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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爷要了!第14部分阅读

    搭四?

    很好,她正愁心里的郁闷没地儿发泄呢,这可是他自己找上门的,怨不得她。

    “你个白痴加三代才勾三搭四,你全家都勾三搭四,勾五搭六!我穿成什么样了?这是国内知名的新兴设计师的量身定做的!你丫的懂个毛?!”

    说完,她看着他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她才不怕呢!他怒,她更怒,看谁怒得过谁!反正爷今晚稚嫩的小心肝儿受的打击不轻,豁出去了!

    然而,藤原真却并没有如她所料的那样冲她也吼开来,而是定定地瞪着她,不发一语,瞪得她渐渐的啥发泄的心思都没了,只想让他别再那样瞪着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一个人瞪久了,居然会觉得背脊梁直发寒,如果他下一秒就拿刀子向她捅来,或是一枪嘣来的话,她丝毫不会觉得奇怪,因为从他的眼神里,她看到了这些,他,想杀了她。

    但为什么?

    她又没想杀了他,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瞪着她?

    就在陶乐乐不明所以时……

    “哟……!我说美丽的三少怎么在这儿啊!原来这里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呀!”成煌一脸自负风流地走来,说着,不顾他身边女伴的吃味,甚至也没看到此时他口中那个美丽的三少脸色很不好,他的眼里只有这个早在门口隔着老远,一个背影就让他惦记至今的旗袍女孩,于是,他转而对着他一直惦记着的旗袍女孩兴趣昂然地说道:“你好,美丽的姑娘,你一会儿务必要和我共舞一曲,因为我为了你,刚输了一辆限量版的玛莎拉蒂。”svz。

    成煌刚一说完,紧跟在他后面的陆清歌就嚷了起来,“小黄,做人不要这么不厚道!什么叫做务必?有你这样的吗?这么不尊重女性。”

    说完,陆清歌施施然一笑,“女神阁下,请问在下是否三生有幸可以一会儿和你共舞一曲吗?”

    “我看你们两个干脆去外面打一架吧!我来做裁判!”黎浩显然是嫌还不够乱,要乱上加乱,他才觉得爽。

    看着他们三人你瞪我,我瞪你的样子,陶乐乐顿时觉得稀奇了,但同时又觉得有趣,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他们闹内讧呢!

    虽然她很想再继续看下去,可是……她更想看他们恢复正常的样子,什么美丽的姑娘,什么女神阁下,原来他们泡妞的时候都是用这招啊!够俗,也够让人起鸡皮疙瘩的。

    “小黄童鞋,输了一辆限量版的玛莎拉蒂的确很苦逼,但是你自找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你,小绿同学,我可以肯定你三辈子都没积德,别说别人厚道不厚道,你做人就从没厚道过。至于你,小红,你的建议极好,不过正如2p从来都不如3p来得爽快,两人单挑不如三人混斗的好,不如你们三人去外面打一架,在下虽然不才,可也略通武术,勉强可以给你们做一个裁判,你们觉得如何?”

    说完,她看着他们三人呆若木鸡的样子,以及在一旁依旧闭口不言脸色阴沉的藤原真和那个看起来是笑得温温雅雅颇有自制力的李岚。

    “都傻了?”她十分好心地关怀道。

    半响……

    三声悲鸣!什么叫做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就是这个样子。

    “我的玛莎拉蒂啊!你死得太冤了!靠,还是限量版的!”那是成煌,他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

    “你好,请问你是不是有一个孪生的姐姐或者妹妹叫陶乐乐的?”那是陆清歌,他一副自欺欺人的样子,宁愿承认眼前的美女是陶乐乐的姐妹,也不承认那就是陶乐乐本人。

    “你是陶乐乐?!你真是陶乐乐?你真的是那个胸平可开飞机场,腰粗如水桶的人妖大妈陶乐乐?!骗人的吧!”那是黎浩,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然而,事实往往是很残酷的。

    他们只能一脸苦逼地看着陶乐乐勾唇一笑,那模样,别有风情。

    别有风情?

