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得差不多了,甚至其敏锐度还提高了一大截呢!至于为什么嘛?虽然只是大致猜测的原因,不过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告诉你滴……话说回来你的运气还真是烂呢!要是换了个五感麻痹或者鼻子分辨味道能力稍差的人,那还真的找你不出来了,哈哈哈……”
耳边传来某人恶毒而夸张的狂笑,阿布罗迪涨红了俏脸,心底同时升起一股寒意――对方的话音犹如就在耳边缭绕,声浪却无处不在!可是这人呢?呼吸呢?小宇宙呢?失去敌人的踪迹,就算自己想要全力使出威力更大的绝招来,那也无法锁定对方啊……
“算你狠!不过就算你能躲起来,难道我还不敢过去杀掉你那位昏迷的假师傅么?就凭你身上这件最低级的青铜圣衣,只要一现身就会被我杀死!或者你还想阻止我不成?”阿布罗迪俏脸一寒,娇哼一声,转身向小屋奔去。
“魔铃没有中毒吗?”隐匿中的某人甫一闻言,精神大振。
“她马上就会死了!”
阿布罗迪头也不回地怒嗔道,忽然心中一紧:“不对,这声音似乎是从我身后发出的……”
“你已经没机会了!”
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两只装配了青铜护具的有力胳膊陡然从双腋下伸出并瞬间卡住了阿布罗迪的双肩,后者立刻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不能动弹了!同时,体内的小宇宙竟也无法通过双肩运行到手上,甚至就连腰腿等部位都开始麻痹起来,让他再无法依靠强大的小宇宙功力挣脱对手的束缚,更别说是转败为胜了。
“这招叫天马回旋碎击拳,是一种看穿对手的奥义后贴身抑制其星命点的小宇宙爆发的摔投类招式!虽然我只能找出你身上的两三处星命点来,但如果加上对其他部位的关键|岤位进行控制,那禁锢你的时间却也足够维持这最后的一击了!”
从背侧传来罗罗无情的解释,阿布罗迪随后便发现自己的身体竟被缠扯着急急升起并旋转到几十米外的高空中,然后加速落下!
无力挣扎的阿布罗迪感觉整个身体象是被转散了架,从空中极速旋转的下落让他失去了平衡感,就连最基本的防御动作也无法做到。
“咚!”
一声巨响,地面上碎石四溅!
身穿天马座青铜圣衣的罗罗在落地前的一刹那已将身子轻巧地闪了开去,而他那个可怜的对手却被迫用身体硬生生将地面强行撞出了个直径超过五米的大坑来。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半边身子深陷入碎石中,露出地面的部分粘满了血迹和尘土,面容憔悴的阿布罗迪神情复杂地问--快落地时罗罗提前松开了钳制,这才让他能及时地运起部分小宇宙勉强抵御撞击地面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对方要是迟上零点一秒才松开禁锢的话,自己绝无生还的可能!
“既然魔铃没有大碍,那你当然也就罪不至死了……而且我是穿上圣衣才打赢你的,算不得好汉!”满脸是灰的罗罗自以为很酷地回答道。虽然天马座圣衣里面早已是衣衫褴褛。
“哼,我不需要你的怜悯!虽然没穿圣衣,但是输了就是输了!要是我赢了,我肯定会去杀掉她的!”阿布罗迪尖声怒叱道。
“喂!我说输赢什么的就别在讨论了吧?咱们还是说点有意义的事情如何?例如做个有趣的交易什么的……”罗罗得意地欣赏着对手那付女人般小家子气的懊恼表情,突然热情洋溢地提议道。
“哼,你还想说什么?”阿布罗迪依旧没有试图从石堆中挣扎起来,只是一动不动地任凭身子半陷在石坑里,只将喷火的美目死盯着某人。
“你每年发作一个月的旧疾多半还没有好转吧?那我可以告诉你如何治疗它并保证有关你的事情绝不告诉他人!你只需要当作从不认识我就行了,当然也不可以伤害我的师傅……呃,我说的是魔铃!其实艾欧里亚那头贪吃的猪和我毫无关系!”既然都赢了,罗罗也就很难为情地大方承认了自己的谎言。
“……你能治疗我?哼,就算那样也别妄想我会答应你!我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在知道了我的秘密后还好好地活着,然后随时在偷偷地笑话我!所以你最好是杀了我,要不然……”阿布罗迪寒着俏脸固执地道。
“真是不可理喻的女人……你喜欢的那个人所犯的大罪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但你还知道他人格分裂的情况吗?其实双子座一直都生活在两种人格的痛苦之中,而且他对精神分裂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这可是一种严重到会致命的绝症啊!不过只要你保证不告诉他我的事情,那我就有办法在他精神崩溃前解救他的性命!怎么样,再加上这个条件很不错吧?”对手果然是个比女人还要感性和疯狂的奇怪生物……罗罗黑着脸暗忖道:既然不能讲道理,那就用感情来威胁呗!
