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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欲第36部分阅读

    这几天最好不要下床走动,当然了,更不能坐下身运动,这腰可是男人的根本。”

    南夜爵自知摔得不轻,他躺在床上,容恩则站在床边正听着徐谦的吩咐,无非就是不能下床,不能提重物,不能做不该做的运动,还嘱咐了药该怎么吃,她一一记下,将徐谦送走后,这才回到卧室。

    南夜爵躺着就显得老实很多,容恩站在床头柜钱,将徐谦留下的药按着说明书仔细比对,男人见她抿起了嘴也不说话,便将被子拉到肩膀的地方,遮住身上的痕迹,“恩恩,我昨晚喝了酒。”

    这便是理由。

    容恩相信,他找了个最烂的借口,接了杯热水过来,“你不用解释的,南夜爵。”

    他就知道她会是这种态度,毫不在乎,语气冷漠地令人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你听不听是你的事,我说不说是我的事,我没想在外面发生什么事。”

    “那怎样,”容恩将药放到南夜爵嘴边,“发生了吗?”

    他话语忽然便哑了下去,方才的理直气壮完全淹熄,接过药,一把塞到嘴里,摔伤的地方连着右半个身子都不能灵活动弹,他见容恩当真不在乎,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他解释了,并且是在心里绕了好几圈后才决定说出来的,可是,容恩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比她生气、抓狂还要来的折磨人。

    其实,白天的时间容恩并没有怎么搭理他,到了晚上,给他吃过药后,她也准备去别的房间睡。

    “你去哪?”

    容恩抱着个枕头,“我去外面睡。”

    “那我怎么办,我要渴了饿了,谁来管我?”南夜爵躺在床上,不能随意翻身,不能想动便动,实在是难受。

    容恩见他动不了,便轻声叹了口气,她回到床边,将枕头放回去,然后便睡在南夜爵身边,只是隔得很远,他伸出手臂也  碰不到她的肩膀,容恩侧个身,背对着他,“要是觉得不舒服了就叫我,睡觉吧。”

    任他权势再大,是个习惯了呼风唤雨的人物,可在面对容恩时,一样溃不成军。

    他睨着她的背影,“恩恩,你真的不在乎吗?”

    她其实没有睡,眼睛睁着,浓密的眼睫毛在脸上打出一排细微的阴暗,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南夜爵胸前的吻痕,都像是刻在了她眼睛里面,挥之不去,“在乎有什么用吗?南夜爵,你习惯了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有个女人投怀送抱的有何不好?这不就是你们那个圈子最习以为常的吗?你都不在乎,我又为什么要在乎,她都已经在你身上弄出一身东西来,南夜爵,你不是也很配合吗?带着这些痕迹,便堂而皇之地回来了。”

    不管她和南夜爵是以何种方式在一起的,这样同时周旋在几个女人之间的游戏,容恩是非常厌恶的。

    南夜爵没想到会被她看见,他原想,顶多这几天他依旧睡他的次卧去,等痕迹淡了再回来,欲诱那女人也不像是死缠烂打的主,这件事他能瞒混过去,可没想到,事情往往那么出乎意料。

    “难道我这几个月怎么对你的,你都看不见吗?我说了,昨晚真是个意外,我喝醉了,起来的时候就这样……”

    容恩不想和他吵,有些争吵太无力,还不如闭目养神的好。

    南夜爵说道最后便闭上了嘴,即便他对她好,可所有的好加起来,也没有一次意外来的重要,要想在容恩的心里留下他一丁点的好,真可以说是艰巨的,可这污点,却是轻轻松松就被她记在了心里面。

    他回来的时候让阿元去欲诱查过,昨晚的酒杯都被收了,据当时的服务员说,他们一行人都喝多了,没有什么异样。

    南夜爵生性敏感,再说简也没有趁机提出什么要求来,也许真是自己喝多了,尽管这样,他还是让阿元暗中去查了她的底细。

    南夜爵睡觉的时候不能动,容恩也挨着床沿睡,大床中间便留出很大的空隙,再挤进一个人来都不成问题。

    早上醒来的时候,南夜爵许是因为吃了药,后半夜的睡眠很好,到现在都还眯着眼。

    容恩想出去买点东西给妈妈送过去,就没有叫醒他,只是吩咐了王玲让她准时给南夜爵吃药。

    坐车来到商业街,虽然南夜爵不止一次让她自己去学开车,要么就专门给她派辆车,可容恩不喜欢,她最多的时候,还是坐公车。

    她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是和别人不同的,进入卖场,马上冬天就快到了,本来那天就要给妈妈买空调的,却不想拖到了今天。

