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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欲第44部分阅读

    男子那双茶色的眼眸暗了下去。

    “越,我明天再来看你好吗?”

    阎越淡淡的笑了,嘴角勾勒出的弧度令荣恩抑郁的心情跟着好起来,“真的,我保证。”她像是小学生宣誓般将右手扬在脸颊上。

    “那好,我不闭上眼睛,你是不是就不用走?”

    荣恩坐到阎越的床边,她也不舍得走,熟悉的感觉,两年没有回来了,只有在这个时候,荣恩才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又恢复了跳动,“越,你才醒,也不能说太多的话,晚上好好休息,别闹脾气。”

    “好。”阎越宠着她,向来是什么都听荣恩的,“我留着力气,等明天你来了和你说话。”

    荣恩拨开他额前的发丝,在他额头上轻吻下。

    王玲收拾好东西,全部家当加起来也就一个皮箱,她喜欢留在御景苑,不禁是因为这儿有高出市面几成的酬劳,主要还是因为荣恩好,不用担心同雇主的关系。

    她走出房间的时候,南夜爵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她背对着男人,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却能看见那团白雾在南夜爵的头顶萦绕,男人的周围,包拢着阴郁而黑暗的氛围。

    王玲走到他面前,在茶几的边上顿住脚步,“先生,我走了。”

    南夜爵没有说话,手肘撑在膝盖上,修长的指间,烟头处的零星火光很是闪耀。他视线扫向茶几上的手机,这回荣恩应该快要回来了。

    王玲拉着皮箱准备离开时,刚转过身,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转了回去,现在离开,她以后怕是很难再有机会见到南夜爵。而那件事,整整压在她心头这么久,她觉得他应该知道,“先生,我想和你说句话。”

    南夜爵头也不抬,“说。”

    “荣小姐怀着先生孩子的时候,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那天,她明明知道先生和夏小姐在一起,却还是让我说是夏小姐推她的,她知道你不回相信。虽然,我也不知道容小姐为什么会这么做,她和我说,是因为爱你,后来我和她聊过天,她把流掉还杂的事情都怪在自己身上,可是我知道她没有错,当初要不是那个人推她的话,那孩子也不会掉……”

    王玲自顾说着,完全没有发现南夜爵已经沉郁的脸色,他面容阴郁,陡地抬头,声音带着令人战栗的阴寒,“那个人,是谁?”

    王玲其实并不认识,她摇了摇头,“当初我和容小姐来到一处在庄园别墅,里头很大,不过我看见门口有  ‘阎家’两字。”

    南夜爵狠狠闭上眼睛,感觉心头再度被刺了一针,“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当时我们准备过了马路去吃东西的,后来容小姐就追着辆车跑,一直到了那个别墅,那家人很凶,推容小姐的是里头的男主人。我就听刘妈喊他老爷,当时他还用碗碟砸我们,容小姐一个劲求着他,说是让他见一面……”王玲至今不知道荣恩说要见的那人是谁,“后来他见我们不走,就用力推了容小姐一把,当时她身后就是台阶,摔下去没过多久,她就血流不止,送进医院的时候孩子就已经保不住了。”

    南夜爵握着的水杯,啪地砸出去,玻璃渣子飞溅,四分五裂,“你为什么不早说?”

    “对不起先生,我今天说出来,是不想这个秘密沉寂下去,更不想你误会容小姐,我看得出来她有多在乎那个孩子。”

    真的是在乎吗?南夜爵冷笑,若是在乎,她又怎么舍得让他们的孩子走得如此不明不白?

    王玲说完这些话,也觉得心安不少,拖着皮箱准备离开。

    “慢着,”南夜爵燃起一根烟,荣恩早已经习惯了王玲,他本来想给她个教训,但今后该照顾的,怕还是少不了她,“你回房吧,今天晚上,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房门一步。”

    “先生?”王玲有些诧异,又分外担忧,以为她的话使他迁怒到了荣恩,“容小姐不是有意要瞒你,她是因为太爱你……”