“哼,他强大得就像是神一样,怎么可能会精神崩溃?你在吹牛……等等!你是怎么知道他的秘密的?”阿布罗迪极度震惊地失声问道,俏脸瞬间便变得毫无血色,而这白衣少年的身影在他眼里愈发神秘起来。
“我说我是做梦梦到的你信不信?哎呀,你就别犹豫了,你其实并没有半点选择的余地呢!你看看我这付纯洁善良的表情,这对真挚无邪的眼睛……怎么样?感觉不会骗人吧?哼哼哼,其实我只是从来不骗女人而已……而且就算你将我杀了,他和你的情况也并不会得到任何改善!所以呢……为了表示友好的诚意和绝对的自信,现在就先让本少爷免费帮你医治你那定期发作的后遗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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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铃躺在床上,静静地享受着徒弟离开希腊前为自己精心准备的最后一顿晚餐。每当对方将一勺肉粥轻轻吹拂再递到自己面前,她就乖乖地张开小嘴,没有任何逆拂的意思……
师傅的行为怪怪的,从自己怀里醒来伊始就没多说过什么话,而当自己把想好的借口告诉她,并说明这是某位古怪的圣斗士朋友开的过火的玩笑时,她似乎也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随后无论罗罗询问晚饭的种类也好,还是提些奇怪的建议也罢,对方都只是乖巧地点着头――这让本就暗自心虚的徒弟愈发地困惑,终于忍不住问:“嗯……魔铃姐姐,你真的只是昏倒,脑子没有出事吧?”
“你不是反复强调这是你那奇怪的圣斗士朋友对我们开的一点都不好玩的玩笑么?那我又怎么可能出事呢?刚才只是被他恶作剧地偷袭后颈而昏过去罢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我可不知道你何时认识的这么厉害的朋友呢!还能将你玩得如此狼狈……”魔铃半开玩笑地回道。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清亮异常,让说了一大通谎话的某人感觉有点无所遁形,鼻子也觉得不太对劲,似乎长长了一截。
唉,要不是答应了阿布罗迪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也不至于沦落到拿这么低级的谎话应付吧?魔铃可是大智若愚的典型耶……没奈何,罗罗厚着脸皮附和道:“可不是么!他那人怪怪的,神经兮兮的,麻烦得很!不过魔铃你真的不用担心,总之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了!”
“嗯,好吧!”魔铃温柔地应道。
不知不觉中,繁星更替了落日,屋子里面忽然沉寂了下来,师徒两人一个躺在床上愣愣地望着徒弟的背影发呆,一个则心不在焉地收拾着碗具,都没说话。
不知不觉中,外面忽然响起蟋蟀高昂的鼓噪声,原来夜色已是清凉如水了。昏黄的烛火轻微地晃动,映照出半躺在床上的魔铃那完美的体形来……
“嗯……那个,那个魔铃姐姐……”罗罗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悸动,犹豫着出声道。
“嗯?”
罗罗突然觉得异常口舌干燥,终于大起胆子坐到师傅身侧并从后面一下子搂住了对方,又近乎于撒娇似地靠在后者耳边低声哀求道:“魔铃姐姐,我那床好小啊,今晚让我也睡这边吧?”