    选了个双功能的,价钱也不是很贵,容恩拿出银行卡到柜台付账,这是南夜爵给她的,平时给南夜爵做的单子,提成就全打在了这张卡里面。

    出门的时候,阳光正好,顺着巨大的广告牌斜打下来,令人有种连眼睛都不想睁开的慵懒,边上有个茶餐厅,容恩也觉逛得累了,便进去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

    她点了杯奶茶,才坐下不久,就见到陈乔急匆匆走了进来,容恩刚想起来打招呼,对方就上了二楼。他看上去很赶时间的样子,目不斜视,直接进了包厢。

    容恩没有当回事,与此间隔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就见一名女子戴着大墨镜以宽边帽来到茶餐厅,她低着头,穿的也很简单,就是一般的牛仔裤加配小外套,她顺着楼梯走上去,精致的下巴几乎埋到领子里去,但尽管这样,容恩还是认出了她,是斯漫。

    那些照片在网上疯狂流传后,她怎还会出现在这样的闹市?!~!

    第一卷  第九十四章 男人的另一面

    容恩放下杯子,正好觉得手上湿腻腻的,想去二楼洗手,她拿起包,这茶餐厅装修得优雅简约,窗子都是古典的雕花技艺,穿着旗袍的服务员个个身材姣好,笑容甜美,容恩来到洗手间,出来时,经过走廊,就听到尽头处的包厢内传来争吵。

    虽然极力压抑,但斯漫的嗓音还是透过没有完全掩上门隙传出来。

    容恩来到门口,手指轻推开门,留出一道狭窄的缝隙,陈乔和斯漫面对面坐着,后者摘下了帽子,眼镜却还戴着。

    “你说,你给阎越吃的究竟是什么?”

    陈乔慢条斯理喝着新沏好的茶,他将茶杯放回桌上,“当日,越身中枪伤却不能送去医院,私人医生也是你找来的,我只是给他送了些进口的止痛药罢了,那医生不也没有说什么吗?”

    “陈乔,你别骗我了,”斯漫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她双手摆在桌面上,紧握成拳,“止痛药是不会有依赖性的,现在,越已经严重到一天不吃就睡不着觉,这些日子,他公司的事都交还给了阎伯父,人也越来越憔悴,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

    “我同你说了,你又不信,那你带他去医院做个检查不就知道了?”

    斯漫暗哑了嗓音,她很清楚,当初所谓的止痛药是她给阎越服下的,若真有什么的话,就彻底说不清楚了,再说关于阎越吸毒的报道现在才慢慢平息下去,如果这时候再传出去什么风声的话,这个她深深爱着的男人,就别再想有翻身的机会了。

    “你不用狡辩了,陈乔,”斯漫今天已经将剩下的最后几颗药丸给了那私人医生,只等晚上的报告,“是不是止痛药,我自然会知道,到时候,如果真是你骗了我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男人只是浅笑,目光中的阴狠是容恩从未见过的,她记忆中,那个站在梨花树下说着我爱你的陈乔,是温暖而光明的,他眼里会有和煦的阳光,而绝不可能是这种大片的黑暗,容恩觉得,那个站在洁白梨树下的身影,好像是越走越远了,一瓣瓣,如白云萦绕的花朵,也变得隐晦起来,她背靠着墙壁,想走,再听下去,恐怕会有更多的不堪,可此时的双腿就如灌了铅般,寸步难行。

    “你别忘了,当时阎越是怎么回到你身边的。”依旧是陈乔的说话声。

    “不要说了!”斯漫尖着嗓音打断他的话,“不要再提了。”

    “当初,若不是你自己将那些照片放出去,阎越这会早就和别人双宿双飞去了,你斯漫能得到什么,嗯?还想不放过我,你有没有想过,我若是将这件事告诉阎越,他会怎么做?”陈乔如愿地捡到斯漫的脸变得惨白而毫无血色,他从口袋中掏出香烟,在容恩的记忆中,陈乔是不抽烟的,“他肯定会一脚狠狠踹了你,再回去追容恩,你也知道的,他最放不下的就是她,斯漫,你算什么呢?”

