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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相师第4部分阅读

    老禇并没有坐车,他溜溜达达的在街道上闲逛,逛了一圈才知道街头的卦摊,多如牛毛,什麽样的人都能算卦。

    最后他决定去瀛城市的天桥转转,天桥是瀛城非常热闹的地点,用古话说,那里聚集了三教九流的人物,什麽打把势卖艺的,伪造假古董的,变魔术的,玩戏耍的,各式各样的小吃更是让游人流连忘返。

    天桥距离师范学校只有五里的路程,禇天翔来到天桥后,一直注意那些卦摊,最后他在礼华路发现十多个卦摊聚集于此,那些相师几乎都是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每一个卦摊上都围绕着一群人,老禇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他要看看一卦的卦费是多少,最重要的是要学习一下他们算卦的套路。

    经过一番侦察,老禇发现这些相师几乎是报喜不报忧,相术的水平一般,大多数是顺杆往上爬的,看了他们的相术后,老禇心里更有底了。

    随即欢喜的离开了天桥,回到学校后,已经是黄昏时分,进了寝室以后,于大侠等人都躺在床上百~万\小!说。

    于大侠急忙放下手中的书,问道:“老禇,快点从实招来,是不是去和萧婷婷约会去了?”

    “唉,我哪有那个闲心啊!我老哥一个,一清二白,自己糊口都成问题,哪里还敢胡思乱想男女之事呀!再说,只是救了人家一命而已,难道就真的厚颜无耻的让人以身相许,亏得你们还是我的好兄弟,这么长时间也不了解我老禇的为人!”禇天翔说着话躺在了床上,对待于大侠三人不加理睬。

    和尚和于大侠三人,面面相觑,于大侠拿起了书,然后又用手指指了指书,示意他们继续百~万\小!说。

    老禇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在外面租一间房子比较妥当,毕竟卦摊的东西不宜拿到学校,于是他起身又神秘兮兮的出了寝室。

    最后距离学校五百米的一个家属区租到一间房子,房费一个月二百元,随即他又按照卦摊的样式自己做了一个木头桌子,在桌子上铺上了红布,写了一些相术的术语,一切搞定以后,老禇决定第二天卦摊开业。

    2007年8月18日清晨7点30分,禇天翔带着他折叠的卦摊来到了天桥的礼华路,见附近的卦摊都没有来,自己就选定了一个空位摆开了卦摊。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却无人问津。

    到了上午9点半左右,那些卦摊的人不约而同的又都聚集在礼华路上,见禇天翔的卦摊,大家都向老禇投射去不屑的眼光。

    不多时,一个穿着蓝色中山装的相师,一脸富态样子来到禇天翔的卦摊,笑道:“呵呵,小伙子这么年轻就想靠这门手艺混饭吃,可是有点不易啊!”

    禇天翔年轻气盛,见这位相师没有瞧得起他,心中不爽,回敬道:“俗话说“拳怕少壮。”行行业业都一样,只要有本事不在乎年长年幼,一样可以填饱肚子!”

    相师含笑不语,转身离去,不多时,其余的几家卦摊已经围上了人,只见花花绿绿的钞票进入了那些相师的腰包,而禇天翔的卦摊却比太平间还冷。

    到了下午时分,禇天翔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开始琢磨为什麽别人的卦摊生意兴隆,而自己的卦摊却如此门庭冷落,静心凝神,禇天翔感应到别人的卦摊都布了招财局,而且他们的卦摊都相互辉映,形成了一个八方十路进财阵。

    此阵法对于老禇来说,太小儿科了,对于阵法的布局老禇颇有天赋,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五枚一角的硬币,用朱砂在硬币上点了一个红点,口中默念咒语,随即手心向下,见没有注意,手一松,五枚硬币分别化成青、赤、黄、黑、白五种颜色的光点进入了卦摊四周的地里面消失不见了。

    大约十分钟以后,其余卦摊上的人似乎等不及的样子,有一个少妇来到了禇天翔的卦摊,问道:“小伙子,你也会算卦吗?”

    禇天翔见有买卖送上门来,立即来了精神,本想笑脸相迎,但一想自己干的不是服务行业,含笑道:“当然,算不准分文不收!”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吧,你快给我算算,我着急要回家……”

    禇天翔打断了妇女的话道:“你是为了儿子的学业犯愁,我说的对不对?”

