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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167部分阅读

    、甘宁两位将军各率大军沿水陆两路向寿春急进,再过五天便可以赶到寿春城外!”“好!”马跃奋然击节道,“不愧是高顺,呵呵,这么快就攻破了逍遥津!”

    “这下好了。”李肃、贾诩也击掌相庆,欣然道,“只要高顺将军的陷阵营能够及时赶到,就算周瑜能破掉子敬的取土填城之术,只怕也守不住寿春了!”

    “丞相!”鲁肃忽然道,“肃想到公谨可能采取的破解之策了。”

    “哦?”马跃道,“子敬快快道来。”

    鲁肃道:“方才丞相一句水来土淹提醒了肃,肃以为公谨很可能会引水软化、冲垮土台!”

    “引水淹寿春?”马跃凛然道,“周瑜如果要水淹寿春,孤的二十万大军固然难逃一劫,可寿春城内的吴军岂不是也要一块淹掉?还有淮南平原上的数百万百姓,洪水过后,东吴又该拿什么来养活他们?孙权、周瑜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不不不。”鲁肃连连摇手道,“吴军不会引水淹灭整个寿春,更不会淹灭整个淮南平原,他们只需要在淮河大堤上开掘一道小口,由于淮河的水平面本来就高于地面,所以淮河之水就会顺势冲下,冲垮土台!这场小型的洪水就算冲不垮土台,也会让整座土台软化,变得泥泞不堪,我军一旦陷入其中就只能成为吴军弓箭手的活靶子了。”

    “嘶……”马跃失声道,“泥土遇水则化,这倒地确是个破解之策!”

    “唉呀!”贾诩忽然一拍脑门。悚然道,“幸好子敬提醒及时。要不然,后果可就真地不堪设想了。”

    “咦?”马跃问贾诩道,“文和又想到了什么?”

    “呃……”贾诩忙道,“没什么,没什么,诩是说如果不是子敬提醒及时,这次很可能又要反过来被周瑜这家伙摆一道了。”

    马跃与贾诩狼狈为j多年。岂能看不出贾诩分明是有话没说,当即向鲁肃、蒯越道:“这个,这只是子敬的猜测,周瑜小儿未必就能想到,孤就不再打扰子敬和异度地工作了,你们继续。呵呵,孤与军师到别地地方转转。”

    鲁肃、蒯越道:“如此,恭送丞相。”

    马跃摆了摆手,与贾诩、李肃策马离去。

    直到远离了鲁肃、蒯越身边,马跃才压低声问道:“文和刚才似乎有话未说?”

    “主公。”贾诩目光一凝,沉声道,“刚才子敬一语道出,使在下想到了一种极其可怕的可能!只要孙权、周瑜够狠,这次寿春之战也许不必等到六月入梅,吴军就能把主公帐下地二十万骑兵大军连同高顺将军麾下的十万精锐全部消灭在寿春城下!”

    “啊?”马跃大惊失色道。“有这可能?”

    贾诩道:“主公稍安勿躁。且听诩细细道来。”

    一名伙头军担着两桶稀饭刚刚登上城头,一篷箭雨便从数十丈外的土筑高台上居高临下射来。伙头军猝不及防。顿时身中数箭气绝身亡,担在肩上的两桶稀饭也先后摔在地上。不远处地两名吴军士兵慌忙抢上来,伸手想要接住木桶。

    两名吴军士兵这一伸手,就不得不将扛在头上的盾牌给放了下来,这一来就把整个身体完全暴露在了凉军弓箭手的视野之内。

    “唆唆!”

    又是一篷密集的箭雨射来,两名吴军士兵身中数箭倒在了血泊之中。

    “该死的西凉马贼!”缩在城垛后的一名吴军小校恶毒地咒语了两声,抢上来想要背回阵亡士卒的尸体,可他刚刚背起士兵的尸体还没来得及躲回到城垛后面,对面高台上已经出现了一名强壮的西凉悍卒,挽弓搭箭、吐气开声,只听咻的一声,一枝利箭已经掠空而至。

    “噗!”

    锋利的铁制箭簇轻易剖开了吴军小校头上的幞巾,直透脑门!

