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过他手里的水壶,“这里的风太凉,跟我回屋。”
南靖轩没有反对,任她拉着就进了房里,再被她按坐在沙发上。成可欣转身去提门厅里刚刚自己拿来的大包东西,一边念叨着:“你不应该不听医生的话,没有恢复好就出院的。而且还来这儿,买东西干什么都不方便……”说到这儿,成可欣心里突兀的一个钝痛,想起了向明哲说他把这里当“避难所”的,想必,他心痛、难过、孤独、无助时,都会躲在这儿独自疗伤吧。她甩甩头命令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低沉落寞,自己只是来照顾他的伤的,干嘛想别的。
成可欣摸索到厨房的位置,将东西提过去,转回来再提第二包的时候,看到了南靖轩已经点起了一支烟,她过去就一把夺过来,“不许抽,起码伤没好的时候,别抽烟了。”
拿烟的手转而就被他紧握住了手腕,将她拽到了自己面前,他抬头,在医院时失血的脸色已经显得好了很多。“向明哲让你来的。”他说的是问话,却用的肯定的语气,
成可欣只能点头。
“其实,没他说得那样……”
“你不想看到我?”
他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一下,成可欣却溜了出来,“我、就是来帮你做做饭,打扫打扫,只要你的伤好了……我就走。”
空虚的拳头倏然握紧,牵连到伤口隐隐作痛,然而成可欣已经独自去了厨房忙活起来。
连着做了两顿饭,晚上时,又炖了一盅鸡汤作夜宵,成可欣端到饭桌上,亲眼看着他一勺一勺喝着,她不自觉地泛上一抹浅笑。恍然之间,好像回到了自己和他在loverhoe的情景,无论是知道他和姐姐的过去还是不知道的时候,在厨房做一顿饭,和他相对而坐,互相看着一口口吃完,都显得惬意而温暖。即使他嘴上挑剔着她做的每样东西,吃起来又总是比在外面吃饭时饭量好得多。除非正吃到一半,被他突然不安分地上下其手,然后抱着就去了卧室,甚至有时连卧室都没进去便被他剥~光~了……
思绪随意乱飘,竟没有了边际,想拉回来时已经晚了,成可欣脸上呈现出了不正常的粉红,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晚上……你不走?”
“呃?”成可欣不知道该说肯定还是否定。
“楼上只有一间卧室能用……”
“没事没事,你睡卧室就好。我在这儿。”她说着还拍拍柔软宽大的沙发。
南靖轩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撇撇嘴,“你上去睡。”
“那怎么行,你有伤在身,怎么能让你睡沙发。”
“我是说,你和我,上去睡。”
成可欣忍着心里澎湃如海浪般的动荡情绪,俨然像是兢兢业业的特护一样照顾南靖轩吃了药,在床上躺好,盖好被子,调暗灯光。自己在床边踌躇了好一阵儿,才蹑手蹑脚地沿着另一边床沿挪上去,拉起被子一角,轻轻钻了进去。
虽然是陌生的地方,可是被子里都是他熟悉的气息,让她莫名地安心。借着微弱的灯光,半眯着眼睛看着他的侧影,吃过药,似乎睡得很快,呼吸平稳。成可欣摸摸索索地向里靠了靠,还是距离他有一人宽。被子里凉凉的,让她越发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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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四章 她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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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五章 她不属于任何人
又传来院门轻微的响动,他也不想去迎接。全本直到房间的大门被推开,再被合起,再没有了动静,他才抬眼看向门口。昏暗的光线看得有些朦胧,却也立刻让他确认了那一抹娇小的身影,他微微蹙起了眉,再去看仔细,她已经抬步朝自己走过来。
南靖轩不自觉地站起身,双手有意无意地~插~进裤兜,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却能听到她越来越不平稳的呼吸声。也许,她要来打他,扇他狠狠一巴掌也没什么,他会受着。
于是,他没有一步退缩,甚至微眯起了眼眸,等着她过来。她就脚步果然越来越快,带着冷风直扑他的面前,扬起了手臂……一把抱住了他的脖颈!
