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么看来,蒋天泽算是变相的承认了当年趁自己二哥前往台湾办事的那段时间玷污了繁玉卿的事实。而蒋老爷子分明是知道的,但是却没有让他知道自己已经了解了事实的真相。
当她想明白过来时,心中竟然浮现起的第一个念头是老爷子太不容易了。
他不仅要接受自己所爱的人遭到自己的三弟玷污的事实,甚至因为繁玉卿腹中因此怀上的骨血是蒋家人也忍痛吞了下来。更让人惊异的事情是,他为了不让这一段丑闻传扬出去让繁玉卿和蒋天泽无法再容于世,竟然咬牙尽数一个人忍了几十年。
如果她都可以想到这一点,更何况是聪明绝顶的蒋东臣呢?
蒋东臣暴怒地一把再度揪住蒋天泽,右手握拳就要朝他的脸打过去,向晚突然一把猛抱住他的腰朝后面拖去:“不要,东臣……不要这么做,他是……他是你的……”
“够了!”他猛然一挣,向晚一个踉跄,手指被迫松开朝后一下子摔去。
“蒋天泽,你这个不忠不义的畜生,你不配站在我爸爸妈妈的墓前,若有一天你愿意为你所做的事情切腹自杀,你才有资格站在这里。”他怒喝一声,天空随之“轰然”一声巨响,雷声轰鸣,雨水如注般的顷刻浇了下来。
蒋天泽面色一阵紫一阵白的,灰败着一张顿时老下来的脸朝外走去。
“站住,蒋天泽,你若还有半分羞耻之心,那么从此不要再出现在蒋氏集团。”蒋东臣没有转身,只是站在原处默默看着母亲的墓碑一字一句讲得分分明明。
蒋天泽没有吭声,只是一步一步地朝台阶下走……
第177章 向晚的表白
默然无语的在大雨倾盆中站了一会,蒋东臣突然走到繁玉卿的墓前,恼怒地狠狠将蒋天泽带来的白色雏菊花摔在了地上,接着便用脚用力的碾过。
雪白色娇嫩嫩的小花泡在泥水中,立刻变得残落而污脏不已。
蒋天泽?为什么那个人是蒋天泽?他叫了三十年三叔的人,突然摇身变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蒋东臣从来没有如此恶心的感觉,兄嫂弟欺,他竟然是一个被乱囵生出来的孩子,怪不了蒋老爷子这一辈子都没给过他几分好脸色。
可是为什么?他有什么错,他们为什么要在自己一个个的归天之后,将这样剜肉剔骨之痛留给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冰冷的雨水瞬间便将向晚的全身都浇湿了,她从地上爬起来忙跑到他的身边,看见的却是他将自己唇角都咬出了血的隐忍与寒心。
“东臣,我们回去吧!”向晚看着他全身湿嗒嗒的样子,心头一阵阵的心疼。
天的来人。蒋东臣兀自站着不吭声。
“阿--嚏--”
向晚正要再劝,不妨鼻头一痒,忍不住便打了个喷嚏。
他回头一看,却见她满头满脸都水淋淋的,鼻头红红的,身体也在雨中轻颤着,心下不忍,忙探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似乎有微微的发热。
“晚晚,对不起!我竟没有顾得上你的身体!”他心中一阵内疚,硬是将刚才那番怒意狠狠按压了下去。
他除去身上的大衣,蒙头便将向晚罩了起来,接着轻柔地将她抱在怀中沿着石阶向下走去。
向晚的脸紧紧依贴着他湿湿的毛衫上,温度冰凉,但是那里却有着令她眷恋而安心的气息。此刻,她再也感受不到雨水打落在身上,脑袋有一些发晕,便依偎在他的怀中安心合上了双眼。
一觉醒过来时,向晚已经身在公寓中了。
之前那一身湿嗒嗒的衣服早就换上了干燥而舒适的睡衣,床边竖着吊瓶架,吊瓶滴管里澄澈的药水有规律的“滴答滴答”落下。
她转眼看看身边,只见蒋东臣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
看到她醒过来,他略带歉意地看着她道:“晚晚,对不起,我这些天心情不好迁怒于你,还让你在雨中淋了那么久,真是该死。”
向晚见他这副模样,知道他现在是身心内外都饱受煎熬,一种恐慌与担忧瞬间如闪电一般击中了她的心脏,猛然一痛,眼泪再度流了下来。
“好好的,怎么又哭了?”蒋东臣有些手忙脚乱的去抽纸为她擦眼泪。
他笨拙的手势弄得向晚面上的皮肤干干涩涩的疼,她不仅止不住泪水,反而“哗哗”流得越发厉害了,到最后身体都开始猛烈地哆嗦了起来。
蒋东臣不知何故,看她这副模样有些慌张了,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怎么了?晚晚,是不是我又让你伤心了?别哭了……”
他此时格外有耐心地轻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声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安慰。
