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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世无双(夏一流)第131部分阅读

    昂的头颅始终不愿向任何人屈服,即便是流血也不会流下一滴眼泪的倔强

    这一刻,他终于还是向病魔低下曾经高傲的头颅,病势沉重的躺在了床上动也不动。

    “你来了……”龙君挣扎着想坐起来,试也几次仍然没有任何的效果,最后无奈的放弃的苦着说道。

    这个曾经身上满是伤疤的老人,他努力想起身的样子看了让人心酸,林天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感受,只觉得眼眶湿润,心如刀绞。

    可仍然不忘强颜欢笑的强打起精神说道:“龙君,我来看你了。”

    “我老了,没有用了……”龙君谓然长叹,话语将一代枭雄的落寞尽现无疑,司马晓铁打的汉子也不尽眼眶泛红,生怕被龙君瞧见扭过头去擦去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林天可没司马晓顾忌,眼眶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了下来,心情颇为沉重道:“龙君,对不起。”

    “傻孩子……”龙君的眼眸里再也有没有往日的犀利,目光慈祥凝视着林天,伸出一只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坐在病塌旁他的头。

    林天用手擦了擦眼中的热泪,当着龙君的面前,郑重其事的承诺道:“龙君,请相信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

    “我的病只是一些老毛病,并没有什么大碍。”龙君并没有林天的承诺而激动,相反宽容的对他说道:“你不用太担心,我很快就会痊愈。”

    一个善良的谎言,可偏偏又是对一个愿把一生交给中医事业以悬壶济世为生的医生所说,这无疑是在打脸。

    林天只觉得脸颊红辣辣的,生疼,生疼的,第一次被人以这样的方式打脸,刻苦铭心的痛实在让人记忆犹新,挥之不去。

    “对不起……”哭并不林天的风格,可是心中的愧疚被无限放大时,也只有哭才是最好宣泄的方式。

    此情此景,饶是百炼钢也成了绕指柔,司马晓终于控制不住泣不成声,一个流血不流泪的汉子,这会儿,早得哭得跟泪人一样。

    病榻上的龙君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也许重压之下的他已经好久没这般灿烂的笑过,初次笑起来,竟然还有一些的生疏。

    “你不是替我来看病的吗?怎么先哭起来了?”这几天情绪一直不好的龙君,非但没怪林天的唐突,反而开起玩笑道:“等我的病真的没救了,再哭也不迟!”

    林天被龙君的话逗得破涕而笑,眸子目光变得格外坚毅,躺在病床上的龙君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他。

    坚毅的眸子,是龙君第一次见到林天时最初的印象,至于这小子一身举世无双的医术那又后来慢慢的发现,当初龙君拒绝了无数的名医而偏偏让这个小子医治自己,也正是第一眼的印象。

    坚毅,果敢,勇气,善良,阅人无数的龙君在见林天第一面时脑海里就浮现出这个印象,而这个印象也让他明白,找这小子来治自己的病绝不会错的。

    林天搭在龙君的手腕的脉膊处,诊了片刻,眉头一皱惊诧道:“好暴烈的脉像,也幸亏林天前段时间所授的《道家养生功》起到平衡的效果,如若不然,龙君很有可能心脉俱裂而死……”

    这也间接的说明了龙君为何一直在服用汤药和练习《道家养生功》之后,仍然到了病势沉重的地步。

    凝重之色在林天的脸上浮现,眉头也是越拧越紧终于成了个疙瘩,在一旁的司马晓见状,大感不妙,失声问道:“怎么了?难道……”

    刚要脱口而出的话,被他生生的咽了回去,不吉的话他实在不想当着龙君的面去说。

    龙君大度的笑道:“没事的,生死有命,我们是军人更早将生死看得很淡,老夫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战死在沙场,只是病死在卧塌上,实在汗颜……”