南靖轩战~栗了下,成可欣却踮起了脚尖,拉低了他的脖子,一口覆~住了他的唇。
南靖轩一口气息哽在了喉间,双手拿出来握住她的纤~腰就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可是,她哪里肯,简直像是柔韧的藤蔓,不顾一切地将他缠~得紧紧。那柔~软的唇死死堵住他的嘴巴,不需零点一秒的迟疑,就伸出丁~香~舌~钻入他的齿间。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地紧绷着,她却丝毫没有矜持地反复用舌~尖撩~动着他的齿他的牙龈,立刻让他麻~酥~掉,不由自主地开启了,任她横冲直撞。
谁说只是她的身~子契合了他的,他也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完全出于本能,瞬间便和她裹~吻住。全本就连撑着她小腰的双手,也使不上力气,变成了轻扶。
她的吻很卖力,很投入,有一种恨不能将他吞~进嘴巴里的样子,让他呼吸困难。而以为她也就要濒临窒息地放开时,她却只是移开了唇,落下吻在了他的脖颈。
“成……可欣……”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发不出来,而更意外地发现她的小手已经不安分地在揪~扯~着他的衬衣纽扣!
“成可欣……你……唔。”他的声音终止于她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结用舌~尖~撩~动~吸~吮着,而她的手已经顺着他散开的衬衣探入了他赤~裸~的胸膛,凌乱地抚~摸~起来。
“可儿……”他惊叫了,一把攥住她顺着他腹~部~肌~肉~滑下直至他裤~腰的小手。那里之下,早就燃起了一团火,这女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嗯……”她竟然不乐意地娇~嗔一声,让他彻底~酥~软,连阻拦着她的手也没了力气,只能扶住她可劲往自己胸口里钻的小~身~子,而脚下更是带着她掌握不了平衡,向后摔落在了沙发上。这下子,她似乎更加得心应手,索性压~在了他的腿上,低下~身体吻上了他的胸口,两只手更摸索着他的皮带,慌慌张张地动手往开解。全本
“可儿……你、不能……小可儿……宝贝儿……嗯!”厚重地倒吸一口气,她的小手终于得逞地紧紧抓住了他的……
就在他那么一失神间,她已经动手~褪~下自己裙子里的底~裤,作势就要往他身上压过去。
崩溃了!这绝不是一个正常男人可以忍受的,何况,这是他的小可儿啊。南靖轩只需要一抬腿就撑起她~诱~人的小~屁~股,帮她瞬间调整好了位置,跟着她努力的摸索,他一个挺~身便送入~了她的身体。
“啊……”她终于喊出了声,柔~软的身子一阵痉~挛,扑倒在了他的身体之上,但立刻就倔强地用力撑着他,用小蛮~腰使力地动荡起来,每一下,都跟着一声娇~喘,魅~惑到骨子里。她的汗滴很快凝结起来,滴在了他的胸口,灼烫、酥~痒。南靖轩真的要疯了,只觉得自己不消半分钟就要濒临释放。这女人,就是来要他的命的。
他所有的思想早已经被她占领,双手箍~住她的纤腰,托~着她的身体很快主导了节奏,留给她的,再没有主动权,只有了凌乱的~呻~吟。
当她终于惊叫着,紧缩着四肢百骸,匍匐在了他的胸膛上,感受着那一~股~暖~流完全冲进了自己的身体,喘息很久之后,才轻轻颤抖着说:“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了’。”
南靖轩长臂一箍,将她深深嵌在自己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捧住她的脸,却是捧住了两手心满满的潮湿泪水。心里痛成一团,拉近她,吻上她的脸,吮~着她咸咸的泪,再深深~吻上她的唇瓣。成可欣跟着抱紧了他的脖颈,越发热情地回~吻着他,瞬间又升高了彼此的温度。
“轩……我还要。”
“可儿……”
“要。”她这才顾得上去~脱~自己的上衣,紧接着是粉色的内~衣……月儿已经悄悄爬上天际,银色的月光下,她的身体好似玉砌,纯美中透着妖~冶,诱~惑到极致。
南靖轩生生咽下一口口水,拾身而起,凌空抱起了这暗夜里的妖精,向楼上卧室而去。
