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其实……浩哥不是我男朋友。”
看到他有些意外,夹杂着希望的眼神,成可欣横下一条心,“我原先是骗你的,因为不想你对我那么好。而且,辜负你的信任了,被传上网的东西,除了和浩哥一起单纯是在喝酒之外,其他的,都是真的。”
南铭伟显然一下子没有吃味出她话里的意思,还在为阿浩不是她男朋友而高兴,就听她继续说:“我的确被学校开除了,而且,的确是因为我糜~烂的私生活,不然我没钱没背景,哪有能力上大学哪有能力照顾家里的哥哥……”
“我养你。”
成可欣怔住了,看着他一脸的坚定,她嗤笑出声,“我现在的金主很霸道的,不许我在外面偷吃。你要愿意可以等我协议期满,不过,我的价格可不低。”
“可欣,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可是堂堂的南家二少爷呢,找女朋友都得门当户对才行,我这样的,只够给你做情~人。可你不是那种人。”
“谁说不可以是女朋友?”
“好啦,别傻了。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找个好女孩……”哪怕是和阿浩,也比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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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 另有所爱
好激动,忧伤米菲给月月送礼物赢到100倍币的大奖啦!谢谢亲,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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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铭伟还想说什么,外面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全本
“应该是阿浩他们。”南铭伟找到成可欣开车在路上就给阿浩打了电话,说了自己的地址。果然,大门打开,正是阿浩站在那里,还不待他抬脚,背后就挤出来了李司琪。
“可欣在哪儿?”
“在里面卧室。”
李司琪也顾不上和南铭伟打招呼了,推开阿浩就冲了进去。阿浩差点被她推倒,南铭伟伸手把他扶住。
“什么女人啊!这么野蛮。”
“呵,司琪平时很温柔的,只是心急可欣的情况。”
“那你是不知道,刚刚在车上我们找不到可欣的踪影,这女人把我胳膊都快拧肿了,一直骂我没保护好可欣。”
“其实她该感谢你,毕竟,你不是可欣真的男朋友。”
阿浩微怔了一下,了然一笑,转手搂住南铭伟的肩膀重重拍了拍,“没错,我啊……另有所爱。”
南铭伟不以为意,心里还为刚刚成可欣的一通话而纠结着,不由得心烦地扒扒头发,“喝点酒吗?可欣她好像还不太想回家,让她多休息会儿。全本”
阿浩自然乐意,点点头露出漂亮的笑。
李司琪是正好碰到了阿浩,所以和他一起,跟南铭伟分头在外面找成可欣的。接到南铭伟电话后,他们便先回了趟李司琪的住处,拿来了衣服鞋子给成可欣换。直到在卧室里,帮着成可欣整理好了,李司琪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这歹徒要抓到了,一定得拖出去枪毙!太狠了,看你的脖子,都被掐紫了。”
成可欣揉揉仍在疼痛不已的脖颈,却觉得心里莫名地更加痛。
“还有,我就说那个阿浩靠不住吧,长得比女人还女人,哪能保护你啊。”
“不关浩哥的事。司琪,别老说人家了,他已经很帮我了,又不是我真的男朋友。”
“啊?不是真的?”
“你自己想想清楚啦,我说过一次阿浩是我男朋友吗?还不都是你自己老这么以为,我可从来没承认过。全本”当然没承认过,她可记得很清楚,只对南铭伟撒过这样的谎。
李司琪果然说不出话来,哽了好一阵,才又一脸的严肃,“不是男朋友的话,怎么会被偷拍到那样在一起?”
“我只是心情不好,喝了点酒,喝醉了以后大概浩哥就抱我上楼休息了而已。我们没在一个房间,别乱发挥想象力。”成可欣推推她的脑袋瓜,“这么多年的铁姐妹,看你信不信我?”
李司琪重重地点点头,“信。再说,我还不是因为关心你嘛,没事我当然高兴。明摆着是夏姝彤那个坏女人搞得鬼,可欣,你也太不小心了。”
成可欣安慰极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果真不是白当的。其实身边的朋友都是那么好,为什么偏偏南靖轩……
“可欣,那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啊?心情不好怎么不说找我?”