    “不,求求你不要说了,”斯漫双手掩面,将墨镜摘下后放到边上,这样的话,于她来说,是最残忍的,她也清楚,陈乔说的没错,如果让阎越知道了这件事,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我会给你保密的。”

    “当初,南夜爵是让人给我拍了照片,可那些照片和底片都还给了我,说是给我个教训,要不是无意间被你撞破,我早就将那些东西毁了,是你,你说这样可以挽回阎越的心……”

    “对,”陈乔抽了口烟,将烟灰掸落,“可是谁会相信你说的话,再说,你也要有那个勇气自己亲口承认才行。”

    斯漫哑了口,这个秘密,她就算是死也要守住,阎越可以不爱她,却不能看到她如此不堪的一面,“我到了今天才意识到,你这一招,真可谓一箭双雕,既让阎越离开了容恩,又将南夜爵拉下水,原来你才是那个渔翁得利的人!”

    “随便你怎么说,”陈乔没有耐心同她耗下去,他将烟掐灭,他西装兜内掏出一瓶药丸递给斯漫,“我想,他现在已经离不开这个了,我帮你送来了,等快要吃完的时候,你随时可以问我来拿。”

    他的这一举动,无疑证明了斯漫先前的猜测,她目光直愣愣地盯着那瓶药,嘴巴微张开,眼睛里面的水雾化成利剑,刺向对面的陈乔,“你真的给他吃了那种东西?他是你亲表哥啊,陈乔,你还是人吗?”

    “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吗?”男人说完,便要起身。

    斯漫现在已经毫无形象可言,她悔不当初,抄起身边的奶茶全部泼到了男人的脸上,陈乔丝毫没有动怒,抽过纸巾将脸上的茶渍拭去,“你想现在说出真相也行,我反正无所谓。”将纸巾丢到地上,男人大步走向门口。

    容恩想抬腿离开,可真的是全身没有力气。

    原来很多事,很多人,真的会在不知不觉间发生变化,就连她一直以为是真心对她的陈乔也不例外。屋内传来斯漫的哭声,悲戚而后悔,生活就是这样,总是在你认为风平浪静时,投下一块巨石,让你措手不及。

    陈乔拉开门,四处瞅了下,见没人后,这才放心离开。

    容恩从洗手间出来,脚步有些拖拉,她知道他们嘴中的那种东西是什么,南夜爵当初毒瘾发作时那么难受都没有吸一口,可想毒品的危险有多大。

    她站定在门口,斯漫的哭声小了很多,却依旧难以自已,容恩眼眶湿润,她真的没有想到,阎越会沦落到这一步。

    推开门走进去,满地狼藉,椅子也倒在了地上,斯漫将脸埋在手臂间,听到脚步声,便将脑袋抬了起来,见是容恩,她脸上明显有惊诧和慌乱闪过,“你,你怎么会在这?”

    她在陈乔先前的位子上坐下来,面对斯漫时,竟能如此冷静,“越,怎么样了?”

    女子眼中明显有了戒备,“他的事不用你管。”

    容恩瞥到桌上那瓶药丸,她先斯漫一步将它拿在手心里,上面都是外文,看起来同一般的止痛药没有什么区别,斯漫见她上来便拿着药瓶,脸色立马变得煞白,“容恩,你想做什么?”

    她握紧瓶子,猛地使劲将它砸在了地砖上,瓶子裂开个很大的口子,一粒粒白色的药丸在地上打起圈,哗啦全洒在了两人的脚边。

    斯漫怔了下,待完全反应过来后,忙推开椅子蹲下身,手忙脚乱的想将药丸捡起来,容恩抓着她的两手,用力拽住她手里的动作,“斯漫,你是不是疯了,你想让他越陷越深,连回头路都没有吗?”