“东臣……以前我对你一点都不好,以后……以后我会加倍的爱你的……”向晚心底酸得厉害,突然主动双手伸过去抱住他的颈项,在他耳边低低地说道。
蒋东臣身子猛然一震,小心翼翼地将她从怀里扯了出来,定眼看着她乌黑的眼眸:“晚晚,你就是为这个哭?”
“嗯!”向晚咬着唇点点头,仍旧止不住的一下又一下的抽噎。
没有多余的语言,没有华丽的表白,只是一番发人肺腑的话便让蒋东臣冰凉的心底渐渐冒出一小簇火苗来,淡淡的,却足够让他暖和起来。
“东臣,虽然老爷子去世了,但是你还有我,有轩轩,我们都在你身边陪着你……”向晚将额头抵在他的肩头,一字一句轻轻地说,但是没字每句听在蒋东臣的耳朵里却有如千金之重,“……我们永远都会陪着你……”
有些话语平日里听起来也许并不觉得有多特别,可是偏偏在特殊的时刻就能突兀地扎进心里去。向晚的话好像是一种蛊,悄悄地就这样钻进了蒋东臣的皮肤,在他无所察觉的时候悄悄融进了他的骨血中。
正如同向晚看蒋东臣这个男人,他那么霸道,总是对自己不讲道理,可是就死死地攥住了她的心,让她无法挣脱。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亲耳听到从向晚的嘴中说出这样发自肺腑的话语,这种淡淡的温馨的情感比起他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女人的热烈表白更让他受用。就好似他的心三十多年来一直都是冷硬的,而她却是唯一能够为他捂暖的那一个女子。
蒋东臣不知道自己此时能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对她的爱与感谢,仿佛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在这一刻都变得苍白而脆弱。
他只是轻轻地将她抱在怀中:“我懂得的!这几天你陪着我折腾得不轻,好好的睡一觉!”
向晚顺从地点点头,拉了拉他的手:“你也好几天没好好睡上一觉了,过来躺着吧!”
对于她第一次的主动邀请,蒋东臣眸中冒出惊喜的火光来,但是他并没有多余的举动,只是起身脱去外面的衣裤,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平躺好,向晚贴近他的胸口,闭着眼听着他那有力而富有节奏感的呼吸声,渐渐的,俩人相拥着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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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现,向晚仍旧熟睡着,蒋东臣却早已经睡不着了。
他撑着头心满意足地看着身边的女人,比起过往那个一副大学生打扮,不谙世事的模样,现在的叶向晚已经从娇嫩的少女成长为娇媚的女人了。那份时光沉淀在她身上的味道,让他怎么都看不够。
当她昨夜里主动搂着自己说出爱的时候,他才真正的安下心来。这一次,她是说真的,再也不会离开他的身边,会一直陪着自己。
想到她这样倔强的性情能够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来,蒋东臣心中颇有些得意。因为蒋天尧的死以及蒋天泽的真正身份所带来的疼痛感也似乎减轻了许多。
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临摹着她的眉眼,他忍不住在心里想着,以后的时光里,他要将她所有的恐惧和眼泪通通赶走,让她如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女人一样,只需要娇滴滴的依偎在他怀中,睡梦中还会傻傻地露出微笑。
“唔……你这么早就醒了?”向晚被他手指的动静弄得轻轻蹙了下眉头,睫毛颤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看着她似醒非醒的朦胧眼神,脸颊上泛起自然的嫣红,蒋东臣眼神一深,喉咙里发出低不可闻的响动,他俯下身体在她耳边轻吻了下,她发上的阵阵幽香立刻攫住了他所有的神经。
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加剧起来,她的身体无法自控的轻颤起来,安静而朦胧的房间里立刻涌起了情欲的暗潮。
他轻啄了几下她嫣红的唇,只觉得身体立刻有了反应。但是他却没有顺应身体的想法狠狠将她扑倒,而是极其体贴地轻声问道:“你的身体,可以吗?”
