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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127部分阅读

    腹经论是不够地,还需要强健地体魄,否则,如何统率三军,如何决胜沙场?”

    马征并未接受小弓,只是仰着小脑袋道:“可先生说,两国相争诉诸武力不免落于下乘,唯以德服人方为上策。”

    马跃强压心头怒火,沉声道:“先生说地未必就是对的,拿着。”

    马征却很认真地说道:“可孩儿认为先生说地是对的,两国相争若诉诸武力,不免草菅人命,恐有干天和。”

    “啪!”

    马跃再按捺不住心头怒火,狠狠一耳光扇在马征脸上。

    “诉诸武力不免草菅人命?有干天和?”马跃怒极反笑,“去他娘地天和,管宁匹夫,老子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马征吓得打了个冷颤,任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就是没有落下来。

    “征儿。”一声悲呼,刘妍的身影已经翩然而入,一把将马征抱在了怀里,然后抬头以哀怨地眼神望着马跃道,“征儿年幼无知,夫君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说罢,刘妍又推了推怀中地马征,柔声道:“征儿,快去跟父亲认个错,再把父亲赠你的小弓收好了。”

    “我不!”

    马征倔强地嘟起了小嘴,一把推开刘妍蹭蹭蹭地冲出了大厅。

    “这孩子。”

    刘妍回头不知所措地望着马跃,唯恐马跃大发雷霆。

    不曾想马屠夫却失声轻笑起来,摸着下巴低声说道:“这他娘的才有点像是马屠夫地儿子,呵呵。”

    第275章 许褚演兵

    冬去春来,转眼间就到了建安七年(194年)春天。

    在马跃不惜血本的大力扶植下,关中、凉州、河套的手工业、商业开始繁荣起来。

    马跃也用铸币场浇铸出的五铢钱从山丹军马场购买了第一批三千匹山丹军马!马跃麾下的许多将领都想不通,因为山丹军马场本来就完全属于官府所有,马跃完全可以下令征调而不必花钱购买。

    但马跃不这样想。

    政府机构是呆板而效率低下的,它只能引领整个社会发展的大致方向,而不能插手具体的事务,否则只会坏事。

    只有商人才会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而挖空心思去经营,才会将山丹军马场或者河套制铁坊等等实业的效用发挥到极致,短期看起来,马跃的确花了许多冤枉钱,可从长期看,官府却省下了维持军马场运转的大量人力、物力,并且让治下的经济充满了活力。

    马跃终究是未来人。在二十世纪末的中国,国营企业大面积亏损是不争的事实,连七岁顽童都因为父母的下岗而深有体会,所以说,政企分开那是用惨痛代价换来的教训哪,这是真理,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适用的。

    这个道理,马跃当然没办法跟麾下的将领们解释。

    好在马屠夫大力扶持工商业的政策也没有触及手下将领们的既得利益,还不致于引起内部的纷争,就算偶有小纷争也被马屠夫以绝对地权威压下了。马屠夫从小就不喜欢读书。所以也没什么文化,除了马蹬、马蹄铁,这大力扶持工商业的政策就是他带给汉末三国时代仅有的贡献了。

    春寒料峭,河套平原还是冰天雪地。

    虽然已经日上三竿,马跃却还是赖在貂蝉的绣榻上没起床,眼下正在气喘吁吁地出早操呢,两名小丫环端着银盘热水进来想侍伺将军及如夫人起床洗漱,却只看到珠帘低垂、绣榻轻摇,有雪雪的呻吟声从帘中款款流出。间或杂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倏忽之间,一条强壮的大腿从珠帘中探出,轻轻荡起珠帘一角,稍纵即逝的一瞬间,两名小丫环赫然看到如夫人正赤身捰体地缠绕在将军的熊腰上,两瓣雪白地肥臀正在款款摇荡,香闺里回荡着令人血脉贲张的之音。

    两名小丫环的粉脸便腾地红了,害羞地避开脸去。没过片刻却又忍不住偷偷地转了回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羞人的一幕,两对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分好奇、三分羡慕,还有六分躁动~~

    【不喜欢看这段子的可以略过,不影响剧情。】

    “主公。”

    马跃刚在貂蝉体内喷发完,想拥着美人柔软的娇躯睡回笼觉时,闺房外非常不合时宜地响起了典韦炸雷般的声音。

    “主公。沮授先生有急事求见。”

    “又是沮授?”

