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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172部分阅读

    屠夫若大举南下、攻略荆州,亮可不费吹灰之力令其不败而败!不败而败者,非战之力。实则借助万物造化之天威也!不过遗憾的是。这次马屠夫只带了三十万大军南征,纵然这三十万凉军全灭,我军也无力趁势北伐。西凉也不会有覆亡之忧。其最好地结果就是此战之后,凉、楚、吴将呈三足鼎立之势。”

    “万物造化之天威?”程神色一动,凝声道,“孔明言下之意……是要借助长江之水?”

    “然也!”诸葛亮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幅地图置于案上,摊平,然后手指地图向曹真等人解释道。“主公,三位先生请看,这是长江,由荆门向东,这是襄江,从襄阳向东,两条大江在三江口合二为一,两江相夹则为东西走向的江汉山陵,形如口袋。shubao9”

    曹真道:“那又如何?”

    诸葛亮道:“襄阳上游江面狭窄,不足以抵挡凉军南下,因此襄阳的失守是迟早的事,襄阳若失守,我军可且战且退,沿麦城、江陵、阳一直退到乌林港,然后从乌林港登船渡河,沿途所经既无天险可守,又无水道相隔,凉军必然会长驱直入、直取乌林。”

    “那又如何?”贾逵不解,反问道,“正如孔明你所言,从江陵到乌林港,一路上既无天险可守,又无河道相隔,就算两江之间地江汉山陵形如口袋,我军也无法把袋口扎上,也就谈不上把马屠夫的三十万大军困死在里面,所谓的不败而败又从何说起呢?”

    “那也未必。”诸葛亮淡淡一笑,从容说道,“亮曾经仔细察看过夷陵至江陵一带的地形,发现麦城段襄江水位比夷陵段长江水位要低得多,如果我军从夷陵凿开长江引水北灌,分流地长江水就能在山陵之间形成一条新地河道,如此一来,江汉山陵的袋口岂不是扎上了?”

    “那又如何?”程忍不住反驳道,“就算能凿开长江,在江汉山陵间形成一条新的河道,那也只能暂时困住凉军一段时间,根本不可能把其困毙!要知道淮南一战,东吴水军对淮水、肥水的封锁最终还不是被凉军的铁索拦江给破解了?”

    “只要能困住凉军一个月就足够了!”诸葛亮道,“程先生可知江汉一带流行一种恶疾,名曰大肚子病(血吸虫病),患此病者腹大如鼓,往往不得善终,北人常年生活在北方干爽之地,不适应南方潮湿闷热的气候,极易感染此恶疾,而且发作极速,只需数日即能漫延全军,七至十日可使人丧失行动能力!”

    曹真、程、贾逵等人相顾骇然,沉声道:“缘来如此!”

    诸葛亮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打败马,先灭一灭凉军地威风。”

    曹真目光一闪,突然大声道:“来人!”

    早有小校应声入内,应答道:“王爷有何吩咐?”

    曹真道:“将孤地印信佩剑拿来。”

    “遵命。”

    小校领命而去,再转回来时手上已经捧着曹真的印信和佩剑,曹真郑重其事地将印信和佩剑交与诸葛亮,沉声说道:“孔明。从现在起汝即为楚军统帅,三军调动、粮草运转以及将领的分派皆由你全权独揽,孤绝不干涉半句。”

    诸葛亮郑重其事地接过印信、佩剑,肃然道:“亮……领命。”

    至此,刘方才如梦方醒般向曹真道:“主公,潜伏在洛阳的细作也有消息传回。不过真假难辩。”

    曹真道:“什么消息?”

    刘道:“据说马屠夫手下地头号大将马超已经死了。”

    “马超死了?”曹真愕然道,“怎么死的?”