    “那我该怎么办?都走到这步了,若是不继续服用,阎越会受不了的,我不能看着他活的那么痛苦……”

    “斯漫,”容恩一手拍掉她掌心内那些捡起的药丸,“越,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啊,若是被他自己知道,他会被毒品这么控制一辈子,他会变成怎样,你想过吗?那东西并不是无药可治的,只要有足够的意志力,一定能够戒掉,我相信他可以,斯漫,你也要相信,千万不能再错下去了……”

    斯漫泪流满面,脸上没有化妆,显得愈发憔悴,她抬起眼帘,“容……恩,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我都听见了。”

    斯漫咬住唇,眼泪簌簌掉下来,身体一软便坐在了地上,“我要怎么做,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我错了,可是我没有办法挽救,我真的错了……”她双手撑向地面,眼泪掉在白色的药丸上,将它们一颗颗融化掉,容恩见她这幅样子,心里也觉酸涩不已。

    一念之间,多少人没有站稳脚跟,就被拉向黑暗,做出令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斯漫,为了将我和阎越分开,你那样做,真的值得吗?”

    斯漫坐在地上只是哭,容恩忽然便觉得她很可怜,为爱落到这种地步,亲自将自己的艳照发到网上,她不知道斯漫当时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如今,舆论的压力,公众的口水甚至能将一个人给活活淹死,而她做这些,就只是为了将阎越留在身边?

    “我没有后悔,”斯漫抬起头,双眼红肿,脸上再没有容恩初见她时的那种光鲜亮丽,“我爱阎越,真的,容恩,我不比你爱他爱的少,如果这样真能将越留在我身边,我情愿不做明星,我情愿天天呆在家里面,只给他烧饭,等他下班回来……哪怕,这样的日子就一个月也好,不,最好能有一年,容恩,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是一辈子啊……”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相信了陈乔,把那东西当做止痛药给越吃到了现在,我起先没有在意,直到他伤口恢复后,还在吃,我才有些慌了,现在已经晚了,真的晚了,他一天不吃就会睡不着觉,我也不敢和他说,我要怎么办……”

    “斯漫,”容恩双手放在她的肩上,“这件事你必须告诉越,趁现在还不算晚,也许,接下来他是会很痛苦,但是撑过去就行了,况且还有你陪着他,一定会过去的。”

    斯漫抬起头,脸上有吃惊的表情呈现出来,“照片的事,你不会告诉阎越吗?”

    “我和他之间的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容恩还是那句话,她和阎越走到今天,不是因为南夜爵,也不是因为斯漫,要不是他们自己放了手,容恩相信,不管是谁都拆散不了他们。

    “照片的事,我不会说的,也许有天,你相通了会自己和他坦白,如果你想隐瞒下去的话,我也能理解,斯漫,告诉阎越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他很坚强,会渡过这个难关的。”

    斯漫眸底的无助在握住容恩的双手后,逐渐消散开来,她说不出话,只是点着头,一个劲地哭。

    容恩走出茶餐厅的时候,只觉很闷,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人捂住了嘴捏住了鼻子一样,脚步,犹如踩在棉花上,她伸出手挡在额前,气息不畅。

    临走时,斯漫表现出来的坚毅让容恩相信,她那么深爱阎越,自然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接下去的路,阎越有人陪着,而那个走在他身边的人,早已不是容恩。

    她漫无目的的在广场上走着,想起当初质问南夜爵时,她暗想,他不是人,说他是禽兽,竟然那么对待一个女人,还把她的照片放到网上。

    当时,南夜爵没有反驳,只是轻描淡写,“反正在你眼里,我无恶不作,再多条罪状也不会少块肉。”

    容恩自然没有细想,甚至想也不想地便将这罪状扣在他头上,在她眼里,他就是那么无恶不作。

    走过一家品牌店,先前叶梓带她来过,容恩在橱窗外站了许久,里头的服务员两眼殷勤地瞅向她,就差没有出来迎接了,容恩脸皮薄,这才走进去。

    “小姐,请问要买些什么?是送给男朋友呢,还是老公?”

    “我随便看看。”

    服务员眼光犀利,扫了眼容恩上下的穿着,全身名牌,自然是个大客户,“小姐,要不我帮你介绍几款怎么样?”

