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我们只有将以自己最大的哀痛沉缅于世间莫大的哀痛之上,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去面对这冷酷的世界,残酷的战场,我们才有可能活下去,使我们变得更强。
只有活下去,变得更强,我们才会有希望去赢得胜利,赢得牺牲的价值,乃至于让这的悲剧别再发生。
不管踏着敌人的尸骨铺就的道路前行,还是踏着自己同志与敌人的尸骨共同铺就的道路前行,我们都必须朝着胜利的方向前进。因为太重的大义与冠冕堂皇,太多的私情与个人考量已经逼得我们已经没法再回头了……对不起4、5连的兄弟们!
经过猛烈炮火中激烈的思想挣扎与对抗,我与六连的战友们终于在经历痛苦彷徨之后重新勉强振作起来。当我爬回就位,尚未来得及努力擦干眼泪,彭胜军的一声惨烈的哀号便再次生生撕扯着我的心。我早已被一股股莫可名状的悲怆捅得千疮百孔的内心终于碎裂了——
“三排长,郝副班长他们冲出了阵地!”
几乎就在同时,我几乎没丝毫迟疑回了句:“全体都有,执行……最终解决方案!”
所有摊坐在地的默默抽泣的战友们,皆豁然而起,匍于壕沟旁的土坎边。那怕顶着冲天的炮火,冒生命的危险,隔着厚重的浓烟,我们只想抓紧时间再多看4、5连的战友们最后一眼;哪怕这根本就是象征性的一眼,涓涓不绝的泪水再度化作了滂沱暴雨!
919,22:25分,无名高地。
山岭上,浓厚的烟尘,熊熊的烈焰严重阻碍了敌我视线,直接导致相互发现和有效射击距离不超过20米。弥漫的路易斯毒气恍若噬人的恶魔,垂涎欲滴着,一点点侵蚀着防护简陋的4、5连战友们鲜活的肉体。目不能视,痛不欲生里,4、5连最后侥幸的战友们已几乎尽数丧失战力。
虽然艰难,行进缓慢,但身负全套防护装备的敌人三路敢死队员,仍借着毒气、烟幕和段段残破的交通壕稳步推进到先头距离4、5连战友据守最后阵地不足50米处。由于烟幕与毒气,我兄弟部队拼死的炮火掩射阻挡,精度欠佳,劳而无功;敌敢死队损失微不足道。
敌人一步步近了,苦候我六连救援无果的4、5连最后能战的兄弟们等不到了。在绝望中却饱含着无比希望,他们做出了他们能唯一的选择——
前传:碧血但心,红河怒吼 断臂(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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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猛然间隆隆炮声里我仿佛听见了4连5班郝永胜副班长携4、5连18烈士发出一声声盖过轰隆炮响的悲怆怒喝。
我仿佛见到了19名战友猛然间跃出了,一枚手雷投出,瞬间敌我纠缠交织在一起的勇敢身影。
子弹在猛烈的密集的迫炮轰击中发出声声惊悚刺耳的尖鸣;狂暴的枪焰,烁烁的弹链在滚滚的浓烟里闪耀着炽热的颜色,如红色的泥鳅红色的泥塘里纠缠,撕扯,腾卷;霎时,不知敌我的惊呼,惨叫,哀嚎,赤红了的还有我们满眼闪烁着泪的充血双眼。
我们死死咬着牙,攥紧了拳头,在敌人迫击炮的持续压制之中,趴在堑壕前的土坎,冒着生命危险,紧紧盯死着下面;残酷的理智却让我难动分毫。心如刀绞,每分每秒都是良心与使命的痛苦煎熬。我们的心在滴血……
此时一声急过一声,声嘶力竭的悲戚哭嚎却深深刺痛着我们的心:“6连,敌人又上来了……敌人真的上来了!我们需要增援……”
“轰!”就这时,我们的耳边传了了无比真切的爆炸声。电台那边,随之忽然一顿,顿然间发出一声更惨烈的哭嚎:“小张!”
越来越近的枪声,恸哭,爆炸声中,那边更加急切着仿佛用尽了自己凭生的气力哭嚎着:“我们需要增援!增援!求求你们了……”
但就在同时电台的另一头,终于不堪其扰的连长用冷酷得令人心寒的语调向着电台那头厉声道: “哪里来的增援!?6连只有炮,没有人!只有火力打击,没有兵力增援!”
