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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王妃第33部分阅读

    扑到赵承宪怀里柔声说道“爷,你可算想起妾身啦!”赵承宪是一阵尴尬,他能够想象到此时月儿的表情,他只好轻轻推开玉妃,玉妃热情地挽上了他的胳膊,嗲到发腻地说“爷快进去吧,外面冷!”赵承宪含笑点点头进去,月儿跟在他们后面,刚想进去玉妃就吩咐道“你就在外面吧,爷有本妃伺候呢!”又吩咐红儿“去,让厨房里准备夜宵!”然后关上门后站在赵承宪旁边,一脸媚笑地往赵承宪身上贴,可赵承宪就若有所思地站着。

    赵承宪是在担心月儿走不了门会翻窗,于是他转过身打开门对正准备去翻窗的月儿说道“进来吧,别感冒了再传染给本王!”月儿看一眼赵承宪笑笑就进去了,玉景斋并不宽敞,右侧是文房四宝和书柜还有一张文案,中间是圆桌,左侧绣有孔雀开屏图案的屏风,屏风后面就是床了,月儿知道如果有问题的话一定是在文案上,于是她示意赵承宪,让他叫玉妃背过文案而坐,赵承宪明白了,他搂着玉妃的肩说道“这三年多是本王让你受委屈了!”玉妃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心里无比感动,根本没去思考赵承宪是不是有目的地接近自己,她也不想一下,一个人怎么可能态度变化那么快呢,活该上当的。赵承宪扶玉妃背对文案坐下,月儿开始轻手轻脚地过去文案前慢慢地看了一遍,看到文案上并没有什么异样,而是在文案后面的书柜下方有一个还没来得及上锁的木盒子,于是她悄无声息地移动过去,在她刚要打开时大门又开了,她只好再等等。

    是红儿端着小点心进来了,玉妃拿起一块小点心喂给赵承宪柔声说“爷,你虽三年多不曾踏进玉景斋,可玉景斋的一切还是和原来一样,没有任何改变!”月儿看着玉妃那个献媚的模样是一阵恶心,在月儿的认知里她觉得献媚这件事只有那些风尘女子才会做。

    赵承宪看看周围附和道“是啊,一切都没变!”却早已物是人非了,原来看着玉妃还可以欣赏她的优雅端庄,可现在望着面前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他除了恨意只剩下恶心了。

    月儿趁着他们聊天之时悄悄地蹲下去打开木盒,一看满满一盒手稿,月儿看到最上面那张写着:我不想的,谁让你发现了我的秘密,我真的不想杀你的,在你喝下掺有砒霜的茶时,我是想阻止的,可一想到不是你死就是我谋害惠月儿的曝光,我不想失去一切、不想一无所有……有点言无伦次,一定是在极度恐慌中写下的这些话,月儿偷偷从中间抽出几张放在自己的腰带里,然后站起身向赵承宪点点头示意可以离开了。

    赵承宪抽出被玉妃缠着的手臂,站起身冷冷地说一句“本王还有事,走了!”就和月儿走了,原本心怀期待的玉妃现在变得莫名其妙的,心里只留下失落感。

    从玉景斋出来月儿含笑地看着赵承宪问道“有人伺候的感觉就是好吧?不过在我身上呢,你就不要抱有期待啦,我是不可能那么伺候人的!”这一点赵承宪非常明白。

    赵承宪挽着月儿的腰,语气有些暧昧地说道“那本王伺候你吧!”月儿娇嗔地瞪了赵承宪一眼,他们继续向别院走。

    深夜 俊王府 别院

    回到别院赵承宪为了不让月儿再想案子的事,在月儿刚把玉妃的手稿拿出来时他就一把抢了过去,月儿莫名其妙地望着赵承宪,赵承宪又露出痞子一样的笑容说道“这个明天再给你,现在你就歇歇吧!”本来孕妇就要多休息,可他家这孕妇却要操心那么多事,如果他不管管,恐怕月儿会想个通宵,他是心疼月儿,觉得她实在不易。

    月儿不领情地说“这件案子如果不尽快破案,你很清楚俊王府要面对什么,过了今晚就只有两天的时间了,咱们应当通宵达旦地工作啊,快拿来咱们一起研究研究,还要考虑怎么把这东西拿过尚大人,好好想一套说辞才行,快拿来嘛……”月儿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俊王府,是她家里的事,而且很可能是因为三年前她遇害的事有关,所以月儿才格外用心,只因她不想让更多的人因三年前的事再受累了。