    这样的谎言,也只有王玲才会相信。

    “进去。”南夜爵狠狠吸了一口烟,她看到烟头的火星一直亮着,在男人吞云吐雾时,半截烟迅速成为灰烬。

    荣恩在病房内给阎越擦了手,看了下时间,这会出去打车正好,不能再晚了。

    刘妈进来,慈祥的脸上挂满笑,“行了,这劲头看得我这把年纪的人都眼红了,恩恩先回去吧,你妈妈的身体也需要人照顾,少爷晚上有我,你明儿来吧。“荣恩知道刘妈的用意,她感激地点点头,“越,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她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到门口,犹有留恋,她不想离开,她有好多话还没有和阎越说,她要告诉他,他睡过去之后,她有多么想他……可是现在不得不回去,万一被南夜爵发现的话,她以后都别想再出来了。

    刘妈和阎越说了几句话后,将荣恩送出病房,“恩恩,你现在住在哪?“荣恩将地址告诉她,“刘妈,你去照顾越吧。”

    出了医院,急忙发车回到御景苑,荣恩没敢走正门,她穿过花园来到阳台下面,这树下来的时候容易,要想爬上去,可没有那么简单。

    荣恩双手在树干上抱了下,南夜爵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的,“恩恩。”

    荣恩背后僵直,转过身就见男人已经逼到她跟前,她不由退后,背部抵向那棵树,“你,你回来了?”

    南夜爵畹着她的双眼,什么都没有说,牵起她的手向门口走去,“今天王玲有事出去了,要很晚才回来,我也是刚到家。”

    荣恩正在奇怪,他居然没有问她怎么会在外面。抬头望向男人的侧脸,他眼眸狭长,在走出花园后,一条手臂自然地搭着她的肩膀,荣恩挨他很近,这会没有推开他,配合他的节奏来到屋内。她只是没有发现,男人眼底那抹勃怒已经蕴藏起来。

    “不想出去吃,随便弄点吧。”

    荣恩照顾阎越大半天也累了,听到南夜爵这么说,自然很欢喜,“那你坐会,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菜。”她来到厨房,围上围裙,再打开冰箱,索性王玲什么都准备好了,样样俱全。

    南夜爵随手打开电视,他单手撑在沙发上,可以看得出来,荣恩今天的心情很好,她从冰箱内取出很多食材,身子忙碌的在厨房间内穿梭,简单束在脑后的马尾随着她脚步轻快而摇摆。侧首望去,女子的嘴角始终淡淡勾着,想起什么后,又优美地拉开。

    南夜爵知道,她想起的人,肯定不会是他。

    短短的半个小时,荣恩就做了好几道菜,还有海鲜,锅里正炖着新鲜的排骨汤。荣恩洗净双手,就等着汤好之后就能吃晚饭了。

    她回到南夜爵身边,见他居然在看育婴类的节目,里面的主持然正在手把手教授如何给孩子换尿布以及泡奶粉时,水温应该控制在多少。

    “恩恩,”荣恩以为南夜爵随意调到的,却没发现他看的很认真,“我们的孩子弱生下来,这会也有这么大了吧?”

    荣恩面上的笑意逐渐收了起来,眸子里的亮光也消瞬干净,南夜爵伸出手,让她靠向自己,“恩恩,我们生个孩子吧?”

    她双肩不由蜷缩起来,“你,你不是不喜欢孩子吗?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我现在想了,我的孩子,我会给她最好的,把她捧在手心里面,”南夜爵脑袋微侧向荣恩,将前额抵着她的脑袋,“恩恩,当初的孩子,真的是你不小心掉的吗?”

    荣恩吹着眼帘,“对。”

    南夜爵目光闪过冷冽,嘴角有些自嘲地挽起,她要保护的不是阎守毅,是阎越。

    男人滚烫的呼吸喷灼在她的脸上,荣恩见他今天心情不错,便打着商量道,“南夜爵,你别锁着我了,我不会乱跑,我也不会再忘记和你的约定,你给我些自由好吗?”

