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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请别为我哭泣第28部分阅读

    这个傲慢的女人纠缠不清,淡淡地说道:“既然上校不需要我这个医生,那么我就告辞了!”

    欢馨说罢就要离去,曼菲斯德却突然那开了口:“等一下,我觉得你很好,现在我感觉头有些疼,麻烦你给我检查一下!”

    丽塔还要说什么, 被男人一个凌厉的眼神阻止了。

    “威尔,帮我送丽塔去住处安顿一下!”曼菲斯德冲着门外叫道,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上校!”威尔立刻推门走了进来,对着丽塔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丽塔的眼神在欢馨和自己丈夫间来回瞟了几次,然后一跺脚,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欢馨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但是仍然可以感觉男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徘徊。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曼菲斯德忽然没头没脑地开了口。

    欢馨抬起头,不解地挑挑眉,似乎在问:不是哪样?

    曼菲斯德深深吸了口气,艰难地解释道:“我不知道丽塔会来!刚才她一下子扑过来,我没防备,所以……”

    “所以你就顺便吻了她?”尽管欢馨知道男人说的肯定是实情,但还是忍不住酸溜溜地说道。

    “我没有!那是个意外,我想推开她,你就进来了!”曼菲斯德听欢馨这么说,立刻委屈地抗议起来。

    “那我说我和弗朗克也是意外,你信不信?”欢馨趁机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曼菲斯德没想到欢馨会提这件事,呆了呆,却被欢馨当作是不相信的自己的表现,气得就要拉门离开。

    “我头有点痛!”忽然,曼菲斯德撑着额头,蹙起眉,一脸痛苦难耐地喊了出来。

    俗话说“关心则乱”,欢馨心里憋闷,本不打算理睬曼菲斯德,但看着他难受的表情,又禁不住心疼起来。她急忙走到床边,解开男人头上包裹着的纱布,细细查看,却没发现曼菲斯德眼里闪过的狡黠的神情。

    伤口长得很好,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欢馨用修长的手指轻柔地触摸着伤口周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照理这样的伤不会造成头疼,难道是脑子里面出了问题?

    趁着这个机会,曼菲斯德一把抱住了欢馨的腰,欢馨刚要惊呼,就听他低低地喊道;“欢馨,好痛! 好痛!”

    欢馨自从认识曼菲斯德以来还没见过这么软弱得近乎撒娇的男人,也不知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顿时将心里的郁闷抛诸脑后,心急地抱着他的头问道:“曼斯,你告诉我哪里痛?是伤口附近吗?”

    曼菲斯德点点头,顺势将脸埋进女子胸前的两抹柔软之间,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唇边勾起一个弧度,嘴里却可怜兮兮地问道“欢馨,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男人的话让欢馨一阵心慌,急忙打断他说道,“我一定会医好你的!”

    “是不是要开颅呀!”曼菲斯德轻轻在欢馨胸膛上蹭着,舒服地眯起了眼,可嗓音听起来却有些虚弱。

    欢馨似乎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儿,但男人貌似很痛苦的声音又让她不得不信,便柔声安慰:“也不一定,你头疼,可能是脑子里有淤血!这里没有设备,不能检查,只能再观察两天!即使要开颅,你应该相信我的医术,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欢馨语气里的深情和坚定让曼菲斯德心里一阵悸动,但现在他只能压抑着不让它流露出来。

    “欢馨,你原谅我了好不好?我们不要斗气了!这几天,我很想你呢!”曼菲斯德忽然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这一刻,欢馨心里的烦闷不知怎么就飘散开去,抚摸着男人浓密的金发,心一下子变得很柔软,不由自主地喃喃说道:“好的,我们不斗气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胸前的衣服扣子被解开了,胸衣也被曼菲斯德一把扯掉。于是,男人可以肆意品尝那诱人的甜蜜,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一个属于他的痕迹。

    “唔……”微凉的空气让欢馨□的肌肤爆起细小的颤栗,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曼斯,你的头……”

    “现在不痛了!” 男人的舌头在欢馨修长的脖颈间灵活地游走,含糊着回答道。

    “曼菲斯德冯路德维希!”欢馨一下子醒悟了过来,咬牙切齿地叫着男人的名字,心里有气又恼。

    “嘘!欢馨,难道你不想我吗?”曼菲斯德忽然抬起头,慵懒地一笑,然后女子的抗议就淹没在彼此的唇齿之间。

    脑子混乱成了一锅浆糊,欢馨无力地喘息着:“别在这里,会有人进来的!”