“因为……那天和臣哥哥吵了嘴。”
“你们会吵嘴?”
“他怪我经常回家晚,说我在外面交了不好的朋友,生我的气了。”
李司琪握住成可欣的手重重攥了一下,“你别难过哦,我知道,你每天这么累这么忙,承受了这么多,还要被坏人欺负,这些事情你为了不让祖臣哥哥担心,都没有告诉他。可我想,祖臣哥哥也是因为担心你,又不知道该怎么帮你,才会有点心急,不是真的生你的气。”
成可欣点点头,也没办法告诉司琪其中更多的原因。
“可欣你知不知道祖臣哥哥联系不到你,有多紧张多焦急,我从没见过祖臣哥哥那种丢了魂魄似的样子。好像几天没睡觉一样,眼眶都是黑的。”
“啊……那臣哥哥知道我现在……”
“放心啦,刚一知道你没事,我就打给祖臣哥哥了。我也没敢说你被打劫的事情,只说和部门同事吃夜宵,手机忘记在金宇了。还让他早点休息,如果晚了,你就住我那里明天再回家。怎么样?圆满解决吧?”
“嗯,司琪你真好。”
阔景阳台上的浓夜里,两个男人坐着休息椅静静对饮。南铭伟平时就有点品鸡尾酒的爱好,酒柜里的藏酒品种不少,阿浩信手拈来,随意调制。
看到这一次南铭伟闷着声喝得很快,阿浩不禁有些奇怪,“这样喝很容易醉的。”
南铭伟再喝下一杯“惜暖”,嘴角有一丝苦笑,“阿浩,你了解可欣多少?”
阿浩挑挑眉,果然,又是关于那个丫头。
“为什么……她总给人感觉离得很远,让人抓不住。”
“那丫头……有很多事是不愿意对别人说的吧,宁愿自己扛着。”
“可她明明那么柔弱,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为什么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她甚至不惜说自己是……我不信,她一定有着别的说不出口的原因,才用这种方法拒绝我。”
阿浩有些明白了。如果不是南铭伟现在喝了点酒,以他谨慎周到的性格,也不会在自己面前说这些话吧。哎,可欣这丫头,也真是认死理。她说不出口的原因……是因为心里爱恋了十几年的祖臣呢?还是因为南铭伟的大哥南靖轩?亦或是两者都有。眼前这被纠结住的人啊,还颇有些无辜了。
阿浩没有料到南铭伟对成可欣的心意,似乎已经超越了自己的想象。他此刻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不如让酒精帮他少想些事情,睡一觉,天亮了,就不会那么容易伤感。
心里这么想着,手下便加重了烈性酒的比例,不消两杯酒下肚,南铭伟就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飘散。
“其实……人有时候不能太专注,身边美好的事物还多着呢,可欣啊,可能注定不是你的那盘菜。”
南铭伟闭上眼睛轻笑,“每天都忙工作的事,越来越发现,这原来比工作更让人心烦意乱,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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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 你别碰他
最后一声叹息之后,久久没了声息。全本阿浩起身走到他的椅子跟前,弯下腰端详一番,看他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呵,酒量真的不怎么样——这一点,也是他们的不同,虽然他们长得那么相像,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人啊——就像可欣说的一样。
阿浩蹲下身子,看着他舒展着整齐的浓眉,黑色的睫毛笼罩下两轮朦胧暗影,玉琢的脸颊和鼻骨,清晰的唇线——那每一个熟悉的线条,都有着他心底里那个影子。挥之不去……深切向往……
狭长的美眸垂下,屏息靠近……再靠近……他想要感受他的存在——无论自己是在怀念过去,还是想要拥有现在……
“厨房在哪儿……啊!”——这是李司琪尖锐的叫声。她刚刚执意要帮成可欣去厨房弄点夜宵,没想到来到客厅,隔着玻璃,就看到了阳台上的那一幕,顿时不淡定了。
“你在干吗?”李司琪冲到阳台,看到南铭伟合着眼睛睡得正好,而那个妖孽男人竟然把嘴巴都快贴了上去,“死变态!你在干什么?”