若是吉赛尔要男人跳舞跳到力竭而死,你就是要我为你癫~狂而死吧。就这样吧,或许,这才是对我最好的惩罚。
南靖轩是被楼下如雷的敲门声惊醒的。平时,自己总不会去落锁,这里根本是个被遗忘的角落,只为属于这儿的人留着。所以,听到这样的敲门声,他很不适应。
他腾地坐起身子,床上除了自己,再没有那个女人一点痕迹。这不禁让他怀疑起自己会不会是发了整整一晚的~春~梦,他们明明在一起疯狂地相互~索~要~着,痴~缠~到天微亮。
“嘭嘭嘭”的声音再响起来,跟着是南铭伟的声音:“大哥,大哥,开开门。”
简单地在衣柜中找了睡袍随意穿上,他顺着楼梯而下,目光刻意地看向沙发处——她的衣服没有了,只有他的,还皱皱地搭在一角。
门打开,是南铭伟急喘着,一脸仓皇,“可欣呢?她在不在这里?”
南靖轩向后让了让,示意他可以自己看。
南铭伟走进来两步,环顾一周,只看到了沙发上很不明不白的衬衣长裤,他的脸刹那有些涨红,“她来过?是不是?”
南靖轩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沉沉地说:“铭伟……你也放手吧。她,不属于任何人。”
南铭伟踉跄两步,靠着墙壁无力地跌坐在地,墨黑的眸子氤氲了满满的湿润,再也控制不住奔涌而下,呜呜哭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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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章 好好让自己去爱你
瑞典斯德哥尔摩,被称为世界上最美的首都之一。全本市区分布在十四座岛屿和一个半岛上,市内水道纵横,七十余座大小桥梁把它们联为一体,素有“北方威尼斯”的美誉。
斯德哥尔摩南部的老城区,有金碧辉煌的宫殿、气势不凡的教堂和高耸入云的尖塔,和中世纪风采的大街小巷,典雅质朴、古香古色。而北部的新城区,则是高楼林立,街道整齐,苍翠的树木与粼粼的波光交相映衬。在地面、海上、空中竞相往来的汽车、轮船、飞机、鱼鹰、海鸥,给城市增添了无限的活力。
成可欣到这个美丽的城市两个月的时间,古斯塔夫公爵已经派人带她游览遍了这里的角角落落,还亲自带她进了瑞典王宫,参加了皇室晚宴,并且要让她来和他一起住。可是,成可欣没答应,相比较而言,她更喜欢东部埃斯特尔玛尔姆的幽静和清雅。于是,公爵只得依照她的意思,在东部高档住宅区为她买下了一片别墅小院,这里已经是她能挑到的最僻静的地方了,而且一边临水,一边是茂密的丛林花园,美得没话说。
没有更多的人知道她恢复了皇室小公主的高贵身份,她只想静静地陪着臣哥哥过着一天又一天平静的生活。全本
祖臣依旧每天写作,同时也分出了更多的时间,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小院里,成可欣呆呆遥望的背影。即使生活压力很大的过去,她也总是嘻嘻哈哈,现在再也没有什么压力的时候,她却像是藏了满腹的心事,而且,再也没有想要向他说起。每当他充满担心地看着她,想要问两句的时候,她总是突然绽出一个笑容,然后和他扯别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而且,似乎还在有意无意地和他拉开了过密的距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被成可欣执意安排来瑞典时,祖臣就试图反对过。冥冥之中觉得自己已经渐渐脱离了她的生活,这个他眼中永远长不大的可爱小鸟,原来是只璀璨的金凤凰。可每当他一张口,成可欣的眼泪就一下子溢得满满……祖臣心软了,也许,是自己的自卑心理在作祟,如果不是这种心理,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腿,而对她的感情视而不见那么多年。所以最后,他只好再也不提了。梦瑶离开了,骨灰被安葬回了皇室墓园,祖臣知道自己更没法离开可欣了,自己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