    男人嘴角拉出的弧度越来越大,带满满的嘲讽。她所有的示好,包括这顿晚餐,都是为了让他给她自由出入的机会,说到底,还是为了阎越。

    男人双手紧搂着她,目光扫向桌上那些丰盛的菜肴,若是换在之前,她顶多就是下点面条,管你爱吃不吃,可今儿,她愿意花这世间去讨好。

    荣恩自己也没有否认,她做的这些,就是不想激怒南夜爵,她比谁都清楚这个男人的脾性,只要顺着他,他无时无刻都会将你宠上天。她别的不要,现在最渴求的就是自由,能重新走出御景苑。

    南夜爵收回手臂,双手捧住荣恩的脸,将她拉进自己,“恩恩,你应该清楚,不是我不给你自由,而是你真的很不听话,我只有锁着你。

    “那我以后听话,行吗?

    “真的吗?

    南夜爵的眸底并没有多少波澜起伏,因为他已经看透荣恩脸上的伪装,他连她想要什么都能知道,自然也清楚她下句话会说什么。

    “真的。”果不其然,她回答的很干脆。

    荣恩严重掩饰不住那层希冀,南夜爵没有动怒,这样的心平气和,她想他大抵是会同意的。

    男人捧着她脸的手没有松开,他黑耀深邃的眸子盯着她,荣恩在对视了几眼后,被逼得招架不住,还是别开了视线。

    嘴角处炙热,南夜爵轻吻着她的脸,舌尖顺着她的唇瓣描绘,接着便攻入她唇齿间,肆意掠夺。他时而拉扯着荣恩的唇瓣,时而吸允着她的舌尖,邀请她与他共舞,大掌分别落在两边后,掠住荣恩胸前的柔软。

    她惊诧,眸子瞪的圆圆的,身体被他推倒在沙发上,南夜爵随之压上来,将她深深嵌在胸膛内,她开始拒绝和推搡,排斥的情绪依旧存在。

    南夜爵握住她一双小手,大掌将她的毛衣摆推上去,在经过胸前时,一把扯下荣恩的文胸。他知道她会反抗,沙发在中间凹陷下去,南夜爵凉薄的唇贴着她的耳际,“我不锁着你,听话,给我……她神色松动了下,可手上动作还是坚持,南夜爵并没有用多大劲就扯下了荣恩的裤子及底裤。他进入的时候冲撞很急,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两个手按住荣恩的肩膀,很用力地插下去。这句身体,南夜爵比荣恩自己还要熟悉,久违的紧致令他额头布满细汗,至少她没有别人碰触过。

    荣恩双手放在胸前,反抗的力气已经渐弱,南夜爵顺着她的眉心吻下去,延迟咬着她的唇,时而用力,疼的她皱起了眉。

    欲望就像是被囚禁的野兽,这会忽然放出来,自然猛烈而热情,带着摧毁的激猛,荣恩咬着唇,喘着气息,她没有反应过来,可南夜爵已经看清楚。她的心理障碍早就消除了,她应该知道,可面对他一次次的索求,她都推开了。

    南夜爵用力律动,能听到身子底下的沙发传出暧昧的声响,荣恩颈间溢出莹莹细汗,男人大掌托起她的脑袋,将她拉向自己,另一只手托起女子的臀部,将二人更近的贴合。

    “叫出来,恩恩,叫出来……”

    她目光复杂,不知是羞涩还是有所沉沦,抑或是想起阎越时的屈辱,她咬着唇,男人吻上去,迫使她嘴唇张开,再几番狠狠用力后,荣恩的嗓音仿佛被撞击的支离破碎,带着南夜爵所期待的娇媚,喊了出来。

    男人的喘息声急促,他每一下都用力,不管她是否能承受,都是狠狠地深深地撞了进去。荣恩扎在脑后的马尾散了,如瀑的墨发散在沙发下面。光洁的背部摩擦地发红,到了最后,呻吟声配合着男人的律动,奏响在客厅的每个角落。

    荣恩不知道他们怎么上的楼,当赤裸的身体接触到冰冷的床单时,她怵地惊醒,南夜爵并没有给她反应过来的时间,随之也压上来。

    荣恩记得知己睡得很久,可醒来的时候,天却依然给这,她侧个身,边上是凉的,荣恩闭上眼睛想要再睡会儿,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晶闹钟,看了下时间,都早上八点了。荣恩惊跳起来,那房间里面为什么会这么黑?