阿浩没有躲闪,扬起唇角妩媚一笑,“我在干嘛?你看不出来吗?”
“啊!啊!啊!死变态!滚开啊!”简直是河东狮吼,连醉倒的南铭伟都不满地皱皱眉头,歪过脑袋继续睡。全本
阿浩顺手撑起南铭伟的胳膊将他架起来,对着李司琪“嘘”了一声,“大半夜的,鬼哭狼嚎什么?”
“你、你、你……你放开南铭伟,你别碰他!”
“我放开?你能撑得住吗?”说着,他就继续架着他往屋里走。
李司琪紧跟上来,仍然搞不清楚状况的大叫着:“神经病,你到底是男人是女人啊?”
“谁规定,只有女人可以碰男人?”
“啊啊啊!死变态!”
成可欣听到客厅大呼小叫的声音,忍着脚底微微的疼痛走出来,李司琪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救星,“可欣,你看你看,我受不了了!”
阿浩不管不顾,已经撑着南铭伟进了其中一间卧室。李司琪跟着就冲过去,“你出来!我警告你不许趁机碰他哦!”
李司琪这个反应,太正常了。成可欣只得过去拉住她,“司琪,小点声啦,吵到邻居了,别人还以为我们闹什么暴力事件。”
“可欣,你不会知道他们……”
“没啦没啦,我只是知道浩哥他……”成可欣耸耸肩,一脸无辜,“你这么接受不了……同性恋啊?”
绝对的崩溃表情爬上了李司琪的脸,最后只剩了悲痛欲绝,差点掉下眼泪来,“我就知道南铭伟那么出色肯定会有情敌啦,怎么想到,情敌竟然是个男人!”
阿浩已经安置好南铭伟,关了卧室的门走了出来,正听到她这句话,再看她抓狂的样子,不由得得意——这,似乎很有意思呢。全本
“喂,知道情敌是个男人,你怕啦?”
“哼!怕你!笑话!”李司琪气鼓鼓地逼近阿浩面前,努力想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瞪他,奈何自己还算高挑的个头还得抬起头看他,那轻蔑一点表现不出来,倒让对方居高临下。
“不怕,那就公平竞争,别一开始就一副要落荒而逃的样子。”
“竞争就竞争,死变态,走着瞧!”
成可欣终于站在自己家街口时,是绝对不安的。两天没有回家,两天没有见到臣哥哥,两天前,那个出乎意料的吻……清清凉凉的,沁透人的心脾——这表示她的臣哥哥要接受她了吗?还是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晚上李司琪和阿浩闹腾了一阵,便不愿意在那里多待一会儿。成可欣也觉得在南铭伟那里过夜不合适,便一起回了司琪的住处。天没大亮时,几乎一夜无眠的她给还在酣睡的司琪留了张字条就出了门。
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自己总没法躲臣哥哥一辈子。
深呼吸一下,成可欣拐过街口决心往里面走,不期然地,抬眼就看到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不,熟悉是熟悉,可是,绝对是不同的!
