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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107部分阅读

    声:“大夫长到。”

    “大夫人来了!”

    “这下好了,将军有救了。”

    “呜呜呜……这下将军总算是有救了。”

    十数名围在高顺病榻前的陷阵营将校竟然激动得嚎啕大哭起来。

    急促的脚步声中,刘妍在句突、邹玉娘、乃真尔朵还有数十名女兵地护卫下匆匆而入,刘妍径直来到高顺的病榻之前,先扳开高顺地眼皮看了看,又以手指粘了些高顺左肩断臂伤口处渗出地脓血凑到鼻际闻了闻。最后才给高顺切脉,十数名江湖郎中目瞪口呆地看着刘妍忙个不停,已经傻了。

    半晌之后,刘妍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向旁边焦急不已地陷阵营将校说道:“高顺将军只是失血过多、伤了元气,所幸救治及时,伤势其实并无大碍。”

    一名牙将急道:“既然是这样,将军为何昏迷十日不醒?”

    其余诸将也纷纷附和道:“对呀,将军为何始终不叫醒转?”

    刘妍浅浅一笑。回头向邹玉娘道:“玉娘,把玉瓶拿来。”

    邹玉娘慌乱从随身携带地包裹里拿出了一只玉瓶递于刘妍,刘妍接过玉瓶启开瓶塞,从中取出一枚又细又长的银针,照着高顺地脑后就是一针扎落下去,陷阵营的将校还有十数名江湖郎中看得如痴如醉,不及片刻功夫。那枚银针便已经变得通体乌黑。

    刘妍缓缓捻出银针,轻声说道:“好了。”

    “闷煞我也……”

    刘妍话音方落,高顺便长长地呻吟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将军!”

    “将军你可算是醒了,呜呜呜……”

    “将军哪。你可把弟兄们给急坏了呀,嗷嗷嗷……”

    陷阵营的将校们激动不已。

    “嘿,真是神了。”

    “简直就是神医啊。”

    “真是叹为观止啊。小人服了。”

    十数名江湖郎中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十几个人围着高顺忙活了整整十天。始终无法让其醒转,没想到刘妍只是略施小术。便让高顺醒了过来。心忖人家这医术,才是真正的高明。

    ……

    洛阳。马跃官邸。

    贾诩手持竹简向马跃道:“主公,幽州刺史公孙瓒大人谴公子续前来求援。”

    “哦?”马跃蹙眉道,“这个时候来求援!”

    贾诩道:“听公子续说,巨鹿之战公孙瓒败的很惨,大将严纲

    关靖,还有从弟公孙越都已经阵亡了,八千白马义从灭,统领赵云也不知所踪,如果主公不派援军地话,很可能就要败亡了。“

    马跃沉声道:“当初起兵之前,本将军就曾劝过公孙瓒,让他不要中了袁绍的j计,公孙瓒偏不听,致有此败!眼下我军与天下诸侯对立之势已成,大战在即,兵力本就已经捉襟见肘,何来援军可派?”

    贾诩道:“只是……该如何回复公子续?”

    马跃道:“你看着办吧。”

    贾诩道:“诩明白了,这便去回复公子续。”

    ……

    濮阳,临时宫邸。

    献帝怒而击案,以稚气未脱的声音吼道:“马屠夫如此丧心病狂,竟然杀了朕的母后还有朝中百官,可谓罪大恶极,断无轻饶之理,曹爱卿。”

    曹操慌乱上前一步,跪于献帝面前。

    献帝道:“朕今日封你为丞相,希望你能以天下苍生为念,替朕扫除贼虏、剿灭群凶,还我大汉朗朗乾坤。”

    曹操喜不自禁道:“臣……遵旨。”

    献帝又道:“曹爱卿可拟诏,敕令天下诸侯起兵勤王,齐聚大军于洛阳共伐马贼。”

    曹操道:“臣谨遵圣谕。”

    ……

    汉献帝建安四年(191年)5月。

    天子下诏,以兖州牧曹操为大汉丞相,关羽为平难中郎将,又将马跃“暴行”昭告天下,敕令天下诸侯起兵勤王。

    诏书即下,天下诸侯纷纷响应。

    第一路,汉丞相、兖州牧、平东将军曹操;

    第二路,征东大将军、冀州牧袁绍;

