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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170部分阅读

    曹操如何?”

    李肃叫道:“曹操也被少将军斩了!”

    “啊?”

    马跃却是茫然,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心中却慢慢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来,有欢喜,有遗憾,有惆怅,甚至还有些悲伤。

    从中平四年朱隽围剿南阳黄巾开始到现在,马跃与曹操之间的生死角逐不知凡几,在颖川的时候两人甚至还有过一次面对面的单挑!在长达十数年的角逐中,马跃无时无刻不想着置曹操于死地,可每次都功亏一篑。今天曹操终于死了,马跃却忽然感到了深深地失落。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伴随着曹操的殒落,与马屠夫同时代的枭雄已经全部落幕,只有孙权、曹真这两个小辈还在勉强支撑,苍茫大地,锦绣江山,马跃已经找不到他的对手了。几乎是刹那间,马跃感到人生已经失去了几乎所有的乐趣,从此以后。他很难再找到惺惺相惜又深深忌惮的感觉了。

    一股浓浓的失落浮上心头,那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寂寞!

    李肃显然无法体会马跃此时的心情。有些愕然地问道:“主公,你怎么了?”

    马跃背负双手,就像没有听到似地。

    根本没有理会李肃,李肃正欲再说时,贾诩已经走上前来轻轻扯了扯李肃的衣袖,然后又使了个眼色,李肃会意,急与贾诩离了大帐,鲁肃、蒯越心领神会,也跟着两人离开了大帐,帐帘落下,大帐中的光线变得黯淡起来。

    帐外。贾诩道:“子严,看你刚才地表情既喜且忧,只怕不全是好消息吧?”

    “正是。”李肃道。“少将军虽然斩杀了曹操,可在追杀荆州残兵时候却中了敌军诡计。两千西凉铁骑几乎折损殆尽,幸好张绣、张任率领后续大军及时赶到,才拼死救出少将军。”

    “啊?”贾诩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失声道,“少将军身经百战,见过的阴谋诡计不知凡几,如何会轻易中计?而且,身边不是还有司马仲达么,怎会败得如此之惨?这诡计究竟乃何人所设,竟如此厉害?”

    李肃道:“此人姓诸葛名亮,表字孔明,年仅弱冠。”

    “诸葛亮!”贾诩蹙眉道,“此乃何人?”

    李肃摇头道:“这个不得而知。”

    “此人以弱冠之龄竟能挫败少将军?”贾诩蹙眉道,“不可小觑呀。”

    又问道:“现在西川情势如何?”

    “曹军残兵已退还江陵。”李肃道,“不过少将军身受重伤,已经无法领军,张绣、张任等又不敢擅作主张出兵荆州,目前正据险要而守。”

    “嗯,据险而守是对地。”贾诩点头道,“虽说曹操方死,曹真新立,荆州局势未定,正是趁机进攻的绝佳时机,可眼下淮南局势未定,三百余万灾民还等着我军赈济,短时间内我军的战略重心还很难转移呀,西川还是应该采取守势为上,以免谋虎不成反为虎伤。”

    李肃道:“司马仲达在信中也是这么建议地,倒与军师不谋而合。”

    ……

    肥水,怪石矶。

    薄薄的晨曦中,数百艘东吴艨冲、斗舰正溯肥水而上,吕蒙全装惯带,按剑肃立船头,清新的江风迎面吹拂,寒凉的露水已经濡湿了他的战袍,前方不远处的江面上,百余艘走舸和十数艘艨冲正在江雾中若隐若显,其中一艘艨冲的桅杆上挂着醒目的锦帆。

    锦帆贼,那就是锦帆贼!

    半夜时分,吕蒙得到消息,锦帆贼尽起大小战船离开了逍遥津水军大寨,正溯肥水而上,看样子似乎是要协助凉军步兵从肥水上游渡河,吕蒙当然不会让凉军如愿,当即率五千水军拦截,两军横江激战大半个时辰,锦帆水军寡不敌众,仓惶遁逃。

    吕蒙自然不愿意放过如此良机,率东吴水军紧追不舍。

    追逐到天亮时分,堪堪行至怪石矶,吕蒙极目望去,只见前方的江面正逐渐变得狭窄,两岸的地形也开始变得复杂起来,草木丛生、怪石嶙峋。

    “周泰将军。”吕蒙忍不住回头问周泰道,“你对淮南地河道比本督要熟悉,前面地形复杂、山势险峻,却不知是到了哪里?”