    “那,好吧。”

    服务员将领带、手表、衬衣等统统摆上柜台,“您可以看看,这几款都是今年秋季最流行的元素,主流搭配。”

    容恩的目光却落在一款gui的皮夹上,造型简单,颜色大方,显得很稳重,她向来对奢侈品没有研究,只是投个眼缘,“把这个给我看下。”

    “这也是今秋最新款,”服务员将皮夹拿到柜台上,“斜条纹的设计很符合身份,送给情人做礼物,这也是不错的选择。”

    容恩经过这家店的时候,只是犹豫了下,甚至没有想过买什么东西,她食指在皮夹上轻轻摩挲着,也没有多考虑,“就要这个吧。”

    “好。”

    容恩刷卡时才知道,一个小小的皮夹要了她4500块钱。

    她将包装精美的皮夹放入自己包中,然后便坐车回到御景苑。

    南夜爵乖乖躺着,背后靠这个枕头,容恩进屋的时候他正用e玩着赛车游戏,身子随着车轮的转弯而微微侧过去,专注的眼神紧盯着手中屏幕,嘴角轻勾起,似乎胜利迫在眉睫。

    容恩故意反手将门关的很大声,南夜爵抬下头,忙将手里的东西塞入被窝中,“你回来了。”

    “玩什么呢?”容恩问的很漫不经心,南夜爵至今还穿着睡袍,在这时候若是让容恩知道他在玩游戏,定是以为他不将前晚的事放在心里,“没什么,我看看财经报道。”

    “是吗?”她站在床头看着他,那种视线总是令他吃不消,嘴角还似笑非笑的样子。

    南夜爵伸手去拉她,容恩却很好地避开了,他手臂伸直也够不到她的衣角,“恩恩,我现在动不了,你过来。”

    她将包包放入衣柜中,那个皮夹并没有拿出来。

    “吃过饭了吗?”

    “我起不来。”

    容恩来到床边,见药摆在那还没有吃,南夜爵趁机拉住她的衣角,“恩恩,这是最后一次,真的。”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容恩垂着头,将药丸倒入手心,“南夜爵,跟我在一起,你能做到不碰别的女人吗?”

    “当然能。”事实上,他已经做到了,出去那晚的意外。

    “就算你碰不了我,你也能做到吗?”

    南夜爵不是神人,自然有欲望,他顺着容恩的衣角将她拉到床沿,“我能,恩恩,那你呢,你心底最后的坚持,能为我打开吗?”

    她唇瓣轻启,对上南夜爵的双眼别开,原来,她不是没有发现她这点小心思,只是没有说破罢了。

    容恩抽回自己的手,没有说话,将药丸拿起后递到南夜爵嘴边。

    “恩恩,”吃过药后,南夜爵又拉住了她的手,“大后天,我们出去吃吧。”

    “为什么?”容恩不喜欢热闹,“你的腰不是不好吗?怎么还要出去。”

    “腰伤是小事,我想起来便起来了,大后天,肖裴他们在欲诱定了位子,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怎么又是欲诱?”

    “那晚你非要去不可,”南夜爵霸道的性子还是改不了,见容恩斜睨着他,这才缓了缓口气,“就这么一次,以后你想去就去,不去拉到,我不勉强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容恩也就没有再拒绝,直到那天后,她才知道,确实是个不寻常的日子。

    南夜爵躺在床上,让容恩给他穿衣服。

    她找了衬衫、裤子,让他自己穿。

    “我腰不好,手臂也抬不起来。”

    “那就别处去。”

    南夜爵哑口无言,在那摆弄半天也没将一个袖子穿进去,容恩实在看不下去,便抬起他的手臂,给他将衬衣穿上。

    “裤子我更不能穿了,腰动不了。”!~!

    第一卷  第九十五章 唯一不会伤害的人

    肖裴来的时候,南夜爵已经穿戴整齐,这男人临出门时麻烦的很。形象最重要,哪怕坏死衣领皱了一点点都不行。

    他走路倒真是不利落,容恩走在他边上,还不让她扶着,有损面子,南夜爵手臂搂着她的肩膀,在肖裴满面含笑下钻进了车。

    透过后视镜,男人不忘调侃,“我说,你怎么把腰给伤了?默默耕耘,运动过量了吧?”