这个女孩儿,也成了他唯一的感情寄托。全本他不想去想那个对她倍显热情亲近的南铭伟之于她是什么样的关系,现在她不是好好的只陪着自己呢吗?无论如何,他不该再园囿在自己的自卑里眼睁睁错失了,与其那样,不用放开去拥有吧——是的,他想要拥有她——他唯一的小可欣。
“可欣。”温柔的手掌轻抚她的肩头,成可欣抬头看到他,刚刚失神良久的脸上,蓦地扬起了笑容,显得有些不真实。
“臣哥哥,写了好久了吧,累了是不是?来,坐下歇歇。”
祖臣依她身边坐下,浅浅地对她笑笑,“我们才刚吃完早饭没多久。”
“哦……我、我都忘了。”
“可欣。”他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如果是因为梦瑶的离开,让你一直伤心难过,相信我,你姐姐在天堂看着,心里也会难过的。”
“臣哥哥……”为什么一想到姐姐,除了伤心难过之外,还有着满腹的酸涩。她会打心眼里羡慕姐姐,甚至……嫉妒。这种情绪,一直困扰着她,让她每天恍恍惚惚。
“你这样真的让我很担心,知不知道?”
“臣哥哥,我知道了。我没事,别担心。你瞧,这儿这么美,我们还要在这儿开始新的生活呢。”
祖臣终于笑了,“是啊,新的生活。”他抬手揉揉她的发顶,柔软的深栗色长碎发衬托着她白皙的脸庞,以苍郁的园林树木为背景,好似一幅美丽的油画。顺着她的发,他的指尖滑下她的脸颊,轻轻抚摸——这让她微颤了下,脸上泛起了两朵红云,更添了娇艳。
“可欣……你能这么一直陪着我下去吗?”
“臣哥哥……”
“今天……明天……后天,一年两年……十年五十年……永远……一生?”
“我……”这个问题,成可欣没想过。似乎,生活里有着祖臣,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亲切地就好像家人一般。可是,她明白,他的问题不是这样。用一生陪着他,用所有去喜欢他爱他,不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愿望吗?今天由她的臣哥哥提出来了,如果是原先,她会兴奋得想要哭出来才对,可是,现在……这个问题突然觉得好遥远,自己很久没想过了。
“可欣……”
制止自己凌乱的思绪,有着对自己的谴责和反省,更有着对他的歉意和愧疚,成可欣努力让自己显得想以前一样甜甜蜜蜜,“臣哥哥,我当然会陪着你了,现在,我最亲的人只有你了啊。”
祖臣激动地搂过她靠近自己怀里,低头轻吻着她的发际,“那么多年我都没有好好让自己去爱你,可欣……以后的日子里,我一定会让你每天都感觉得到——我爱你。”
成可欣呆住了,内心一种强烈的抗拒冲破了理智上认为该有的感动,并先一步让自己的身体做出了反应,双手一用力,就推开了他的怀,那动作,突兀地连自己都心惊。
待看到他疑惑的眼神时,成可欣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多伤人的事,强烈的愧疚感又回来了,她忙掩饰着自己的失态,站起来笑嘻嘻地道:“哎呀,我都差点忘了,今天尼尔松大人帮我约了一家出版商和翻译员,我想要去了解一下这边的市场,帮臣哥哥把你的发扬光大。哈哈,臣哥哥,等我的好消息。”说罢,连他的神色都不敢看便转身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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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七章 火灾身亡
总裁的小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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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八章 不仅仅是宠你
“不是整个晟宇。全本南靖轩在晟宇遇到危机之前,已经做了妥善的安排。他剥~离了自己所有在晟宇的资产和股权不错,但是把该属于南铭伟的,该属于我们这些大股东的,要么都以现金形式返还给了个人,要么就以资产形式转移来了英国。晟宇在英国的分公司资产经过重组,变成了独立的新公司,总裁的位置留给了南铭伟,真正一无所有的只有他自己。”
“那么,智邦他们其实并没有得到什么?”
