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先忙。要多注意身体,别太累了。我闲下来就去看你和宝宝。”我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嗯,我知道呢。老公也要注意身体,工作别太累了,我先挂了,亲亲。”雾儿甜甜的说完,挂了电话。
我将手机扔在床上,双手狠狠的在头上揉了一把,暗骂自己不是个男人。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严芳没怀孕这事还有解决的余地,可是如今两个女人都有我的孩子,我能舍得下谁?
我木然的给自己换好衣服,孤伶伶的严芳还在医院,还需要人照顾,尽管我不爱她,但她现在这样我又怎么能扔下她一个人?再者,如今搞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我又怎能让严芳一个女人因为我的错而受罪?
我换好了衣服开了房门,老胜叼着牙签半躺在沙发上,花儿拿着电视机的遥控器胡乱的换着台,两个人头挨着头嘀嘀咕咕的在说着些什么,见我出来两个马上正襟危坐,闭口不言了。
我心情不好,也懒得理他们,顺着钻进鼻子里的中药味看了看厨房,想了想还是进厨房倒了一碗中药捏着鼻子喝了,从厨房出来时又看到老胜和花儿两个头挨着头的嘀嘀咕咕的,一见我出来马上又一本正经的看着电视。
“我出去一下,你们自便吧。”我道。
“嗯,你出去吧,我们帮你看家。”老胜笑着道。
“天寒哥,你有事去忙吧,屋子我来收拾。”花儿也笑着道。
“嗯”我点点头转身向外走,但总觉得老胜和花儿笑得很诡异,停下脚步问道:“你们不问我去做什么?”
两人齐齐摇头,老胜道:“我们又不是你的家长,哪管得了你?你爱上哪上哪。”
花儿道:“晚上我做饭,等你回来吃,你有事赶紧去吧。”
“哦。”我疑惑的看了看他们俩,也没多想,便出了门,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似乎听到了老胜和花儿轻声说话。
“胜哥,怎么做?”
“将屋子翻过来找,老寒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ps:今天端午节,各位读者大大节日快乐哈。
第一百八十六节 欺骗
我在一家饭店里买了盒鸡汤,和一小碗小米稀饭,顺带着在路边买了幅大墨镜,一个鸭舌帽给自己装扮上,省得我来来回回的在医院里进出被雪颖看到,惹起她的不爽告诉雾儿的话,那就真的不好了。
大得能挡住大半张脸的墨镜戴在脸上,鸭舌帽拉得很低,手里提着两个保温盒,就这么一幅打扮进了医院的大门,惹得医院的保安看我的眼光都很是警惕,更有一个小正太指着我对他的妈妈奶声奶气的问道:“妈妈,那个是电影里的杀手吗?”
我稍抬走头,取下墨镜对小正太笑道:“叔叔不是杀手,叔叔是终结者。”
小正太歪着脑袋还想再问一句,他的妈妈却连忙抱起小正太,喝诉道:“告诉过你多少遍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你怎么这么强的好奇心,连神经病也去搭理!”
我回头笑笑,戴上墨镜大步的进了住院大楼,这倒不是装酷,而是我这身打扮确实不打扮还惹眼,我在一面大玻璃前照了照,还别说,真有点杀手的味儿。
我到严芳的病房门口正要推开虚掩的门时,却听到病房里有说话的声音,抬头往门上的玻璃窗上一看,却是见上午参与抢救严芳的中年医生站在严芳的病床前和严芳说着什么,而严芳看起来也比较有精神。
我的心脏突然莫名的跳了几下,暗道:“住院部不干急救科医生的什么事,他怎么上来了?”
我下意识的轻轻的将门推开了一丝缝隙,病房里的说话声便清晰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毕松,你给我吃的药不会对宝宝产生不好的影响吧。”严芳仰坐在病床上问道。
“不会,你放心。那种药只会让你吐点白色的泡沫,脸色也会变得难看点,有食物中毒的临床表现,但对你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有太大影响的,我学医十年,没把握的事怎么敢向你保证?”中年医生道。
“哦,那就好。”严芳轻声道:“唉,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芳芳,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中年医生脸上露出一丝心疼之色,道:“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值得吗?”