    刘道:“据说是骑马摔下来崩裂旧疮死的。”

    “孤虽未能手刃马超,可马超既然是死于旧伤,总也算是死在孔明手下。”曹真说此一顿。回头望着诸葛亮道,“这么说起来,先王地血仇也算是报了,孤还真应该感谢孔明你啊。shubao9”

    诸葛亮道:“巫县之战,马超败在轻敌,以为先主既然已经战死。我军群龙无首之下再不堪一击,这才会率领两千骑兵杀上山道来追杀我军。以至兵败坠崖!真要说起来,也是之中自有天意,也许是先主显灵索了马超之命,亮委实不敢居功。”

    ……

    秣陵,吴王府。

    仅仅几天之隔。孙权也知知了马跃大举南征荆州的消息,当即召集徐庶、吕蒙、陆逊以及孙、孙瑜、孙皎、太史慈、贺齐、祖郎、全琮诸将商议应对之策。

    时大都督周瑜抱病在柴桑静养,孙权并未召其前来。

    孙权环顾众人一眼。沉声道:“消息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马超暴卒对我军来说固然是天大的好消息,可马屠夫起兵三十万大举南征,以眼下楚军地实力只怕是很难抵挡啊,孤以为其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退守荆南四郡,据长江天险以自守,诸位以为呢?”

    吕蒙道:“如果有甘宁的水军相助,只怕连长江天险也挡不住西凉大军。”

    “嗯。”孙权点了点头,沉声道,“所以,在荆州之战决出胜负之前,一定要把甘宁的锦帆水军堵在濡须坞,绝不能让他们溯江而上协助马屠夫地西凉大军横渡长江!眼下我军刚刚经历了淮南之败,元气未复,实在是派不出援军,能帮上楚军的也只有这些了。”

    说到濡须坞,孙权的脸色忽然又变得凝重起来,忧心冲冲地说道:“凭借西凉雄厚的人力、物力,甘宁这厮正躲在濡须坞里大造战船,又募集了三万南兵在巢湖上每日操练,长此以往恐将成为我东吴的心腹大患,子明绝不能看着它坐大啊!”

    吕蒙无奈道:“凉军吸取了怪石矶的经验,在濡须坞水军大寨地两翼筑起两座城堡,城堡里安置了数百架投石机,末将几次率领水军意欲强袭儒须坞,都在凉军投石机的逆袭下无功而返。末将以为,要攻破濡须坞水军大寨,就一定要先派出步兵攻破两侧地城堡,破坏堡内的投石机。”

    孙权遂即默然,脸上却露出几分苦色。

    吕蒙的话可谓是点中了孙权的要害,以眼下东吴的国力,根本不足以发起一次三万人以上地进攻战役,可如果没有三万以上兵力的投入,要想攻破濡须坞水军大寨两侧的凉军城堡又谈何容易?要知道西凉悍将高顺在濡须坞足足驻扎了两万大军啊。

    “好吧。”孙权负手转身,背对众人说道,“那就这样吧,立即派出水军封锁濡须坞。”

    吕蒙躬身抱拳道:“末将领命。”

    ……

    新野,文聘官邸。

    文聘正拆看诸葛亮地快马急书时,忽有小校匆匆走进大厅,急声说道:“将军,马的西凉铁骑已经进至鹊尾坡,距离新野县城已经不足五十里。”

    “唔。”文聘点点头,抬头看看天色,说道,“今日天色已晚,西凉铁骑应该不会再继续南下了。”

    旁边的副将急道:“可是将军,新野县城城池太小,城墙高度也不足两丈,仅凭城中的两千守军,很难抵挡西凉大军的猛攻啊。”

    “无妨。”文聘道,“三天之内主公和军师就会率领大军赶到,我军只需守住新野三日即可。”

    “可是两军兵力相差实在是太悬殊了。”副将忧心冲冲地说道,“西凉大军的兵力是我军的十五倍啊。只怕是很难守住三天啊。”

    文聘道:“如果让西凉铁骑杀到城下,只怕连一天也守不住。”

    副将道:“那该如何是好?”

    文聘挥了挥手中的孔明书信,微笑道:“疑兵之计。”

    副将道:“何谓疑兵之计?”

    文聘道:“西凉铁骑既然走了鹊尾坡,接下来就势必要经过博望坡,博望坡一带山深林密,而且时值春季。正是天干物燥之时,极易火攻!我军只需在官道两侧不太显眼处置办一些旌旗,然后派几队士兵骑马在林中拖弋干柴,腾起烟尘以为疑兵。西凉大军必不敢轻易入林。”

    副将道:“西凉大军若径杀进林内呢?”

    文聘道:“那就放火,一把火烧了他们。

    “

    副将道:“如果凉军先抢先放火呢?”