    第三路,征西大将军、扬州刺史袁术;

    第四路,荆州牧刘表;

    第五路,益州牧刘焉;

    第六路,豫州牧孔由;

    第七路,青州刺史孔融;

    第八路,徐州刺史陶谦;

    第九路,并州刺史张济;

    第十路,上党太守张扬;

    第十一路,河内太守王匡;

    第十二路,河南太守闵贡;

    第十三路,山阳太守袁遗;

    第十四路,汉中太守张鲁;

    第十五路;吴郡太守孙坚;

    第十六路;庐江太守刘勋;

    第十七路:豫章太守许贡;

    第十八路:南阳太守李催(已被袁术招降,委以南阳太守);

    第十九路:下沛相吕布;

    第二十路:广陵太守张超;

    第二十一路:九江太守陈纪;

    第二十二路:丹阳太守刘;

    第二十三路:会稽太守王郎;

    ……

    10月,曹操借天子下诏。

    以张济、张扬、王匡、孔融四路诸侯五万联军为北路,进攻河套;

    以李催、刘表、许贡、陈纪四路诸侯三万联军为南路,叩击武关;

    以刘焉、张鲁两路诸侯六万联军为西路,威胁关中;

    其余十三路诸侯以曹操、袁绍、袁术为正副盟主,复以江东猛虎孙坚为先锋,合共三十余万大军浩浩浩荡荡杀奔虎牢关而来。

    ……

    洛阳,马跃官邸。

    贾诩手指地图,向马跃道:“河套有方悦将军坐镇,且北依漠北草原,周仓、裴元绍两位将军的三万铁骑可以随时南下,张济、张扬、王匡、孔融这四路联军不足为虑。关中有徐晃将军镇守,而且背依凉州,若战事紧急,则注(沮授)可以随时率领五万屯田兵南下支援,因此刘焉、张鲁这两路联军亦不足虑,其余李催、刘表、许贡、陈纪之流不过是跳梁小丑,最多兵进武关就会裹足不前,更加不足为虑。”

    “平!”

    马跃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沉声道:“只有曹操、袁绍、袁术、孙坚这十三路诸侯的东路联军,才是我军的心腹之患。”

    贾诩又道:“这一次,主公总共调集了二十万大军。其中乌桓狼骑、月氏从骑、三十六羌精兵合计两万余人,是我军精锐中地精锐;北地屯田兵十万,其中两万人经高顺将军训练,可以一战;段煨、杨奉两位将军的八千旧部,以及投降的两万凉州乱军都是百战老兵,不过未经整合难当大任;其余新募的两万羌兵还有三万西域胡骑更加不堪重用,也就是说,我军真正可战之兵其实只有四万余人。”

    “四万人?已经很多了!”

    马跃目光灼灼地盯着桌案上的地图,许多年以前那种命悬一线、朝不保夕地感觉突然之间又回来了。

    “北路、南路、西路联军先不去说他,中路联军虽然号称三十余万,其实可战之兵绝不会超过十万!袁绍原有两万精兵,新近收编了韩馥旧部,总兵力恐在十万以上,但以袁绍多疑的性格以及对曹操的猜忌,最多派出两万精兵参战;扬州刺史袁术麾下虽然兵多将广,可惜号令不一,真正隶属于袁二自己地精兵却是少之又少;其余许贡、陈纪之流不值一提,真正值得警惕的却是曹操、吕布还有江东猛虎孙坚。”

    “不过……”马跃说此一顿,目露阴狠之色,阴恻恻地说道:“联军兵势虽盛,却有个致命地弱点。”

    第236章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致命的弱点?“傅神色一动,问道,”主公是指联一,难以形成合力?“

    “不。”未等马跃回答,贾诩便已经应道,“陶谦、刘表重名声,袁绍、孙坚重实际,其余闵贡、袁遗之流只是人云亦云之辈,尤其曹操此人极善笼络人心,更加惯于借力使力,有他居中调停,联军要想实现号令统一绝不是什么难事。”

    ……

    许昌,联军大营。

    曹操手持圣旨,高高在上,袁绍、袁术、陶谦、孙坚、吕布等各路诸侯跪倒一地。

    “诏曰:袁绍为大将军,袁术为车骑将军,孙坚为骠骑将军,吕布为卫将军,陶谦为轻车将军,其余各路诸侯皆为将军,天下各路诸侯所有兵马皆受大将军节制,但有调谴,绝不可借故推委……”