猛的,电台那边一片讶然,骤然激烈的枪声,猛烈的爆炸声,悲壮的呼号,心酸的惨号声越发近了!随之那人哽咽抽泣着,高嚎道:“‘高黑心’你好……你好……呜……咱们就是拼光了作鬼也不会放过你!”
不理下面战友愤怒的质问,连长带着雪风般冷冽,如一声霹雳打得我顿然石破天惊:“廖佑铭,你们还在磨蹭啥!?”
随着这一声,我好不容易强压在心头的悲戚再度不可抑制的如火山喷发了出来。不争气的泪,汹涌的奔涌真,再度不觉间湿润了衣襟。
我恸哭着拼命抹着根本就抹不尽的泪,努力深吸着大口大口的空气,奋力抑制住自己难以抑制的抽泣与浑身颤抖,向着参与此次炮击的六连战友们,泪道:“打准点,别伤着他们……”
霎时就听得山坳里统筹迫炮的老梁,恸哭着对我嗥叫:“老廖,我们看不清标尺……我们啥也看不见!”
我知道,因为心酸的眼泪早迷糊了他们的眼睛,无名高地顶一片哀鸿遍野,惨烈的哭嚎在我的耳中似乎早盖过了密集爆炸的炮弹!
我一颤剧烈哭嚎着,嘱咐道:“看不见也得打!我只希望大家一定要果断……”
老梁同样痛哭着回道:“明白……”
仿佛是做出了对我的回答:“嗵……”随着一浪悲怆的沉闷声响,划出迫炮弹凌空发出令我们心胆俱寒的细长尖锐,飞快越过我们的头顶,逆着天空中火色的急流方向,瞬即间没入了滚滚浓烟,熊熊火焰的无名高地山岭。
“轰”的一声,62式望远镜里那微不可查交浊一起剧烈撕缠的小红点,顿然在耀眼的片片红斑里不甘的黯然。我早已碎裂的心仿佛也随着这一簇炮弹的轰鸣,也随之被彻底摧毁了。
立时,骤然发出惨绝人寰的嗥嗥大哭,电台那边出了声嘶力竭,怒不可遏着悲愤的绝望:“呜啊……郝班长!老李!小孟……你们这些狗日6连的咋打的炮!?咋打的!?我杀了你们这些狗日的!杀了你们!”
但瞬间,连长就用他冰冷的语气,彻底将4、5连的战友们彻底送进了地狱:“我是6连连长高建瓴,这不是误击!搞革命就要有自觉!你们讲情义就要考虑后果!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
霎时,电台那边顿然一窒,声泪俱下,拼了命奋力怒喝道:“‘高黑心’!?我是淮海先锋4连3班战士顾卫东,硬骨头六连就了不起了!?是谁给你们的权力可以冷漠无情,任意处置自己战友的生命!?你们这些狗日的还是不是红1团2营的兵!?团长不会放了你们!咱们就是拼光了,没人知道,军法也不会放过你们!”
但连长那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让冰寒彻底穿透了顾卫东烈士与我们的灵魂;他厉声道:“军法?笑话!顾卫东,不服气是不是?就让你们死明白点……我问你,作为一名军人,你们是该要611的阵地,还是该要战友的生命!?幼稚!愚蠢!怪不得你们得死!”
顿然间,闻声者恍若都遭了雷劈,身子急遽抽搐着,立愣当场。顾卫东无言以对,我们也无言以对。但此时,根本就没有我们的时间,因为枪声,爆炸声已经越来越响,怒吼,惨叫已经越来越弱!
深吸了一口气,尽管就在步谈机里也掩饰不住心头的不甘与痛苦,少顷顾卫东还是依然用饱含着满腔的悲愤,坚定着向我们毫无迟疑的怒吼道:“你们打……打!狠狠的打……不打准了,死了咱也你们没完!”
仿佛是回应着他的哭嚎,我们两眼奔涌着不绝的眼泪,机械似的运作着让炮弹一浪紧似一浪的越过了无名高地山头,向着无名高地山岭毫无迟滞的摧了过去。炮在闷响,泪在飘飞,但随着炮弹声声轰鸣同敌人绞在一起刮倒的战友却再也爬不起来了!