    赵承宪过来扶着月儿坐到床边,然后温柔地对月儿说“我明白你的心情,只是,我的好娘子啊,你不累,你腹中的宝宝也要睡觉的嘛,放心,你先睡,我看完以后一定想一套好的说辞,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扶月儿躺下帮她盖上被子,亲吻一下月儿的额头,像哄孩子般微笑着说“闭上眼睛,乖乖睡觉!”看月儿一眼站起来替月儿放下帐幔,月儿把事情交给赵承宪很放心,能够有一个人对她像对孩子一样的珍惜,月儿的心被满满的幸福紧紧包裹着,甜甜一笑闭上自己的美目。

    第二卷 :官场沉浮 49.试试她

    早上 俊王府 别院

    天还没亮月儿就起来换好衣服准备去俊王府的客房,她不知道赵承宪昨晚是什么时候睡下的,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丈夫,她很感激命运能够让她遇上这个百分之百疼惜自己的男人,她俯下身子轻轻吻了一下赵承宪的脸颊,然后站起身想走,手一下子被赵承宪拉住了,月儿回过头瞪了赵承宪一眼笑问道“干嘛装睡?”月儿望着依旧闭着眼睛的赵承宪想:这人怎么总是喜欢装睡啊?而且我怎么老是上当?以后绝对不能再相信这家伙是真的睡着啦!她现在觉得赵承宪比猴还精,她想到这里无奈地笑笑。

    赵承宪睁开眼睛做起拉着月儿坐到他的身边笑笑说“因为梦到一个【美男子】亲吻我,所以给美醒了!”如果真是美男子吻他啊,估计他是被吓醒的,他又没有那种癖好。

    月儿笑了起来,给赵承宪一记粉拳笑道“别把自己说成是有断袖之癖,好不好?很恶心诶,大不了以后我不穿男装吻你嘛!”她以为是赵承宪不喜欢才这样说的,是啊,有那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妻子整天是一副男人打扮呢,她也能理解。

    赵承宪却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巴不得被你这个【美男子】天天吻醒那,只是下次换个地方吧!”拉着月儿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说道“下次就这里吧!”他并不介意月儿穿什么,只要她是他的月儿就好。

    月儿娇嗔地收回手“讨厌,不跟你闹了,待会见!”笑笑就走了,她真是服了她相公了,哪像一个王爷啊,整个一个地痞混混嘛,她知道只是在自己面前赵承宪才会这样,赵承宪注视着月儿的背影幸福一笑,此刻他们的心里都是暖暖的。他们都没提关于昨晚的事,月儿相信赵承宪一定能够把事情处理好的,她不怀疑赵承宪的能力。

    早上 俊王府 东院

    月儿相信四大侍卫都检查过附近了,应该不会有人经过,再说有人在她应该能感觉到,所以她很放心地走出别院,只要出了别院就算是有人看到自己,也不会觉得奇怪,就说是出来走走,不会有人怀疑的。去东院的路上,月儿真的遇到过几个家丁,那些人还以为月儿是出来晨练呢,那里会想到她是一晚没回东院啊,月儿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那些人打招呼,俊王府的丫鬟、家丁、护院看到月儿起初都觉得不可思议,还有人议论说是当初的小月牙魂魄附在了杨文泰身上,因为太像了嘛。月儿走到东院门口刚好碰上正准备出东院的尚志夏,月儿向尚志夏行了个抱手礼说道“大人,你早啊!”她看到尚志夏并不意外。

    倒是尚志夏看到月儿有些好奇地问道“不知杨侍郎昨晚是去哪儿啦?本想找杨侍郎一道与独孤捕头商讨一下案情,结果敲门没人应!”他认为月儿是去荷花池找线索了。

    月儿笑笑说道“下官是去俊王府的其它地方观察一下,希望能找出什么破绽,可惜啊,并未有什么发现!”她相信赵承宪一定不会说那些证据是她找的,因为以杨文泰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进去侧妃的院落,那样是对王爷的不尊重,是要受刑责处罚的。月儿望着尚志夏问道“那独孤捕头那边有什么线索吗?”月儿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那样案子就能尽快侦破了,不用再为自己家里的事担心了,能够安安心心地把手里的工作交接出去,好好的准备休假,准备为俊王府添丁,她肯定会不习惯过普通女人的生活,她是生错了时代。