“只是一个原先晟宇的架构和不动产,这些虽然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但比他们的期望值差很多。”
“所以……所以他们就要对他动手?”
“并以要他的命为威胁,要他交出晟宇的一切。”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根本是强盗行为,是犯罪……”
“跟那些人,没有法律可讲的。他也知道这是一劫,他躲不过去。所以安排好了一切,自己留在那里等着他们来。”
“他早就知道?”
“当然,这些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全本他一个人把所有都做好了,让我举家去英国的时候才让我知道了他的目的。他想要留下来和智邦做最后的谈判,如果谈判不成,就拿枪解决问题——这是唯一的办法。”
那,正是自己回去要从夏姝彤手里救姐姐的时候啊,那个时候,他都已经计划到了这一步,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那次,我打电话让你去海边别墅照顾他的时候,其实是……想试试,用你的存在能不能打消他冒险的念头,他太一意孤行了,我拿他没有办法。”
成可欣已经浑身微微颤抖着,那时候的画面重重叠叠全都涌入脑海。“他……他只让、让南铭伟带我走……”
“那我想,他是觉得那时候只有这样你才安全吧。英国公司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南铭伟只要去了英国就直接可以接手,这些,连铭伟自己都不知道。”
“他凭什么安排别人的生活?他凭什么管我会怎么选择?”
“因为他觉得,他替你做了最好的选择。”向明哲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袋,“这个,是他托我给你的。全本他说,如果他活下来了,就会自己来找你。如果他……没有逃过这一劫,就让我把这些转交给你。”
微颤的手,接过文件袋,打开来,里面是很多复杂的商业文件。有关于股权的,有关于资产的,还有着通达的名字,有夏骏阳、夏姝彤他们的名字……
“这,是什么?”
“一份,是通达集团的百分百股权,这是南靖轩收购通达之后,又转至你名下的。另一份,是六点五个亿的资金,也是通达所保留下的所有财产。由夏姝彤的账户直接转移到你账户上的。靖轩让我给你说——这是补给你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成可欣看到,这些文件最后的落款日期,竟然都是自己二十二岁生日当天!
向明哲像是终于完成了一项重托,长长呼出一口气,目光扫过房间一周,掠过坐在远处的沉着面容的白皙男子,最后,落在毫无一丝血色的成可欣的脸上,“可欣,你必须承认,靖轩这绝不仅仅是‘宠’你这么简单了。”抬一抬眼镜,他站起身来,“无论如何,你以后的路还很长,过好你自己吧,这应该就是靖轩最大的期望了,保重。”
向明哲走了,成可欣捏着文件纸,连呼吸都几乎感知不到。
好久好久,祖臣表情复杂地走过去,“可欣……”她没有反应,他伸手想去拍她的肩膀,指尖刚刚碰触到,她就像是触电般地惊颤而起,笑得那样生硬而苍白,“没事,我没事。我现在竟然有了几个亿的钱,还有了整个通达。我很好,我没事。臣哥哥,我没事。我有点累了,我去睡会儿。”
好像一抹幽灵,成可欣轻飘飘地就走进了卧室,房门也忘了关,想要跌到床上去,却筋疲力尽勉强滑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再也没力气站起来。抱着那叠文件纸在胸口,好像还有着他熟悉的烟草香。
一滴泪终于从布满血丝的干涸的眼中生涩地滚落下来,接着便再也止不住地泪如雨下。起初紧紧咬着唇,咬出了一股股咸腥,终是张开嘴巴嚎啕大哭,彻底崩溃掉。
祖臣心里渐渐明白了,就算不知道她这些日子都经历过哪些过往,也知道了,这个对她完全不同意义的南靖轩。
心里觉得疼得厉害,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很怕失去这个丫头。可现在知道,晚吗?她的心里,是否自己早已不是最重要?这怪他自己,可他不想要就这么失去。