    曹操念到这里停了一下,冷眼旁观,只见袁绍的脸色一轻。

    “……丞相曹操,参谋军事,尽心辅佐大将军,车骑将军袁术,轻车将军陶谦,着即从徐州、扬州调拔粮秣,以供应大军讨逆所需,其余诸将皆整顿军卒,当与马逆倾力一战,以匡汉室,钦此。”

    ……

    洛阳,马跃官邸。

    傅又问道:“难道是联军的粮草不继?”

    贾诩道:“冀、徐、扬州殷富,联军粮草无虑。”

    傅道:“如此,下官却不知道联军的致命弱点为何了?”

    马跃道:“很简单,联军兵力虽众……却没有骑兵!”

    谋士法真忧心冲冲地说道:“可是主公,三年前十八路联军也没有什么像样的骑兵,反观董卓,麾下却有凉州精锐骑兵十余万,不过最终的结果却是董卓兵败水、虎牢,最后连洛阳也沦陷了。”

    “那是董卓。不是本将军!”马跃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手臂,喝道,“薰卓以精锐骑兵扼雄关而守,坐等关东数十万步兵上门来攻,已经犯了兵家之大忌,焉能不败?若当年换了本将军坐镇洛阳,当以少量精锐步兵死守水、虎牢,复以大将率三路精锐骑兵出侧后,以流寇战术袭扰冀、青、扬、豫、兖诸州。十八路诸侯见后院起火自然退兵。”

    “哦,这么说主公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傅道,“不知这一仗该怎么打?”

    ……

    许昌,袁绍中军大帐。

    一人多高的屏风上已经悬挂起一幅山川地形图,中路联军十三路诸侯以及各自手下的大将、谋士们围着屏风站了半圈,曹操站在人群最里处,手指地图正在解说。

    “根据细作传回的情报。这一次马屠夫集结了月氏、乌桓、羌、秦胡、西域胡骑等治下蛮夷,连同凉州汉军共计二十余万大军!”曹操说此一顿,不无感慨地说道,“真是没有想到啊,短短三年时间。马屠夫地军队居然便已经多达二十余万了。”

    袁术道:“二十余万又如何,不过是群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曹操淡淡一哂,也不反驳。接着说道:“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由于西路、北路和南路联军的牵制,马屠夫的二十万大军并未全部集结在洛阳。其中两万军队由大将方悦率领驻守河套老营。三万军队由大将徐晃率领。分别驻守关中、武关,还有五万屯田兵驻于陇县。以随时支援前方战事,真正驻扎于洛阳的军队其实只有十万余人。”

    “嘁。”孙坚冷笑道,“十万余人,岂不是比当年的董卓还少?”

    袁绍道:“马屠夫的军队总数虽然多过当年董卓的凉州军,不过就战力而言,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曹操道:“本初所言极是,就以屯于洛阳地十万大军来说,其中只有两万军队是百战精锐,另有两万屯田兵经过两年训练,也先后参加过几次战事,堪称精兵,其余的几万羌兵和西域胡骑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剩下的两万多凉州乱军虽然都是百战之师,不过降伏不久,真要打起来不给马屠夫添乱就算不错了。”

    河南太守闵贡道:“这么说要打败马屠夫岂不是比打败董卓更容易?”

    “那也不尽然。两军交战,兵力多寡、战力强弱并不是决定胜负的唯一因素。”曹操凝声道,“主将的能力同样重要。而在这一点上,马屠夫远远强过当年的董卓!马屠夫更狡诈,也更擅长用兵,尤其擅长运用骑兵。”

    孙坚道:“这倒是,联军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少骑兵。”

    曹操道:“当年董卓以十数万精锐骑兵困守坚城,坐等联军合围进攻,已经犯了兵家之大忌,所以最终败亡。可马屠夫不是董卓,此人侵略成性,以数千精骑就能横扫大漠,灭尽鲜卑、休屠、西域等胡,因此,他是绝不会困守洛阳等着我们去进攻的。”

    对于马屠夫运用骑兵之妙,孙坚可以说是深有体会地,甚至自己的一只眼睛还是被马屠夫给打瞎的,忍不住点头附和道:“丞相大人这点却是说对了,当年马屠夫以八百流寇起家,纵横中原未尝一败,足见此人运用骑兵之妙。”

    袁绍道:“那么孟德以为,马屠夫会如何打这一仗?”