    “不会,你没看到威尔出去的时候锁上了门吗?”男人低低地笑起来,头依然埋在她的颈窝里。

    自己好像上当了,欢馨模模糊糊地想着,眼前曼菲斯德敞开的衣襟里露出雪白的绷带,配合着他肌理分明的身体,带着一种危险的美感。

    看到男人深邃如蓝宝石般的眸子闪烁出熠熠的火光,欢馨不由自主地将自己迎向他,她知道自己从来抗拒不了眼前这个高傲而温柔的男人。

    房间里的温度不断攀升,欢馨的体内仿佛有什么在。此刻她心里的气愤、酸楚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只知道她爱眼前这个男人,无论发生什么,再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于是,欢馨攀着他的脖子吻上去,感觉贴着她的火热又□了几分,男人在她身上点起的火苗瞬间把她包围起来,焚烧殆尽。

    “欢馨,我爱你!”男人蛊惑的声音,热情的拥抱彻底瓦解了欢馨的意识,只能随着这个男人沉沦。她迷迷糊糊地盼攀着男人的肩膀感觉着他有力的占有,然后

    第一卷  170无法逾越的鸿沟

    屋里的粗重的喘息声逐渐停止,欢馨背对曼菲斯德躺在床上,背后突然一暖,被男人整个拥在了怀里,那长着薄茧的手掌顺着玲珑的曲线游走,带来微微的刺痛和颤栗,就如她此刻的心境。

    没来由的眼前晃过丽塔艳丽而冷傲的脸,欢馨心里升起一股烦躁,她抓住男人变得有些不安分的手,披衣起床。

    曼菲斯德有些不解地望着欢馨,也跟着坐起来,从背后搂住女孩的纤腰,温热的肌肤熨贴着她。他有些故意地轻舔过她柔软的耳垂,声音越发的低沉了下去,充满着诱惑:“欢馨,你说过不生气了!还是我刚才的表现不够好?”

    男人的语气是柔柔的、蛊惑的,还带着点委屈和撒娇的意味儿。很难形容听曼菲斯德这样深沉而高傲的男人撒娇是什么感受,但欢馨不得不承认这男人越来越会撩拨她的心了。

    欢馨红着脸白了一下满脸坏笑的男人,叹了口气说道:“上校大人,我还得回去工作!”

    “这里太危险,也太辛苦了,你不如……”曼菲斯德突然敛了笑意,正色道。

    欢馨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唇,认真地看着曼菲斯德清澈幽深的眼眸,一字一顿地道:“别说出来,你知道我不会走的!我说过要陪在你身边!”

    曼菲斯德静静地看着欢馨,那样的眼神仿佛要看到她的心底深处去。他拉下女孩捂着自己的手,忽然一把将欢馨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你侬我侬,忒煞多情,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男人用有些生硬的中文在欢馨耳边轻轻低吟着,正是流传千古的《我侬词》。

    欢馨记得那时曼菲斯德要自己教他中文,自己便突发奇想给他念了这首诗,没想到这个聪明的有些过分的男人竟记住了。不甚流利的中文,念起古诗来有些别扭,但却是欢馨听到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她抓着男人的肩膀将脸埋在他的颈间,鼻息里是温暖的气息,心里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女孩用力吸了吸鼻子,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故意道:“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偷情?你妻子可是来了前线!”