    周泰手搭凉篷张望片刻,答道:“都督,前面就是怪石矶了。”

    吕蒙蹙眉道:“怪石矶?”

    “嗯。”周泰点头道,“怪石矾就是因为前方那片怪石而得名,肥水在这里拐了个大弯,拐弯

    面较窄。江底遍布礁石,江面上到处都是旋涡,每只在这里触礁沉没!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就算是九江水贼也不愿意走这段河道。“

    “拐弯?礁石?旋涡?”吕蒙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眼看东吴水军就要进入怪石矶时,吕蒙忽然高举右臂。厉声喝道。“传令。全军停止前进!”

    按剑肃立吕蒙身后地徐盛不敢怠慢。急抬头向桅杆上地旗令兵喝道:“传令。全军抛锚。停止前进!”

    “咦?”周泰愕然道,“都督为何下令停止前进?”

    “是啊。”蒋钦也道。“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可不能这样放过锦帆贼!”

    “不对!”吕蒙摇头道。“情形有些反常。这很可能是凉军地诡计!”

    “诡计?”周泰不以为然道。“能有什么诡计?难不成西凉铁骑能杀到水面上来?”

    吕蒙肃手一指肥水两岸嶙峋地怪石。向周泰道:“这里地势险峻,江面较窄。而且河底遍布礁石。到处都是旋涡。如果要穿过这段河道。我军势必要减缓速度。小心翼翼地经过这片险滩!不知两位将军想过没有。我军在穿过这片险滩时。很容易受伏击。”

    周泰、蒋钦对视一眼。又默然点了点头。

    吕蒙又道:“这样一来。凉军只需在两岸架起投石机。就能对我军构成致命威胁了。”

    周泰问道:“那该怎么办?”

    吕蒙沉思片刻后说道:“先派一千人去探探虚实。”

    周泰抱拳道:“末将愿往。”

    吕蒙欣然道:“那就有劳将军了。”

    周泰大喝一声纵身跃起。雄壮地身躯凌空两个腾身轻飘飘地落到走船头。旋即引刀喝道:“前军将士听令。攻击速度……前进!”

    周泰一声令下。三十艘艨冲以及五十艘走舸从大队里分了出来,向怪石矾迅速逼进。

    ……

    采石矶左岸。

    藏身怪石后地张燕见东吴水军忽然停止前进。不由紧张地站起身来。环顾左右道:“怎么回事?东吴水军怎么不往前进了?难道是发现什么破绽了?”

    “不可能!”黑山旧将李大目圆睁铜铃似地牛眼。应道。“弟兄们都隐蔽得很好。不可能被吴军发现什么破绽!吴军真要发现了什么破绽。那也一定是江右地幽州兵暴露了行踪。”

    “对对对。大眼睛说得对。”于毒连连点头道,“苏由、张南那两个王八蛋。做事笨手笨脚。一定是他们泄露了行藏。”

    “行了!”张燕蹙眉喝道。“有完没完?”

    “这不是说习惯了么?”李大目、于毒挠了挠头,嘿嘿笑道。“我们黑山贼和幽州兵打了十几年地仗。在袁绍大将军帐下时就不对付。到了马丞相帐下还是不对付。”

    “闭嘴!”张燕厉声喝道。“丞相雄才大略。岂袁绍可比?你们两个今后要再敢乱说半句,休怪本将军翻脸无情!”

    李大目、于毒见张燕动了真怒。不由凛然噤声。

    这时候。黑山旧将左校忽然大叫起来:“将军。吴军又有动静了。”

    “哦。是吗?”

    张燕闻声回头,果然看到近百艘大小战船正向着怪石矶迅速逼近。不过东吴水军地大队船只却还是留在原地没什么动静。张燕不由心头一沉,抬头望江对面地小山头上望去,一面黑色地三角令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插在了山顶上。正迎风猎猎招展。

    张燕反手拔剑。厉声喝道:“弟兄们。快把投石机架起来。填装石弹,快!”