    尚志夏想了想,有些沮丧地回答“俊王府的所有人都说亲眼看到荣妮郡主哭着跑出去的,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发现,在勘察现场时也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看来案子一时间陷入了僵局喽!”一脸的难意,他们都巴不得尽快破案,可苦于没有线索啊。

    月儿看到尚志夏一脸沮丧表情,于是安慰道“大人,不要灰心,也许是有些地方咱们还没有想到呢,我们来从头再思考一遍!”她想启发尚志夏,让尚志夏想到案子蹊跷的地方。她想了想一下子低下头,用手挡住脸问尚志夏“大人,如果有一个跟下官身高、体态差不多,而且穿着也一样的人,像这样,只看体态却看不到脸,你会不会误认为他是下官啊?”她这样点拨,尚志夏该明白了吧,她觉得尚志夏是个聪明人,应该能一点就透。

    月儿的话让尚志夏茅塞顿开他明白了,原来荣妮郡主根本没有离开过俊王府,那么可想而知是谁在撒谎了,只有那两个坚持说亲自送荣妮郡主出门的人就有点嫌疑了,尚志夏小声地嘀咕道“难道真让王妃说对了,她是此地无银吗?”他想起昨晚月儿对玉妃说的话。

    月儿没听清楚有点莫名其妙地问“大人,你说什么呢?”如果听清楚她一定不会问。

    尚志夏以为是月儿不知道昨晚的事,于是他耐心地解释“昨晚俊王妃去前厅时和老王妃还有玉侧妃发生口角时也说过类似的话,本以为那是女人之间的口水战,本官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可经你怎么一提醒,本官倒是觉得王妃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他不知道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昨晚与他比武的俊王妃,如果是他知道了一定会佩服月儿的巧心思。

    月儿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于是笑笑道“哦,是吗?看来王妃也挺聪明的!”怎么感觉她有些自恋啊,她是不想引起尚志夏的怀疑。

    尚志夏很是佩服地说道“这王妃何止是聪明啊,那武艺也是超群的!”他很清楚在昨晚的比试里月儿并没有用百分之百的功力,而是只用了三四成的功力就把他打败了。

    月儿看着尚志夏心服口服的模样,心里很是得意地想:别这么说嘛,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这时赵承宪也来了,他听到尚志夏的话,开口笑道“本王的王妃会的可不只功夫喔!”有人夸奖自己的妻子,就说明自己很有眼光,当然要开心了。看到赵承宪来了,月儿和尚志夏赶紧行礼,月儿向赵承宪傲气地扬扬眉,赵承宪微微一笑点点头,他从来都没有否认过月儿是个有本事、有能力的女孩,他不会介意自己的妻子去外面工作,因为他觉得月儿是个懂得分寸的女孩,同时他也相信自己能够配的起这样优秀的女孩,因为自信所以放心。

    尚志夏看得出赵承宪对玉妃不那么在乎,可玉妃还是关系到俊王府的颜面,不过颜面没有清白重要吧,于是他犹豫再三还是说道“王爷,经过杨侍郎的提醒下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玉侧妃和她的贴身侍女红儿是不是在说谎啊?其他人看到的荣妮郡主都是因哭泣而蒙着脸跑出门的,只有玉侧妃和红儿看到的是荣妮郡主的正面,而且荣妮郡主最后接触的人也是她们,不是更加可疑吗?只是下官在想她们有什么必要说谎呢?这让下官不明白啦!”他觉得玉妃没有杀人的动机啊,就算是除掉荣妮,玉妃也不可能获得王爷的爱和王妃之位,而且听俊王府的丫鬟们说,她还挺希望让荣妮郡主进俊王府的,又怎么会害荣妮呢?