    曹操道:“马屠夫很可能以少量精锐步兵死守虎牢关,然后以精锐骑兵出侧后,袭扰冀、青、徐、兖、扬、荆诸州侧后,并以此来逼迫各路联军退兵。”

    ……

    洛阳,马跃官邸。

    “联军打联军的,我们打我们的。”马跃大手一挥,接着说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用兵之妙,存乎一心。”贾诩微笑道,“主公这叫避实击虚、攻其必救啊。”

    “报……”贾诩话音方落,门外忽有武将入报,“主公,沮授先生求见。”

    “则注?”马跃道,“快快有请。”

    稍顷,又黑又瘦地沮授便出现在众人面前。甫进大厅沮授便急声向马跃道:“主公,洛阳已下、刘备已死,公则及高顺将军之仇已报,主公重情重义、体恤臣僚将士的义名早已天下皆知,此时何不回师关中,又何必在洛阳和天下诸侯打这一仗呢?”

    马跃眉锋轻蹙,凝声问道:“则注以为这一仗不该打?”

    “不该打!”沮授毫不犹豫地说道,“主公刚刚征服了漠北和西域,大军长年征战在外。将士难免疲劳、心中厌战,而且为了征服漠北、西域,我军人力、物力、马力的消耗甚巨,如果没有三至五年地休养生息,实在不宜发动的大地战事。”

    “……”

    “还有,十万屯田兵训练不足、难堪大用,郭地两万旧部和段煨、杨奉地八千旧部都是凉州乱军出身。有阵前哗变之忧。河套、北地虽略有存粮,却仅能维持二十万大军半年所需,若凡此种种,皆对我军不利,此时若战。胜机渺茫啊。”

    “……”

    “主公如能暂缓五到十年开战,情形又将截然不同,届时漠北、西域已经归心。周仓、裴元绍、王渊三位将军就能挟十数万铁骑南下中原,北地十万屯田兵也已练成。又有主公麾下数万百战精锐,天下何人可挡?”

    “且河套、北地、关中存粮颇丰。十年积累足以支撑主公征战天下所需。主公可谴大将屯陈仓、子午、武关以震慑汉中、荆扬,再亲率骑步大军数十万东出函谷、逐鹿中原。当可以梨庭扫岤之势席卷中原,如此……天下可定也。”

    马跃默然。

    他不得不承认沮授地战略眼光的确很独到,他所做地分析也的确有道理,照着沮授说的去做,无疑是个极其稳妥的办法。但是很遗憾,马屠夫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而且每次赌博都会习惯性地押上全部地家当。

    不过这一次,马屠夫却有不得不战的理由。

    马屠夫并不是等不了十年,事实上马屠夫还年轻,远比曹操、孙坚、袁绍、袁术他们更年轻,他完全等得起。马屠夫之所以急于一战,是因为他知道十年之后,整个中原早已经成了曹操的天下,而且曹操还会拥有一支百战之师!那时候就算马屠夫挟裹数十万骑步大军逐鹿中原,也未必能稳操胜券。

    原因很简单。

    马屠夫雄踞关、凉,麾下兵势虽盛,可相比中原的曹操却有一处致命的弱点,那是人口太少,人才更是严重缺乏!

    就算马屠夫能聚集起数十万骑步大军,也只能是一时之盛,而根本无法持久,而曹操却有上千万人口供他消耗,更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人才优势!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阳谋都将毫无用武之地。同样地,在中原庞大的人口优势面前,偏安关、凉的马屠夫机会渺茫。

    这一战看似贸然,其实用心良苦。

    马屠夫绝没有被麾下二十万大军的兵锋所陶醉,更没有被仇恨的怒火冲昏头脑。相反,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冷静。事实上,马屠夫一直就很冷静,既使是在暴跳如雷地时候,他都比别人要冷静。

    如果不是这样,马屠夫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马跃以眼色示意贾诩,贾诩轻轻颔首,向沮授道:“则注,主公固然需要五到十年的时间用来休养生息,可你有没有想过,十年之后整个中原将会变成什么样子?曹操雄才大略,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今又抰天子以令诸侯,十年之后,只怕整个中原都已经变成曹操的领地了。”

    “这……”

    贾诩又道:“那时候,主公不是以关、凉之兵威压天下诸侯,而是以关、凉不足两百万之人力对抗中原数千万人口了,成败不言可知。”

    “可是,焉知十年后曹操就能一统中原?”