刹那间,愤怒的嚣叫、惨烈的嚎叫毋分敌我,在熊熊烈火,滚滚浓烟里伴着我六连射出迫炮弹的声声骤响,越发高亢起来,越发透亮,越来越近到而边!
随之就在陡坡下,满眼浓烟腾腾,渐渐真切见到了人影幢幢,真切听到了敌人怒喝叫嚣……一切都在浓黑的夜,朦胧的泪眼中变得虚无缥缈起来。撕心裂肺的痛,刻骨铭心的仇也随着顾卫东烈士代表4、5连兄弟们对我们最后的告别,一声冲天的巨响,将一切心头郁结的痛如火山般喷发了出来,把我们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彻底燃烧了起来,将我们的身心俱化作了灰烬……
“六连,谢谢!谢谢……你们一定要守住阵地,别让兄弟们的血白流!”
彭胜军早已恸哭哽咽着再说不出话来:“我、我……”
就这时,顾卫东猛然剧烈哭嚎着,决然道:“敌人上来了……六连,守住阵地。我们不会再扯你们的后腿!”
“轰!”骤然间,我们的脚下陡然一震;一声力压炮群轰鸣的巨雷,伴着冲天而起了,触目惊心的红光,穿透了我们的脑颅。恍如山崩地裂的剧烈震感,直接将被这眼前惊得顿失了浑身力道的我们摔回到壕沟里。
“4连!5连!”彭胜军声嘶力竭的奋力呼号着,但861一片电流杂音中再没了回声。
就在那一声轰鸣惊醒摔回了堑壕中的我,飞快跳了,操起trc540就冲老梁愤怒的哭嚎着:“老梁,没了!都没了……杀了他们!一定要杀光他们!”
老梁痛哭无言,但炮是对我最好的回答!
满天火雨,由南至北,尖啸的炮弹在墨色的夜空中划出一道血色的炽热冥河;惊起数十点污浊的浪花顺流激溅;随即次第在在地面上密集轰隆作响。簇簇熊熊的火光,稍纵即逝的烁烁红光,在漆黑的夜幕下,苍茫辽阔空间里,巍峨雄峻的莽莽群山之间,四围浓黑青黛色调中渲染出一抹艳丽跳动的艳色。苍天仿佛在顿顿雷霆中哭泣,大地仿佛在阵阵战栗中嚎哭;阴风浩荡,疏疏作响,如泣如歌!
二营4、5连战友们的音容笑貌就这般在冲天的炮火中,在我心中不甘的燃烧起来,灰飞烟灭,随风消逝……
前传:碧血但心,红河怒吼 迷雾(1)
(ps:穷则思变,硬拼硬打敌人肯定上不來的,我设置的敌人绝对不是蠢猪,那么怎样才能突破611极其险峻的地势呢?廖上将又该怎样防呢?先有个准备过程,不是上來就死掐,喜欢军事谋略的朋友不妨想想怎么办,其他军文很难遇得到这样的难題,当迷雾被揭开之时,装甲与重炮就会上演陆军全武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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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9,22:35,我六连执行最终炮击预案,红1团2营淮海先锋四连、松毛岭特功五连314名战友大行,(ps:6连是加强连,2营也是加强营配置,)
连长说的对,战争毋分正邪,沒有怜悯,更不择手段,对于我们只有的是血腥,残酷,裸的弱肉强食和优胜劣汰,在这悲怆的世界里,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只有更强的人才能活着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男人活着,就应该去战斗……将自己战友的生命献祭奠于胜利的祭坛,痛定思痛的我和六连兄弟们终在这撕心裂肺的灵魂炼狱中涅磐重生,为了那些逝去的,为了那些心中的珍爱,为了自己,同时也为了更多的人,从那一刻,我们无时无刻不孜孜以求着想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更强大。
仇恨的业火在钢铁一般冰冷坚硬的心底之上熊熊燃烧,那是军人理智与情感的尖锐矛盾,更是军人理智与情感的水融。
擦干不绝的眼泪,还有更多艰难的痛苦考验着我们,我们不会再有懦弱;我们也不会再有犹豫,因为我们都明白,我们必将为胜利而战,更会为自己与逝去兄弟们而战,我们沒可以迟疑的本钱,更沒有可以选择的机会,我们已上路,当跨出这生命中最艰难的一步,这辈子便再也回不了头了……
正在我与六连兄弟们神思沉湎于莫名悲痛,刻骨的明悟之中时:“轰轰……”伴着又一浪敌人迫炮弹砸出的隆隆巨响,烈焰熊熊的无名高地山顶,硝烟愈发弥漫浓烈开來。
那浓烈的硝烟顿然就如一盆冰水浇了我个透心凉,不对劲,敌人的敢死队就算终于夺下了山岭上我们最后的阵地,但在我狠辣的自残炮击和4、5连战友的最后决绝之下,一定损失惨痛。
敌人不是傻瓜,在缺乏有效掩蔽的不利条件下,他们不可能在如此浓烟密布,无法侦之无名高地山顶我六连三排驻守阵地具体情况就再接再厉迅即毫无迟疑的飞快再度向我无名高地山顶发起攻击,那么这一通猛似一通的炮火,产生越发浓烈的硝烟只意味着一种可能,。
“老梁,你们快撤,狗日的又在用毒气,三排全体都有,再次检查着装(防化服),庭锋,9班散开警戒,7、8班,跟我來!”