    龙君就算是病卧床塌也是一只病虎,其势日衰,但余威尚在,更何况手下还有数以百计的龙子龙孙,他们对于龙君尊重无啻于再生的父母,如果能交换,他们甚至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得龙君的安然无恙。

    林天很痛苦,他痛苦的原因,自己无法将龙君给治好,让一个老人独自去面对日渐沉重的病势,是他一个医生的失职。

    “小子,不要这般的难过,你随便给我扎几针就可以。”龙君轻描淡写的轻松道:“每次你给扎完,我的身体就会轻松许多。”

    林天岂会不知用针灸可以医治龙君?可现在的游龙九针对于病势沉重的龙君而言无非就是隔靴搔痒,根本就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除非……

    他不由得想了游龙九针失传二针,据说后两针需要达到两个层次才能施展:生机不绝(靠庞大的生机之气打通筋脉、护住重要器官)、起死回生(修复筋脉,重塑阴阳)之功效。

    说得神乎其神,林天也只是从父母的《医学宝典》上得知,对于此,他自然是深信不疑,如若是街头坊间流传的祖传秘方,他也不会这般的执著于失传的二针。

    见林天一直低头不语,在一旁的司马晓问道:“你怎么了?”

    林天抬起头,认真的回答道:“我需要帮手。”

    司马晓愕然,苦笑着摊手道:“你让我现在到哪去给你找帮手?”

    “帮手的事情,我自己来办,不过,还需要司马队长帮我一个忙。”林天说着话扭过身,指着龙君说道:“待会儿,我写一个方子让龙君先服用,当然,这也只是一剂普通顺气的方子,并不会起太大的作用……”

    “你的意思……”

    听林天说了半天,司马晓没反应过来,略带疑惑的听了半天,仍是一头的雾水。

    “我的意思是,龙君的病,可能要维持一段时间,如果治好,现在以我能力还办不到。”林天不愿承认自己的无能,可现实摆在眼前,他必须找更好的办法才能给龙君医治。

    龙君的病势愈发的沉重,他如果还像以前那样,龙君如若再犯很有可能血脉逆流导致气血上涌,心脉一但失守,很可能吐血而亡。

    林天也正是面对这样的一个结果,才会在行针前如此的谨慎。

    “司马队长,我们能借一步说话吗?”林天用手示意了门外,像是有重要的话要说。

    司马晓的心没来由得格噔了一下,隐隐的意识到情况不太妙,也没再多说顺从的往房间外面走去。

    自己的病情龙君自己当然最清楚,他见林天行事这般谨慎,会心一笑,对于一个将死的人最难熬的无疑是等待死亡。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是等待的死亡的过程,它最折磨人的就是让人无法面对于此间的过程,等待,本身就是一件很折磨的事情,更何况是等待着死亡。

    林天与司马晓走出龙君的房间,司马晓怕他与林天之间的谈话被还在房间的龙君偷听了去,出来时还不忘把虚掩的门关上,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一样说道:“你说吧,无论是什么消息我都能承受的重。”

    见他这般沉重,林天方知他误会,轻松的笑道:“司马队长,你多虑了,我现在要跟你说的并不是你想得那样。”

    “不像我想得那样?”司马晓疑惑的打量着林天,心里悬着一颗重石放了下来,释然道:“那你说吧,我听着。”

    “以龙君现在的病情,我想带他换一个更适合他的地方去医治。”林天没有丝毫犹豫的请求道:“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

    司马晓作为龙怒的二把手,以卓越的领导能力和优秀的品质,得到龙怒众人的推崇,在龙怒的权威性也仅仅次于龙君。

    林天希望能得到他的同意,然后让他去说服龙怒其他人,尤其是林天最担心的唐雅。

    别看唐雅平日里冷冰冰的什么事都与已无关的样子,可一但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她的反应会比任何人都要激烈,而这次又是她的爷爷龙君,后果真得可想而知。

    司马晓听罢,眉头紧锁,他意识到,林天在给他出难题,说起来,平日里大家相处的感觉跟兄弟一般,但对于龙君,这帮弟兄都是拜倒在他的权威之下,龙君发话,他们就算去死,眉头都不带皱的。