正从那个半旧的公寓楼出来的,便是祖臣,然而,他没有坐在轮椅上,也没有撑着拐杖,他是在走路!是在走路!用两条腿,艰难而歪斜地一点点挪动着。
“臣哥哥!”成可欣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一下,终于确定自己没看错,可紧接着,那熟悉又“生疏”身影就模糊在了薄薄泪雾里。成可欣拔腿跑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
“臣哥哥,你的腿……”
祖臣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伸手抓住自己的左边裤腿,使力往上拉了拉,“很合适,医生说,只要加强康复训练就可以走得更稳当。”
“臣哥哥……”成可欣张开嘴巴只觉得想说好多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反而鼻子一酸,眼泪就想往下掉。
“可欣……谢谢你。”
成可欣使劲摇头,实在是祖臣能够独立用双腿站立的画面,在自己脑海里憧憬过太多次了,以至于亲眼看到时,激动得不能自已。说不清是兴奋,是安慰,是释然,还是心酸。
成可欣一下子把那一吻的事忘到了脑后,扶着祖臣回家坐在沙发上,便蹲在他跟前轻轻揉着他的腿,“一开始肯定不舒服吧,时间长了就好了。”
祖臣突然闷闷哼了一声,眉头紧蹙了一下,吃疼的表情一闪而过。成可欣敏感地察觉到了,紧张地就想看他的腿。
“没事没事。”祖臣阻挡着她的手,可还是被她拉起了裤管。只见那硬邦邦的义肢和大腿残肢的镶嵌处,又红又肿,竟还渗出了血污。
这下子成可欣吓坏了,忙找来消毒棉球擦拭着,急得额头都冒了汗,“怎么会这样?臣哥哥你还说很合适,那医院是不是骗人的啊?我找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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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零章 我跟你们拼了!
这下子成可欣吓坏了,忙找来消毒棉球擦拭着,急得额头都冒了汗,“怎么会这样?臣哥哥你还说很合适,那医院是不是骗人的啊?我找他们去!”
“别,别,可欣,真的挺合适的,不是医院的事,大概是我站得有点久。全本医生说一开始每天锻炼行走半个小时,循序渐进。”
“那你刚刚还跑出去?”
“我想看看你回来了没有,这段路已经走得很好了,呵呵。”
“你是不是,已经走出去看了很多次了啊?”
祖臣涩涩一笑,竟有些腼腆。
成可欣满眼酸涩,挺直了身子和他平视,“臣哥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以后一定乖乖在家陪你,除了上班哪里也不去了,不让你再不高兴。”
祖臣的眼眸涌动了一下,伸出手臂猛地将她的身子紧紧抱进了怀里,成可欣的心突然提得老高,脑子一片空白。
“可欣……谢谢你,谢谢你陪了我这么多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让你默默付出了那么多,我却装作看不见。原谅我一直以来的退缩和懦弱,可欣,我们……我们……”
“叮铃铃……”刺耳的电话铃声穿破了这一切。全本成可欣触电般地从他怀里退出来,慌慌张张地去接起一旁的座机电话。心里蓦然而升的“侥幸”,连自己都不敢承认。
电话那头的声音是陌生的,充满急躁,“夏小姐的家属吗?请速来医院一趟。”
“什么事?我姐姐她……”
“快点来吧,不然我们不保证后果。”
成可欣推着坚持要跟着一起来的祖臣,步履急促地带着小跑穿梭在医院的长廊,还未到病房,就远远听到那头传来的哐啷啷刺耳的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被一连串地摔在了地上。
“给我都扔出去!”
“住手!”
成可欣实在难以想象,眼前哪里是医院的病房,根本像个垃圾场。各种医疗器皿被丢得满地都是,氧气罐歪倒了,柜子敞开着,里面的衣服物品像被洗劫。而夏梦瑶身上的薄被,竟然也被豁然扯开仍在了地上。
几个随从样式的男人还在动手将那些东西从打开的窗户往外扔。全本而病床旁边站在冷冷看着这一切的,便是夏姝彤和另一个身材发福的贵妇人——那张血红的大嘴巴,她记得清清楚楚——夏姝彤的妈妈,夏骏阳的正妻。
“我说住手!”成可欣冲上去就去拉扯被一个男人作势要往窗外扔的薄被,气得眼睛发红,那股蛮劲使上来,竟也让又高又壮的男人一个踉跄。
“夏姝彤!你个王八蛋!”成可欣一声吼,抱着抢来的薄被就照着夏姝彤劈头盖脸砸过去,紧跟着上去抬脚就踹她腿上。
夏姝彤一声痛呼,手忙脚乱还蒙在被子里出不来,成可欣趁机就要踢上第二脚,却被旁边的男人一把拽开甩倒在了病床边。
祖臣推着轮椅就想要去扶成可欣,轮子被一个随从猛地一踢,拐了方向“嘭”的一声撞在墙上。这下子成可欣更急了,顺手抓起滚落在地的一个输液玻璃瓶,上去就狠狠地砸在了那男人的头上。
绝对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玻璃瓶被砸得四分五裂,男人头上顿时流下了血。
夏姝彤和袁香兰着实有些胆颤,连连往后退了几大步。
“好啊,连这个小野种都长这么大了,简直就是个疯子。”袁香兰指着成可欣,胳膊止不住地打着抖。
夏姝彤今天可是搬着老妈来,不把夏梦瑶从医院赶出去不罢休的,这时候看着成可欣不要命的样子也有点怕。只能往随从身后让了让,继续趾高气昂地冲她叫嚣:“成可欣,我可是警告过你的,让你自觉从这里滚出去,你不听,那我只好来帮你。呵呵,别以为你勾搭几个有钱人就敢跟我作对,你充其量就是个小狐狸精,跟你这死人姐姐没什么两样!一家子都是狐狸精!”