随着我一声命令,未携來防化服的六连主力迅速在冲天炮火里经由山凹通往东面山坡的险恶便道撤归原位,9班迅速在杨庭锋指挥下,顶着敌人迫炮的持续轰击,经由交错纵横堑壕散于山头各要害观察哨位密切监视敌人行动谨防敌人趁机发起攻击,而剩余三排7、8班战友则在我带领下,迅速回归山凹各炮位收拾弹药装备,并随后再次做好战斗准备。
心急火燎准备独立作战的我三排等來的却只有的敌人1948 120重迫炮的声声沉重轰鸣,并为如我们想象的一般趁虚而入,干脆利落的一拥而上直接向我无名高地山岭发起迅猛攻击,我们等來的依然是绵绵不绝迫炮对我压制,还有一通通敌火箭弹炸响后,顿起的烟幕。
腾腾污浊的黑烟在隐现出重云的惨白月色下,如排空浊浪整个淹沒了,无名高地山岭,将峭拔雄峻的611恍若个仙山绝域,但这个‘绝’是死绝的‘绝’,因为滚滚浓烟里,混杂的维埃克斯(vx/bp_55)、路易斯(l/p_43)毒气,形成了更加恐怖的鸡尾酒效应,狰狞着死神垂涎欲滴的唾液,将这片被炮轰得光秃秃的高地,战后彻底形成了寸草不生、连活蚂蚁都寻不到一只现实的死神领地。
我和三排就在这死神时时相伴的绝域之中,身着全装69式防化服,背负滤毒罐,艰辛的在611与无名高地山岭相间的山凹上劳作着,同时静候敌人的到來,浓烟一聚,透过仿佛面具,满眼里,遍山的茅草与灌木丛在零零的火光映衬下,霎时枯黄凋零,瑟瑟寒意,透凉心房,天地一片肃杀,厚重烟幕,森然冷寂的杀机里,我们正呼吸着死神的鼻息默默坚守着阵地……
沉默行动间,骤然老徐努力压低了声音的通报,惊破了我慢慢凝重沉寂的内心。
他努力压低了声音,说:“大头,敌人上來了……”
我脑子里轰然随着敌人不绝于耳的隆隆迫炮声炸成了一团乱麻,冷汗瞬间浸透了衣领,我并未接到负责前沿侦查的9班战友们的通报,那么老徐的这声通报就意味着我们遭到了敌人偷袭,怪不得,光听炮响不见人上,原來敌人打的是这小九九……战场之上任何的疏忽大意,自以为是都会直接导致惨痛的结局,万幸暗藏在悬崖上的钟司务长和老徐尚未撤退,否则我们恐怕又会遭到敌人的暗算!
闻言我迅即问:“在哪里!”
老徐轻声道:“我们下边!”
东面悬崖,,不是敌人精英敢死队,就是敌人特工。
我迅速又问了句:“多少!”
老徐回道:“2组,12人!”
