头发散乱,竟将脸上的伤疤给遮掩了,并未看到也是再情理之中。

    曲新月眸光一冷,曲向晚毁了容貌,皇上竟还要将她许给太子!?

    曲向晚已然垂了眼睫,淡淡道:“若是公主无异议,臣女告退。池水寒凉,还需早些驱寒才是。”

    说罢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碧菊慌忙上前扶住曲向晚,她竟能察觉到自家小姐的手是轻微的颤抖的!

    望着曲向晚的背影,罗的眼睛滑过一抹兴味,转而若有所思。

    任凌风则有些回不过神,他承认,她方才说那句话时,他的心里是欢喜的,一字字,一句句震撼着他的心跳!

    碧菊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一眼看到曲新月幽冷的瞳眸,脸色变了变,慌忙转过身,如雨不敢吭声,小心翼翼跟着曲向晚离开。

    曲向晚双脚如灌铅,方才池下杀机现,若非她心智坚定怕早已命丧池底了,即便死了,别人也只当她溺水而死而已!

    身体的寒冷远不及心的寒冷,那种生死攸关的寒意,让她全身无力,体内有莫名的怒火灼灼烧起!

    “这副样子,还怎么走。”身后一只有力的手揽了过来,碧菊立时像警惕的小兽似的瞪着眼前的人,曲向晚没了依附,身子一软,恰被人接住。13acv。

    蹙了蹙眉,她闻到了一缕来自西北野狼的味道!

    “不许碰我家小姐!”碧菊向来对所有企图接近曲向晚的人都抱有敌视心里,似乎只有云王接近她才乐的接受。

    “又不是没碰过,是吧,小晚晚。”罗俯下身来,用他那双深蓝的瞳眸望着她,曲向晚只觉恶寒,心道:晚你妈个头啊!

    曲向晚靠着他,手指无力移动,而后落在他胸口打着圈道:“不想死,就松开我。”她指尖所触,正是人体大|岤,然两人这亲密的姿态,落在别人眼里怎么看怎么像是两个情真意切的男女在低低呢喃。

    任凌风的脸色有一刹那的冷寒。

    筱雅撇嘴道:“方才还说欢喜三哥,现在又和别的男子暧昧,践人就是矫情!”

    罗扣住她的手腕唇角微抬:“不想死,也不想松开。”说罢一把将曲向晚抱起,大步向前走去。

    碧菊气恼追着道:“喂!放下我家小姐!你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罗凝了凝眉道:“这个小丫头聒噪,我若是把她杀了,你们大懿的皇帝应该不会怪罪吧。”

    曲向晚眸光沉沉:“你敢!”

    他扬眉:“我怎么不敢。”

    曲向晚冷哼道:“那么你尽管动手便是,你动我的人,我杀你全家!”

    罗哈哈大笑道:“你让她闭嘴,我便不杀她,你我何必为一个丫头反目成仇?”

    曲向晚对这个罗实在没什么好感,暗中使唤纳塔尔对那个青衣男子使用瞳术却不知抱了什么居心,西番的人就是会装神弄鬼!

    曲向晚瞥了碧菊一眼,她气鼓鼓的憋住,罗抱着她径直入了房间,将她放在床榻之上,俯身便脱曲向晚的鞋子。

    曲向晚吓了一跳,怒声道:“住手!你干嘛!”

    罗看她一眼道:“你救了我,恩大于海,在我们西番,亲吻恩人的脚是还恩的意思。”

    曲向晚倒抽一口凉气,亲吻脚!这是什么bt还恩!在中原女子的脚岂是随意看的!?

    “努尔扎罗!!”曲向晚几乎要咬牙切齿了,一掌打过去,被他蓦地抓住手腕,手臂一用力,身子便靠了过来,曲向晚下意识的后仰,他便双手撑在她两侧,低头望着她的脸,良久道,“这脸倒是真的毁了的……你刚才唤我什么?”

    曲向晚眸光冷冷道:“即便王子尊贵,又是我大懿贵宾,但也请自爱,莫要做出令人不齿的事来!既然来了我大懿,便要遵守大懿的规矩!”