    “哎呀,你真是个小神仙啊!我还没有说你就看出来了,小兄……不!你看我的嘴都不会说话了,小神仙你快给我儿子看看?”少妇惊声大叫。

    这一叫不要紧,把其余的卦摊上算卦的人都吓了一跳,人就是怪,只要见有人说好,他们都会产生好奇的心里,随即一些没有排上号的卦民全部来到禇天翔的卦摊前,顷刻之间给老禇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老禇心中是又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时来运转,紧张的是第一次被一些人围观,随即抖擞了一下精神,见妇女蜡黄的瓜子脸,左眼下方有个很小的黑痔,身体散发出来的阴气明显受制于阳气,而阳气正是旺盛之时,老禇悠悠道:“你丧夫已经有十五年了,你的儿子如今也十五岁了,你一直没有再嫁的原因,是因为你怕你儿子会受到继父的冷落,所以你一直带着儿子生活,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你儿子身上,然而你的儿子却有多动分症状,学习总不集中,所以这也是你今天前来算卦的意图。”

    “天啊!这真是济公活佛在世,说的简直对极了,那请问小活佛,我应该怎么办啊?”少妇惊喜的手舞足蹈。

    引起围观的卦民一阵喧哗,各个挑着大拇指夸奖着禇天翔,这一声尖叫把其余卦摊上的卦民全部吸引到了老禇的根据地。

    老禇看着眼前能有二十多个卦民,他知道眼前少妇的一卦过后,这些卦民将会成为他铁杆的fans,听着少妇一会儿称呼他小神仙,一会儿又叫他活佛,虚荣心立即开始膨胀,而嘴上却说:“阿弥陀佛,真是罪过罪过,在下岂能与济公活佛相提并论,莫要如此称呼在下,如果要让济公活佛知道我亵渎了他老人家的神灵,一定会惩罚我的。”

    “哦,那小神仙,你快告诉我,我儿子究竟该怎么办啊?”少妇急声问道。

    禇天翔闭目沉思,其实他是在故弄玄虚,所有的卦民都平息静气、目不转睛地盯着禇天翔,像是所有的股民对着荧屏关注彩票开奖。这时,其余的卦摊上的相师也纷纷凑了过来,到要看看这位刚出山的毛头小子究竟有多大本事。

    不多时,禇天翔睁开了眼睛,道:“这是你死去的亡夫阴魂不散,一直留在家里,不肯离去,因为他生前和你非常的恩爱,所以一直不肯去投胎。所以很多媒人给你介绍过对象,你都会莫明的拒绝。”

    “啊?是呀,我是拒绝了很多的求婚者和一些媒人,那小神仙我应该怎么办啊?”少妇惊声问道。

    老禇默不作声的在卦摊上铺上了一张黄纸,挥笔写了一些让人不识的字体,然后递给少妇,郑重道:“你明晚子时,在十字路口把这张表烧了,然后再烧三千金元宝,烧完了以后,不要转身,也不要说话,快速回家上床休息,保证你第二天儿子的多动症会不治而愈,下个月初你也会遇见一个很不错的夫婿。”

    少妇接过表纸,急忙从口袋里拿出五百元钞票递到老禇面前,感激道:“多谢小神仙,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希望小神仙不要嫌弃太少。”

    老禇第一次接卦钱,心里非常激动,五张百元大钞入手后,老禇倒是十分会做人,为了拉拢人气,他反手递还给少妇二百元,叹息道:“唉,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生活也不容易,这二百元钱,你拿回去吧!”

    少妇感激的几乎掉下眼泪,接过了两张百元大钞,感激道:“真是太谢谢小神仙了,你真是神仙下凡啊!有一颗菩萨心肠……”

    禇天翔送走了千恩万谢的少妇,得意的瞥了一眼先前和他说话的相师,随即望着沉默的卦民,笑道:“呵呵,还有谁要看相?”