    她下床的时候,感觉到腰里面似乎有凉凉的感觉,荣恩当时并没有在意,她摸黑下床,阳台那边还是有亮光的,偷过严密的窗帘正照射进来,有淡淡的光的影子。

    身后有什么拖动的声音,很细微,在这静谧而黝黑的空间里显得异常诡异。

    摸到落地窗前,刷地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争先恐后钻进来,荣恩忙抬起双手遮在额前,好刺眼。

    她再一细看,竟发现所有的窗帘都换成了沉重的黑色,而且是那种光都透不进来的材质,荣恩打开落地窗,刚要走出去,才察觉自己没有穿衣服,她折过身去,却看见地上拖着一条小拇指粗细的白金链子,从床头一直蜿蜒到……她的腰部!

    荣恩定定地看了许久,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那链子造型奇美,围在她纤细的腰上,就像是围了一个腰带,可尽管这样,它还是条链子,南夜爵居然以这种方式锁着她的自由。

    荣恩难以置信,悲愤和屈辱同时聚集到那张美丽的脸上。

    南夜爵坐在残左前,菜早就凉了,米饭也是硬邦邦的,炖的汤当时没有关火,肯定是王玲后来处理的。

    楼上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他知道荣恩肯定会愤怒,会歇斯底里地闹,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只有用小合格方式囚住她。

    冷菜和冷饭,嚼在嘴里面,要花很多时间去消化,就像他想过要捂热她的心一样。

    王玲站在边儿上,“先生,我给你去热下吧。”

    南夜爵摇了摇头,他吃饭的时候,动作一如既往的优雅,菜很多,有他喜欢吃的汗腺和红烧鲫鱼,番茄炒蛋是荣恩经常会做的。

    砰------王玲不安地望了望楼上。

    咕噜肉,色泽依旧鲜润,番茄汁浇的恰到好处。

    南夜爵吃了整整一碗饭,没过多久,他就捂着胃部,额头开始冒出冷汗。

    茶色好看,味道可口,但毕竟是冷的。

    捂不热他的胃,自然会遭罪。

    他双手交叉,城主自己的额头,王玲站在不远处,能看见男人紧紧闭着的薄唇,他深邃的凤目盯着桌面上的几道菜,出神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算是傻子都知道的事,南夜爵不会不清楚,只是,那是荣恩亲手做的,而且是为他准备的。!~!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章 容恩,我爱你(精)

    他们相处的方式,就是这样相互折磨,你折磨我一分,我回敬你一寸。

    能砸的容恩都砸了,那条白金链子很长,她至少可以出入洗手间到阳台,但就是走不出这间屋子。

    她颓废地坐在床边,就算到了现在,她都不相信南夜爵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将她锁起来。

    容恩已经传了睡衣,那条链子拖在地上,这头被衣服遮盖起来,看不见。

    尽管这样,房门还是被南夜爵锁起来的。

    链子虽然不粗,可却很结实,容恩试着拉拽过,根本不能撼动它分毫。

    南夜爵进来的时候,容恩正坐在床沿,她垂着头,柔顺的长发遮住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男人踩着满地狼籍向前,容恩听到动静,反应速度很快,顺手拿起床头柜的水晶闹钟朝着南夜爵砸过去。由于她是坐着的,所以闹钟只是重重砸中南夜爵的肩头,他半边身子向后侧去,可想这丢出去的力有多大。

    她若是站着,这一下就能砸破南夜爵的头。

    “你说过给我自由,你这算什么?南夜爵,我是你养的一条狗吗?”容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屈辱地失声痛哭。

    “那你呢?你想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回到阎越的身边吗?我做不到!”

    “为什么?”容恩腾的从床上站起来,两个拳头使劲攥着,“你不是已经玩腻了吗?南夜爵,你为什么不放我走?你想要女人,多少人在外排队啊,你勾勾手指头就有人送上门,你为什么拉着我不放?”

    “你就这么想走吗?我说过你留在我身边,我给你最好的,你不想要吗?”南夜爵怒吼出声,太阳|岤的位子,青筋直绷,像是一匹被激怒的恶狼。

    容恩这时候顾不得害怕,“我不要,我从来就没有想要过,南夜爵,你不要再来干涉我的生活好吗,我们彼此推出去,你依旧是风流成性的爵少,我依旧过我平凡的生活,好不好?”