    黎浩三人瞬间被这个词给劈中了,真是见鬼,刚才那一瞬他们居然觉得陶乐乐会和别有风情这四个字挂上勾!

    那个成日穿着衬衫,牛仔裤,帆布鞋,动不动就‘我日你老/母’、‘我擦你妹啊!’、‘老子爆你菊!’……的陶乐乐明明是一个皮肤黑黑,胸平腰粗的粗鲁女人,怎么会是眼前这个身材窈窕,虽然皮肤不是时下流行的白皙,可是却也别有味道,仿若从墨水画中走出来的旗袍美女?

    他们难以理解。

    “丰胸?”

    “抽脂?”

    “变性?”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异口同声下结论为,“肯定是去韩国了!”

    陶乐乐看着还心有不甘猛为自己找托词的黎浩三人,无语之际,更是‘好心’地为他们建议道:“你们想知道答案吗?可以向后转,直走,上楼梯,爬到顶楼,再跳下来,不论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都会有人告诉你们的哦亲!”

    黎浩三人对看了一眼,什么叫最毒妇人心?这就是。

    “三少,管管你的妞!”三人再次异口同声了。既然面子已丢,无力挽回,只要求助于老大。

    然而,他们显然忘记了他们的老人还在气头上的事,因为眼前这个叫陶乐乐的女孩在约摸半个小时的时间前正笑容满面地挽着一名穿燕尾服的帅哥。

    所以藤原真怎么可能会有心情帮他们‘主持公道’,他的满腹心思都在‘陶乐乐背着他红杏出墙’这个事实上,且她红杏出墙的对象还不止一个,除了那个打篮球的,还有刚才在这里和她聊得欢快非常的家伙。

    再看着她此时此刻的样子!

    该死!

    他一直知道她其实五官端正,长得不差,只是不会打扮而已,但没想到,有一天她脱下了老土的外表,穿起了高跟鞋,描了眉,画起了眼线,涂了口红的时候,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虽然不是那么的漂亮,却让人忍不住要多看两眼,且一旦看了,就不容易忘记了。

    然而,越是这样,他心里的那把怒火就燃烧得更为旺盛了。

    因为,他深刻地知道,她变成这样,不是为了他,而是与那个打篮球的相关,那个家伙叫什么来着?

    不管叫什么,他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

    正叫原没。“陶乐乐,我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听清楚,你,是我的妞!”

    正文 第八十二章

    酒店一侧的一个四周爬满绿叶长廊里。

    “为什么不用那个邮箱了?”林静低低地问道。

    那个邮箱是他们一起注册的,她用y520注册,他用lj520注册,密码则都是ylj1314。

    牧言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你要回来可以发短信或者打电话我。”

    “我以为你已经换号了。”

    “那么你为什么不以为我邮箱也已经废弃很久不用了呢?毕竟,已经四年了。”

    四年前,他们还是一对恋人,约定好了上同一所大学,结果高考前一个月她却不辞而别了,等他去她家找她时,等待他的只有她已经去了美国的消息,和她留下的一封信。

    信里面她说她还是不能放弃自己的梦想,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渴望有一天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开一个自己的画展,而不是因为父母的缘故。

    信末,她说希望他可以谅解她,并说她在美国等他。

    然而,他终究是没有去美国,那天他觉得似乎是自己在做梦,前一天还约好一起去情人谷爬山的人,今天就坐上了去美国的飞机,毫无任何预兆,太过突然,那感觉就像是正在经历着一场噩梦,他以为雨停了,梦醒了,她就会又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可是,当他昏昏沉沉地在医院醒来,高烧三十九度,不算很高,却反反复复,烧坏了嗓子,折腾了半个月,烧虽然退了,喉咙里的胞也下去了,却让他日后一不注意,就会急性咽炎发作的毛病,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高考发挥失常,虽然还是法律专业,却不是当初所心仪的学校。

    “你……还在生我的气?”林静不由得心里一沉。

    四年了,最初,她以为他生气是必然的,毕竟她不辞而别,但她想,他对自己一向很包容,肯定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飞来美国找她,可是,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他非但没有来,她终于按捺不住地打了他的手机,听到的却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一连拨打了一个星期,都是同一个机械的女声在回答,内容都一模一样,那冰冷的机械声让她感到害怕,但更多的是对他的生气,他不是最能包容自己的吗,为什么这次却做得这么决绝?!