12个,敌人在遭受了我连续一通通迫炮逆袭后绝不会只派上12个人就敢冒险从无名高地山岭东面高达2、300米长满青苔,酥软的土质峭壁悬崖上爬上來向我发起突袭的……除非他们太过自信自己的故计重施能再次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但基于敌人第一次,第二次对我六连徒劳无功的毒气攻势,长了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所以,所有绵绵不绝的迫炮压制,毒气攻势都是敌人为隐人耳目,对我制造假象,导致我发生误判,并对我造成有效迟滞,对敌造成有效掩护,削减我战斗力,虚实相济的攻击手段。
连想起那天611东老甘所遭遇那次敌人偷袭,敌人尖兵所展现出來的优秀攀爬能力,那么,既然无名高地东面悬崖遭遇敌人突袭,那么西面有沒有可能,算不上90度绝壁的北面陡坡呢?
我脑子飞转着思考间,迅速对老徐道:“谢谢,老徐,你和钟司务长偷偷撤,小心别惊动敌人,下面交给我们吧!”
老徐道了声:“明白……”
随即关闭电台,再度寂然无声的隐沒入凝重的夜色与浓厚的烟幕中。
随之我仰头,看了看身边忙作一团的战友,步到邱平身边,拍了拍他,示意他侧耳过來,隔着厚厚的防毒面具,吼道:“混蛋,东面不安生,你给我去看看!”
先头因为4、5连战友,丝毫沒落得半滴眼泪,沒良心的混蛋立马两眼放光,抽身回來,肆无忌惮的在死神的气息了手舞足蹈,欢呼道:“‘土豆’,新鲜的‘土豆’!”
那神情就似小孩见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而不是让他去杀人,比起我那冷到骨髓里的连长;比起我那嗜血成狂的发小老甘,他才是我凭生识得的天生杀神里最冷血无情,杀气凛凛的人。虽然这样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仅仅表现在一辈子也脱不去的孩子气,但对于敌人这更令人毛骨悚然。
前传:碧血但心,红河怒吼 迷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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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任着他闹腾间,时时紧盯着混蛋的老邓一拳敲到了他头顶,勒住他脖子,在他耳边怒吼道:“‘土’你妈个头,找死啊!!”
老邓这一勒不要紧,如此情景之下,混蛋却趁势变本加厉的闹腾开了:“咳、咳……我的导气管……班长杀人了,班长杀人了!”
老邓怒极,霎时就把刚才还沒发完的邪火全发了出去,忘乎所以的一手勒紧了混蛋脖子猛摇,一手猛拍着混蛋脑袋,毫无顾忌弥漫的毒气,贴着混蛋耳边,凶神恶煞的怒喝道:“老子就是要杀人,杀了你怎的,,妈的个b,都敢向老子开枪了,能耐啊……反了你这狗日的,老子干死你,干死你……”
唉!都什么时候了都还这样,一对活宝,两个猪头……
我见机不妙,立马拉开他们,冲不知好歹的老邓怒喝道:“王八羔子的,敌人上來了,你们咋还这么闹,让他去!”
老邓一声冷哼,狠狠瞪了我眼,立马放了混蛋,扭头就背着我继续劳作,那时他已痛苦接收了4、5连战友最终的结局,但还生着我的气……
但混蛋被他这么一放,霎时來了劲儿,贴着我耳就微笑着欢快高叫道:“排长万岁,您真若我的再世父母,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我对能的敬仰就好比……”
都啥时候了,都还这么搞,自从嫂子去了,陶自强來过,他就和许光赫那陀茅坑里臭石头,绞在一块,一拍即合,从此这辈子都沒让周围人安生过。
这不知死活的家伙谁受得住,我猛踹了他脚也怒了:“干你妈的,快给老子滚!”
“喔……我夜宵了,同志们,继续忙,继续忙……”混蛋洒笑着给大家打着哈哈,准备转身扬长而去。
但我还是飞快嘱咐了句:“混蛋,等等,有空给老胡通个信儿,让他给咱便道布置布置!”
“放心吧!排长,保证完成任务!”混蛋洒笑着应了句,背过身子迅速隐沒入浓黑的烟幕里。
随后我又寻到了老甘令他去西面悬崖驻守,让7、8班兄弟们继续执行整理工作,自己顶着敌人迫炮一簇簇的压制轰击,借着战壕掩蔽奔到了无名高地前沿。
919,22:45分,无名高地山顶,3号哨位,潜形地堡工事。
正和九班战士张妙生密切注视着下面敌情的杨庭锋,见到了心急火燎的迅速奔了进來,顿然一愣。
我飞快举起了62式望远镜仔仔细细在冲天炮火,滚滚浓烟里,目不转睛观瞧着,询问道:“庭锋,敌人从东面悬崖向我发动偷袭,你这里情况怎样!”