    南夜爵靠着后座,酒红色短发显得精神抖擞左耳上的钻石耳钉更衬出整张脸的邪魅,“滚你的,你没有过吗?上次跑人家家里去偷情,差点被那女的老公干掉,是谁落荒而逃,还差点把腿摔断的?”

    “靠,不带这么揭人伤疤,”肖裴的桃花眼透过后视镜望向容恩,嫂子,你评评理,那是我这辈子最丢脸的事,你说这事要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混?”

    自从上次他们带着夏飞雨去御景苑,南夜爵发飙后,这帮玩伴私底下就直接管容恩喊嫂子,南夜爵觉得这称呼不错,脸上扬起笑来,“行了,别贫了。那伙人还在欲诱等着呢。”

    驱车赶往欲诱,容恩被南夜爵紧紧搂着,不得不将身体倚靠着他,舞台上,领舞的女子身段妖娆,一曲性感的钢管舞惹得下方尖叫连连,容恩不由得站住脚步望过去,这跳舞的姿态同眼神,她似乎在哪见过。

    南夜爵步子停下来,视线随她望去,搂住容恩的肩膀也收拢了几分,他菱角有致的唇瓣紧抿着,手掌在她肩膀上轻拍了几下。“走吧。”

    走到二楼,男人的视线穿过容恩脸颊,落在不远处的简身上,而她应该也是看见了,朝着二人  方向送了个香吻,这才下台。

    先来的人都在一号会所内坐着,调酒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精美的礼盒,南夜爵带着容恩在朝南的位子坐下来,肖裴率先从兜里掏出样东西,递到两人面前,“看到没,意大利名表,这可是我在拍卖会上拍来的,今儿我忍痛割肉,送你了。”

    南夜爵毫不客气的接过去,拿在手中端详片刻。“果然是好东西,你这块肉割得,可是血淋淋的?”

    容恩从这架势中叶猜到几分,刚要说话,就见肖裴凑过来,“嫂子,今天我们给爵少庆生,你准备了什么礼物了?我想想,都说女人心思细腻,那礼物肯定是别有意味,也让我们开开眼界不是?”

    容恩坐在南夜爵身边,脸上开始红烫起来,他并没有透露过今天是何日子,她自然也就没有准备,如今,一双双眼睛都射向她,就想看看她掏出什么东西开,容恩只觉尴尬万分,摆在膝盖上的双手握在一起,手指不安绞动着。男人唇瓣轻扬,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内,狭长的双目含笑射向众人,“你们嫂子昨儿晚上就将礼物给送了,哪还要等到今天。”

    这话说出来,是给容恩解了围。

    可偏偏肖裴抓着话里面的尾巴不放,“什么,昨晚?我说你腰是不是就这么受伤的?嫂子,您这份大礼可比我们所有人的礼物都实在呢。”

    南夜爵踹他一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夏飞雨的到来,绝不是偶然,当她站在包厢门口的时候,南夜爵原先明朗的神色有些阴暗,目光犀利的扫向众人,果见一人心虚的垂下头去,他也是禁不住夏飞雨的再三追问,这才将今天的行程透露给了她。

    女子站在门口,神情有些怯弱,她看到容恩也在,心中的失落便转为了愤怒。原来,就是因为容恩在,南夜爵财没有叫上她。

    男人的手始终放在容恩的肩膀傻瓜,她抬起头,见他垂下眼帘也盯着自己,容恩抿了下嘴角,今天是南夜爵的生日,她不会闹。

    夏飞雨走进来,将礼物放在桌上,“爵,y  birdy。”

    “坐吧。”南夜爵示意她坐到肖裴他们身边,服务员将调好的酒一一摆上桌,有玩伴趁机起哄道,“爵少,你说嫂子昨晚将礼物送了,可你们谁看见了吗?”

    “没有!”众人配合。

    南夜爵勾起半边嘴角,笑的那么邪肆无比,“那你想怎样?”

    “也许嫂子压根就不记得你的生日,这礼物自然就泡汤了,可爵少碍着面子也说不定,这样吧,就让嫂子亲口说说,她昨晚送的是什么礼物,怎么送的,在床上还是床下送的,好不好?”