    沮授还是有些不服,他虽然战略眼光独到,却缺乏阅人地本事,无法和贾毒士、马屠夫一样看清曹操的潜力。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马跃沉声道,“如果不是曹操,那便是袁绍,如果不是袁绍,那便是孙坚,总之十年后总会有人一统中原!我们必须阻止这种局面地发生。至少在河套、关、凉积累起足够的人力、物力之前,不能让人独领中原。”

    贾诩接过马跃地话头,说道:“所以,洛阳决战并不是真地要和天下诸侯拼个你死我活,主公的真实意图不过是要借这一战地机会削弱中原诸侯的战争潜力而已,也就是说,让整个中原更加混乱、更加势均力敌。”

    沮授默默颔首,旋即浩然长叹道:“可也苦了中原数千万百姓哪。”

    贾诩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这样做如何逼迫中原百姓向西迁?中原百姓如果不向西迁徙。又如何扭转关、凉大地对中原的人口劣势呢?”

    “在下明白了。”沮授浩叹一声,向马跃道,“请主公放心,长痛不如短痛这个道理,授还是知道的。”

    ……

    许昌,袁绍中军大帐。

    袁绍皱眉道:“如果马屠夫果然派出骑兵袭扰各州,事情还真是有些棘手。孟德以为联军该如何应付?”

    曹操简明扼要地说道

    其险要,皆深沟高垒,不与战!如此不出半年,马屠的十万大军便会粮尽而溃,联军便可不战而胜!再然后。北、西、南、中四路联军齐头并进,乘胜追击,必可一举扫平马逆。“

    ……

    洛阳。马跃官邸。

    诸将皆已散去,厅中仅剩马跃、贾诩二人。

    马跃道:“文和以为带多少兵马出征为宜?”

    贾诩凝思片刻。答道:“人马少了,恐难以威胁联军后方的雄城大邑、战果有限。可人马多了又不利于机动。诩以为八千精骑的规模最为合适,既可以威胁几乎所有的中原城市。又可以保证足够地机动性。”

    “嗯,那就这么定了,八千精骑!”

    “这八千精骑,主公打算以羌兵为主力,还是以乌桓、月氏从骑为主力?”

    “羌兵、乌桓、月氏从骑总共不过两万,如果本将军一下子带走八千,留守洛阳的兵力就显得不足了,所以……”马跃眸子里寒光一闪,凝声道,“本将军打算从郭、段煨、杨奉的凉州旧部中挑选八千精兵出征。”

    “这……”贾诩蹙眉道,“主公,这么做怕是有些不妥吧?”

    “文和大可放心。”马跃凝声道,“这些凉州乱军虽然都是兵痞,却也都是血性的汉子,而且身经百战,只要善加调教未必就不是一支虎狼之师!本将军有足够的信心将这伙乱军带成一支精锐之师。”

    贾诩点头道:“这倒是,若论带兵之能,天下无人能出主公之右。”

    马跃又道:“如今方悦远在河套,徐晃留守关中,高顺又重伤未逾,许褚、典韦虽然勇冠三军,却难以独挡一面,马超虽然威震西域,却终究稍嫌年轻。军中几无可用大将,这留守洛阳的重任只怕就要文和来挑了。”

    “主公就放心吧,诩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少将军守好洛阳。”贾诩说此一顿,不无忧虑地说道,“倒是主公率孤军深入中原腹地,四面强敌环伺、险象环生,不能不慎啊,若是有人接手,诩真应该追随主公转战中原才是。”

    “哈哈……”马跃洒然大笑道,“想当年,本将军只有八百乌合之众,尚且在数万官军的围追堵截之下来去自如,今率八千精骑驰骋中原,又有谁能奈我何?”