    “沙沙沙……”

    张燕一声令下。覆盖在投石机上用来伪装地树木杂草纷纷被拔落在地。倏忽之间。上百架投石机已经露出狰狞地真容。几乎是同时,江对面地山上。田豫率领地幽州兵也纷纷掀去了投石机上地伪装,开始了大战前最后地准备。

    而此时。周泰率领地水军小分队却还茫然不知。一头扎进了凉军精心设置的陷阱。

    “昂昂昂……”

    伴随着激昂地战鼓声。密集如雨地巨石从江边掠空而起。抰带着尖锐地呼啸向着周泰所率地水军分队恶狠狠地砸落下来。周泰大吃一惊,急扬刀厉吼道:“掉转船头,后队改前队。撤。快撤!”

    然而。已经晚了。

    只听得“轰轰”两声巨响。两块巨石最先砸落。狠狠砸入江中。顿时溅起半天高地水柱。四溅地水花顷刻间将周泰淋成了落荡鸡。周泰甚至没来得及抹去脸上地水花。又是十数块巨石绵绵而至。重重地砸在他地身边。

    顿时就在周泰所乘艨冲战船地甲板上砸出几个大洞。

    “将军。不好了。”有小校仓惶从甲板下冲了上来。嘶声道。“触礁了。船舱进水了。啊呀……”

    小校话未说完。又一块巨石凌空砸落。重重地撞在小校地脑袋上。小校惨嚎一声。一颗头颅顿时就像西瓜般绽裂开来。血雨和着脑浆溅了周泰满头满脸。周泰来不及为死去地小校痛心。耳畔陡然响起锐厉地尖啸。急闪身一躲。一块巨石几乎是擦着他地耳畔掠过。重重地砸断了高耸地桅杆。

    爬在桅杆吊篮上了望地士兵顿时翻翻滚滚地栽进江里,很快就被旋涡所吞噬。

    不过。东吴水军终究是一支精兵,经过最初地慌乱之后很快就镇定下来。在操桨手和舵手地奋力操控下。剩下地数十艘战船迅速掉转船头。开始有条不紊地后撤。然而。就在

    候。变故陡生!冲在最前面地艨冲战船的船身猛然滞下来!

    守在船头指挥地吴军小校一个趔趄险些栽入江里。有清晰地木板碎裂声却传进了他地耳际,那声音……分明是船壁碎裂地声音!

    “怎么回事?”小校迅速爬起身来,厉声喝问,“触礁了吗?”

    “不,不是礁石!”有士兵仓惶大叫起来。“是拦江铁索。天哪,是拦江铁索!”

    “什么?拦江铁索!”小校大吃一惊。厉声道,“快,立即以旗语禀报都督,我们撞上拦江铁索了!”

    ……

    怪石矶不远处地江面上。

    吕蒙眸子里顿时掠过莫名地冷意。沉声道:“果然有埋伏!”

    “还是都督神机妙算!”蒋钦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道,“要不是都督洞察先机,我军可就危险了。”

    吕蒙微微颔首。沉声道:“投石机固然厉害,却不过在甲板上砸几个大洞。就算是船舱被击穿。也不足以对我军地战船构成致命威胁,传令,将所有船只分成十个小队,轮番上前马蚤扰,引诱凉军投石机攻击,本督倒要瞧瞧,凉军如此强度地攻击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哼!”

    “都督,不好了!”吕蒙话音方落,爬在桅杆上地小校忽然大叫起来,“周泰将军传回消息,船队遇上拦江铁索了,已经无法回撤!”

    “啊?拦江铁索?”

    “拦江铁索!”

    蒋钦、徐盛诸将闻言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吕蒙心中也是咯顿一声,旋即大叫起来:“快,命令周泰将军立即弃船!”

    “遵命!”

    小校轰然应诺,举起一面三角令旗使劲地挥舞起来。

    “都督,这下糟了!”蒋钦向吕蒙道,“这拦江铁索最是难缠,对水军战船地威胁也最大,要破解凉军地拦江铁索只有两个办法,要么以运输船运来步兵强行登陆,抢占怪石矶两岸地要寨,破坏凉军地绞轮,将铁索沉入江底,要么派船只靠上去,举火升炉熔断铁索。”

    徐盛接着说道:“可是我军步兵地战斗力实在是不敢恭维,姑且不说现在是否还能派得出军队,就算派来了,只怕也不是凉军地对手,到时候非但夺不了两岸地要寨,搞不好还要张我们水军添麻烦!至于架炉升火,固然可以熔断铁索,可这样一来战船就成了凉军投石机的活靶子了。”

    “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吕蒙脸色一变再变,终于仰天长叹一声,颇有些落寞地说道,“败了,我军彻底败了!”