严芳苦笑了一下道:“毕松,你不懂,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有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明知道他就是一堆火,可是还是愿意像飞蛾一样扑上去。”
“我不懂?”中年医生激动起来:“我怎么会不懂?难道你心里就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如果当年不是我家老头子硬逼着我上医科大,我们也不会分开,你也不会嫁给那个无情无义的王八蛋!”
“毕松,你别说了,都过去了十年了,别提了吧。”严芳叹了口气道。
“不提?!我能不提吗?本来我以为你和那个王八蛋会过得很幸福,我也就安心了,也没有再去想别的了。可是那个王八蛋飞黄腾达后却就这样把你舍弃了!我知道你离婚后,我足足喝了二瓶白酒,知道为什么吗?”中年男医生很是激动,道:“因为,听到你离婚的消息,我替你难过,替你伤心,可是我又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我又有了重新去爱你的机会!可是,那时,我却正在北京进修,等我回来就听说你去了海外……再然后,就成这样了!你说,我能甘心吗?”
“毕松,我们都过去了,我现在只爱孩子的父亲,你的心我都知道……”严芳低声道。
“芳芳!”中年医生一把抓过严芳的手深情的道:“我爱你芳芳!让我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严芳抽回手,摇摇头道:“毕松,别这样,我只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
“芳芳,我是真心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会当成亲孩子来待他,芳芳,你接受我吧!”中年医生再次抓过严芳的手。
这次严芳没有再抽回手,而是看着中年医生道:“毕松,别这样。我们不可能,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可能!?因为那个不爱你,却还让你怀了孩子的混蛋?那个需要你用吃药装病才能换来他关心的的畜生?!”中年医生咆哮道。
严芳低头不语,中年医生继续咆哮:“芳芳,你告诉我,你心里有我对不对!不然,你半个月前刚下飞机就让我去接的你!芳芳,我爱你,我等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忍心不爱我?!”
“对不起,毕松,我真的不能接受你对我的感情,你对我的好,我都会记在心里……”严芳满脸歉意,低声说道。
“不!你是爱我的,你是我的!”中年医生咆哮着,伸手紧紧的抱住严芳,嘴巴向严芳的嘴唇亲去。
“毕松,你做什么?放开我……你不要这样……”严芳惊恐的挣扎着。
我一脚踢来门,冲过去一把抓住中年医生的白大卦,挥手就是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我不知道我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道,只知道中年医生被我结实的一拳翻在地。
“d,敢用强?我打不死你!”我怒声咆哮着,抬脚便去踹。
“天寒?!”严芳惊叫一声伸手死死的拉着我的衣服:“不要打他,天寒你不要打他!”
我被严芳拉住,中年医生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从地上起来,指着我道:“你凭什么打我?!你这个混蛋!”
“凭什么?!”我怒声道:“就凭刚才你强行抱着的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中年医生冷笑道:“你居然也配说芳芳是你的女人?你爱她吗?你爱过她吗?!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可你给了她一些什么?!我知道你,一个无所事事的小业务员,一个狼心狗肺的混蛋,你知道芳芳怀着你的孩子在海外一个人生活得有多苦吗?!你那时在哪里,在做什么?你有真正关心过她吗?!”
我被中年医生说得无可反驳,一时居然愣在了原地,中年医生吐了口血沫,冷冷的看着我道:“芳芳为了你能关心她,居然还要靠吃……”
“够了!”严芳突然大声叫道:“毕松,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们早已经不可能了!”
中年医生被严芳的大叫声震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一脸的不可思议的问道:“芳芳,你叫我走?你居然为了这个混蛋叫我走?”