    曼菲斯德刷的一下抬起头,阴沉着脸看向欢馨,下一刻就在女孩脸上发现了捉弄的神色。于是男人的湖蓝色眸子变得幽深起来,低下头故意用胡子茬在她□的胸膛上磨蹭,微微的刺痒惹得欢馨咯咯娇笑着躲避。

    曼菲斯德紧搂着女孩不让她逃脱,带着惩罚性地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属于自己的烙印,然后清晰地说道:“她只是路德维希家族的女人,而你才是我妻子!”。

    男人语气里的焦虑和愤怒真实地透过肌肤传递过来,欢馨突然停止了笑声。曼菲斯德抬头看向女孩,她也正低头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里没有委屈,没有不满,只有深情和心疼。

    曼菲斯德的眼里忽然升起一股浪潮,那是欢馨再熟悉不过的欲/望。她看向他,然后很认真地说道:“你不能再做了,你的伤口裂开了!”说着,指了指男人肩膀上渗着血丝的纱布。

    曼菲斯德低下头瞥了一眼,云淡风轻地说道:“皮外伤而已,我还没那么虚弱!”

    他将女孩拉向自己,轻轻抚着欢馨眼下淡淡的青色,心疼地开了口:“这些日子很累吧?都有黑眼圈了!”

    女孩心里的某个地方忽的塌陷了下去,她笑着摇摇头说道:“我帮你把伤口重新包扎一下!”

    欢馨整理好身上凌乱的衣物,曼菲斯德也披起外衣靠在床头看着她静静地笑着,任由欢馨帮自己重新处理肩上的伤口。阳光照在她的神情专注的侧脸上,可以清晰地看到耳后细细的发丝,毛茸茸地抓挠着他的心……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慰问团的到来而忽然变得明快起来。慰问团不仅带来了充足的补给,而且还带来了金发碧眼的热情女子。而食物和美女正是战场上最好的调剂品。

    于是,不论是军官还是士兵的脸上都流露出愉悦的神情,他们和慰问团的女孩们肆意调笑,热情拥吻。而晚上欢馨也不敢随意在营地里走动,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撞见令她脸红心跳的场面。而这样的结合,似乎也是被大家一致默认的,因为他们的元首把这些纯正血统的女孩送上前线的目的之一,就是延续日耳曼民族的优秀血统。在当时,只要是血统纯正,即使是私生子也可以享受良好的待遇。

    曼菲斯德的伤势逐渐好转,作为这里的长官,他一方面要应付丽塔的纠缠,另一方面还有许多军务要处理,所以他们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丽塔的到来,让周围的人知道了她是上校的妻子,这一认知让欢馨的地位变得有些尴尬 。还好没有谁会笨到去戳穿这个事实,所以至今丽塔还没有来找麻烦,只是从她越来越欲求不满的神情上,欢馨知道她一定在曼菲斯德那里碰了壁。

    如今真实地经历了生与死的洗礼,欢馨已经想通了许多事情。现在名分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只要她和他在一起,自己是不是被世人承认已经显得不再那么重要。

    与此同时,曼菲斯德也以他自己特有的浪漫方式,默默传达着对欢馨的关怀。近来,欢馨的桌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有时是一只翅膀上写着“我爱你”的纸鹤,有时是一张问候的字条,还有时是一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这些都让处在人们异样眼光中的欢馨感到无比幸福和满足。

    而今天出现在办公桌上的是一束不知名的野花,柔弱的花瓣,里面却蕴藏着顽强的生命力。欢馨把玩着花束勾起了嘴角。她不知道整天忙得人仰马翻的男人怎么有时间去采这个,不过那蔚蓝的颜色像极了男人温柔的眼。

    忽然间,欢馨心里涌起了无尽的思念,恨不得马上见到曼菲斯德。

    她站起身就要往外跑,不巧和哼着歌进来的科尔撞了个满怀。

    “哎呦!”科尔扶住被撞歪的眼镜叫了起来,欢馨忙不迭道歉。

    “去哪儿呀!程医生!”科尔满面春风地对着欢馨说问道。

    近来没有战事,伤员也在减少,因此医疗队的每个人心情都不错。欢馨还听说科尔正和慰问团的一个叫珍妮的姑娘打得火热。

    “我想起来应该去看看路德维希上校的伤势!”欢馨笑着回答。

    科尔是这里少数几个业务精湛,神经木讷的人,因此不疑有他,一边对着玻璃窗的倒影整理身上的制服,一边说道:“路德维希上校呀!我刚才碰到他了, 被他妻子拉着去准备晚上的舞会!”