    “呃……”

    吴军小校惨叫一声,背负着背上士兵的尸体困难地转过头来,最后恶狠狠地瞪了眼不远处的土筑高台,高台上,数十名凉军弓箭手正围着一名强壮的凉军小校欢呼,吴军小校一头歪倒着城头上,至死犹自圆睁双眼,可谓死不瞑目。吕蒙、陆逊议事。

    太史慈火急火燎地进了大帐,向周瑜道:“大都督,凉军取土筑起地高台距离寿春城头已经不足三十丈了,该死地马屠夫仗着兵多,让好几万弓箭手分成十队,轮番登上土台向着寿春城头居高临下放箭,守在城头上的将士被凉军地弓箭压得无法动弹,现在连伙夫都上不去,将士们都在饿肚子了!”

    “唔。”周瑜点了点头,淡然道,“本督已经知道了。”

    “大都督!”太史慈急道,“必须尽快想办法毁掉凉军地高台啊,要不然寿春城就守不住了!”

    “太史将军不必着急。”周瑜摇手道,“本督已有安排,不日便可毁掉凉军的高台,凉军已经嚣张不了几天了,还请将军代传本督军令,让将士们再坚持几天。”

    “嘿。”

    太史慈懊恼地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目送太史慈地身影疾步离去,徐庶转头望着周瑜,幽幽问道:“大都督当真有了破解之策?”

    周瑜目露清冷之色,不答反问道:“元直以为呢?”

    “唉。”徐庶摇头叹息一声,道,“虽有破解之策,却轻易不可采用”是啊。“周瑜长身而起,负手踱到帐前。望着帐外长天叹道,”不到万不得已。本督实在不愿意这么做啊。“

    “大都督!”周瑜话音方落,忽有小校仓惶入帐,跪地禀道,“合肥急报!”

    “合肥!?”周瑜心头一跳,急道,“快讲!”

    小校颤声说道:“三天之前,合肥、逍遥津就已经失守。黄盖老将军自杀,丁奉、黄柄战死,八千守军全军覆灭!高顺十万大军正从水、陆两路向寿春急进,西凉悍将许褚率领的八千前锋铁骑距离寿春已经只有五十里之遥了!”

    “啊?”

    徐庶、吕蒙、陆逊三人闻言大惊,周瑜地脸色也是陡然一沉,半晌没有吭声。大帐中的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窒息!好半天之后,周瑜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神色恢复如初,回头向陆逊道:“伯言,你该去延风津了。”

    陆逊拱手一揖,肃然道:“末将领命。”

    目送陆逊地身影远去,周瑜浩然长叹一声,向吕蒙道:“子明,接下来就靠水军了。”

    “请大都督放心。”吕蒙肃然道。“比骑战、步战我军也许不如凉军。可是论水战凉军却差远了!”

    “嗯。”周瑜点了点头,挥手道。“子明快去准备吧。”

    “末将告退。”

    吕蒙拱手再揖。转身离去。

    周瑜这才向徐庶道:“元直,现在该去吴公府了。”

    听罢贾诩的推测。马跃道:“文和是说,周瑜真有可能掘开淮河大堤,水淹寿春?”

    贾诩道:“当吴军的败局已经无法挽回时,周瑜很可能会狗急跳墙。”

    “水从哪里来?”李肃道,“淮河水位虽然比地面略高,可也没高出多少啊。”

    贾诩反问道:“子严难道没听子敬说起,淮河今年的水位比往年偏低吗?”

    马跃肃然道:“子敬果然这般说过。”

    “事实上,去年大别山一带并未遭受大旱,可水位为何会偏低呢?”贾诩沉声道,“这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吴军已在淮河上游围堰蓄水。”

    “围堰蓄水?”李肃失声道,“那得发动多少劳役?”

    贾诩道:“难道子严忘了从徐州迁入淮南的三百多万百姓?”

    “明白了!”李肃凛然道,“原来如此。”

    “周瑜好算计啊!”马跃喟然道,“这小白脸费尽心机把三百多万徐州百姓迁来淮南,还真是用心良苦啊!如果孤的西凉大军在梅雨季节到来前无法攻克寿春而被迫后撤,那么只要熬到今年秋粮成熟,这三百多万百姓就能从累赘变成孙吴的强大后盾!”