“可欣,别再难过了,他……已经死了。”
“臣哥哥……我不相信,我不要!”她失声呼喊着,涩涩发抖着,完全不由控制,“我好想他……我想他,每天每天都在想他……他怎么可以这么丢下我……臣哥哥,他怎么可以……我真的、真的很爱他,我好爱他……”
她哭着扑倒在他的怀里,像只受伤的被遗弃的小猫咪,祖臣只能伸手抱住她,任她在他的怀里倾诉着对另一个男人的爱,她哭得痛,他也痛,只能忍着,心里像在滴血。
就这样,整整哭了大半夜,几次都几乎哭得晕过去,然后又哭着醒来,直到天微亮的时候,才终于连哭的力气都消失殆尽,沉沉昏睡过去。脸上挂着泪水,时不时娇弱地抽噎几下,可怜之极。
祖臣却没有一点睡意。这样的成可欣让他觉得就要抓不住了,他有些心焦。原来,这个丫头,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是会这么崩溃癫狂的。那她对自己的爱……该是一种类似与亲人的感情更贴切吧。可是自己除了这个丫头,再没有别的了,他不能想象如果她的心里装的是别的男人的时候,自己还能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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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九章 别来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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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一章 想我还是恨我?
成可欣呆呆地席地而坐,脑袋靠着冰冷的墓碑。全本墓碑正中那美丽温柔的脸庞,还是成可欣所找到的姐姐唯一一张大学毕业照。那时候,她的脸庞红扑扑的泛着幸福的光。那时候,正是有那么一个爱她至深的男人围绕着她的左右,怎么能不光彩照人。
“姐……我该怎么办啊?我不想看臣哥哥伤心,可我却给不了他想要的爱了。都怪我自己,以前以为那就是‘爱’,后来真正爱上的时候,才知道,爱一个人,竟会这么快乐、这么悲伤、这么刻骨铭心。可是注定……我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爱’了,这是对我的惩罚……惩罚我对臣哥哥的出尔反尔,惩罚我对……轩的伤害。”
“姐,如果,你在天堂能碰到他的话,能不能替我给他说句‘对不起’,如果,如果可以,能不能再说一句‘我爱你’啊……姐,我也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很爱他……却没办法自己告诉他了。”说着说着,她的泪又开始往下掉。
一阵轻微的手机振铃惊扰了她,这才让她抹了抹眼泪,抬手接起来,是尼尔松大人,说是上次约见的出版商对她推荐的有些出版意向,约她去酒店咖啡厅详谈。成可欣无力地站起来,正想着可以为臣哥哥多做点事情也好减轻一点自己的负罪感,目光微微一转,这才被墓碑另一头一束花朵夺去了注意力。
那悠悠被风吹起的团团相簇的花朵,莹蓝和皓白相间的花瓣是那么神秘而耀眼——吉赛尔!
“轩!”成可欣完全直觉性的惊叫失声。全本电话那头的尼尔松大人搞不清状况地问:“小姐,出了什么事?”
成可欣已经慌不择路,匆匆往墓园四处跑。
“小姐您在哪里,有什么状况吗?”
“我、我在姐姐这儿……好像、好像是他来了。”语无伦次地说出一串话,她挂了电话就叫喊起来:“轩!是不是你?南靖轩,是不是你在这里?你出来啊!”
没有回应,只有空旷的回音,在肃穆的皇家墓园里,格外凄厉人心。
“南靖轩你出来啊……你忍心不看我一眼吗?轩……轩……我恨你……”成可欣抱头痛哭起来,终于引来了墓园管理员赶过来制止着她的大声喧哗,却根本控制不了她的哭喊。墓园外停车场远远滑出一辆黑色的车子,平稳地驶向远方。
“是我。”南靖轩淡淡地说出两个字,电话对面就传来了一阵暴骂,差点让他把握不了方向盘。他只能皱着眉将无线耳机放在副驾驶座位上,好一会儿才重新戴好。
“……跟你这种人做兄弟,简直会得心脏病,会短命的。全本”
“还好,我们都没事。”
“怎么死里逃生的?”