    文聘道:“那也无妨,这把大火一旦烧起来,没个三天三夜休息熄灭,待三天三夜过去,主公和军师早已经率领大军赶到新野了。”

    ……

    鹊尾坡。马军帐。

    孟达大步流星走进大帐,向马道:“二

    。有士兵开过后腾起地烟尘,看样子,博望坡两侧的密林内很可能有曹军埋伏。“

    马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司马懿。问道:“仲达,你怎么看?”

    法正已经随马征出征西川,马跃就只能派司马懿作为马的随军参谋了。

    司马懿道:“懿以为不可贸然入林。以免遭受火攻。”

    马点头道:“嗯,仲达所言不无道理。”

    马虽然年轻,而且急着为兄长马超报仇,可他并不是个不识大体的人,而且生性谨慎,再加上有司马懿相助,两个谨慎的人放在一块,轻敌冒进以致为敌所趁地可能性几乎为零,这也是马跃放心让马领军担任前部的主要原因。

    孟达忽然说道:“二将军,不如我军抢先放火?”

    “好办法。”苏则赞道,“如果林中真有曹军埋伏,那可真是自寻死路了。”

    马又把目光投向司马懿。

    司马懿点头道:“懿以为此计可行,虽然大火烧起来会持续三、五天,多少会担误几天行程,也让楚军多了几天时间备战,不过我军在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就算楚军准备再充分也难以挽回败局,应该不会影响丞相大军南征的大局。”

    “好。”马沉声道,“那就放火,先烧了博望坡再说!”

    孟达、苏则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

    成都,东门。

    马征、法正率领大军赶到成都城外时,早见益州刺史张松已经率领川中文武恭候在城门之外,远远看见一大片黑压压的西凉铁骑在城外摆开,原本心中惶然地川中士绅官员们顿时宽心大放,一个个喜笑颜开,跟在张松身后屁颠屁颠地迎上前来。

    张松急上抢前,向马征长长一揖,恭声道:“下官张松,谨率川中士绅恭候世子。”

    张松身后,川中的文官武将亦纷纷躬身作揖。

    马征急上前扶住张松下拜的双手,谦声道:“大人快快请起。”

    “谢世子。”

    张松拱手再揖,这才顺势起身。

    马征身后的法正这才上前,抱拳微笑道:“张松大人,久违了。”

    “见过法正先生。”张松拱手再揖,转身肃手道,“下官恭请世子及三军将士入城。”

    马征摇手道:“大人的心意本世子心领了,不过大军就不进城了,还是在城外驻扎比较妥当。”

    “这……”张松为难道,“世子有所不知,西羌叛军已经打到为,随时都有可能兵寇成都,下官以为大军还是进城驻扎比较妥当,西羌叛军若至也好据城而守。”

    凭心而论,张松心中对世子马征的能力还是持怀疑态度地,唯恐马征轻敌败在西羌叛军之下,所以希望马征能率军入城,有了两万西凉铁骑助战,就算西羌叛军打到成都城下,城内的士族豪绅也尽可高枕无忧了,至于成都城外地西川百姓,张松却是顾不了许多了。

    人嘛,终究是自私的动物,面临危急时,最先考虑到的总是自己的利益。

    马征虽然年轻却幼受贾诩、马跃熏陶,如何看不出张松的用意?

    马征当即微笑道:“大人,本世子此次奉父王之命率军出征,是来保护西川百姓地,可不是让西川将士和成都城的坚厚城池来保护本世子以及麾下的两万将士地安全,刺史大人如果是担心本世子的安全,却是大可不必,临行前父王尝有言,马家的男儿绝不容畏敌不前,纵马革裹尸亦绝不退缩。”

    旁边的法正闻言不禁双目一亮,心忖世子虽然年幼可人情世故却已经极为练达了,马征这番话不但委婉地点明并且拒绝了张松的用心,还顺势给了张松台阶下。

    张松也是官场上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了,当时就顺坡下驴,拱手感慨道:“丞相教子有方,可为万世楷模!”