    是想逼她是不是?

    好,那就看谁厉害。

    她发誓,不再找他,除非他先低头。

    同时,她更加努力地追求着自己的梦想了,因为,有一天她要带着成功回来,让他知道她当初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于是,就这样,四年过去了。

    四年里她不敢再拨打他的电话,怕听到冰冷的机械声,更不敢打电话到他的家里,怕在电话那端听到他拒绝来接电话的声音,于是当她开始反思自己的任性,却一边又坚持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只是用错了方式而已,于是,她坚持着每当想他的时候,就写一封eail,她写了近四年,包括回国前的那一封,一共有六百五十八封,却没有收到一封回信。

    他一直不回信,她便知道,他还在生气。

    这样的情况下,怎么敢再去主动打电话给他呢。svz。

    牧言看着她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摇了摇头,“已经四年了,时间久到有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你有你的选择,坚持自己的梦想并付诸行动是一件好事,很多人坚持了一辈子梦想都无法实现,因为总是说,不去做,所以,你很好,你没有错。”

    可是,听完他这样说,林静心里却更加高兴不起来了。

    “你果然还是不肯原谅我。”

    牧言又摇了摇头,“我说了,你没有错。”

    既然没有错,那么又哪里来的原谅这一说呢?

    “那么你不生我气了?”

    牧言笑了笑,“你怎么还是这样,总是喜欢钻牛角尖,逼得人非说出让你满意的答案为止,该改改了,毕竟已经二十二了。”

    “你还知道……”

    “想不知道都难,差三十天,我们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了,祝你生日快乐。”

    看着他突然从衣服兜里掏出来的心形盒子,林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忙接过来,“算你还知道。”

    说着,红色的绒布盒子一打开,她的眼底不由得地涌上了些许的失望。

    这说明了什么?

    她当初留下的信里还ps了一句话,如果他不愿意来美国的话,也不要紧,给她四年的时间,四年后,在她二十二岁生日的那天,她希望他可以送她一枚他亲手编的草戒指。

    那是他们曾经许下的诺言,他们未来的婚礼不需要多么铺张,也不需要请多少人,只需要叫上几个知心好友,父母在场,带着他们为双方编织的草戒指,走到民政局,把名字一签,手印一盖,然后拿着红本子拍张纪念照,就此完毕。

    然而,四年后,她二十二岁的这天,他送她的心形盒子里装的不是草戒指,而是比草编的戒指还要名贵百倍的一条白金钻石项链。

    于是,她顿时想到了今晚他带来的那个穿着旗袍的女孩。

    “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你很喜欢她?”

    牧言点了点头。

    “你喜欢她什么?”林静不甘心地又问道。

    牧言想了想,“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道理可言?”

    瞬间,一股浓厚的悲伤涌上了林静的眼底。

    如果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一定会觉得那个人是在找借口而已,其实答案刚好与之相反。

    可说出这个话的是人是牧言,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毕竟,她从一出生就遇到了他,两家父母是朋友,标准的青梅竹马,谁还会比她更了解他呢?

    终于,林静再也控制不住了,牧言一句看似寥寥的话,成了最后击溃她的一把刀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牧言,我回来了,我没有食言,我回来了呀!”林静明亮的眼眸里开始涌出滂沱的泪水,她看着那张她想念了四年的脸孔,不顾一切地质问道:“你包容过我那么多次,为什么独独这次你却不愿意了?你知不知道我打了你整整一个星期的电话,整整一个星期都是冰冷的机械声音在回答我,你知不知道那一个星期里我有多崩溃,电话打不通,短信没有人回,不过一个星期而已,手机键盘上的喷漆都被磨掉了大半!”