    “我要算……”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别挤了,快去排队……”

    “大家不要抢了,再抢小神仙就不算了……”

    老禇的买卖一下红火了起来,接二连三的算了起来,两个小时的时间,他算了二十多人,兜里已经收入了两千多元,后来者更是络绎不绝……

    就在老禇忙的不亦乐乎之时,一辆黑色的丰田轿车停在附近,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来,一把拉住老禇的手,一边拽一边说:“快点跟我走……”

    老禇此时已经算晕了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推上了车,他以为是便衣警察抓宣传迷信的,心里暗道:“人算不如天算啊!”

    第七章机遇

    黑色的丰田轿车一溜烟走了,所有的卦民垂头丧气,纷纷离去,大家心里都合计着明天来此地找老禇。

    卦民走后,十几个风水相师围着老禇的卦摊研究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麽,各个被禇天翔的一手高深的相术所折服。

    先前和禇天翔搭话的相师感叹道:“唉!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谁能看出如此年轻的小伙子会有如此高深的相术!”

    这时,一个黑衣老道,面容消瘦,看年纪四十多岁的样子,手拿拂尘,来到禇天翔的卦摊前,查看了一番过来,拂尘在地上一挥,五枚点有朱砂的硬币从水泥地里钻了出来,落入老道的手里,老道皱眉,喃喃道:“没有想到如此年轻,竟然会五鬼运财法!”

    十几个相师都知道五鬼运财法的厉害,他们只是听闻过上古高深的风水相师,和一些道门的资深高手会用,运用五鬼运财法十分的危险,弄不好出了错,会惹祸上身。所有的相师垂头丧气道:“有这小子在,看来今后我们也不好混了!”

    老道扭头笑道:“呵呵,你们应该是神算门的弟子吧!放心好了,此人不会再回来了,你们尽管安心的做你们的。”

    还没有待这些相师答话,老道已经疾步走远。

    老禇坐在丰田车里,看着身边一位身体发福穿着黑色华丽西服的中年人,惊声问道:“你们是什麽人?为什麽要绑架我?”

    中年人笑道:“呵呵,小兄弟不要惊惶,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我一时情急之下,想找个相师帮助我应付一下场面而已,刚才见你的卦摊上围观的人不少,所以才选中了你,你妥善的应付完了以后,我会给你一万元的好处。”

    禇天翔一听心里放松了,毕竟这些人不是便衣警察,要是便衣警察可就麻烦了,一旦把事情传入学校,学校一定会开除他,心神稳住以后,禇天翔道:“既然找我帮忙,事先也应该说明白了,我的卦摊还在那里没有收呢!”

    前面副架势座位上的年轻人,也是拉老禇上车的人,小强笑道:“呵呵,你的那个破卦摊不要也罢,等你帮助李老板应付完了场面,一万元的报酬你能买多少卦摊啊!”

    随即坐在老禇身边的李老板给他讲明了事情的原委,老禇这才知道,身边李老板乃是瀛城名叫“春满楼”娱乐广场的老板,因为请了一个政府官员谈一笔生意,所以晚上请这位政府官员吃饭。而这位政府官员恰恰迷恋相术,他知道李老板手下有一位厉害的风水相师,所以特意嘱咐王老板一定把身边的那位风水相师带上。可是王老板身边的这位风水相师因为上次李老板少给了他十万元,这次亮起了大牌,推脱自己身体不舒服,参加不了宴会。李老板何等的精明,知道这位相师是因为钱的事情故意刁难他,他一气之下决定到天桥随便抓一个相师来应付场面。其实李老板从来没有瞧得起街头的相师,这一次主要是和那个风水相师生气,二是街头相师见多识广,比较会顺情说好话,反正他们只是为了应付一下场面,宴会主要还是为了和这位政府官员促进一下感情。

    李老板在车里告诉这位政府官员姓王,四十多岁,家里有一个女儿正在上大学,老婆在外地工作……

    禇天翔知道李老板的意思是让他顺杆爬,随即自信地笑道:“呵呵,李老板,你不用多说了,虽然我刚入这个行业不久,但是对于相术方面我还是很自信的,你到时候就等好吧!我的表现会证明你的一万元酬劳不白花的。”

    李老板见老禇如此自信,心里也踏实了不少,毕竟他在礼华路亲眼见一群人围着他叫小神仙,所以李老板认为禇天翔只是精通骗术而已,对禇天翔能有什麽高深的造诣,他想都没有想。