“是,你走!”严芳扭过头去,手指指着门外,我却看到严芳的眼睛里转动的泪水。
“好,我走!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中年医生冷冷的说完,冲出了房。
中年医生走了,我怔在原地,严芳捂着脸在哭,我的心也跟着乱成一团乱麻。
“唉。”我长叹一口气,坐在床边,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轻抚着严芳的后背。
严芳“哇”的一声扑在我怀里放声大哭,我只是抱着一句话也不想说,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从刚才严芳和中年医生的对话中,我知道了严芳和中年医生在十年前是情侣,知道了严芳食物中毒其实是和中年医生串起来演的一出给我看的戏,知道了严芳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回来了,而她却在前几天才见我,那半个月的时间她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我也一无所知。
“天寒,刚才我和毕松的话,你是不是全听到了?”严芳哭了一阵,抬起头泪眼迷蒙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轻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天寒,你别怪我。我真的不想骗你的,我只是想让你多关心我……”严芳扑在我怀里哭道。
“我不怪你。”我轻声苦笑道:“我知道你爱我,可是……”
严芳伸手捂住我的嘴,道:“后面的别说出来好吗?你知道我爱你就好。”
其实我真没有怪严芳,换个位置想想,如果我是她的话,也许可以为了爱的人做出更疯狂的举动。事实上,我也一直在做着疯狂的举动,一只脚踏着数条船,每天像根轴杆一样的转着,说着各种谎话,因为我同时爱着三个女人,因为爱,我选择了欺骗。
不知道谁说过,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却无视了。我突然很同情那个叫毕松的男人,他正在经历的,便是那句话的前半句。但我想严芳爱上我这么一个不爱她的混蛋,才是那个叫毕松的男人最深的疼。
第一百八十七节 她的世界满是伤心
严芳食物中毒只是演给我看的一出戏,自然再没有必要在医院躺着,当即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她去了新租的住处。本来是想让严芳在我选的两间房子看过以后再决定租哪间的,经过下午在医院发生的事后,严芳使终带着些歉意对我说的什么,她都只是小心翼翼点头,我虽然不怪严芳骗了我,但心里终是有些介意她用这种吓人的方式来取得我的关心,所以我和她都没有多大心思再去挑房子,我便直接选了一处相对来说比较满意的住处。
租来房子其实比自己买来的要方便得多,装修什么的自然不用操心,一些大件的家具也是现成的,只需要买一些小东西回来,比如被子被套床垫什么的,再打扫一下卫生便行了。
我找了二个钟点工回来收拾了一番,又在网上找了一家送货上门的店订了些七七八八的生活用品,稍一布置也便像模像样了,当然我眼中的像模像样在严芳眼里就不一样了,她是一个生活精致的女人,在她眼里租来的房子再好也比不上她自己设计的装修。
“你暂时先住这里吧,这里的环境还算不错。”我道。
“那你呢?你不和我一起住吗?”严芳看着我道。
“不了,芳芳。”我轻轻摇头道:“我去劳务市场找个阿姨回来照顾你,有空我会常来看你的。”
“天寒,你是不是怪我了?天寒冷,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只是想得到你的关心,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孩子也不能没有你。”严芳红着眼睛道。
我叹了口气道:“我没有怪你,我觉得我还是不要住在这里的好,你好好照顾自己,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我先回去了。”
我转身向外走去,严芳从后面抱住我,哭道:“天寒,你别走好不好,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我停下脚步,却是无言。或者于情于理我都该留下来,严芳怀着孩子一个人独住,做为她的男人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却扔下她一个人,这是任何一个还有点良心的男人都不会这么做。可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自己身染重病,且每天像轴杆一样在数个女人之间转个不停,我和她住在一起不但给不了她更多的关心,也许带给她的是更多的伤心,曾怡馨便是个例子。
“芳芳,我……”我转过身来抱着严芳,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却振动了起来。
这个时候不管是谁的电话我都不敢去接,只能任谁电话在裤袋里像振动棒一样振动着,紧抱着我的严芳也感觉到了,泪眼模糊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表情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我很清楚这是严芳间歇性发狂的前兆,赶紧将她抱得更紧。
严芳突然伸出手快速而又直接的摸进了我的口袋,激动的说道:“是谁的电话你不敢当着我的面接?!是不是雾儿?!你不接那我来接!我要她把你还给我!”