    “主公说地没错。”李肃附和道,“只要熬到秋天,这三百多万屯田百姓的秋粮成熟,吴军不但可以获得充足的兵源,还能让淮南郡变成一个超级大粮仓,替吴军北伐中原源源不断地提供军粮!”

    “这只是其一。”马跃接着说道,“周瑜的用意可不止于此啊。”

    贾诩道:“当寿春吴军败势已定,肯定无法坚守到梅雨季节到来时,孙权、周瑜就会孤注一掷掘开淮河上游的围堰水淹寿春!寿春方圆两百里都是洼地,当洪水冲垮淮河大堤将这片洼地化为泽国时,东吴的三万水军就会对主公地大军构成致命的威胁,此是其二。”

    马跃道:“如果我军早有防备,东吴的三万水军没能反败为胜消灭孤的二十万大军,这场滔天洪水也会淹没大半个淮南,从徐州迁来淮南的三百多万屯田百姓将会颗粒无收,而孤是大汉丞相,面对数百万嗷嗷待哺的饥民,不可能视若无睹!孤势必要拿出全部军粮来赈济灾民,军粮一旦告謦,我军就失去了趁胜追击的机会,此为其三!”

    “不愧是周瑜啊。”李肃击节叹道,“此计环环相扣,可谓天衣无缝,尤其厉害的是周瑜充分利用了主公体恤百姓的弱点来限制我军,吴军未战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主公和军师纵然识破了周瑜的诡谋,好像也无计可解啊?”

    “地确无计可解。”马跃道。“不过,周瑜真会这么做吗?”

    贾诩道:“主公,不可不防啊。”

    马跃道:“文和以为,我军该如何应对?”

    贾诩道:“周瑜如果当真决定水淹寿春,肯定会等到高顺将军地左路大军也赶到寿春城下时再动手,也就是说,我军最少还有两天地准备时间!当务之急。是将粮草辎重转移到高地上,而且行动要隐秘,最好不要让吴军地斥候发觉!”

    孙权背对周瑜、徐庶,半晌才幽幽问道:“除此之外就真地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周瑜道:“主公,委实没有别地办法了。”

    孙权道:“公谨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想过。”周瑜长叹一声。答道,“此战之后,淮南百姓势必视我军为洪水猛兽,主公再想踏足江北可以说是难如登天了。”

    “好吧。”孙权喟然道,“公谨就放手去做吧,孤全力支持你。”

    张任问吴兰道:“曹军最近可有动静?”

    吴兰道:“还在江右悬崖上修栈道呢,看样子曹操是铁了心要绕开江左的驿道,打算从江右凿一条新地栈道进川了。”

    “还在修栈道?”张任蹙眉道,“此事有些古怪。如果要从夷陵修一条栈道直通永安。怎么也得耗费十年八年时间,真等曹操修好了这条栈道。只怕连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不等曹军进川,丞相的大军就该出川杀奔荆州了。”

    雷铜道:“难道……这只是曹操的疑兵之计?”

    “这肯定是疑兵之计。”张任断然道“难道像效法高祖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可川北有陈仓小道可从西川直通关中,这巴东却没有一条小道可从荆州直通西川哪,曹操这家伙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吴兰道:“管他想干什么,我们只要守住江左驿道就算是掐住了曹操的喉咙,曹军想要进川那是痴心妄想。”

    “还是小心些的好。”张任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向雷铜道,“雷铜,你快马赶回永安,把本将军的猜测和担心上禀张绣将军和张松大人。”

    “遵命。”

    雷铜不敢怠慢,急领命而去。

    眼看前方地道路正变得越来越平坦,越来越宽敞,曹操不由长出一口气,悠然回首,只见身后群山叠起、白云缭绕,来时走的那条羊肠鸟道就像是飘在空中的丝带,在崇山峻岭之间飘来荡去,令人见之心悸。

    “主公!”张策马走到曹操身后,大声道,“前面不远就是大路了。”

    “唉。”曹操脸上的表情不喜反悲,颇有些戚戚然地叹息道,“可惜八千忠勇的将士就此长眠在这座大山之中了。”

    曹真策马上前,劝慰道:“父亲节哀,这八千将士绝不会白死的。”

    “嗯。”曹操点了点头,厉声道,“带向导。”

    “带向导。”

    曹真回头一声大喝,早有亲兵押着一名獐头鼠目的中年人来到曹操跟前,曹操冷冷地掠了中年人一眼,问道:“朱老四,这里是什么地儿了?”