“闭上你的狗嘴!夏姝彤你不得好死!”成可欣恨不得上去撕了夏姝彤的嘴,却被两个男人钳制着无法动弹。
“怎么,说你们是狐狸精都便宜了。”夏姝彤狠狠地瞪一眼病床上毫无反应的人,眼神里包含着无法释怀的愤恨和嫉妒,“简直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还企图飞上枝头变凤凰,想用自杀来挽回男人啊?要死也不死干净点!你们几个,把这活死人给我扔到医院大门口!”
“混蛋!你们谁敢动!我跟你们拼了!”眼看两个男人就想要朝病床上的夏梦瑶动手,成可欣疯了似的就要冲过去拦。轮椅上的祖臣也急了,带着假肢的腿就努力站起来,抬步往病床上挡,被其中一个男人狠狠一推,他一个站立不稳,就重重摔在地上,那条义肢眼看着就横断在一旁,裤腿处渗出了暗红血迹。
成可欣张嘴咬住了钳制着她的男人的手腕,那男人疼得松了手嗷嗷大叫,她才扑过去想要扶祖臣起来。
袁香兰看到自己带来的人虽然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可还是占据了绝对优势,顾忌到自己的身份,便不想在这里多留,冷冷地对旁边吩咐了一句:“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人往外面扔!”随后,拉着夏姝彤,两人相携着就像两只得胜的公鸡似的往病房外面走。早就被挤得水泄不通的门口和走廊立刻自觉让开了一条道,人们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这“惨烈”的一幕幕,唏嘘不已。
留下的随从们便趁机就想动手把夏梦瑶往床下抬,成可欣双眼发红,目光所及的,一边是倒在地上流着血的臣哥哥,一边是眼看被抬起的苍白的姐姐——她生命里最在乎的两个亲人啊……“夏姝彤要敢伤害到我身边的人,我大不了抱着她一起死。”是的,大不了抱着她一起死!
成可欣腾地站起身来,跟着就往外冲。冲出病房,冲进了旁边的护士办公室,一眼看到了桌面上一柄长长的医用剪刀,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抓起来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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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 怎么补偿?
成可欣腾地站起身来,跟着就往外冲。全本冲出病房,冲进了旁边的护士办公室,一眼看到了桌面上一柄长长的医用剪刀,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抓起来就往外跑。
护士来不及阻拦,吓得大叫着跟着跑出去。
走廊那一头,是袁香兰和夏姝彤的背影,成可欣直直地就朝她们冲过去。围观的人传来一阵阵惊呼,才让夏姝彤回过了头。
就在那一回头间,成可欣已经扬起了手里的剪刀猛地刺了下去。
“啊!救命啊!”夏姝彤大叫着,反射性地躲闪,那锋利的刀口滑过了她的脖子,所幸只落下一道血痕。
袁香兰也被吓住了,反应上来时,转身就往一边躲,成可欣根本已经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只是抓着剪刀挥舞着,每刺出一下,就惹得所有人一阵惊叫。
“疯子!疯子!啊!”
“救命啊!”