    “不好!你想都别想……”

    “为什么啊——”容恩嗓音撕裂,一双眼睛死死盯住男人,“这样把我锁着,很好玩吗?是不是?”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阎守毅推掉了我们的孩子,我要让他付出代价,阎越抢走了你,我要让他死!”南夜爵眼神黑暗,脸色骇人,就像是游走在地狱边缘的修罗。

    容恩表情怔住,“孩子……你怎么知道的?”

    “你打算瞒着我多久?将全部的过错揽到自己一人身上,容恩,对,你做的很好。”南夜爵伸出双手,钳住她的双肩,“我告诉你,孩子掉了就是你的错,你当初追的是谁?阎越吗?还是你早就知道有两个阎越?”一连串的反问咄咄逼人,“你为了追他,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你说的没错,是你害死他的,这笔账,这条命,我都要记在阎越头上!”

    “你这个疯子!”容恩使劲想要挣开,却被南夜爵越握越紧,“这个孩子,是你不要的,你若早知道的话,他找就没有了……”

    “容恩,我没有亲口告诉你我不要,现在我要了,你能将他还给我吗,能吗?!”南夜爵双手用力,将容恩甩倒在床上,她头晕目眩,挣扎好久怕不起来。

    “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长长的发丝散在容恩的脸上,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望见那双混沌的眼睛,“明明只是交易而已,哪里出错了……”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选择阎越,还是留在我身边。”

    “我不会丢下他,不会!”明明知道这样会惹怒他,可容恩还是说出了实话,阎越离不开她,她要出去,要离开这。

    “那我们就比比看,谁的耐心好,谁的手段能让对方先低头。”

    “你究竟想做什么?”容恩爬起身,双手拉住南夜爵的手臂,“你要是敢动他的话,我会恨你,会恨死你的。”

    “你恨吧,恨到死为止,我不怕。”

    “为什么?”容恩嘶哑着嗓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南夜爵眼帘微垂,他的眼睫毛很浓密,狭长的凤目抬了抬,眼眸忽然便像是一汪深潭似的攫住她,狂狷的深壑,拉着她一起坠落下去,“为什么?”男人嘴角轻扬,却有苦涩流溢出来,“因为我爱你,容恩,我爱你!”

    他嘶吼着脱口而出,她看不出来吗?她是傻子吗?

    南夜爵轻眯起眼睛,不光是容恩,就连他自己都是傻子,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什么,容恩说的没错,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不爱他,他的全部心思却都扑在她身上,约会的时间,她为了别的男人,伤的又何止是他的自尊?南夜爵向来是没有心的,可是这个女人,却让他尝到了什么是心痛,什么是狠狠被踩在脚底下的感觉。

    容恩双目圆睁,嘴巴也轻轻张着,她眸底的震惊,多久让她回不了神。

    爱?

    南夜爵说,爱?

    她觉得很好笑,扯动下嘴角,却也只是僵硬的皮肉反应,她根本就笑不出来,怎么会这样?

    “我们是不可能的……”容恩摇着头,双手插进发中,在头皮根部用力攥着,狠狠拉扯,“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南夜爵,我们之间怎么会有爱呢?”

    “为什么没有?”男人赤红着眼睛,直到自己吼出来时候,他才明白那种失控不是单纯的战友欲,而是爱。他也觉得很好笑,可唇角抿起的弧度,依旧涩然,“为什么我们就是不能有爱?”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又是因为阎越吗?”南夜爵扣住她的双手,将她拉近自己面前,“你的眼睛里面就真的只有他,看不见我是吗?”

    “南夜爵,”容恩想说出些残忍的话,可那些字语到了嘴边,就是怎么都摆不出来,“我放不下他的,所以,你放手吧好吗?”