“芳芳,你做什么!你冷静一点!”我用力抱着严芳,但严芳力气奇大,一手掏出我的手机,使劲从我的怀里挣扎出来,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屏幕,越发的激动起来。
我一看要坏事,能让严芳如些激动的除了雾儿再没有第二个,一直以来严芳都觉得是因为雾儿我才离开的她,她和雾儿可谓是宿敌,现在电话落她手里,还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且两个女人都怀着孕,万一两个一激动那非出事不可!
我赶紧上前一步,抓住严芳握着手机的手,情急之下吼了一声:“你做什么!把手机还给我?!”
我的声音很大,将严芳吼得愣了一下,严芳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哭道:“你这么大声对我吼什么?就为了一个电话?就为了电话那头的雾儿?难道在你心里只有她吗?我在你心里就什么都不是吗?”
“对不起芳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焦急的说道,想上前抱住严芳,但严芳立即后退一步。
“别说对不起!我不想听!我知道,我很不要脸,我贱,但是我爱你,你知道吗?我错了吗?!”严芳流着泪激动的吼道:“一个电话就让你紧张成这样,那我就告诉她,你现在在我这,你是我的!”
严芳说着去按接听键,我一急快步向前一把抱住她想她手上的电话抢下来,一个电话就严芳激动成这样,如果再让她接通了说一些激动的话,电话那头同样敏感,醋意并不低于严芳的雾儿不知道又会怎么样。
严芳怀着孩子,我不敢太用力,只是用一只手将她紧紧的抱着,另一只手去抢被她高高举起的手机,在争抢中,严芳手一抖电话直直的摔落在地板上。
不愧是老式挪几鸭手机,这高摔下去并没将手机摔得四分五甚至连电池都没有松一下,反而摔在地板上时却碰到了接听键。
“喂,老公,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手机里传出雾儿柔柔的声音,严芳瞬间安静下来死死的盯着地上的手机,我更是大气不敢出,更不敢去捡手机,怕更加刺激到严芳。
“老公,今天宝宝又踢我了,别人说宝宝在肚子就这么调皮肯定是儿子。嘻嘻,老公,还记得吗?我说一定要给你生个儿子,不过现在我觉得不管是男孩女孩都行,这是我们的孩子,你要好好疼他哦。”电话里不断传出雾儿的说话声,而严芳看着地上的手机,眼神越来越冷。
“老公,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在忙吗?你忙的话就先忙吧。对了,我爸都找个看过黄历了,说下个月农历初七是个好日子,爸爸说和你见面后他看你还顺眼的话,就订在下月初七摆酒订婚……”雾儿说到这里时,我的手机便没电自动挂断了。
“订婚?!”严芳异常的平静,任由我抱着,不动也不挣扎,茫然失神的把目光转向我。
“芳芳……”我不敢直视严芳血红的眼睛。
“你要和雾儿订婚了?”严芳无力的推开我,向后退却几步,坐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芳芳,你别激动,我……芳芳……”我半跪在严芳身前,摇着她的肩膀,但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呵呵,你居然要和雾儿订婚了。”严芳的脸变得苍白,喃喃的说道:“你们要订婚了?”
“芳芳,你怎么了?你别吓我?芳芳……”看着严芳发傻的样子,突然只觉心里一阵抽痛。
严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眼泪和着发狂一般的笑声滚滚而下,我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道:“芳芳,对不起……”
“呵呵,你走吧。”严芳止住笑声,淡淡的说道。
“芳芳,你别这样……”此时我哪还敢走,怕严芳因为激动而出意外,如果出了意外,那就是两条命,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你走吧。”严芳看着我喃喃的说道。
“你走!你给我走!”严芳突然发狂般的大声吼叫:“去和雾儿订婚去吧,去过你们的小日子去吧!你走啊!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芳芳,你别这样……别这样……”我抱着严芳不松手。
严芳使劲从我的怀里挣扎出来,放声大哭,扯起一个放在沙发的抱枕便朝我砸了过来:“你走!你给我走!”