    赵承宪拿出昨晚月儿在玉景斋找到的手稿说“本王想是因为这个吧!”月儿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所以不觉奇怪,很平静地看向尚志夏,望着尚志夏莫名其妙的神情,赵承宪狠狠地解释道“这是经过王妃的提醒,本王去玉景斋找到的,可能是因为荣妮郡主发现了这她才起了杀心!”昨晚他看了以后才知道,原来这三年来玉妃都会做同一个噩梦,噩梦里可能都是月儿向她索命的画面,每当被噩梦惊醒,她都会写下一些言无伦次的忏悔。

    尚志夏接过赵承宪手里的手稿,打开了一看,上面笔迹凌乱地写着:惠、惠、惠月儿,你、你不要、不要过、过来,不、不是、不是我有意要害你的,谁让你勾引爷的,你休想抢走我的王妃之位……几页都是类似于这种言无伦次的话,看得出她是在极度惊恐中写的。

    月儿看到后并没有恨意而是一种释然,她在心里一笑想:看来玉妃这三年过得比我还痛苦,既然那么怕受到良心的谴责又何必再去害人呢!是啊,月儿这三年并没有每晚做噩梦,只是担心她娘亲和心上人,但并不像玉妃被噩梦缠绕,无法自拔。

    尚志夏也明白了,但他并没有放心,而是拿着这些稿,有点无奈地说道“单凭这些根本无法定罪啊!”凭这些语无伦次的话也太薄弱了吧,无法形成证据啊。

    大家都陷入深思中,过一会月儿想到了注意,月儿笑笑说“不如,试试她!”赵承宪有点明白月儿的意思了,只是他没说出来,月儿微笑着说道“既然玉妃她怕鬼,那么咱们就来制造鬼,反正很多人说下官和丝月郡主长得一模一样,不如让下官晚上扮成丝月郡主的模样去吓吓她,说不定就能让她说出实话啦!”装鬼也没什么危险性,赵承宪也不会反对的。

    尚志夏有些怀疑地问道“这样行吗?”他看看月儿的身材,的确有点像女孩,只是担心能否骗得过玉妃,他不知道月儿就是个如假包换的惠月儿。

    听到月儿的提议赵承宪吓了一跳,没想到她是想亲自上阵,那样不是增加身份曝光的几率吗?于是考虑一会说“不太合适吧?杨侍郎是个大男人扮女人多有不便之处,不如让本王的王妃星儿扮,她与小月牙是姐妹,而且她脸上有被火烧过的痕迹,让她扮比较合适!”尚志夏也同意赵承宪的提议,月儿也清楚赵承宪的苦心,于是答应了。

    这件事老王妃一定会反对,他们会怎样说服老王妃呢?计划能否成功?请看下一章。

    第二卷 :官场沉浮 50.不可能吧 会是玉妃?

    早上 俊王府 慈心斋

    他们把计划告诉了惠庆辉,惠庆辉气愤极了,没想到处心积虑害自己妹妹、让自己母亲换上失心疯的罪魁祸首就是玉妃,他当然义不容辞地和月儿、赵承宪一起去慈心斋了,而尚志夏要去布置晚上的行动,让月儿做代表去慈心斋向老王妃解释解释,毕竟尚志夏也不希望让赵承宪难做,所有人都看得出老王妃非常喜欢玉妃,她一定很难相信玉妃是如此心狠手毒的女人,所以多一个人去解释总是好的,而月儿是相当有说服力的,可碰到老王妃就未必喽。大家是想给老王妃一些心理准备,免得晚上老王妃经不起刺激,月儿他们进去以后,一番行礼之后赵承宪吩咐所有的丫鬟都下去,老王妃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问道“又出什么事了?怎么一进门就屏退下人?”她知道一定是重要的事,不然儿子不会这样做的。

    沉不住气的惠庆辉语气烦闷地说“娘,你知道谋害舍妹月儿、让家母因失去女儿而患上失心疯的罪魁祸首是谁吗?”看老王妃一脸困惑的样子,惠庆辉很气愤地说“就是俊王府的玉妃,没想到,这几年来她还心安理得的在俊王府里享受着荣华富贵,而家母呢,因患上失心疯而整日痴痴傻傻,还有你女儿从以前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变成扛起照顾婆婆责任的贤内助,这些苦都是因为她!”惠庆辉没有说自己妹妹现在有家归不得,而且还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惠庆辉想到家里发生的这些事都是因为玉妃,就恨不得马上把她大卸八块,这些年对丝柔的内疚、对月儿的思念、对惠夫人的心痛,此刻都化成对玉妃的憎恨,不幸中万幸是月儿还没有死,还可以见到月儿,不然何止惠庆辉想杀玉妃,恐怕赵承宪早就一刀把她结果了。