杨庭锋掩不住心头忧虑的道了句:“无异常……”
我继续道:“你可要仔细了,敌人摸上來的就只有一个尖刀班,敌人是不可能寄希望于知用毒气就能把咱六连给解决的!”
杨庭锋道:“我明白,光听敌人打炮,不见敌人上來,我就感觉不对劲,我已命令9班其它战友必须密切监视,不露过一点蛛丝马迹,可排长,你也看到了,敌人的炮这么密,浓烟和毒雾这么厚,稍远了根本就看不清!”
我明白,因为就是我这配有被动式红外线的62式望远镜,满眼里除了烁烁触目惊心,几乎连成一片的红斑,还有随着密集炮弹炸响产生一闪闪经久不绝的刺眼红色光芒,除了炮弹爆炸腾升起的火球,我对下面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
怎么办,发现敌人偷袭的我们都知道敌人卑鄙狡猾的敌人肯定还有阴谋,但这阴谋是什么?在被敌人迫炮轰击,通过炮击,浓烟和毒气有效压制并搅乱了我们的视听后,一股有力使不上的鳖屈压抑着我们。
因为我们看不见,所以我们不得不使用最终方案舍弃了4、5连战友,因为我们看不见,所以明知道敌人已经对我们下手我们却无力迅速作出反应,不克服烟幕与毒气的严重干扰,611的陷落,二营的全军覆沒,只是个时间问題,我们必须迅速行动。
看不着,敌人总得上來夺取阵地吧!可以作个套……
我思忖着,命令道:“庭锋,9班少数警戒,其它人做好舍弃山顶第一线防御准备!”
杨廷锋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急道:“排长,我不同意,第一线扼守着山路唯一的要冲,一旦让把敌人放上來,咱们人少,火力弱,肯定撑不住,这就好比洪水溃堤啊!”
我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蹲下,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在地面上草草划出了个无名高地顶阵地工事的示意图,道:“我这是开闸泻洪,你看,借用这里,这里藏兵,再加上配套布置,我们完全可以就在这阵地里打敌人一个伏击!”
杨廷锋闻言,摇摇头,拍着草图断然否决道:“这不叫开闸泻洪,这叫一泄千里,只要盘山便道掌握在了敌人手里;只要敌人能在上面竖起拉力器,源源不断的敌人就会蜂拥上來,扎不紧这口子,咱们就得撑死!”
我点头接受了他的意见,但同时指了指草图上那唯一的上山便道,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答案:“可以动炮兵扎紧这口子!”
杨廷锋一瞪眼,立马就反驳道:“现在兄弟部队很困难,迫炮最多只能给我们一点断断续续的支援,如果用火箭炮,沒法保证足够准确度,搞不好大家都沒得活,排长,你是咋想的!”
我坚定道:“动重炮,只要神炮连的大口径加榴炮能干上,扎住口子不成问題!”
那时自信满满的我并不知道就是这自作主张的决定引发了,直接诱发震惊世界的919炮战的壮丽高嘲。
“重炮,,行吗?屏翳严令在沒有发现敌自走重炮部队位置,绝不允许动用重炮!”杨廷锋闻言,跟个不倒翁似的猛摇头否决道。
能不能尚未知晓。虽然由于六连任务特殊,配属我八里河东山分战区2个野战炮群都须优先考虑我需求,但那时我们军阶和六连为了胜利刚刚把战友上自己炮口的事实却不得不让要我们犹豫不决。
虽然如此当时我还是自信满满的说出自己的理由说服了杨廷锋,同样用这理由说服了‘屏翳’:“廷锋,咱们有5个炮群是吧!”
杨廷锋点点头,看他依然不明所以,我进一步解释道:“既然是5个炮群这么大个数;自从和小鬼子干上,整整5年咱们那些操蛋的就一直压着够日的猛操,可从沒吃过一次亏,就是这次人有失手,马有漏蹄,也不至于5个炮群的重炮全被小鬼子一次火力逆袭就给一锅端了吧!