    南夜爵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越握越紧,像要将她是个手指头捏断一样,“我也不会放,容恩,你会是我生命里那道过不去的坎吗?哪怕我哪天是在你手里,我也不会放的。”

    容恩顿时觉得心沉了下去,她不知道南夜爵固执的时候,已经令人害怕。

    “你的爱太窒息了,南夜爵,你怎么会爱上我呢……怎么可能……”她垂着头,喃喃自语,想要避开。

    男人不给她这个机会,他捧起她的脸,湿腻的吻带着压迫的气势,他吻在她的脸上,下巴上,再回到嘴唇上。

    南夜爵推低着容恩的舌尖,闯入她的嘴中。

    她推拒,男人双手紧紧捧住她的脸不让她动弹。

    眼泪混合着被搅入嘴中,南夜爵圈着她的腰,将她用劲按入怀中。另一条手臂绕到容恩颈后,他吻得很用力,她几乎以为自己的舌根会被他咬断,嘴角已经破了,疼得厉害。

    他是真的爱她的吗?

    容恩睁开眼睛,她早就应该想到了不是吗?不然,依照南夜爵的性子,不会有那么多的耐心花在她的身上,说不定一早就将她踢开了。

    她忽然便觉得心抽搐似的疼,男人紧紧搂着她,心口的地方贴的那么近,她能感觉到他心跳的有力和急促。

    “恩恩,你爱我吗?有一点点吗?”

    南夜爵觉得自己真的是找虐,明明知道是怎么样的答案,却非要问,非要将伤疤捅开后赤裸裸暴晒在人前,再让容恩狠狠在上面撒一把盐。

    容恩没有回答,她真觉整个人无力,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穿过南夜爵的背部,落在他肩膀上。

    她的身体已经失去控制,她也分不清是身体背叛了心,还是心背叛了自己下意识地动作。

    感觉到她的回应,南夜爵神色间闪过瞬时的欣喜,他眼眸亮了下,更用力地紧拥着容恩。

    他不爱则已,一旦深爱,竟是以如此卑微的姿态。

    他的爱令人窒息,甚至是残忍的极端的,为了容恩,他真的会杀人,真的。

    “恩恩,你但凡能给我一点爱,我也不会这样对你。”

    两人明明相拥着,却能感觉到彼此将对方刺得很痛很痛,难道他们真的是两只刺猬吗?

    伤害扎进皮肉,见了血,留下千疮百孔的伤疤。

    容恩扪心自问,她爱吗,有一点吗?

    她说过,她的心是被捂热过的,真的有。

    阎越的事,她不敢说,一个字都不敢透露,南夜爵的疯狂她不是没有见过,尽管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他自己就能查出来,可容恩还是不敢说。

    “你想让我爱你,就是以这种方式吗?”容恩轻推开他,她走一步,那条白金链子就会发出在地上拖动的声音,屈辱而悲戚。

    “我没有别的办法,我不会再让你去他身边,一步都不可以……”

    “所以,你就算一辈子这么锁着我吗?”

    “锁到你忘记他,留在我身边为止……”

    容恩走到落地窗前,窗帘已经拉上半边,站在它的后面,就真的像是置身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一样,“你分明知道我忘不了阎越的。”

    “恩恩,你非要激怒我吗?”南夜爵来到容恩身后,双手穿过她的腰侧落在她小腹上,“我们像之前那样安安静静的,多好?”

    南夜爵清楚,他们回不到那时候,当初容恩是对阎越死了心的,和现在不同,他想不出还有其他的方法能令容恩动摇,唯一的手段,就是阎越死。一个死人,迟早会被遗忘,容恩痛的这段时间,他可以陪着她。

    御景苑内向来很安静,这会楼下却传来说话的声音,好像是王玲和什么人。

    南夜爵走出阳台,双手撑在栏杆上,容恩先一步认出那是刘妈的声音,她急忙跟出去,就见王玲挡在门外,正和刘妈说着什么。

    “我找容恩,你让我和她见一面吧?”