“芳芳……”我夺过抱枕叫道。
严芳完全失去了理智,拿起桌子上的花瓶,照着我的脑袋便砸了过来,我头一偏,就听到花瓶在我身后碎成碎片的声音。
严芳处于暴走状态,见什么砸什么,一边砸一边哭着大吼:“你滚!你都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还在这里做什么!滚!”
刚收拾好的屋子一片狼籍,所有能砸的都被严芳砸了个遍,最后没有什么可砸的了,居然拧起一张板凳像街头的小太妹一般挥舞着向我砸过来,我想夺下她的板凳但没成想,一板凳砸在我的额角,鲜血顿时如泉涌。
严芳也怔住了,看着手中带着血迹的板凳和我血流如注的额角,手中一松,板凳掉落在地,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芳芳,是我不好,对不起,你打吧,只要你能舒服点。”我蹲在身将严芳抱住,哽咽着轻声道,额角的血依然在流,可我却感觉不到疼痛,此时此刻我突然很心疼,就算这时严芳拿把刀捅我,我也不会再躲开,是我对不起她,是我伤了她。虽然我不爱她,但我欠她的却是最多的。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下。”严芳轻轻的推开我。
“芳芳,你别做什么傻事,我今天不走了,好吗?”我很是担心严芳会在受了巨大的刺激之下做出什么傻事来。
严芳凄苦的笑笑,道:“不,不用了。你回去吧,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不管怎么样,我还有孩子。”
“可是……”我道。
“没什么可是的,你走吧。”严芳擦了擦眼泪,淡声道:“你不走,难道要我走吗?”
“不是,芳芳,我……”
“天寒,回去吧,我会没事的。”芳芳居然冲我笑了笑,将我推出了门外。
“砰”的一声,严芳把门关上了,我与她就像隔在了两个世界,我的世界并不轻松,而她的世界却满是伤心,隔着门我能听到严芳从里面传来的哭声。
第一百八十八节 188
我和严芳已然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将我们缠绕住的不仅是她深爱着我,也不仅是我欠了她的,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肚子有我的骨肉,我可以不爱她,但我肯定做不到不爱自己的孩子。
我疲惫的回到家,老胜和花儿正一脸严肃坐客厅,见我回来两眼情齐齐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到沙发前仰身翻到在沙发上,不想说话更不想动。
老胜和花儿目光从我进门开始就一直跟着我移动,到我坐倒在沙发上也没有离开过,两人的脸也严肃得不得了。
“老寒,你的问题很严重!”老终瞪了我半晌,严肃的说道。
“我有什么问题,都天黑了,你怎么还没滚回你窝去!”有气无力的骂道。
“你有什么问题你自己知道,我这么晚还没回去,就是等你回来交待问题的!我们的方针一直没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胜加重语气道。
“交待你妹啊!哥很累,不想说话!”我闭着眼睛道。
“天寒哥,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说出来给我听听,说不定我们能帮得上你呢?”花儿轻拉了一下我的衣角道。
我睁开眼睛对花儿笑了笑,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可你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有心事。”花儿道。
“何止有心事!”老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没标签的小药瓶扔在桌子上道:“我看他本身就有事!你说吧,这个药瓶里装的是什么药?”
“靠!你们居然进我的房间乱翻了?!”我看到药瓶顿时跳了起来,朝老胜吼道:“你td的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隐私!”
“你毛个稳私!哥就翻你房间怎么了?!”老胜吼道:“老子不把你当外人,你反过来怪老子不尊重你的隐私权?说吧,这药是什么药?!”
“维生素!老子房间里有一瓶维生素就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么?”我吼着,心里却暗自庆幸,走时多留了个心眼,所诊断书和其他的止痛药全藏厨柜最方一个小纸盒里了,却把放在床头的药瓶给忘了,好在我把标签给撕掉了。
“维生素?”老胜根不信,道:“你当哥傻呢?!老子和你认识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你?!你小子做事一向谨小慎微,只是维生素的话你用得着把标签给撕了?”