话刚出口罗罗就后悔了,脸上一阵阵发麻,只是死撑着不敢松手。罗罗上辈子就是个典型的外表老实内在华丽的闷马蚤型人才,不但没谈过恋爱,甚至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算起来此刻才是他上下两辈子第一次冲动,虽然已经紧张到不行。
突如其来的无理要求让魔铃背对着徒弟的身躯陡然一颤,一抹艳红瞬间渗透到她的嫩颈。魔铃心里霎时又羞又慌,好半天才从喉咙里低低地挤出一声“嗯”来……
耳朵里清楚地捕捉到那声模糊的“嗯”字,一种巨大的喜悦感瞬间填满了罗罗的胸腔,然后……事到临头某人却又迟疑起来,好半天才鼓起的勇气钻进师傅的香窝。
……
偷偷欣赏着魔铃背部那吹弹可破,娇嫩玉滑,在烛光中润透出一抹淡淡的红晕的晶莹肌肤,又肆意地呼吸着魔铃身上那股清甜诱人,令自己无比沉醉的动人体香,进而尽情地感受着魔铃那被自己双手紧紧痴缠的弹力十足、炙热烫手的平滑小腹……好半天,罗罗竟贪心不足胆大包天地偷偷将环绕魔铃身体的双手向上偏移!可甫一接触到对方胸前那对温软丰腴的双峰时,却立刻被红透了脸的师傅给紧紧按住了他那双作恶的坏手。
两个人此刻都不敢开口,只是彼此感受着互相之间火热的呼吸气息。房间的气氛暧i无比,两个紧密接触的身体共同弹动着咚咚的心跳乐章……
……
紧贴着魔铃温润丰满的胴体,也不知忍了有多久,一股抑制不住的热气终于从罗罗的腹部冉冉升起,脑子也开始迷糊起来,而被其抱着的师傅骤然感觉到背后的徒弟身体的变化,顿时浑身一颤,身子竟一下子变得火热无比,原本的绷紧也在顷刻间变得绵软无比,嘴里随之发出“嘤”的一声呻吟。
销魂的姿势持续着……
正当罗罗有些意乱情迷地想要继续做些什么时,魔铃忽然转过身子捧起怀中少年那张满脸依恋的俊脸,两对迷醉的眼神甫一相接,魔铃面具下的表情顿时变得软弱起来。随后师傅便将徒弟的脸蛋紧紧贴到自己胸前,嘴里却有些忧虑地哭泣道:“小鬼,回去日本后一定要保重自己!未来将会有许多艰苦的战斗,你一定不可以大意啊……”
低低的悲鸣让原本受宠若惊地享受着师傅胸前那对娇艳温软所带来刺激的罗罗却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再想起未来将要进行的那些注定伤亡惨重的圣战,虽然不知道魔铃对未来为何会如此警惕?但此刻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油然生出,不由得死死揽紧了师傅的娇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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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着浸滞了爱琴海腥咸湿意的温润空气,背着硕大的圣衣箱子,一身白衣的罗罗手牵着一身火红的师傅,缓缓漫步在圣域郊区那些高高低低的石山断崖之间。
踩在满布裂纹的石板小路上,师徒俩小声却又热烈地交谈着,不时还传出一阵阵低笑。一路上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只说些高兴轻松的话儿,气氛似乎非常和谐和美好。
远远望见路边的一簇野花绿草。
“对了,就是它!没想到六年多了却还生长得这么旺盛!唔……好像花朵比最初见到时还多了不少呢!”
罗罗甩开师傅的手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仔细打量着这团突兀地生长在碎石荒坡上的绿色,又跪下身子闻了闻,带着一种满足的表情感叹道:“没想到这不起眼的野花也能这么香呢!”
闭着眼睛嗅了会儿,罗罗侧起头仰望着身边的师傅,问道:“魔铃,当年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看见你一个人跪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动也不动!那时你在搞什么飞机呢?”