    ……

    许昌,袁绍中军大帐。

    袁绍方欲竭息,忽报丞相曹操连夜来访,慌忙赤足起身将曹操迎入帐内。

    “孟德深来来访,不知有何要紧之事?”

    “本初……”曹操游目扫了侍立帐内地侍卫一眼,凝声道,“操有紧要之事与你单独商议。”

    袁绍会意,挥手示意帐中侍卫退出,又延请曹操坐下,这才问道:“孟德,究竟何事?”

    曹操道:“白天各路诸侯皆在场时,操所言各军制其险要,皆深沟高垒,不与战,其实仅为下策,今尚有中、上二策,却不足为众人道。”

    袁绍急问道:“何为中策,何为上策?”

    曹操凝声道:“中策为攻占河套,上策为擒斩马屠夫。”

    “攻占河套,擒斩马屠夫!?”袁绍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曹操道:“河套老营虽有方悦两万军队驻守,可要袭破也并非难事。”

    袁绍不以为然道:“孟德只知道河套老营有方悦的两万军队驻守,却不知道漠北草原尚有周仓、裴元绍数万铁骑!这两人麾下的骑兵可都是当年马屠夫带出来的虎狼之骑,只是为了平定漠北才将之留在了草原,马屠夫如果将这支铁骑调来洛阳,联军还真未必有机会打败马屠夫呢。”

    曹操小眼睛里掠过一丝阴蛰之色,凝声道:“裴元绍、周仓虽然是马屠夫的旧部,却未必就会对马屠夫忠心耿耿。更何况,方悦有漠北地周仓、裴元绍两股势力相助,北路联军也未必就是孤军奋战。”

    “哦?”袁绍凝声道,“此话怎讲?”

    曹操道:“本初难道忘了幽州的公孙瓒?”

    “公孙瓒!?”袁绍连连摇手道,“公孙瓒可是马屠夫的结义兄弟,而且巨鹿之战败于本将军手下,两家积怨极深,这厮不帮方悦就不错了,如何可能反过来帮助联军?”

    “事在人为。”曹操沉声道,“没有试过,焉知公孙瓒就不会倒向联军呢?”

    袁绍皱眉道:“孟德不觉得这么做是多余地吗?”

    曹操坚持道:“至少应该试试。”

    袁绍摇头道:“公孙瓒绝无可能倒向联军,孟德还是说说如何擒斩马屠夫吧。”

    曹操道:“擒斩马屠夫的机会更加渺茫,不过同样值得尝试。”

    袁绍道:“愿闻其详。”

    曹操道:“不出意外,马屠夫肯定会派出精锐骑兵袭扰联军后方腹地,而马屠夫麾下地方悦、徐晃分别坐镇河套、关中,马超虽然厉害可毕竟还年轻,首席大将高顺又身受重伤,生死不知,所以……马屠夫很可能会亲自领兵出征。”

    “哦?”袁绍欣然道,“孟德是说马屠夫会亲自领军出征?”

    曹操道:“不敢说肯定,但至少有六分可能。”

    袁绍奋然击节道:“马屠夫若真敢率军出征,就算花多大的代价也要将他擒斩于中原,只要能斩杀马屠夫,这一战便已经是赢了,洛阳都不用打了,哈哈。”

    第237章 拿孙坚开刀

    操从袖中取出一卷书简递与袁绍,沉声说道:“操连策和上策的施行方略,本初且请过目。”

    袁绍神色凝重地接过,一目十行匆匆阅毕,不由脸色一变,沉声道:“孟德,这么做怕是有些不妥吧?不知道真相的,还以为你我是故意保全实力,不肯替朝廷出力讨逆呢。”

    曹操道:“公道自在人心。”

    袁绍道:“可马跃是否会出兵侧后,目前还只是一种猜测,并未成为事实呀,这

    曹操道:“本初,战机稍纵即逝,宜早不宜迟呀。”

    袁绍思忖片刻,咬牙道:“也罢,就照孟德所言施行。”

    ……

    洛阳,马跃官邸。

    马跃接着说道:“曹操、袁绍、袁术、孙坚、吕布等人都不是等闲之辈,田丰、郭嘉、徐庶、陈宫等人更是智深似海,他们对本将军的作战风格也已了若指掌,我军的作战意图只怕是很难瞒过他们的耳目。”