    “好,好!”肖裴几人均起哄,夏飞雨只得跟着鼓掌,却是皮笑肉不笑,嘴角僵硬,她咬紧牙关,勾勒出的弧度十分不自然。

    南夜爵见容恩垂着头,便将薄唇凑到她耳边,“随便编一个吧。”

    “喂,串通好的可不行,罚酒罚酒。”

    男人懂这些规矩,含笑点点头,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嫂子,您要是说不出来,爵少就要把桌上这些酒都包了,到时候我们可不负责,您自己把他扛回家吧。”

    容恩想想,不就是编个小礼物嘛,她目光镇定下来,“是一个皮夹。”

    “呦,嫂子您想管住男人的钱,是不?”肖裴又继续问道,“是什么样的皮夹。”

    容恩记不住牌子,便想到自己那天在名品店买的那个,“是i。”

    “说的倒是有模有样啊,好,我再问问,在哪送的?”

    容恩想说就那么送的,可肖裴自然放不过这种乐子,在她即将开口时拦住她的话,“等等,这答案只有两种,要么床上,要么床下。为了保证准确度,我们让爵少一起回答,我数一二三,若这回答一致呢,我们便相信了,若是大相径庭,这惩罚可是逃不过的。”

    南夜爵勾着唇,并没有阻止他们的胡来,容恩晲了他一眼,心想这男人不正经惯了,平时说话就不要脸,这会估计更没个正形。

    “我数了啊,一二,三!”

    “床上。”

    “床下。”

    “哈哈哈哈——”众人笑得只差捧腹了,肖裴更是夸张,手指指向容恩,笑得半天说不上话来。

    容恩满脸通红,火烧云似地蔓延至整个颈部,那声“床上”可是她说出口的,并且清脆响亮,身侧,靠着他的男人也抑制不住的抖动起胸膛,心情愉悦,拍了拍容恩的肩膀道,“是我记错了,你是在床上送我的。”

    夏飞雨喝着杯中的酒,只觉得烈性而苦涩,难以下咽。

    “好了好了,回答不一致,要受罚,”肖裴嘴角依旧含着笑,“罚什么呢?大家想看什么?”

    “来个舌吻吧,漏点版的。”有人提议,立即有人响应。

    南夜爵松开领口的两个扣子,露出两侧性感的锁骨,肖裴见容恩不语,便好心提醒道,“嫂子,亲个吧,不然这些酒灌下去,说不定他当场就兽性大发了。”

    男人双手扳住他的脸,刚要附身亲下,容恩便下意识侧过脸去,南夜爵手臂勾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道,“恩恩,这就算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行么?”

    “哎,这不算啊!”

    、南夜爵退开身,将胸膛挡住容恩的脸,“玩够了啊,要看自己回家实战去。”

    简站在一号会所门口,她手里夹着烟,容恩用手擦了下嘴巴,唇角有浅笑逸出来。她盯着二人此时紧密靠着的肩膀,明亮的眸子里面露出难掩的复杂,她将烟灰弹了下,并未转身离开,而是推开门径自走进去。

    “原来今天是爵少的生日,那我就要来讨杯酒喝了。”

    清亮的嗓音伴着女子身上浓郁的香水味传了进来,容恩的鼻子很敏感,这就是南夜爵那天带回来的味道。简穿着黑色劲装,头发随意披散下来,显得慵懒而率性,她自顾端起桌上的酒杯,朝着南夜爵的方向轻碰下,“要不是爵少的捧场,我也不会这么轻松的就拿下舞后这个位子,”她朝着边上的服务员道,“去拿两瓶好酒过来,记在我的账上。”

    笑话,我们出来消遣,何时要你这个领舞的请客了?“说话的是夏飞雨,她听出简话里面的暧昧,不由得出口道。

    女子仰高下巴,明明该是尴尬的,在她的身上,却有一种高人一等的姿态,她吸了口烟,画着烟熏妆的两眼憋向夏飞雨,只是淡淡的凝视,容恩却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很明显的敌意,简微眯起那双细长好看的眼睛,嘴里的眼圈缓缓吐出,“既然你这么说,那便好了,省的我钱了。”

    南夜爵自始自终都冷着脸没有说话,肖裴知道那晚的事,所以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恩只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手在收紧,握的她直发疼。男人心想,若是简有意来闹这么一出,他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女子侧过身,倒了杯酒面向南夜爵,她自然不会忽略男人嘴角漾起的邪肆,在他身上吃的苦头,已经足够买下终身教训,“爵少,玩的开心,我就不打扰了。”她豪爽的干尽,将酒杯放回台上后这才转身离开。

    容恩出神的盯着她的背影,就连走路的姿势都一模一样,南夜爵轻啜口酒,垂下头见她目光始终黏在简身上,便拍了拍她的肩膀,“恩恩?”