    可现在让他去说服这帮兄弟同意林天把龙君带走,出于对龙君的安全的考虑,他们未必会答应。

    “我怕……”司马晓很是为难,连话语都变得犹豫起来。

    林天见他这般的为难,反而耐心的劝道:“龙君的现在的病已经到了拖不起的地步,我让他去的地方,对于他的病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可现在局势很稳定,我怕龙君一但离开,龙怒会出现权力的真空,到那个时候,很有可能被一些居心叵测之辈趁虚而入,到那个时候,就算龙君病愈归来也于事无补。”

    司马晓终于说出自己的担心,当然他的担心不无道理,林天当然明白,他没有明说的居心叵测之辈是谁。

    第一卷  第601章 我带路,你开车!

    林天刚想试着说服司马晓改变心意,就听房间里传来苍老的声音道:“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都进来我有话要说。”

    林天与司马晓相视一眼,这才意识到,龙君也是戾气所伤到了筋脉,耳不聋眼不花,而且比起先前来格外的犀利,仅仅是一墙之隔的谈话,还不是句句入耳?

    既然躲不开,那不如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倒来得干脆一些。

    回到房间的二人,见勉强想靠着一人的力量坐起身来的龙君,司马晓刚想上前去扶上一把,就见龙君断喝道:“不要扶我。”

    司马晓刚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整个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林天也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龙君,他们都不知道龙君这会又想做些什么。

    龙君努力坐起来,但挣扎试着几次都失败了,他很想起来,可是,身体受到了拖累始终无法随着心愿坐起来,试了很久都没办法成功。

    司马晓在一旁于心不忍,终于不顾龙君的喝止,帮扶着龙君将他扶了起来,在他的身后垫了一个大大的枕头,让龙君力不从心的身体有一个支撑。

    呼哧,呼哧

    龙君喘着粗气,虬髯的脸上涨得通红,胸脯也不均匀的起伏着,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司马晓和林天二人。

    “龙君,你要对我们说什么?”林天见他呼吸逐渐的平复下来,这才问道。

    龙君平静的说道:“我要说的话,刚才已经说过了。”

    “什么?说过了!”林天很不解,扭过头来看着司马晓,见他也是一脸的迷茫,很显然,二人对于龙君的哑谜也很是猜不透。

    龙君见他们眼眸里的不解,平静的说道:“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无论在那里都是个拖累,而现在对于我来说,最好的归宿就是死亡……”

    “龙君……”司马晓没想到龙君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赶紧上前一步想要阻止他继续往下说下去。

    龙君脸色平静,伸出手来摆了摆,示意自己的话还未说话让他不要打扰,司马晓只好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我的存在既然到哪都是一个拖累,而现在龙怒的形势又如此的糟糕,我的存在无形中给龙怒的人平添了一个负担……”

    话到这个份上,林天和司马晓就算再傻也听明白他的意思。

    司马晓当然不愿意龙君的离去,说道:“龙君,我希望你能够再考虑一下,毕竟,龙怒不能没有你。”

    “你错了,龙怒没有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当然,也包括我!”

    “可是,龙怒的是你的,你走了让我们该怎么办!”

    龙君立刻横眉冷对,牛眼圆睁道:“司马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要是让别人听到,我们都会倒了大霉!”

    司马晓浑身一颤,他这才意识到,情急之下将龙怒与龙君划上了等号,这样说变项就是说龙怒是龙君的私人财产,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这话要是传到军部高层的耳朵里,那么,龙怒可真得就出大事了!

    “对……”司马晓神情一黯,一个四十多的汉子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一般,慑嚅了半天也不敢再乱说半句话。

    龙君无力的晃动了手,宽厚的说道:“好了,不用再多说了,我知道你也无心之过。”

    林天在一旁耐心听了半天,总算是弄明白了龙君的意思,他是愿意让林天带到一个适合他病情的地方。

    “龙君,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健健康康的走回来。”林天郑重其事的承诺道。

    “我信你,而且,我一直都在信你!”