    马征淡淡一笑,回头向马双(王双,西域长史王渊之子)和马延陀(句延陀,句突之子)道:“两位义兄可率军在城外暂且驻扎。”

    马双、马延陀抱拳应道:“末将领命。”

    马征这才向张松肃手道:“刺史大人,请吧。”

    “世子请。”

    张松急忙侧身让开去路,恭请马征先行。

    是夜,张松令费诗、王累率领城中士绅携带大量鸡鸭鱼肉前往城外营中犒军,又于刺史府上大摆筵席,款待世子马征和军师法正,待酒过三巡,一名西川士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今西羌、南蛮、五溪蛮三路叛军互通声息,互为犄角,十分难缠,敢问世子可有退敌良策?”

    马征道:“这位先生不知如何称呼?”

    那士绅忙抱拳应道:“下官费袆,沗居蜀郡长史一职。”

    马征微微一笑,反问道:“费长史以为,三路叛军以哪一路最为难缠?”

    费袆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自然是孟获的南蛮叛军。”

    马征又问:“又以哪一路叛军最远?”

    费袆答道:“也是南蛮叛军。”

    “这便是了。”马征笑道,“叛军声势虽大可实力参差不齐,而且三路叛军相隔甚远,无法真正形成合力,我军完全可以依照先近后远、先易后难之顺序各个击破之。”

    第356章 法孝直计定西羌

    日,马征大帐。醉露书院

    法正微笑着向马征道:“看来西川的士族对世子的能力还是有所怀疑啊,呵呵。”

    马征道:“这也是人之常情。”

    法正道:“不过,只要西羌叛军得以平定,西川士族对世子的能力就会有新的认识。”

    法正话音未落,许绍忽踏帐而入抱拳朗声道:“世子,赵云将军帐外求见。”

    “好。”马征欣然点头道,“让子龙进来。”

    许绍领命离去,旋即便见赵云昂然入帐,抱拳作揖道:“末将赵云,参见世子,参见军师。”

    “子龙免礼,呵呵。”马征淡淡一笑,伸手指了指帐上悬挂的一副铠甲向赵云道,“子龙你试试,这副铠甲是否合身?”

    赵云游目一看,只见帐中悬挂的铁甲分明就是已故征西将军马超的战袍和银甲,尤其是那狮头鬼面盔更是天下独一无二,不由目光一凝,沉声道:“这是征西将军的战甲?”

    “不错。”法正欣然道,“在下与世子商议,以为征西将军在羌人心中拥有无上的威望,如果有征西将军于两军阵前引枪大呼,必能使西羌叛军望风而降,而将军你与征西将军身形相似,而且武功又高,由你来假扮征西将军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赵云犹豫道,“与征西将军相比末将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贸然披挂他的遗甲,是否会亵渎征西将军地在天英灵?”

    “无妨。”马征遥向北方抱拳道。“假如超叔在天有灵。也只会感到欣慰。

    “

    赵云道:“如此,末将愿担此任。”

    “好。”法正欣然道,“待来日两军交兵。将军可……”

    ……

    成都。刺史府。

    王累一溜小跑进了偏厅。向张松、费诗、张任道:“永年、公举(纠错:费诗表字公举)、伯道。世子大军已于今日中午拔营。杀奔武阳去了。”

    “是吗?”张松手捋长须凝思片刻,回头向张任道。“伯道,你看是否应该派一支军队前往武阳助战?毕竟西羌叛军多达十万。而世子大军才两万之众啊。兵力相差太悬殊了。”

    “大人不必担心。”张任摇头道。“依末将看,世子虽然年轻却英才盖世,帐前法正智计过人,赵云、马双、马延陀诸将皆深谙兵法。并非泛泛之辈。麾下两万西凉铁骑又都是身经百战地精锐之师,十万西羌叛军不过是群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张松愕然道:“伯道言下之意。世子平定西羌指日可待?”

    张任微笑道:“当在十日之内。”

    ……

    武阳。

    十几万西羌叛军把武阳城团团围住已经整整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来了,西羌叛军每日攻城不止。武阳太守蒋琬甚至整个瘦了一圈。两个眼窝也深深地陷了下去,眸子里也布满了血丝。这两个多月来了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生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西羌叛军完全和中平年间的黄巾贼一样。地确是一伙乌合之众!