即使她的动作已经完全机械而没有目的性,甚至杀伤性也不够强大,两母女还是吓得不轻,看到不远处的楼梯通道就争先恐后地逃过去。突然,袁香兰鞋跟一歪,整个人完全失重,从楼梯最高处咕噜噜地滚了下去。
“妈!”夏姝彤大叫起来,伸手也没抓得住,眼睁睁看着她一直滚到了楼梯最下面的拐弯处,晕死了过去。全本
整整一天过去了,也许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袁香兰的病情上,已经顾不上赶他们出医院,最后,反而被医院允许暂时先继续对夏梦瑶的看护。不但这样,当天的情形也被很快销声匿迹。
成可欣甚至等着警察找上自己,或者还会被判刑,可是却没有。一直到安置好了姐姐,再护理好了祖臣的腿,和他一起终于回到家时,一切都平静得异常。
“可欣,如果……如果有什么事,就说是我推那个女人下去的,和你没关系。”
成可欣拿着温热的毛巾像往常一样帮祖臣擦着脸,显得很无所谓地笑笑,“臣哥哥你别傻了,当时那么多人看着,这样的谎怎么撒?而且,我根本没推她,是她自己没踩稳。”
“可是……如果夏姝彤要追究,我们就是有嘴也说不清。”
“她还追究?说白了,这是他们家的丑闻,她自己遮掩还来不及。全本如果她要追究,我就要好好跟他们把这事儿张扬一下,让所有人都看看那个夏俊阳、袁香兰、夏姝彤都是什么嘴脸!”
成可欣正在愤慨着,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不由得让人有点紧张。平时自己家里很少有来客,这个时候,会是什么人?难道会是警察?
成可欣暗暗吸口气,起身去开门。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门口静静站着的,竟是……夏俊阳。
“你来干什么?”成可欣斥了一句,就想关门,却被夏俊阳伸手挡住。
“可欣,我想和你谈谈。”
“不必了,夏先生,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如果你是来追究责任的,就去告我吧。直接让警察来找我好了。”
“等等,可欣。我不是来追究什么责任的,我是真的有事情要和你谈。”
成可欣还想关门,祖臣坐在轮椅上来到了客厅,听出来了门口站的是谁,心里不由得也舒了口气。“可欣,是你爸爸?”
“臣哥哥,你忘了,我没爸爸。”
“可欣,你先让我进去。我要说的是关于你和你姐姐的事,这很重要。”
“可欣,算了,先让他进来说吧。”祖臣劝了句,成可欣犹豫了一下,才松了手。
夏俊阳踱进屋,虽然神态显得有些疲惫,却仍难掩优雅。就见他环顾了一周,淡淡说了句:“这就是你现在住的地方?”
“怎么?是不是觉得还没有你的储藏室大?不过这已经比十一年前被赶出来的时候好得多。”
夏俊阳顿时不知道怎么应答,只得先坐在沙发上,干干地咳了两声。
“有什么事快说吧,我一会儿还要去医院守着姐姐,以防那些坏人再来~马蚤~扰她。”
“没事的,梦瑶在医院不会有人去~马蚤~扰了。姝彤的妈妈……因为脑血管破裂引起了中风,医院说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半身不遂,以后都下不了床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不知道是悲痛、哀伤,还是有种豁然的释放。长长叹了一口气之后,他继续说:“姝彤很伤心,还说要去告你,被我拦住了。怎么说,这都算是咱们的家事,闹出去了,被别人笑话。”
“被别人笑话?我不怕。你是怕自己被别人笑话吧。”
“可欣,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以前我迫于压力,很对不起你们母女,现在,我很想补偿……”
“补偿?怎么补偿?”