    龙君露出久违的笑容,他的笑容变得好慈祥,让林天不禁眼眶红了起来。

    “我不同意!”唐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当龙君决定让林天将他带离龙怒,忍不住站出来反对。

    龙怒的每个人都明白,龙君是龙怒的领袖,他的存在,无疑是一个精神的化身,他是龙怒的领袖,也是众人心中的支柱。

    支柱不在了,大家都像失去主心骨一般,空荡荡的,宛如没有了灵魂。

    “爷爷……”

    唐雅破天荒的在外人的面前,用这般亲密的称呼,而这一刻,她忘了二人之间存在的上下级关系。

    一时情动,扑倒在龙君的怀里,浑身抖动,龙君慈祥的搂着怀中的唐雅,抚摸着她的秀发。

    “傻孩子,我又不是不回来了。”龙君这个时候更像一个慈祥的长者,而非一个杀戮决断果敢的领袖,亲情始终是他无法割舍的最重的东西。

    唐雅只是哭泣,并不说话,任谁都明白,她之所以一改常态完全是舍不得让龙君离开。

    “相信我,相信林天,我会健康的回来的。”龙君对唐雅承诺道。

    唐雅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林天,忽然的一瞥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他可不想在这时候与她发生肢体上冲突。

    她眼眸噙着泪花,目光格外坚毅有力,直勾勾的凝视着林天半天没有言语。

    “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林天刚要开口以缓解目前的尴尬,可没想到的是唐雅倒出人意料的先开口道:“我同意爷爷离开。”

    林天和司马晓长吁一口气,连最难缠的唐雅都能同意他们把龙君带走,其他人的思想工作就更好做了。

    可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们很是郁闷。

    “无论到哪里,我都要陪着爷爷一起去。”

    “呃……”这个主林天不敢做,甚至连司马晓也是嘴巴张了半天也没敢应声。

    军队是个有组织有纪律的地方,又不是幼儿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更何况,让没有任务的唐雅陪着龙君一起离开龙怒,万######了什么岔子,谁也担不了这个责任。

    “这个主,我来做!”龙君主动的将所有的责任承担下来道。

    司马晓好歹在龙怒里也能说得上话,对于龙君这个决定,他往往能想得很远,在这个没能成事实之前,还是有必要先提醒一声。

    “没事,她是我孙女,陪在我身边,没有什么不好。”龙君这一次比较固执,但却充满了人性。

    平日里瞧见的龙君都高高在上,威严的样子,可现在分明就是一个极其溺爱自己孙女的老人。

    不过,往好的方面想想,有了唐雅在身旁,一来可以排解龙君初来乍到的不适,二来安全上也可以有一个保证。

    司马晓与林天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后,便也没再坚持,让唐雅继续跟着龙君一并离开。

    “好了,其他人的思想工作我来做顺便安排一辆车,你们准备一下,我去去就来。”司马晓提前离开了唐雅的房间,只留下林天他们。

    林天要安排龙君的地方,就严养贤的中医医馆,他好歹也是中医界的泰斗级人物,无论医术医德都是无可挑剔,将龙君安排到那里是最好不过。

    更让林天放心的是,有了严养贤的加入,对于医治龙君的病情会更有的帮助。

    拨通了严东阳电话,还没待开口就听到这货热情的声音道:“林老兄,有好久没打电话给哥哥我了吧?今天又是什么风让你想起我了?”

    这话说得林天真的好惭愧,尴尬的干笑了二声说道:“东阳哥,我这一次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万不得已才敢打扰你啊!”