    李老板见禇天翔一身寒酸,看了一下手表,时间还来得及,随即让司机在一家高档的服装店停下,让手下的小强带着禇天翔去还一套衣服,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老禇穿着一身牌子从服装店走了出来,小强顺手要把老禇的旧衣服扔掉,可是老禇见是孙倩花钱给他买的衣服,突然心里十分舍不得丢掉,所以用塑料袋装好拿上了车。

    李老板见禇天翔穿着米黄铯的t血,一条休闲牛仔裤,配上一双|乳|白色的休闲鞋,看上去英俊大方,很有气质,随即问道:“小兄弟你如何称呼啊?以前是做什麽的?怎么想起干起这一行了?”

    禇天翔笑道:“呵呵,我叫禇天翔,是师范大二的学生,由于家里困难,只好半工半读,反正对风水相术我还是很精通的。”

    对于禇天翔嘴里的相术精通,在李老板的耳朵里只是自吹自擂,随即笑道:“呵呵,你这么年轻,干这个行业太浪费了,看你长得高大英俊,又是大学生,不如到我们娱乐城来做事吧!”

    老禇好奇问道:“去娱乐城当服务生吗?”

    李老板和前面的小强还有司机粲然大笑,司机和小强当然知道李老板指的是让禇天翔去做鸭。

    老禇看见他们大笑的样子,以为自己说出了多么滑稽的话,反复一想自己也没有说错,随即问道:“你们笑什麽啊?难道我说出贻笑大方的话了吗?”

    李老板止住笑声:“呵呵,我们只是笑你太纯了,我让你去娱乐城工作,是让你陪那些有钱的富婆排泄寂寞和忧愁,他们出手都很大方,一晚上下来,凭你的长相拿一万元不成问题。”

    老禇当然明白李老板说的是什麽意思了,他虽说没有见过,但也听过做鸭很挣钱的,禇天翔先前还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有钱人下线,却没有想到这些有钱人根本就没有把穷人当人,气得他真想让司机停下车,拂袖离去,但是一想这样走一定会惹来他们的更多嘲笑,所以他决定一定要李老板为他的玩笑而感到难堪,冷笑道:“呵呵,李老板,我想你是小瞧我了,我老禇虽然穷,但是还不至于去做下贱的事情!”

    李老板拍了一下禇天翔的肩膀,郑重道:“好小子有骨气,帮我圆了场以后,你就有钱了,好了,现在随我下车吧!”

    老禇这才发现车已经停在王朝酒店的门前,老禇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到这里吃饭,以前和几个死党路过这里的时候,还相互感叹何时能到里面享受一下,没有想到今天老禇却没有算出自己竟然来到了王朝酒店参加宴会,当然,他只是别人花一万元雇佣来的,所以老禇心里并没有那么高兴,他心里暗自发誓,以后这个地方要当成他家一样来往。

    下了车以后,李老板吩咐了司机和小强几句,随后带着禇天翔进入了王朝酒店,老禇四下打量着王朝酒店内装潢。

    前台服务员把他们带到预定的包房。李老板让服务员先退去,等到客人到了以后再上菜。

    李老板见豪华的装饰晃的老禇眼花缭乱,笑道:“呵呵,小兄弟,哦,不对!应该是褚大师,是不是感觉进入了皇宫一般?我第一次来也一样,你要是来的次数多了就习惯了!”

    “呵呵,会长来的!”老禇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服务员开门把客人引入了包房,然后礼貌的关上了房门。李老板见到姓王的政府官员进来,就像见到自己的亲爹一样,急忙起身来到近前,一脸太监的笑容道:“哎呀,王老板快请坐!今天能请到王老板的大驾,实在是李某人福气!”