魔铃笑了笑,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一如过去那样静静地走到花草前面并着徒弟跪下,然后闭上眼睛双手合什,嘴里念念有词。
大约半炷香后,魔铃终于睁开眼睛轻笑着解释道:“你也觉得很神奇吧?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这些花草还能生长得如此顽强和美丽,所以我在这里祈祷……”
罗罗没有接话。
“其实我有个弟弟,和我一样红发的弟弟,他叫做斗马。我曾经答应过去世的父亲要照顾他。可是在我五岁那年他却被几个外国人给强行买走了,就留下一大笔巨款……所以我凭借那笔钱来到希腊并成为圣斗士,就是想依靠自己的力量能够在将来找到他。”
魔铃啊,你在地上是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啦!除非小纱织将来成功干掉哈迪斯,那样也许能够惊动月神下到凡间来……罗罗暗自嘀咕却又不敢说出口--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其实一点都不爽!
魔铃忽然又失笑道:“我曾经祈祷女神能够让斗马出现在我的面前,结果女神却塞给我一个淘气的小鬼……”
“我可不是你那淘气的弟弟!”罗罗撇着嘴巴抗议道。
“呵呵,当然不是了!要是斗马的话,肯定没你这么顽皮!斗马小时候可是又乖又听话的呢……”
那能比吗?罗罗额上一黑,却没反驳对方,只是拍着胸脯大声保证道:“魔铃你就放心吧,我有办法找到你那传说中的弟弟!至于他现在还乖不乖……那我就不确定了!
魔铃转过头注视着一脸认真的徒弟,好半天才点头笑道:“有些时候感觉小鬼你也挺可靠的嘛,终究是长大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莫名的沉寂,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睛默默祈祷起来,各自向上天诉说着属于自己的心事。
在多云的季节,时间似乎总比素日走得更快,大概是没有太阳在随时提醒大家时辰的缘故吧?不过两人也终于意识到该是告别的时候了,于是做师傅的就率先站了起来。
“记住你曾经说过的话!”魔铃一把拉起徒弟,弯腰拍了拍他那白色长裤上粘着的灰尘,一边正容叮嘱道。
“放心吧!我一定能够帮你找回那个淘气的臭小子!”
“……我是说你曾经答应过在战斗中不要作无谓的仁慈,更不要大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魔铃额上一黑。
“哦,这个啊,哈哈哈,那是当然的了……”罗罗讪笑着摸了摸鼻子――自己的战斗风格就真的让人那么不放心吗?我不是连特里斯坦和阿布罗迪都赢了吗?为什么还有如此多人提醒我这个问题?虽然阿布罗迪从头到尾就没使用过传说中的黄金圣斗士那无敌的光速拳什么的……
“好了,小鬼你快些走吧,再晚就赶不上下午的飞机了!”魔铃轻轻推了把徒弟。
“那你保重啊!魔铃姐姐,我走了……”罗罗突然觉得眼睛有点发酸,说完话后就赶紧扭过头大步向前走去。
望着远处那个越来越小的背影,魔铃忽然自心底涌起一阵难言的悸动来,终于情不自禁地轻轻取下脸上的银白面具,一张清纯的脸蛋上早已是满布泪痕。
“魔铃姐姐,个人估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又能见面了……啊,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某个夸张的声音忽然远远传来却又嘎然而止,声音对应的白影骤然加速,慌慌张张地朝前遁去,只拉出一地的烟尘。
“……”
却没想到那可恶的小鬼会突然回头,魔铃裸露的俏脸上此刻是一阵红一阵白,不过在渡过了最初几秒钟的手足无措后,对方回头时那一瞬间流露出的惊艳的夸张表情却又让她感到无比的喜悦,近些日子来一直沉甸甸的心情忽然变得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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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抵达机场,罗罗的心脏仍旧跳得很快,那团燃烧正旺的火红身影不断浮现在脑海中--虽然当时两人相隔足足有五十米远,不过这点距离仍然没有脱离出罗罗日常视物的焦距范围――原来魔铃姐姐长得居然如此的娇俏甜美啊,就仿佛那传说中的猫女一般可爱媚人,我还一直以为会是浓眉大眼、英气勃发的那种呢……
“先生,请问您的姓名和准备购买的是哪次航班呢?”
“呃,我还是叫罗罗算了……我准备购买下午前往埃塞俄比亚的首都亚的斯亚贝巴的飞机!”