    “你这臭小子……”严东阳笑骂了一句,又继续说道:“有什么事尽量说,咱们弟兄们感情钢钢的,还有啥多余的话好说的。”

    林天很是感动,每次打电话给这货,他都热情的不得了,就算这样,严养贤还总是不满的呵斥严东阳,多跟人家林天多学点东西,免得整天混事儿延误治病救人。

    爱之深,责之切,严养贤都快把林天当成自己亲儿子了。

    闲话也没时间多叙,林天直接说道:“你能给我安排一个房间吗?我想安排一个人住你那里。”

    “别一间,就是十间八间,只要你老兄开口,我也给你想办法。”严东阳热情似乎有些过头,电话里很快就传来严养贤呵斥声道:“你这小子整天没事就满嘴跑火车,多学学人家林天,这小子往那里一站,不说话都比你强上百倍。”

    我勒了个去,到底谁求谁啊?

    有被求的拍求人的马屁的吗?林天或许也是头一份了,听到这些林天自己都不禁脸红起来。

    电话里也很快传来严养贤的声音,说道:“林天,我们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吧!我在家等你,我们好好聊一聊。”

    “好的,半个小时后就到。”林天应道。

    电话刚一挂断,司马晓就去而又返,对房间里的人说道:“大家的思想工作我都做通了,他们同意让龙君离开,车已经停在外面,你们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开走。”

    说话间,火药和雷达几人拿着一副单架走了上来,二话也没说,上去就把龙君给抬到了担架上,不过,林天还是从他们的眼眸看到不舍。

    几人小心的担着龙君,林天随着他们一道坐上了一辆军用勇士吉普车。

    唐雅还是习惯性坐在驾驶的位置上,林天坐在副驾,示好的笑道:“我负责带路,你负责开车。”

    “废话真多!”唐雅冷哼一声。

    自打从蓝烟媚出来,唐雅就一直对他是横挑眉毛,竖挑眼,分明就是一副想找麻烦的样子,林天对于她也一多半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不愿与她多废口舌。

    第一卷  第602章 不讲理的唐雅

    “臭小子,我说你房间到底安排了没有?”严养贤还没见到人就张口嚷嚷道。!

    严东阳自打断掉电话以后,就命人把有一段日子没用的房间打扫出来,还熏上上好的檀香,以免长时间没有人住有股子霉味。

    可老爷子还是怕他做事不到位,唯恐怠慢了林天所说的贵客。

    “爸,你就放心吧,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只要人一来,我完全以头等贵宾的规格去接待他。”严东阳说得是煞有其事,对于严养贤的话非但没有不耐烦,反而是挥之即去,招之即来的乖巧听话的样子。

    “好了,别在这里贫,要是事情办不好,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爱之深,责之切,虽说严东阳在医术造诣上没有林天惊人的天赋,可办起来却是极其让老人省心。

    而且为人又孝顺,老爷子说到底还是对他打心里满意,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总希望他能够出人头地,有一番大的作用。

    那怕到时候,给林天打打下手也是可以的。

    “爸,你就放心好了。”严东阳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严养贤也没话好说,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老式梅花表的上的时间,要说严养贤一生行医,最注重养生,快近八十岁的高龄,眼不花,耳不聋,面色红润,身子骨很是硬朗。

    虽说是满头的银丝,远远看来也是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

    “听林天说,病人的病好像蛮重,连他都有些棘手无策,我可告诉你,现在可是最好的学习机会,你要是还向以前那样吊二郎的样子,小心我打断你的腿。”严养贤低声警告道。

    严东阳挺直了身子,向严养贤敬了个礼道:“遵命!”