向晚仰着头看他,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着,淡淡的红霞晕染在精致的小脸上,清亮的眸子此刻似乎能够滴出水来。她有些羞涩,但是更多的是感动。这么多年来,在男女之事上,他从来没有问过她是否愿意,永远只有他的强占与她的被迫承受。
她轻轻点点头,不好意思地微微合了合眼:“我……没事了……”
这句话仿佛是对他的邀请一般,令男人的身体在瞬间烧起了滔天大火,他急不可耐地俯身便吻住了她那微张的唇瓣。
蒋东臣在这方面向来比较狂暴,她这样羸弱不堪的表情在惹起他怜惜的同时撩拨起了心底更猛烈的情潮。很快的,她的睡裙便被他推高到腰际,那双线条美丽的双腿轻颤着环上了他的腰。
他本想温柔些对待她,毕竟她身体才刚刚好,可是她主动圈上来的腿却勾起了他更深沉的欲望。触手探下去,只觉得一片水泽,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便无所顾忌的一举冲入了她湿润的娇嫩中。
她的紧窒令他大呼爽快,看着她衣衫半解的上身有一种令人疯狂的媚态。她的身体在他冲入的那一刻倏然紧绷,男人感觉到娇嫩不断收紧再收紧,心底的狂躁顿时便冲垮了所有的理智。
“晚晚……”她无意识的行为几乎要将他折磨疯了。
身体里传来的一阵一阵愉悦之感令他的脑中空白一片,大力的冲撞一波一波地袭来,而她不得不扬起上身,死命攀住他的肩膀,破碎的声音忍不住地从唇瓣中溢出来……
他一路蛮横到底,最后让她虚脱地倒在床上无法动弹。
原本整齐的睡衣不知道被抛到了哪里,两人的汗水与喘息声交融在一起。
一个早上,她已经不知道让他疯狂了多久,只是不断听到他隆重的喘息声和低吟声……
第178章 男人女人
山间秀丽,环湖一周的是目前明港最好的高尔夫球场,也是蒋东臣一手打造的娱乐王国中的其中一部分。
他此刻正与冷战飞,卓清扬二人在场中打球,刚刚还介绍相互认识的上官宁拿着两瓶水朝向晚坐的休息区走了过来。
“喏,给你的。”阿宁笑得十分爽朗,伸手就将一瓶水递到向晚面前。
向晚含蓄有礼的微笑着:“谢谢你,冷夫人。”
“冷夫人?”阿宁似乎被惊到了一般,“叫我阿宁好了,每次听到这种称呼我都要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边说着,她一边夸张地用双手搓着自己的双臂。
向晚见她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十分羡慕,因为她性格里偏内向更多一些,所以对这一类明媚阳光的女人很有亲近之感。
她一边喝水一边看着阿宁,总觉得她十分眼熟。
想了许久才终于想了起来,那一次是在冷战飞的就职晚宴上,整个现场除了风翔和风夕爱的到来吸引了她的目光,另一个就是执行长官邸的那个管家。
当时所见的女子穿着黑色套装,一晚上都忙忙碌碌的,向晚对她那利落的身姿以及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的面容印象特别深刻。
“嗨,你怎么了?想到什么了这么入神?”阿宁将水推到一边,单手托着腮看着向晚,另一只手在她面前使劲挥了挥。
向晚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笑了笑:“我在想,我似乎早就见过你。”