“医院造成的所有影响我都已经压下来了,不会有人再提起这件事。我还可以给梦瑶转去更好的医院。可欣,你也回家吧。”
“家?”成可欣不禁嗤笑出来,“夏先生,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实在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家’在哪里。呵呵,你不觉得你现在突然提出这个,很可笑吗?你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很可惜,我不觉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显然,夏俊阳来这里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和这个女儿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对她的性格还是知道的,也不知道是像了谁,既不似她妈妈一样的细腻温婉,也不似她姐姐一样乖顺大方。可是她毕竟是他夏俊阳的女儿,是他唯一能弥补一下过去的方式了。
“可欣,我知道你还怪怨我。可是,你妈妈和你姐姐这样……我心里也难过啊。跟我回家吧,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姝彤那里你不用担心,她以前也是被她外公和她妈妈宠出来了些小姐脾气,其实她也不是个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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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谢谢每一位送礼物的亲,月月来不及一一回复了,在这里一起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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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章 真相
白色花亭终究呈现在眼前,最中心那喧然盛开的花朵,彻底将她震慑。全本
它们的叶子那么青翠透彻,而它们的花朵,团团簇拥着的——莹蓝色、雪白色层层叠叠交相辉映的花瓣,那么娇嫩,那么奇特,简直就像暗夜的精灵,炫耀人的眼眸。
那美丽的花型,不凡的花瓣……根本和日记里的干花如出一辙!
成可欣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她努力咬着唇,几乎尝到了咸腥的味道,好一阵儿才开口说:“秦伯,能告诉我,为什么南靖轩他会这么喜欢吉赛尔吗?”
老秦专注于那些花朵的美丽中,并没有注意到她微颤的声音,只是笑得憨然,“因为一个女孩子啊——一个美丽得像天使般的女孩。”
“我想听听他们的故事,可以吗?”
老秦这才回过头,别有意味地笑了笑,“成小姐,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听了可别往心里去哦。我看得出来,现在大少爷很喜欢你。”
成可欣涩涩地笑了一下,“不会的,秦伯,我就是想多了解一点他。”
老秦似乎沉在了回忆中,好久一会儿才说:“这都七八年前的事了吧。全本那些年,我只知道大少爷在英国还上着学,很偶然的时候,他领着那个女孩路过我的花房,女孩儿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我种的风信子。那以后啊,大少爷每个周末都会带着她来花房玩,还一起帮我种花。他们那时候,真好。”
“上次你说,吉赛尔,是南靖轩种出来的?”
“是啊。说起其吉赛尔,可是很有故事的,呵呵。”
“我想听听。”
“呵,据说大少爷追求这个女孩儿的时候,可是费了一番力气。一次他们在花房里和我聊起了玩笑话,女孩儿随口问为什么每株风信子都只有一种颜色,我就说啊,传说中爱神撒播的种子才可以培育出一花两色的风信子。大少爷信以为真,就说他一定要培育出来,拿着两色的风信子向女孩儿求爱。这一个玩笑话,大少爷却没当做玩笑,整整两年时间,真让他实现了。哈哈,那天开花的时候,女孩儿感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上帝一定把最美好的祝福都给了它们,才能让它们这么美……如果你真的可以创造出所说的奇迹,我就信你——对我的真心……
姐姐日记里的话,是那么清晰地回响在了耳边,她甚至看到了她喜极而泣的美好画面——美不胜收的风信子花丛中,梦幻般的女孩儿穿着长裙,捧着莹蓝和雪白的花儿,笑得好像花儿一样得美,眼角晶莹的泪,被男子温柔地吻去,他们相拥,似乎想要彼此拥有一辈子……呵,可画面越是美好,预示着真相越是残忍,成可欣知道。全本忍着眼底的酸楚,她努力再问:“秦伯,吉赛尔的名字,就是那个女孩儿取的了?
“没错,那个女孩儿会跳芭蕾舞的,所以看到它开花以后,就取了这个名字,说它美得好像精灵。大少爷还说,他培育出的这种风信子的颜色,就像是女孩儿的眼睛,幽蓝里透着晶莹……真像……”老秦笑着抬眼看她,却顿住了,连老眼都泛了光,“真像,哈,成小姐你的眼睛真像那个女孩儿的,难怪……”
难怪?难怪……
成可欣只觉得自己有点喘不上气了,心口闷痛着,似乎就要裂开。明明事实就在眼前了,她还是宁愿这些都是自己的臆想,“秦伯,能告诉我,那个女孩儿,叫什么吗?”