    这对父子俩一问一答,那还有一点开宗立派的大家所应有风范,所幸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要不然非笑出声不可。

    “师傅,外面停了一辆军用的勇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徒弟从外面坐诊大厅跑了进来,对还在房间里准备二人禀报道。

    “你们赶紧过去帮忙,也别都愣着。”严东阳对着还有些呆头愣脑的徒弟喝道。

    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还真有点严老爷子的风采,穿白大褂的徒弟,那还敢有半点的耽搁,扭头就往外面跑了出去。

    等严家父子二人走出堂屋的大厅时,一帮穿着大褂的徒弟们早已在外面恭候多时,只见这时林天从吉普车上走了下来,与父子二人招呼道:“今天特地来麻烦你们了。”

    “瞧你这话说,真让人生气。”严养贤故意把脸一板道:“臭小子,没事尽跟我们瞎客气,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呃,不好意思!”林天嘿嘿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致歉道。

    严养贤当然也不是真跟林天生气,只不过,是一种感情的表达方式,扭过头对严东阳说道:“你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去帮忙?”

    “我也要帮忙?”严东阳苦着一张脸,指着自己问道。

    这话说得其实就是讨打,严养贤刚要挥手,严东阳赶紧的跑向徒弟那里帮着把龙君抬下车。

    龙君身高近二米,身形巨大,一帮人抬他一个还显得很是吃力,林天刚想上去帮忙,就被严养贤一把拉了下来道:“你不用动手,看着就是。”

    “这个不太好吧!”林天嘴角抽了抽,指着正在帮活儿一帮人干笑道:“这样一来,他们会不会有意见?”

    严养贤把眼一瞪,说道:“他们敢,有我在,他们还反了天了!”

    “这个……”林天也不再客气,与严养贤一起默默看着严东阳带着一帮徒弟,把龙君给担到了房间。

    “林天,你电话里没讲明白,这老小子的病有什么棘手的地方。”严养贤一没诊,二没问,就与林天讨论起病情来。

    林天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指着被安放妥当的龙君说道:“麻烦严老,替他诊个脉,自然就清清楚楚了。”

    “你这臭小子,跟我还来这一套。”严养贤说完,走到龙君床前认真的诊起脉来。

    严养贤脸上笑容逐渐敛去,神情也变得格外的凝重起来,他这才意识到林天为何会这般的棘手,单从复杂的脉想来看,换任何医生遇到这个问题都感到头疼。

    “此脉像相及霸道,内火太旺,眼眶赤红,有一股戾气在经筋里游走,很是吓人。”严养贤诊着脉,习惯性捻着山羊胡,眯着眼睛说着龙君的病情,忽然睁大眼睛脱口而出道:“此脉大凶啊!”

    看到他这般的惊愕,严东阳还有些不敢相信,他也从医二十多年,大凶之脉还真的少见,也忍不住凑上去想诊一下,来见识见识。

    “去去去,别瞎捣乱。”严养贤极不耐烦把他的手打开,对他喝道。

    严东阳无奈的耸了耸肩,父亲总是当着他的徒弟的面前,给自己难堪,所幸的是他这帮子徒弟早已是见怪不怪,把头扭到另一边假装没有看见。

    “严老,你说的没错,龙君的脉像极其凶险,不然,我断然不会将他带到你这里来。”林天言词恳切的说道。

    严养贤沉吟片刻,抬起头凝视着林天问道:“对于病情,你有什么好的看法吗?”

    林天摊了摊手,无奈的回答道:“没有。”

    “呃……”严养贤和严东阳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林天。‘

    他们怎么也想不能,一直以医治疑难杂症而著称的林天,竟也会主动承认自己的无奈,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的吧!

    唐雅在一旁冷眼旁观着林天与严氏爷子商讨病情,手里娴熟的把玩着匕首,在场的人都觉得这一身迷彩服,脚穿军靴的女孩子,模样虽说俏丽,可眸子里的光芒却是冷得近乎于冰点。

    更离谱的是,始终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让在场的人谁也不敢接近。

    “我开了一副方子,想给你过过目。”林天还是将先前开得方子拿给严养贤过目,他也知道,严养贤无论从资历上,还是经验上,他都能资格上去对这个方子评头论足一番。

    严养贤接过方子仔细一瞧,摇头道:“这个方子,也只是舒经平气,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对于他的病只是隔靴搔痒。”

    评价一番,还有些意犹未尽道:“这个方子真的是你所写?”