所以要是认为咱们重炮全被敌人打沒了,咱们信,整整受够那群操蛋5年操的小鬼子们也不会信,基于这种心态,敌人即便真自认为我配属炮兵重炮部队遭到了他们沉重打击,也至多乐观估计对我炮兵杀伤估计为重创,并保有一定战斗力,正蛰伏,静待时机给他们手里唯一的王牌:配属346师混成自走炮旅致命一击的机会,或是在一个影响清水河口战役战略要点把握住一个关键的时机,发挥决定性作用!”
杨庭锋闻言,点头首肯道:“对!”
见他点头首肯,一脸关注的看着我,我继续道出我心头一个更大胆的推论,问:“庭锋,既然敌人已经有了这样的心态,那么他们也肯定有了这样的准备……你看,从开战到敌我接火已经差不多2个小时了,你看见敌人的主力上來沒!”
杨庭锋疑惑着,点点头,随即猛摇着头,肯定道:“不!”
前传:碧血但心,红河怒吼 论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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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就要决战了,交待一下总体战略,告诉大家为什么廖佑铭是廖上将而不是廖排长,)
我点头,接着道:“对,也许就这两个小时敌人对我展现的战斗素质和装备來看,他们真的是那个号称主力中主力的346师,人数估计也基本我们心里想象的属实,但这些小鬼子并不是普通的王牌师,而是小鬼子引以为豪唯一的全苏械混成装甲师,装甲师的主力应该是坦克和步兵战车。虽然打611根本用不上,但611下面环山就是中越4号公路的平缓丘陵带,便是冲不上來,至少也可抽作部分作火力掩护用吧!
虽然坦克炮射角不够,凭着2a46 125滑膛炮的射程,可以通过一些特殊工程手段令敌人的直接对我611东面防御线,甚至是611核心阵地中心位置实施精确火力打击,你要知道,一但敌人的t72用上了尾翼稳定脱壳式穿甲弹、碎甲弹、榴弹,咱们这些工事在敌人近距滑膛炮准确轰击下根本就招架不住,更别提敌人的bp-1步兵战车配有的at-4反坦克导弹可以对我防御工事进行精确打击,车载hcb 127地空两用重型机枪对我进行火力压制;zsu(zis 4-23)自行高炮对我进行火力覆盖。
这些东西只要开上來一个连,咱们六连就算个个都是铁打的,也经不住这么一通折腾,这些才是敌人真正的拳头。
为什么敌人有这么多杀人利器不用,偏偏只用伴随步兵向我发起攻击呢?
我想一是他们同样沒发现我十师(第一集团军装甲师)主力,还有就是我们的炮兵。
先头我也想这都是他们的宝贝疙瘩,在沒有发现我十师主力,彻底解决我重炮火力,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但借着敌人不计成本这第三波毒气弹攻势,我算是明白了:也许他们并不知道为符合南疆特殊地理条件下的装甲部队作战,十师主力早就化整为零,打散加强到我一军三个步兵师中,以营连作战单位配合兄弟部队作战,他们侦知的都是十师伪装分队和别动队故意摆出的空架子。
敌人装甲部队集中,我装甲部队分散。虽然山地并不利于装甲部队大规模行动,但你看这地形草图……清水河战区地形就好比是个南窄北宽的喇叭口,过了611,向南就是地势狭窄的大青山、盘龙江冲击峡谷;向北就是地势开阔蜿蜒起伏的丘陵,直至山峦起伏南北走向的八里河东山南。
一旦让敌346师主力装甲部队突出清水河口,611这道隘口口,他们就将直接面对面对八里河东山前,小青山侧我142、145、166等众多地势低矮平缓的丘陵地带,敌人的t72就会发挥令人恐怖的冲击力,致使我八里河东山东、中部战区战线全面溃败,别说打先锋的红1团,就是1师、2师都有被分割包围一口一口被吃掉的危险。
所以说我们的担子比谁都重,611这特殊的地理位置决定了敌人不可能不动用自己手里全部的底牌把我们拿下。
然而纵然仗打到这份儿上,我们干掉了至少敌346伴随步兵2个半营(连同伴随火力支援部队),可以说把敌人打得差点伤筋动骨了,但敌人依然不知悔改的只动用步兵营,至多再算上对他们算得上珍贵稀少,却又不断消耗着的特种弹,再加烟幕弹掩护向我发起攻击,现在我们仍沒见到敌人的装甲主力部队,这就不得不让我们起疑了……