    心却下去。牧言喉咙滚动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在我刚到美国一个星期后!”林静恨恨道。

    牧言久久地阖了阖眸,“那个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

    大病?

    林静陡然愣住,“你住院干嘛手机关机?”

    “因为手机坏了。”

    “你骗人!借口!”

    “它被雨水浸泡坏了,我在情人谷的门口站了两个多小时,那天,下着暴雨,我没有带伞。”

    “那你可以进去躲雨啊!”

    “我怕你来的时候我没看到你。”

    林静心中一动,顿时所有的悲愤都转为了另外一种情绪。

    “你怎么那么傻……但是你却停用了邮箱!你知不知道我四年里给你写了多少封eail,加上回国前的一封,整整六百五十八封,你一封都没有回!”

    “我承认我是刻意的,因为我想忘记你。”

    “所以……你历经四年,如果不是我回来,你已经忘记了我?”

    “忘记,是一件自欺欺人的事。”这是时间教会他的道理。

    听着这话,林静不由得心一喜,然而,下一刻……

    “但是我已经放下。”

    林静刚刚松缓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放下?放下是什么意思?”

    “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只是选择去美国,不是选择放弃了你!”

    看着她又开始有点歇斯底里的样子,牧言笑了笑,“我知道,只不过四年的时间太长,足以改变很多的事情,你走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变!无论我走多远,我在哪里,当我感到累了,困了,倦了的时候,只要我回头,你会一直在那里等着我!”林静几乎是嘶喊道。

    “我是想在原地一直停留,可是……时间它在不断地推着我向前,很多事情,是一旦开始,就容不得回头的,就算回头,看到的也不再是当初的风景了,所以,静,你该放手,过去只是过去,你一向很有主见,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我要的是你!!!”

    她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劝她放手,可是,怎么能够?她四年里为了证明自己背井离乡的选择是正确的,不惜不和父母联系,被他们断绝了经济来源,自己一个人在美国半工半读,靠刷一个个盘子完成了学业,并成功地在学校举办了自己的个人画展,她以为自己这下可以风光回国了,连当初与她闹得如此决绝的父母都对她敞开了热情的怀抱,何况是她的牧言呢?

    可是,她错了,她终于明白,她当初的选择让她失去了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牧言缓缓开口道:“如果现在再让你做一个选择,在我和你的画笔之间做选择,如果你选择了我,就从此再也不触碰你的画笔,你会愿意?不要那么急着回答我,你好好地想一想,这不单单是一个选择题。”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林静犹豫了,喉咙里冲之欲出的话,因为牧言最后表情极其严肃说的那句‘这不单单是一个选择题’。

    而就在她犹豫的这大概十秒的时间里,牧言却缓缓地呵出了一口气,他说:“你看,其实对你而言,我并没有那么重要,你之所以放不下是因为你以为我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回来,而事实上,我们都已经走远,谁都回不去了,所以,静,放下吧!我们可以做回朋友,就像小时候那样。”

    朋友?

    绝对不能是朋友?

    林静美丽的瞳孔瞬间扩大,她就像一个浸泡在海水里濒临溺毙的人一般,挣扎着,哪怕是浮动在海面上的一根轻飘飘的稻草,她也要不惜一切地仅仅抓住。

    于是,她就这样不顾一切地抓住了牧言的衣领子,吻住了他的唇!

    她要让他知道,他们之间,是永远做不了朋友的!

    朋友,会这样接吻吗?

    她要唤醒他的记忆,关于他们的记忆。

    那年樱花树下,她也是这样垫着脚跟抓住他的衣领子,她暗示了那么半天,他都不知道她其实是想要他吻她,反而总是左顾而言他,着急之下,不顾一切,豁了出去,管什么女生的矜持。

    然而,那个时候,她还不懂得什么叫做接吻,只是拙劣地像小狗啃骨头一样,一口咬上去,咬得他吃疼,她却咬完后得意万分地宣告到,她的初吻已经奉献,所以,他别想赖了,要负责。

    于是,那时的他笑得很无奈,他说,你刚才的行为是吻吗?我以为你是在啃骨头呢!