    老王妃难以置信地望着赵承宪问道“是真的吗?”她难以想像玉妃那乖巧、端庄的外表下面竟然隐藏着如此狠毒的心,她一直认为玉妃是个最端庄、最适合做赵承宪贤内助的女人,难道这七、八年来,自己一直都信错人了吗?她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赵承宪坚定地点点头说道“娘,一直以来你眼里那个玉妃不过是她虚假的伪装,她不知道在这背后做了多少的坏事,娘,儿子一想到小月牙是因为她才离开的,儿子恨不得马上把她杀之而后快,不过星儿说得对要将玉妃绳之于法才是最正确的,娘,如果你还不相信就看看这个吧!”把玉妃的手稿递给老王妃,他们都希望老王妃不会觉得太突兀。

    老王妃接过来看了看,听说昨晚她儿子去了玉景斋,还以为是赵承宪想通了,没想到就是为了手里这些证据,老王妃依旧觉得这些不可信,拿着那几张手稿不以为然地说道“单凭这些能证明什么?只是一些语无伦次的话而已!”其实她内心深处已经相信了,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因为她不愿意相信这些年她都没看透玉妃,那样不是证明自己有眼无珠吗?

    月儿看老王妃还是愿意相信玉妃是好人,于是向老王妃行了个抱手礼说道“老王妃,在调查荣妮郡主遇害案中,王爷意外地发现了三年前丝月郡主葬身火海的真相,下官由此推断,可能是荣妮郡主去玉景斋后意外地看到这些手稿,而玉妃为了杀人灭口而起了杀心,是不是这样晚上一试便知,如果是下官怀疑错误,下官愿意向玉妃赔礼道歉!”她这样说是为了给老王妃一个台阶下,不然老王妃怎么拉得下脸承认是她看错人呢。

    老王妃不再固执己见答应道“好啊,那老身就等着看结果如何啦?”她现在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承认是自己看错人的,如果真的证实了那没办法,那时不得不承认了。

    中午 俊王府 别院

    丝柔中午从密道里来到了俊王府,听说事情之后她也很支持,也很意外地感叹道“以前虽觉得玉妃的城府挺深,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那么狠!”然后看看她哥哥笑问道“哥,和这样女子同床共枕过,想到此有没有脊背发凉的感觉啊?”问话也不看看场合,当着月儿的面这样问,她难道不觉得怪怪的吗?

    穿着侍郎服的月儿看着身旁的赵承宪笑笑,接着丝柔的话问道“是啊,感受如何啊?”倒不像是有醋意的样子,不过心里还是有点不爽的,只是她知道那是以前的事,她不该去计较了,不过心里很难完全不去在意,这可能是女孩们的通病吧。

    赵承宪尴尬地笑笑说“当然,想想都觉得可怕!”还好没有让玉妃生下一男半女,不然他的孩子有这种母亲的言传身教,那还能有好吗?看来自己当初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月儿不以为然人地笑道“可怕?人家在你面前可是风情万种啊,这样还被你形容成可怕,那你对可怕的定义太有问题了吧?”其实对于这问题赵承宪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的,因为他无论说什么月儿都不想听,最好就是不要再提起,那样是最恰当的方式。

    赵承宪瞪了一眼知道说错话低下头的丝柔,惠庆辉看陷入到尴尬话题中了,赶紧转移话题“既然晚上有行动,我看柔儿也不用扮成月儿出现了,只要晚上找个借口让杨文泰消失一会就行了!”不然万一多此一举穿帮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月儿同意哥哥的话就对丝柔说“嫂子,你先回去吧,如果顺利晚上就能替娘报仇啦!”她并不怪玉妃想置她于死地,毕竟她还活着,只是她无法原谅因为玉妃间接让她娘换上失心疯,也无法原谅因为玉妃让赵承宪过着哀莫大于心死的日子,所以她才怨玉妃。