    马跃脸上掠过一丝苦笑,也只有沮授这家伙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沮授这厮只认理不认人,要让他占了理儿。他才不会顾及马屠夫地面子和好恶,换了贾诩这人精,是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扫了马屠夫兴致的。

    马跃恋恋不舍地在貂蝉雪白的大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两把,直捏得貂蝉雪雪呻吟起来,这才意犹未尽地坐起身来。回头向屋外吼道:“知道了,本将军这就起床。”

    两名小丫环嘻嘻偷笑一声,急端着银盘上前侍候马跃洗漱更衣。

    盏茶功夫之后。马跃懒洋洋地来到了客厅。

    沮授急忙迎上前来,拱手作揖道:“参见主公。”

    “则注免礼。”马跃打了个呵欠,问道,“这么早前来可有要紧之事?”

    沮授从袖中取出一封袖珍羊皮书卷,递与马跃道:“主公,法正谴使送来八百里加急,西域已经平定了!”

    “哦?”马跃一听顿时打起了精神,“法正已经平定西域了?”

    “正是。”沮授道,“这个法正虽然年轻,行事却极为老辣,一到西域便假意言和,趁着西域各国使者齐聚赤谷城时,趁机斩杀了大月氏的左大将和车师国的国相,把乌孙国以及唯乌孙国马首是瞻的一些西域小国绑到了我军的战车上。”

    “不错。”马跃一边看羊皮书信,一边点头道,“这一手釜底抽薪可够狠的。”

    沮授欣然道:“在乌孙国地鼎力支持下,法正很快就镇压了大月氏和车师国的叛乱,夷灭两国王族,然后再从两国挑选亲汉的贵族当政,现在西域地局势已经趋于平稳,关、凉、河套再没有后顾之忧了。”

    “嗯,于的好。”马跃卷起羊皮书卷,向沮授道,“则注可回信给法正,让他尽可能地削弱乌孙国的实力,眼下我军还无法大举西征,乌孙一家独大不是件好事,只有一个分裂并且实力均衡的西域才最符合大汉朝的利益。”

    沮授道:“”

    见沮授说完了还不走,马跃不由问道:“则注还有事情吗?”

    沮授犹豫片刻,还是说道:“主公,在下在编篡刑制法度时,发现凉州军地许多军制都有不合理之处,高顺将军不是从函谷关回来了吗,在下与他一番核计,觉得有必要对凉州军制进行改革。”

    “凉州军制有许多不合理之处?”马跃道,“则注你倒是说说。”

    “就比如说三军将士同甘共苦这一条吧。”沮授道,“当初主公的军队还是无根无凭的流寇,将士们谁也不知道是否能够活着见到明天地太阳,主公为了鼓励士气与将士们同甘共苦这无可厚非,可现在却不行了。”

    马跃蹙眉道:“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呢?”

    沮授肃然道:“当初主公麾下只有八百流寇。人少、心齐。容易统驭,可现在主公麾下拥有十余万大军,仅凭主公一人无论如何也统率不过来了,可主公又不能指望麾下的统兵将领个个都能像你一样富于煽动性,能够身先士车、轻而易举地调动起将士们地热情和斗志,这便是症结所在。”

    “这地确是个问题。”马跃点头道,“凉州军团虽然威震关东,可真正称得上精锐之师的。也就是两万西凉铁骑和高顺地几百陷阵营老兵,除此之外。就只有本将军陆陆续续打发到大漠上去的一万多老兵了,其余的军队怎么练、怎么带都不行,我就一直在纳闷,让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问题。”

    “所以。”沮授凝声道,“凉州军必须制订一套严谨地军制。将领应该有将领的样子,士兵应该有士兵的准则!将军和士兵再不可同锅吃饭,老兵和新兵地待遇也必须加以区分。士兵们如果想获得更好的待遇,更高地报酬就必须从战场上去建立功勋!”

    马跃深以为然,点头道:“则注,这都是你想出来的?”