“你爱信不信吧,难道你认为这药瓶里的是毒鼠强不成。”我淡淡的说道。
花儿拿过药瓶打开倒出几粒,道:“前几天我才安过维生素,和这个根本不一样。”
“唉,你们……你们真是吃饱了没事做是吧,现在谁家没几种治感冒的药啊,一个小药瓶至于你们像审犯人一样审我么?”我叹了口气道。
“老寒冷,我们多年的兄弟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哥……嘿嘿,哥知道的秘方多……”老胜突然朝我挤挤眼睛。
“没有,老子能有什么难言这隐。”我白了一眼老胜,扭头对花儿道:“有没有吃的,饿了。”
老胜连忙对花儿道:“花儿,你不是在炖猪脚么?快去看看好了没有,寒大少饿了。”
“哦,应该快好了,我去看看。”花儿连忙走身去厨房了。
老胜看着花儿进了厨房,压低声音对我道:“老寒,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得了那种病?”
“那种病?”我心里也是一惊,骗谁都好骗,唯独老胜这小子难糊弄,正如这小子自己说的,比我妈都了解我。
“就是那种!”老胜一脸的猬琐,声音压得更低。
“就那种是哪种啊!你td能不能说话直接干脆一点啊!”我不耐烦的吼道。
“操,那我说了啊。”老胜坐过我身边,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低声道:“你是不是得了花柳了?”
“咝……”我呼了口冷气,愣愣的看着老胜。
“看你的表情那肯定就是了。”老胜得意的说道:“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种病,正常的男人谁没得过几回啊,多大个事啊!你看你,把自己搞得失了魂一样,惶惶不安的。你给哥说,你得的是哪种花柳?只要不是艾滋病,哥都有秘方!”
“看你的意思,你得过花柳了?”我看着老胜道。
“呸,你怎么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哥怎么会?咱出去都是很注意安全的!”老胜淡定的说道。
“毛,我看八成你小子得过,不然怎么可能会有秘方?”我鄙了老胜一眼道。
“操,这叫有备无患,我花了大价钱从朋友那搞来的秘方!哎,现在是在说你,你管我秘方人哪来的,现在重要的是先给你治病!”老胜一本正经说道。
“你死开点!哥没你想得那么倒霉,花柳,我花你一脸!b的,你嘴里就不能说点好的!”我骂道。
“你别发火啊,我知道,那种病会让一个人慌慌不安,情绪焦燥,老寒哪,你要保持愉快的心情,配合治疗,不要不好意思……”老胜自顾自的说个不停。
我心头烦躁,猛得站起身来就拉裤子拉链。
“老寒,你做什么?”老胜不解的看着我。
“d,我说没得花柳,你还叽叽歪歪不停,老子掏出来给你看看可以了吧!”我烦躁的吼道。
“啊?”老胜连忙拦着我,连声说道:“别、别、哥信你就是了,你没有就没有,我信你还不行吗?用得着掏老二么?”
“不行,今天非得掏出来给你看看,免得你将老子看成什么人了!”我怒道。
“看什么啊?猪脚好了哦。”花儿端着一大盆猪脚从厨房走了出来。
花儿在,我自是不好意思掏了,狠狠的瞪了老胜一眼,迅速的拉好裤子,对花儿笑道:“没,没看什么。”
“那趁热吃吧,天寒哥,我帮你乘饭。”花儿倒也没有追根究底的爱好,拿着三个饭碗去乘饭了,老胜却拿起桌上的药瓶在一旁小声嘀咕:“这药我怎么看怎么像是治花柳的。”
我劈手夺过药瓶,没好气的骂道:“d,在你眼里所有药都是治花柳的,哥,亲哥哎,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猬琐,就你这样洪老虎都能看上你,真td的邪门了!”
“我靠,看上我就是邪了门了?!那雾儿、严芳、晴子、曾怡馨看上你是不是月老练功时走火入魔了?!”老胜白了我一眼道。
“吃饭哪,你们两个怎么看起来像小孩子一样。”花端着三碗饭过来道:“胜哥,你别问天寒哥了,天寒哥不想说的事肯定有他的原因。”
“还是花儿懂事。”我笑道。
老胜接过饭碗,道:“d,我就是那吕洞宾!随便他吧,我吃饭,管他要死要活的!”