    丝柔点点头说道“那你们小心些!”看了惠庆辉一眼就从密道走了。

    第二卷 :官场沉浮 51.我不能失去一切1

    晚上 俊王府 前厅

    冬夜挺冷,所有人都坐在前厅里故作犯愁的模样,当然王妃因身体不舒服不在这里,除了两位侧妃和她们的丫鬟以外,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很清楚晚上要做什么,之所以没人告诉琴妃是因为赵承宪根本不在乎琴妃知不知道,他一向如此,如果是他在意的那个人他会视若珍宝地捧着,而他不在乎的那个人他完全不理会人家的感受,或许赵承宪这样是太狠了,但是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这是最聪明的做法,都不爱了,何必再给一个空希望呢,而且也是对爱的那个女人负责,又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他或许不是个好人,但在爱情里如果想做个好人,到头来很可能几败俱伤,还不如做个坏人呢。

    赵承宪站起身很无奈地说道“今天也找不到一点线索,看来明天只能听凭瑞王发落啦!”然后看着尚志夏和月儿一脸抱歉地说“让刑部的人白忙一场,真是过意不去!”他们就是演戏给玉妃看的,让她放松,才有助于今晚的行动。

    尚志夏站起来面对赵承宪行了个抱手礼道“哪里、哪里,应当是下官们惭愧才是,查案本就是刑部的职责,只是这次竟然无功而返,只望瑞王爷不牵累俊王府才好!”两个人在那假客气,然后对看一眼忍住想笑场的冲动,赵承宪微微点头表示可以了。

    月儿趁机偷偷地瞄几眼玉妃和贴身丫鬟红儿的表情,一点没有难过或害怕的表情,反而有些难以掩饰的得意与放心,月儿在心里想:难道她不会想想,俊王府被问罪了还有她的好日子吗?还是她希望赵承宪受到处罚呢?月儿怀疑玉妃很可能是想报复赵承宪。

    琴妃原本还惊魂未定的心更加忐忑不安了,她可不想失去这些荣华富贵的日子,于是她急忙开口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爷,你不是和皇上交情很好吗?那你去求求皇上,让皇上再宽限俊王府几天,说不定那样就能找到真凶啦!”她并不希望她自己被这件事连累。

    赵承宪叹了口气说道“皇上也要顾虑瑞王几分的,本王可不能让皇上为难吧,好了,都累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考虑吧!”他看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玉妃,然后走出前厅。

    月儿和尚志夏向老王妃行了个抱手礼之后也出去了,老王妃慢慢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在走到玉妃面前时深深望了玉妃一眼想:如果你真忍心让俊王府上下受你连累,那就别怨我儿对你狠啦!玉妃现在感受不到老王妃的复杂心态,只是对老王妃温和一笑,老王妃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琴妃一脸沮丧地离开了前厅,而玉妃这时终于露出开心神色。

    刚走出前厅月儿就故作痛苦的表情,尚志夏还考虑今晚的计划,月儿表情痛苦地捂着肚子对尚志夏说“尚大人,下、下官忽然剧烈腹、腹、腹痛,恐怕很、很难参、参加今晚行、行动了,还望大人恩、恩准下官回、回东院休、休息!”完整的话都说不清了,这时等在那的赵承宪过来,月儿很勉强地站直身子看着赵承宪“王、王爷,下官、下官突然觉得腹痛难耐,下官、下官想、想回东、东院休息!”赵承宪二话不说拉过月儿的手,把起脉来。

    尚志夏关切地看着他们,毕竟月儿现在不只是他的下属,还是他妻子的哥哥,于是他望着赵承宪问道“王爷,杨侍郎他还好吧?”他怎么会想到他的下属既然是个孕妇。

    赵承宪都被月儿吓了一跳,还以为月儿真的是肚子痛呢,没想到月儿竟然向他偷偷眨眼,他明白了这是月儿脱身的计划,他微微瞪了月儿一眼,真是的,最起码该先告诉他一声吧,不过他依旧不动声色地说“没事、没事,只是太紧张了,胃痉挛,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然后让陈贵扶她去东院休息,其实不是东院,而是别院。

    深夜 俊王府 玉景斋

    赵承宪他们来到玉景斋院子外面了,尚志夏看不到王妃的身影有些不安地问赵承宪“王爷,王妃怎么还没来?”他是怕王妃不愿意装作王爷以前的恋人,这个也正常嘛。

    赵承宪只是说了一句“稍安勿躁!”没多做解释,老王妃把琴妃也带过来了,大家都有些焦急地等月儿的出现,赵承宪知道月儿还要去别院化妆、换衣服,所以他没有多着急,

    突然一身白衣的月儿从天而降地出现在大家眼前,向那些准备造雾放烟的捕快点头示意,月儿漫步走进玉景斋,脚步停到了玉景斋的门外,然后缓慢地发出很飘渺的声音“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这种声音容易让人误以为是鬼魅的声音,月儿不费吹灰之力地推开房门,直径人飘进房间,停在了屏风前面。