    她怒了,刚要发作,却突然嘴唇被他叼住,接着就是唇舌交缠,一阵天旋地转,她晕晕乎乎之际,听到他说,这才是吻,懂不?

    她懂了。

    是他教会了她。

    还有,还有,还有许许多多他们之间的回忆,每一个第一次。

    她脑子里就像一台放映机一样,不断地播放着过去的美好画面,她渴望着那些美好的画面可以以吻的方式输送到他的脑海里,如果他已经忘记,不要紧,她会把它们一一地播放给他看,直到他想起,他曾经是那样地爱着她,包容着她。

    而就在林静如此用力地深吻着的时候,一道很忿然的声音响起,牧言陡然惊觉,欲推开,可林静根本是完全将自己和外界隔绝开来了,她才不管正在发生着什么,她甚至忘记了今晚这个宴会是为她而举办的,她的脑子里除了牧言还是牧言。

    “藤原真你个王八蛋的你放开我!你有什么话你在里面说不行……”

    陶乐乐的怒吼声嘎然而止,因为那个正拽着她的人----藤原真突然松开了她的手,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盯着前面,十分生气的样子。

    前面有什么?

    陶乐乐顺着看去,顿时犹如被雷劈一般。

    透过斑驳的月光,看着那两个刚刚还在拥吻着的人影,尤其是那道高壮的,那个她一眼便可以辨认得出的侧面,她在篮球场上看了无数次,哪怕是闭上眼,她也能刻画出的轮廓。

    牧言……

    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突然觉得有一股酸酸的感觉。

    至于另一个身影,虽然脸面看不大清楚,但是她认出了那条白色的鱼尾裙,那,是那个叫林静的女孩。

    虽然她早就看出来牧言和林静的关系肯定不是如他所说的,只是已经成为过去式的前女友。

    如果真的过去了的话,那么何必要请她来假扮他的女朋友出席这个宴会呢?

    一切只是为了刺激林静吧!

    所以,其实,牧言还对他的那个前女友有着感情,正是因为林静,他才大学几年在众多女生各种明示、暗示的告白中依旧一个人,他是在等着她吧!

    原来这就是真相。

    该继续前进吗?

    陶乐乐问着自己,她曾经信誓旦旦地跟包茜说过,如果在她下手之前牧言名草有主了,不要紧,抢就是,爷祖上八辈子都是土匪出生!

    可是,当玩笑成为了现实。

    她发现自己居然在看到的一瞬,就败了下来。

    因为那个才一面之缘的林静吗?

    不,她不是被她所打败,而是……因为牧言,因为这个她追了近三年的男孩,如果不是认识了那么长的时间,她此时此刻或许不会觉得那么挫败,而就是因为认识,并有一定的了解,她知道,如果他吻了一个女孩,那意味着什么,且那个女孩本就是一直深藏在他心底的。

    所以,最后,陶乐乐并没有像自己曾经所假象的那样,如一个战士般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上去,一个铁砂掌,再来一个秋风扫落叶,完美地ko掉敢和她抢男人的女人。

    而是,在那种尴尬的环境下,坑坑巴巴地说了一句话。

    “那个,那个……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呃……你们继续,继续啊,拜拜!”

    说完,她飞快地逃离了现场,逃离了宴会。到动好样。

    没有想象中的泪流满面,只是心酸得难受。

    这种难受一直持续到了第四天,星期二。

    傍晚,当陶乐乐正无精打采地无精打采地走进杂货店里时,看着店门口挂着的‘歇业’的牌子,猜测着秦小姐今天的心情是好,还是不好,但不论是哪一种,可以肯定的是,秦小姐又抽风了,不然怎么会放着生意不做钱不赚。

    然而,当她上了二楼时,却发现,家里的气氛怎么异常的沉重啊!

    出了什么事了吗?

    “小妹,回来了啊!”