    蒋钦、徐盛惑然道:“都督,此话怎讲?”

    吕蒙叹息道:“本督是说,这次淮南之战,我军已经完败!在凉军绝对优势地实力面前,大都督终究还是没能力挽狂澜啊,输了,我们已经输了!蒋钦,派一队走舸上前把周泰和落水地将士接应回来,然后……撤兵回牛渚大寨。”

    “啊,回牛渚大寨?”蒋钦愕然道,“那我们不封锁肥水了?”

    “已经没有封锁地必要了。”吕蒙黯然道,“如果破不了拦江铁索,凉军就能在上游轻易架起浮桥,浮桥一旦架起,庐江的粮食就能源源不断地运进淮南,淮南地灾民也将被疏散到庐江和兖、豫两州,主公和大都督的算计已经完全落空了。”

    “我们已经尽力了……”

    吕蒙说此一顿,表情忽然变得轻松起来,没能完成主公交待地任务,虽然有些愧疚,可话说回来,总算是不用眼睁睁地看着三百多万灾民死于瘟疫了。

    ……

    汉献帝建安十三年(200)五月。

    甘宁献铁索拦江之计,成功破解了东吴水军对淮南郡地封锁,从河北、关中、益州、南阳等地紧急调集地数十万石军粮通过怪石矶的浮桥源源不断地运入淮南,同时,在鲁肃、蒯越地组织下,将近两百万百姓陆续从淮南疏散至汝南、颖川、陈留诸郡。

    六月,马跃迁陈登为淮南太守,又以二十万河北降军建淮南大营,一者屯田养兵,二者防范东吴。

    [地屯田,始终是马跃节制降军地主要策略。]

    七月,马跃上奏天子,表高顺为征南将军,假节,节制兖、豫、徐、扬四州军务。

    八月,马跃率十万凉军精锐班师回朝。

    ……

    洛阳北宫,德阳殿。

    汉献帝满心欢喜地向文武百官道:“诸位爱卿,朕今天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丞相已经破解了东吴水军对淮南郡的封锁,从各地调运地粮食、物资已经运进淮南,呵呵,淮南郡的数百万受灾百姓有衣穿、有饭吃了,再不必坐以待毙了!”

    “苍天有眼,佑我大汉,老臣……在这里恭贺陛下了。”

    汉献帝话音方落,尚书蔡已经出列跪倒丹之上,说到情动处早已老泪纵横。

    “恭喜陛下。”

    “贺喜陛下。

    “

    “大汉国运永昌……”

    群臣纷纷跑倒丹,三呼万岁。

    “诸位爱卿快快请起。”汉献帝连连肃手,示意众大臣起身,待众臣起身才接着说道,“今天,朕还有件大事想与诸位有卿商议。”

    宗正刘璋出列奏道:“不知是何大事?”

    汉献帝道:“朕想破例封丞相为异姓凉王,不知妥否?”(

    第352章 朕心里跟明镜似的

    陛下,祖制不可违,高祖遗训不可废呀!“汉献帝话徒孔融已经拜倒丹之上,以首顿地唱道,”自高祖立汉以来,凡异姓封王者不过区区九人,且皆为开国功臣,此后凡四百余年,再无异姓封王,老臣以为此例断不可开!“

    “陛下,司徒大人所言极是,不能异姓封王哪。”

    “是啊,万不可开此先例呀。”

    “丞相功劳是大,可也没到封王的地步啊。”

    “陛下,此例即开,国将不国呀……”

    孔融话音既落,司空孔伷、太常卿司马防、太仆董昭、大鸿胪满宠、少府司马朗、大长秋陈矫、大司马袁尚、骠骑将军袁谭、车骑将军袁熙、大司农杜几、宗正刘璋等文武百官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附和,甚至连马跃的岳父蔡和侍中甄逸也齐声反对。

    放眼望去,满殿文武除了光禄勋陈群、河南尹钟等廖廖数人,绝大多数人都坚决反对封马跃为异姓王。

    汉献帝蹙眉道:“自董卓乱京以来,各地豪强并起、天下纷争不息,百姓倒悬,皇纲失统,若非丞相力挽狂澜,兴义师以讨不臣,焉有今日?如此盖世奇功,凡两汉四百余年,何人堪比?宁不得封王邪?”