    今天晚上,丽塔筹备了一个慰问演出兼舞会,给艰苦而乏味的战地生活带来一丝乐趣,所以今天人人都很兴奋。

    “这样啊!”欢馨失望地重新坐回桌边,百无聊赖地继续摆弄那束花。

    “这花真漂亮!”科尔一转身正好看到了欢馨手里的花,不由赞叹道,“哪来的?”

    欢馨不便直接回答,心想曼菲斯德能采到的花,地点应该离这里不远,便随口答道:“这里周围很多的!”

    “那女孩是不是都会喜欢?”科尔突然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小声问道,眼里是热切的光芒。

    欢馨猜他是想送给那个女孩,点点头认真地答道“是呀!没有哪个女孩会不喜欢心上人送的花!”

    科尔听罢很认真地对着欢馨点点头,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然后便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

    真是个书呆子,欢馨看着科尔的背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晚上的联欢会在小镇的一个旧仓库里举行,此刻里面灯火辉煌,人头攒动,人人脸上挂着如痴如醉的表情。人真是适应性最强的动物,前一刻还沉浸在失去战友的悲痛中,下一刻就可以肆意欢笑。

    欢馨缩在角落里,看着舞台上跳爵士舞的丽塔,心里暗暗感概。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台上的女子妖娆妩媚,真是在任何场合都引人注目的发光体。

    曼菲斯德和一众高级将领被安排在第一排。只见他正襟危坐,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兴奋和异样的神情。他身边还空了一个位置,显然是给上校夫人留的。

    欢馨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心里猛然泛起一阵涩涩的酸意。现在她特别佩服自己的老祖宗,能和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还乐在其中。

    她抓起桌上的一小瓶威斯忌步出了联欢会现场,屋外清冷的空气立刻将门内的喧嚣隔绝。

    欢馨不想回医疗所,便靠在树干上喝了一大口威斯忌,带着浓烈煌烟味的液体让她皱起了眉头。自己果然是不适合喝洋酒,那味道让她想起咳嗽药水。但是命运又为什么把她带到这个异国他乡来呢?别人穿越,她也穿越,别人当格格,住皇宫,她却苦命地掉到这个随时要掉脑袋的地方客串救世主;别人穿越身边美男大把抓,自己找个男人还是别人的丈夫。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前世造了孽,这辈子才有这样的报应。

    欢馨自嘲地笑着,又往嘴里灌了一口苦涩的“咳嗽药水”。

    “欢馨,你怎么在这里?”突然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欢馨回头一看,正是一身戎装的弗朗克。她朝着男人一举酒瓶,笑得一脸的没心没肺:“里面好闷,我出来透透气!”

    弗朗克走到欢馨身边,立刻闻到了女孩身上的酒气,他蹙眉看着欢馨手里已经空了一大半的酒瓶问道:“你喝酒了?”

    欢馨捶捶有些发懵的脑袋,笑着问:“怎么?淑女不能喝酒?”说着,她心里忽的升起一股豪情,对着酒瓶又是一口,却没想到喝得太快呛到了气管,嘴里剩余的半口酒噗的一下全喷在了弗朗克原野灰的军装上。

    然后,欢馨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弗朗克也顾不得去擦身上的酒渍,半抱着女孩给她顺气。

    欢馨咳了半天,无力地靠在男人怀里喘气,喉咙口像火烧一样疼,感觉把肺都快咳出来了。弗朗克军装上冰冷的金属扣子贴在她潮红的脸上,让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初夜。

    “不会喝酒,还逞强!”弗朗克有些气恼地夺过欢馨手里的酒瓶,让她半靠在自己的怀里。

    “呵呵呵……”欢馨笑着抬起头,正对上弗朗克闪着忧色的眼眸。如此近的距离,让她猛然发觉男人如寒星般的眼睛竟是那么漂亮。

    弗朗克拥着欢馨,心里突突跳了几下,不自在地转过了头,透过仓库的玻璃正看见丽塔像只花蝴蝶般地飞到了曼菲斯德身边,神情间甚是亲昵。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曼菲斯德结婚了?”弗朗克低头看向欢馨,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欢馨进集中营、曼菲斯德结婚都是发生在弗朗克调往前线以后,因此他并不知情。对于曼菲斯德忽然冒出的妻子,他很震惊,也很愤怒,可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些许期待。

    威斯忌的后劲正在慢慢显示它的威力,欢馨晕晕乎乎地望向仓库的方向,笑得格外妖娆:“丽塔吗?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咯!他的妻子,很般配是吧!同样高贵的日耳曼血统!哈哈!”