    王玲面露难色,这个人她认识,当初在阎家见过,“不好意思,容小姐,她真的不在。”

    容恩刚要说话,却被边上的南夜爵捂着嘴巴,他将她拖进卧室,并将落地窗和窗帘全部拉上,乍来的黑暗令人手足无措,南夜爵坐在床沿,让容恩坐在自己的腿上。楼下,王玲正找着理由搪塞刘妈,容恩知道她来这,肯定是因为她今天没有去医院,阎越看不到她着急了。

    “南夜爵,你放开我,放开——”

    他捂着她的嘴,容恩的怒吼透过男人的指缝传出去,模糊不清。他握着容恩的腰,将她反压在床上,她的脸埋入被子内,那条链子材质特殊,并没有带给容恩什么不适,只是绑在腰际,始终觉得冰凉。

    “南夜爵,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这样的男人,让她害怕、战栗。

    “是,我是疯了,那也是被你逼疯的。”南夜爵全部重量压在容恩背上,她大口喘气,心脏的地方感到窒息,呼不出气来。

    “你别想再见到他,别想——”

    容恩知道这个男人有时候会疯狂到令人发指,她眉头紧皱,没来由地感到害怕,“你要是敢动阎越的话,我不光会恨你,他要是死了,我也会死,你不要逼我!”

    “你就这么护着他?你也想跟着去死吗?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容恩,你想都别想——”

    “南夜爵,你约束得了我的自由,你管不了我的生死,我若想死的话,谁也拦不了我……”

    男人一句话没有说,只是俯在容恩的背上,他灼热滚烫的气息喷灼在她耳边,他有多么的喷怒,她知道。

    容恩真是想不通,他们之间怎么会到了这一步?

    过了许久后,男人才从她身上起来,黑暗中,她看不见南夜爵脸上的神色,只知道他是带着怒火离开的,摔门的时候,几乎整个房子都在颤抖。

    “先生——”

    楼下,王玲刚要说什么,便被南夜爵挥手打断,“我知道,我要出去趟,你盯着她,还有……她嗓子有些哑,午饭不要做辛辣的东西。”

    “好。”

    南夜爵将车开出御景苑,没想到刘妈并没有走,在大门外扑了过来。男人一个急刹车,顺手摘下墨镜,一双深邃的眸子迸出阴寒。

    这个男人,刘妈或多或少从阎家二老嘴里了解不少,还有电视上也经常报道,她绕过车头来到南夜爵车门前,“先生,我想请问下,容恩她在吗?”

    “不在。”

    刘妈被他两个字堵地说不下去。

    南夜爵想了下,将手肘支撑在车窗外。“你找她一样有事吗?”

    “对,我有急事。”

    “说。”

    刘妈不知道该怎么说,阎越的事,阎家对外依旧保密,没有透露一个字,“麻烦你,让我见她一面可以吗?”

    “不可以,”南夜爵断然回绝,将墨镜重新戴回脸上,“还有,不要再找到这儿来,御景苑不是你们随便能来的地方,顺便带句话给阎越。他想将容恩抢回去,想都别想,别不自量力,他还没有那个本事。”

    刘妈脸色煞白,抬头望了望里面那座花园别墅,她知道自己进不去,阎越从早上就开始焦急等到现在,阎家人只能哄着,暗地里让刘妈过来看看容恩今天为何没有过去。

    她转过身,南夜爵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还有,再带句话给阎守毅,他弄掉我的孩子,我会亲手毁了他的阎家。”

    刘妈惊愕,面上毫无血色,嘴唇不住颤抖,南夜爵一脚油门踩出去,后视镜中,刘妈像是木偶般站在那动也不动,南夜爵翻出手机,“喂,阿元,看见外面的那个人了么?给我盯着她,挖出阎越的藏身之处来。”

    容恩的手机被南夜爵拿走了,卧室内有电话,她试着拨打,却发现压根打不出去。

    他是铁了心的,不知囚住她的身,还断了她同外界的联系。

    刘妈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没有想过会被人跟踪,她回到医院,找不到别的理由,只能骗阎越,说是容妈妈病了,容恩今天赶不过来。

    只是,骗得了今天,明天呢?以后呢?