    林天面对严氏父子诧异的目光,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你可是一直被我当成偶像啊!”严东阳忍不住插话道:“你怎么能写这样一个方子,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对于严东阳的口无择言,林天选择大度的笑道:“其实,我们都行医的人,都明白龙君的病是任何一个方子都治不好的。”

    “既然这样,那你还开这样的一个方子,到底是为什么呢?”严氏父子更加的疑惑,严东阳更是忍不住的问道。

    林天心平气和,并没有严东阳一再追问变得心浮气躁,胸有成竹的淡定也不枉严养贤一直对他推崇倍至。

    “我只是想让他服汤药维持现状,而要想治好龙君的病,还需要针灸才行。”

    “针灸?”严东阳忽然想到自己祖传太极六和针法,可是,他也明白,光靠这样的针法,根本就没办法治疗龙君的病。

    严养贤也是一脸的解,急忙催促道:“那你倒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天点点头,继续说道:“游龙九针有失传的二针,据说是修复筋脉,重塑阴阳,起死回生,我觉得有必要先试上一试。”

    “可传说毕竟是传说,万一,只是一些以讹传讹,那不是白白的耽误了病情?”

    严养贤担心也不无道理,说到底,谁也不可能为了还不存在的事情打保标,他们是医生不是赌徒,出于职业道德,他们又怎么会拿别人的性命去赌?

    “真实性我倒不担心,我只是担心,丢失的二针是否现在还存在。”林天吐露实情道,出自《医学宝典》的记载是断然不会有误,可偏偏二针的关键出处却是只字未提,这不免让人实在头疼。

    严东阳好歹也算是开堂招徒的老中医,也有着丰富的经验,提议道:“不如我先拿太极六和针法先路,然后再说?”

    严养贤和林天对视了一眼,觉得也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也不再多说,严养贤点头示意让他先尝试一番。

    严东阳的针法虽说没有林天来得花哨,但好歹也是出自于祖传,从小就练得一手过硬的基本功,就算用布蒙着眼睛也绝不会扎错|岤位。

    他用酒精将银针消过毒之后,在徒弟的帮助下,把龙君的衣服给解了开来,分用几根银针照准着|岤位扎去。

    龙君戎马一生,解开衣服以后露出一满身的伤疤,实在让人触目惊心,在场的人大多都是医生,见惯了生老病死,可当他们见这一身狰狞而又丑陋的伤疤之时,大多变得极不淡定。

    严东阳当然是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好歹也一代名医,虽说与林天和父亲尚有差距,但比起其他人来还自信的很。

    当他把银扎用力往|岤位上扎去之时,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银针竟然弯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当了一辈子的医生还从未见这样的事情。”严东阳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针灸的银针扎向龙君,竟然会弯折。

    “看来,问题比我们想像的还要严重。”林天忧心忡忡的说道。

    严养贤照着严东阳的屁股上就是一脚,骂道:“平日里让多多钻研医术,你不听,现在出丑了吧!”

    “……”严东阳很委屈,也很幽怨瞥了严养贤一眼,连话都没敢再说一句。

    倒是林天主动替他说情道:“严叔,这不能怪东阳哥,主要是龙君身体的病势实在太过于沉重了。”

    “不要替他说情,他就是平日里偷懒,不然,今天断然不会在这里丢人。”严养贤固执的说道,根本就不听林天的说情。

    林天还想再说几句,一旁一直是冷眼旁观的唐雅终于开口道:“你们几个说够了没有,白说了半天连个办法都想不出来,还在一个劲打嘴仗,丢不丢人?”

    唐雅难得会主动开口,更不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来,她一开口倒让严养贤闭上了嘴巴。

    众人的目光齐唰唰的都投向了唐雅,而唐雅却没有丝毫的紧张。

    “龙君如果有半点的闪失,你们都得要陪葬!”唐雅当着众人的面如是说道。

    第一卷  第603章 你老子我就不讲理了!