阿宁听着立刻来了精神,大大的眼睛里放出光芒来:“是吗?在哪里?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向晚一五一十地便将当日的所见所感跟阿宁讲了一遍,逗得阿宁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不觉地聊了许久,俩个从未说过一句话的女人俨然就成了相交已久的好朋友一般。
向晚原以为像上官宁这样乐观阳光的女孩必然是处处都一帆风顺的,哪里知道听了她仔细讲述了与冷战飞的一番爱情长跑后,忍不住啧啧称奇。她只道自己是吃了不少爱情的苦头,现在总算是熬出了头,却不知道面前这女孩子所经受的并不比她少。
最难得的是,遇上那么多的困难与阻挠,阿宁还能像如今这样笑靥如花,真正是羡煞了向晚。
“我觉得跟安安比起来,我之前所遭受的都算不得什么了!”阿宁突然敛起笑容,莫名地陷入了沉思中。
“安安是谁?”向晚好奇地问道。
阿宁将长长的波浪卷发拨到脑后,转过脸看向场中,朝着卓清扬的方向努了努嘴。
“安安就是那一位的妻子,准确来说应该是前妻。”
“前妻?”
“她是我所见女子中少有的让我佩服的一个,为了卓清扬,她甘愿去坐牢。现在卓清扬都还没能将她追回来呢!我看这些男人啊,一个一个都是贱骨头。”阿宁说话相当直接,此刻带着轻蔑的意味看着场中那三个正慢慢走慢慢交流的男人。
“噗嗤!”向晚一下子没有忍住,笑出了声来。
“怎么?对我这么一竿子打翻一船男人的论调有意见?”阿宁看过来,眼神微微地眯起。
向晚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对极了!”说完,又大笑了起来。
“人在身边的时候整天就知道耍酷,不将女人当一回事,等到失去的时候,一个个又跟乌眼鸡似的,到处摆出一副大情圣的样子,就差哭天抹泪地求女人回头了。你说这不是贱骨头是什么?”
阿宁气咻咻地瞪着冷战飞的背影,直瞧得那边的男人后背脊一阵阵发凉。
冷战飞停下挥杆的动作,回头朝两个女人的方向看过来,阿宁脸上立刻戴上百分之百的温婉笑容,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听的向看。
“男人这种生物,你跟他犟脾气没用。有时候就得恩威并施,就好像赶毛驴儿一样,想让他对你好一点,那就先给他点甜头尝尝,若是见他得意过了头,忘乎所以了,就给他一大棒子。”阿宁得意地分享着自己的御夫心得。
这一幕几乎让向晚都看傻了,面前这个女人还真是厉害!
“你是不是去过四川啦?”她忍不住问道。
阿宁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是四川人的?”
向晚立刻一头的黑线:“我哪里知道你是四川人,只不过是知道四川人的拿手绝活变脸而已。”
阿宁这下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向晚被嘲笑了,懊恼之下起身就要抓住她打:“你这丫头,看着老实,原来是闷着坏呢!难怪要被蒋东臣修理,活该了你!”
俩人说着就闹成了一团,那边的三个男人听到笑声,相视了一眼均是满目疑惑:“不是才认识吗?怎么就一下子这么熟稔了?”
冷战飞道:“女人心海底针啊!向来都是如此的!”