我夹起一大块猪脚扔老胜碗里:“堵你的嘴!”
正吃着饭,老胜的手机突然像杀猪一样的嚎了起来,老胜一手拿着猪脚,一手拿着手机,嗯嗯啊啊的对着电话说了几句,突然嚎道:“你爸妈和我爸妈都到深圳了?!”
老胜扔下手中的猪脚,全是洞渍的手胡乱的在身上擦了擦,站起来道:“你们吃着,我得马上回去!”
“胜哥,出什么事了?”花儿问道。
“你又惹谁家的女人了吧,家里又被小三堵了?”我道。
“屁小三!是我爸妈和颜颜的爸妈都到深圳了,现在就在我家!我得马上回去!”老胜道:“来就来吧,怎么事先一点信也不知道,这才邪了门了!”
老胜慌慌张张的走了,我和花儿面面相觑,花儿看着门口处道:“天寒哥,胜哥家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叹了口气,道:“出事是一定的,不过我看老胜就要签卖身合同了,准备个红包吧。”
“什么卖身合同?什么红包?”花儿不解的问道。
“他爸妈和他媳妇的爸妈都来了,这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来拆散他们的,一种是来让他们结婚的。我估计是后一种情况居多,所以,就得要准备红包了。”我笑道。
吃过晚饭后,花儿收拾屋子,我洗了个澡早早躺在床上了,心里却各种烦躁,如果放在往常心里有烦心事就是吃安眠药也会睡不着,可是现在也许是因为身体越来越坏的原因,开始变得嗜睡,一挨上床单,不用三分钟眼睛就睁不开了。
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时,放在床头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我闭着眼睛抓过手机,按了接通键,侧过身体把手机放在左脸上,含含糊糊的问道:“谁啊?”
“嘻嘻,天寒,我明天可以出院了呢!”晴子在电话那头满是兴奋。
“哦,就出院了啊,那出吧。”我迷迷糊糊的应道。
“哼,你说的什么话,我出院你还不高兴啊!什么叫就出院了,你希望我在医院多住几天吗?”晴子不高兴的说道。
“啊?没有,我是说,你不是说还要等几天吗,怎么明天就出院了?”我强打起精神道。
“哼,我好得快不行啊!”晴子哼了一声道:“你说过我出院要来接我的,你明天一定要来哦。”
“嗯,我一定去,现在好晚了,睡觉吧。”我道。
“很晚了吗?才八点呢,陪我说会小情话好不好。”晴子嗔道。
“下回再说好不好,我好困。”我道。
“不好!怎么这么就困了,你在哪?”晴子的声音不对了。
“我在家……”我闭着眼睛答道,却在这时,我的房门突然被推开,花儿尖叫着向我的床上扑来:“天寒哥……有……有…………”
我还未来得及回答,电话里却传来晴子哼声:“刚才是谁在说话?你身边有女人?!”
“啊?不是,没有……”
此时花儿却紧缩在我床边,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她很紧张根本没注意我正在打电话,一只手拉着我的胳膊,惊恐的说道:“天寒哥,窗子外边有鬼!开灯好不好,我好怕。”
“哪有鬼?”我按亮了床头灯,但电话里却传来晴子的发怒的声音:“天寒,你到底在哪?身边怎么有女人说话……!”
“是我的一个朋友,你别瞎想,喂……喂……”电话里没了声音,我拿起手机一看,却是自动关机了。
“这下又有得解释了。”我苦笑了一下,把手机扔在一旁,拉过花儿,问道:“怎么了?好好的哪来的鬼?”