南靖轩沉默了一会,才说:“两败俱伤。”
向明哲那里总算是稳定了情绪,“人没事就好,其他的,以后还有机会扳回来。你这么散播烟幕弹,也就是这个目的吧。”
南靖轩没说话,向明哲向来对他了解更多些。
“只是,靖轩,你现在在哪儿?别忘了那丫头,赶紧先去找她吧。”
南靖轩抿了抿唇,“你去见到过她了?”
“嗯,以为你真的出事了,就按你说的,把东西拿去给她了。”
“她……怎么样?”
“当时没看出太多的反应,只是,不愿意相信这消息。”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心情颇为复杂。“没别的事,我先去英国和你会面吧。”
“你确定?不先去找她?”
“以后……再说吧。”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来?”
南靖轩看看腕表,“两小时后飞机。”
直到尼尔松大人马不停蹄地赶往了皇家墓园,才帮着管理员将成可欣稳定下来,带到了休息室。
尼尔松大人毕恭毕敬地站在她面前,微微颔首,“小姐,我向管理员查询过了,今天有过中国籍男子来祭奠过梦瑶小姐,不过,登记的名字,姓‘向’。”
成可欣心底忽的一沉,最后一点力气也没了。那么说来,是向明哲了。是啊,他不是也认识姐姐吗,还知道南靖轩给姐姐种花的事,那么,拿着吉赛尔来祭奠姐姐,就不是不可能的事了。自己怎么就认定是南靖轩呢?他明明已经……
鼻端又是一阵酸楚,抬手抹掉眼角溢出的泪。就连尼尔松大人也担心了,“小姐,有什么状况需要我禀报公爵帮您处理吗?”
“没有,别让外公为我担心了,我没事。”
“那么……一会儿和出版商的会面,我帮小姐推辞了吧,以后再约。”
“不,约好的,要去。”这是她要为臣哥哥做的事,一定要做。说着话,成可欣就往外走,可是脚步不稳,摇摇摆摆地好像被风吹起的树叶。
尼尔松大人立刻跟上去,“小姐,那么,我送您去。”
南靖轩回酒店,冲了澡,换了身休闲衬衣、长裤,整理了自己简单的随身物品,看看时间,正好有一个小时赶往机场登机。
想起自己逃过那一劫后,第一时间赶往这里,想要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小女人,想要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却没曾想……
那凌乱的被褥、光~裸~的肩头……散落的内~衣外衣……在脑中时不时如鬼魅般钻出来。他没有特别震怒,更多的,是赌气。
正因为赌着一口气,才下意识地不想去多想关于这件事的种种可能性。如果,哪天自己不气了,再来这儿找她算账;如果自己过不了这一关,那由她去吧。
“叮”电梯门开启,他忙敛了敛心神,提着小包准备去服务台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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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由于周末连着加班,月月只能保证两更了。实在对不住大家,但绝不断更。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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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 不是有意爱上他
半句话说出来,成可欣哭得更加厉害,哭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了——这,着实撞在了他的心口,深深痛在了他的心里。全本伸手用力撑住她发抖的双肩,目光深沉地看了她良久,南靖轩深呼吸一下,揽过她快要虚软地身子朝车子走去,一句话没说,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扶她坐好。
成可欣昏天暗地地只知道哭,也来不及问他要干什么,随着他启动了车子平稳地滑了出去。