    老禇坐在椅子上纹丝没动,听着李老板阿谀的话语,感觉骨头发麻,一股欲吐的感觉。但是他一想这个世道如果要不像李老板这样会做人也就真是生存不下去。禇天翔趁着这位政府官员落座的霎那,仔细地打量了两眼。见此人身高一米七出头,看年纪四十左右岁,穿着灰色的西裤,蓝色的半截袖衬衫,一脸的英气,简直就是少妇的杀手,老禇感觉他身上的气场十分的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遇见过。老禇见李老板称呼他为王老板,知道为了政府官员应酬减少麻烦而称呼的。

    “呵呵,你也太客气了,只是吃个简单的便饭,随便一点的酒店就可以了!何必到这里这么破费。”王老板落座以后笑道。

    “呵呵,不破费,不……”

    这时,服务员如同游龙一样端着托盘进入包房,一盘盘珍馐佳肴陆续摆在了桌面上,斟上了酒水以后,很识趣的退下。

    王老板打量了一眼对面的禇天翔,随即回头望着身边的李老板,问道:“你不是说今天把一位有名的风水相师介绍给我吗?”

    李老板笑道:“呵呵,王老板,你看走眼了吧!眼前的这位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就是有名的风水相师。”

    李老板说完以后,禇天翔发现王老板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悦的表情,只是在瞬间,但是却没有逃过老禇的眼睛,禇天翔笑道:“呵呵,王老板可能以为所谓的风水相师都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家,而不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王老板不愧是政府官员,脸上保持着和气笑容道:“这也是人之常情,虽然我不是一个风水相师,但是在我年轻的时候,遇见过一个厉害的风水相师,当时他的年纪已是耄耋之年,他推算了我二十年的运程,如今算起来刚满二十年,二十年的今天回忆起来,所经历的和那位风水相师推算的一样,所以我想找一个有名的风水相师再为推算一下今后的运程。”

    李老板以为王老板只是对风水相师好奇而已,听了刚才他这么一说,知道他是专程为见风水相师而来,心中顿时慌了神,后悔自己不应该随便找一个赝品来充当珍品,额头的汗水立即冒了出来。支吾道:“既然王老板想推算自己的运程,改天我找一个更出名的为王老板推算。”

    王老板瞥了一眼李老板,含笑道:“难道你说眼前的这位大师的相术还没有到火候?”

    李老板急声陪笑道:“呵呵,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这位大师也是相当不错的大师,我想王老板想认真推算自己的运程,我当然要介绍一个更厉害的大师了。”

    “哦,不用了,就让这位大师推算一下吧!你刚才不是说这位大师年轻有为吗?”王老板说道。

    李老板两眼如死鱼鳞一样灰白看着禇天翔,道:“那就请褚大师给王老板推算一下吧!”

    禇天翔立即动用了第一诀阳诀的第五小卦观卦,当他知道了王老板身体的熟悉的气场源于何处的时候,心里一阵激动,那股熟悉的气场正向他袭来,禇天翔急忙笑道:“呵呵,等王老板接完他女儿的电话再看也不迟!”

    李老板差点没有晕过去,以为禇天翔在满嘴说胡话,正当他尴尬的和王老板面面相觑的时候,王老板的皮包里的电话响起了曼妙的歌曲。

    不禁李老板松了一口气,就连老禇也暗自松了一口气。王老板一边惊讶地看着禇天翔一边从皮包里拿出电话,一看荧屏里的号码,王老板激动的向禇天翔挑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接听:“我在和两个朋友谈事情,一会儿就回去,你自己先吃饭吧!我就不回去了。”

    简单的几句话,王老板撂了电话,看着禇天翔如同看见宝贝一样,惊喜道:“真是失敬,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差一点怠慢了高人,我先敬大师一杯!”

    王老板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落座以后,见老禇也一饮而尽,拍手笑道:“呵呵,真是痛快,就凭大师的能知道我女儿会给我打电话,就高于我当年遇见的那位风水相师!看来李老板所说的果然不假,确实是年轻有为。”

    李老板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一个劲的傻笑,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样的心情了,拿起酒杯,笑道:“呵呵,我自己也干一杯!”