另俩人一听就知道他这是在哀叹自己被上官宁整的事情。
卓清扬看着俩人的如花美眷相处得如此好,本就不太爽快的心情就愈发地郁闷了:“你们俩人就算吃了些苦头,好歹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可我到如今费了那么多劲也不能让安安回头,只怕再这样下去,我只好辞了职到北京去长居了。”
卓清扬一声长叹,瞬间便勾起了另外俩人心底的无奈,一个个都跟着长吁短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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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订在皇家会所,等到一行五人结束了早晨的活动步行过去的时候,向晚已经与阿宁亲亲热热的挽在了一处。
听着两个女人叽叽喳喳交流自己的生产和教育孩子的心得,冷战飞与蒋东臣颇有默契地相互对视一眼,接着便是苦笑。
女人间一旦结成同盟,往往威力惊人,以后家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那就回传扬千里了。
蒋东臣最担心的是自己家这位傻乎乎经常被自己欺负的女人,若是被上官宁那个洋派的女人给教坏了,多了个聪明的女人做狗头军师,以后只怕在家里就没他的好日子过了。
几人刚要踏进包间,蒋东臣从后面长臂一抄,便将叶向晚从上官宁的手中给抢了过来。
阿宁不依地瞪着那双性感美眸看着蒋东臣,他朝后示意了下,却见冷战飞将她捉在身边带了进去。
“干嘛啦你?”向晚见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还动手动脚的便有些不自在,皓腕在他的大掌中挣扎着,却始终挣脱不开。
“你这小东西,一早上的我就没见你瞧我一眼……你的魂都飞哪里去了?”蒋东臣一双黑眸闪烁着晦暗的光芒,身体将她抵在墙上,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回荡着。
叶向晚听着只觉得恍然大悟,继而忍不住又低低笑了起来:“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跟阿宁吃醋,真是羞死人了……”
蒋东臣挑了挑眉,伸出手指头勾住她的下颌:“你的眼睛里只能看我一个人,其他人都不能比我的分量更重,就算是阿宁也不行,那个女人只会把你带坏。”
一面说着,他一面挑起她的下颌,一个毫无预兆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掌心灼热地贴在她的腰间令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则扣住她的后脑以吻封缄。
本是拉了她出来好好说几句,却不知道这无意识的动作和身体上传来的快意感觉令他不舍得放手了。
他的唇熟练地撬开向晚的,舌尖飞快探了进去,瞬间便引起她一阵轻颤。一下子,向晚只觉得鼻息里慢慢的全是他身上清爽的薄荷香味。
俩人吻得忘形,却忘了此时正处在廊间。
侍应生本想进去点菜,看到这一幕,拿着菜单竟远远站着不敢过来。
“唔……唔……”向晚眼尖了看到了走廊尽头的人影,不由得在他唇中嘟囔着挣扎起来。
蒋东臣看着她狼狈脸红的模样,轻轻一笑,随即便加重了这个吻,直到听到她粗重的呼吸声,直到她的双臂无力地攀住他的肩膀,这才放过了她。
“记住,这就是对你的惩罚!以后不可以再无视我的存在听到没有?”
听着他语气中的微微醋意,向晚想起阿宁那番“男人都是贱骨头”的言论,几乎都快要笑得内脏打结了。
“可是我倒觉得她率真大气,可爱极了…… 我喜欢和她聊天!”向晚故意装出一副天真且不谙世事的傻样子,看着他说道。
“那个女人可让战飞吃尽了苦头,我以后可不让你跟着她学了一套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
向晚不着痕迹地冲他蹙了蹙眉头:“哼,你这大男子主义可得改改。若不是你的介绍,我哪能认识阿宁呢,小气鬼!”
她嘟着唇笑话他,一面不着痕迹地扭着腰从他身体中挣了出来,手上还不老实在他的鼻尖猛揪了一把,边做鬼脸边朝包间跑去:“小气鬼……醋坛子……”
“这个臭丫头--”蒋东臣懊恼地看着被她挣脱了,可是看着她的背影又忍不住地轻笑出声。
这种男人与女人的对抗,角逐,实在是一种太让人上瘾的游戏了!!