    刚醒来的玉妃一看这种情形,吓得是紧紧抱着被子,缩在角落大叫“不要、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真的是很害怕,月儿的后面有烟雾进来,不一会就弥漫到整个房间,让玉妃根本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只是大叫着。

    她的惊声尖叫惊醒了睡在地上的红儿,红儿还以为是玉妃又做噩梦了,一睁眼她也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吓了一跳,她顾不上玉妃,而是隔着屏风向月儿下跪,一边磕头一边说“丝月郡主,您的死不管奴婢的事,全部都是玉妃和舒妃做的,您冤有头债有主,千万别来找奴婢,丝月郡主饶命、饶命啊……”知情不报已经是很大的罪了。

    听到红儿的话,玉妃赶紧跪在床边说道“都是舒妃指使,我只是负责出面而已,与我无关啊,我很后悔了,舒妃已经得到了她的报应了,降位、儿子被撤销封号,她爹也离开了官场,你的怨气还没消吗?”她每一晚都会做这样的噩梦,却都没有今晚那么真实。

    月儿很快地飘到屏风后面,她故意把面纱滑落下来,给玉妃看看那张贴上很多烧伤疤痕的脸,面无表情地望着玉妃慢慢开口问道“舒妃已经得到报应,那你呢?今天就该轮到你啦!”月儿早已在心里爆笑了,没想到装鬼还挺过瘾的,月儿还是有点孩子气。

    玉妃心惊胆战地说道“我已经在忏悔了,真的每天都在忏悔,不信你看看那里面的手稿,都是我忏悔的证明啊!”她不敢去看月儿的脸,只是磕着头。

    月儿语气冰冷地问道“继续杀人就是你的忏悔吗?”在她看来玉妃根本没有忏悔过。

    玉妃急着解释道“那是因为她发现了我的秘密,不是她死就是我死,而且那个荣妮郡主也不是什么好人,她要挟让我想办法破坏爷和王妃的关系,让她有机可乘,我如果有办法还会三年多都见不到爷,可她逼着我在一个时辰里想出个注意,于是我就骗她,让她把贴身侍女先弄回去,再让红儿把前几天买了毒老鼠的砒霜加进了她的茶杯里,红儿穿着她的衣服故意装作哭着跑出俊王府,等到晚上再将她弃尸到荷花池里,我真的不是蓄意要谋害她,我爹因为户部的事受到牵连,已经无法再保护我了,我当然要学会自保,我不能、不能让自己出事,绝不能……”越说越激动,已经接近癫狂的状态了。

    月儿不想再和玉妃多说什么,她戴上面纱,赵承宪他们进来了,看着即将进入疯癫状态的玉妃,都用不同的眼神注视着玉妃,有遗憾、有怒不可止、有绝望与惊讶,就是没有怜惜与爱怜,为了一个莫须有的虚名而赔尽自己的一生,玉妃她值得吗?

    第二卷 :官场沉浮 52.我不能失去一切2

    深夜 俊王府 玉景斋

    看一下子所有人都进来了,玉妃这才明白自己掉进陷阱里,她赶紧连滚带爬从床垫上下来,跪在大家面前抱着侥幸心理,有些慌乱地说道“刚才王妃说了什么?好像说是她杀害了几年前的丝月郡主,又因荣妮郡主发现了这秘密,而将其毒害!”爬着过去老王妃和赵承宪的脚边,惊慌失措地诬陷月儿“老祖宗、爷,真的是王妃亲口承认的,妾身为了让她承认,于是化妆成鬼的模样来她的房里试探她,妾身化妆成被毁了容的女鬼来试探她,不信你们看妾身的脸,你们看……”站起身抓住赵承宪,想让赵承宪看她花容失色的脸。

    赵承宪不耐烦的将玉妃狠狠推到在地,怒气冲冲地吼道“闹够了没有?”然后看着瘫倒在地的玉妃露出不屑神情说“你就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无耻之徒!”此时此刻他甚至不屑于恨她了,有的只是一种蔑视,因为恨也是需要感情的,而现在赵承宪对玉妃是毫无感情可言了,赵承宪走到月儿的后面,解下自己的披风为她披上,他就是这样,爱一个人就会对她关怀备至,而不爱一个人根本不会理睬她的感受,与其拖泥带水不如干干脆脆。

    感受到赵承宪的决绝,玉妃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老王妃身上,她再次爬向老王妃恳求道“老祖宗,相信妾身吧,妾身不会骗老祖宗的……”老王妃被她蒙的还少啊?