    她怔了下,抬头望向男人,见他脸部有些慌乱,南夜爵暗想,简那些意有所至的话容恩肯定是听进去了,都说女人是敏感的,“我那天和肖裴他们来玩,正好欲诱举行斗舞,我们就在这玩玩。。。。。。”

    几人对视下,他这算什么?肖裴不解,不会是在和个女人解释吧?

    容恩没有说什么,心思全在简的身上,夏飞雨坐在旁侧只觉堵闷得慌,她起身走出包厢,想要顺口气。

    来到洗手间,她洗了把脸,冰冷刺激过后,心情也随着冷淡,抬起头,就见简斜靠在洗手台边。

    夏飞雨抽出纸巾擦干双手,并不理睬,女子优雅的抬着手,抿出的眼圈扑在对方的脸上,夏飞雨被呛得连连咳嗽,将纸巾扔到洗手台上,“你想做什么?”

    “我想把爵抢过来。”

    夏飞雨明显怔住,双目圆瞪,紧接着,便嗤笑出声,“真是笑话,你刚才没有看见吗?他搂着的是别的女人!”

    简将烟掐灭,拿出手机,拨弄几下,将存放在里面的照片给她看,夏飞雨目光随之阴戾,“你,你怎么会……”

    “你可真是悲哀,他情愿和我们这些人上床,也不会要你这种货色!”

    简眼角轻扬,里面的嘲讽那么明显,她笑着,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夏飞雨气得浑身发抖,她说的没错i,容恩之前也不过是这的服务员,如今却被南夜爵捧着,而简,就在半小时前,她还在众人面前嘲笑她是个领舞的,如今,就能这么趾高气昂的回应她,她还真是悲哀。

    “你也好不到哪去,怎么没见你将这照片拿给容恩看?”

    “我们两个都是她的女人,我只是让你点点分量罢了,别想插进来一脚。”简收起手机就要离开,夏飞雨见状,想要上前去争抢,女子动作却很快,侧身避开,当时地上很滑,夏飞雨就那么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回到一号会所时,她的腿还在疼,走路有些别扭。

    “飞雨,怎么了?”南夜爵抬头,就见她扶着墙走进来。

    容恩挨在南夜爵身边,夏飞雨裙子上有洗手间的水渍,她望向对面的男人,这个男人,曾经也是将她高高的捧着,她的欲擒故纵,南夜爵也曾追逐过,只是这种关系还没有来得及如她想像那般发展,就被扼杀了。

    容恩脸上只有一抹笑,就无异于是在夏飞雨心上剜一刀,这种痛,本不该她一个人承受的。

    夏飞雨回到沙发前,“爵,方才那名领舞的手里民,有你和她的一些照片。”

    南夜爵利眸眯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是她方才给我看的,还让我离你远远的。”

    南夜爵晃动手中的酒杯,已经猜到夏飞雨嘴中的照片是何内容,只是碍于容恩在场,他没有发作出来。

    “你是说我吗?”

    却没想到,简会跟过来,就倚在门口,“这位小姐,我和你压根不认识,我什么时候让让你离爵少远远的了?”

    “你还想抵赖,就在洗手间内,你的手机上还有你们的照片。”

    简紧握住手机。“真是笑话,有什么照片?”

    夏飞雨走到她面前,“把手机交出来,有没有,一看便知道了”

    “你真是蠢,”简扬了扬嘴角,“方才我是在洗手间见过你,你不是一直在咒一个叫容恩的女人不得好死吗?抢了你的位子,我又不是容恩,你咬住我做什么?”

    “你——”夏飞雨脸上的冷静再也保持不住,“你胡说什么!”

    南夜爵阴暗的眸子抬起来,他对简没有丝毫印象,阿元也查不到她的背景,好像旧时光后个普普通通来白沙市打?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