    王老板根本就不管李老板,望着禇天翔,问道:“那请大师继续给我推算吧!大师推算完了,我一定会好好的答谢大师。”

    禇天翔知道自己大显神通的机会来了,向服务员取兑换八个硬币,服务员退去以后,老禇故弄玄虚的把八个硬币抛掷在空中,当八个硬币定力在空中的时候,李老板和王老板都傻眼了。

    老禇手掌一翻,八个硬币立即变成八道红光,在空中来回的变化着位置,老禇虽然是一面是为了虚张声势,一面确实也要通过第五小卦接受信息。

    不多时,禇天翔开口道:“王老板,你自由出生在农民家庭,由于家庭困难,你发奋读书,在你大学的时候,认识了你现在的妻子,你们虽然彼此相爱,但是他们家世代是书香门第,嫌弃你是农民出身,所以你一直对他们家很有偏见,由于你妻子执意非你不嫁,引起了你的妻子和家里闹翻了,后来你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开发区瀛城市,你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在瀛城市扎下了根,五年前你平步青云,官场得意……”

    老禇说到这里的时候,感觉体内的气感开始断断续续起来,他知道自己修为短浅,不能长时间的接引信息,随即手一挥,八个硬币在空中顿时消失不见了。

    王老板立即从梦中清醒过来,用纸巾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嗫嚅着嘴唇道:“大师你因何不说了?”

    老禇此时已经说不下去了,如果体内的气感在短时间要是不能恢复的话,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眼珠一转,笑道:“呵呵,不知道我说的究竟对不对,如果说错,请王老板见谅,毕竟在下略知一二。”

    李老板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两眼注视着王老板,心里一直在念着阿弥陀佛,希望今天的这个场能圆满的圆下去。

    王老板沉吟了片刻,郑重道:“大师所言极是,一个字也不差,我只是在想以大师的年纪怎么能达到如此神鬼莫测的地步,请大师继续说吧!”

    老禇暗自松了一口气道:“我看王老板你还是先动筷品尝一下桌子上的珍馐佳肴吧!千万可别辜负了李老板对你的一番心意。”

    “呵呵,光顾着听大师说了,竟然忘记动筷了,大师快请动筷!”王老板说完以后,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夹着菜。

    李老板感激地看了禇天翔一眼,禇天翔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李老板今天这么巴结王老板,一定有所图,所以他借花献佛,为李老板说了几句好话,而自己则借这个空当恢复一下体内的气感。

    过了几分钟后,禇天翔感觉到了身体里的气感,这时,王老板也投射过来期待的眼神,禇天翔这会不敢在故弄玄虚了,暗自接引着信息,他知道必须抓住重点说,于是接道:“王老板爬到今天的地位实属不易,一人抛妻舍女在外一个人闯荡,多年来和爱妻一直两地分居,最近才把女儿从外地接到自己的身边,让你郁闷的是你的妻子的一直无法调不到瀛城市工作……”

    王老板打断了禇天翔的话,问道:“请问大师,我如何才能让我的妻子调到我的身边?”

    还没有待禇天翔答话,李老板立即抢道:“是啊,大师你帮助一下王老板吧!我一定会替王老板好好的酬谢你的。”

    禇天翔此时的气感又断了,他根本就说不出来该怎么办,也就在这时,他在王老板的眼神中看见一丝惊惶之意,他脑袋里灵光一闪,已经猜出了八九不离十,随即决定赌一把,提足了勇气,他叹息道:“这事情,我不好说,因为这一切都要王老板自己拿主意,我毕竟只是一个相师,不好参与别人的生活。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如果王老板那天需要我的帮助,可以去师范大学找我,你的女儿我认识,他叫王宁吧?”

    王老板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大师竟然是自己女儿的同学,脸上立即浮现一层冷霜,禇天翔也立即感觉不妙,他也觉得自己一时失言,心里懊悔道:“王老板会不会以为这一切都是李老板布的局啊?不会以为我说的一切都是从他女儿哪里听说的吧!如果要是那样我可把李老板害惨了!”

    想到此处,禇天翔急声道:“我和你王宁只有过两面之缘,话都没有多说几句,今天我是从你身上气场感应出来,所以才冒昧的问一句你的女儿是不是王宁!”

    王老板尴尬地笑道:“呵呵,原来你是宁宁的同学啊!我希望大师千万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我的女儿,我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以为他老爸如此迷信!”