    西羌叛军虽有十数万之众。可其中绝大多数是老幼妇孺。真正地精壮之兵其实不过三万余众,而且由于缺乏必要地攻城器械,围城两月有余始终难以破城。醉露书院反而在城下遗尸无数。无奈之下,西羌叛军只得改用围困战术,试图将城中守军活活困毙。

    当时地西羌(今四川西部、青海、西藏地区)共有大大小小几百个羌人部落。大地部落有十几万人。小的部落甚至只有数百人。这次叛乱共有三十多个大小部落参加。其中有三个部落势力较大,其中势力最大地是撒里吉大王。部众多达五万余人,其次是芙蓉女王和迷当大王。两人各有部众两万余人。

    围城两月有余无法破城,叛军洗劫来的粮草眼看就要耗尽时,撒里吉终于急了。派人把芙蓉女王、迷当大王以及数十个小部落地首领召集起来,一起商讨对策。

    “诸位。”撒里吉鹰眼圆睁。威风凛凛地扫视众人一圈,沉声说道,“抢来地粮食就快要吃光了。如果十天之内打不进城,大家就要饿肚子了,总之,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了,一定要想个办法打破城池,把城内囤积地粮食抢到手。”

    “还有城内的年轻女人,一个也不能放过,统统抢回山里去。”

    撒里吉话音方落,迷当大王滛笑着接了一句,说完还意犹未尽地侧头瞥了坐在自己身边的芙蓉女王那鼓腾腾的酥胸一眼,芙蓉女王姣好地粉脸上顿时腾起两朵红云,嗔怪地瞪了迷当大王一眼,娇叱道:“迷当,再贼眼兮兮地看,老娘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迷当大王咂了咂嘴巴,赶紧移开了视线。

    这芙蓉女王是西羌出了名的刺玫瑰,不知道有多少试图采摘这朵鲜花地倒霉蛋已经被她踢碎了驴蛋,就连撒里吉都不敢轻易招惹她,迷当大王虽然自认英武盖世,乃是羌人中百里挑一地好汉,可也没有狂妄到自认为能骑上芙蓉女王这头美丽的母豹。

    看到迷当大王吃了瘪,其余的西羌头领顿时惬意地大笑起来。

    “好了。”撒里吉挥手制止大家地哄笑,蹙眉道,“大伙还是说说如何打破武阳城吧?”

    撒里吉话音方落,素有羌人智者美称地雅丹捋了捋颔下的山羊胡子,接着说道:“听说汉人军中有一种十分厉害地攻城武器,叫做攻城车,就是没见过,不知道是啥

    要是我们也能造出这种武器,打破武阳城就轻而易举

    芙蓉女王道:“就神威天将军用来攻破月氏城的攻城车?”

    雅丹道:“就是这种攻城车。”

    撒里吉道:“要是能上哪弄一架攻城车就好了。”

    “报……”撒里吉话音方落,忽有小头领神色仓惶地奔进了牛皮大帐,跪地急声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撒里吉虎地站起身来,厉声道:“怎么了?”

    小头领眸子里流露出无尽的恐惧,颤声道:“天……天将军,神威天将军带着无数西凉铁骑杀过来了!”

    “什么?”撒里吉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天将军!你是说神威天将军!?”

    其余迷当、雅丹、芙蓉女王等羌人大小头领也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快!”好半晌。撒里吉才从巨大的惊恐中惊醒,就像被烧红地铁棍桶了腚眼般跳将起来,厉声大喝道,“快集结人马。醉露书院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回去集结人马,准备应战……”

    ……

    武阳。

    蒋琬正在城楼上巡视时,忽听城胡角齐鸣,原本还是安静无比的羌营顷刻间就像烧开的滚水般起来,马嘶人沸声中,一队队西羌叛军从大营里汹涌而出。开始列阵,不过让蒋琬感到奇怪的是。西羌叛军并没有在正对武阳城的内侧列阵,而是把军阵摆在了外侧。

    “大人,情形有些反常啊。”一名小吏靠了上来,轻轻说道,“看羌兵地举动。难道是成都派援军来了?”

    “成都的援军?”蒋琬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成都只有一万军队。不可能派援军前来。”

    小吏道:“难道羌人也学会了耍心眼?”