    他的俊脸又靠近了几分,望着她黑如点漆的瞳眸,转而笑道:“你对太子并不欢喜吧?”

    曲向晚冷沉着脸:“我的事与你无关。”

    他飞扬起唇角,似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道:“不如嫁给我如何?西番有草原万里,有帝都所没有的碧蓝天空,每当暮色十分,夕阳是纯金的色泽,你可以纵情歌唱……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尔虞我诈,更没有人敢伤害你……那里的一切,都只为你自由。”

    曲向晚有片刻的怔愣,她没料到努尔扎罗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她与他的接触实在不多,短暂的接触如何会产生这等深厚的感情!?他所说的一切又是抱着什么目的?

    她却不知,西番的儿女,敢爱敢恨,一旦认定了心上人,便会直言相告,坦率热情,即便是西番的王子,也不会例外……

    曲向晚淡淡道:“拒绝。”

    罗一怔。

    曲向晚望着他的脸色道:“即便有人对我不利,我也不会害怕退缩,我更不需要别人的保护。”

    罗怔了怔:“你不用那么快拒绝,你再考虑……”

    “王子殿下!”曲向晚正色望着他,“您身份尊贵,将来或许更是成为上上人!而我,一个被毁了容貌的小小庶女,如何能配得上您高贵的身份?”

    罗凝眉,她说这句话的神情可丝毫没有低人一等的自觉!

    “您将来会有许多女人,品种丰富,口味庞杂,任君采撷!我不愿与人共享自己的爱人!您也许也不愿只拥有我一个女子,不是么?”

    罗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有悖常理的话来。

    草原男子,谁没有十几个女人?

    他能够给她无边的宠,却很难做到独一无二!

    “况且,我并不觉得,你是我的良人,说白了,我不喜欢你为何要嫁给你?”她反问的语气,终于让他有了丝愤怒!

    在西番,被女子拒绝是男人的耻辱!

    这样的女子,即便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这才是征服!

    “你可知拒绝我的后果?”他内心的高傲,不容人践踏!

    曲向晚淡淡道:“我既开口,便不惧怕后果!王子殿下您该离开了!碧菊,送客!”

    努尔扎罗狠狠的盯了曲向晚一眼道:“我们,不知谁会心想事成。”说罢转身离开。

    曲向晚受了些寒,只觉全身沉沉,犹坠火场,碧菊熬了药服侍她吃了,曲向晚方觉好了一些,这才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碧菊靠在床侧打瞌睡,曲向晚动了动身子,她便醒了。

    曲向晚睁着眼睛望着帐顶道:“几时了?”碧菊慌忙道:“刚刚卯时,小姐要起么?”

    曲向晚翻身下榻道:“去宫中。”

    碧菊慌忙道:“小姐身子不爽利,还是改日再去吧。”

    曲向晚淡淡道:“端些水来。”

    碧菊知道小姐的命令向来是不能违抗的,只得转身去了,曲向晚胡乱吃了些早膳,而后喝了药,上软轿时一怔,诧异的看了一眼那几个轿夫道:“你们几个,何时来的?”

    其中一个轿夫道:“主子已将我们几个送给姑娘做轿夫,一早便来了。”

    曲向晚想到上次空中飞行的经历,有些胆颤道:“稳妥着走便可。”

    那人立时应了。

    一至太医院,便见朱公公迎了过来,曲向晚微微有些诧异,下了轿子道:“公公近日可好。”朱令行眉眼都是笑意道:“牢您记挂着,好着呢,翁主,皇上在正源宫等着您呢。”

    曲向晚一怔:“皇上?”却不犹豫,随着朱令行向前走去,边走边问道,“皇上这个时辰找我,可有什么事儿?”

    朱令行欢喜的笑道:“大大的好事,翁主去了便知了。”

    好事……

    曲向晚凝了凝眉,直觉觉着这并非是件好事。

    至正源宫时,恰看到努尔扎罗迎面走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