    说话间,欢馨突然挣脱了男人的手臂向前走,没想到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弗朗克13&56;看&26360;网,一把将她重新捞进怀里,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声音也跟着激动起来:“那你怎么办?他要如何安排你?让你做他的情妇?”

    欢馨看着一脸愤懑的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刚要说话却忽然打了个酒嗝,满嘴的酒气让她自己都皱起了眉。

    “情妇?恐怕我这个劣等民族出身的中国人,连给你们优秀的日耳曼骑士提鞋都不配呢!呵呵!”欢馨借着酒劲儿笑出了朦胧的泪意。她扬起头吸吸鼻子,晶亮的水珠挨挨挤挤地窝在眼眶边,始终没有留下。

    弗朗克心痛地将欢馨搂进怀里,眼里是深刻的痛苦:“欢馨,我从没这么想过!爱在我心里,你一直是那么勇敢,那么美好!”所以才会让我身不由己地爱上你。后面的话,弗朗克没有说出口,只是将女孩冰冷的身体更紧地拥在怀里,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热力都传递过去。

    第一卷  171爱你,所以要你幸福!

    突然,屋子里传出悠扬的舞曲,原来晚会已经结束,人们将椅子挪到一边,仓库中央立刻成了舞池。

    丽塔理所当然地拉着曼菲斯德率先步入舞池,随着华尔兹的音乐曼舞回旋。两人出众的舞姿使他们立刻成为舞会的焦点。

    欢馨在弗朗克的怀里安静下来,迷离的眼眸呆呆望着窗内出神。弗朗克轻轻抚着她浓密的黑发,不知要怎样开口,半天才犹豫着说道: “欢馨,我送你回去吧!”

    欢馨忽然抬起头,漆黑的眼里倒映着男人担忧的脸,感叹道:“弗朗克,你真是个最值得交的朋友!”

    朋友?弗朗克嘴角划过一丝无奈的苦笑,拍了拍欢馨单薄的肩膀,说道:“欢馨,你也是!”

    欢馨转开眼眸,故意忽略男人眼里隐藏的深情。她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所以她不能给他希望,便只有回避。

    这时,欢馨看见沃纳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一路亲吻着向营地走去。

    她笑了起来借着酒意调侃道:“弗朗克,你长得不错,又是军官,怎么没见你看上什么姑娘?”说着,还朝着沃纳的方向努了努嘴。

    弗朗克朝着欢馨指的方向望去,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恼怒地回过头来,说道:“欢馨,你是故意的吧!”

    欢馨发觉玩笑开大了,敛了笑意,轻轻说道:“对不起,弗朗克!”

    弗朗克深深看着欢馨,突然释然地笑了,那笑明朗得如冬日暖阳;“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她!欢馨,我只想看到你幸福!”

    瞬间,欢馨鼻子酸酸的,有种要哭的冲动。

    弗朗克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头,眼里升起戏谑的光芒:“嘿,可别感动得哭鼻子!”

    欢馨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被这么一闹,酒也醒了大半。她眼神一转,停留在了乐队那架有些年头的风琴上。

    “我想唱歌,这首歌送给你!”欢馨兴致盎然地指着那架风琴说道。

    “好呀!”弗朗克也感染了女孩的好心情,拉着她朝里走去。

    舞池里很拥挤,没人注意这对挤向正在演奏的乐队的男女。弗朗克走上前和谈风琴的一个士兵交谈了几句,又指指欢馨的方向。那士兵自然认得欢馨是红十字会的医生,便很爽快地让出了琴凳。

    屋子里的灯光暗了下来,人们寻找舞伴,等待着下一只曲子!然后优美的、抒情的曲调响起,陌生而舒缓,它像一缕清香在尘世间悠悠流传,它让真情在心灵的碰撞中凝固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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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们曾经终日游荡在故乡的青山上 ,

    我们也曾历尽苦辛到处奔波流浪,

    友谊万岁,朋友,友谊万岁 !