“在厨房的窗子外面,好可怕。”花儿颤抖着身子说道。
“厨房?”我翻身起床,到是要看看哪来的鬼。
花儿颤颤惊惊的跟在我后面,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衣角,道:“天寒哥,别去……”
“别怕,我到要看看是哪个鬼这么大胆!”我提了张椅子在手上,慢慢的向厨房走去,这个世上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人装鬼的可能性更大些,搞不好就是小偷来了,我住在二楼,这个高度,一般有点水准的小偷都年爬得上来。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厨房,向窗外一看,只见窗外果真有一个青面燎牙两眼闪着火焰光的人头在窗外晃来晃去。
“操!”我放下椅子,走到窗前打开玻璃窗,骂道:“那个混蛋放的孔明灯,画成这个模样,祭祖呢?!”
窗外的树梢上挂着的不是什么人头,而是一个被画得乱七八糟的灯笼,炸一看之下,还真像一个青面燎牙的恶鬼脑袋。
花儿听得我的骂声,从我身后伸出一个脑袋仔细看了看,长松一口气,拍着心口道:“我刚才在洗碗,突然看见这么个东西,我以为是……吓死我了……”
我暗叹一声:“因为这个东西,我明天有得解释了,唉。”
“什么?”花儿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收拾一下去睡吧。”我苦笑了下,低着脑袋回了房间。
第一百八十九节 老胜喜当爹
第二天早上醒从梦中醒来,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天空很暗似乎还没有大亮。
“今天怎么醒这么早?”我摸了摸额头,翻个身继续睡。
“喀嚓”,一道闪电将整个房间照得通明,巨大的雷声震得床都晃了晃,接着便是一狂风,跟着狂风而来的还有倾盆的大雨。
“操,睡个觉都不得安生,大清早的下什么雨啊。”我不爽的嘀咕了一声,不情愿的起床窗户,关上窗后随手拿起床头的手机开了机,一看之下脑袋顿时蒙住了。
“十一点了?”我拿着手机呆了呆,自言自语道:“现在才是晚上十一点吗?”
“靠!是上午十一点了?!”我用手机打开网页看了看时间,确定是上午十一点无疑,又回头看了看窗外,刚才还暗如黑夜的天空下了一小会暴雨之后,乌云淡了不少,天际渐渐明亮了起来。
我扔下手机,慌乱的给自己套衣服,今天是晴子出院的日子,昨天晚上花儿受惊吓闯进我的房间被晴子听到了声音都不知道怎么去解释,现在又睡过了点,如果接不到她出院的话,这就更有得解释了。
我快速的套好衣服冲出房间,花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跑出房间,笑着道:“天寒哥,你醒了啊?这会都可以吃午饭了。”
“花儿,你怎么不叫声我啊。”我道。
“你房门锁着呢,我叫过你起来吃早餐,你也没应我,我以为你想多睡会,所以也就没叫了。”花儿道:“天寒哥,你怎么看起来有些慌张,怎么了?”
“没什么。我出去一下。”我冲起卫生间用水胡乱洗了把脸,但急冲冲的下楼,跑到一楼时才记起现在正在下大雨,而我却没带伞,焦急之前看到垃圾桶旁扔着个纸箱,也顾不得许多,拿了纸箱套在脑袋上,一头扎进了雨幕中。
越是雨的天气,出租车便越是难叫到,我顶着的纸箱没三分钟便湿了个透,成了纸糊糊,而大街上别说出租车,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索性扔了纸箱,顶着大雨狂奔着向公交车站跑去,小区距离公交车站不过百米,但这一百米足够让我湿得不能再湿了,好在我冲到公交车站时刚好有一辆经过医院的公交车过来。我像个水人一样的坐在公交车上,脚下一大滩水渍,头发全粘在了脸上,并且不停的往下滴水,感觉全身都是冰凉的。
“叔叔,给你。”我不停的抹着脸上的水时,身后一只胖嘟嘟的小手递过来一张纸巾。
“谢谢。”我接过纸巾后,回头向身后的座位看了一眼,一个大概七八岁胖嘟嘟的小男孩正冲着我笑,一个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正趴在他的胖腿上睡得正香。
我擦了擦脸,对小男孩笑道:“小朋友,这么雨你还带妹妹出来玩啊?”
小男孩子点点头,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