从来都不知道,全身心地爱一个人的时候,嫉妒的心情会这么折磨人。而且,竟然自己要去嫉妒自己最亲最爱的姐姐——这尤其让她折磨。
一边要为姐姐得到这么完美的而高兴,一边要为自己永远也无法得到而伤心难过、而嫉妒、而醋意丛生。这两种情绪快要将自己撕~裂~了,如果,那个女人不是自己的姐姐,她还想要光明正大地嫉妒,甚至想要掠夺想要霸占。可正因为那是夏梦瑶,她又要为这样的南靖轩而感动而供奉……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爱上他的,可我……真的好爱他。
直到南靖轩的车子停了下来,开门让成可欣下来,成可欣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皇家墓园。她红肿着眼睛看向南靖轩,南靖轩没有说话,也没再牵着她,而是缓缓抬步而走。全本成可欣只得昏昏沉沉地跟着他的脚步,越走越肃穆。
夏梦瑶的墓碑前,吉赛尔的花瓣随着微风点着头,好像在和他们打着招呼,又好像在低低泣诉着什么。成可欣揪着自己的裙角站在一边,任眼泪风干,发丝被吹拂在发白的唇瓣上,凄美得好像开到靡荼的花儿。
南靖轩蹲下了身子,和墓碑上那张美丽的脸庞对望着,好久好久没有说一句话。抬起手指,轻轻抚~摸~上她的唇角、她的脸庞,好似依旧可以触摸得到,那柔软温热也都是可以感知的一样。
成可欣知道,他们恐怕在说着所有人的不懂,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情话。
那温柔的手指,曾经多少次抚~摸~在自己的脸颊上,从抗拒到战~栗,再到无法自拔的贪恋。可是这些,都原本都是属于姐姐的……这样深情的南靖轩,真的是又让她感动,又让她……憎恨。
不看了,不想再看了。成可欣咬牙忍着眼底的酸楚,转身就想走,突然手腕被他拉住了,随即拉近她,拉她蹲在了他旁边。
成可欣泪蒙蒙地看着他,他的眼睛甚至没有在看着自己,而是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姐姐的笑容。全本就见他伸手去摘自己中指上的那枚孔雀石指环,很有了一番力气才褪下来,可见它嵌入了很多年一直没有动过。然后,他摊开掌心,里面竟还有另一枚小一些的。两枚指环依偎在一起,泛着幽幽的混惑的蓝光。
他……要干什么?
就见他动手开始拨弄墓碑下大理石缝隙的嫩草,然后用力摸索着石块的缝隙,那两枚指环,就那么从他的手里,紧紧地深嵌在了石缝之下,深深地,埋没了下去。
“轩……你……”
南靖轩仍旧没有看她,只是看着墓碑上的人儿,漾开了唇角的笑,“梦,我们会再来看你。”
成可欣完全不明白了,可更等不到她明白,南靖轩的目光一转,突然清透地看向了自己,只那一眼,便不由得让她心口一个轻颤。下一秒,她竟一下子被他凌空横抱在怀里,抬步就走。
成可欣低低惊叫了一声,局促地扭着身子只想从他臂弯里挣脱开来,这个样子,就好像被姐姐近在咫尺地看着,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可是,他却丝毫都不放松,抱她怀里,根本像是抱着一只小猫咪。
“轩……”
“嘘……这是墓园,别吵了大家休息。”
你、你也知道是墓园啊,还是大白天,怎么、怎么能这样……她的脸庞有些涨红,却也不敢做出大的动静,只能低低问他:“你、你刚才跟姐姐说了什么?”问出口来,自己差点想要咬自己的舌头。他们之间的话,自己干嘛打听,就是听到了,心里只能更难过。
就见南靖轩抿嘴一笑,悠悠说出声来:“我告诉梦……我有多爱她……”
成可欣眼眶一红,别开眼睛,揪着他衣领的小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我告诉她,我对她的爱,将陪着她一直深埋在地下……而在这里……我爱上另一个女人了……要用全部的爱,陪她一生一世,许她一辈子。”
另一个女人?一生一世?一辈子?成可欣眨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他琥珀色的眸子,就像无底的深海将她全部吞噬。他是说,他要陪自己一辈子吗?他是说,他爱她吗?
“轩……”她?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