    举杯痛饮同声歌颂友谊地久天长!”

    空灵的女声让所有人停下了舞步,所有的目光集中到那个弹风琴的女孩身上!而欢馨只是微笑地注视着台下的弗朗克,眼里流淌的是最真挚的祝福。这个男人就像她的亲人一般,总在她迷茫的时候出现在身后,让欢馨感觉温暖。

    弗朗克也静静地看着台上的女孩,从她唱起这首歌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和欢馨只能是朋友了,但他不后悔!因为爱她,所以不再执着!他会将这份爱埋在心里,然后和欢馨一样快乐地生活下去,如果他还有明天的话!

    曼菲斯德同样站在人群里,熟悉的声音让他一下认出了台上的欢馨。男人从起初的欣赏到微微的惊讶,眯着眼看向弗朗克,脸上是高深莫测的表情。

    身旁的丽塔同样认出了欢馨,一撇嘴不屑地说道:“是那个中国医生?没想到还有些音乐造诣!”

    曼菲斯德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丽塔还要说什么,台上已经演奏完毕,如潮水般的掌声一下子淹没了丽塔的说话声。

    欢馨笑着向台下的士兵挥手致意,然后奔向弗朗克。弗朗克扬起阳光的笑意赞叹道:“欢馨,你唱得太棒了!这歌叫什么名字?”

    “友谊地久天长!”欢馨歪着头,一脸兴奋地答道。

    “友谊地久天长?”男人缓缓地重复着道,“好名字!可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你当然没听过,这首歌可是诞生于未来的某一时刻。欢馨转着灵活的大眼睛,一脸偷笑的表情说道:“这只是我们家乡的民谣,这里应该没有人听过!”

    弗朗克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随着欢馨步出了舞会现场却没发现有一双清冷的眼一直目送他们,直至再也看不见。

    曼菲斯德看着欢馨和弗朗克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心里忽然酸酸地难受起来。虽然他很相信欢馨对自己的的感情,但是那个叫弗朗克的国防军军官就不那么让他放心了。凭他男人特有的直觉,他感觉到了弗朗克对欢馨不同寻常的关注。

    于是曼菲斯德再也呆不住了,何况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单独和欢馨在一起了,真想念女孩身上独特的馨香。脑子还在思考,男人的脚已经诚实地表达了他的意图,悄悄退出人群,消失在暗沉的暮色里!

    “雷奥,我们去跳舞!”乐队奏响了探戈的舞曲,丽塔兴奋地像拉曼菲斯德去跳舞,可是一回身早已没了男人的身影。她疑惑地要去找,但马上被一群年轻的军官围住。男人们的恭维让丽塔顿时找回了在曼菲斯德那里受挫的信心,不一会儿就将找曼菲斯德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与此同时,欢馨在宿舍门口和弗朗克道了别,哼着歌走了进去。由于营地里女医生只有她一个,好心的科尔便腾了间单独的房间给她。

    门一推就开了,欢馨疑惑地看着手里的钥匙,一边思忖着今天是不是忘记锁门了,一边用手去摸墙上的电灯开关。突然门后伸过一只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欢馨直觉天旋地转,然后一个灼热的吻吞噬了她的惊呼。鼻腔里熟悉的味道让她立刻知道来人是谁,于是欢馨放柔了身体,主动和他缠绵。男人的吻有些急促,有些霸道,似乎还带着些许怒气,直到欢馨感觉肺里的空气就快被抽干了,曼菲斯德才放开她。

    “以后不许那样笑!”曼菲斯德继续舔舐着欢馨小巧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让欢馨身体一阵痉挛。

    “什么?”她迷迷糊糊地回应着,声音里带着娇柔的喘息。

    男人深邃如蓝宝石般的眸子忽然闪烁出熠熠的火光,他有些暴躁地扯开欢馨的衣襟,狠狠将她压在床上,开始沿着女子的唇、优雅的脖颈亲吻起来,甚至在她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一个个印记。

    欢馨吃疼地□起来,却愈发激起曼菲斯德体内的欲望,动作也越来越凶猛。

    “曼斯,你今天怎么啦?”欢馨有些承受不住男人的狂野,怯生生地问道。

    曼菲斯德抬起头,浓重的呼吸伴随着眼里滔天的浪潮:“以后不许对着门外那男人这么笑,我不喜欢!”