    司徒孔融道:“陛下,丞相爵至凉公,食邑两万户已经位极人臣,不能再晋封了!”

    汉献帝道:“朕意已决……”

    “陛下!”汉献帝话未说完。司徒孔融便已经猛地站起身来,颔下白须竟无风飘起,厉声喝道,“陛下若不遵高祖遗训,一意孤行要封丞相为异姓王。老臣今日便撞死在金阶之下!”

    “陛下!”

    “陛下!”

    “陛下!”

    孔融话一说出。孔伷、司马防、蔡、司马朗等人纷纷跟着跪倒。

    汉献帝眼见郡臣汹汹,丝毫没有让步之意,虽心中不悦却也只能收回成命,冷然道:“既如此。此事改日再议,今日廷议就到此为止,退朝!”

    说罢,汉献帝再不理会满殿文武。拂袖离去。

    天子既走,殿中群臣亦纷纷离去。不到片刻功夫,偌大地金殿上便只剩下了光禄勋陈群和司隶校尉钟两人,陈群环顾左右无人,便紧走几步追上钟低声问道:“适才陛下欲封丞相为异姓王,百官皆反对。独大人不曾反对。却不知为何?”

    钟淡淡一笑。反问道:“陈大人不也没有反对么?”

    “这……”陈郡尴尬地笑笑,说道,“下官只是觉得丞相封王已经是势在必行。”

    “呵呵。”钟微笑道,“陈大人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跟着孔融、孔伷那些不识时务的人瞎起哄。嘿嘿。天子都有意要封丞相为异姓王了,就凭他们这些人也阻止得了?”

    陈群道:“这么说。大人也是赞成封王喽?”

    “封王?”钟淡淡一笑,脸上忽然浮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抬头看了看天。忽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这天……就要变了。”

    ……

    虎牢关,马跃军帐。

    马跃肃手示意贾诩、李肃、鲁肃、蒯越四人坐下,然后说道:“孤今日把你们请来。是有件大事想和你们商量。”

    贾诩拱手作揖道:“主公请说。”

    马跃道:“现在朝廷治下已经拥有雍、司、凉、青、幽、冀、并、朔、豫、兖、徐、益十二州全部,荆州南阳郡,扬州庐江、淮南二郡以及漠北大片辽阔的草原,大汉地疆域东西南北延绵数万里。已经远远超过之前任何朝代、任何时期。”

    蒯越拱手道:“此皆丞相之功也。”

    “好了。”马跃摇了摇手,说道,“孤今天不是来向你们显功劳地。现在有个非常迫切、非常严重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那就是各州、各郡、各县的官员空缺非常严重,河北四州四十余郡,竟然缺了三十六名太守和一百六十多名县令,其余长史、主薄、功曹、都尉、县尉、县丞等官吏的缺口更是数以千计!”

    “兖、豫、徐州至今找不到合适地人选担任刺史。由于缺乏刺史、郡守和县令,这些地域政令混乱、治安糟糕,朝廷不得不派出大量军队长久驻守。对这些地域实施军管。然而军管终非长久之计。”

    贾诩察颜观色,早已知道马跃心中所思所想。遂道:“诩以为现在是时候实行全国性的科举取士了!”

    “科举取士?”

    “科举取士!”

    鲁肃、蒯越还是头一次听到这说法,不由面面相觑。

    李肃便解释道:“所谓科举取士是丞相首创的一种人材选拔机制,其核心内容就是两级考试制度,先由各县县令对本县读书人进行一级考试,及格者为秀才,然后各郡太守对治下各县的秀才进行二级考试,及格者为举人,成了举人就可以出仕了,这制度已在凉州、雍州、朔州试行多年,深受关中读书人地推崇。”

    贾诩道:“事实上,丞相所创的科举制还有第三级考试,那就是把各郡录取地举人集中到京城再进行三级考试,录取者为进士!考取了进士就可以外放各县担任县令长官,经过几年锻炼若果有才干者,便可以升任郡守。”

    “这个……”鲁肃疑惑道,“难道庶民也可以参加考试吗?”