第四卷 :银河战争 第一章 仙女岛
昏黄的月色无法在这片深邃的海面上拉出太过显眼的鳞光。晦暗的天幕下方,一座灰蒙蒙的岛屿孤立在这片森沉的黑夜之中。
岛上石峰林立,高高低低的、奇形怪状的岩柱隐约可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儿。
这是一个岩石的世界!
这是一个让人奇怪的岩石的世界!
这是一个让人奇怪的万籁俱静的岩石的世界!
这是一个让人奇怪的万籁俱静的死气沉沉的岩石世界!
这里搜寻不到任何动物活动的气息,这里甚至勘察不到些许植物存在的痕迹!只有无数砂质巉岩三两成堆地耸立在各个角落,仿佛它们才是岛上唯一的主人。
然而……
“快看啊,珍妮!是星星!我又看见星星了!”一个柔细的女声猝然打破了大地的寂静。声音是从岩林的深处传出来的,语气带有一丝兴奋――这里的天空常年被黄烟和沙尘所笼罩,就连月亮也是模糊不清的,更别说星辰了。
“哎,不许看了不许看了!真是的……阿瞬,才出来坐了一小会儿你又开始发傻了?星星有什么好看的?等下寒流就要来了,咱们还是进屋去休息算了!”一个比前者稍稍粗了那么一线的女声不太耐烦地回答道。
“可是好容易才看见星星呢!距离上次天空清亮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吧?嗯……我找找……”
“哎,不许找了不许找了!真是的……阿瞬,你又想数天上的天马座和凤凰座的星星,对吧?”
“是啊,罗罗哥和哥哥去争取的就是天马座和凤凰座的圣衣啊!好想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
“哎,不许说了不许说了!真是的……阿瞬,这六年里每次一看到天上的星星你就开始发花痴,烦也烦死人了!”嘴里嘟囔着,被叫做珍妮的女孩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扯住同伴的小手将她拉进石屋。
“对不起啊,珍妮,我老是不小心打搅到你的兴致……”被叫做阿瞬的女孩一脸的歉意,乖乖被后者扯回到床边挨着坐下。
“嗯,没事啊,阿瞬,我怎么可能会烦你呢?只要你以后不再提你的哥哥,唔,更关键的是别再去想那个叫什么罗罗哥的,我就会很高兴了……”
珍妮温柔地安慰道,忽然又伸出手搂住了好友的纤腰,并将头轻轻靠上对方的香肩,接下来的语气就变得更加甜腻:“你说……要是天底下就剩了我们两个,然后一辈子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那该有多好啊!”
“嘻嘻,珍妮,你也开始说些奇怪的话了!世上有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只剩下我们两个呢?而且要是没有其他人,特别是没有罗罗哥和哥哥他们的话,我肯定是不会觉得幸福的啦!”瞬认真地笑道。
“唉,你真是没救了!明天就要和利达争夺参加牺牲仪式的资格了,你却还是想东想西的……哼,我先睡了!”
珍妮没好气地起身回到自己床上并拉开被子躺下,过了一会,又忍不住出声问:“阿瞬,你真的决定参加自我牺牲仪式吗?据我所知,这几百年来都没人成功过呢!而且你的性子一点也不适合当圣斗士啊,你总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善良……”
呢喃的声音越来越低,没等到对方回答,珍妮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瞬有些好笑地看着伙伴,走过去将她的被子轻轻捂好――每晚的寒潮来临时,岛上的气温便会急剧降低到零下三十度。即便是长年修行的战士,在夜间休息时一不小心也会被冻伤甚至再也无法醒来。
半夜里突然醒来的珍妮转过头呆呆地望着好友那张被柔细的绿发半遮住的完美的侧脸,悄然叹了口气,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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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太阳向海面撒下大片耀眼的波光,顺便也让这座在方圆百里的苍穹下茕茕孑立的孤岛终于显露出了它那狰狞丑陋的面容--四周高高低低的、奇形怪状的石峰清晰可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硝烟味儿。
虽然距离正午尚早,可是超过四十度的高温却让珍妮感觉异常的烦躁不安,于是便一个人独自徘徊在海边--只有将双脚浸入清凉的海水中,才能让她稍微稳静下来那么一点点……再过不久就是瞬和大师兄利达的正式比拼了,只有最终获胜的人才能获得参加自我牺牲仪式的资格。珍妮此刻的心情端的是无比矛盾,既希望好友能够战胜利达,又不希望她真的去参加那个九死一生的可怕仪式。
热带的气候是炎热的,就连附近的海水也配合着地面的高温而呈现出一种令人憋闷的暗红。
“真是烦死人了!”