    欢馨呆呆地看着他,然后忽然哈哈笑了起来:“曼斯,你吃醋啦?不过很可爱哦!”

    女孩的调侃让曼菲斯德一阵尴尬,他恼怒地瞪着身下的人儿,那眉目间隐含的□让他下腹一阵涨疼!

    于是,曼菲斯德眼神更为暗沉,霸道的语气里是一贯的不容置疑:“我要你,现在!”

    男人深沉的目光让欢馨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她柔柔地圈住曼菲斯德的脖子,情不自禁地喊道:“曼斯,我爱你……”

    曼菲斯德再也抑制不知身体的叫嚣,一把扯下皮带,释放出自己的欲望,急切地撞进她的体内,肆意攻占属于他的甜美……

    天上的月亮害羞地躲进了云层里,将美好的夜晚留给这对情路坎坷的恋人!

    第一卷  172我会找出凶手

    欢馨在清冷的晨光里醒来,身边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她盯着枕上几根残留的金色发丝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一咕噜爬了起来。

    “嘶……”过于迅速的动作牵扯了浑身僵硬的肌肉,特别是大腿根部传来一阵酸痛,这就是纵/欲的代价,欢馨苦笑着等待身体不适的过去。

    被子顺势滑下,露出胸前暧昧的痕迹,可见昨天那人是多么地疯狂。女孩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起身穿衣。于是,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走进办公室,里面静悄悄的,那个一向勤奋如小蜜蜂般的科尔破天荒地没有出现在老地方。

    也许此刻他还流连在哪个温柔乡里吧!欢馨一边做着准备工作,一边色彩斑斓地想着。

    逐渐,临时医疗所里热闹起来,看病的士兵多了起来,欢馨一头扎进各种伤病中,忙得焦头烂额。

    她几次抬头,却发现科尔的桌子始终空空如也,心里突然划过一丝异样,但这个念头立刻被一拨又一拨的病人搅得无影无踪。

    “下一个!”欢馨为一个复诊军官检查完毕,一边在病历上奋笔疾书,一边喊道。

    只听耳边门帘一响,然后有些闹哄哄的诊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欢馨不解地抬起头,迎面正对上了丽塔冷傲的眼。

    带着一身寒气,丽塔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也不说话,站在桌子前斜睨着有些诧异的欢馨。

    四周的温度骤然降低,两个人一坐一站,静静对视。诊室里其他的伤员仿佛感觉到了两个女人间的火药味,面面相嘘了一会儿,便一个个挨着墙角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诊室里变得格外寂静,欢馨抿了抿嘴角,率先打破沉默:“夫人,请问您哪里不舒服”

    丽塔忽然放松了表情,在椅子上缓缓坐下,摆了个优雅的姿势,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听说程医生在士兵们中间口碑不错!”

    欢馨早就猜到丽塔来者不善,索性放下笔靠在椅背上,挑了挑眉,等待对方的下文。

    “难得呀!一个中国人千里迢迢跑来德国当战地医生,这可不是仅凭勇气就可以办到的哦!”丽塔对于欢馨淡然的态度一点也不生气,笑着继续表达自己的想法,可是眼底深处却是冰冷的光芒。

    欢馨对于丽塔说不上讨厌,毕竟是她帮助曼菲斯德将自己从赫伊姆手里救了出来,但此刻她也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来和丽塔做这样无聊的谈话。

    “夫人,外面还有很多伤员在等着,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要叫下一个进来了!”欢馨礼貌而疏离地看着对方说道。