    反常,绝对的反常,秦小姐的声音居然听起来柔弱无力,难道……秦小姐的大姨妈来了?算算时候,是差不多了,秦小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格外怪异的。

    可是,如果秦小姐的反常可以用大姨妈来解释的话,那么陶大毛和陶二毛呢?

    “愣着干嘛?快洗手吃饭吧!就等你了。”这是陶大毛。

    他居然会放着一桌子饭菜不动一筷子,专门等她回来,再看桌子上的菜,擦!今天是什么日子?糖醋排骨!这可是陶大毛的拿手好菜,且绝对是陶大毛亲自下的厨,因为只有他的毛病最多,是个典型的完美主义者,做个家常菜而已,都要讲究一个色香味俱全,所以这个家里也只有他能把糖醋排骨的色泽弄得那么好看。

    “小妹,今晚还有你喜欢吃的香辣虾,铁板烧鱿鱼,哦,对了,这个星期我洗碗。”这是陶二毛。

    这下,陶乐乐想不惊悚都难了。

    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三个还是这样,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陶大毛,陶二毛,你们……不会也来大姨妈了吧?”

    难道她相处了二十一年的哥哥们其实……是女滴?

    “陶乐乐,别逼我揍你!”陶大毛居然没有动手,只是咬牙切齿地动嘴。

    “陶大毛,你敢动小妹一根手指头你试试。”陶二毛居然没有一副慈母的样儿控诉她没良心之类的,反而还帮着她要跟陶大毛干架。

    从理论上说,她此刻是应该立即拍着巴掌,鼓舞他们立即、马上干架,她十分乐意当裁判。

    可是,唉,算了。

    她的小心肝儿还酸疼酸疼着呢,这几天她都没睡好,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时常有一种仿佛在睡梦中的感觉,上课都是无精打采的,只觉得一切都没意思极了。

    拉开椅子坐下,她才拿着筷子,可是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居然道道都是她喜欢的,不但懒了多年把做饭这活儿甩给她干的陶大毛和陶二毛重操锅铲了,就连秦女士也有所奉献,那盘西红柿鸡蛋一看那样子就知道是秦女士的大作,不想,她都十几年不下厨了,一下厨居然水平还和当初一样,可以让这盘菜离出了红和黄这两种颜色以外还多处一道黑色,那个,是锅巴,秦小姐放油的水平还是一如当年啊,要不过多,要不过少,反正总是没个准儿。

    可是,说到底,她还是心怀感动的。sww。

    做了一个深呼吸,陶乐乐突然觉得自己折腾了这些天,够了。

    于是,在动筷子之前,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对如此关怀她的他们说些什么。

    “放心,都别替我难过了,不就是失恋吗?小意思,爷已经让它翻篇儿了,男人没了还可以再找,女人得学会对自己好,好了,都别这样了,动筷子,吃!”

    说着,她就夹了一筷子炒糊了的西红柿鸡蛋。

    虽然这道菜是最丑,也极有可能是最难吃的,因为秦小姐除了把握不好油的量以外,对于盐,她心里也是没有概念的,但是,毕竟秦小姐十几年没有下厨了诶,相比之下,格外难得,当然要首先夹它。

    可是,她还没送到嘴边呢,就见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睁得老大,朝自己看来,且各个里面都写满了无比的惊悚。

    “小妹你失恋了?绝色诶,太可惜了。”这是秦小姐。

    “这个恋失得好,听哥的,你不亏。”这是陶大毛。

    “乖,小妹,明儿哥就给你安排相亲。”这是陶二毛。

    陶乐乐眨巴了下眼睛,把他们三个的表情一一扫过,而后……

    “你们不知道我失恋了?”

    正文 第八十四章 回忆(1)

    他们一致地摇了摇头。

    “那你们搞这一大桌子干嘛?”

    秦小姐看了看陶大毛,“要说吗?你来说?”

    陶大毛看了看陶二毛,“还是说吧,迟早要说的,你说?”

    陶二毛看了看秦小姐,“我赞成,还是你来吧!”