    禇天翔急声道:“放心好了,我和王宁又不熟悉,今后恐怕都没有说话的机会,即使熟悉,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毕竟这是男人和男人的秘密。”

    王老板先前确实以为禇天翔是从王宁口中得知他的背景的,可是一琢磨,自己的女儿刚来瀛城市没有几天,不会接触的同学熟悉的把自己家里的事情往外说,另外禇天翔刚才话语间已经点了他自己在瀛城市身边有个女人,而且这个秘密谁都不知道,禇天翔更不会知道,随即先前的疑虑全部消除。

    就在这时,包房传来了敲门声,随即推门而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光秃秃的头山没有几根头发,李老板立即起身笑道:“哎呀,蔡老板啊,你怎么才来啊!王老板都已经来了多时了,你可要罚酒一杯哦!”

    “呵呵,该罚,该罚!”进屋的蔡老板红光满面,笑呵呵地向李老板迎去。

    李老板立即向王老板介绍蔡老板,听来他们的介绍,禇天翔才知道这位就是王朝酒店的老板,心里暗自偷笑:“嘿嘿,看来我老禇真是时来运转了!”

    第八章一鸣惊人

    王老板何等的精明,当然看出李老板是想脱他下水,并且把王朝酒店的老板也叫来了,他清楚自己这么多年之所以能平步青云,是靠了他勤奋加上他没有受贿迹象,最近老市长要退休了,他的这个副市长很有机会转正,所以他听说李老板认识一个高深的风水相师,今天能参加李老板的邀请,全部是因为想认识一下那位风水相师,让相师推算一下他是否能顺利当上瀛城市的市长,所以他开始听说禇天翔就是那位风水相师的时候,心里非常的不高兴,根本就没有想到禇天翔能有如此高深的相术。当禇天翔暗示他有个女人在身边的时候,他也彻底的相信禇天翔能帮助他。可是如今的场合是不能推算下去了,毕竟有李老板在场,如今又来了王朝酒店的蔡老板,只能把推算的事情告一段落。

    蔡老板落座后,和李老板还有王老板闲聊了几句后,喝了一口红酒,佯装无意地问道:“王老板,不知道开发新区的重任落在哪一家了?听说各大公司为了开发新区的项目都在筹备竞标事宜。”

    王老板见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他事先也做好了应付这场鸿门宴准备,随即笑道:“呵呵,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们还是不要谈工作上的事情了,我辛苦了一天就是希望能在下班时候放松一下!”

    “哦!那好吧!咱们今天只谈风月不谈公事!”蔡老板见王老板有意避让,随即很识趣地扭转了话题。

    看着李老板大为失望的样子,禇天翔也听明白了李老板是为了开发新区的项目才宴请王老板,单纯的他只能看不出蔡老板在其中只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可是却碰了一个软钉子。

    包房里的气氛立即变得尴尬起来,禇天翔被气氛压得有些发闷,随即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缓解一下自己的压抑的心情,不好意思笑道:“呵呵,不好意思,我先去一趟卫生间!”

    言毕,起身向门外走去,突然,王老板也站了起来,笑道:“呵呵,李老板你和蔡老板先坐着,我也去趟卫生间,顺便和宁宁的同学促进一下感情,以后宁宁在学校还需要他照顾呢!”

    “好,好,王老板请便!”李老板急忙恭敬地说道,其实他也知道王老板的用意,所以他现在发觉禇天翔是他一个宝了,而不是先前在卦摊算卦的穷小子了,心里立即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禇天翔和王老板走后,蔡老板看着李老板,叹息道:“唉,看来王市长不上路子啊!怎么办啊?对新区的事情只字不提。”

    李老板笑道:“呵呵,别着急,今天是我吉日,能让我遇见这么一个大学生,这小子确实是一个厉害的风水相师,感觉比明空道长还厉害,如果我们能掌握这小伙子,新区项目一定会手到擒来。”

    蔡老板皱眉道:“说的倒是很轻巧,就凭一个没有出校门的大学生,我看你脑袋一定是发烧了!”