    阿元顺利跟踪到医院,并通过手段查到阎越的病房。

    南夜爵赶过去的时候,只带了两个人,阿元和李航,都是他的心腹。

    这会时间很晚了,接近凌晨。

    男人穿着纯金色的手工西装,里面,黑色的衬衣越发衬出其冷硬的贵族气质,他双手插在兜内,身后两人一左一右跟着。

    酒红色的短发在走廊的白炽灯照耀下,呈现出一种妖魅,左耳上,那颗钻石耳钉灼灼闪耀,令人不敢接近。

    来到病房前,南夜爵顿住脚步,其实迫人。

    守在外面的保镖刚要出声喝止,便被阿元和李航迅速打晕,南夜爵推开门,“你们守在这。”

    “是。”

    南夜爵进去了很久,由于隔着休息室,外头的人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阎家人出去了,也许很快就会回来。

    南夜爵出来的时候,神色有些异样,阴鹫的筠连上透着中复杂,他抿着唇,将那扇门关上的时候,闭上了狭长的凤目。

    阿元离他最近,听到他轻叹了声。

    南夜爵抬起眼帘,他能看到男人眼里流溢出来的哀伤,是的,是哀伤。

    带着悲戚,刺痛人的心。

    那样的神色,阿元从没在南夜爵身上看见过。

    “走。”

    三人刚走出病房,就碰见了前来查房的医生,对方见刭他们时怔了下,擦身而过时,他迅速推开门,就见两名保镖倒在地上,他想也不想地冲入里间。

    南夜爵不急不缓地走着,几秒后,就听到了病房内传来的尖叫。

    他抬了抬头,只觉头顶的灯光晃得他眼睛睁不开,刺眼极了。

    恩恩,自此之后,我们真的没有什么退路了吧,要么一起生,要么下地狱的时候,一起吧。!~!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起上天堂

    南夜爵不光限制了容恩的活动范围,还将通往阳台的落地窗给锁了。

    容恩拉开一点点窗帘,黑色的窗帘包裹着她娇瘦的身躯,这几天,南夜爵好像很忙的样子,而且御景苑外总有人来来回回,很像是在巡逻。

    她踮起脚尖,是被不远处的吵闹吸引过来的。

    她看到刘妈在离雨景苑很远的地方被拦下来,几名男子就像是密不透风的墙,挡在她面前。刘妈好像是在哭,挥舞着双手,试图闯过去。

    容恩眼皮跳了下,见她被用力地推倒,刘妈好像当时爬不起来,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双手紧紧捄着窗帘,怎么回事,是阎越出事了吗?

    由于隔得太久,她听不见刘妈嘴里在说什么,容恩焦急的反复走着,来到门口开始用力捶起来,  “放我出去,南夜爵,放我出去——”

    房门没过多久被打开,王玲进来后,就又被关上了。

    她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有今天的午饭,彩色都是容恩喜欢的,也是南夜爵精心让王玲准备的。

    容恩坐在床沿,听到动静时,抬起头来看着她。

    “容小姐,”  王玲隐约以为,容恩被锁起来是因为自己告诉南夜爵的那些话,她本来是想男人应该知道真相,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听她这样说,容恩便已经明了,她没有怪王玲,有些事迟早会知道的,  “他没有在家吗?”

    “先生这几天很忙,都是很晚才回来的,而且,我看他都是满面疲倦,好像很累……”

    “王玲,”  容恩打断她的话,他累与不累,与她有何关系?  “你帮我个忙好吗?”

    王玲将午饭放到床头柜上,  “容小姐,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现在这样,我压根就帮不了你……”

    “你可以的,”  容恩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刘妈还没有走,  “你帮我下去问问刘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好吗?我现在和她讲不上一句话……”

    “容小姐,”  王玲面有难色,摇了摇头,  “对不起,先生吩咐过,就连我都不能踏出御景苑,现在买菜都是有人送上门的,容小姐,我也和你一样被囚禁了。”

    这个变态!

    容恩颓然地顺着落地窗滑倒在地上,  “他是真的打算将我这样关下去吗?”

    王玲走上前,蹲在容恩身边,  “容小姐,你就别和先生勥了,你服软吧,先生对你真的很好,是真心爱你……”

    容恩脑袋轻仰起,嘴角逸出嘲讽,  “爱?王玲,如果有人以这样的方式爱你,你能接受得了吗?”

    女子没有说话,但她知道这样下去,他们只能越加深刻地伤害对方,容恩盘膝而坐,双手抱着膝盖,  “我被关了好几天了吧,王玲,是不是就要过年了?”

    “对,你已经在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