    “不,这些大多是高顺将军想出来的。在下只不过是做了些补充。”沮授说此一顿,凝声道,“主公。在下以为凉州军应该模仿秦军,制订出一套等级森严、井然有序的军制。唯其如此,主公才能有效地对整个凉州军团进行有效的调度和指挥!也唯其如此,凉州军团才能拥有最强的战斗力。”

    马跃肃手道:“来。则注你先坐下。慢慢说,说详细点。”

    沮授依言落座。侃侃而谈道:“秦军军制,举国皆兵!军人可以凭借军功获得爵位,爵位共分公士、上造、簪袅、不更、大夫、官大夫、公大夫、公乘、五大夫、左庶长、大庶长、关内侯、彻侯、列侯等二十级,每级地待遇都有严格的规定。”

    “士兵只要斩获敌军什长以上军官。就能获得最低的公士爵位,累积军功或者阵斩敌军大将就可以获得更高地爵位,以最低的爵位公士为例。可分得田一顷、宅一处及奴隶一名,这已经可以确保家人衣食无忧了。”

    马跃点了点头,心中了然,心忖这大概就是最原始的军衔制度了,就相当于后世列兵、士官、尉官、校官以及将军等级的划分,而且每种军衔之间的待遇都必须拉开距离,这样才能士兵有足够地动力去赚取军功,以换取更高的军衔、更好的待遇。

    沮授又道:“秦军军制还有最重要地一点,就是调动千人以上军队,必须要有完整的兵符,兵符平时分为两半,领军主将持一半,另一半由主君收藏,若没有完整地兵符,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调动军队,这样一来,强大的军队就只受主君一人控制!”

    “嗳,这个不行。”马跃摇头道,“这条得取消,至少在目前行不通!所谓兵贵神速,凉州军真要这么弄,等前方将领把消息送回老营,本将军再派人送去兵符,黄花菜都凉了,前方的军队早就让关东军给吃了。”

    沮授道:“主公说地好像也有道理。”

    马跃道:“战场上,战机稍纵即逝,可容不得半点延误,如果不能给统兵大将足够地自主权,这仗没法打!更何况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将军既然用了领兵大将,就一定要对他有足够的信任,前汉灭楚时,韩信不也没有高祖地兵符吗?”

    沮授道:“就依主公所言。”

    “主公。”沮授话音方落,典韦又蹬蹬蹬地闯了进来,瓮声说道,“主公,少将军和许褚,还有军师都来了。”

    “主公!”

    “主公。”

    “兄长!”

    马跃话音未落,贾诩、马超、许褚早已鱼贯而入,抱拳齐声道:“参见主公。”

    “嗳,免了免了。”马跃朗声道,“”

    许褚瞪着木讷的环眼,瓮声瓮气地说道:“主公,这次铁骑营算是满员了,足足三千匹西域良马,九尺高的高头大马啊!还有一千号弟兄,全是身强体壮、块头超过八尺的大汉。还有清一色地重型铁甲、清一色地巨型骑枪。每人一名仆从,全都配齐了!现在,末将这个铁骑校尉才算是真正名副其实了。”

    马跃道:“铁甲弟兄们都披上了?”

    许褚道:“都披挂上了,比青铜甲轻,却要坚固许多,这下,弟兄们更加不怕关东土狗的弓箭了。”

    “咳。”贾诩轻咳一声,打断了许褚。上前向马跃道,“主公。这段时间许褚将军和少将军都没有闲着,一直按照主公您的意思在对两万西凉铁骑进行整编,除了铁骑营,其余几支骑兵陆陆续续也都编好了,主公是不是抽时间去看看?”

    马跃道:“那还抽什么时间呀,现在就去。走!”

    往前走了两步,马跃忽然又停下脚步,回头向贾诩道:“对了文和。别忘了把那些个关东士族、豪族地家主给叫上,今天就让他们开开眼界,什么才是真正的铁甲骑兵,什么才是真正的西凉铁骑!”

    贾诩道:“主公英明。”

    “哈哈哈~~”马跃仰天长笑三声,大袖一挥朗声道。“走。”

    河套,徐州入营。

    马跃身披黄金战甲,按剑肃立点兵台上。

    马跃身后。高顺、马超、方悦、徐晃、句突、李蒙、王方、甘宁、陈虎、张豹诸将以及贾诩、沮授、管宁、李肃、鲁肃、蒯良、蒯越、蔡邕、甄逸、糜竺、糜芳等人亦赫然在列,马屠夫不坐,他们自然也只能干站着。

    看看日过正午,马跃向身边的马超轻轻领首。

    马超会意,挫然踏前三步。高举右臂往下狠狠挥落,倏忽之间,有苍凉的号角声沉沉响起。校场上空荡荡地,裸露的黄土地面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冷碜碜的反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格外的肃杀之气。

    “呼噜噜~~”

    战马的响鼻声鬼魅般响起,竟是近在咫尺,马跃及身后众人霍然回首,两骑已从校场右侧的军营里疾驰而出,冲到点兵台前马背上的武将才狠狠一勒马缰,胯下地坐骑顿时人立而起,前腿凌空一阵剧烈的踢腾,硬生生刹住了前冲之势。

    “堂!”