    丽塔仍然保持着优雅的坐姿,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傲然一笑:“哦!我是有些不舒服,科尔医生不在吗”

    “他今天没来诊所,您可以去他住的地方看看!”欢馨起身作出送客的样子,可是对面的女人却仿若未闻。

    之间丽塔掸了掸身上的成尘土,好整以暇地说道:“好吧!想必外面那些士兵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那么信任一个中国医生的医术或许这里面还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原因”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刻起来,眼里是蔑视的神色。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现在你可以离开了!”丽塔话语里隐含的侮辱激怒了欢馨,她眼眉一立,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哼!”丽塔终于撕下高贵的伪装,拍案而起。

    丽塔到这里已经好几天,可任凭她怎样诱惑曼菲斯德,却连男人的手指也没碰到,甚至曼菲斯德还把她这个妻子仍在了营地里不闻不问。本来她还可以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说,这些都是因为男人军务繁忙,可今天早晨满面春风的曼菲斯德从欢馨屋里出来的情景,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刺激,所以才会怒不可遏地跑到这边来。

    她霍的站起来,森冷的声音里带着丝丝恨意:“装什么清高红十字会的医生到头来还不是到处勾引男人的娼/妇!别以为爬上了曼菲斯德的床就可以掩盖你一身肮脏血液的腐臭味儿!你只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

    刻薄的话语气得欢馨浑身发抖, 哆嗦着嘴唇不知道要说什么。

    而这时的丽塔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继续不依不饶地叫嚣着:“你只配进集中营,让那些同样下贱的男人玩弄!”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成功地阻止了女人的呱噪,欢馨圆睁着双眼呵斥道:“你给我滚!滚出去!”

    欢馨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头发怒的母狮,丽塔捂着脸,一脸不可思议表情地望着她,然后狠狠撂下一句“我会把你送进集中营的”,便冲了出去,怒气冲冲的身影还差点撞到门外一个探头探脑向里张望的小护士。

    见丽塔走了,欢馨才一下子跌坐回椅子,抬起手揉揉太阳|岤,忽然觉得好累。前世加今生,还是头一次打人耳光,想必刚才的力道不小,此刻手已经有些发麻了。她苦笑了一下,暗暗祈祷刚才的冲动不会给曼菲斯德带来麻烦。

    正想着,门外不然传来一阵马蚤动,然后是急促奔跑的脚步声,随即门帘被掀开,副官威尔一脸凝重地出现在门外。

    曼菲斯德出事了欢馨见到威尔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她立刻紧张地盯着走进来的男人问道:“中尉,是不是曼菲斯德有事”

    威尔摇摇头,急促地说道:“军医官科尔出事了,上校让我来请您过去一趟!”

    “科尔他出什么事了”虽然不是曼菲斯德有事,但是这个消息也让欢馨心头一惊。

    “他……死了!”科尔压低了声音说道。

    暮然听到科尔的死讯,欢馨前行的身体一晃,差点栽倒在地。威尔连忙扶住她,小声说:“科尔医生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后山,这里没有验尸官,因此上校想请您去看一下能不能找出线索!”

    欢馨急忙站正,说道:“快带我去!”

    两人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冲出了大门,直奔后山。

    这座小镇依山而建,从后面的小路穿过去,大约十几分钟就可以达到后山。此刻这里已经被全副武装的党卫军士兵封锁,当欢馨到达时,只看到一具被塑料布盖住的尸体和满地凌乱的脚印。

    曼菲斯德正皱眉站在尸体边,满脸忧色。他一见欢馨到来,立刻迎上去低声说道:“欢馨,我知道你不是验尸官,不过你是医生,或许可以找到点蛛丝马迹!”

    欢馨暗暗握了握男人的手,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打量起现场来。

    前世里就喜欢看侦探小说,欢馨在医学院读书时还选修过法医学。倒不是她对冰冷的尸体有多大兴趣,只是纯粹为了好玩而已,不想今天竟派上了用场。

    科尔就躺在一棵大树的底下,从塑料布勾勒的形状看是呈一个大字。周围都是凌乱的脚印,大多数属于德国军人穿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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