    “战争一旦上了规模,局部战事的胜负已经无法影响到整场战役的胜负,现在双方拼的就是后勤、经济、人口等等各方面的综合实力,一切的阴谋诡计都已经毫无意义了。”贾诩阴声道,“既然我军的作战意图难以瞒过对方,那就索性不瞒,两军大可拉出来进行堂堂正正地决战。”

    马跃道:“文和所言正合吾意,而且联军缺乏骑兵,而我军则以骑兵为主,在机动能力上占据压倒性的优势,我军完全不必死守虎牢、洛阳,尽可以主动出击,向颖川、许昌发起正面进攻。”

    贾诩道:“这就叫以攻代守。更可趁此机会锤炼新军、整合凉州乱军。”

    “哈哈,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马跃哈哈一笑,说道,“本将军也正有此意。”

    贾诩道:“那就拿孙坚开刀,先挫一挫联军锐气再说。”

    ……

    次日。

    洛阳城效凉州乱军大营。

    所有都伯以上的军官已经全部集中在大帐里,不过,段煨和杨奉已经不在其中。早在率军刚到洛阳不久,马跃便一纸调令下来,将段煨和杨奉调到了河套老营。说是方悦的副将,其实就是软禁了起来。

    河套是马跃的老营,马屠夫的势力可谓根深蒂固,段煨、杨奉纵然有通天之能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平西将军到!”

    军官们正在海阔天空地闲聊时,帐外忽然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大喝,帐中地军官们闻声一震,纷纷噤声。原本像集市般热闹纷繁的大帐顷刻间变得一片死寂。

    沉重的脚步声中,一道雄伟的身影昂然跨入大帐。

    帐中诸将纷纷侧首,只见此人金盔金甲、目光阴冷如刀,不是声名赫赫的平西将军马跃还有谁?马跃身后紧紧跟随一名铁塔般的侍卫,却是恶汉典韦。典韦形容狰狞,肩后斜插一对黝黑的大铁戟,杀气腾腾。

    马跃径直走到大案后面。猛地一甩披风,落座。

    典韦疾步相随。立于马跃身后,狼一样的目光扫视大帐一圈。帐中凉州诸将皆嗔目以对。竟无一人心惧他顾,足见这伙凉州将校的骠悍血性!要是调教好了。竖日之内便又是一支虎狼之师。

    马跃嘴角绽起一丝冷意,肃手道:“诸位将军请坐。”

    “谢将军。”

    凉州诸将冲马跃抱拳作揖,纷纷席地而坐。

    “本将军铁骑所向,九州六合未尝一败,屠灭地蛮族数以百计,踏破的城池成千上万,扫灭的军队更是数不胜数,很少有军队能让本将军另眼相看,不过……”马跃说此一顿,目露激荡之色,厉声喝道,“本将军不得不说一句,凉州军……好样的!”

    帐中的凉州将校闻言顿时眼眶一热。

    能从赫赫威名的马屠夫嘴里听到这句话,足以让他们感到自豪。

    “昔日纵横天下的凉州军团虽然溃败了,可那不是因为你们不够勇敢,而是因为凉州军团缺乏好地主将,是郭、李催、段煨、杨奉,是薰卓,把凉州军团带上了末路!但这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仍是骁勇善战的凉州兵!”

    凉州将校的眸子开始变得灼热起来,马跃的话再一次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

    一直以来,凉州军团地溃败让数十万凉州将士心结难舒,他们简单的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昔日强盛一时的凉州军团为什么会溃败?

    “本将军是右扶风茂陵人,原本不是凉州人,不过本将军地先祖文渊公(伏波将军马援)曾在凉州平定西羌,替大汉朝立下赫赫战功,从那个时候开始

    马家便已经成为凉州将士的其中一员了!所以,长安必放在心上,你们没有败给别人,而是败给了自己人,败给了另一支凉州军队!这……不丢人!“

    水关、虎牢关地失利,还有洛阳的溃败并没有击垮凉州乱军地斗志,京畿四郡地洗劫只是助长了流寇作风,同样无损于凉州军的战斗力。郭、李催、杨奉地关中混战,只是严重削了凉州乱军的实力,也没有摧毁这支军队的自信心和斗志。