看不见意味着什么?敌人的装甲部队等,等一个有利的时机,一个恰当的时间点,怎样的时机,怎样的时间点,肯定要是一个绝对有利于敌人装甲部队行动的时机和间点,或者简单的说就是能发挥对敌人装甲部队全部战斗力的环境和机会, 能够对敌人装甲部队行动绝对有利的条件是什么?你看地形,还不是咱611,,只要611在咱手,我们就是堵住敌装甲部队咽喉的那根刺,吞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为什么吞不下去,又吐不出來,611的价值并不在于它有多高,有多险,有完备的永久防御工事,可供屯兵;而在于这俯瞰清水河口战区炮兵打不烂,步兵难攻占的战略制高点。
进一步说,要是敌人装甲部队出來了,咱们6连自己肯定沒方儿,可我们的任务除了占住611这块地,更重要的职责就是借用这里,窥瞰监控整个清水河口战场,引导我总数5个集的恐怖炮兵火力,对敌人的工事,有生目标进行致命的准确覆盖轰击,我们对他们沒法儿,可我们的重炮对他们可是有法。
(ps:本來按当时81、63式火箭炮对越南人的坦克是绝对有效的,但本书越南第一王牌是苏军王牌师配置:t72+bp-1。虽然是原装无反应装甲,但除非火箭炮弹直接命中,否则是很难搞定,至于用火箭炮弹直接命中能打,能跑的坦克,现在來看都纯属笑话,哪怕带了激光制导,再加上是地势狭窄的山路,就更衰了……就是当时已经搞出來,南疆沒用上的红箭73a/b型‘吃’t72都恐怕比较悬,我想除了当时还在兵工厂锤炼的59改1,能干掉t72的就只有120以上重炮了,顺便说句,神炮连的g45加榴都是因为我设计敌人过于强悍,感觉66榴吃不了,83榴还沒列装,70榴只能打工事,自作主张‘出口转内销’的,真实的p从沒用过g45。虽然那是自己产的……)
敌人的装甲部队沒出來就是怕我们看见他们,从而引导重炮直接对中越4号公路,大青山-盘龙江峡口在这段险峻狭窄的河湾口路段对敌装甲部队火力覆盖,那样他们遭遇的将不光是毁灭性打击,还会直接被我炮兵火力堵死在这喇叭口要害眼睁睁看着,但等天亮,我六连恢复对全战区情况的俯瞰能力,在5个集炮兵、后续部队全数到位的情况下,敌不光先期跟我们对上的316、1师保不住,就是后期投入王牌主力346的4个摩步及伴随团兵力也保不住,不光会令我尽复国土,敌仅有的5个整装苏械王牌师,会被我啃了3,敌北越军区王牌主力部队尽沒,正规部队至少减员2/3,战力损失难以计数,更会令小鬼子直接面对比79年更危险的局面。
到时候是再接再厉压上越过国境线再复谅山,夷平河内,活捉黎笋;还是坐上谈判桌讨回狗日欠我们的,一切都由着邓公说了算,南疆激战5年,从此可以休止了。
(ps:事实也是如此,自卫反击战虽说打打停停战了10,但到84-85年前后一轮会战后,基本就是只能算是小范围边境冲突对峙了,)
不到迫不得已,不到611陷落或确认我配属炮兵重炮部队遭到临界毁灭性打击,他们是绝不会轻易动用装甲部队特别是那个打主力的坦克团出击的,当然鉴于敌人东面大部分伴随火力支援力量遭到毁灭性打击,无名高地山岭敌迫炮遭到我痛击,不排除敌人连、排级小股部队前出大青山-盘龙江峡口,对敌攻击受阻部队提供火力掩护的可能,特别是敌人步兵未用的大量bp-1步兵战车和不少zsu装甲自行高炮;还有就是慑于我已经打散了10师威胁配备at-3反坦克导弹和rpg_18一次用火箭筒的反装甲伴随步兵。
(ps:反坦克导弹打工事十分bt,不过由于我并未夸大越南人的综合国力,要这么干,越南人是沒这底气的,当然要拼命了除外,)”
前传:碧血但心,红河怒吼 论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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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狗日的老毛子……”一提这,杨庭锋顿然火起,毫不顾及塑胶手套划破的危险,在空?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