    嵌有马蹄铁的马蹄从空中重重踏落,竟似一记重鼓狠狠地捶在蔡邕、糜竺、糜芳等人的心坎上,这些关东士族平素都没怎么见过真正的西凉铁骑,这时乍一看如此高大的骏马、如此精湛的骑术,脸色立刻就有些变了,呼吸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马背上,许褚身披重甲,锉然抱拳道:“末将许褚,参见主公!”

    “嗯。”马跃轻轻领首,大声道,“演武开始!”

    “末将遵命!”

    许褚轰然应诺,急策马回头,举起狼牙铁锤往远处地平线上狠狠一引,倏忽之间,前方天际便传来了隐隐的雷声,苍茫地地平线上,似有烟尘渐扬渐起,肃立在点兵台上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脚下的高台正在轻轻地颤动。

    “轰~~”

    马头攒动、铁蹄翻腾。

    整整一千骑全装惯带地重甲铁骑正以慢速向着点兵台缓缓推进,那一色的黝黑铁甲,在碧蓝苍穹以及灰黄地面的双重映衬下,竟然显出格外诡秘的凝重,还有那一枝枝直刺长空的骑枪,更是散发出令人窒息地幽暗之色。

    便是空气都似凝滞了一般,透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嗷呜!”

    骑兵方阵距离点兵台还有百步之遥时,许褚突然再次高举狼牙铁锤,往空中重重一顿,同时引吭大喝一声,缓缓前进的重甲铁骑便嘎然而止,在校场上肃立一片、鸦雀无声,当那潮水般地马蹄声突然消退时,鲁肃等关东士族甚至还有点不能适应这突然的变化,耳膜仍然在嗡嗡作响。

    许褚举手往脸上轻轻一抚,头盔上的鬼脸面罩霎时落下,将许褚的整个脸庞都罩在了冷森森的鬼脸面具之后,只有那两道狭长的眼窟里,流露出令人心悸的杀气,许褚双腿狠狠一挟马腹,大喝一声,催马来到了骑兵阵前。

    “锤锤锤~~”

    绵绵不息的金属磨擦声中,重甲骑兵们纷纷拉下了头盔上的脸罩,倏忽之间,凡人血肉的嘴脸已经被一张张冷冰冰的鬼脸面罩所取代,从这一刻开始,他们不再是人类,而是一具具裹以铁甲的冷血杀手。

    鬼脸面罩所覆盖的不仅仅只是脸庞,还有将士们的欲望、恐惧甚至

    “嗬!”

    许褚轻轻策马,胯下骏马放开四蹄,向着点兵台开始小跑,倏忽之间,许褚身后严阵以待的一千重甲铁骑也纷纷策马前驰,向着点兵台缓缓逼近,仿佛远在天边的隐隐雷声再度响起,搭建得并不坚固的点兵台也再次开始颤抖起来。

    “哈!”

    许褚突然大喝一声,胯下战马逐渐开始加速,身后的一千骑兵也同时开始加速,原本直刺长空的一千枝骑枪也开始向前微微倾斜,向着点兵台笔直地碾压过来,马屠夫久经沙场还能岿然不动,可身后的蔡邕、甄逸、糜竺等关东士族早已经体如筛糠,其实蔡邕他们并不怕死,他们只是控制不住这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嗷~~~”

    当许褚那一声惊雷般的暴喝压下潮水般的蹄声,清晰地传进点兵台上所有人的耳膜时,整整一千骑重甲铁骑同时将手中的骑枪压了下来,顷刻间列成了一排森冷的枪林,就像无数头恶狼,向猎物同时亮出了它们狰狞可怖的獠牙……

    “轰轰轰~~~”

    连续不断的撞击声响起,预先布置在校场上的“草扎关东兵”顷刻间被撞得往后倒飞而出,许多“关东兵”人在空中,便已经被锋利的骑枪刺穿了身体,可它们手中的兵器却根本无法对厚重铁甲保护起来的凉州重骑造成任何伤害。

    凉州重骑就像一排排铁甲怪兽,无情地碾过“关东军”的本阵,将关东军的阵形冲击得七零八落、狼藉不堪,蔡邕、甄逸、蒯良、糜竺等人不通军事,仅仅只能从视觉震撼上来感受这巨大的刺激,可蒯越、鲁肃两人却是用兵高手,深知这凉州铁骑之厉害,不仅仅只是冲乱敌军阵形,更不只是视觉上的冲击,其真正的威力却是对敌军抵抗意志的无情摧毁!