    朱老四忙道:“回大人的话,这里是云溪铺,前面不远就是巫镇了。”

    曹操道:“离永安还有多远?”

    牛老四道:“大概两百多里。”

    “鱼腹浦呢?”

    “百余里。”

    “好!”曹操闻言大喜,回头向诸葛亮道,“孔明,下令吧。”

    “嗯。”诸葛亮点了点头,喝道,“魏延听令。”

    魏延急策马上前,抱拳应道:“末将在。”

    诸葛亮道:“率三百死士乔妆樵夫、猎户混入永安城中,准备抢占城门。”

    “遵命。”

    “张听令!”

    张急策马上前,厉声应道:“末将在。”

    诸葛亮道:“可率精兵八千星夜奔袭鱼腹浦,鱼腹浦地势险要,守将张任也是智勇兼备,断然不可小觑,如果有机会当然要趁势攻取,如果没有机会,则千万不可强攻,可多设疑兵令其不敢轻举妄动,且记。”

    “遵命!”

    张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诸葛亮又道:“曹真、藏霸听令。”

    曹真、藏霸急策马上前,喝道:“末将在此。”

    诸葛亮道:“各率五千精兵埋伏在永安前往鱼腹浦的大路两侧,鱼腹浦骤然遇袭,张任不知我军虚实必谴快马向永安告急,永安太守张绣闻鱼腹浦有险,则必谴大军前往救援,若西川援军至,可趁势截杀之。”

    “遵命。”

    曹真、藏霸亦领命而去。

    诸葛亮又向李严道:“李严听令。”

    李严策马上前,抱拳应道:“末将在。”

    诸葛亮道:“各率五千精兵在永安城外埋伏,等张绣率大军出城去救鱼腹浦时,再趁虚夺取永安。”

    “遵命。”

    李严复领命而去。

    诸葛亮最后喝道:“其余诸将各率本部兵马,随主公居中策应。”

    “遵命。”

    数十员曹军将领轰然应诺。

    第345章 水淹淮南

    永安,张绣官邸。

    张松匆匆步入偏厅,向张绣抱拳问道:“将军深夜见召,不知有何急事?”

    张绣肃手一指旁边的雷铜,沉声说道:“还是让雷铜将军来说吧。”

    雷铜点点头,说道:“军最近的行迹十分可疑,张任将军令末将转告将军和刺史大人,一定要提高警惕,谨防曹军走小路奇袭永安。”

    “哦?”张松沉声道,“将军可否说说,曹军的行迹如何可疑?”

    雷铜道:“曹军一直在江右修建栈道,张任将军以为曹军这是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张绣神色一凛,转头望着张松道,“张大人,从荆州进川真有别的道路吗?”

    “这个……”张松沉吟片刻后摇头道,“还真不好说啊,在下虽然颇知西川地形,却也不可能走访西川每个角落,巫山、巴山深处隐藏着在下不知道的小路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不过,就算有小路可通,也必然是险峻至极,大军只怕是很难通行啊?”

    张绣道:“若果真有这样的小路,比陈仓小道和子午谷小道如何?”

    张松道:“那应该差不多。”

    “嗯。”张绣道,“明白了。”

    说此一顿,张绣向雷铜道:“雷铜将军。”

    雷铜急抱拳道:“末将在。”

    张绣道:“将军可连夜赶回鲁腹浦,请务必转告张任将军。让他的三万大军像钉子一样扎在那里,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许轻举妄动。更不准擅自出击!哪怕是永安被攻陷,甚至是成都被攻陷也不必理会!只要他守住了鱼腹浦就是大功一件,反之,如果丢掉了鱼腹浦,就算他阵前斩杀了曹操,本将军也要治他地罪!”

    雷铜道:“末将遵命。”

    张绣挥手道:“将军速去。”

    “末将告退。”

    雷铜拱手一揖,转身扬长而去。

    目遂雷铜离去。张松幽幽说道:“将军这是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不错。”张绣点头道,“曹操身经百战、用兵诡诈,主公和军师对他也极为忌惮,如果末将率军出击与其决战则必败无疑,末将以为拒曹的上上之策应该是据坚城而守,以不变应万变!分兵把守要塞、城池这策略看起来地确被动。也容易被曹操各个击破,一口一口蚕食掉,但这正是本将军的用意!”