    三个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你推我我推你搞了三轮,最后陶乐乐受不了了。

    “你们,一起说!”

    三个人又相互看了看,最后一致地点了点头,秦小姐先说道:“小妹啊,你要挺住啊!其实生离死别,是很正常的事,每个人都有那么一天的,只是早和晚的区别。”

    这什么意思?陶乐乐看向了陶大毛。

    “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这个社会是有公道存在的。”

    这又是什么意思?陶乐乐只好寄希望于陶二毛。

    陶二毛愣了愣,旋即怒瞪着秦小姐和陶大毛,“靠!你们两个就不能留一点儿废话给我说吗?要不要那么狠啊!”

    好吧,陶乐乐觉得自己大致是明白了一件事。

    “你们不说是吧?那就永远别给我说。”

    看丫们能憋多久。

    她刚一说完。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谢明宇死了!”

    “尸体今天刚发现。”陶大毛说道。sykp。

    “在江里浸泡了好几天,不成形了。”陶二毛说道。

    “你谢叔叔他们节哀不了,这……是他杀。”秦小姐痛心道。

    而陶乐乐,她只知道自己脑子里一下子……又空白了。

    关于谢明宇的记忆突然变得就像是昨天一样。

    陶大毛曾经有一段时间对谢明宇他老爹谢宏格外没有好感着,甚至每次见到谢宏,陶大毛就会像对待小偷、流氓、强盗、阶级敌人、民族仇敌……,恨不得五花大绑再拳脚功夫招架一顿,只是可惜那个时候的陶大毛还是一个小萝卜头,外表经常被认为是一个两三岁的、白白净净、长得很可爱的小女生,个头还没有谢宏的腿长呢,别说要揍人了,连五花大绑都极有难度。

    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那个时候的秦小姐还二十多岁,如花似玉,美得跟那啥一样,用秦小姐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方圆至少五十里以内无一不知晓她的芳名的,虽然长期带着个小萝卜头陶大毛,但是看起来依旧像是未婚少女,再加上秦小姐和她口中的某个王八蛋,即他们的父亲出现了一点儿问题,但肯定不是像秦小姐所说的那样,问题只是‘一点儿’,一定是十分严重,不然,她不会带着陶大毛从一个城市搬到另一个城市,且她索性瞒着那个王八蛋的搬到了别的城市不说,还存了要红杏出墙的心,发誓这一票要干出点儿灿烂的事迹来活活气死那个王八蛋的,譬如如言情小说里写的那样……等再见他时来一个什么她已经身边有人,俩还生了一个孩子之类的恶俗情节,于是,她居然蒙了良心,撒谎果然不打草稿,竟对外宣称陶大毛是她的弟弟!反正那个时候的陶大毛的户口本上名字写得还是‘秦劭钧’。

    于是,有的时候人们会问秦小姐的父母贵庚了,秦小姐倒也直爽,这事儿居然不打好草稿,张嘴就说她爹妈相应国家晚婚晚育的政策,近四十才生下她。

    接着好事的人们就一脸惊讶了,问道:“这么说你父母六十多生了你弟弟?”

    六十多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年纪的女的如果还没有绝经的话,那简直可以去医院查一查每月身体下面流出来的红色液体物质到底是什么缘故,是肿瘤还是已经恶变了的癌。

    瞬间,秦小姐也傻眼了,但片刻后,她又无比地淡定了,圆谎功夫也是一流,眼皮子不眨地告诉人说,“小毛头是我养父母生的,他们如果还活着的话,最多今年也不过四十多岁,还不到五十。”

    于是,人们也淡定了,毕竟在他们眼里,一个父母双亡,一个人养活小毛头的单身女孩,是很值得同情的,且那个女孩还那么年轻,长得不是一般的好看。

    但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就连陶乐乐他们都说不清楚,因为至今,他们也从没有见到过什么可以被他们喊外公外婆之类的人物,于是想,或许是真的,秦小姐的身世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早年父母双亡,进过孤儿院,好不容易有了养父母,不想养父母也死得很意外,天生的孤儿命。