“梦,我只听大少爷这么叫她。”
一滴冰冷的泪再也克制不住,从眼角滚落,想要擦拭已经来不及,泪水决堤。
老秦这才感觉到不对,有些慌了地劝她:“看看,我真不该多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们已经分开了……”
“分开了?为什么要分开?”
“我只知道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他们毕业离开英国,说好要在一起不分开的,可是半年后我再见到大少爷的时候,他却是一个人了,我问她那个女孩呢,他也不说话。那天也是一场大暴雨,吉赛尔被大风连根拔起,再没活过来。暴雨过后,大少爷一个人在我的花房里坐了一天一夜,然后就说让我举家回中国的事情。我啊,人老了,就想落叶归根,所以就带着家人回来了。”
“再没有……提起过那个‘梦’吗?”
“没有,回来不久啊,我知道大少爷订婚了,过去的事我也就不再提了。哎……”
花花公子南靖轩用了几年的时间掠夺了天使般的姐姐的心之后,玩够了,就毫不留情地抛弃了吗?他知不知道姐姐为他怀孕了?知不知道她生不如死?南靖轩!南靖轩!
是啊是啊,所有的事都豁然开朗了。成可欣甚至记起了,自己为了得到姐姐的手术费不得已出卖自己的那一天,不就是南靖轩订婚的当天吗?是同一天!同一天姐姐无法承受他决绝的背叛,绝望自杀了,而这个男人……和夏姝彤订了婚,更在当天晚上,占有了自己的身体!
姐姐,真相真的是这样吗?是南靖轩!所有的悲剧都是南靖轩一手造成的,而我竟然……还在用身体向他换取金钱。
这简直……太可笑了……太可怕了……太可恶了!
成可欣脚步不稳,连连向后跌去。老秦想要上去扶一把,她却像只受惊的小猫,一把挥开,泪水迷漫地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甚至连连撞翻了好几盆风信子,跌跌撞撞地跑到花房门口,用力打开玻璃门,一股强劲的风猛的灌进来,将她不稳的身子吹倒,台风夹杂着暴雨已经席卷而来,剧烈的花盆碰撞破碎声震耳欲聋。
“关门,关门!别出去!”老秦想要追上来已经晚了,大片的风信子几乎被连根拔起,有的甚至被卷着摔向了小亭子。
“成小姐……”老秦想要去扶摔在地上的成可欣,又想要去保护吉赛尔,却什么也顾不上了,眼看成可欣羸弱的身子扒着门框,像片残叶般摇摇摆摆冲入了台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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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章 两不相欠
“夏骏阳。全本”
对于女儿这样的称呼,夏骏阳无可奈何。台风过去,天微微露出晨曦,却仍压抑极了。夏骏阳没想到成可欣这个时候会打电话过来。
“可欣,你想好了吗?要是决定好了,我今天就去接你。”
“现在的那里,你说了算吗?”
夏骏阳顿了一下,明白她问的是什么意思。袁老爷子去世了,袁香兰也瘫痪在床,通达自然姓夏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欣,我保证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回来吧。”
“我可以回去,但,我有条件。”
“你说,你说。”
“我要你送姐姐去最好的医院,用最好的医疗设施进行看护。”
“可以,没问题,我可以送她出国,在英国有这方面最专业的医疗机构。梦瑶是我的女儿,我当然要对她好,以前是实在……”
成可欣不想听他说那些,打断了他继续说:“还有臣哥哥,他是我和姐姐的救命恩人,是我最亲的人,我要他的腿也得到最好的康复治疗。”
夏骏阳略略沉吟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让他和梦瑶一道去英国接受治疗吧,所有的生活我全权安排。”
“我要跟姐姐还有臣哥哥一起去,我亲眼看到才相信你。”
“爸爸怎么会骗你……”
“你的虚伪还需要我列举吗?”
夏骏阳噎住了,好半晌才说:“我都答应你了,可以了吧。全本”
“还有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