    “唔。”张松沉声道,“将军的用意就要是分兵拒敌、节节抵抗,以兵力和空间换取时间,是吗?”

    “正是如此。”张绣握紧拳头,喝道,“曹操再厉害,他能在半年之内从永安打到成都吗?可半年之后,主公早就已经打赢了淮南之战。到时候回师席卷荆襄。曹操就是想回师自救也来不及了!末将之所以让张任的三万大军像钉子一样卡在鱼腹浦,就是要逼他们再走一次小路。嘿嘿。”

    张松捋了捋颔下柳须。忽然问道:“可将军有没有想过,万一丞相在淮南战败了呢?”

    “不可以。”张绣断然道。“这绝不可能。”

    张松道:“将军别忘了,古往今来,以弱胜强,以寡击众的战例可不少啊,远的不说,单说袁绍和曹操之间的官渡之战,曹操不正是凭借三万弱旅打败了袁绍地三十万大军吗?”

    “那不一样!孙权不是曹操,主公更加不是袁绍。”张绣说此一顿,眸子里忽然掠过一丝精芒,回头向张松道,“退一万讲,就算主公真在淮南战败那,那也不要紧,大人可千万别忘了,主公帐下还有马超啊,少将军远征西域已经一年多了,随时都可能返回中原。”

    张松道:“将军别误会,本官也就是这么一说,事实上现在整个西川的士族已经和丞相捆在一起了,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官和整个西川的士族是绝不会背弃丞相的!本官今天把话搁这儿,这条老命是交给将军你了,永安存则张松存,永安失则张松亡!”“好。”张绣朗声道,“冲大人这句话,你这个朋友末将交定了!”

    两只大手重重握在一起,两人四目相对,朗声大笑起来。

    永安东门外,魏延带着几十名乔妆巴东樵夫的士兵潜伏在东效的草丛里,正察看永安动静,远远望去,只见永安东门外肃立着两队铁甲士兵,一名小校带着两名士兵正在仔细盘问进城百姓,遇着担柴推车进城地,更要仔细检查一番。

    魏延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身后几十捆木柴,这些柴捆里可藏着兵器呢。

    “将军,情形不太妙啊。”有名士兵靠了上来,低声说道,“凉军的搜查非常严,看这架势根本别想把兵器藏在柴捆里蒙混进城,怎么办啊?

    另一名士兵道:“要不,干脆不带兵器?”

    “不行。”魏延断然道,“不带兵器进城,那还不是去送死。”

    “那将军你说怎么办?”

    “嗯。”魏延沉吟片刻,将三名士兵召到跟前,吩咐道,“你们三个先去试探一下,守军盘问的时候一定要沉往气,千万别露出马脚,记住了吗?”

    “将军放心。”领头的老兵担起两捆干柴,招呼另外两名士兵道,“走。”

    魏延一挥手,率领剩下的士兵隐入草丛中,紧张地注视着三名士兵向永安城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堪堪靠近城门时。守军小校就带着两名士兵迎了上来,厉声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领头地曹军老兵急忙放下肩上的柴担,赔笑道:“军爷,老汉是这附近山中地樵夫,这不带着两个儿子砍了几捆干柴担来城里叫卖,打算换几尺布回去准备给小儿子说门亲事,嘿嘿,嘿嘿。”

    “附近山中的樵夫?”守军小校围着曹军老兵转了两圈。突然喝道,“胡说,我看你像个j细,来人,把这厮绑了!”

    “遵命!”

    两名士兵轰然应诺,虎狼般扑了上来。

    曹军老兵脸色一变。回头向身后两名士兵使了个眼色,喝道:“抄家伙,砍他娘地!”

    一声忽哨,三名曹军j细便从柴捆里摸出三把砍刀来,刀光霍霍向迎上前来地两名守军砍了过去,守军小校脸色一沉,厉声喝道:“好啊,果然是j细!”

    远处草丛中。

    “嘿。”魏延恨恨地捶了下地面,懊恼道,“这个笨

    “将军。不如趁机抢夺城门?”