    在这些铁甲怪兽面前,再英勇无畏的战士都会从心底萌生难以抵抗的无力和绝望。

    第276章 曹操不死,本将军难以心安

    许褚一声呼哨,许褚的一千重甲铁骑已经越过“草扎关东兵”,呼啸而过,这时候贾诩的声音便在点兵台上冷幽幽地响起。

    “主公,重甲铁骑的作战目标是摧毁敌军的抵抗意志,凿穿敌军的步兵阵列,给后续骑兵的冲杀制造战机,再接下来就该是句突将军的狼骑营了,狼骑营的作战目标是将重甲铁骑撕开的缺口扩大,使敌军无法重新集结阵形。”

    “轰~~”

    贾诩话音方落,校场远处苍茫的地平线上烟尘再起。

    铺天盖地的马蹄声中,一群黑压压的骑兵已经席卷而来,这些骑兵只披轻便的皮甲,不戴头盔,每个人的头上只缠了条布带,任由乌黑的长发如波浪般在脑后飘荡,每名骑兵背后还背着一箭壶,插在箭壶里的十枝狼牙箭高出肩背一大截,让人轻而易举地联想到了胡人引以为傲的骑射!

    胡骑的彪悍和狰狞,尽显无遗。

    贾诩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距离敌军百步之遥时,狼骑兵开始放箭,如果是单独作战,在射出两枝箭之后,狼骑兵会在阵前转向,从敌军阵前斜切而过,然后到后阵再次集结,进行第二次的冲锋!”

    贾诩话音方落,三千乌桓狼骑距离“草扎关东军”已经只有百步之遥,霎时间,数千支狼牙箭就如密集的蝗虫掠空而起,向着“关东军”的步兵阵列呼啸而下。有几十枝箭矢甚至射到了点兵台上,幸好被典韦和亲兵手中地盾牌给挡住了。

    贾诩又道:“如果重甲铁骑已经撕开缺口,狼骑兵就会一直突进。”

    马头攒动、铁蹄翻腾,三千乌桓狼骑呼啸而前,迅速接近了“关东军”混乱的步兵阵列,倏忽之间。一大片黑黝黝的东西从骑兵阵中掠空而起,向着“关东军”的步兵阵列旋转而来,这些黑黝黝的东西在太阳的照耀下,甚至还能反射出耀眼地寒茫!

    “这是什么东西?”

    肃立马跃身后的关东士族霎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贾诩的声音恰在此时再度响起:“在距离敌军二十步时,狼骑兵将会掷出手斧,整整三千柄手斧形成一片密集的杀伤面,很难有人幸免!这些手斧重可数个开有锋利的斧刃。关东军的步兵轻甲将会被轻易切开。”

    鲁肃、蒯越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凉州兵实在是太可怕了,不但凉州兵个个骁勇异常,凉州兵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战术更是层出不穷,只从这一点而言,关东军阀地军队早已经被凉州军远远抛在身后了,如果马屠夫能够训练出十万精锐骑兵,放眼天下还有谁能够抵挡凉州军的兵锋?

    “哦哦哦~~~”

    “啊啊啊~~~”

    呼啸而前的狼骑兵终于突进了“关东军”本阵,一柄柄锋利的斩马刀漫空飞舞,将“草扎关东兵”的头颅一颗颗地切落下来。待三千乌桓狼骑呼啸而过,整个关东军阵已经一片狼藉,如果这些草扎的关东军都是血肉之躯,那此时此刻,一定已是尸横遍野、血流飘杵了。

    直到三千乌桓狼骑的身影消失在滚滚烟尘之中,马跃才缓缓转过身来。向一众关东士族冷冰冰地问道:“凉州军兵锋如何呀?诸位以为,天下诸侯当中,有谁的军队堪与本将军的西凉铁骑为敌?”