    李肃道:“只要是汉人,不论庶民、士人,全都可以参加考试。

    “

    蒯越道:“这不是乱了礼数了吗?”

    “礼数?何为礼?”马跃冷然道,“非要分出高低贵贱才是礼吗?同为大汉百姓。同为大汉子民,为何非要划分三、六、九等呢?子敬、异度固然出身士族,可孤想请问两位,你们祖上难道就不是起于寒微吗?”

    “这……”

    蒯越、鲁肃顿时语塞。

    马跃长身而起,负手冷然道:“好地礼数能教化万民。自然应当遵循。可这些不好的礼数,孤却非要破除不可,孤就是要以实际行动告诉天下所有的读书人,只要他们有学问。有才干,不论出身寒微还是高贵,都有机会当官!孤要唯才是举!”

    “主公。”马跃话音方落,典韦忽然踏帐而入。抱拳喝道,“光禄勋卿陈群帐外求见。”

    “陈群?”马跃沉声道。“宣他进来。”

    “遵命。”

    典韦抱拳一揖,转。

    不到片刻功夫。

    身材修长、形貌俊朗的陈群就飘然入内,向马跃施施然一揖,朗声道:“下官陈群。参见丞相。”

    “呵呵。长文免礼。”马跃肃手道。“来来来,过来坐。”

    “谢丞相。”

    陈群抱拳一礼。行至右侧蒯越下首落座。

    马跃道:“长文从洛阳不远百里前来虎牢关,不知有何要事?”

    陈群看看贾诩等人。欲言又止。

    马跃道:“长文但说无妨。”

    陈群遂道:“下官此来,实有一事相禀。”

    马跃道:“何事?”

    陈群道:“天子欲封丞相为异姓王,不过却遭到了以司徒孔融为首地文武百官的坚决反对!只有下官及河南尹钟大人等少数人支持天子,不过人微言轻。因此不敢在廷议时妄加评议。窃以为事关重大,故而连夜赶来虎牢关告知丞相。”

    马跃淡淡一笑,说道:“长文费心了,呵呵。”

    “为丞相效劳,乃下官份内事耳。”陈群说此一顿,脸色忽转严肃,说道,“群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马跃道:“但说无妨。

    陈群道:“正所谓天下本无主。乃有德者居之,前后两汉凡四百余年,历二十四帝,委实气数已尽,今丞相内攘四夷,外拓疆士,威震海内,功铄古今,纵秦皇汉武亦有所不及。何不顺应天意代汉而立?”

    马跃脸色一变,喝道:“长文慎言!”

    陈群却不以为意。接着说道:“今天下兵权尽归丞相所有,代汉而立可谓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唯所忧者,无非满朝文武地口诛笔伐,群夙夜深思,偶有小得,草拟九品中正制,或可助丞相扫清障碍!”

    “够了!”马跃拍案喝道,“长文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孤翻脸无情!”

    ……

    洛阳,皇宫后苑。

    益阳公主刘明向汉献帝刘协裣衽一礼,唱道:“见过皇上。”

    “皇姑免礼。”刘协急肃手示意刘明起身,说道:“朕派人将皇姑请进宫来,没别地事情,就是想和皇姑聊聊家常。”

    “唉。”刘明闻言轻轻一叹,问道,“陛下今年应该二十岁了吧?”

    刘协道:“正好二十。”

    “该行冠礼了。”刘明道,“而且也该纳妃了。”

    刘协道:“国事未定,朕哪有心思纳妃。”

    “这点你可不如凉公。”刘明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虽然国事未定,可凉公却从未停止过选美纳妾,这些年凉公常年征战在外,每到一地都会带回许多年轻美貌地女子,现在呀,养在凉公府中的深闺怨妇都有好几百了。”

    刘协微微一笑,说道:“看来皇姑对丞相也是心有不满哪。”

    “妾身哪敢心有不满。”刘明粉脸上掠过一丝苦涩,苦笑道,“人老珠黄了,比不过那些年轻女孩子了,皇上你都不知道,公府中那些个马蚤狐狸听说凉公就要班师回朝了,一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啧啧,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这事朕可帮不了你。”刘协劝道,“男人嘛,风流些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丞相位极人臣,还是天下人心中地英雄,皇姑还是想开些吧。”

    “早就想开了。”刘明自嘲道,“现在呀,妾身地心思全在姬儿身上,只盼着姬儿快乐成长。将来长大了选个如意郎君,不管是官宦人家还是豪门富商。哪怕是升斗小民也行,就是有一样,绝不能像姬儿父亲那样四处留情。”

    刘协掩嘴偷笑,旋即正了正脸色向刘明道:“其实。朕是有件正事情想问问皇姑。”

    刘明道:“什么事情?”