    “趁机抢夺城门?你这是找死!”魏延回头瞪了眼问话的士兵。喝道,“回去!永安地守卫太严密了。我们根本就混不进去。”鱼腹浦。张任大营。

    “明白了。”张任点了点头,向雷铜道。“本将军已经明白张绣将军和张松大人地用意了。”

    雷铜问道:“什么用意?”

    张任答道:“这是要用兵力和空间换取时间啊!有我军在鱼腹浦守着,只等丞相在淮南打败了孙吴,趁势席卷荆襄时,曹操就是想撤退都难了!呵呵,世事还真是变化无常啊,就在昨天,本将军还担心曹操真会出奇兵,可是现在,本将军倒反而希望曹操真能找到一条小路进川了。”

    延风津地处颖水和淮河地交汇处,原本只是二十里水域,然后就是大片地冲积沙滩。

    强迁徐州百姓入淮南后,周瑜征发了四十万劳役大肆修筑围堰,使得延风津的水域由区区二十里一下扩展到了方圆两百余里,陆逊站在围堰大堤上遥遥望去,整片水域就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倏忽之间,陆逊年轻的俊脸上掠过了一丝格外的凝重。

    这围堰大堤一旦掘开,淹掉地可不仅仅只是马屠夫的二十万骑步大军和高顺的十万精锐,还有淮南的四百多万无辜百姓哪!凭心而论,陆逊是真不愿意掘开围堰大堤,然而军令如山,为了主公的大业,为了吴军的生死存亡,陆逊别无选择。

    晚风习习,吹荡着陆逊的披风,猎猎作响,这一刻,陆逊的身影看上去显得格外的清冷。

    “将军!”副将靠了上来,颇有些不忍地说道,“是不是再等等?”

    “不必了。”陆逊霍然举手,摇头道,“不必再等了,不会再出现奇迹了,而且时间不等人,万一让凉军的探马发现了延风津地围堰大堤而事先有了准备,那大都督地良苦用心就要付诸东流了。”

    “唉。”

    副将叹息一声,黯然侧首。

    陆逊翘首向天,星辰灿烂、恍如万家,倏忽之间,陆逊的嘴角已经绽起一丝冰冷地狰狞,一字一顿地喝道:“传令,掘开围堰大堤!”

    “遵命!”偏将轰然应诺,回头挥手大喝道,“将军有令,掘堤!”

    两千名严阵以待地吴军士兵迅速挥动锄头开始挖掘起来,不到片刻功夫就在大堤上掘开了一道口子,温柔得像女人一般的湖水顺着口子缓缓外溢,在湖水无所不至地浸润下,缺口两侧的泥土很快软化、倾颓,然后迅速扩大,很快,围堰大堤里的湖水就从温柔的女人变成了狂暴的狮子,奔涌而下……

    寿春西南三十里,凉军大营。

    中军大帐,高顺正与甘宁议事时,忽有小校匆匆入帐,跪地急道:“将军,丞相军令!”

    “主公急令?”高顺喝道。“快讲。”

    小校喘息道:“吴军随时可能水淹寿春,让将军提前做好准备!”

    “什么?水淹寿春!”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高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凝声问道,“你是说吴军要水淹寿春?”

    小校点头道:“正是。”

    “他爷爷地,看样子吴军是要孤注一掷了。”甘宁凛然道,“幸好主公及时发现了东吴的阴谋,要不然我军毫无防备赶到寿春城下时,却迎头撞上滔天巨浪,洪水过后寿春方圆数百里都将成为泽国。这时候东吴水军再出来追杀,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啊!”

    “坏了!”高顺突然喝道,“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

    高顺话音方落,早有亲兵踏帐而入。

    高顺喝道:“立即快马传令许褚将军,让他地八千铁骑立即后撤!”

    “遵命。”

    亲兵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甘宁忽然出列喝道:“将军。如果吴军真要水淹寿春,那么蓄水围堰就一定筑在淮河的上游!不如让末将率锦帆水军溯淮河而上,寻找东吴的蓄水围堰?如果能抢在东吴掘开围堰之前赶到的话,还是有可能破坏吴军的计划!”