第179章 风翔的来意
蒋东臣随着向晚的步伐走进了包间,进去便见冷战飞和卓清扬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盯着他看。
阿宁拖着向晚的手,两个女人头挨在一处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只是阿宁不时抬头看他一眼,眼神中尽是诡秘。
他心下了然,知道接下来到了自己被涮的时候了。
果然,他刚刚在向晚身边落座下来,阿宁就松开了她的手,向晚红着一张小脸看了看众人没有说话。
“好你个蒋东臣,说是要招待客人,结果将我们晾在这里半晌,你堵在门口亲热你的,好歹也要让侍应生给我们上口茶吧!”阿宁上身微倾,斜斜倚靠在冷战飞的怀中,媚眼如丝的瞧着蒋东臣。
阿宁本来就是个直言直语的人,冷战飞和卓清扬是早有领教的,只是蒋东臣平时碍于身份不太适合经常与他们在一起相处,对阿宁的说话方式只有耳闻还从未领教过。今天一听,心中暗暗想着,以后要将自家的小女人看紧点,万一学成她那牙尖嘴利的,日子只怕就要惨了!
他脑袋也灵光,看着向晚道:“怎么,你也想联合着他们一起来惩罚我?”
“那…。。。。”向晚有些犹豫,“要不你就喝两杯给大家赔罪了?”
“哈哈!”冷战飞和卓清扬被这俩人的表情和对话都逗乐了。
蒋东臣牙关都气得发疼了,但是看着向晚仰头望着自己,那朱唇在流光溢彩的肌肤映衬下越发显得水润饱满,一时之觉得脑门上的筋都在一抽一抽的跳动。刚才身体里还未散尽的感觉又升了起来,只是碍于这种场合不好将她就地正法。
“好吧,我自罚三杯好了!”蒋东臣见大家的枪口一致对准了他,无可奈何地瞪了向晚一眼,便示意侍应生将酒拿过来。
“咕咚咕咚”三杯下肚,大家这才放过了他,开始转换话题。
就在大家谈兴正酣的时候,天宇敲门进来了,他附耳在蒋东臣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的脸色就略略有些凝滞起来。
“你们先吃着,我出去接个电话。”蒋东臣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到了年关事情多完全正常,大家虽看他脸色有变,也只当是集团事务缠身不得空闲罢了,照旧聊得开心。
直到他接完电话回来,脸色似乎没有纾解之相,反倒是更添了几分怅然。
阿宁见几个男人之间似乎有话要谈,忙站起来问道:“向晚,我想去趟洗手间,要不要一起?”
向晚一听也明白了过来,顺势点点头,便跟着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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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出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当女人们离开后,卓清扬便直截了当地问。
蒋东臣自知瞒不过这些兄弟们,加之心中的确有些烦闷,索性便说开了。
“风翔下周要过来明港了。”
冷战飞一听也蹙起了眉头:“你这次对他们风间集团的做法也许太狠了一些,你将它一手推上了顶峰,现在又要将它从上面拉下来,风翔纵然久经沙场,自然也是要慌乱了。”
手一蒋们。“若不是风夕爱做出那些过分的事情,老爷子也不至于这么早逝,我怎么能不让他们付出代价来?”
蒋东臣想起父亲浑身插满管子,生命气息一点一点的流逝,想着老爷子身体那么不好,还博了一命去救嘉轩,那副画面每每想起都令他锥心刺骨。
“既然如此,你还烦恼什么?莫不是仍旧是为离婚的事情?”卓清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风翔这次的来意并没有说得太明白,不过大意是想来替他女儿赔罪。离婚的事情这一次可以一并解决,不过听他说风夕爱回到美国后精神状态不太好,可能马上就要接受一个手术。”
“什么手术?”
“|乳|腺癌。”蒋东臣低叹一口气:“我以为她之前说这话是为了诓骗我们,想骗取我的同情心,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
说完,包间内便沉默了下来。
纵然风夕爱有万般不是,说到底这事情也是蒋东臣所惹下的情债,让她空等了这么些年,最后仍带着c女之身切除半边的|乳|房。对于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来讲到底是残忍了一些!
最后这句话不仅让室内的三个大男人都陷入了沉默,就是刚刚从洗手间回来的阿宁与向晚都直愣愣地站在了门外。
她真的患了|乳|腺癌?
向晚有些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阿宁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不要想太多了,这事说到底跟你没关系。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别人!唯一的错就错在蒋东臣没有办法爱上她而已!”