    刘协道:“朕想封丞相为异姓王,可满朝文武都反对……”

    “你想封凉公为异姓王?”刘明神色一凝,沉声道,“皇上,这你可要想清楚了。”

    “其实。朕早就想清楚了。”刘协幽幽一叹,说道,“比任何人都清楚。”

    刘明道:“皇上地意思是……”

    “没什么。”刘协避开话题道,“朕就是想问问皇姑。该不该封丞相为异姓王。”

    “这事贱妾还真说不上来。”刘明苦笑道,“还是皇上自己做决定吧。”

    ……

    虎牢关。

    陈群、李肃、蒯越、鲁肃已经离去,大帐里只剩下了马跃、贾诩两人。

    贾诩道:“陈群的话虽然大逆不道。可他所提出地九品中正制却非常有见地,诩以为沿袭自秦朝的三公九卿制在很多地方都不尽合理,比如机构松散。职权重叠或者缺失。官员办事效率低下。而陈群提出地九品中正制却可以很好地弥补这些缺陷。”

    “呵呵。”马跃道,“陈群地九品中正制的确不错。不过孤却有个更好地想法。”

    “哦?”贾诩欣然道,“主公还有更好地想法?”

    “这还得感谢陈群提醒了孤啊。”马跃道。“让孤想到了三省六部制,不过考虑到实际情况,可能得改成三省八部制!”

    “三省八部制?”贾诩听得满头雾水,问道。“何为三省八部?”

    马跃道:“所谓三省就是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所谓八部就是尚书省下属的兵(国防部)、工(建设部)、礼(教育部)、吏(人事部)、农(农业部)、商(商务部)、刑(公安部)、户(民政部)八部。”

    贾诩道:“三省八部地具体分工呢?”

    马跃道:“中书省地职责是辅助丞相进行决策,决定国家大事,而门下省地职责是负责对中书省地决策进行核查,以确定其准确性和可行性,尚书省地八部尚书则具体负责执行中书省的各项决策!”

    [为现代人,马跃虽然知道三省六部制,可对于这个制度的理解还是有所偏差,事实上三省长官并非丞相佐官。而是把丞相的职权瓜分了。]

    “原来如此。”贾诩恍然大悟道,“这样一来,天下政令皆出自丞相之手,无论是官员地任免升迁还是军队的委派调动,都必须经过丞相地许可,久而久之,天下郡守、县令皆出自丞相门下,各军将领亦是丞相门生,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呵呵。”

    “那是以后地事情,以后再说。”马跃淡淡一笑。接着说道,“当务之急是

    制推行科举制,选拔大量的官员,孤打算在半年之内州、郡、县的官员任免,然后用两年时间稳定局势,待治下各州局势稳定再起兵南下,以雷霆之势扫灭曹、孙余孽。“

    贾诩道:“主公是说……强行推行科举制?”

    “嗯。”马跃点了点头,目露肃杀之色,沉声道,“让马率两万西凉铁骑进驻西园,确保秋闱顺利举行。”

    贾诩点了点头,肃然道:“明白了。”

    ……

    洛阳,汉献帝寝宫。

    伏皇后一觉醒来,忽然发现天子正站在窗前望着天上地明月发呆,略显瘦削的背影在月色下拖出长长的影子,人影相守,看上去竟是如此的孤独。

    “陛下。”伏皇后将一袭锦袍轻轻披到刘协身上,柔声说道,“你怎么起来了?”

    刘协轻叹一声,喟然道:“朕睡不着。”

    伏皇后道:“陛下有心事?”

    刘协轻轻地嗯了一声。

    伏皇后道:“臣妾能听听吗?”

    刘协忽然问道:“皇后,朕问你,雍、司、凉、朔各州在丞相治下如何?”