    “来不及了!”高顺摇头道,“吴军若果真决定水淹寿春,又岂会留下如此破绽?况且将军此时率锦帆水军溯淮河而上,搞不好会迎面撞上洪水,这太冒险了!淮南之战结束之后,主公势必会调谴精兵强将趁势攻打江东,到时候没有将军的锦帆水军可不成。所以。本将军绝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

    周瑜在太史慈、朱然、谢旌诸将的簇拥下肃立寿春城头。眺望北方地凉军大营。远远望去,只见凉军大营里火光通明。人声鼎沸,一队队全副武将的漠北骑兵正沿着营外的栅栏来回巡逻,看上去,这只是个普通而又平静的夜晚。

    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响起,周瑜悠然回首,只见吕蒙在周泰、徐盛二将的簇拥下疾步前来,行至周瑜面前,吕蒙铿然抱拳道:“大都督,水军地所有战船已经全部下好锚、系好缆绳了!无论洪水有多大,只要寿春城墙不垮,水军的战船就绝不会被冲走!”

    “唔。”

    周瑜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再无反应。

    部将谢旌却忍不住一拳狠狠地砸在女墙上,朗声喝道:“看起来西凉大军毫无防备啊,哈哈,这场突如其来的滔天洪水肯定会把这几十万头西凉猪淹死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就全交给吕都督的水军了,呵呵,到了水面上,这些西凉猪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啊,这一战我军赢定了!”

    “就是!”部将朱然也附和道,“不愧是大都督啊,举手之间就覆灭了马屠夫的几十万大军啊,哈哈。”

    周瑜的脸色忽然间变得极其难堪,转身就走。

    直到周瑜的身影消失在敌楼里,朱然、谢旌才惶然四顾道:“大都督这是怎么了?末将说错话了吗?”

    “大都督当然生气!”吕蒙闷哼一声,上前说道,“你们很高兴吗?嗯?有什么好高兴的!这值得高兴吗?就算覆灭了马屠夫的几十万西凉大军又如何?马屠夫治下疆域辽阔,人口众多,过不了几年,就又能重新拉起数十万大军!”

    “还有,难道你们不知道这场洪水过后,整个淮南都将成为一片泽国吗?你们可知道得有多少无辜百姓要死于这场灾难?幸存下来地淮南百姓又将以怎样地眼光看待我们?从此至后,我们再要踏足江北,将要遭受难以想象的反抗,这些你们知道吗?”

    “那又如何?”谢旌不以为然道,“打仗嘛,总得死人地,让百姓去死总比让将士们去死要好吧?再说这些手无寸铁地百姓又能成什么事?反抗又如何?不听话拿刀砍就是了,去年冬天,不也是用这个办法把他们从徐州赶到淮南来的?”

    朱然也附和道:“就是,别看他们有好几百万人,可我们只要派出几千人,就能把他们赶羊一样赶到淮南。”

    “唉,去年冬天能如此轻易就把几百万徐州百姓迁来淮南,那是因为主公地名声比马屠夫好,可是淮南之战后就会变得不一样了。”吕蒙说此一顿,摇头叹息道,“这些事情,跟你们说了也不懂,都各自下去准备吧,天亮之后还有一场恶战等着你们哪!”

    第346章 败走江东

    夜,淮南郡。

    月朗星稀,晚风习习,寿春南效某村落一片静谧,百姓们早已经进入了沉沉的梦想。突然之间,西北方向传来了隐隐的隆隆声,村子里的几十只猎狗被这声响所惊醒,惊恐万状地从柴门里窜了出来,向着西北方狂吠不休,村民们圈养的猪、牛、羊等动物也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

    整个村落霎时就像炸了锅般起来。

    世代生活在淮河两岸的百姓对这声音是再熟悉不过了,洪水,发洪水了!

    村民们以最快的速度披上衣服,打起火把,背孩子的背孩子,搀老人的搀老人,有个土财主舍不得家里养的一口猪,干脆背在自己身上扛着跑,其间夹杂着孩子呼爹喊娘声,父母唤儿声,还有狗吠声以及鸡鸭牛羊的嚎叫声,空气里弥漫着无尽的绝望还有无尽的恐惶,仿佛世界末日已然降临。

    然而。

    没等村民们跑出太远,汹涌的洪水就席卷而至。

    “轰……”

    一个巨浪打了过来,将十数间棚屋轻而易举地打翻在地,一位年轻的母亲怀抱尚未满月的幼子挣扎着从棚屋里刚刚冲出来,就被洪水劈翻在地。汹涌的洪水中,一截折断的木桩就像锋利的木剑,向着这对母子刺了过来,年轻的母亲本能地翻了个身,背对那截锋利的木桩,却将幼儿死死护在怀里。

    “孩子他娘。小心!”