    但长安之败却彻底摧毁了凉州乱军的信心。

    长安之败,整支军队两万多人全部成了高顺军的俘虏,虽说当时郭遇刺身亡,军中大小将校皆聚于中军大帐,凉州乱军因为缺乏有效的指挥才会迅速崩溃!但这些头脑简单的士兵不会想这么多,在他们心中败了就败了,何况还是最为惨烈的全军覆灭。

    要想这支凉州乱军恢复战斗力,首先必须对症下药、恢复他们的自信心。

    “对,我们没有败给关东军,我们只是败给了自家兄弟。”

    “谁说不是?平西将军的军队也是凉州军系,我们就是输给了自己人。”

    “他,也就是平西将军的军队,才可能把我们打败。换了关东军,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马跃话音方落,这些凉州将校便开始鼓噪起来。马跃轻轻巧巧的一句话,便解开了这伙武夫压抑心底地症结,让他们重新恢复了身为一名凉州兵的自豪。

    马跃霍然举手。

    典韦神色一厉,顿时大喝道:“肃静!”

    正自鼓噪不已的凉州将校纷纷噤声,大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马跃这才冷然说道:“这话,本将军不想听。你们更不应该用嘴巴说!你们如果还是男人,就挺起胯下那根卵,用你们的刀,用你们的剑去告诉那些关东土狗,真正的凉州兵是什么样的!”

    “将军,这次洛阳大战一定要让弟兄们上战场啊!”马跃话音方落,一名偏将已经挺身而起。厉声大吼道,“弟兄们一定要用手中的刀剑,以血淋淋的事实告诉那些关东土狗,凉州军就是天下最强地军队!”

    “嗯。”马跃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偏将昂然道:“末将李蒙!”

    “李蒙?”马跃道。“好,本将军记下了。”

    “将军,还有末将!”

    马跃话音未已。又有一员偏将挺身而起。

    马跃问道:“你又叫什么名?”

    “末将王方。”

    “王方?好,本将军也一并记下了。”

    “将军。还有末将。”

    “还有我们,我们也要出征。”

    这一次。帐中所有的凉州将校都挺身站了起来。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氛围。如果还有人能够坐在席上不动,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根本就不是男人,另一种是那家伙和马屠夫一样,能够在任何情形下保持足够的冷静。

    ……

    自许昌举兵,大将军袁绍便以江东猛虎孙坚为先锋,率本部八千精兵屯于阳,袁术因为孙坚跨江击刘表之事一直心怀愧疚,便派大将桥引精兵五千于孙坚帐前听调,以壮其声势,两军一并驻扎于阳城内。

    三天前,大将军何进召集各路诸侯商议进兵之策,孙坚、徐庶、黄盖已经领命前往许昌,临行前孙坚任命程普为主将,韩当、朱桓、桥蕤为副将,并再三叮嘱诸将,若遇敌军来袭且不可轻举妄动。

    与阳相隔不到百里便是虎牢关,西凉骁将马超就率军驻扎在虎牢关。

    前两天在平安无事中度过,不过到了第三天终于还是出事了。

    第三日晨,朝阳初升。

    程普、桥蕤正在城内巡视,忽闻前方城楼上一阵鼓噪,许多将士都乱哄哄地涌上了城楼,还有些人正在回头招呼自己相熟的同伴一齐上城观看,仿佛城外发生了什么稀罕事,正引来这些大头兵的围观。

    程普眉头一蹙正欲喝止时,忽然想起这些士兵可都是桥蕤地军卒,便也只得作罢,向桥蕤道:“桥蕤将军,好像出什么事了?”

    桥蕤道:“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程普、桥蕤两人引着亲兵登上敌楼,终于知道了城上守军为何会如此了。

    北门外、朝阳下,正有一支军队向阳城缓缓开来,此时距离城池已经只有数十步之遥,城楼上的守军都能够清晰地看清敌军士兵的容貌了,要说这样的近距离,城楼上的守军早该放箭了,不过这一次,却没有一名守军放箭,一个个只是站在城

    嘻哈哈地笑。

    程普、桥蕤打了半辈子地仗,也称得上身经百战了,什么样的军队没见识过,不过两人还真没见过城外这样的军队。

    那是一支女兵,清一色地女兵!

    一色的素旗,一色地白甲,还有一色的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