珍妮恼怒地将被海潮遗弃在岸边的一片贝壳重重踢起。无辜的海贝从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远远掉回到海里,同时溅点的浪花……突然,海平线上一个遥远的黑点吸引了她的注意。
“咦……那好像是船吧?可是今天不可能有船来啊?”珍妮踮起脚来眺望,可惜日照太强,海面上波光粼粼的,她无法看清楚远方。
不过黑点的来势很快,没过一会儿珍妮便非常惊讶地发现那真的是一条小木船。船上有人正在操桨。木船虽小,但是前进的速度却很惊人。船头斜向上翘,船身破开海水,小船仿佛是飘在海平面上一般。
“离这里最近的岛屿都有上百海里,难道这人竟是独自驱使着小船前来的吗?”
珍妮瞪大双眼想了想,然后纵身跳到附近一块巨岩的下面,随后身上便浮起一股绿色的小宇宙宇芒来。紧接着她的身体就被那股外溢的宇芒逐渐包裹,再而变色,最后却和身旁的岩石完全融为了一体――对方多半是圣斗士吧?师傅前些日子还感叹过圣域对仙女岛有些不满,也许船上的家伙会是敌人也说不准哦……那就让我,变色龙星座的新科圣斗士珍妮小姐来先行侦察一番吧!
小船继续靠近,临到头了也不减速,而是乘着海浪高高抛起,远远地落在距离海线十几米后的沙滩上。
船掠到半空时,一个硕大的青铜色箱子便被凌空抛下,紧跟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白裤少年也从船上纵身而下,准确地落到那个一小半陷入到沙里的箱子上。这少年双目有神,唇红齿白,模样颇为俊朗神气。
白裤少年踩在箱子上东张西望,表情奇怪地自言自语道:“咦,怪事啊?十分钟以前明明就看到岸边有一个黄头发的小人影的,怎么现在不见了?哎……我本来还很高兴这岛上会有人的说!”
十分钟以前?那时你应该是个比小黑点还要小的黑点吧?相隔好几千米怎么可能看清楚本小姐头发的颜色呢?珍妮偷偷一惊,却有些不信。
“哎……算了算了!想不通的事情就别自找烦恼了,要不然人活得多累呀!我还是先找个地方撒泡尿吧,都憋了整个上午了……”那少年苦恼地搔了搔头,又皱着眉头左望右看,似乎想找个合适的地点方便方便。
你在海上时不能撒尿吗?偏偏要等到上岸才撒?珍妮的额上顿时冒起黑线,然后又是一阵心跳――对方竟然选中了自己身旁的大岩石。
“啊――”
眼看白裤少年跳下箱子一步步走到距离自己隐身处不到一米的位置,然后对着自己拉开裤带似乎准备掏出点什么来,珍妮终于忍不住发出那么一声尖叫,身体随之暴露了出来。
“不许掏不许掏,恶心死了!”珍妮哆哆嗦嗦地指着同样被吓得唇青脸白的少年,恶狠狠地叫道。
那少年好半天才压抑住紧张的情绪,又上下左右打量着面前这名戴着银白面具的女孩,忽然恍然大悟般憨笑道:“哈哈哈,我就说没有看错吧!先前鬼鬼祟祟地站在岸边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珍妮额上又是一黑,恼怒地反驳道:“谁鬼鬼祟祟了?你才是来路不明呢!对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一个人驾船来这岛上?”