    一把凄厉地大喝声中,一名年轻的壮汉飞步赶到,沉望将那截木桩撞开,就在这个时候又一道巨浪狠狠冲到。将汉子重重掀翻在地。汉子的头部重重地磕在一块石头上。倾刻间血流如注。

    “孩子他爹!”

    年轻女人仰开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身扑到年轻汉子身上。

    又一道巨浪砸来。将年轻女人连同他怀里地孩子狠狠撞倒在地,旋即被滚滚浊水无情淹没,不远处,两口肥猪正在滔天浊浪中挣扎、嚎叫……更远处,一排排地棚屋被汹涌地洪水摧枯拉朽般冲倒、淹没,不断有村民在洪水中灭顶。在大自然地天威前。个人地力量竟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但这不是天灾。这分明是人祸。

    ……

    夜色下,周瑜在数十名亲兵的护卫下登上寿春城头。借着淡淡的月色望去。只见寿春城外已成一片汪洋大海。小小的寿春城就像是一座大海中的孤岛,随时都可能在大海中沉没!

    寿春城坚固地城墙挡住了洪水。躲在城内地五万多东吴大军安然无恙,可被吴军强行驱逐到城外地几万寿春百姓以及寿春方圆五十里之内的数十万村民却在这场滔天洪水中惨遭灭顶之灾。这场洪水还会继续漫延开去。最终会淹没大半个淮南郡。

    最终,生活在淮南郡地四百多万百姓将会陷入衣食无着地绝境,而这一切地始作俑者就是周瑜!

    倏忽之间,一张张惊恐万状的脸庞出现在周瑜面前,周瑜仿佛看到数以万计肚腹鼓胀、脸色尸白地遇难者正从四面八方向他围了过来,一个个张开手臂。睁圆了空洞洞的双眼。冲他声嘶力竭地大喊:“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不……”

    周瑜大叫一声。从睡梦中猛然惊醒。

    守在帐外地亲兵急破帐而入,幽幽地火光下,只见周瑜满头大汗。脸色惨白。一贯镇定、沉着。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东吴三军大都督。此时却显得惊恐万状。

    “大都督,你怎么了?”

    “呼……”周瑜长长地舒了口气。整个人就像是散了架般瘫软下来,“原来只是做了场梦……”

    “轰……”

    周瑜话音方落。帐外忽然响起一阵轰鸣声。隐隐约约间,似乎连脚下的地面都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周瑜的脸色顷刻间变得越发苍白。立于帐中的亲兵队长也是脸色一变,沉声道:“大都督。小人去外面看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

    寿春以北五十里。某无名小山上。

    借着惨淡的月色,看着从山脚下席卷而过地滔天浊浪,马跃仰天一声长叹,脸上不由浮起几分憎恨、几分痛惜、更有几分自责。

    贾诩地身影悄然出现在马跃身后。

    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别人比贾诩更能体会马跃此时此刻地心情了,马跃既憎恨周瑜地心狠手辣,又痛惜淮南的数百万无辜百姓,同时也在自责如果不起兵南下,也许就不会给淮南百姓带来这场浩劫。

    对于士族和不服大汉王化的蛮夷而言,马跃地确是屠夫。

    可对于大汉百姓来说,真正地屠夫并非马跃,从来就不是。

    真正地屠夫恰恰就是孙权、曹操、袁绍、袁术、吕布这些自命不凡地割据军阀,这些野心家从来就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只有马跃,这个遭到天下士族口诛笔伐地叛逆。这个杀戳外族从来就不遗余力的屠夫。才会把大汉百姓地生死真正放在心上。

    “主公,这不是你地错。”贾诩劝道。“这都是丧心病狂的周瑜小儿干地,与主公您没有任何关系。”

    “唉。”马跃摇了摇头,黯然长叹道,“孤低估了周瑜地阴险和狡诈啊,万万没想到这家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