    “唐雅,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林天很愤怒,当着众人的面脱口而出的斥责道:“快向他们倒歉!”

    很显然,他并没考虑到后果,万一激怒了唐雅,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唐雅眼眸里泛着摄人的寒光,任谁看得出来,她很愤怒,有一种溢于言表的愤怒。

    “唐……”林天待缓过神来,又觉得很后悔,说到底,刚才唐雅会这么说也完全是因为担心龙君,刚想出言缓和就见唐雅已经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唐雅从房间里跑了出去,觉得胸口很闷,像有颗巨石压在胸口一直喘不过气来,她并不怪林天刚才斥责自己,说到底,刚才的话确实有些过分。

    跑出杏林堂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爷爷就在里面,她就算跑得再远也得回到这里来,举目四望忽然她很好孤独,从未有过的孤独感从心里弥散开来。

    她是一个孤儿,从小就跟龙君在龙怒长大,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一面,平日训练得很苦,可有了龙君在她身旁鼓励着她,支持着她,让她一直有家的温暖。

    可当她听到林天这位平时仗着医术总欺负她的家伙,这个时候也会对爷爷的病策手无措的时候,内心的恐惧与不安,一直让她再克制不住内心的彷徨。

    杏林堂门前有一颗树龄少说也有几百年的银杏树上,她动作灵活,身手敏捷的攀上枝丫顺着树干爬了上去,一直到树冠的顶部,深吸着空气,让无助的自己平静下来。

    这一刻,她才发现,无论自己练得多强,而内心却是极度的懦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也同样别人呵护与关心,而平日的冷漠更多的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伪装。

    遇到烦心事,她爬上树顶,仰头看天,深吸着空气,这么多年了,一直如此,从未改变过。

    “唐雅,唐雅……”

    树下传来林天焦急的呼唤声。

    唐雅心思一动,难免会有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甚至内心的欣喜更多一点儿。

    低头看着四处张望的林天,内心五味杂陈,可说出来的语气仍然是冰冷异常,说道:“你找我干什么嘛?”

    听到头顶有人说话,林天吓了一跳,他抬头往上一瞧,没想到,唐雅不知什么时候爬到树顶上,忍不住着急的唤道:“唐雅,你爬那么高干什么?不怕摔死啊?”

    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对,唐雅好歹是龙怒精英,什么高难度的危险没见过?这个也顶多就十米高的银杏树又算了什么呢?

    林天仰着头,与唐雅对视,觉得自己的脖子都有些发酸,忍不住说道:“你下来!”

    “我偏不!”唐雅倔起来,九头老黄牛都拉不回头。

    动不动就上树,你还当你是猴子啊!

    林天很想也爬上树将她拉下来,可是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弱点,那就是恐高,说到这个毛病,也全怕那个为老不尊的老头子,打小就把他像小鸡一样拎到悬崖峭壁上,头朝地,脚朝天,双脚绑在稍粗的树干上练习仰卧起坐。

    练到最后的结果,林天不幸的发现,以后,只想走到高处,他就会不自觉得想起那苦逼的一幕,以致于眼发花,胸发闷,四肢还有轻微的抖动。

    生命是可贵,不到万不得已,树也是万万不能爬的。

    “唐雅,有种你给我下来。”林天喊了半天,唐雅也就开头回了一句,其后就再也没有理会他,不由得着急用起激将法。

    唐雅低头又瞟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了别处,很明显,激将法对于她而言,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林天在树下急得直搓手,他就差找个长长竹竿把唐雅从树上给打落下来,可就算有,他也不敢,把唐雅从树上打落下来,唐雅肯定会把他的头给扭下来。

    “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当面说,也没必要非要爬树不可吧!”林天在树下喊得口干舌燥,眼冒金星,急得直跺脚,都什么时候还这么任性。

    咣当

    一直在唐雅手里把玩的匕首从树上掉了下来,不偏不移的插在林天面前的浮土上,差得林天赶紧的退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