    “唉!你平时的聪明劲哪里去了,王副市长今年年底也许就能转正,老市长退休以后,他的机会最大了,所以他避而不谈新区这敏感话题。新区的项目明年春天才能正是竞标,只要能让这小子帮助王副市长转正,你还愁什麽?”李老板说道。

    “要是这小子不受你控制呢?”蔡老板说道。

    “呵呵,这世界我想有钱,没有什麽不受控制的!”李老板对钱有着极大的依赖性。

    “……”

    禇天翔和王老板来到了卫生间,王老板笑道:“呵呵,宁宁来了这么多天了,我一直也没有抽时间陪她吃顿饭,明天我早点下班,回家亲手给宁宁做一顿饭,你我现在也算是朋友了,你和宁宁又是同学,明天你就和宁宁一起来吧!哦,对了,对于今天的事情可不能让宁宁知道哦!这可是你说的,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秘密!”

    “王老板,其实我和宁宁不是一个班级的,我们也不熟悉,怎么好意思去打扰你呢!”禇天翔说道。

    “唉!不要叫我王老板,我不说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什麽老板,你虽然不和宁宁一个班级,但是你们也是在一个学校上学的同学,你以后就叫我王叔叔吧!宁宁刚来瀛城市上学,也没有朋友,你今后要替我多照顾她一下。所以明天你一定要来,明天我要是看不见你和宁宁一起来,王叔叔可不高兴啊!”王市长不愧是搞政治的,说出来的话虽然像哄小孩子,但是却让禇天翔无法拒绝。

    老禇哪里知道今天的无法抗拒,让他在今后的情感的路上遇见了很难处理的感情纠纷。

    回到包房老禇和王市长落座以后,蔡老板先给王市长斟满了酒,随即给禇天翔又斟满了酒,眯着小眼睛看着禇天翔,笑道:“呵呵,刚才听李老板说,褚大师原来是风水一流相师,真是失敬了,在下对风水也颇感兴趣,所以请教一下大师给我这个酒店看一下风水。”

    蔡老板的话就像拿金元宝往老禇的耳朵里赛一样,老禇心弦乱颤,但还是很镇静道:“在下竭尽所能,毕竟学艺不精,说错了,蔡老板千万不要见怪。”

    禇天翔这句话一是事先给自己找一个退路,二是显得自己谦虚。在座的都很佩服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很会说话。

    “但说无妨,我的这个酒店还没有一个风水相师看出毛病来!”蔡老板很自信地说道。

    老禇知道蔡老板是给他一个下马威,随即微微一笑,让服务员又拿来几十个硬币,搞得服务员弄不明白,三个老板围着一个小伙子摆弄硬币究竟是什麽意思。

    服务员退去以后,老禇的气感也恢复了,他知道一定要在短时间内接收一切信息,等到气感消失了还没有接完信息,不但糗大了不说,自己也没有办法下台了,前途将会是一片灰暗。二十一枚硬币入手后,老禇屏住呼吸,随即手掌一伸,二十一枚硬币全部飞到空中,然后化成二十一个青色光点,快速的进入了四周的墙壁。光点穿破包房的墙壁,飞落到老禇指定的位置,有的飞到大厅,有的飞入别的包房,还有的飞入柜台……那些服务员见到了,都吓了一大蹦,最后寻找光点的去向未果,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老禇闭上了眼睛,双手在桌子下面暗暗掐着法诀,他布的第一诀的第五小卦观卦,自己用七七连环阵法带动观卦,这样促使观看风水的准确度,老禇也暗自庆幸自己这一段时间苦苦钻研风水,要不然今天只有干着急的份了。

    老禇脑海里浮现出一片凄凉的场面,四周没有几户人家,后来推土机,挖掘机,还有一些建筑工人工作的场面,一个年轻人扶着一个瘦小的老人向禇天翔走来,老人尖尖的下巴长着一缕雪白的胡须,手拄着龙头拐杖,向禇天翔指着。突然,一条青色的龙头张着大嘴巴发出“嗷嗷”的声音,出现在禇天翔面前,吓得禇天翔“妈呀”大叫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他这一声尖叫把其余的三人吓得浑身一颤,都吃惊地盯着禇天翔看,只见禇天翔两眼呆滞,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冒着涔涔的冷汗,许久才缓过神来,用纸巾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喝了一口红酒,茫然地看着蔡老板,喃喃道:“你爷爷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风水相师,不对,应该说是你太爷是一个了不起的风水相师。”

    蔡老板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傻傻地望着禇天翔,许久过后,眼睛里流出了眼泪?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