    老王妃此刻对玉妃是失望透顶,叹了口气道“唉,你的事老身再也不想管了,一切待明天交由瑞王发落吧!”望望大家,老王妃疲惫地说“老身累了,娟儿、碧儿,扶老身回慈心斋!”在两个贴身侍女的搀扶下走出玉景斋,玉妃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她绝望地坐在地上,而一旁的红儿也只能认命了,谁让她也跟着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呢。

    赵承宪搂着月儿对尚志夏说“这里交给你了,王妃累了,本王先送她回去休息,有事就找通伯!”就搂着月儿走了,琴妃看了一眼玉妃也离开了玉景斋。

    尚志夏当着惠庆辉和刑部的捕快以及王府里的家丁、丫鬟、护院的面审问玉妃、红儿“你是怎么买通宫里的太监?让他们帮你们作案的?”让独孤捕头负责记录,可玉妃却低头不语,只是坐在凳子上发呆,她已经陷入到绝望之中,因为她完全明白现在的形势,她父亲自从户部的舞弊案以后就失去了兵权,根本自身难保,那里还能救得了她,而且这一次她得罪的是瑞王,她知道她是必死无疑了,所以她选择沉默。

    而一旁的红儿有些扛不住了,于是她把什么都招了,原来那次是玉妃发现了月儿就是赵承宪冷落她们的原因,因怕月儿夺走王妃之位,于是鼓动当时还是舒妃的李答应一起收买几个会功夫的太监去修心苑下药、发火,可不知为什么那些人一去就再也没有出现,玉妃也没有去找他们,最好他们永远不出现呢,可玉妃始终难逃良心的谴责,每一晚都被噩梦缠绕,每一次惊醒都会写下忏悔,也曾去寺庙里做法,可依旧是心债难逃,没想到这忏悔居然是新的孽债的开始,有些事一旦开始了就很难回头了。

    深夜 俊王府 后花园

    在回别院的路上,赵承宪一边走一边问月儿“运用轻功有没有身体不舒服啊?”他有些担心月儿和她腹中的胎儿,如果为了替俊王府解围而让月儿有一点不适,他肯定会非常内疚的,月儿出了玉景斋后就没说过话,所以赵承宪才担心起来。

    月儿摇摇头说“没事,只是我在想玉妃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说是为了你、为了爱情?她应该知道就算是没有我,你也不会爱她啊,不然她比我先认识你,你不早就爱上她吗?你说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月儿觉得有点冷,于是更加贴近赵承宪一些。

    赵承宪把月儿搂紧一些,想了想叹了口气解释道“可能由于她是庶出,从小被将军府的夫人和夫人所出的孩子欺负,所以才会对王妃之位如此执迷!”微微一笑又说“如果说她 是为了爱我,不免有些荒谬啦,我与她本就没什么爱情可言,一切不过是政治联姻罢了,当初她父亲想利用她来拉拢皇上的,只是皇上觉得已经有属于【承派】的舒妃了,如果再纳一个【承派】的女子为妃不免有偏颇之嫌,当时我还没一个妃于是皇上就把她赐婚于我,而我只想让我爱的女子做王妃,于是就让她进王府做侧妃,进王府后她虽尽量讨好我和娘,也做到大方得体,可我总感觉无法把她真正装进心里,其实三个侧妃进王府的经过都相同,都是皇上他觉得不合适做皇妃才推给我的!”他开诚布公地对月儿说出对玉妃的感觉。

    月儿含笑点点头说道“或许就是有一种压迫感你才不愿意真正地接受她们吧,这我能理解,就像以前我爹娘曾希望我嫁给大师兄,总是有意无意地创造机会,让大师兄和我在一起,可我们俩对彼此都只是兄妹的情谊,我爹娘越是创造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