    可是有的时候,陶乐乐他们又是半信半疑的,尤其是大毛,毕竟,秦小姐对于某一件事的说法总是时而变化,譬如打小陶大毛就以为如秦小姐所说,自己的老爹是个早死了的王八蛋,可是某一天,那个本该死了的王八蛋不但在某一个夜晚里突然破门而入,还一入就把陶二毛、陶三毛和陶乐乐给接连制造了出来。

    所以,有的时候,秦小姐的话是不可尽信的。

    而话说回来,陶大毛那个时候不喜欢谢宏的原因十分简单,就因为老实的谢宏对秦小姐很有意思,经常隔三差五地跑来帮秦小姐扛煤气罐,修水电之类的,任劳任怨,随叫随到,不叫都到,让陶大毛有时怀疑他是不是每天都在自己家附近蹲点守望着的,不然有的时候秦小姐正有需要,他不会那么及时地不请自来。

    所以,谢宏那个时候的目的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秦小姐单身,他也单身,都未婚。

    但谢宏与周围追求秦小姐的那些人不同,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只是每次都憨憨地说‘有事儿你叫我’,而多次帮忙后,秦小姐对谢宏的好感也不是一般的。

    甚至有一次,陶大毛索性趁着秦小姐不在家的空当里,和谢宏来了一次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谈话,警告谢宏最好别有事没事儿地往他们家里跑,也别想讨好他,并告诉了谢宏他和秦小姐的真正关系,不是姐弟,而是母子,还说,有一天他亲爹会回来的,并且吹嘘了一下他亲爹是多么多么厉害的人物。

    可实际上,那个时候的陶大毛并不知道自己的亲爹到底是不是像他吹嘘的那样,他印象里并不记得,秦小姐每次提及的时候也只是说‘那个王八蛋’,这一度导致陶大毛怀疑自己的物种问题,难道自己其实也是一个蛋?从蛋里孵化出来的?那么是鸡蛋还是鸭蛋、鹅蛋、鹌鹑蛋、蛇蛋?总之,这一度导致陶大毛很长一段时间不吃蛋类物质,还对其十分有爱,理由很简单,既然大家本质上都是蛋,那么就不要自相残杀了。

    得天事人。再话说回来,陶大毛以为在和谢宏谈话之后,谢宏就会识趣乖乖地离秦小姐远一些了,可哪里知道,老实如谢宏虽然和他预料中的那样没有到处去揭穿他和秦小姐之间真实的母子关系,却和秦小姐来了一个认真的谈话,不但把陶大毛出卖个彻底,还把一直以来藏在他心里的话都给说了,极为诚恳地对秦小姐说如果秦小姐不嫌弃他,他愿意照顾他们母子俩,虽然给不了她富裕的生活,但是只要有一口饭,他都会让给她和陶大毛,绝对不让母子俩饿着。

    结果,陶大毛自然是没有好下场的,秦小姐很认真地当着谢宏的面揭穿了陶大毛的谎言,当然是关于他亲爹很牛叉的谎言。

    那时,陶大毛一看秦小姐居然对谢宏承认了他是她儿子的事实,还揭穿了他的谎言,这让陶大毛格外不能接受,难道有一天秦小姐真的会和谢宏结婚?一想到这,陶大毛就格外难过了,指着谢宏就骂,“滚,你滚出我们家,有我在你别想打我妈的主意!告诉你,我爸迟早有一天会来找我们的,他会回来的。”

    那是陶大毛一直坚信的事,可是,他刚一喊完,顿时就一耳光打来,秦小姐很冷静地对他说道:“看来我该告诉你事实,那个王八蛋的早就死了,他不会回来,永远不会。”

    一下子,陶大毛就难以接受了,撒着丫子就往外跑,一跑就是好几天,他不信秦小姐说的话,一个小孩子很本事的,居然用他那张漂亮又可爱的脸蒙骗了不少人,混上了火车,凭着记忆,要在他和秦小姐呆过的城市里一?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