    蒋琬道:“也不太像,不过还是要提高警惕,立即召集士兵上城墙。”

    小吏道:“下官这便去。”

    小吏才刚刚离去,蒋琬身边一名眼尖的士兵忽然大叫起来:“大人快看,那是什么?”

    蒋琬茫然四顾,不知所云道:“哪里?”

    士手急伸手指向东方,急道:“东方!”

    蒋琬急回头,手搭凉篷遥望东方天际,陡然发现空旷的荒野上已经出现了大片黑压压地阴云,尤其令人吃惊的是,这片阴云正向前缓缓蠕动,不及片刻功夫,就已经向着武阳城靠近了许多,隐隐约约间,蒋琬听到隆隆的惊雷声正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大人,是骑兵!”早有士兵兴奋地大叫起来,“好多骑兵!”

    “那一定是西凉铁骑!”

    “是我们的援军!”

    “援军到了,哈哈哈,我们有救了!”

    顷刻间,武阳城头的川军将士们欢呼雀跃起来,连日来地压抑和死亡的阴云顿时一扫而空,许多将士甚至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

    武阳城外。

    撒里吉、迷当、芙蓉等大小羌王在数千羌骑地簇拥下拍马出阵,遥望东方天际,只见万马头奔腾,一大片黑压压的西凉铁甲正席卷而来,那一片冰冷的阴云几乎遮蔽了大地原有的苍凉,甚至连湛蓝的天空也因为铁甲地狰狞而变得凝重起来。

    西凉铁骑阵前,一骑如雪正策马狂奔。

    银光闪闪的铠甲,耀眼的锦袍,狰狞冰冷地狮头鬼面盔,以及脑后随风飘荡的银色鬃毛,那一杆三丈来长年银枪直刺长天,几欲挑碎羌人胆魄!尤其令人窒息的是,那一骑身后紧紧追随一名骑手,骑手手中高擎一杆碧空青天大旗。

    羌人大多不识字,因此不认得旗上的汉字,可他们看得懂图画,旗面上竹着的那匹腾云驾雾的白马图让他们心胆俱丧。在整个西羌数百部落,就算是还是吃奶的小儿,也知道这飞马图代表着什么?它代表的是不可战胜、不可亵渎的神威天将军……马超!

    马超两屠西域,伏尸万里,远征安息,又以千军大破安息十万大军,回师中原途中又顺道踏破了西陲七十二羌,这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盖世功勋早已经奠定了马超在羌人心中至高无上的神圣地位,在羌人心中,马超就是神,不可战胜的战神!

    “啊……”

    赵云举枪撩天,引吭长啸。

    西羌军中顿时响起嘶嘶的吸气声,十余万叛军摆成的庞大军阵竟然因为赵云的一声长啸而生生后退数步,羌兵惶然四顾,都从同伴地眸子里看到了恐惧、不安。羌人生存环境极度恶劣,从来视死亡如无物,对死亡天生拥有惊人的承受力,唯独面对鬼神时他们才会感到恐惧。

    “不要慌!不许后退……”

    撒里吉心中同样感到恐惧,可他还终究是五万羌人的大王,多少也见过些世面。还有勇气在阵前给西羌叛军打气,撒里吉正策马飞奔时,耳畔陡然响起尖锐的啸声,旋即有冰寒的杀机掠空而至。

    撒里吉本能地一低头,只听噗的一声轻响,旋即身后地羌兵阵中一片哗然。

    一片羽毛从天上缓缓落下,那分明是撒里吉头盔上的翎羽。

    相隔数百步之遥,一箭射落撒里吉头顶的翎羽,这该是怎样恐怖的箭术?如果天将军有意射人。撒里吉此时还能活命吗?

    巨大地震惊过后,撒里吉以惊人的速度翻身下马。仓惶跪倒尘埃,双手将狼牙棒高举过顶,嘴里更是念念有词,仿佛在向天神祈祷,撒里吉身后。十数万羌人部落纷纷跪倒,眨眼

    ……地羌人屁股。

    “呼噜噜……”

    沉重地战马响鼻声中。赵云如旋风一般冲至撒里吉面前,然后猛地一勒马缰。胯下坐骑顿时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一阵踢腾然后重重踏下。那硕大的铁蹄几乎是贴着撒里吉地面门踏下。仅仅毫厘之差。撒里吉地头颅就会被无情地踏碎。