阿宁说起话来总给向晚一种交浅言深的感觉,听在心中多少让她舒服了一些!
回去的路上,向晚有些神色恹恹的,只是靠在蒋东臣的肩头不开口。
“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太累了?”他伸出胳膊来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朝怀里带,顺势在她的长发上吻了一吻。
她摇了摇头,心中只觉得闷闷地,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自从上次风夕爱的事件过后,俩人都非常有默契的再也不提起这个名字,加之因为蒋老爷子将将办完后事,若是提起来难免让大家都不痛快。
蒋东臣看她的脸色却多少猜出了因由,这个女人心思比较敏感,又容易往坏处想,所以很多事情瞒着她倒不如开诚布公地谈。
“下周风翔会过来跟我谈合作的事情,我和风夕爱的事情也会一并解决。”
向晚听着脸色微微变得阴沉下来,她撑着车座坐直了身体看向他问道:“你以为我就只关心你们离婚不离婚的事情吗?”
“怎么好好的说话你也恼了呢?我并不是说你只关心在乎这件事,不过是怕你胡思乱想罢了。再说了,早点解决这件事情,我们也可以早一点将儿子公诸于众,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向晚闷闷地道:“这么说是没错,可是风夕爱要割掉一半的|乳|房,你真的一点都不难受吗?虽然我知道这是天意,但是想起来她的样子还是会很难过。”
蒋东臣这下才明白她的反应为何会如此?
他向来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是一种情趣,此时看向晚却并不是如此。她不仅没有在此时落井下石,反而能够替风夕爱说话,多少让他感觉到意外。
突然之间他就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女人的外在美纵然可以令男人牵肠挂肚,茶饭不思,但是若有一颗善良的内心,却比外在的一切更让人感觉舒服。
他牵起她的手慢慢揉捏:“对夕爱我从来都只有对妹妹一般的疼惜,从头到尾都没有男女之情,说不难过是骗人的,毕竟也相识了这么多年。她本性并不坏,只是大小姐脾气太重,从小就没有她得不到的,所以遇到了啃不下来的骨头就逼出了她全部的固执。”
“我本来只想给他们风家一点教训,但是现在看她这种情况,风翔又十分有诚意地打算过来谈和,这件事我打算就这样了了!”
向晚点点头:“如果能这样处理也好,希望她能够早点好起来。毕竟,这种事……换作是我也恐怕很难接受……”
俩人默了一会,向晚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看着他问道:“你刚才说要将嘉轩的身份公开?你打算怎么做?”
“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蒋东臣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其实我觉得一切顺其自然吧!风家如今遭逢动荡,你们又对外宣布离婚,我带着儿子就算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但是舆论也很难会公平对待。所以我并不想公开!其实只要我们一家三口能顺顺利利的在一起就好了,其他的不过是些表面功夫,不做也没有关系的。”
蒋东臣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没有继续接下去,只是微微一笑,手掌在她的肩头摩挲了几下,这个话题就算到此为止了。
“对了,你和阿宁都聊了些什么?整个席间就听你们在那里嘀嘀咕咕的?”
为了缓和刚才的话题所带来的沉闷之感,他再度开口。
提起阿宁,向晚的情绪似乎也高涨了许多:“阿宁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性格也很大方,和舒雅有些特点相近,但是却更为圆融一些。跟她聊天能学到不少东西呢!”
向晚笑靥如花的,只是蒋东臣听到她跟着阿宁能学不少东西这句,头一下就大了。
“阿宁的确是聪明,不过女人聪明过了头却是很危险的事情。”他不着痕迹地批评着阿宁。
“我看啊,这都是你们男人的论调。像你这种浪荡惯了的,自然觉得留我这样无公害的小花在身边比较安全啰!”向晚话中有话地针对他。
他一听,立刻就明白这准是阿宁教的,平日里的向晚温顺胆小像只兔子一样,哪里会说出这样需要人费神琢磨的话来。
“好了,就是因为我浪荡惯了,才懂得野花难驯,哪有家中的小花那么体贴人心,善解人意呢!”