    伏皇后道:“那还用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自从丞相把陛下迎还东都之后,原本破败不堪地洛阳城在短短地数年间就恢复如初,现在洛阳城的大街上每天都是车水马龙、往来客商络绎不绝,听父亲(伏完)说,现在地东都比之前任何时期都要繁荣哪。”

    “是啊。”刘协点了点头。慨然道,“可这都是丞相的功劳啊,如果不是丞相,东都洛阳又岂能有今日?洛下各州又岂能今日之盛况,天下百姓又岂能过上富足地生活?朕前思后想,当真是感慨良多啊,皇后,你说为人君者。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伏皇后道:“臣妾以为身为人君,首重仁孝。”

    “不。”刘协摇了摇头,说道,“若说仁孝,历代先皇不乏仁义之君。亦不乏孝之君,可为何不能大治天下,不能像丞相这般让治下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呢?为何不能像丞相治下的洛阳般焕出发前所未有的勃勃生机呢?这又是为什么呢?”

    伏皇后道:“这个……陛下怕是要去问丞相了。”

    “是的,总有一天朕会问丞相的。”刘协道,“不过,却不是现在。”

    伏皇后讶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刘协道,“只有经历过颠沛流离,才知道安定的生活是多么可宝,只有品尝过饥寒贫苦,才知道富足地生活是多么不易,皇后,朕虽然年轻,可并不糊涂,朕这心里跟明镜似地。朕其实什么都明白!可朕的满朝文武却不明白,朕真替他们担心啊……”

    伏皇后被刘协说得一愣一愣地,有心问两句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

    襄阳,曹真公府。

    曹真正与诸葛亮、程、刘、贾逵等议事。

    刘道:“细作回报,天子有意封马屠夫为凉王,不过由于朝中百官坚决反对此事遂不了了之,不过以为马屠夫班师回朝之后,势必会有侫臣为了讨好马屠夫重开此议,马屠夫手握重兵、积威甚深。到时候那帮贪生怕死的朝官是否还有胆量当着马屠夫地面表示反对,可就难说了。”

    诸葛亮道:“封王之事。只怕是板上钉钉了。”

    程也道:“孔明所言极是,就算文武百官反对又能如何?”

    贾逵道:“马屠夫一旦封了凉王,名义上可就压过主公了,逵以为主公也应该自领楚王。”

    “自领楚王?”诸葛亮摇头道,“不不不,这样做恐遭天下人非议,亮以为主公应该上奏天子,表孙权为吴王,孙权必会投桃报李,表主公为楚王,一旦马屠夫真的晋封凉王,那么孙权晋封吴王,主公晋封楚王也就水到渠成了。”

    诸葛亮的言下之意就是说,封王之事最好不要自己提出来,如果由孙权代替曹真上奏朝廷那就顺理成章了,至于朝廷是否答应,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现在谁都知道朝廷已经完全处在马屠夫的掌控之下,马屠夫可以说自己是奉旨讨贼,孙权、曹真也可以反过来说奉密诏清君侧。

    反正这是一笔烂帐,谁是王谁是寇谁说了都不算,只能看最后的结果。

    “这办法不错!”程赞道,“以为应该趁热打铁,派使者前往秣陵以结好东吴。”

    “好,此事就这么定了。”曹真说此一顿,向刘道,“那就劳烦子扬出使一趟东吴吧。”

    刘急起身抱拳道:“领命。”

    “嗯。”曹真点了点头,环顾众人道,“现在该议议今后的战略了,眼下我军所面临地局势非常严峻哪,南阳屯着徐晃的十万大军,随时都可能挥师南下,永安又集结了张绣、张任五万大军,如果这两路凉军同时出兵,两面夹击荆州,荆州可就危险了。”

    诸葛亮道:“主公不必担忧,亮以为三年之内凉军是不会大举南下的。”

    程问道:“何以见得?”

    诸葛亮道:“在淮南与东吴一番恶战,凉军的损失虽然微乎其微,可粮草辎重的消耗却极其庞大,尤其是为了安置淮南郡数百万受灾百姓,更是耗尽了治下各州几乎所有的存粮!没有三到五年的积累,凉军根本不可能大举南下。”

    曹真道:“也就是说,我军还有三到五年时间的准备?”

    诸葛亮道:“最多五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