    众皆默然,就兵锋威势而言,西凉铁骑可谓独步天下,绝没有别的军队能与之媲美。

    “哼哼。”马跃冷笑两声,翘首向天厉声道,“这只是演武。并非真正地战争!如果是真实的战争,本将军可以出动至少五千重甲铁骑以及两万狼骑!除了破阵的重甲铁骑和溃敌的乌桓狼骑,本将军还另有五万轻骑兵,那~~才是我凉州军的真正精锐!”

    贾诩嘴角微微一弯。眸子里已经浮起一丝了然的笑容。

    马屠夫当然在撒谎,许褚地重甲铁骑虽然威力强大,可造价极为昂贵,而且受到马匹、人员素质的限制,一千骑的规模已经是极限了!至于乌桓狼骑,的确有两万之众,不过堪称精锐的也就句突手下的三千人马。

    至于马屠夫说的五万轻骑才是凉州军的精锐,那纯属瞎扯了,精锐地凉州骑兵也就两万不到,哪来的五万?马屠夫这么说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向这些关东士族炫耀武力,迫使他们打消心中不切实际地想法,从此安安分分地留在关中,就算不愿意替马屠夫效力,也不致于扯后腿。

    眼见关东士族脸有惊惧之色,马跃心中得意正欲继续出言恫吓之时,忽有小吏匆匆步入点兵台走到贾诩身边,对贾诩悄悄耳语了一番,贾诩微微色变,急上前两步走到马跃身边,低声道:“主公,函谷关守将伍习(郭汜旧将,与胡赤儿同时投降)八百里急报!”

    马跃一顿,陡然大喝道:“演武到此结束,回府!”

    汉献帝建安七年(194年)春,马屠夫正励精图治、休养生息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关东却发生了一桩震惊天下的大事,这件大事彻底打乱了马屠夫休养生息的计划,迫使其仓促起兵,再次踏上征途。

    扬州寿春,大司马府。

    恰逢元宵佳节,又是袁术四十大寿,遂于府上大设筵席,宴请麾下文官武将。

    豫州刺史孙坚(袁术任命,因为豫州实际为曹操所控制,孙坚并未赴任)、丹阳太守刘繇、庐江太守刘勋、南阳太守陈纪、九江太守周尚(周瑜叔)、吴郡太守孙静(孙坚之弟)、会稽太守王郎、豫章太守许贡等人纷纷携带家人、亲信赶来寿春道贺。

    丞相曹操、荆州牧刘表、徐州刺史陶谦、下沛相吕布亦派使者前来道贺。

    又有袁耀、袁胤、金尚、冯方、桥蕤、陈兰、雷薄、李丰、梁刚、梁纪、韩胤、杨弘、刘祥等亲信文官武将缭绕席前。一时间,寿春城内可谓人才济济,袁术府上更是文武云集、盛况空前。

    酒过三巡x觥筹交错。

    豫州刺史孙坚携子孙策离席,立于阶下举盅遥向袁术道:“豫州刺史孙坚、携子孙策恭祝大司马福寿永享。”

    “呵呵,文台何必如此客气。”袁术呵呵一笑,目光落在孙坚身边地孙策身上。不由两眼一亮。欣然道。“这便是伯符?两年不见竟已长得这般英伟。真可谓是虎父无犬子,文台好福气啊。”

    孙坚恭声道:“末将之福。便是大司马之福也。”

    “呵呵。好,甚好。”袁术笑得合不扰嘴。向左右道。“赐酒。赐酒!”

    又有新任九江太守周尚(因陈纪调任南阳,由周尚接任)携侄周瑜出席。立于阶下向袁术道:“九江太守周尚携侄周瑜恭祝大司马永享禄位、福寿无边。”

    “这位少年郎便是周瑜周公谨么?”袁术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舒县的事情本大司马都听说了,嗯。不错,小小年纪就能有此谋略,得以从马屠夫手中全身而退。不简单哪!单凭这点,就已经胜过许多沙场宿将了。呵呵。”

    “承蒙大司马夸奖。”周瑜拱手淡然道。“瑜愧不敢当。”

    “赐酒。赐酒。”袁术连连挥手道。“一并赐酒。”

    正饮宴时。主薄阁象忽然击案而起,厉声道:“吾有一言,诸君且听!”