为了不引火上身,蒋东臣也赶紧地解释一番,以求撇开关系。
向晚听着偷偷的乐,心中不由得对阿宁教授的那番训夫之法更为赞同了!
第180章 幸福的婚纱
风翔来明港与蒋东臣洽谈合作事宜的事情经过媒体的大肆渲染变成了一件街知巷闻的事情,随之流传出来的是一个令人称奇的新闻--蒋东臣与风夕爱正式协议离婚了。色是得过。
这段时间的明港,无论是翻开财经杂志还是娱乐八卦杂志,蒋东臣无疑都是占据头条的大红人。
令人称奇的是,按理说一对佳侣关系突然变成了怨偶,那么两家的合作自然就会大受影响。却没有想到,风间集团并未因这件事情放弃与蒋氏集团的合作,反而在新闻发布会上坚定的表示在未来五年都会有一系列重要的合作案陆续展开。
就因为这样,蒋东臣这个人便更为传奇了!
“在看什么呢?”蒋东臣一边扣着袖扣从楼上走下来,一边冲着坐在客厅里读报的向晚道。
“我在看今天你的大头贴终于消失了,只在第二版还有一点公司的新闻。”向晚将报纸合上搁到一边。
蒋东臣翩然一笑,唇角眉梢顿时有些春风得意之色。
他揽过向晚,低敛着眉头说道:“怎么,看不到我帅帅的照片上头条,你心里很失落?”
向晚知道他这话是打趣,却还是较真地捶了他一记:“谁失落了,我看你天天的占着头版头条觉得太浪费资源了,明港的纳税人都要恨死你了。你一分钱不出就能博得那么好的位置,做尽了广告,让我天天看着都烦了。”
他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翘鼻:“这才上了几天报纸你就看烦了,以后这要是对着我几十年,岂不是早早地就要将我淘汰掉了?”
向晚笑一笑并不理会他这无聊的话,哪知这男人却不依,拉着她的手非要她回答这个问题。
当他的手抚上她细嫩光滑的手指时,突然“咦”了一声,注意力立刻就转移到了她的手上。
“怎么了?”向晚奇怪地问。
“我上次给你戴上的戒指呢?怎么没有戴?”蒋东臣的脸色这时看起来有些不悦了。
向晚见他认了真起来,忙解释道:“那是你曾祖母的遗物,那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天天戴着,万一不小心弄丢了可怎么好?”
“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他分明是不信的样子,“去取过来。”
向晚坳不过他,只好起身上楼去取,过了一会便连同首饰盒一起拿了下来。
“喏,在这里!你还对我不放心呀!”
蒋东臣接过盒子打开,将那祖母绿宝石的戒指取了出来,接着用力拉过她的手再度戴了上去。
“在我还没有戴上订做的钻石戒指之前,你不许再随意取下来听到没?”他佯装生气道。
一边说着,他一边拉着她的手举起来欣赏,那戒指一看就沉甸甸的颇有些分量,虽然款式比较古旧,但是在灯光下却依旧闪耀着低调耀眼的光芒。
“这样不太好吧!我们……以后与你一同出去,戴上这枚戒指只怕招人误会。”向晚虽然非常喜欢这枚戒指,但是心中却很是犹疑。
“谁能误会?如今你又不是跟着我见不得光的女人,等忙过年底的台庆,我们就去注册。到时候看谁还能胡乱说话。”蒋东臣见她这副小心谨慎的态度,心中半是怜惜半是恼火。
“不用急,等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还在乎这么几天时间吗?”向晚挽着他的胳膊,轻轻将头倚靠在上面,看着手上的戒指,心中是止不住的感动。
蒋东臣丝毫不愿见她受到委屈,此刻见她一脸满足的小女人样,不由搂住她的腰,宠溺地在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婚礼的事情可以稍微延后些办,但是结婚照却要早些照。”
“结婚照?”向晚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半晌。
“那是自然了,我可不想被别人误认为你只是我蒋东臣的一个无名无分的小情人,若是在屋子里挂上婚纱照,才会更有味道一些。”
“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