“这个啊……嘿嘿,说出来真有点不好意思,我很可能迷路了……”也许是反被珍妮的气势给震慑住了,那少年竟有些不敢看对方,只是低下头貌似惭愧地摸着后脑勺讪笑着。
刚才上岸和下船都那么潇洒,结果却是连瞎闯到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珍妮额上的青筋顿时乱冒,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家伙给气死了。
圣域不会派这么糊涂的家伙来吧?看起来只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呢……警惕心虽然大减,不过珍妮还是谨慎地反复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奇怪的少年:个子不矮,身材匀称,仔细看起来似乎还有点强壮,嗯……那远处的圣衣箱子是……天马座?
珍妮心底猛地一咯,面具后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你叫什么名字?从何而来,到那里去?”
“姑娘真专业啊!呵呵,不过谨慎点也是好事--这世道虽然还算太平,可仍有不少小偷和海盗!我就曾听说过一股很出名的叫什么加勒比海盗的恐怖组织呢!嗯嗯……看看您那飘逸的长发和玲珑的身段,就知道您肯定是位美丽而善良的好女孩了!唔……就像小仙女一样!莫非这里便是那传说中的仙女岛么?”
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怎么会有海盗来?不过这人油腔滑调的,话还真多……珍妮忍不住偷偷笑了笑,旋即又板起脸孔教训道:“你来,不,你去仙女岛干什么?想要我指路的话,先报上你的名字来!”
“嗯,那提前谢谢您了,热心的好姑娘!”
罗罗恭敬地讨好了一句,又搓着手一脸期待而热切地问:“我叫罗罗,来仙女岛是想找一个叫瞬的圣斗士候补女孩。我是她的好朋友,您知道她在哪儿吧?她过得还好么?”
这个无耻下流卑贱迷糊又不讲卫生随地大小便还缺乏气质和风度的笨家伙果真就是阿瞬嘴里一天到晚念叨着的那个罗罗哥?他还真的从圣域取回天马圣衣了……不,不行!我绝对不能放这种口花花的大流氓去见阿瞬!
珍妮瞪大眼睛充满敌意地扫视着对方,暗中拿定主意,于是回复:“我是问你‘去’仙女岛干什么!我先强调:这里可不是什么仙女岛!本小姐当然也不认识什么阿猫阿狗的!你快走吧,仙女岛在东边五百海里以外呢!现在抓紧时间赶路的话,以你的速度也许两三天后就能划到了!”
说着,珍妮将小手随便朝着一个方向热情地比划起来。
“那是西方好不好……”
罗罗额上一黑,忍不住提醒道:“我就是从西方来的,向那边走上五百里的话早就进索马利亚了……”
珍妮额上同样一黑,立刻蛮横地娇嗔道:“不是在西边那就是在东边!或者南边!也可能是北边!总之就是不在这里!喂,喂,你往里走干嘛?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这里可不是什么仙女岛啊……”
“不是也没关系!我好歹划了一上午的船,现在浑身是汗,又累又疲的……这岛上既然有人,那我就先去要点喝的,然后休息上几天再说!”
抬头瞭望着远方一直在冒青烟的火山口,很像是记忆中仙女岛上的那座……于是懒得再理会珍妮那妮子满口的胡言乱语,罗罗索性丢下一句话后便背起箱子径直朝岛屿深处走去。
后者颇为懊恼地跺跺脚,赶紧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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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地跟了段路,珍妮忽然惊讶地发现对方好像早就知道了方向似的,走的毫不迟疑,而且丝毫无错。
“喂,喂!你怎么知道走这边的?这里又没有路,你以前来过这里吗?”珍妮忍不住问。
“拜托!你看看地上,全是你来来回回留下的脚印!中国有句话叫做‘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说的就是这个理了!”罗罗头也不回地解释道。
珍妮立刻察看脚下,这才恍然大悟――附近全是砂质地,踩过时留下的脚印虽然浅,但仔细分辨的话还是能依稀看出来的。
继续走着,却在猛然间又想起什么,珍妮狐疑地再问:“你刚才不是说憋坏了吗?可是到现在也没去解手……你是知道的吧?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躲在岩石那里的?藏匿可是本小姐的拿手绝活呢,隐身的时候就连身上的香味都不会泄漏出一丝来,而且那附近应该没有脚印啊?”