    大厅里霎时一片寂静。众人皆愕然相顾,都不知道阁象要说什么。只有徐庶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凑到孙坚耳边轻轻耳语了两句,孙坚不由微微色变,霍然转头望向主位,果见袁术两眼微眯,神色有异。

    待众人地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阁象才正了正衣冠。肃然道:“昔高祖不过泗上一亭长,而最终据有天下。至今延续四百余年,气数已尽,海内鼎沸。百姓之盼新君犹如久旱之盼甘霖也!”

    众人纷纷色变,大多猜到了阁象想说什么。

    果然,阁象大步离席。走到厅中喝道:“袁家四世三公,望归海内。大司马当应天顺人。正位九五!众人以为何如?”

    阁象话音即落,厅中一片死寂,袁术高据主位,两眼微闭一言不发。

    “不可!”

    令人窒息地死寂中,忽然响起一把炸雷般的大喝。

    袁术的眼皮猛地一跳,霍然睁开眼来,只见豫章太守许贡已经离席而出,立于厅中大声呵斥阁象道:“昔周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犹以臣节事殷商。今大司马家世虽贵、扬州虽富。却远不如周之鼎盛,何况汉室虽微,也不如殷纣之暴虐,身为臣子又岂能有篡位之心?此事决不可行。”

    阁象怒道:“所谓江山社稷。有德者据之。袁姓出于陈,陈乃大舜之后,千年之前尚且还是刘姓之君!且大司马据有传国玉玺,若不为君,背天道也!”

    “嗯?传国玉玺?”

    “玉玺?”

    “玉玺竟然在大司马手中?”

    “董卓乱汉之后,玉玺不是已经失踪了吗?”

    阁象一语既出,众人哗然,徐庶微微侧目,向孙坚使了个眼色,孙坚会意,疾步出列立于厅下,锉然道:“敢问大司马,传国玉玺果在府上?”

    袁术淡然道:“本大司马前日偶游南山,山中忽遇一苍须老者,以手中黄绫包裹相赠,还说代汉者,当涂高也,甚是不解,抬头再看时,苍须老者已经化作一股青烟遁去,再解开黄绫视之,不想竟是传国玉玺。”

    袁术话音方落,阁象慷慨激昂地说道:“代汉者,当涂高也!大司马表字公路,正应其意,依在下看,大司马山中所遇苍须老者,分明便是南华老仙,必是奉了上天之命以传国玉玺相赠,这岂不是天命所归吗?”

    “既是天命所归,臣等恭请大司马正位九五!”

    袁耀、袁胤相继出列。跪地陈情,金尚、冯方、桥蕤、陈兰、雷薄、李丰、梁刚、梁纪、韩胤、杨弘、刘祥等文武心腹也纷纷出列。跪倒在地,孙坚回首徐庶,徐庶脸有冷色,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孙坚遂翻身拜倒。跪地朗声道:“臣豫州刺史孙坚。恭请大司马正位九五。以安天下万民!”

    豫州刺史孙坚既跪。其余九江、庐江、丹阳、吴郡、会稽、豫章、南阳诸郡太守亦纷纷跟着跪倒在地,齐声恭请袁术正位九五。倏忽之间。大厅内跪倒了一片,放眼望去只见满地撅腚。再无站立之人。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袁术心中狂喜。脸上却故意摆出嗔怒之色。喝道,“袁家四世三公、世受皇恩。又岂能做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举?你们这么做。只能让本大司马遭天下百姓所唾弃!”

    “大司马!”阁象以头触地,疾声道。“今日你若不正位九五,在下便撞死在石阶之上!”

    “唉。”

    袁术脸色一变再变,顿足长叹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汉献帝建安七年正月。袁术正式在寿春登基称帝,国号成。改元仲家。史称仲家皇帝。仲家皇帝定都寿春。以九江郡为淮南尹。设置公卿百官。乘龙凤辇、祭祀南北效,立冯氏为皇后,袁耀为太子。各郡属官皆有封赏。

    此消息一经传出,天下震动!

    河套。平西将军府。

    马跃沉声道:“袁术终于还是称帝了!”

    “主公。这下好了。”李肃以手扶额,抢先说道,“袁术称帝,则势必导致关东原有格局地大变乱,一场军阀混战已经是不可避免了,这下主公地凉州军团终于可以坐山观虎斗。放心地休养生息了。”

    沮授也道:“袁术称帝,对曹操地冲击最大。曹操如果不想失去号令天下群雄地优势地位,就势必要出兵讨伐!以目前曹操地实力,还远不足以与袁术相抗衡。如果不出意外,曹操应该会联合徐州刺史陶谦、荆州牧刘表共伐袁术。”

    “陶谦年事已高,刘表虽是刘氏宗亲。却是守成之犬,此两人未必会出兵讨伐袁术。”贾诩摇头道。“倒是有两个人。虽然仅是一郡太守,手下也没多少兵马,却很有可能会起兵联曹,给袁术以致命一击!”