    “阿里呜啊轰……”

    撒里吉嘴里说着生涩难懂的羌语。双手高举像征身份权威的狼牙棒,虔诚地跪伏在赵云战马前。

    ……

    新野。

    三天后,博望坡地大火终于熄灭。马率军进至新野城效。曹真也亲率三万楚军赶到,两军对峙于新野城外,约定次日会战。

    ……

    凉军大营。马军帐。

    孟达道:“楚军与我军兵力相当。但楚军大多为步兵,骑兵很少,而我军皆为骑兵,且拥有三千无坚不摧地重甲铁骑,因此明日会战当以重甲铁骑凿穿楚军中军,三万铁骑可分为三部。一部尾随重甲铁骑身后撕裂楚军,另外两部铁骑迂回楚军两翼,将楚军分割,围歼!”

    孟达所说的是典型地骑兵凿穿战术,也是西凉铁骑的惯用战术。

    其要旨就是先以重甲铁骑凿穿敌军,将敌军分割令其首尾难顾,然后利用西凉铁骑的速度优势将敌军困住,令其难以动弹,最后像剥洋葱一样把敌军一层层地剥掉,直至敌军全军覆灭,这一战术本来是草原胡人地惯用战术,可自从马跃征服乌桓之后,就把这一战术引进到了西凉铁骑的战术当中。

    苏则道:“末将赞同子度(孟达表字)的意见。”

    马问司马懿道:“仲达以为呢?”

    司马懿道:“在下以为最稳妥地对策莫过于据营坚守,待丞相大军至再做计较,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当真畏战不出地话,很容易挫伤三军锐气,因此,在下基本上还是支持子度的意见,不过明日会战,二将军千万不可轻敌大意,以免重蹈少将军覆辙。”

    “仲达放心。”马凛然道,“兄长大仇未报,本将军是绝不会轻敌地。”

    “如此便好。”司马懿道,“只要二将军不轻敌、不大意,用兵稳字当头,诸葛亮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只怕也无法扭转楚军与我军实力上地巨大差距,打赢新野之战应当不在话下。事实上,当初巫县之战如果不是少将军轻敌冒进,诸葛亮又如何奈何得了我军?”

    ……

    楚军大营,曹真军帐。

    诸葛亮微微一笑,向曹真道:“主公,看来这个马地行事风格与乃兄迥然不同啊,马超迅疾如火、攻势凌厉,令人难以招架,可马却是小心谨慎、不疾不徐,犹如大山一般稳重,居然火烧博望宁可等上三天也绝不轻敌冒进,当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啊。”

    “是啊。”曹真点了点头,喟然道,“马家可以说是能人辈出,反观我们曹家却是人丁凋零,唉。”

    诸葛亮忙道:“主公英才盖世,岂马超、马之流堪比?”

    “罢了。”曹真摆了摆手,说道,“还是说说明日地会战吧,不知道文远和子扬押运地弩车是否能在天亮之前运抵新野,要是没有这批弩车,明日会战当真是凶多吉少啊。”

    “主公!”

    “主公!”

    曹真话音方落,张辽、刘已经联袂而入。

    刘以衣袖拭去额际汗水,喘息道:“主公,在下幸不辱命。”

    “哦。”曹真欣然道,“弩车已经运到了?”

    刘道:“足足五百辆弩车,已经全部运到。”

    “好,太好了!”曹真奋然击节道,“有了这批弩车,明日会战我军就赢定了!”

    “在下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刘用力握紧拳头,奋然道,“当年许昌之战,在下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英勇的将士倒在凉军的弩车前,在下痛定思痛,曾对天盟誓有朝一日定要造出同样地弩车,把当年许昌城外我军的遭遇十倍、百倍地奉还凉军!”

    张辽、张郃是许昌之战中硕果仅存的楚军大将,两人深知这弩车地恐怖威力,一旦陷入这批弩车地包围之中,再能征善战的士兵也休想突出重围,当下两人也点头附和道:“有了这批弩车,明日会战定可杀凉军一个措手不及!”

    ……

    成都,刺史府。

    张松正据案独酌时,忽见费诗满面春风急步入内,拱手说道:“永年兄,武阳大捷!”