“……拜托你下次隐身的时候找处背光的地方好不好?偌大的人影被倒印在地上,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罗罗没好气地回头瞪她一眼,后者顿时哑巴。
再走上一会,一阵打斗声隐约传来。
“啊,我忘了阿瞬的最后一场比试已经开始了!”
珍妮忽然惊呼一声,丢下罗罗便向前面的石林子里奔去。还没等走上两步,身边却是掠过一阵急风,珍妮定眼望去,却只见一条模糊的白影眨眼便冲出去几十米远,几个纵落就绕过了那些石柱,很快就看不见了。
“这家伙的身手好快!”珍妮惊叹一声,咬咬牙加速追赶。
罗罗心急火燎地前进着――从去到希腊的第一天训练起,他就开始后悔了!当初一时昏了头,居然设计让瞬来仙女岛修行?记忆中的瞬虽然爱哭,但好歹是个男孩子,吃苦和作战都是可以理解和能够承受的!然而真实的瞬却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孩……自己因为惯性思维的一念之差竟将她送到了仙女岛来,就算能最终获得仙女圣衣,可是自己又怎么忍心让她陪着一辉和紫龙等人去舍命战斗呢?就连魔铃和莎尔娜这等战斗经验丰富的白银圣斗士也只不过在圣战中起到一些辅助的作用罢了,而性子更为温柔善良的瞬又怎么可能去挑战那些不但强大并且凶残的敌人呢?不过事到如今最要紧的还是首先确认她正好好地活着!
穿过数根石峰,前面却又出现一片……岩林连绵不绝,声音却依旧遥远。罗罗绕得上火,干脆向上一弹,直接跃到了几十米高的石峰顶端。罗罗举目眺望,大约数百米外的石林中央竟有一处宽阔的场地。场地边缘有十几个人站成一排,场地中央有两人激斗正酣。
阿瞬就在那里么?
一想起那个纯洁可爱的小女孩,罗罗的心中顿时一热,立刻驭起天马行空高速向现场射去,只留下追得气喘吁吁的珍妮仰着头颇为恼火地瞅着对方从空中飞走,小嘴里不停地抱怨不公平。
罗罗急速靠近,正在打斗那两人的模样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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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利达是瞬的大师兄,也是她的最后一个竞争对手。
利达的身材瘦削高拔,身手矫健灵活,此刻锁链正以他的右手为圆心飞快地划出各种诡异的弧线,最终目标直指十几米外身材相对纤弱的小师妹。
瞬轻皱着翠眉,双手将锁链握得紧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牢牢盯住利达手中那条飞舞的武器,同时暗自计算锁链的运行轨迹。
暗自鄙夷地看着对手那付小心翼翼的保守防御的姿势,利达怒喝一声,忽然间高高跃起并从空中将锁链划出三道残影同时击向目标。
瞬瞧准对方攻击的具体来势,冷静地将纤腰一扭,随着“哐”的一声闷响,对方的锁链从她身旁一掠而过,击在距离其身后不远处的地面,将之砸出一个深坑来。
“还没完呢!”
利达人在空中一声冷哼,左手遽然后拉,右手同时变向一扯,击出的锁链转眼间又换了个方向改从左侧绕击对手。瞬轻讶一声,却来不及躲闪,只好左右手横移,用自己的链身勾住了对方的链头。
此时利达终于落地,而双方的锁链已是纠缠到了一起,场上的形势终于变成相互拉拽的僵持局面。
利达不怒反喜――比力气的话自己可是岛上最强的!念罢,利达于是怒喝一声,双臂鼓足力气向后猛地一扯,瞬立刻吃力不住,惊呼之余,身子不由自主地被扯着飞向对手。利达一脸得意,立刻松开握着锁链的右手,将捏紧的拳头狠狠砸向正被飞扯而来的小师妹的面具。
“阿瞬,借力沉身,踢他的裤裆!”一个声音忽然从高处清晰地传来。此时瞬的身体才刚被扯得飞起,看来说话人应该是提前出声,多半早已料到了双方较力的结局。
场边众人均是大吃一惊,纷纷扭头朝上仰望,只看见一条白影从天而降,只听见“噗”的一声闷响,地面竟被踏出一个大坑来。
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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