    马跃沉声道:“文和是说江东孙坚和下沛吕布?”

    “不错!”贾诩道,“对孙坚来说。这可是他摆脱袁术自立地绝佳时机!现在举兵反叛袁术。不但不会招致背主骂名。还能博取匡扶汉室地美名。被天下士族百姓交口称赞,曹操为了拉拢孙坚共抗袁术,势必也会对其褒奖有加。吕布也是同样道理,这么做有助于他获得徐州士族地认同和支持。”

    “嗯。这倒是很有可能。”马跃道,“孙坚虎狼之徒也。不是甘居人下之辈!”

    贾诩道:“孙坚、吕布若起兵联曹,袁术便会三面受敌。必败!其处心积虑建立起来地成国,很可能会在一夕之间崩溃!不过,孙坚、吕布两人毕竟根基太浅。袁术若败。扬州千里沃野、百万甲兵,恐尽归曹操所有。”

    马跃道:“这也正是本将军所担心地。”

    贾诩道:“诩以为应该给曹操制造一些麻烦。”

    “制造麻烦是一定地。”马跃沉声道,“如果能趁机解决曹操那就最好不过了!曹操一日不死,本将军一日难以心安哪。”

    马超道:“兄长,小弟愿率一支精兵前往偷袭许昌!”

    “不急。”马跃摆了摆手。淡然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过三个月江淮就将进入梅雨季节,等曹操地大军深陷寿春泥绰难以自拔地时候再出兵不迟。”

    许昌。

    朝廷上下已经沸反盈天、闹成一团。

    曹操迁都许昌之后,从兖州、青州、豫州各郡士族中征了一大批士子入朝为官,献帝又听从曹操之谏。将青州刺史孔融、豫州刺史孔由调入朝中担任司徒、司空之职,与曹操共理朝政(其实就是要夺青州、豫州地控制权),许昌小朝廷才渐渐恢复了一些往日气象。

    皇宫大殿。

    司礼太监刚刚唱罢。太常卿司马防早已经出列跪于丹墀之上。奏道:“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献帝肃手道:“司马爱卿请讲。”

    司马防道:“袁术阴谋篡汉、倒行逆施,可谓天怒人怨、神人共愤。恳请陛下诏令天下,令天下诸候起兵讨伐!”

    司马防话音方落。司徒孔融、司空孔由、尚书闲贡、侍中陈群、满宠、董昭、杜几。侍郎司马朗、吴质。以及卫将军夏侯慎、卫尉曹仁、廷尉曹洪、执金吾曹纯、大司农荀或、少府荀攸等文官武将亦纷纷出列。跪地奏请朝廷起兵讨伐袁术。

    汉献帝把目光转身坐于左侧地曹操。和声问道:“不知丞相以为如何?”

    曹操起身。向献帝拱手一揖。朗声道:“司马太常所言极善。陛下可速速下诏,令天下诸侯起兵讨伐。”

    汉献帝欣然道:“如此。朕准奏。”

    是夜。

    郭嘉、荀彧、荀攸、程昱、刘晔等心腹谋士以及夏侯慎、曹仁、曹洪、曹纯等宗族大将皆已齐聚相府。与曹操共议讨伐袁术之事。白天地朝议虽然慷慨激烈。百官群情激愤。大有天下兴兵、共襄义举之势。可真正决定朝廷命运地。却还是曹操身边地小团体。

    “嘿嘿。袁术这蠢货。终究还是没能抵御称帝地诱惑啊。”曹操一反廷议时地冷峻之色。此时显得格外开心。回顾刘晔道。“子扬。派往吴郡和下沛地使者返回了吗?”

    刘晔恭声道:“回禀丞相。都已经返回了。”

    曹操道:“孙坚和吕布怎么说?”

    刘晔道:“只要丞相先行起兵。两人便会跟着起兵。”

    “嗯!”曹操霍然站起身来。说道。“袁术麾下兵多将广、粮草丰足,本相远远不及。然袁术麾下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