    “哦?”张松急站起身来,摸了摸颔下的山羊胡子,急问道,“这么说,世子当真平定了西羌叛军?”

    “平了!”费诗喜道,“蒋琬来信说,朝廷大军刚到武阳,叛军首领撒里吉、迷当、芙蓉等就举众投降了,世子可以说是兵不血刃就平定了西羌地叛乱哪。”

    “太好了!”张松大喜道,“世子用兵,颇有丞相风范哪。”

    费诗又道:“永安,还有个好消息。

    “

    张松急道:“公举快快道来。”

    费诗道:“永安太守张绣快马来信,张辽的两万楚军已经撤返襄阳,五溪蛮叛乱也已经偃旗息鼓了,现在,只剩下孟获的南蛮叛军还在建宁一带肆虐!”

    第357章 败退江陵

    方天际才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新野城外就响起了绵角声。醉露书院

    薄薄的晨曦中,新野县东门缓缓洞开,文聘率城内守军从东门里汹涌而出,进至城外列阵,城外的楚军大营里也是人声鼎沸,一队队全副武将的楚军将士在将领喝斥下开出大营,进至城东旷野上列阵,几乎是曹军刚刚摆开阵势,前方苍茫的地平线上就浮起了一片阴云。

    当那一轮红日从东方天际喷薄而起,将万道金光洒落在原野上,通红的骄阳下,铁蹄翻腾、马头攒动,整整三万骑西凉铁骑汇聚成滚滚铁流,正从新野县北漫山遍野地席卷而来,极目望去,远处的地平线上除了奔腾的战马,再看不到别的景物。

    那一片黝黑的铁甲仿佛来自狰狞可怖的界,仿佛来自令人窒息的梦魇,列阵于前的楚军将士只有极少数来自北方,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荆州人,他们从未见识过西凉铁骑的兵锋,当这片铁甲汪洋以排山倒海之势碾压过来时,几乎所有的楚军将士都开始战栗起来。

    西凉铁骑,这就是传说中的西凉铁骑!

    “轰……”

    隐隐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西凉铁骑的蹄声最终席卷了整个世界,天地间只剩下令人窒息的轰鸣声,险些之外,再听不到别的任何声音。

    曹真深吸一口冷气,竭力保持镇定,回头向张辽、张郃道:“弩车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张辽、张郃轰然应诺。

    ……

    西凉铁骑阵前。

    马陡然扬起手中的长刀,往空中狠狠一顿,身后滚滚向前的西凉铁骑顷刻间开始减速,并且向两翼迅速展开,距离楚军还有千步之遥时,三万西凉铁骑已经完全展开,摆好了严谨的骑兵阵形。

    亮的号角声中,马在孟达、苏则、司马懿的簇拥下策马出阵。

    司马懿忽然间蹙紧了眉头,向马道:“二将军。情形不太对劲。”

    “怎么了?”马问道,“仲达发现什么了?”

    “没有。”司马懿摇头道,“在下没有发现任何破绽,不过……”

    马道:“不过如何?”

    司马懿道:“在下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对。”

    “仲达该不会是昨晚没睡好吧?”孟达不以为然道。“你就别疑神疑鬼影响军心了,楚军与我军兵力相当,而楚军大多是步兵,我军则是清一色的骑兵,以同等兵力的骑兵对上步兵。此战焉能不胜?二将军不必再犹豫了,下令进攻吧。”

    “等等。”司马懿突然间神色一动。急伸手道:“在下知道了。在下知道哪里不妥了!”

    马目光一凝,问道:“哪里不妥?”

    “兵力!”司马懿道,“楚军兵力不过三万左右,与我军基本相当,可他们却居然敢列阵城外与我军野战。这不是很可疑吗?”

    马沉声道:“仲达的意思是……”

    “其中必有蹊跷。”司马懿道,“在下以为不可贸然进攻。”

    “呼。”孟达不以为然道,“能有什么蹊跷?挖陷马坑?布绊马索?”

    司马懿摇头道:“如果是陷马坑和绊马索。不过是疥癣之疾,根本不足以影响大局,这其中定然另有玄机。醉露书院”

    说此一顿,司马懿道:“二将军,何不先派两千骑兵试探一下楚军地反应?”

    马凝思片刻,应道:“好,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